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林雨桐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刀就砍了过来。
她迅速的闪过,那刀锋就从鼻尖上划过,削掉了一缕头发。
她不由的心中大怒,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要不是自己手脚利落,这要换了其他人,还不得当即送命。
自己到这世上,唯一有过接触的就是乔峰。
其他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哪里来的仇怨。
住手!你们是什么人。
林雨桐又躲闪过两招,不由的问。
小贱人,我们从江南追你追到大理,这回子倒装起不认识了。
那婆子站出来,扬声道。
说话客气点。
猫了个咪的,两辈子都没被人这么骂过。
我自问跟你们素不相识,你们却刀刀取我性命。
真是岂有此理。
谁知那婆子冷笑一声就道:你这小贱人整日里带个面纱,今日摘了面纱,就想蒙混过关不成。
说着,上下打量林雨桐道:果然长了一副勾人的脸。
跟你那贱人娘一样。
哎呦我的喂哎!这个身体的娘是谁,我都还只是猜测。
你们就知道了。
这定是认错人了。
想起原著里面蒙着面的木婉清。
林雨桐懊恼的想拍死自己。
这黑马黑衣裙,可不是木婉清的打扮吗。
再加上年纪相仿,木婉清又有一匹叫做黑玫瑰的好马,可不被误会是她么。
这真是没处说理去。
一出门就碰上段正淳的女人和女儿们相互残杀。
真是一出好戏。
她不想掺和,而且她如今没有实战经验,这些人又人多势众,真打未必就打得赢。
关键是她还不习惯这种用刀剑讲道理的规则。
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瞧清楚了,再看看我的马。
认不清楚人的脸,难道也分辨不出声音吗?我确实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这些人只怕是曼陀山庄王夫人追杀木婉清的。
跟她有毛关系。
你是笑我老婆子耳聋眼花不成。
那婆子顿时大怒,瞪着林雨桐。
哎呦!我这暴脾气。
这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好似武侠世界的人脑回路跟正常人都不一样啊。
我五六年都没下过无量山了。
还江南呢。
你怎么不说漠北啊。
林雨桐跳下马,心道:今儿这般的纠缠不休,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她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成胜算。
那婆子一听,顿时不客气就攻了过来。
林雨桐不敢近身,只能施展凌波微步,在众人之间周旋躲闪。
没想到这贱人还藏着这样的身手。
那婆子骂了一声,一招比一招快了起来。
武功门路不同,怎么就还不明白了。
今儿看来真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真是哔了狗了,多大的仇恨啊,就这样不死不休的。
她脚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手里却突然多了一把麻醉枪。
麻醉枪隐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本来想先对付这些小喽啰的,但是那婆子的武功明显更高些。
用麻醉枪就是得出其不意,要不然对方有了防备,可能就真的没什么效果了。
于是看准一个机会,就朝那婆子射了一枪。
顿时这婆子就应声倒地。
然后再对付这些小喽啰就简单多了。
凌波微步,配上麻醉枪。
林雨桐被自己的配置都逗笑了。
这些小喽啰不知道这‘暗器’的作用,还当是这些人被林雨桐给杀了。
有一大半都逃窜了。
林雨桐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看这婆子,想来在江湖上也不过是三流的角色。
但内力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北冥神功,海纳百川。
想不出岔子,只能吸收比自己武功低的人,但这婆子如今完全没有知觉,未尝就不能一试。
她现将那些小喽啰的吸了一遍,并不困难。
这才将这些人扔进林子里,再将那婆子也拖进林子里,运起功来。
这婆子的内力是比自己的要厚一些。
