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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悠悠岁月(73)三合一

2025-04-03 17:30:51

老三这会子最气的,不是何小婉打麻将掉到人家的坑里去了。

反而是她说不叫孩子上学的话。

当年你咋知道叫你弟弟上学呢?没钱也供他。

那时候是咋说的,好歹上学上出来了,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下死力气了。

自家孩子才多大?是缺心眼啊还是脑子不够数啊?咋就学不好就算了?出门没文化那是得吃亏的?靠不上大学也得高中毕业,能看能写不当文盲吧。

当着这么多人还不能说他。

就像是老四说的,人前教子,人后教媳。

当着这么多人,不能把人的脸揭下来往地上踩。

老三就说:孩子还是去县城上学。

换个环境就没人知道根底了,我专门请个老师回来教……学一遍不行,咱学三遍五遍,这总行吧。

那得花多少钱啊?何小婉说老三,就在家有他舅舅呢。

他舅舅要是管,就不会是如今这样。

你有钱打牌,没钱给孩子上学。

一个孩子一学期花的了一百不?你一下子就折进去五六千块,把孩子读到高中的钱就霍霍了。

老三扭脸就这么狠狠的看着何小婉,何小婉终于知道刚才又说啥了,就道:行行行!你说啥是啥总行了吧。

还是不服气!老三就觉得,她现在有点故意抬杠找茬的意思。

反正就是要把你压下去,她搁家里说了算,这事才能算完。

何家妈就说了:三啊,你放心,小婉在家,有我看着,她不敢再打牌了。

两口子过日子,没有一帆风顺的,谁家都一样。

你好好跟她说,道理她不是不懂。

又说何小婉,以后不准再胡来了。

面对面的把话说明白了,何家母子就回家了。

几个人送人家出门,何小婉就拉着英子和林雨桐去了厨房,到了厨房就哭:……我也不知道人家那是坑咱们的……上去就输……把今年的收入全输进去了,我这不是想翻本嘛。

人输极了,就想着不能总走背字,总能赚回来的……越借越多,越多越输……英子就拍了她一下:你是不是傻?我说了你几次,你说就是玩玩。

桐跟你说上面差的严,你不信。

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可是五六千块钱……在县城都够买铺子了。

说没就没了。

你是好日子过的你不知足你。

又给她举例,说你看那谁谁谁家的媳妇,为了供娃上学,跟那谁谁谁在一块,家里那男人窝窝囊囊的就在门口给守着。

那日子过的是啥滋味?你再看那谁谁谁家的媳妇,大冬天的干的都是那人的活,工地上啥重活不干?一天挣上两三块,回来那男人和婆婆还嫌弃少。

你再看看你的日子,妈在世的时候没拿大气哈过你。

老三只要在家,你说你为钱操过心没?甭管老三那钱是怎么来的?总没叫你出去在外面为难过吧?你说这日子你不好好过,你想咋?二姐,我跟你说。

何小婉坐在灶膛前面,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老三他是有外心了!英子一顿:这话咋说的?老三可不是这样的人。

没那么些花花事!要不然你二哥能打断他的腿。

何小婉抽噎起来,扭脸问林雨桐:桐,你还记得夏天的时候,他带着那女人回来……林雨桐点头:咋了?你发现他跟那周莲有事?那倒是没有。

何小婉吸了鼻子,从夏天回来,他跟我就没那事了。

你们说,这不是有了外心是啥……在外面听着的老三当时脸就黑了,一步跨进去,指着何小婉:你可要点脸吧!这也就是在二姐和桐跟前,没啥磕碜的。

这要是说给外人听……你真是能把我气死。

我回来的时候是大夏天的,铺子里连个窗户都没有。

门不开着想憋死谁啊。

咱门大开着睡觉,你咋心那么大了。

你说回来的时候,我说我送你回来……你说啥的……说赶紧挣钱去,别叫跟着你,你还能丢了?行!我挣钱去了。

我这几个月都不在县上,才回来几天?货都没入库呢,就被派出所给叫去了……你可气死了你!说着,就拉何小婉走,行了!行了!少在这里磕碜人了。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何小婉白眼看他:你要有心,早就回来了!还知道几个月都不在家啊。

