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 既然你想要留下来,那么我还有一个要求。
芹泽绘理默默地把吃完了的碗塞进洗碗机, 伸手抱住芹泽小夏决定看自家丈夫还有什么借口。
看着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的表情, 芹泽小夏愣了一会儿, 有点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妈妈, 爸爸该不会……估计,会。
大叔你烦不烦啊,要说就说,什么要求?芹泽多摩雄轻咳一声,露出了一个略微有些奸诈的表情刷拉一下拉开了旁边一个柜子的门,搬出一张折叠式的自动麻将机放在了客厅里,带着点凶狠拍了拍桌面:麻将上赢过我,你今天就能留下。
啊果然来了,在芹泽家的新年永远不会缺少的一环。
难得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芹泽小夏只觉得自己有点头疼。
不过这的确也算是他们家的保留节目, 大晦日除了看红白歌会以外必然会干的事情——打麻将。
我不会。
啊?诶?哈?什么?等下?你一个不良和我说你不会打麻将?……有意见么?不是, 你让我想想。
臭小子你不喝酒,不抽烟,不打麻将, 现在的不良自我管理能力这么好了么?不对,自我管理能力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当不良?芹泽多摩雄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大叔你吃喝赌俱全真是绝对不良表情的相良猛, 迅速调转目光看向芹泽绘理和小夏,就看到两个人把目光挪了过去,一点都没有要打圆场的想法。
绘理, 小夏?爸爸我不来,今天不想打。
好啦小夏,芹泽家传统就玩玩嘛。
这样,要不相良君你学一下?先不管什么符数,麻将还是很简单的。
芹泽绘理虽然也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看着相良转过来的表情还是迅速调整好了状态,莫名还带上了一点谆谆教诲的态度:差不多就是NxAAA+MxABC+DD,NM可以等于零,完成了这个公式你就能胡牌的数学游戏。
当然其中还有各种各样的规则以及十分考验临场推理与应变能力,能让脑部思维能力得到活跃,还能收获快乐,一举三得。
妈妈,你能别用当年诱惑我打麻将的语气说这些话么?小夏啊,主要是妈妈也不想再打三人麻将了。
好不容易凑足四个人,当然要好好玩一把啦。
芹泽绘理心虚的扭过头,丝毫不顾及芹泽小夏谴责的目光:那要不先打一局三人的,看着小夏打相良君你应该就会了。
看着相良满脸你们这对不良夫妇绝对是在逗我的表情,芹泽小夏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当年就是被自家妈妈用数学游戏的借口给骗的。
然而事实证明在芹泽家打麻将,考验的绝对不是数学推理和计算,而是另外一种不可言说的东西。
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了芹泽家麻将桌前,芹泽小夏坐在东风位板着脸抓好了13张麻将牌,因为是东风的缘故首先起手摸了一张,按照顺序理好牌,感觉到相良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相良君,这个例子好像有点过于例外了。
啊?天胡,役满。
……相良君,你看这个就是胡牌的格式。
这边六张筒是二三四和四五六,这边是五六七条和三张一样的东风,这边多出一张白板我又第一张摸到白板,就是天胡。
……不良夫妇抽搐着嘴角,看着满脸嘲讽微笑的相良猛只觉得一口老血。
再战!我就不信了!不,我绝对不相信!芹泽小夏默默地瞥了一眼也不知道到底会没会的相良猛,叹了口气转移了一下视线。
两只猫倒是对麻将没什么兴趣,蹲在暖桌上揣着手仿佛兴致勃勃地盯着红白歌会,小夏也只好慢慢吞吞重新抓好牌,按照顺序整理好放在了自己面前。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每次和自家父母打麻将,仿佛是命运也不知道是不是算什么诅咒,自己的牌运总是莫名其妙得好,不说杠出宝牌岭上开花那种如同天才麻将少女一般的操作,国士无双九宝莲灯清一色小四喜……这种差点被她以为是什么被雀神选中的少女的情况还让她特意去学校的麻将部求证了一下,和麻将部的成员们打了一次半庄也没那么好手气,最后只能认为大概这是独属于芹泽家的一种玄学。
自摸,绿一色,四暗刻单骑,宝牌就不用算了,四万八千点。
和,断幺九。
呼,还好还好,断幺九也就一千点……等等?对对和,十二宝牌,一红宝牌,累计役满,四万八。
看到自家爸妈仿佛被雷劈过一样的表情,芹泽小夏略有点心虚,轻咳一声扭过头发现似乎节目已经快要到缪斯上场了。
看着点数棒如同流水一般进入芹泽小夏面前,相良猛难得对眼前这对不良夫妻产生了一点同情心,知道她想去看歌会相良索性代替这位芹泽家雀神坐在了麻将桌边,看着不良夫妇瞬间复活还摩拳擦掌的表情挑了挑眉毛。
从麻将桌边离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带看了缪斯上红白的节目表演,芹泽小夏怀里抱着两只猫继续看了已汇入才朝着麻将桌边眨了眨眼睛,刚想发问就看到了三个人面色漆黑地按下了手里的牌。
