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会闹鬼?林雨桐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一筹莫展。
你详细说说。
林雨桐扭头看黑七,说说你的人都发现了什么了?回夫人……黑七收敛了神色,据说,多个宫殿里的太监,都开始烧纸钱,说是半夜总能听见奇怪的声响。
什么声响?林雨桐坐直身子,问道。
黑七摇头,属下已经打发人偷偷守着了。
明天就能接到奏报。
那些留守太监的嘴里,得到的消息,只怕八成都做不得真。
人一吓呆了,就放大了心里的恐惧,有些说听见女子的哭声,有的说是听见恶鬼的笑声,还有的,说是看见什么东西飘来动去的。
这哪里能做的了准。
林雨桐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记得叫人盯死了。
黑七应了一声,才消失在外面的夜色里。
林雨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什么样的鬼在自己面前都不算是鬼了。
要真算起来,自己才是千年的老鬼呢。
这宫里剩下的都是些没本事的太监宫娥。
要说是他们闹幺蛾子,那也不可能。
除非他们是真的听见了什么。
这宫里没了人气,野猫野狗的都少不了,偶尔吓到一两个人很正常,但每个看守宫殿的都吓着,这就不太可能了。
可宫里能有什么将人吓住了呢?除非真的有密道。
有人钻进了密道里,然后充当了地老鼠。
想到这里,李雨桐蹭一下就站起来了。
这种可能性其实是存在的。
那么他们听到女人的哭声,恶鬼的笑声,就真的未必就是幻觉,或是自己杜撰出来的。
苏嬷嬷……林雨桐叫了一声。
老奴在呢。
苏嬷嬷端着热豆浆进来,主子,该歇着了。
林雨桐接过来,轻声问道:嬷嬷,你也是在先皇后的宫里待过,你可曾听过宫里有密道的事?苏嬷嬷一愣:这个?还真没有。
林雨桐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样的东西要紧的很,最不可能叫知道的就是宫里的下人。
这样……天一亮,你就去一趟殷家,叫殷三郎来一趟。
她倒在身后的软枕上,吩咐了一句。
这一晚上,林雨桐打发了嬷嬷下去,自己关了内室的门,放下床上的帐子,进了空间,然后上了闹钟,才安心的睡下。
京城混进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那么自己就是人家的头一个目标。
保护好自己,京城就无碍。
殷老二和钱氏没回来,还在灵雾山。
林济仁和金氏也已经在去年八月十五之后也去了。
林家的三兄弟,又都留在府里。
在外面,就基本没有什么能拿得住自己的把柄了。
在空间是睡觉,还真是好久都没有过的体验了。
但确实叫人睡的安心踏实。
等闹钟响了,她从空间里出来,打开房门,就刚好看到苏嬷嬷进堂屋。
主子,您醒了?苏嬷嬷忙起身伺候林雨桐梳洗,已经打发人去叫殷三爷了。
林雨桐‘嗯’了一声,那就快点,别等人来了叫人家等。
事实上,一大早上的,殷三郎不可能来的那么快。
他回了京城,总算又过上了安逸的日子。
这生活习惯立马也就不一样了起来。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
日子又仿佛回到了上辈子。
别看这是古代,但古代的夜生活一样很丰富。
是去看歌舞,还是听戏曲,都行。
要是嫌女人烦,如今这京城的赌坊又都开起来了。
要是想找人解闷,雅致点的可以叫个清倌人,只管陪着说话,谈谈人生,说说理想。
听一听她们悲惨的身世,然后听她们弹奏高雅的曲子。
粗俗点的可以直接叫个当红的姐儿,二话不说,脱了衣服上床,在床上完全可以进一步的交流。
他昨晚回来的晚了,是因为陪一位叫素素的姑娘。
不是他矫情,他还是更喜欢干净点的女子,关键是没有没有安全措施,谁知道那些女人有病没病?回来后,又被双儿和小昭缠磨了半天。
双儿今年十七了。
但小昭过了年就十八了。
这丫头死活赖在自己身边不走,昨晚上两人刚成事,正贪新鲜的时候呢。
谁知道正睡的香甜,双儿的丫头就进来了,一把掀开了两人盖在身上的被子,露出交缠在一起的躯体。
公子,你看双儿。
小昭慌忙拉被子,人也往三郎怀里躲了躲。
三郎最烦别人打搅他睡觉,哪怕是双儿,他起床气也不小,愿意待着就待着,不愿意带着,就滚蛋。
