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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4章 悠悠岁月(141)五合一

2025-04-03 17:30:54

一顿饭其实生子一家吃的都比较拘谨。

转着圆桌,都得清宁和清平帮着夹菜,才肯吃。

随后送到酒店以后,清宁又悄悄的订了客房服务。

叫服务员去问他们想吃什么,只说是免费的。

估计是一家子都没吃饱。

回家后林雨桐就再想,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安排?在老家,安排进厂子里。

其实也是可以的,不管是饮料厂还是什么厂,效益都不错。

可看那意思,还是想叫孩子在大城市里来,毕竟叫孩子上学,目的就是跳出农门。

再给安排回县城,嘴上不说,心里大概也觉得是敷衍。

生子是真憨厚老实,但他这媳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听她说话,嘴里跟按着铡草的铡口似的,只看她说她婆婆,说她婆婆的娘家那些亲戚,就知道她也不是个善茬子。

当然了,两口子嘛,要都跟生子似的一脚踹不出个屁来的性子,也不行。

没个顶门立户的!当年郭爹给儿子娶媳妇,那就是考虑到了。

找了这么一个长相只能算是过的去,但说话办事却嘎嘣脆的媳妇。

据英子说,不光是这媳妇厉害,这媳妇姐妹五个,个个都是这性子。

厉害着呢。

反正她婆婆再加上她婆婆的娘家,都没干过她一个人,就知道她有多厉害。

当然了,她的厉害用不到自家身上。

就是说吧,这人不好打发。

既然亲自来了,就想争取个满意的。

要不然你真未必歪缠的过她。

尤其是这个学历啊,是个硬指标。

愁人啊!四爷就说:不管是哪个学校,进去先上两年学。

出来再说,换个专业。

大不了费用咱自家出。

却没想到生子第二天说:……林家那边的大哥给我打了电话,昨晚上……是说林玉健吧。

生子这媳妇就说:也是他多嘴,来之前碰见大姑家的表哥,他就说了一声,要上京城来。

结果谁知道那人嘴长,给林家说了……林大姑早几年已经死了,但表兄弟姐妹还是来往的。

生子跟林家不来往,但是跟林大姑家一直有来往,还来往的比较亲密。

林大姑的儿子,也就是桐桐的表哥,听了生子说了,顺嘴叫传给林家了,然后林玉健就知道了。

林玉健出于什么目的找生子,林雨桐心里明白,就是为了跟自家再次亲密起来。

林雨桐就问生子:他怎么说的?就是说……景区的管理处,其实是不错的地方。

生子低声道,我听姐的,姐说能去咱就去,不能去,再想办法也行。

林玉健自己是旅游局出身的,他跟下面的一些旅游景区熟悉的很。

景区的管理处,看是哪里的景区了。

这些单位有些是副科级的编制单位,没想象的好进。

但要是安排个不是事业编的,收费或者其他,也都行的。

再要不去培训培训,考个导游的资格证,林玉健这个安排倒也不是不行。

林雨桐就将情况给说了:……他这么一说,其实这中间差别还是很大的。

就说编制吧,假如啊……咱们现在只能说假设,假设有编制,可以后呢?如今瞧着还好,看着我跟你姐夫的面子上,人家肯定是高高兴兴的把人收下的。

但那话是怎么说的,花无千日红。

我跟你姐夫还能长在这个位子上?总有退下来的一天。

到那时候又怎么办呢?咱先得看看,咱自己的自身条件达标不达标。

人家要求至少本科学历,然后中专的也收了,也叫你在里面工作几年。

等我跟你姐夫退了……然后呢?遇上个政策,说把人筛下来就筛下来了。

以前在国企还觉得是祖祖辈辈的铁饭碗呢,子女还能接班。

多好!可后来呢,该下岗还是得下岗。

谁逃出来了?所以我说,就得看你两口子怎么想了。

大哥那边想插手,你要是觉得能插上手,能借上力,那借一把力也没事。

但我的意见,打铁还需自身硬,不管是导游资格证,还是会计资格证,或者是其他什么证,咱先考一个再说。

想留在京城考的话,就住下来,地方我安排,费用不用你们管,我把孩子安排停当就行了。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生子挺高兴的:听姐……话没说完呢,他媳妇拽了他一把,接话茬,听姐一说,咱们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我们家这小子是个倔种,等我回去问问他,看他想怎么着?姐你知道的,现在的孩子,主意大了。

咱们未必能当了人家的家。

这也不过是个托词,显然,心里并不是很愿意接受林雨桐这样的安排。

清宁就觉得有些可惜。

自家老妈到了这个位子上,是很少绝对的给谁保证一定会怎么怎么着的。

如今都已经保证‘把孩子安排停当’,这潜台词给的还不深刻?多少人要自家老妈一句保证都不能得呢。

结果人家好似不满意。

等人走了,清宁就笑:我这妗子,真是个人物。

可不是个人物吗?回到酒店就把生子一顿呲:你嘴怎么那么快,都不商量一声就想应下来。

应下来……生子坐在床沿上,应下来咱就回去了,家里还忙着呢……我姐说了……把孩子安排停当……我说怎么跟了你这么个人,半辈子家里的事屁心都不操。

她轻哼一声,叫我说,就去那什么管理处,是最好的安排。

没听说嘛,还有编制呢。

如今上哪弄这编制去。

有了编制就是正式的公务员,找对象那就不一样了。

说的那什么导游,不就是到处溜达,天南海北的跑。

一点也不顾家。

到时候能找个什么对象?现在的姑娘,有几个跟我似的,家里家外一把抓的?你姐说的也对,谁知道他们退了之后会怎么样?但你姐才多大?四十冒头年纪,退居二线的话,得二十多年的时间。