林雨桐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但到底没有出大的岔子。
她不知道这些人多久才会醒,但她自己不敢耽搁。
吸进身体的内力不炼化,是十分危险的。
林雨桐打了一声呼哨,黑旋风就跑了过来。
她翻身上马,道:伙计,原路返回。
往前跑了大半个时辰。
林雨桐觉得自己抗不出了。
就牵着马一起进了空间。
空间里面没有任何干扰。
她马上盘腿坐下,慢慢的运功。
刚有内力时,觉得内力是一根纤细的丝线。
练了几年,就犹如一股手指粗细的泉水。
如今炼化了别人的内力,终于像是山涧里那溪流了。
这一打坐,究竟花费了几天时间,林雨桐还真是不知道。
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就起身洗了澡,果断的扔了那套黑衣裙,选了一套果绿的。
她还要在无量山逗留些日子。
既然段誉掉进了琅嬛福地,那么,就该是神农帮要灭无量剑派的时候了。
钟灵在神农帮的手上。
神农帮经营的就是医药。
这正是自己要搜集的消息。
即便得不到药方,能知道各色药的药性,传回去也是有参考价值的。
而且,神农帮受灵鹫宫的控制,叫他们打探无量玉璧的事。
这也算是一个间接了解灵鹫宫的途径。
她还真不想错过。
出了空间,还真有点辨别不了方位。
按着印象,朝江岸的反方向走走再说。
她暂时不打算走大路了。
谁知道还会不会遇上什么人。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内力。
要找到吸了人家内力而不内疚的人,还得等机会再说。
刚要往前走,却听见侧面有声音传来。
林雨桐不敢动。
只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仔细一听,却原来是一个娇媚的女人的声音,道:……我不去救灵儿了。
她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甘宝宝。
林雨桐的脑子里就出来这么一个女人的名字。
听她说的这话,林雨桐只觉得醉醉的。
这个世上当妈的咋都这样呢。
就没一个靠谱的。
亲闺女在别人手上,咋就这么心大呢。
自己不去救,却千里迢迢的搬救兵。
要段正淳去救。
这什么心思啊。
要真在乎被误伤的丈夫,不该是先把人送回去交给下人照顾,然后赶紧去救女儿吗。
转身就回了她自己的家,却要段誉去借马回大理找段正淳。
就算是丈夫多疑,难道男人就比闺女要紧了。
可要真怕钟万仇误会,你又干什么非要找段正淳呢。
好,就算你在乎丈夫,不能亲自去。
但是你能想到叫段誉去找木婉清借马,难道就不能叫秦红棉或是木婉清去救人吗。
这到底是咋算计的?林雨桐表示想不通。
但跟在段誉木婉清的后面,说不定能捡漏呢。
比如受伤的人啊,她们的内力,还是能借来一用的。
想到这干得到底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
林雨桐从空间里拿了一条丝巾出来,也把脸遮住了。
段誉没有武功,就算得了秘籍也没来得及修炼。
跟着他一点也不费劲。
大概是林雨桐吸了那个婆子的内力。
这些人把帐算在了木婉清的身上。
所以,段誉赶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妖女!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废了人家的一身内力,好生歹毒。
一个婆子呵斥道。
被骂作歹毒的林雨桐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
就听木婉清道:叫我遇上,哪里需要废了她的内力那般的麻烦。
直接杀了她岂不便宜。
那婆子大怒,就要动手。
林雨桐就听见段誉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姑娘家。
真真是不知羞。
还真是作死的典范啊。
要不是他是主角,只怕早就死一万次了。
林雨桐到现在都不敢凭这点子功夫就张狂,他倒是无所顾忌。
就在林雨桐一晃神的时候,就听段誉继续道:……大理虽是小国,但也是讲王法的地方。
……这才像个镇南王世子该说的话嘛。
这世界可真是奇怪,不想着强兵,偏偏想着练武,连皇帝都是如此。
这叫什么,这简直就是极端的英雄主义。
治理国家哪里能这样呢。
林雨桐也没功夫听他们废话,只等着双方打起来,她趁机偷袭几个。
要不然,闹不好木婉清留下的得都是死人。
等木婉清和段誉上了马,打出暗器的时候。