妈的!你是想叫我挣钱,又想叫我在家守着你。

老三就说了,两选一。

要是你叫我在家,我就不出门了。

铺子往出一盘,回来种那几亩地。

你自己选。

那你还是出去挣钱去吧。

何小婉一把甩开老三拽着他的手,没钱你守在家里有屁用。

看!老三气道:你就该找个当大干部的,老四和桐这样的级别都不行。

得那样的,天天回家,不缺钱花。

我没那个能耐,要不,你跟我凑活着过,要不,我也不拦着你,你追求你的幸福生活去?少拿话寒碜我。

何小婉冷笑,你能认识亿万富翁,我咋就不能认识大干部了?指不定哪天,先不要你的是我!英子拍了两人一人一下:没完了是不是?我就纳闷了,以前那吃了上顿借下顿的日子都能过,如今是要啥都有啥,几千块钱掏出来眼睛都不眨的。

你们到底作啥呢?小婉这回错了,老三也不对。

挣钱要紧,家也要紧。

钱应该赚,但多少是个够啊?少赚点,多在家呆两天,看看老婆孩子,这要求合理。

在这事上,小婉说的也没错。

不许吵吵了,这事揭过去就不许再提。

没提是没提,何小婉到底是去养猪场上班去了,俩孩子老三带到了省城。

这回老三下了本钱了,在县招待所的家属楼,买了个小一居室的房子。

县招待所属于政府后勤单位,人家在招待所的后面盖了家属楼的。

前几年都是分下来的,后来又叫把钱补上,算是把产权给卖了。

房子在一楼的拐角,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肯定拥的很,俩孩子睡客厅,一人一个小床,中间用书架子隔开,另一边都给拉上帘子,相当于都有独立的空间。

房子不起眼,但有一点好,离学校近便。

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穿过一条巷子,两分钟就到。

这条巷子住的还大多数是老师。

老三觉得这里环境好。

而且一楼嘛,夏天阴凉不热,冬天跟招待所一体的暖气,烧的特别热乎。

还有二十四小时热水供应,想洗澡就能洗澡。

老三的意思是,叫何小婉到县城上班,一个月少赚点,够她跟孩子日常开销就算了。

还能照看孩子。

何小婉这回是发誓要把损失的给补回来,一心扑在果园上,说要照管果园,抽空修剪枝条啥的,再在养猪场上班,一年怎么着也能收入个三千上下吧。

非不来。

说俩孩子也没啥要照管的。

会自己吃会自己喝的,自己去了也没啥事可干。

老三说不动啊。

咋办呢?真给找了一个今年刚分配下来的老师当家教。

一月给人家六十块钱。

老师的工资发不下来,有教龄的都是如此,更何况这种小年轻了。

上班几个月,一毛钱都没拿回家。

还靠着家里养呢。

如今这家庭条件,供养个学生不容易。

好容易能挣工资了,结果工资下不了,还得啃老。

老三就跟人家小伙子说了,下了班你就过来,我定了饭菜,你带着俩孩子吃,只当是帮我忙了,也不要多长时间。

觉得这小子学懂了就行。

上完课你只管走,没事。

相当于管人家一顿饭。

等老师走了,隔壁的老太太就过来,在这边看看电视啥的。

老三也是给了钱的,一个月五十。

老太太觉少,有时候能等老三等到过了十二点。

人还挺热心:哎呀!小伙子人不错啊,带俩孩子挺难的吧。

我跟你说的对象,就是对面小学的老师,人也好,男人病死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也不容易。

我看你这边是没人带孩子没人管孩子,她那边是少个人就养家养孩子艰难。

你们搭着伙过日子,准行。

老三赶紧跟人家说:我家里那位在镇上呢。

咋不来呢?老太太想不明白,男人在哪,孩子在哪,家就在哪。

女人不守着家,是咋个意思?伺候老人呢?老三含混了应了一声,丈母娘年纪大了……那你可是难得的好姑爷了。

老太太啧啧称奇,不管啥时候,肯叫媳妇补贴娘家的,都差不了……反正日子就这么过吧。

周末了,老三也不拦着孩子去老四那边。

有时候清宁和清远也过来玩。

这么处着就挺好。

何小婉这边是没事了,林玉奇那边一直都没出来。

眼看着到了年跟前了,林玉珑来了,看脸色估计是遇到大难事了,咋的了?二姐。

他好像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能借我点钱吗?多少?一般林家那边是宁肯对着林玉健他们开口,也不会对着她和英子开口的。