二十多年,咱们孩子早在城里扎根了。

还给自己找不到第二条出路?就是实在找不见,总不能不清不楚的把咱就辞退了吧。

最少都得给一笔钱。

再说了,你姐你姐夫退了,那清宁和清远总不能啥也不给安排的吧。

那俩孩子指定出息了,到时候随便伸把手,咱们孩子的日子就过下来了。

二十多年后了,咱家的孙子也都大了。

他半辈子也就混过去了……郭云不是很乐意:……导游挺好的,全国到处跑跑……跑啥跑?当妈的当即就不乐意了,当导游,那你得跟人家说话吧,你看你那怂样子,熟人都张不开嘴,还别说天天见的都是生人。

自己得知道自己的斤两,你是啥脾性你自己没数吗?我咋啦?这话郭云可不乐意听,那是工作,又不是闲唠嗑。

工作就只说工作上的话,学着试着就慢慢行了,谁天生就会啊。

我觉得我二姑这安排挺好的……好啥好?当妈的气的眼泪就下来了,你就是想的简单。

也不想想,没正式的工作,就算是在城里了,也没个好对象。

没好对象,你这后半辈子就都是拖累。

真要找个好的老丈人,啥都不用操心,啥都有了。

那啥都有的人家,人家凭啥看上咱?生子这么怼了一句。

当着孩子的面怼了当妈的,当妈的立马反击,拿着床上的枕头就扔过去,我教育孩子,你少插嘴。

人家凭啥就看不上咱了?你看村头老李家,人家那儿子,也是中专毕业,找的对象家里是开药厂的。

房子别墅好些套,结婚送了好车还不算,还给姑爷钱叫给老家盖房子,你看人家那屋子修的,跟城里的小别墅似的……郭云就笑:那你咋不说那姑娘长的呢,一米四都不到,体重一百六七都不止。

自己个走路都费劲。

娶回这么一个,钱是有了,就不怕将来孩子有毛病……有啥毛病……有毛病?当妈的彻底怒了,你们爷俩就有毛病。

我是说一定得找一个那样的吗?我就是说,咱不挑拣人样,五官端正就行了呗,对不对?儿子啊,你得知道。

你要是自己没点本事,就得付出点代价的。

好日子不会平白从天上掉下来。

知道不?说着说着,眼泪也就下来了,你爸窝窝囊囊的,一辈子也没啥出息。

跟你二姑在一个娘肚子呆了八个月,那点灵性劲,全叫你二姑给占了。

他也就是有个有本事的姐,有本事的姐还嫁了个有本事的姐夫。

要不然,咱家的日子更难过。

我早说了,跟你大姑二姑走的亲近些,他就死倔着,就是不来,说是打搅你二姑。

亲姐弟,打搅啥啊?你看清平……也是,清平是自己考出来的。

但你看清平那女婿,听说毕业了就在京城。

我就不信你二姑没给安排。

咱这回就算是不听你二姑的,回头妈跟你二姑说去,她也不会恼了咱。

妈跟你说的道理就是,这家里要是有上一门亲近的亲戚当官,那真是能鸡犬升天。

乱七八糟的,她都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最后还是总结到:……就是想告诉你,这过日子,天长日久的,多个能帮的上忙的帮手,比多个拉后腿的强。

总之,她就是坚持她的道理。

然后过来跟林雨桐说这事的时候,又是另一套说辞,……都说有本事凭本事,有关系凭关系。

他真是本事不济,不凭关系还能怎么办?再加上他那性子,找工作,就得找个一劳永逸的,啥心都不操,人家说干啥就干啥。

按月拿点工资,家里也不指着他什么,自己把自己管了就行了。

意思是比较认同林玉健给的安排。

但是估摸着林玉健那个安排顺利不了。

组织部下了几次文件了,对公务员考核标准相对来说一次比一次更严。

一旦查出有违规的事情,啥都不说了,从上到下,都得负起连带的责任。

因此,林玉健过来见生子两口子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景区的收费处,冬暖夏凉,工作环境挺好的。

只说是收费处收费的,别的却没说。

也就是真送进去了,就是合同工。

林雨桐上班去了,没在当场。

林玉健那么说了,生子两口子对这些是真不熟悉,一说收费的,就想起路政收费,就想起银行柜台前坐着的手里过钱的。

压根就没想到,还有一种收钱的就是商场和超市那些收银员。

性质有啥太大的区别吗?等林雨桐下班回来,生子那边来电话了,很高兴,说是大哥那边给孩子安排好了,在西山景区,吃食堂,住宿舍,条件好的不得了。

你看他这事给办的,这也就是亲弟弟,计较都没法计较。

完了林玉健又打电话过来,我也就是随口问了生子一句,说这边有个活能暂时干一干,问他那边有啥想法没有。

结果两口子还真有这个意向。

有些话我不好说……说了,还当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有意推脱……其实孩子还小,现在学点什么还来得及……你看!人家的话风是这样的。