林雨桐手里也不停,麻醉枪悄无声息的打在一个婆子和一个老汉的身上。
这是自己选择的两个目标。
能被王夫人驱使的人,也不知道杀了几个人做花肥。
如今只收了他们的内力,虽然有点小邪恶,但心里的负疚感还真就没有多少。
将人拖到林子里,吸收了婆子的内力。
这内力比自己如今的内力还要小一些,吸收的也不费力。
这老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倒是内力更深厚上一些,林雨桐有些吃力。
跟上次一样,马上闪人。
运起轻功在林子里窜了一刻钟,才进了空间,继续炼化。
这次用的时间短了很多。
出了空间,才是第二天的早上。
林雨桐放开马,一路的顺着木婉清和段誉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也不刻意找人,只信马由缰。
突听得远处传来阵阵的啸声,这么远的距离,都震得林雨桐耳朵疼。
她将马牵到林子里,然后收进空间。
运起轻功,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寻去。
半道上,突然就传来一阵阵婴孩的啼哭声,紧接着一个女人怪异的哄孩子的声音。
林雨桐浑身一震。
这是叶二娘!她脚下不由的更快了几分。
她最厌恶叶二娘这样的人,自己没了孩子,就要一天杀一个孩子。
若不找机会废了叶二娘,还不知道她要害死多少孩子。
她可以冷漠,可以在武侠世界里杀人,但是永远和无法做到看着孩子被杀而无动于衷。
这是底线。
山崖下,站立着四个人,除了段誉,黑衣的是木婉清,另两个应该就是南海鳄神岳老三和叶二娘了。
就见叶二娘长长的指甲在那孩子的脸上脖颈间徘徊,似乎那手指随时都能插到孩子的脖子里。
林雨桐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
又见岳老三嫌弃孩子哭闹,竟要上前争夺。
叶二娘只顾着躲闪,,哪里在乎是不是抓疼了孩子。
林雨桐摘下自己蒙在脸上的面纱。
人在这世上,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她扬声道:叶二娘。
山下的四个人都顿住了,朝山崖上瞧去。
你是谁?叶二娘远远的看着林雨桐,问道。
别管我是谁。
今儿你要是敢伤了你怀里的孩子。
你这辈子都休想见到你自己的孩子。
林雨桐扬声喊道。
我的儿啊……叶二娘哭嚎了一声,问道:你是谁,跟当年那个偷孩子的恶贼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在哪?你口口声声说恶贼,你比恶贼更可恶一千倍一万倍。
你每做一件恶事,你的儿子就得受一日的苦楚。
如同在炼狱里煎熬。
说着话,林雨桐从山崖的斜坡上飘然而下。
这手轻功,端是能震慑人。
好俊的功夫。
宛如舞蹈一般。
妙啊!段誉看着赞了一声。
木婉清瞪了段誉一眼,不许看别人。
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林雨桐懒得理这两个拎不清轻重的人。
只看着叶二娘道:别以为我吓唬你。
你孩子的父亲是谁,你难道要叫我嚷出来,害得他身败名裂吗?叶二娘面色一变,指着听雨桐道:你……你……你敢?岳老三嘴里啊呀呀的乱叫,你这小娃娃,信不信我宰了你。
林雨桐不理他,只看着叶二娘道:他要是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儿子在哪。
可我不杀你,你就得……威胁他。
叶二娘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不作恶,我自是不会多言。
林雨桐指着一边平整的石块道:你将孩子放在那里,然后离开。
三个月之后,你再来找我,我自会告诉你你儿子在哪?啊呀呀,小娃娃的话你还信啊。
岳老三看着叶二娘的神色有变,就道:捉过来,先挖了眼睛再削了鼻子,就不信她不说。
叶二娘,今儿要是岳老三敢多动一下。
你儿子就得多受一些苦楚。
林雨桐只看着叶二娘道。
老三回来。
叶二娘看着岳老三道。
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此时远远的又传来啸声。
岳老三就道:老大叫了。
咱们走。
先饶过几个小娃娃。
叶二娘看着林雨桐道:三个月,别忘了。
林雨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林雨桐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