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齐妙有些惊讶,不敢相信的看着独孤寒,好似听到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一般。
揪着他胸前的衣襟,咽了下口水,说:那个……可是何殇喜欢的那个女子?独孤寒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翻身躺在床上,一身酒味的熏着她,问:你说谁?何殊回来跟我说,说他弟弟看上一个女子,那女子……好像看上了我哥,所以……不是一个人。
独孤寒黑着脸,直接打断她的话。
齐妙感受的出来,这家伙不愿意了。
不顾他身上的酒味,主动搂着他的脖子,说:我跟何殊只是正常说话,最近都没见他,你不能胡乱吃醋。
独孤寒闻言在她唇上咬了一下,道:跟你,就没有不吃醋一说。
如此调侃的话,齐妙自然听出来了。
伸手轻捶他一记,娇嗔的说:讨厌——独孤寒心里畅快,爱妻如此撒娇,是个男人都会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搂紧怀里的女人,在她敏感的耳垂处吮吸一下,道:妞儿,为夫想你了,你想不想为夫?呃……这样的独孤寒,已经很久都没看到了。
如此直白的问题,如此直接的举止,着实让齐小妞儿有些吃不消。
双手抵着他,略带几分嫌弃的说:赶紧去沐浴,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嫌弃,实在是……不好意思回答他的话。
有句话叫酒壮怂人胆。
这胆子不小的人喝了酒,倒是比之前还要孟浪了。
齐妙扭头欲躲,谁曾想一阵眩晕之后,齐妙直接被他抱了起来。
小妮子惊讶,赶紧环住他的脖子,道:文彧你疯了?不早了,你得赶紧眯会儿,不然又该上朝了。
谁家的男人谁心疼。
离丑时不过半个时辰,他多睡会儿到寅时,不吃早饭过去也是可以。
但他若是折腾,没有半个时辰别想消停。
夫妻这么久,对于他的体力,她是知道、而且望而却步。
可惜,独孤寒充耳不闻,抱着她大踏步去了偏殿。
明显没喝多,步子走的稳,还不忘低头夺几个香。
没回来的时候,齐妙着急。
回来了,齐妙还着急。
眼瞧着进了偏殿,小妮子搂紧他的脖子,焦急地说:文彧,文彧你别闹,你听我说。
说什么?让你帮为夫搓背,你想什么呢?独孤寒特别正经的说着。
齐妙双脚落地之后,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但看他一脸正直的样子,难道是她想多了?歪头瞅他,试探性的开口问着:你……确定只是让我帮你搓背?你还想做什么?独孤寒不答反问。
一句话,再次让齐妙脸红。
夫妻这么久,孩子也快一岁半,可他一个举动,一个动作,甚至于一句话,她仍旧有心动、悸动的感觉。
齐妙抿唇,乖顺的帮他把衣服褪去,然后看着小麦肤色的胸膛,素手轻捏了捏,抬头小声的问:文彧,刚才你说我哥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她是谁啊?独孤寒迈步进了池子,坐在那里背对着她,没有回答。
齐妙蹙眉,走上前蹲下身子,揉捏着他的肩头,讨好的又道:是要做我嫂子的人吗?话落,独孤寒身子僵硬一下,随后点点头,说:是!北芪王朝的十三公主——轩辕芸竹。
啥?!齐妙瞬间瞪大了眼睛,歪头看着他不太敢相信的道:你……刚才说的是谁?轩辕云逸的嫡亲妹子,你未来的嫂子。
得到独孤寒的答案,齐妙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堂堂公主跟着过来东陵,难道那边就……那么开放不成?独孤寒见她这般,不悦的伸手把人拽进了池子——啊——齐妙惊呼,随后伸手轻捶他的肩头,说:哎呀,我都湿了,我洗完了,你……唔——独孤寒懒得听她继续多言,直接堵住了她的唇,把人压着坐下…………许久之后,齐妙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怀里,双眼湿漉漉的。
想起刚才的哭,这会儿她就觉得难为情。
独孤寒见她这般,双手紧紧搂着她,道:宝贝儿,以后咱们夫妻俩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不能别问那些无关紧要的。
你可以问问为夫想不想你,要不要你,稀罕不稀罕你,嗯?滚——齐妙有气无力的骂一句。
想想刚才他的过分,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算了。
非得逼她说那些让人难为情的话。
她是说了,他也美了,可最后遭殃的却是她。
