齐妙听到这话顿时懵了。
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这货啥时候进来的?她咋一点都没察觉!就在她还迷惑的时候,眼前红色的盖头消失,一身喜服的独孤寒映入眼帘。
今日的他跟平时不一样,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或许他也上了点妆。
唇红齿白,剑眉漆黑,眼睛里全是笑意。
二人对视片刻,齐妙害羞的移开视线。
扭头看向一旁,轻声的问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独孤寒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之对视。
齐妙低垂眼睑,那抹娇羞甚是撩人。
独孤寒等的时间比较久,如今人真的是他的,心里说不出来的异样。
微微俯首,拉近二人的距离,齐妙以为他要亲,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可等了良久,也没见他有所动作,疑惑的睁开眼。
见其对自己轻笑,突然明白自己会错了意。
刚要挣扎,但却被他精准稳住,腰身扣紧,无路可退。
小手不依的轻捶两下,随后倒也配合的环住其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爱妻如此主动,为夫岂有不配合的道理?耳畔传来男人的揶揄,齐妙好笑的撇嘴,倔强的梗着脖子,说:你可以不亲,谁求你了!呵呵……独孤寒笑出声,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略带自责的说:妙儿,今日委屈你了,等他日一定给你补上今日的一切。
什么意思她懂!齐妙在他怀里摇摇头,轻叹口气,道:文彧,我不需要那些,有你就够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独孤寒满足的嗯了一声,就那么抱着,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红色的喜烛摇曳,让屋里的氛围有点儿暧昧。
外面三更天的梆子敲过,独孤寒轻拍齐妙的后背,说:该喝合卺酒了。
喝完我们休息。
休息?!齐妙一听这话,顿时脸又红了。
想起每次他在耳边的呢喃,她真的是……独孤寒满意的看着她所有的表现,轻笑着挑眉,说:今晚,你逃不掉!简单的一句话,让齐妙再次脸红。
随后倔强的嘟嘴,死鸭子嘴硬的回怼着:谁想逃了!你别到时候不中用,就行!嘿,这个不怕死的小妮子!独孤寒冲她竖起大拇指,眉骨轻挑的说:成!有爱妻这句话,本宫就算上天入地,也得把爱妻伺候明白了。
呼——齐妙无语了。
论开车,她一个现代人居然开不过老古董,真是悲催了!合卺,读音为h jǐn,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民俗,结婚礼仪的一部分,指新郎、新娘在结婚当天的新房内共饮交杯酒。
齐妙参加过婚礼,也知道这个,可自己喝交杯酒,还真的是第一次。
关键黑晴那会儿送圆子,清楚地说着交杯酒。
而独孤寒刚刚说的是合卺酒,看起来这个架空的地方,对这仪式还有两种叫法。
酒杯里盛的是桑落酒。
她喝过一次,记得那个味道。
辛辣微苦,回味有些甘。
她明白独孤寒为什么用这个做交杯酒,怕是以此来怀念原主的双亲。
杯子放下,一阵眩晕,直接被他公主抱起。
齐妙顺势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略有些害羞的藏在他的颈窝处,说:文彧,你顾着我点儿。
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想想还是觉得很害怕。
独孤寒听到软糯的话语,激动地扣住她,道:傻丫头,不顾着你,顾着谁?说完逮了她的嘴,就亲起来,就那么公主抱的亲。
说实话,这样还真考验臂力、耐力、承受力。
终于,独孤寒忍不住了,把人安置在床上,瞅着脸颊绯红的妮子,柔声呢喃:妙儿,交给我。
一吻缠蜷,两个人身体相缠着,鼻息很快粗X重了起来。
齐妙趁机扭头,大口平复自己的呼吸,咽了下口水,道:文彧,你……你真的要顾着我。
她还是不放心,当年的疼痛虽然过去四年之久,可此刻再次想起,仍旧历历在目。
曾经的一切,仿佛幻灯片一般,一幕一幕摆在眼前,充斥着她所有的神经。
独孤寒知道她的担心,也明白当初他有多不是人。
但形势所逼,若再来一次,他仍旧无从选择。
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哑声安慰着道:别怕,我会好好对你。
真的?齐妙再次追问。
真的!独孤寒郑重回应。
