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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庶子高门(39)一更

2025-04-03 17:30:37

白天,时不时的有人挑水,或是送肉送菜。

要过年了嘛。

林雨桐也在屋里真的开始准备年货了。

卤肉的味道顺风飘了出去,谁闻见都会咽口水。

说句不客气的话,如今林雨桐这手艺,那真称得上是百年老字号了。

真叫一个香!山下的人知道上面的人正在干什么,也就不会频繁的往上面窜了。

四爷在灶膛前坐着看火,林雨桐却将那些不畏刀枪水火的材料拿出来,给四爷和自己,一人得先做一套这样的衣服。

直接穿在里面肯定不舒服,只能将原来的衣服的里衬拆了,然后用这材料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

帽子和脸前面的面罩也应该有,但直接做个帽子出来,实在是奇怪只得将衣服改成大领子的样子,将帽子和面罩都藏在里面。

用的时候放出来就行。

林雨桐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问道:要不要先做个面具出来,还有变声器。

估摸着四爷如今即便掌控了暗卫,也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以往的金甲在外面都是有家人的,这也就证明,他们都不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人皮面具这玩意太恶心了,还是面具好。

特殊材料做出来的面具,除非主人愿意,那么别人想轻易的拿下来,可不是容易的。

四爷点点头:准备着吧。

暗卫在咱们手里的事,对谁都不要说。

包括甘侧妃。

林雨桐理解四爷的意思。

凡事留一手总是有必要的。

京城云裳阁。

何嬷嬷进了云裳阁旁边的锦绣坊,然后从锦绣坊内室的衣柜钻了出去,这才进入了云裳阁。

谁也不会想到,这人人都知道的商场上的一对冤家对头,锦绣坊和云裳阁其实是一家。

石中玉将何嬷嬷给接进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何嬷嬷摆摆手,姑娘那里有消息了吗?到底是去哪了?没查到?石中玉摇摇头:查了好几天了,在京城西边的青云镇附近出现过,后来就不知踪迹。

嬷嬷回去跟主子说一声,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让她不要焦心。

只要看紧金成安就好了。

我在外面紧盯着呢。

何嬷嬷这才叹了一声,随即低声道:主子接到消息,说是之前是端王……随后端王的人也失踪了,并没有将人带到指定的地点。

恒王本来在指定的地方埋伏着,想从端亲王手里抢了人质,如此,对金成安就更好拿捏了。

谁成想就这么一大队人马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

石中玉就皱眉道:那主子是怎么个意思?何嬷嬷摇摇头:主子什么都没说。

我看那样子,不是怀疑皇上,就是怀疑金成安。

石中玉点点头。

但不管在谁的手里,应该都没什么危险才是。

这就叫她有些不解了,主子到底担心什么?何嬷嬷朝外看了一眼:主子担心的不是眼前,而是以后。

什么意思?石中玉将茶推给何嬷嬷,我这听了半天都云山雾罩的。

要是真查找不到姑娘的下落,那这背后的人就不简单。

主子虽说怀疑皇上对金成安暗施援手,但更怀疑金成安自己闹鬼。

如果真是金成安,那这以后恒王上位,之前答应金成安的事想糊弄过去就不容易。

答应金成安什么了?石中玉皱眉,跟姑娘有关?何嬷嬷点点头:过继嗣孙的事。

只怕恒亲王为了安抚金成安,这事势在必行。

可依照恒亲王的性子,这孩子的将来……可不妙啊!主子不希望咱们姑娘的孩子这么早成了靶子,所以……石中玉朝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主子是说……林雨枝肚子里的孩子……何嬷嬷点点头:这事……别叫姑娘知道。

我知道怎么办了。

石中玉沉吟了半天,才接了一句。

何嬷嬷这才起身,重新从暗门到了锦绣坊,之后买了两件绣品,才施施然的离开。

石中玉却转身去了外面,走到院子里,叫了个丫头,故意高声道:……谨国公世子夫人的衣裳送过去了?那丫头皱眉,不是已经告诉过掌柜的谨国公府的人除了楚夫人,其他的主子都回老家了吗?她应了一声,笑道:等世子夫人从老家回来,我一准第一时间送去。

交给其他主子也行,省的送晚了,人家再怪罪。

石中玉朝林雨枝的房间看了一眼,道。

那丫头不解其意:要是其他两位奶奶在,叫妯娌转交当然最好。

如今却要送到婆婆面前,这有点……叫婆婆替儿媳妇收东西,谁知道儿媳妇的东西愿意不愿意叫婆婆看到,掌柜的,您今儿怎么了?这事以往也不是没有,怎么您看着慌里慌张的?石中玉似乎有些无奈,我今儿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句,说是谨国公府出门的人都……说着,就摆摆手,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这丫头都懵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谨国公府出门的人都怎么了?出事了?死了?所以掌柜的觉得留着谨国公府的东西过年不吉利?石中玉看了这丫头一眼,就回了屋子。