这还是头一次。

五千。

林玉珑摇着嘴唇,我是不好从大哥张口了。

我哥上次的事,大哥拿了七千。

五千我能给你。

但是你拿这钱干嘛?林雨桐就纳闷了,你可别是走啥歪路。

没有!林玉珑有些难以启齿似的,不给不行,那些人是道上的,上次为了把我哥弄进去受教训,坏了人家的事了。

这段时间,天天打发人骚扰我对象,您说一个姑娘家,天天被一伙子一伙子流氓跟着,谁不怕?那边开口说五千,我就拿五千买个清净。

这样的人逮不干净。

进去一两个,剩下的得变本加厉。

林雨桐拿了五千,这钱你别急着拿,这么着也不是个事。

等你姐夫回来,商量商量再说。

四爷回来一听缘由就对着林雨桐笑:当是多大的事呢。

又对林玉珑说,他们那是没跟你二姐打牌,她才是抽老千的祖宗。

不输的那伙子当裤子,那都不算完……林玉珑才不信,你们掺和进来,说不得有麻烦。

有啥麻烦啊。

四爷坐过去打电话,放心吧。

出不了事。

电话是打给公安局局长的。

说话的声音低,林玉珑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啥。

结果半个小时时间,就有人敲门。

来的是个瘦小个子的男人,自成黑九。

也也不知道四爷跟黑九是怎么说的,反正年前的这点时间,打架斗殴的特别多,像是团伙打架,派出所一出现,一哄而散,没人的地方,照样打。

打的结果就是,小偷小摸少了,地皮流氓少了。

林雨桐看明白了,如今不是没地痞流氓,是这些成‘家养’的了。

这是驱狼逐虎啊。

不能从根子上解决问题,但也算是有效的控制了隐患。

这两年经济跟不上,到了农闲的时候,走旁门左道的就多了起来。

就是开发区那边,也有那种工地经常被破坏的。

派出所的警力毕竟有限,顾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

没有林玉珑来找,林雨桐都已经在想办法猛地给来一下的。

骚扰林玉珑那边的,借机给逮进去了。

谁也不会联系到林玉珑身上,不怕什么打击报复。

随着天越来越冷,工地上停工了,等来年再干。

林雨桐忙了半年,彻底的闲了。

要开年终总结会,老孙去。

要开表彰会,老孙去。

活是谁干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露脸的事叫老孙去,大家取个平衡,谁也别给谁找茬就挺好。

正好偷懒,说是维护跟投资商的工作,林雨桐很少去单位了。

在家猫着呢。

可这猫着猫着,猫出事了。

市里突然来了领导视察,林雨桐被逮住没坐班,也没迎接领导。

人家在公开场合点名批评了。

其实这位领导还真犯不上批评林雨桐,他是主管文教卫的副市长,找林雨桐说啥呢?文教卫这些都有副主任管着呢。

林雨桐这边一摊子事,这谁都知道的。

可这位偏不,在公开场合说了:有些同志,居高自傲,有一点成绩就骄傲自满……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下面人闹哄哄的,都在议论,然后这位由不点名的批评变成点名批评了,对!我说的就是大家嘴里的大功臣,你们的林主任……林雨桐当时没在场,但一字一句,还是有人给汇报过来了。

官场倾轧看的多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有人要来摘桃子。

资金到位了,啥都已经进入正轨,觉得谁来干,谁都能干的了了。

想来抢这份功劳了。

林雨桐在这位领导要离开的时候,对着送别的干部说是上去念检讨了,然后直接就说:我辞职!我居高自傲,出了一点成绩就骄傲自满。

实在是德不配位,今辞去开发区主任一职……那位市长脸都青了,这是服软吗?这是检讨吗?不是!这是直接回了一巴掌过来。

放肆!大胆!可恶!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还有什么脸面和威信可言啊?林雨桐面无表情,直接将辞职信递给明光,然后点点头,扬长而去!明光面色严肃,但眼里却带了笑了。