那是自己的亲弟弟,自己给人家说话的时候,那就是斩钉截铁,孩子送来了,你就别管了,我给你安排妥当。

到了林玉健这里呢,他是想当好人的,但是话却留的是活扣。

安排不了编制又怎么样,人家答应你了?是你觉得人家那么安排肯定就是有编制的。

放在以前,林玉健给他那些侄子侄女安排工作的时候,是这么办事的吗?不是!那是不用人家爹妈说,他就得想的妥妥当当了。

你说如今这安排,不上不下的,还是两口同意了的,这叫林雨桐怎么处理?他真是为了孩子好的,结果人家当妈的不认同。

这生子要是一起出生,一起长大关系特别深厚的弟弟,林雨桐就能叫来骂他一狗血淋头。

但那话是怎么说的?到底不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彼此都觉得差了一层。

生子不来找,是不想麻烦,但何尝又不是觉得情分没到那份上。

要不是孩子的事,也还真就不会来。

但送这两口子走的时候,林雨桐还是说了:……既然你们愿意,就叫孩子先这么干着。

等以后,要是有啥新想法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意思是,该管我还是会管。

生子就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这边没听姐姐的安排,可回家之后呢,又因为这事跟林家有了瓜葛。

他媳妇是无所谓的态度嘛,对林家没那么深的厌恶。

但是生子对林家是有心结的。

而如今又偏偏受了林家的恩惠了,这心里就不得劲。

果不其然,没几天英子就来电话了,跟林雨桐说林家成叫人找生子了,要认生子。

这回,生子咋拒绝?用人家的时候,就知道认本家的大哥了。

不用人家的时候,这亲爹都不认了。

原本占理的事,马上就成了不占理了。

家里的妈是养母,结果林家打发人说了要认的意思,这老太太当即就病了。

说生子是忘恩负义,养了一场也没养熟,还是要认亲爹。

林家呢,等不到人来,连林玉康两口子都说:生子这人不行,用大哥的时候知道大哥是大哥,咋就不想想家里还有二哥,还有爸爸兄弟呢……都找英子诉苦呢,叫英子说说生子,事不是这么办的。

英子该咋说?能咋说?用了人家也确实是用了,她气的在电话里骂生子,……你是不是傻,你亲姐姐还能害了孩子?你就是啥也不言语,把孩子给你姐往那一扔,你看你姐会不会给你办的利利索索的?她到了如今那个份上了,能图你啥?你又能给她啥好处?这不就是一个爹妈生的,从同一个肚子里蹦跶出来的?咱再有啥亲人?就一个我一个你。

你都信不过你姐,你还能信的过谁?林玉健?他跟咱隔得远着呢。

跟咱来往,那是你二姐出息了。

不是看在你我的面子上。

他那人情是好用的?看!找来了吧。

林家那是多大一个坑!现在认了,林家成那里你是管还是不管?到时候林玉奇忙不过来了,把林家成往你家一扔,你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你媳妇那脾气能伺候?你家里还有个妈呢。

人家把你养那么大,你能那么戳人家的心吗?你说你这都干的是啥事。

生子本来就言语笨拙,这会子被说了,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媳妇在边上听着,脸上也有些讪讪的。

英子在电话里跟林雨桐学这事,完了就说:……我知道他媳妇肯定在边上听着呢,我就说了。

就是说给她听的。

她是聪明,就是聪明的有些过头了。

会算计,但也不看看算计到谁身上去。

心里计较的明明白白的,这次咋不能耐了?说完这两口子,又说林玉健,……盐里没他醋里没他,他出来搅和啥呢?你要是伸手了,那就给安排好得了。

这还算是承你的情,就算是跟林家拉扯上,那这咱为了自己的孩子,受这点麻烦就受这点麻烦吧。

原也是应该的。

我怎么听清平那意思,安排的并不妥当。

还是个合同工?一个月八百块钱。

你说一大小伙子,在哪里挣不来这八百块?生子两口子不知道外面的事,大哥敢说一句不知道?结果这安排,还叫家里知道了,然后理直气壮的找生子去了。

他现在是咋想的?林玉健也恼着呢,这事办的不顺利是他没想到的。

再加上家里老婆孩子都不叫掺和,他当时给生子打了电话其实就已经后悔了。

结果跟爸爸打电话的时候说了那么几句,就叫他把心放宽,外面还有个亲孙子呢,虽然姓郭,但一看就是林家的种。

高高大大的,长的特别好。

真就是安慰老人的话,结果被安慰的这个老人不按照常理出牌,找了林玉康来,叫他找人帮着说合,要认回生子。

然后事情就脱离掌控了。

他又赶紧给林雨桐打电话:我说爸爸了,他现在是老了,真糊涂了。

又一再说,认回生子,绝对不是他的意思。

林大嫂在一边冷笑,跟熙熙说,你爸被你奶给教的,心理病态。

好像不管兄弟姐妹的事,他就活的没价值。

熙熙一向是不怎么爱搭理她爸,如今正办出国的手续呢。

元月份就去美国,念了大学看情况,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

至于自家爸爸,想跟着去就去,不想跟着去,就呆着吧。

这件事本不是一件大事,却搅和的几家不得安宁。

生子到底是扛不住舆论的压力,瞒着家里的养母,带着东西登了一次林家的门,见了林家成一面。

至于说父子两人说啥了,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今年的雪在进入十一月份之后,如期而至。