这丫头不是甘家的人,只是附近的人来帮佣的。

林雨枝经常把一些好的饭菜分给她,她也经常给林雨枝说一些外面的消息。

石中玉早就知道,但从不拦着。

要没有嘴松一点却粗心大意没心眼的丫头,这云裳阁里跟铁桶一样,早就该引人怀疑了。

果然,午饭的时候,石中玉就知道了那丫头去了林雨枝的房里。

林雨枝靠在靠垫上,看着坐在对面吃的满嘴流油的丫头,皱眉问道:你是说,谨国公府的人都回了老家?这丫头点点头,又塞了一口冰糖肘子,嗯!掌柜的是这么说的。

说着,还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油。

林雨枝看的心里直恶心,她最近是看见什么都没胃口,但为了笼络这丫头,还不得不顿顿都跟厨房要这大鱼大肉吃。

没办法,谁叫自己如今身无分文呢。

端起一边的凉茶喝了一口,才将心里的恶心劲压下去。

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久远的回忆。

以前有过这一码事吗?那时候她被关在清心院,也不能出门。

应该是有过这一码事的。

当时金守仁的一个通房丫头有孕了,楚夫人非常重视。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楚夫人会那么重视,如今再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才有几分明悟。

应该是楚夫人可能知道金守仁出事了才想着留一条根的。

要是这样……她不由的摸着肚子,自己的孩子应该就有机会了吧。

虽然金守仁在正月十五之前就会回来,但这大半个月的时间,要是能叫楚夫人承认自己,承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将自己接进府里……至于自己喊出的破弩军的事,她伸手揉了揉额头,也不是没有办法……想到这里,她重新睁眼,看着桌上那已经被这丫头吃的七七八八的菜色,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看你吃的这么香甜,我一会儿也能多进些。

这丫头抿嘴一笑,有几分赧然。

林雨枝张了张嘴,又揉了揉额头,突然道:你叫什么来着?我这……脑子……好像就在嘴边,这一下子却有闪不上来……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这丫头手里的筷子顿时就掉在地上,我是喜鹊啊,姑娘可别看这样的玩笑,怪吓人的。

林雨枝又是揉额头,又是摸后脑勺的,紧跟着呻吟了两声,好!我记下了,你叫喜鹊……喜鹊狐疑的看着林雨枝,您这伤口又疼了?没事!没事!林雨枝往后一躺,我头上有伤口吗?我就说怎么这么疼呢?对了,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到厨房要去,就说我想吃了……喜鹊眨巴着眼睛,看着桌上已经被吃的差不多的饭菜,心道,这姑娘到底是能记住事呢?还是记不住事呢?说她记不住吧,怎么还知道我要巴着她才能吃口好吃的?但不管为什么吧。