小人得志说的就是这位。

以前,这位副市长还是他的属下,是城关镇的书记。

后来呢,后来直接去了市里的国土资源局,处级上只干了一年,就升了副厅。

成领导了。

回来不光是对林雨桐如此,就是对以前他的这些领导,声气也不一样。

处处带着指点的口气。

苏书记不想见这嘴脸,直接去医院泡病号去了。

大家也多少带着点面子,可这位小林啊,那是本事大,脾气更大。

别说你一个市里的副市长想在里面摘桃子,想过来分一杯羹的多了去了。

县里的就不说了,省里的少了吗?不少都是公子哥,弄个皮包公司,就想过来承包工程。

结果呢,不明原因的,一个个的都退了。

这说明啥,说明这事的背后,藏着大鳄。

你就一副市长,就因为儿子在这边想承接物流中心的活被直接给怼回去了,你就想下来直接把这副主任拿下来?那你等着吧。

看是你搬动了她,还是她掀翻了你?真以为把她弄走了,换个人上来就行了。

那一摊子,除了她别人根本就玩不转。

要不然,还用等到他来摘桃子,老孙自己都伸手了。

这老家伙为啥这么老实呢?还不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能干啥不能干啥。

从不添乱,但用功劳,却也少不了他的一半。

所以说啊,有些人,他就是坐再高的位子,那水平,也还就是个村委会主任的水平。

林雨桐回来的特别利索,谁也电话也不结。

还真是甩手不干了。

周文敲响了大门,被清宁给带进来,妈,周叔叔来了。

嗯。

林雨桐把电视关了,问周文,大冷的天,你不在家猫着,怎么跑来了。

周文低着头,林主任,这事怪我……林雨桐一点也不意外:那副市长的公子是你撵走的?周文点头:是!他……我们之间有私人恩怨。

你的未婚妻跟他走了?周文既然弄到身边了,他的底细四爷早就找人挖过了。

这点林雨桐知道的很清楚。

不是未婚妻,是妻子。

周文低下头,当年复员回来,她去接我回来,我们在部队办过婚礼的。

林雨桐面色一变,这个知道的人肯定很少。

举行过婚礼,哪怕没有结婚证,但对把婚礼看的非常庄严的人来说,那就是结婚了。

结婚了,那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然后呢?林雨桐问了一声。

她长的好,几次给我送饭,被那畜生看上了。

周文攥紧拳头,随即有些泄气的松开,是!好女怕缠郎,但要是她没有那份心,受的了那份清贫,也就不会跟人走了……反正是人走了……我就是再不甘心,心不在我身上的女人,我也不喜欢。

可是那畜生把人给要了,却不肯娶她。

是我……是我拿他老子的把柄威胁他,他才娶了她……所以,这几年他一直郁郁不得志,谁都不肯用他。

根子在这里呢。

我当兵那几年,到底是她,时常的帮着我家,伺候我爸我妈,还给我爸送了终……周文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递过去:该还她的,都还了。

林主任,您是好样的。

这个东西,您应该有用。

林雨桐接过来,翻开看了看,这里面不光有行贿受贿的情况,还有私生活方面的问题。

跟他有牵扯的女人,光是笔记本上记载的,就有三十一个之多。

里面有姓名,年纪,工作单位,家庭住址,已经家庭情况等等。

她不怀疑这份材料的真伪,毕竟周文这种兵种出身,只要他想知道,不管是跟踪还是别的,都有办法查清楚的。

知道了。

林雨桐打发周文,这事跟你没关系了。

不管谁问你什么,你就只说不知道。

作为司机,盯着老板的私生活,还抓住了把柄,这是官场大忌。

以后谁用他谁都得提着一百二十颗心。

周文看林雨桐:我不拿出来不是不敢,而是……我懂。

林雨桐低声道:我这么做,有我这么做的理由。

你只管回去,好好的陪老人过年,等过了年,照常去上班。

你放心,过完年,一切照旧。

周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人走了,林雨桐换了楷书,将这资料另外誊抄了一份。

楷书最好的一点就是,轻易看不出谁的笔迹。

跟印刷品似的。

东西整理好之后,林雨桐晚上拿给四爷看。

四爷拿在手里翻了翻,就起身:把围巾包上,咱去拜访个人去。

拜访谁?进了医院,直接去了干部病房,见了在这里泡病号的苏书记。

见了面他就说林雨桐:年轻,太冲动。

四爷笑着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来看您,也不知道拿什么好,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就在上面点了点。