林雨桐给四爷收拾行李,他得下各省,检查公务员审核那套程序的执行情况。

年前估计都会忙活这事。

如今出行,比以前就方便很多了。

又是这样的身份,基本是不会受委屈的。

林雨桐收拾衣服收拾了好几套,这南北地域跨度大,去北边得零下几十度,去南边又温暖如春。

清远就特别羡慕他爸:能出去转转,还是公费。

太美了!说的跟他爸就是出去玩似的。

他现在高三了,作为一只高三狗,别说出去玩了,就是花几分钟想想,都是一种罪过。

小时候还能请假跟着爸爸出去转转的,现在是真不行了。

清宁帮着收拾领带这些东西,还凉凉说她妈:您可得看紧我爸我跟你说,你看我爸现在……看起来多年轻,还身居高位,这长相,这气质,这魅力……不是我说,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这样的……不当正室也都上赶着呢……这都是啥熊孩子。

去去去,边去!林雨桐觉得自身就很有威慑力,一般真没哪个女人有胆子敢觊觎自己的男人。

但是呢,这世上总有几个例外的。

比如四爷一上飞机,落座之后,边上就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小声问金部长好。

四爷浅淡的点点头,就扭脸严厉的看了秘书一眼,秘书忙道:是宣传部门安排的。

领导下去视察,除了带几个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再带的就是宣传部门给安排的,电视电台报纸的记者。

拍照片、录像等等,这些都是要跟上的。

这也是有一定的章程的。

但安排在边上,这绝对是下面的人给安排的。

有些人就是这么拍马屁的嘛。

男领导身边安排个年轻的女同志,叫领导保持身心愉悦。

四爷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然后在飞机起飞之前,就起身,跑到办公厅主任和干部监管局的一位副局中间坐了,咱三个开个小会……秘书心说:这谁啊?拍到马腿上去了。

把金部长逼的换座位了。

他看了那位面色自若的姑娘一眼,有些眼熟,然后想起来了,这位好像还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叫什么来着?新闻类节目的主持人没几个是记得住名字的。

林雨桐还真不知道这事,送走四爷的第二天,她也准备出差了。

这一趟是往蒙省去,为的是奶制品的卫生和安全。

然后清远就比较懵圈,家里就剩下他了。

他还是一个高三生呢。

咋弄呢?清宁还在实验室,她那实验,有时候一两天就回来了,有时候进去十天半月的你都找不到人。

最后还是清平说:没事,晚上我回家去。

徐强就得天天去接,然后把她送回这边。

清远得上晚自习嘛,清平回来就做晚饭,等清远回来吃了饭,然后看他的作业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没有。

等清远睡了,她才睡觉。

林雨桐肯定也不放心,天天晚上给家里打电话,清远一再保证,挺好的,真挺好的,她才挂了电话。

她那边忙着视察牧场,然后跟牧民开座谈会。

得闲了,又单独见了严厉。

这个就比较私人性质,严厉过来的时候带着史可。

史可不免问起清宁,还说叫她国庆的时候过来玩,到现在都没见人。

她比我跟她爸都忙,守在实验室,一守就是好些天。

她无奈的笑,有什么办法呢?眨眼孩子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正事了。

史可也就提几句,然后就不言语了,只给两人倒茶。

知道这两人是有话要说。

林雨桐就说:……把好食品安全这一关,你就是大功一件……什么事都有改过的机会,只这事一旦错了,出了人命了,别说你的官帽子,就是我也只有引咎辞职这一条道走了……所以,只管大刀阔斧的干……出了事我顶着……从林雨桐这里出来,史可就苦笑:以前就觉得她能干,没想到她现在能干到这份上。

严厉就说:有几个男人比她能干?你见过哪个领导给下面布置任务,会说这种‘出了事我顶着’的话。

所以,她就敢说‘大刀阔斧的干’,一般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咱知道啊。

下面真整顿起来,从上到下不知道要牵扯进去多少人。

真成了官场绞肉机了。

绞肉机?清平看了看箱子,你买这个干什么?徐强看她:你不是说给清远包饺子吗?你又嫌弃外面卖的肉馅不好,那干脆回来自己绞。

剁起来太费劲。

但自己剁的肉馅更香。

不过这话还是没说,买了就买了吧,绞出来的肉是小颗粒,不是那种很黏的肉沫儿。

徐强任命的撸袖子,帮着再加工。

剁了小半个小时,清平这才满意了,在哪买的,回去给店里也买一个。

是说老家的平安饭庄,开饭馆的,啥都自己切,特别累人。

徐强就说:我去订,不用你管。

然后才小声凑到她耳边说,下回跟我回去吧,我也想吃饺子了。

打主意不是打了一天了,上次说的好好的,说‘下个星期就回来’,结果呢?叫她给躲了个彻底。

不上套了,出来见面行,看电影下馆子压马路都行。

可一说回去,可警醒了。

想在车里多呆会,她都不干了。

溜得比兔子还快。

清平瞪他,正要说话呢,门锁响了。

见清宁跟霜打了似的回来,进门甩了鞋,朝两人摆摆手,别搭理我,实在太累了,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别叫清远吵我,你们随意……清平就说:洗洗再睡,舒服。