怎么回事?不,没什么。
嗯?怎么了相良君?五局了,我们打了五局流牌没有一个人听牌。
小夏,妈妈是被麻将之神诅咒了么!明明当年在车行里和你那群舅舅叔叔们打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我那个时候在铃兰也是有做过国士无双的!虽然那一副牌被源治给踹了……但是这也太假了!三人麻将都五圈了爸爸都没有等到一张牌!不行,今年我们必须去拜拜,小夏你说一桥寺很灵对吧?那就去一桥寺。
我没意见。
芹泽绘理仿若幽魂一般走到冰箱里拿出了两听啤酒扔在了芹泽多摩雄手里,再拿出一听自己直接开了往喉咙里灌期望逃避现实。
芹泽小夏没忍住翘了翘嘴角,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相良被自家父亲难得好声好气地搭住了肩膀。
不过说真的,我和绘理好歹都是缺两张能听牌,相良君的话你手气超烂,烂到我都忍不住心疼你了。
闭嘴。
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第一个见到打出去的牌能做一副国士无双或者大四喜的人。
……和我家夏真的互补,来,这杯酒我敬你,干了。
面无表情地接过芹泽多摩雄递过来的啤酒,相良毫不犹豫一口喝完,把啤酒罐放回了桌子上之后站了起来在芹泽小夏不解的目光中走到了她的身边,赶跑了两只猫之后撩开被炉的一角坐了下来。
芹泽多摩雄略微张开嘴刚想咆哮,就看到亚麻色头发的少年闭上眼睛,伸手抱住了芹泽小夏腰整个人彻底倒在了她的怀里,原本什么问题都没有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
一口倒??他是真的不会喝酒的?不对,醉了难道说还会找地方倒??芹泽小夏看着两只猫扭过头,两双眼睛里似乎还带上了一丝人性化八卦的表情,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现在腰被紧紧的抱着不说,偶尔还能听到相良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嘟哝声,两只手无措地放在暖炉桌上,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用手指拂过了他的头发。
亚麻色的发丝依旧很细密柔软,同时也很干净,没有什么过于毛糙的感觉。
芹泽绘理叹了口气,抓过下一秒就要爆炸了的芹泽多摩雄伸手把人直接拖进了卧室。
反正他们卧室里也有电视机,现在这种时刻就别打扰这对小情侣了。
她一向都是很开明的妈妈,而且现在这幅样子,打扰了才是低情商。
客厅里瞬间就只剩下了两个人,芹泽小夏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闭上眼睛仿若陷入沉睡的少年,拂过他发丝的动作慢慢变得有节奏感起来。
这样的相良她还是第一次见,尤其是脸上有着酒精带来的潮红,更是让他瞬间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
小夏。
嗯?相良君怎么了?小夏。
仿佛只是单纯地念出她名字的音节,偏偏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上了一点沙哑,伸手抱着她的力度又更紧了一些。
不要离开我。
……心里仿佛有着一种被填满了的感觉,红白歌会正好在唱的今年大火的情歌似乎也一瞬间变得应景了起来。
旁边两只猫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着电视机趴回了桌子上,阿狡的尾巴和美咲那蓬松的大尾巴垂下暖桌,却又像是在尾巴尖互相勾了起来,看得让芹泽小夏只觉得心脏跳得越发激烈。
我不会离开你的,相良君。
低头看着少年闭目的侧脸,芹泽小夏没忍住伸手拂过了他的眼睛,感觉到他睫毛擦过手心的酥痒同样红了脸。
她从来都知道这个人喜欢自己,但是这种喜欢的心情却从未有像现在这样彻彻底底地出现在眼前,充斥在心里。
嗯。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回应,相良伸手抱得更紧了一些。
从电视机里传出来的歌声,怀中的人发出的呼吸声以及猫咪偶尔的呼噜让芹泽小夏突然觉得有点困了。
正好时间也逐渐到了习惯入睡的时候,被炉中散发的热量让人过于留恋,相良松松地环绕着她没有松开手臂,芹泽小夏觉得自己也不想让他松开。
索性同样把人整个埋进了被炉,侧着身子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红白歌会里悠长的演歌逐渐成了催眠的良药。
黑发少女感觉到睡意的同时将头靠在了身边少年的肩膀上,带着笑容陷入了梦境。
虽然没有一起等到一百零八声钟声,但是明天是新年,起来的时候要记得第一个和他说,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对地球爱得深沉的地雷,么么哒!你们要的醉酒和撒娇来了【烟】,码这章的时候我就在沉迷雀魂【是雀魂】,现在还在沉迷雀魂无法自拔,打麻将真开心【喂,另外小夏只在芹泽家雀神,所以你们期待的多摩雄第二副国士无双是不可能了【望天正好国内要过年啦,应景【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