苏书记有一顿,没有当场打开。

心里却寻思着,这里面到底是啥东西。

等两口子走了,他打开文件夹,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当即把被子掀开,从床上下去了。

他老婆进来就骂:你倒是装的像个样子啊。

装什么装?不用装了!这对别人来说是闲事,但对自己来说,就是个机会。

自己马上就到了年龄线,要退休了。

可再正处上退下来,跟在副厅上退下来意义完全是不一样的。

可是上面的位子啊,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

上面腾不出位子,自己就是再着急,屁用也没有。

最多就是给个调查员的虚职,有啥意思?可这位市领导跑到这里来闹了一场,却没想到给他刨了个坑出来,只要自己轻轻一推,这家伙就得掉下去,这个坑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自己一个人还不行,还得叫上明光。

自己上了,腾出来的位子,明光提前活动活动,也就能八九不离十。

越想越觉得可行。

当即也不泡病号了,东西留给家人收拾,这就走,找明光去。

九零年的年跟前,林雨桐这边重新热闹了起来了。

林雨桐顶撞过的领导,下台了。

不光是下台了,还进去了。

他跟他儿子闺女女婿甚至那个抢来的儿媳妇,都进去了。

周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主要是没想到一个人能蜕变的那么快。

当年很朴实的一个姑娘,如今没了!不光收受贿赂,还包庇强奸犯。

那畜生糟蹋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姑娘,她发现了,没胆子拦着,还给帮忙了。

进去直接就给判了五年。

不知道苏书记是怎么运作的,反正如今是苏市长了,哪怕是副的。

明光升格为一把手,成了书记。

县长这个位子却空悬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这个位子被一项低调的严厉给拿到了。

林雨桐就说四爷:你真事先不知道?明明打电话叫严厉过来,两人在书房嘀咕了半晚上。

许是投桃报李,四爷升了一级,副县了,主管招商工作。

虽然不是常委,但是跨入了副处。

官场八成的人都被挡在了处级之外,所以踏上这一个台阶,意义重大。

这是苏书记,明光还有严厉,三人发力的结果。

啧啧!又成领导了呗。

四爷的应酬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年前送年货的差点把家里给淹了。

这天,两人从外面应酬回来,一进家门,就见老五和赵爱华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见两人回来了,就都起来,叫四哥四嫂。

林雨桐一边换鞋,一边看边上几袋子的花馒头。

不用问,肯定是这两口子带来了。

家里可吃不了那么多。

林雨桐就道,,以后别带这些了,家里不缺。

赵爱华就说:想着城里做馒头不方便。

怎么会不方便?食堂的大师傅早就蒸好了,要了直接送过来就行。

比家里做的精致多了。

好吧!是人家的心意,只能受着呢。

回头叫周文和秦芳分着拿家去算了。

四爷问老五:不忙了?年前歇几天。

老五有些拘谨,他比起其他兄弟,几乎是没来过这边。

坐吧。

四爷脱了外套,又帮着桐桐把脱下来的大衣挂在衣架上。

两人过去坐了。

小老太坐在一边拿着手里的棉鞋叫林雨桐看:看这针线活做的,多细致。

林雨桐这才注意到沙发上一堆的棉鞋单鞋,有小老太的小脚鞋,有给俩孩子的棉拖鞋,还有给林雨桐和四爷的。

都是家里穿的便鞋。

看的出来,是用了心思的。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林雨桐就问: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啥事吧?赵爱华就推了老五一把,老五愣了一下就说:也没啥事。

就是吴达,农闲没啥事干……赵爱华面色微微一变,就赶紧道:到底年轻,光是出傻力气也不是个办法,就想着看是不是上个技校啊,还是直接去找个活干……不管是上技校还是找活干,这都得林雨桐和四爷来想办法。