清宁‘嗯’了一声,哪里管舒服不舒服,只要能躺着,就是舒服。

包了饺子,一半留着晚上煮了吃,一半冻冰箱里,清远熬夜到十二点,又是正长身体的时候,半夜加一顿饭很正常。

正忙着呢,清平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那边就传来笑声:大姐,是我。

清平愣了一下:是甜甜啊。

有事吗?甜甜哈哈就笑:没啥子事,就是跟你说一声,这是我的号码。

我买了个小灵通。

我第一个就打给你了大姐,等会我给二姐打……别给她打。

清平赶紧说,回头我把你的号码给清宁,她睡下了。

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别吵她。

甜甜‘哦哦哦’,她那实验是干啥子,咋几天都不合眼呢?我一个文科生哪里懂什么实验?她就说:我也不懂。

你也别打听……甜甜又‘哦’了一声:要保密是不是?呃…………算是吧。

她这么说,然后就想挂电话,不忙吗?做饭了吗?做啥子饭?甜甜呵呵笑,清辉有事不回来吃饭,我懒的做饭,一会子去外面吃。

那你自己玩吧。

清平就说,我这儿正忙着呢。

等等大姐……别挂……我问你个事……甜甜急忙道,就两分钟……你说。

清平示意徐强去煮饺子,只得坐在沙发上跟甜甜往下聊。

那边就说:大姐,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把照片传到电脑上……这个,还真是有点麻烦。

她就问:你想传什么照片?甜甜就说:就是拍我自己的照片……这样啊。

那倒是简单了,玩QQ吗?嗯呢。

甜甜应了一声。

在QQ上跟人视频吗?她又问。

甜甜犹豫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

清平就说:在视频的时候,抓图……然后把电脑打开,一点一点给说操作的过程。

甜甜边听边操作,然后就乐了:就这么简单……会了会了……又问清平:大姐忙啥子呢?做饭呢。

清平起身,包了饺子,清远想吃了。

我也想吃了。

甜甜直接道,我叫清辉一会去拿,还有多余的没有?清平看着徐强正准备往冰箱里放的饺子,………………有!然后都十点了,清辉才过来:甜甜说大姐叫我拿饺子……拿啥饺子,外面就有卖的。

我在外面买是一样的。

你包给清远吃就行了……高三生,可别在外面吃的拉肚子。

清平:………………我真没叫你来。

你媳妇她说她想吃叫你来取的。

但这话咋说呢?诚心挑事不是?她看看放在餐桌上的保温桶,直接递过去,已经煮好了,回去叫甜甜倒点醋酱油蘸着就能吃了。

也别总在外面吃……清辉应了一声:那我回了,大姐。

最近忙小灵通代理的事呢,这玩意还是有赚头的……清平对这些又不懂,他说她就听着,然后送他出门叮嘱他开车小心,回来心里却嘀咕,这甜甜忒不靠谱。

怎么能两头扯谎呢?她心里不舒服,但到底是没有戳破。

但甜甜见拿回来的饺子,却有些得意,跟清辉道:看!要不是骗你去一趟,咱能省出一顿饭钱来?快快快!快给我,饿死我了!为等着一顿饺子,我饿到现在。

然后从沙发上跳下来,拧开保温桶吃了一个,嗯!大姐的手艺还可以。

就是没带料碗……嘟囔了一声,就奔着厨房去了。

清辉本来是往卫生间去的,洗个澡该睡觉了,结果听到她说话就愣住了,你说啥?骗我干啥去的?甜甜嬉笑着从厨房出来,我今儿买了个小灵通!给大姐打电话,顺便问大家怎么在网上放照片。

大姐正做饭呢,我一听是饺子,就说我也想吃了,问大姐还有没有?大姐说有,我说叫你过去拿。

她得意的挑眉,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乐意去的。

然后我就说大姐叫你过去的……哈哈哈……上当了吧。

清辉闭了闭眼睛:你只上六个小时的班,回来大半天都有空闲。

你就自己包一顿饺子能有多费事。

再说了,你缺一顿饺子吗?老子一天忙到晚,累的跟孙子似的,路上一来回一个小时,就为了一碗饺子?你这人,老子老子的,你是谁老子?甜甜吃她的,我叫你去你就说累的,要一个小时咋的咋的的!说你大姐叫你去,你咋不说累了呢?还不是一样去了!我是你媳妇,我跟你亲还是你大姐跟你亲?清辉嘴唇都颤抖了:少拉扯我大姐!打小我大姐就心疼我……帮着我搬货卸货,不就是怕我累着,那就是我亲大姐。

你呢?你心疼我了吗?我这累一天回来,一口热水没顾得上喝,就为了给你拿一份饺子?薛甜甜,你长心了没有?甜甜看着清辉,见他面色都青了,也吓了一跳,把饺子塞到嘴里,赶紧道:别气了,别气了,下回不了还不行吗?我错了……真错了……清辉却一句也不想听,转身扭头直接出去了,把门甩上了。