求饶、撒娇、哭泣、讨好……十八般武艺全部耍完,无济于事。
仍旧是等这位爷儿兴尽了才算了事。
独孤寒倒也不在意,搂着她从水里出来,胡乱裹了件衣服,回到寝殿。
东宫的太监、宫女在这方面十分规矩,只要他们俩都在偏殿,院子里一个下人都看不到,除了伺候的白润。
不过这会儿白润也看不到了,早在偏殿内传出水声他就溜了。
轻柔的把人再次放在床上,什么酒味、汗味全部没有。
齐妙累的不行,看着靥足的男人,赌气的伸手打了一下,说:你就欺负我吧。
使劲儿欺负,一天天的,我都要被你压榨的……好好好,那现在换你欺负为夫,可好?说着,翻身把人安置在自己的身上,看着乖顺的犹如猫儿一般的妮子,轻声又道:那个轩辕芸竹是你哥早就定下来的。
据说当年被北芪的五公主陷害,马车跌入山崖,正好就掉在了鬼医峡。
齐妙原本还想跟他算账,但听他说了正事儿,消停的趴在他的怀里,老老实实的听着。
轩辕云逸寻到她的时候,正好你哥在救她。
顺道就封了六皇子小腹经脉,让他没有子嗣……这件事儿齐妙知道,当初在镇子上给六皇子治病的时候,她察觉到了他小腹经脉受阻,还特意好心的给扎开。
等等,那个当时他说的……猛地抬头,看着独孤寒蹙眉道:当时六皇子跟我说有个跟我一样用银针的人,那个人该不会是……对,就是你哥。
但你们俩的针不一样,而且他的那套手法平常人受不了。
独孤寒接续着她的话。
齐妙歪头躺在他的胸口,小手扣着问:鬼医峡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套针法他们有,不拿出来治人呢?独孤寒听了铁臂勒紧,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鬼医峡是江湖组织,靠近北芪,但却属于我朝疆土。
他们那里有个规矩,救一个人就得杀一个人,所以一般不会出手。
齐妙听到这话,嘴角狠抽,差点没爆粗口。
医者父母心。
这是什么规矩啊!救人还得杀人,啧啧啧……现在呢?鬼医峡还有吗?有,不过峡主是你哥,有等于无。
妙儿,别再摸了,不然为夫可难保不做出点儿什么。
齐妙听到这话愣住了,随后抬头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原本自制力就不够好的独孤寒,已经被撩拨的差不离了,完全就是靠意志来忍着。
奈何这丫头……着实要了老命。
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堵住她的唇,不再给她反抗的机会。
红烛摇曳,燃烧到蜡油的时候,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
终于——主子,上朝的时间到了。
白润再不愿意吱声,此刻也不得不说话了。
再次满足的独孤寒看着身下气若如丝的女人,在她满是汗水的鼻梁上亲了一下,随后起身。
快速穿上衣服,回头帮她把被子掖好,神清气爽的从寝殿出来,看着白润道:吩咐白淼他们,不许来叫太子妃。
是,主子。
白润抱拳行礼。
独孤寒来到偏殿快速洗漱,然后出了东宫往朝堂走去。
至于齐小妞儿,就那么躺在床上,一直睡到了日晒三竿。
等她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腰酸腿疼,苦不堪言。
慢慢找回理智,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奈何罪魁祸首已经走了,她根本……家主,您醒了?白淼站在屏风外小声的问着。
试探性的语气,若是没有回答,她再离开。
齐妙嗯了一声算作回应,随后挣扎坐起,发现身下的自己是皇帝新衣之后,又赶紧缩了回去。
白淼走进来,屈膝行礼,说:家主,属下伺候您起来。
那个……给本宫拿套干净的衣服。
齐妙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眼瞧着脸红的白淼离开,齐妙重重叹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醒来,中衣都穿的妥妥当当。
估计,独孤寒没给穿的时候,都是黑冰帮她穿好,怕她醒来尴尬。
家主,衣服。
白淼轻声的说完,把衣服放在床头。
齐妙见了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白淼屈膝行礼,转身离开,齐妙则是起身开始穿衣服。
下地穿鞋起身的时候,又重新跌回了床上坐下。
腿酸,太难受了。
伸手揉捏着腿,好一会儿才冲着外面,说:打水,本宫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