这个时候的技校,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找活干,那就是想进工厂,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老五对这事并不怎么热衷,大概是逼着来的吧,要么不会说出农闲没啥事干才找活这样的话。

农闲找活那就是想找个临时的。

可赵爱华抢了话了,就是想找个长期能干的。

这事对四爷和林雨桐都不是难事,可还是那句话,这事有没有必要帮。

为孩子求爷爷告奶奶,这事不稀奇。

为孩子求人的爹妈多了去了。

去了就是看人脸色去的。

求人张这个嘴不容易。

都是口问心,心问口,心口相问了无数遍的。

当初赵爱华跟老五那就是各取所需,可等真嫁过来了,才发现她的要求其实能更多些,金家远比她想象的好了太多的时候,难免就起了心思。

又是做鞋子,又是蒸馒头,下了这么大的本钱,为的也不过是孩子好过一些。

林雨桐把话也说的明白:安排个人,这不难。

不看老五的面子,也得看俩孩子的面子……话说的很明白,不是你在我们这里有多大的脸。

也不是老五的面子好使,只不过是两个没妈的孩子,他们的面子好使。

这就带着点警告的意思了,满足你的要求这个很容易,但前提条件是,对俩孩子得好。

林雨桐没啰嗦,想了一遍就道:开发区在招收十八岁到二十二岁的男女青年,学历不限,去省城培训一年,科目是游泳、划船、急救等等,以后会安排在开发区河务办公室下属的急救队工作。

这也算是学了一门手艺和保命的手段。

这个安排进去也不算是走后门。

另外,还有区政府食堂需要打杂的……叫吴达去学游水去,他过了年就十八了。

赵爱华赶紧道,食堂需要打杂的叫吴双去吧。

不要钱管吃就行。

跟着大师傅学上两手,这也算是个手艺。

就是将来摆个小摊子卖个吃食,好歹能拿的出手……这就行了!我真是感激不尽了。

很清醒的一个认识。

快到吃饭的时间,赵爱华去厨房帮张嫂做饭去了。

老五才低声道:就是不答应也没事。

不是很想给那边的孩子找事干。

家里好歹有个劳力。

老五的想法其实有点自私,想叫人家女人给他看孩子,还想叫那边的儿子给出力去下地干活。

四爷就说了:我这是最后一次管你的事,也是最后一次说你。

不管对谁,这都是相互的。

你都不舍得下本钱,凭啥叫人无偿的给你付出。

你有你的打算,她又她的打算。

她的打算情有可原,可你的可算却上不得台面。

啥好处都叫你占了?当谁是傻子呢?家里人肯叫你占便宜,那是不愿意跟你计较。

那是这些兄弟们身上,都留着跟你一样的血。

二姐跟帮你,那是看在二哥的面子上。

你四嫂帮她,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我是你哥,你那俩孩子,是我的侄子侄女。

不是你对你四嫂好,不是你对二姐好,他们才对你好的。

你既然找了人家女人一块跟你过日子,她对俩孩子过的去,那你就得干点让她对俩孩子更好的事。

今儿你要是主动揽下来了,自己带着东西来给她的儿子办事,你再看她会不会对俩孩子更好些。

真当啥事天上掉下来的,那么天经地义。

老五抿着嘴不说话,好长时间才闷闷的说了一声:知道了!走的时候林雨桐给带了不少糕点,过年走亲戚能用。

就像是四爷说的,不是看着孩子可怜,干啥管这闲事?老五还没那么大的脸。

过年该拜年的还得拜年,然后也许是四爷这个当了县Z意义就不一样了,找来办事的特别多。

小姨那边的林雨桐的表妹,十六了。

上初中到初三了,不上了。

因为上课说话,老师直接扔了粉笔头砸脸上了,女孩子自尊心强,当天就回家了。

死活都不念书去。

小姨那慢悠悠的性子,就跟林雨桐说:桐啊,你说着可咋办?这个小姨,是亲妈的妹子,跟英子的感情自然深了。

看着英子长大的嘛。

这些年也没求过啥事,只开了这一回口,还是商量的语气。

林雨桐能咋?不能叫人说咱六亲不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