甜甜这回真怕了,看了一眼饺子,一跺脚,到底是追出去了。

跑出去见停在楼下的车灯亮着,车已经发动了。

她急忙跑过去,二话不说就拉开车门子上车。

下去!清辉觉得他得冷静冷静。

甜甜嘟囔了一句:别这么凶嘛!你看我出来都没来的及穿大衣,吓死我了。

外面多冷的!说着抱了抱胳膊,扭身看见半拉子围巾,拉过来就披在身上,这样好多了。

改天买点线,把这个织完。

说着,拉着围巾就端详,不等清辉说话,她的面色就先变了:这是啥子?清辉看不清楚,只道:你下去。

甜甜不乐意了,我问你这是啥子?她捏着一根长头发递到清辉的面前:我问你,这是啥子?好你个龟儿子,敢在外面找野女人……说着,就伸出手,长长的指甲一下子就挠在清辉的脸上。

清辉挡开她,然后下车,绕过去将她从副驾驶上拉下去锁紧车门子,回身绕过去上了车,一句都懒得解释,一踩油门,直接就走了。

甜甜追着车跑了一顿,哭嚎着骂,然后实在太冷了。

这才转身回家。

到家里越想越生气,给清平打电话,清平在宿舍呆惯了,晚上手机设置的是静音,就怕有电话来打搅其他同学的睡眠。

因此打了十多个,那边就是不接。

甜甜就委屈的不行,咋不接电话?你弟弟这样你们家有人管没有?又打了两个还是没人接,直接给清宁打过去。

清宁开着机给手机充电,等实验室那边的电话呢。

电话一响,她蹭一下就坐起来了,摸了电话就接通:数据出来了?二姐!甜甜哭喊了一声,二姐,你管不管?你弟弟那龟儿子在外面找野女人,你管不管?清宁额头一抽一抽的疼,她抚额,回了两个字:不管!然后直接挂了电话,蒙上被子再睡,可却没那么容易睡着,整个人都暴躁了。

甜甜顿时觉得金家没好人,两个姐姐,一个不接电话,一个接起来还不管。

不就是叔叔婶婶是当官的吗?当官的就有理了!她给花花打电话。

花花从六点上班到夜里十二点,她的睡眠时间每天固定五个小时。

清丰跟她差不多。

两人压力大啊,孩子后续的费用还不定得多少。

然后城里的开销就是再省,也比在老家大。

还想给孩子多攒点。

怎么拼命都好像时间不够一样。

然后这边花花是刚睡着,电话就响了。

两人晚上都不敢关机的,孩子不是在甘省嘛。

就怕家里有个啥事,他们这边不能及时知道。

也因为这个,两人都可害怕半夜电话响了。

电话一响,两人的心肝都打颤,不等清丰开灯,花花就接起电话了,妈,孩子又咋了?还是不好喂奶?大嫂子,你说撒子嘛?甜甜盘腿坐在沙发上,用纸巾擦眼睛,大哥在吗?叫他管管他兄弟呗,他兄弟在外面找野女人……花花当即就变了脸:你神经病啊!你们爱咋咋去?半夜三更你想吓唬谁啊?叫谁大嫂子呢?谁是你大嫂子!你进了金家的大门了吗你就大嫂大嫂的叫!说完扔了电话,说清丰:关灯!睡觉!妈的!被吓的心肝跳了半晚上!那边甜甜‘哇’一声就哭开了:一家子都是王八蛋!都瞒着我一个人……继续给清远打电话,清远迷迷糊糊的,然后那边就一个劲的哭诉:……你是不是也知道你哥哥在外面有野女人的事……你们都不喜欢我……但是不喜欢我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你们把我当傻子呢……然后清远迷迷糊糊的就把电话直接塞到柜子里的被子里,也没挂。

甜甜拿着电话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晚上,哭累了说累了,睡了手机都开着呢。

还是清远早上起来找自己的手机才想起半晚上发生了啥事,找出来见电话还在通话中,电话那边没人说话,是呼噜声。

他这才把电话挂断。

想了想还是给清辉打了个电话。

清辉昨晚在徐强这边呢,两人喝了半晚上的酒,这会子还宿醉着呢。

听见电话响了,还以为是甜甜。

本来想摁了的,瞄了一眼,见是清远,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咋的了?接起来他就赶紧问。

清远就问他:是不是跟甜甜姐吵架了……然后就把昨晚的事说了,我太困了,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啥意思,见她哭的可怜,我也没好意思挂电话直接塞被子里了。

电话是刚才挂的。

要不你回家看看,别出啥事了?清辉揉额头:知道了。

你赶紧忙的吧,利索点,要不该迟到了。

正挂电话呢,清平敲门:起了没,吃饭了。

赶紧的。

清远开了门:来了。

做到饭桌上,有烙饼,有煎鸡蛋,有稀饭牛奶,很丰盛,他就说:不用起那么早给我做,我在外面买也一样。

清平一边给他递筷子,一边道:今儿我的时间充足,上午前两节没课。

忙的时候就顾不上了。

赶紧吃。

然后又找手机:你先吃着,我给甜甜回个电话。

我有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她打的,刚起来给她回过去的时候,还占线着呢。

主要是怕清辉出事。

刚才又给清辉打了,还是占线。

清远忙拦了,把半夜的事说了一边,……你给我二哥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是我们俩正通话呢。