炽热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炸点,狂轰乱炸的让他欲罢不能!嗯啊,文彧……猫儿一般的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助益。
独孤寒喉咙一紧,忍着快要爆炸的自己,耐心、慢慢地疼爱她。
全心全意的倾尽所有,目的只是想让她忘却四年前的阴影…………红烛摇曳,一室旖旎,男女略粗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屋子。
齐妙是害怕的,可最终却又疯狂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那种幸福的要飞上天,却又不真实的感觉,居然会让她欲罢不能。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落泪了。
但却不是疼的,而是幸福的。
被一个男人从里到外呵护,如同呵护珍宝的那种幸福。
翻身侧躺,紧紧抱着他,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道:要上朝了,你怎么还不走。
每天这个时候,他都要起床去上朝。
他们既然是提前偷摸的成亲,他必然也得向平日那般,按时上朝、周旋于各国使臣之间。
可偏偏……独孤寒紧紧搂着她,回味着刚才的美好,暗哑着道:新婚第一天你就赶为夫走,这么体贴吗?说完,屈起食指,在她鼻梁处轻刮一下。
齐妙娇羞,可也还算稳重的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说:你不是要给别人演戏嘛,难道这就提前谢幕?锦被下的两个人,皆是皇帝的新衣。
独孤寒在她腰处轻拍一记,道:放心,我跟父皇告了假,说出门两日,迎娶的时候回去即可。
齐妙闻言蹙眉,没敢接话。
独孤寒看着她的样子,精光略闪,兴致勃勃的说:小妮子,乖乖伺候本宫三天,本宫要兑现承诺。
不要——哈哈……哈哈哈……别,别挠痒,别……齐妙边求饶边躲,二人闹着闹着气氛就不对了。
脸红心跳的事儿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无妨。
苦就苦了齐小妞儿,转天直到下午,才悠悠转醒。
屋里,早就没了独孤寒的人影儿,齐妙长舒口气,伸手揉捏太阳穴。
果然小说里不骗人,有那么几个瞬间,她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一个习武的男人,吃素那么久的男人,在开荤之后绝对不知道什么叫节制。
艰难的坐起身,两腰处清晰可见五指青紫的印记。
艾玛,这哪儿是人啊,简直就是狼!门外的黑冰察觉到屋里有动静,推门进屋,屈膝行礼,说:家主,您醒了。
齐妙微微点头,把被子往上拽了拽,道:他呢?简单的两个字出口,惊得她一怔。
那公鸭嗓子是谁?是她吗?黑冰脸红,来到桌前倒了杯茶递给她。
不看水不觉得渴,一看水倒真是觉得渴了。
咕咚……咕咚……一杯喝尽,咂舌两下,意犹未尽。
黑冰秒懂的又倒了一杯给她,转身出去喊人把水送进来。
屏风后,哗……哗……的水声,让齐妙又脸红了。
屋子还亮着灯,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新婚之后的第一个白天就那么过去,还是有些害羞。
黑冰重新关上门,看着齐妙再次行礼,道:家主,属下伺候您沐浴。
齐妙脸热,深吸口气掀开被子,强迫自己不去看黑冰。
其实她也不必这样,黑冰也是难为情的没有看她。
进到浴桶,泡在温度适宜的热水中,小妮子顿时觉得好舒服。
黑冰走过来,洗净了手,帮她揉捏肩头、脖颈。
家主,您让黑晴找的人已经找好,明日之后让黑晴带过去给您看。
齐妙闻言猛地转头,看着黑冰微微蹙眉,道:明天的行动,你可有危险?她心里明白明天黑冰是替身嫁娘的事情。
只要有行动,就势必存在风险,她已经失去了一个白晶,真的不想再失去黑冰。
黑冰跟白晶比起来,黑冰跟她的感情最深。
听到主子这话,黑冰无疑是感动的。
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点点头,说:家主放心,您忘了属下会的功夫了?可是……有黑风跟着呢,属下不会有事儿的。
齐妙看着黑冰的样子,轻笑一下,挑眉问:你跟黑风……嗯。
没等齐妙的话说完,黑冰直接点头承认。
齐妙见状,满意的点点头,道:行,等这事儿结束,我就安排你们成亲。
家主,我们不着急。
属下也想像您一样,先培养一下感情再说。
黑冰再次帮着揉捏肩头,替她放松僵硬的身体。
说句不知深浅的话,属下希望黑风能像主子一样体贴。
他肯定会的,他比黑炎强。
还记得那枚鸡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