双儿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公子,你说什么!你以为双儿愿意打搅你们?要不天不亮那边的府里就打发人来叫了……三郎一下子就醒了,你说什么?双儿也不愿意打搅你们。
双儿嘟嘴道。
三郎瞪了一眼,他妈的,脑子都被狗吃了。
这会子了,正事不说,拈酸吃醋的话说了一箩筐。
小昭也不顾身上没穿衣服,赶紧起身,露出姣好的身子:公子快去。
四爷离京,夫人正需要帮手。
这是正事。
说着,就赶紧递了衣服过去。
三郎在小昭身上摸了一把,这才穿了衣服,简单的梳洗了一番,还是你懂事。
回来给你买好东西。
说着,就亲了小昭一下,绕过双儿,转身往外跑。
留下得意的小昭,还有恶狠狠的双儿互相瞪着,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对方。
三郎来的时候,林雨桐正吃早饭,要不要吃点?三郎犹豫了一下,就坐了过去,见是豆浆,油条,还有几样泡菜,就不由的点点头,好久没这么吃早饭了。
夫人一大早叫我来,有事?三郎拿着油条,问道。
林雨桐点头:想叫你打听点事,别人去估计效果难说。
三郎诧异了一瞬,还是道:尽管吩咐就是了。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四爷和夫人无碍,我才能大树底下乘凉。
夫人不必顾忌什么。
这小子确实不是个笨人。
不仅不笨,还在不停的成长。
林雨桐将嘴里的豆浆咽下去,就低声道:我想叫你查一下,各家的妓院可有被带出去过夜的姑娘。
这个姑娘都去了哪?三郎拿着油条的手就僵住了,好半天才咽下嘴里的豆浆,夫人……这话,我怎么不明白?林雨桐也没太遮掩,就解释道:四爷出京了,有人就以为有机可乘了。
这京城可能钻进了耗子,可偏偏这些耗子还都是好色的耗子。
耗子不好逮,但是……明白!三郎点点头,找到这些姑娘接待的客人,就找到了耗子。
能打探多少是多少,最要紧的是别打草惊蛇。
林雨桐深吸一口气,这事办成了,记你一大功。
三郎点点头,包我身上了。
别的事不成,这事还不成吗?再说了,他没有不配合的道理。
这京城进了人,既然林雨桐收到了消息,那么总有办法找出来,相信自己只不过是她派出的其中一拨人。
不得不说,三郎还真是想对了。
林雨桐吃过早饭,就下了令,严加排查,连门禁的时间都延长了不少。
三郎回了府里,睡了一大上午的觉,吃了午饭,就溜溜达达的去了胭脂巷。
胭脂巷,不是一条巷子,是纵横交错的八条街。
这里大大小小的,开着一百多家妓院。
这还只是整个京城,一等二等的JI馆了。
至于那些不入流的和暗娼、半开门,就更是多了去了。
他就寻思着,这些人偷偷摸摸的,怎么也不可能去找暗娼。
既然冒险也要风流,那这所找的女人,就得值得他们冒这个风险。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从这胭脂巷查起。
头牌,红牌,这有点不可能。
这些女人,一般不出台子。
就算出台子,那也就是在外面唱曲,绝对不过夜的。
这可是窑子的摇钱树。
老鸨子就是再贪财,都不会将这样的姑娘送出去。
所以,再得降下一等,那就是曾经的红牌,如今退了一射之地。
才情样貌都算是拿的出手。
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新鲜感了。
要是能拿她们换大把的银子,老鸨子怎么会不乐意?他这么想着,就进了一家叫春熙楼的妓院。
这算是整个胭脂巷数一数二的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长得白嫩又圆润的女人走了过来,这叫他一下子想到了‘羊脂球’。
这不是三爷吗?羊脂球殷勤的笑着,声音软糯中带着甜美,叫人的心一下子就化成了水。
三郎的眼神在羊脂球身上流连了不短的时间,怪不得人家都说,这里的姑娘不看也就不看了,一定要来看看这里的妈妈。
他凑过去,深吸了一口羊脂球身上的香味,压低声音道:你这长得,可真是满足了所有男人对女人的幻想。
羊脂球格格一笑:我的爷,您要是有一百斤,这五十斤都长在了一张哄女人说话的嘴上了。
三郎哈哈一笑,附在她的耳边:爷还以为你会说,五十斤长在……哎呀!羊脂球满面红霞,她一甩帕子,三爷您可真是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