清平就收起电话,很不高兴:给你打什么?高三生,本来就是睡的晚起的早,她凑什么热闹。

本来还想跟清辉打个电话问一声的,现在一点也不想问,说清远,以后要不是有啥要紧事,你的手机晚上关机吧。

真有急事,家里有固话呢。

两人正说着呢,清宁从楼上踢踏踢踏下来了。

面色不好,眼睛都肿着。

怎么起了?清平起来给她倒牛奶,我们吵醒你了?清宁皱眉:昨晚被甜甜吵醒,就没怎么睡踏实。

没问清辉吗?到底咋惹到人家了?我的天啊,问我管不管我弟弟,又说我弟弟在外面找野女人……大姐,你问问清辉,他是想干啥?他要是想跟人家处,就好好处。

要是不想处,就说的明白了。

脚踩两只船……小心三叔我爸他们知道了打断他的腿……清平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又催她:你赶紧的,吃点回去泡个热水澡,再睡去。

睡觉的睡觉去了,上学的上学去了。

清平这才收拾了厨房,拿东西准备出门。

徐强的车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上了车,清平就说:先送我去清辉那。

去那干嘛?徐强开车直接往学校开,他昨晚在我那。

脸上被挠了这么……他比划了一指长短,三道口子,划的挺深,估计得留疤。

清平咬牙:要真敢脚踩两只船,打死都活该。

徐强抖了抖,我咋觉得你这咬牙切齿的,是给我捎音儿呢。

你放心,我绝对没二心。

说下了一句,才又说清平:这事也怪你,听清辉说,你上次用人家放在车上的半截子围巾了。

结果上面沾上头发了,甜甜这才误会了……清平的嘴张张合合:车上……她咋不问清楚呢?清辉那车,有时候还拉客户呢,有时候也送员工去客户家呢……有别人的头发不是很正常吗?是啊!那姑娘那性子要是啥都问清楚的,也就不是她了。

徐强就说:管他们呢。

你上你的课去。

甜甜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清辉了。

她先是迷茫,然后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昨晚上是不是上哪个狐狸精家去了?清辉就道:我跟你解释一遍。

那围巾就大姐用了一次,在车上搭在肩膀上……就是去火车站接人那次……昨晚上我在大姐夫那……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由你。

跟你说这些,我不是想挽回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甜甜狐疑的打量他:你说是就是?谁能证明?你大姐大姐夫都是向着你说话的,当我傻啊。

清辉就道:你爱信不信,解释了,不是想挽回什么。

而是我现在想跟你说分手,然后叫你知道,分手的理由不是我找了别人,而是咱们俩真不合适。

分手?你凭啥分手?甜甜蹭一下坐正了,这次彻底慌了。

怎么能分手呢?她想他一定是很生气很生气,可是怎么办呢?她不想分手,一说分手就心里特别难受。

可嘴张开闭上,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他在气头上呢。

怎么办?该怎么办?她焦虑的左右看看,心里一着急就说:你跟我分手了,我住哪去?她的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你怎么那么狠心?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我还欠了你大嫂七百多块钱的债。

还欠了一个同事三百多……你现在跟我分手,就是想扫地出门……那我怎么办?我没住的地方,没钱花……说着就看墙上的挂钟,然后尖叫一声,时间到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丢了工作就更没钱了……这事以后再说,我得去上班了……脸也不洗,然后直接拿了大衣穿了鞋就匆匆的出门,刚出去门还没带上了,她又风一样的刮进来,我没钱坐车也没钱吃饭了,给我点零钱……不等清辉说话,直接从清辉挂在门口的包里翻出钱包,抽了两张,这才把门带上跑走了。

清辉捂着额头,闭了闭眼睛,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

林雨桐回来的时候,就听清远嘚吧这事,她一只耳朵听着,随口问几句:哦?现在呢?现在?他偷笑,现在我二哥住我大姐夫那。

别提我大姐夫多闹心了……林雨桐笑了笑,也不问为什么他大姐夫会闹心,就那么点事,老妖精有啥看不明白的。

她问:你姐呢?又几天没回来了?昨儿还回来了。

清远嘟嘴,昨儿我严格哥从部队出来公干,不知道去医院看谁。

他们抽空见了一面。

我放学的时候,我严格哥正要出门。

把咱家的各种吃的存货都拿走了。

林雨桐就没多问:你姐没说今儿回来不回来?清远摇头:没说,她向来没谱。

如今更是把家当成歇马店了。

林雨桐拍他:你真是有奸贼相。

动不动给你姐上眼药。

清远嘿嘿笑着缠过去:妈,给你看的好东西呗。

说着,拉着她妈坐,把笔记本打开,放出应该是从新闻上截下来的画面,画面上所有出现四爷的画面,都有一个年轻的女记者的身影。

或是一个剪影,或是一个侧颜,哪怕是出现的握着话筒的手,都属于那姑娘的。

因为手腕上的手表和手链,很容易叫人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就这些还不算,这小子还翻出一沓子简报出来,把报纸上登的图片都裁下来,报纸上的照片,这女记者还露了正脸出来。