这姑娘这样绝对不正常。

姑娘,别忍着,我这就去告诉掌柜的。

喜鹊说着,转身就往出跑。

林雨枝这才睁开眼睛,只要自己头疼,就不信大夫还能坚持说自己没问题。

哪里的病都不好装,只有头疼这毛病,最好装了。

因为受过伤,所以,任何可能性都会有。

石中玉听了喜鹊的回禀,眼里闪过一丝愕然。

这次是真愕然了,她其实并不知道林雨枝会怎么做,猜想了很多的办法,却唯独没想到这一点。

真不知道该说这办法聪明呢,还是蠢!但这样的办法用出来,除非自己相信,否则她就玩不开。

也罢!她想这么玩,自己就配合着,帮着她做到完善。

于是,赶紧起身:这怎么话说的,你赶紧去请曹老来一趟。

曹老过来的很快,诊了脉,就诡异的看向石中玉,真想问一句,这是唱的哪出戏啊?这伤都好了多少天了,突然闹起失忆了。

一样是装病,林雨桐就能玩的叫大夫却都信以为真。

这位……反正自己没诊出毛病来。

看着石中玉一本正经的脸,曹老就转身,石掌柜跟老夫出来一趟……石中玉安抚的对林雨枝笑笑,就转身跟着曹老出来门。

怎么回事这是……?曹老指着里面,老夫还忙着呢,没功夫陪小姑娘在这里扮家家酒。

石中玉拉着曹老的袖子,您老小点声,主子的意思,是陪着她玩……给她善后。

这丫头的演技不成,您能不能给做的像一点……曹老一甩袖子:这不是胡闹吗?医术是为了救人不是害人……那姑娘的针灸不就不害人还让人查不出来嘛。

石中玉拽了拽曹老的袖子,您老给想想办法。

这丫头想回谨国公府……到时候楚夫人肯定会请大夫给看诊的,关键是为了她那肚子……到时候这脑子有没有问题,顺便一查就知道了。

您得叫人觉得她的伤口确实是……曹老的面色就尴尬起来了,我没有姑娘那样的本事,针灸封住经脉,也不是不行,但是……却是有后遗症的。

以后这头疼只怕就成了真的了……除非有高手替她施诊。

否则连我都……石中玉朝里看了一眼:动手吧。

想要荣华富贵,总得要付出点代价……不说一声?曹老朝里面看了一眼,这要是以后怪罪起来……她不敢!石中玉冷哼一声,眼高手低,脑子不清楚,成不了大事。

曹老叹了一声,这才走了进去,将针拿出来,到底提醒了一句,这脑子记不清了,可能是脑子里有淤血。

但要是下针了,你这偶尔的头疼,可能就变成了常常头疼。

姑娘考虑清楚,要针灸吗?林雨枝看着曹老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还是点点头:有劳了。

送走曹老,石中玉就走了进去:姑娘以后打算怎么办?林雨枝也不知道石中玉是不是知道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如今有了身孕,为了孩子,只能先找孩子的父亲。

果然是这么打算的。

石中玉并不意外:你还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林雨枝摇摇头:我只记得谨国公府……石中玉认真的看了一眼林雨枝,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出了门,石中玉叫了一个婆子,附耳低声的吩咐了几句。

半下午的时候,白嬷嬷就急匆匆的进了佛堂,夫人!她急急地对跪在佛前的楚氏叫了一声。

怎么?楚氏一下子站了起来,有消息了?有仁儿的消息了?白嬷嬷摇摇头,这才低声道:夫人,是打听到之前那位林家的大姑娘的消息了。

楚氏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儿子去哪了?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其他的我没心思管。

她是死是活,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嬷嬷赶紧道:不是啊,夫人。

这位林家大姑娘有喜了。

什么?楚氏不可置信的看向白嬷嬷,有喜了?能确定是仁儿的?白嬷嬷沉吟道:应该错不了。

是云裳阁的消息。

说是当日云裳阁的婆子从咱们后花园外墙的一处狗洞边发现她,顺手就给救回去的,之前一直在云裳阁养伤。

时间上都对的上。

如今伤好了,但是可能伤到脑子了,自己是谁也记不住了。

再加上刚诊出有孕,云裳阁也没法把人这么继续养下去。

才到咱们家的后门处打听,看是不是咱们府上的人。

我这一听,就赶紧过来。

云裳阁也不是小家小户的,这事不会撒谎。

至于说当时不把人送回来,这很好理解,人伤成那样,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了解究竟,哪里敢随意就将人给送回来。

再加上这要是什么都记不住了,人家就更不知道该往哪里送人了。

要不是怀孕了,只怕人家还真不敢来。

估计她们将这事当阴司了,想着如今有了孩子,总不会再丢了命吧。

如今……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世子爷的血脉,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这好歹是一条根啊。

楚氏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消失了,你是说仁儿会遭遇不测?不是!白嬷嬷赶紧摇头,即便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敢这么说。

但这事一旦跟夺嫡扯上关系,就没有个定数。

有一根苗在总是好的。

她低声道:夫人,只当是替世子爷积德了。

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是至亲的骨肉,真要是不管……她说着,就抬头看向笼罩在檀香里的佛像,拜多少佛也没有做一件实实在在的善心事来的有用吧。

这未尽之言,楚夫人马上就懂了,罢了!你去接人吧。

好在当日跟老四媳妇说的话也没传出去。

咱们先把人接进来,找个大夫瞧瞧,再去跟林家说一声吧。

这就是想看孩子的月份是不是对。

白嬷嬷这才应了一声,赶紧叫人准备马车,这就起身去了云裳阁。

今儿天有点阴沉,半下午的时候,天就黑透了。

林雨桐将筋斗的面条从锅里捞出来,在开水里过了一遍,就用肉酱给拌了,给四爷递过去。

也没准备什么菜,凉拌了一个白菜心,切了半盘子卤肉就是一顿饭。

四爷一个人干掉半盆子,这一顿饭得撑到明天早上呢。

今晚上两人还有的忙呢。

早早的睡下,子时又准时起来。

换好衣服,收拾妥当,沿着昨天的路径下了地道。

接下来往哪里走?穿过放着尸体的石室,继续沿着甬道往前走了一刻钟,前面就失去了路径。

林雨桐在两侧的石壁上摸了摸,找了找,没找到任何的机关,这才转头问四爷。

四爷却从挡在面前的那面墙根下开始往后退,每一步的步幅都差不多是一样的。

直到退到第九步,才伸手往石壁上摸去。

左右摸了两下,手一下子就顿住了,然后提醒林雨桐,向后退两步……林雨桐赶紧往后退,才站稳脚跟,那面墙就动了。

直直的转了九十度,露出了一个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