年轻漂亮,朝气蓬勃。

林雨桐似笑非笑看这臭小子,你挺清闲啊?还有功夫注意这个。

刚给你姐上完眼药,你又告你爸的刁状。

能耐了?!清远一副你不识好人心的样子,我这不是怕我爸不小心犯错误吗?林雨桐无奈,孩子们在这个圈子里,也是听到的事情多了,才会这么草木皆兵。

她叹了一声,眯着眼睛看这些图片。

不是不信任四爷,而是从里面读出了一些信息。

这些新闻都是要审的,不光是电视还是报纸。

比如说报纸吧,你抓拍的照片,一定要合适。

不能说领导刚低头,然后你抓拍上了,跟领导在低头认罪似的,还把这样的照片登出来?那这真登出来,就是事故了。

宣传部门怎么审核的?对不对?谁见过这么大面积在领导出现的画面里出现同一个人的,这是想释放什么信号?林雨桐把清远打发了,拿着他收集出来的东西,登了宣传部长家的门。

事先都没打招呼,进了门客气的笑,一说话就又带了茬子,说人家部门安排的好,工作人员兢兢业业等等的话,等这位部长一头雾水的翻看了东西,才明白为啥了。

他也严肃下来了,小林啊,不要激动。

这件事我会彻查的,不像话嘛。

是不像话!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像话。

林雨桐没多呆,东西一收又拿回来,临走又说:我得去拜访文书记,我们家金部长是不是有什么作风问题,我看还是要查一查的。

文书记是纪委书记。

好犀利的口辞!到了这个层次的圈子里,是不会传这些闲话的,办不来这没水准的事来。

所以她拿着这些肆无忌惮的找上门来。

还一副要闹大的样子。

她自然是不怕难堪的,可这背后算计的人却难堪了。

林雨桐不是说一说的,是真的拜访了文书记。

两人不算是陌生。

真的!她家的经济问题比较复杂,时不时的要来相关部门报备一声。

当年确实是遗产继承,然后购买的股票一再升值等等的。

自家的消费在这里摆着呢,也不是就没人告黑状。

因此,主动的说明情况,就成了必要的事。

她是真要求:该彻查就彻查,绝不回避问题。

文书记就笑:你这个小林啊,这脾气。

小金我是知道的嘛……然后就批评道:你们不光是同志,还是伴侣……更要彼此相信。

然后查金满囤同志根本就不可能。

但从报社到电视台,还是好些部门被派了工作组,开始查了。

那位女记者,被调回来了,整个人都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

后来是个什么状况,林雨桐也没兴趣知道。

因为四爷回来了。

进了门看见林雨桐就笑,你如今是名声在外啊。

出去看看,我的三米之内,都没有异性的身影了。

都说这位醋性上来,把报社和电视台掀翻了。

林雨桐白他:那你不早把人打发了?人家干啥了?工作而已。

他还有理了。

这人最坏了,就是等事大了才闹呢。

四爷一叹,拍了拍林雨桐,在家里两人打住了话头。

这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牵扯到站队的事。

年底了,各种会也多了起来。

总结报告会,然后是来年的工作计划会。

大会小会,有时候开到晚上十一二点。

清平一直坚持晚上回来陪清远,都耗了半年了,徐强也没把人哄回他那边去。

清远觉得其实很没有必要家里非得有人陪他,就说清平:大姐,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吧。

你天天晚上回来,只怕同学聚会都没时间去。

不合群不好。

你高考要紧还是聚会要紧?清平不叫他看电视,赶紧回房间,想做题就做题,想睡就早点睡。

反正就是高考就是一切!要是自家爹妈忙的都是国家大事,他们也得回来这么陪着的。

当然了,自家老姐忙的也是很要紧的事,他抬头仰望星空,人家是在为全人类做贡献的吧。

说实话,这叫他很有压力。

然后不由的就想,等将来自己该干什么呢?经商?自家爹妈到这位子上,不管是在国内经商还是在国外经商,都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做学问?自问没那份耐心的。

那能干什么呢?再有半年就高考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是个没理想的人。

这可不好吧。

将来考个公务员去?带着各种纠结睡下了,临睡着前还在想,没事,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想的。

等得闲了,又问清平:清安明年下半年就高三了?他是什么打算?提起清安,清平就愁:他的成绩吧……中等偏上,我觉得考二本都有点悬。

反正就是线上线下的挂着呢。

运气好,挂个二本线,运气不好,估计就不行。

要么就是上个好专业的大专,要么就是复读一年。

不过我看他就是复读一年,也够悬的。

提上二十分算是不错了。

可一年一个情况……不好说……说了清远,清平又说清涓:三婶打电话来说了,上了高一之后很明显跟不上。

上学不是很有天分。

这丫头也不想上了,想到京城来。

三婶不答应,正在家里闹着呢。

至于五叔家的清雪,跟清涓是一年的,也一样读高一了,但两人都没问。

是不是在县上上学的,都不知道。

刚说了几个在老家的小的,结果人就是这么不经念叨。

清远正上课呢,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一看是陌生号码,就直接挂了手机。

却没想到电话一直不停的想,他只得举手跟老师说要去厕所,才从教室跑出来。

结果接起电话,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谁呢?清收!这家伙该上初三了,明年就中考了。

这个时候怎么跑到京城来了?跟谁来的?他这么问,然后那边就说了:三哥,你来接我吧。

我在火车站呢。

大哥的手机打不通,大嫂的电话她根本就不接。

大姐二姐的手机都关机着呢。

只能找到你了。

不是谁接不接的问题,而是,你怎么来的?家里知道吗?不知道啊!他回的特别坦然!清远:……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