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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1章 民国旧影(48)三合一

2025-04-03 17:30:41

做红娘这事,林雨桐实在不内行,自由恋爱嘛!喜欢谁,就去追。

咱们就不要过多的干预了。

说着,就又站起来,准备走了。

等等。

方云起身压了压林雨桐的肩膀,这是大事,我还是得问你的意见的。

我这不是说了吗?林雨桐无奈的看向方云:您这是难为我呢?不是难为。

方云一叹,我明白你的意思,自由恋爱是咱们提倡的。

但是呢?对同志也应该多一些关心。

尤其是在生活和婚姻问题上。

您是大姐。

林雨桐笑了笑,您之前也说过,我跟好些同志的年纪都相仿,有些老同志的年纪更比我大。

我这怎么跟人家介绍对象,这不合适。

方云一拍额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合适。

嗳!林雨桐赶紧点头,真的不合适。

方云这才摆摆手:那行吧,我及时跟你通报。

林雨桐笑呵呵的就走,那方大姐你就受累了。

说着,赶紧就走。

看着林雨桐跟逃跑一样的姿态,方云摇摇头,又时候有个什么不爱管的搭档,也不全都是好事。

随后的几天,林雨桐发现‘视察’医院的老干部越来越多了,每次来都少不了办座谈会,座谈会上讲一讲战斗经历等等。

当然了,全都属于方云‘邀请’来的。

叫大家通过这样的途径先对有意向的男同志进行了解。

林雨桐也不知道这样的属于哪种范畴的了解,只要不影响正常的工作,就都由着他们去了。

紧跟着方云又组织所有的职工照相。

林雨桐没有参加。

方云拉着不一,多难得的机会。

林雨桐摆手:我的情况特殊,要给我照相,得领导批的。

你们照吧。

方云愣了半天这才罢手。

林雨桐说的也不是假话,因着秘方的关系,安全是受到严格保护的,个人的信息也属于严禁透露的一类,当然包括影像资料。

之前斯诺拍走的照片,是个侧面照。

那也是不得不为之的特殊情况,现在叫自己照这种免冠的三寸黑白照,肯定是不行的。

她其实这会子还好奇呢。

这胶片可紧俏的很,而且相机也少,就是一个单位一个单位轮着来,这暂时轮不到这边吧。

好多大学都在很学生归档案呢。

自家这边学生相对来说是少的。

要排队得在两个月之后了,找谁走后门了?她拉着方云低声问了一句。

找什么后门。

方云压低声音,这是送上门的。

一个个的要介绍对象,但这总不能叫小姑娘一个个的战成排挑吧。

有照片就好办了。

说着,就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来,往桌子上一抖,掉出不少照片来,你瞧瞧,这都是找我给介绍对象的。

这么多?林雨桐随意的翻看了两张,看这数量比咱们在这里所有的护士两倍还多。

有什么办法呢?方云低声道:男女比例,三十六比一。

正常的!不过,如今来了不少女学生,以后应该能好点。

林雨桐发愁的一叹:这弄不好都是要打架的。

这事还得大姐你来办,要搁在我这里真就为难了。

方云忙道: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就把药厂那边的女职工的照片给我一份。

连这个主意你都打上了。

林雨桐低声道:你知道的,职工的工资可比干部的高了不是一点。

没错,边区的产业工人的工资是最高的。

像是药厂那边配药的大师傅是属于技工一类,津贴可以达到五十块钱。

就是分拣药材的,一个月也有三十块钱。

其他厂子也是一样的,最低也在二十以上,这比首长的工资都高。

这话一出口,方云就批评林雨桐:你这就是看低咱们工人的觉悟了嘛。

好吧!我还是闭嘴吧。

说好了,有些特殊人员的照片我不能给你。

林雨桐给她打预防针。

方云点头:我懂!不强求。

但是你作为药厂的厂长,对这些同志的生活还是要多关心的。

宋政委到底是男同志。

两人说了半天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可隔了一天,方云又找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了。

向红梅一直都是你的助手,她的婚事……要是真结婚了,可能就要跟着部队走了。

所以我还是得听听你的意思。

这刚培养了一个稍微顺手的助手转眼就要走了。

但婚姻这事,自己还能拦着。

听她自己的意见吧。

林雨桐问方云,问过她的意见没有?我还没跟她提呢。

方云低声道,……是个副师长,今年三十六了。

向红梅二十一还是二十二,大了十好几岁。

还得你把向红梅叫来……方云笑道,从上回的事后,这姑娘有点怕我。

我怕到时候她不愿意,因为怕我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这就成了拉郎配了嘛。

林雨桐将笔合上,方云却在看她纸上的内容,一看之下就笑了:你怎么想起写这个了?是关于夫妻生活卫生的话题。

林雨桐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最近来了好几例偷偷找我看诊的女同志。

就是夫妻生活不注意……例假来了,就不应该乱来吗?结果了,身上就有点不好。

这些知道本该是家里的女性长辈教导的,如今这都早早的出来了,没有人教导这方面的知识,如今算是咱们亡羊补牢吧。

方云皱眉:这个册子,不光要给女同志看,男同志也要看。

一个月有四五个周六,憋一回都不行?应该给男同志上一课,叫他们知道知道怎么尊重女性。

林雨桐目瞪口呆,这话说的可真是够彪悍的。

不过这个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周末夫妻造成的。

夫妻不能一起生活,周末夫妻团聚弄得跟打仗一样。

她不好意思跟方云在办公室谈论这个问题,只扬声叫钱妮:你去叫红梅来一趟。

向红梅的进步很快,一般的枪伤她都能处理了,取出子弹缝合伤口,怎么用要麻醉。

怎么止疼。

怎么消炎用的都不错了。

她刚巡查了一遍病房,就被钱妮给拉住了。

怎么了?她赶紧问钱妮。

钱妮低声道:方政委找了院长,要院长找你去。

说是给你介绍对象的事。

向红梅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她直接找我就行了,干嘛找院长?钱妮轻哼了一声,谁叫你受欢迎呢?院长可是不管这些事情的……我去跟她说去。

向红梅脚下快了起来,不叫林院长为难。

所以,林雨桐正跟方云说话呢,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向红梅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院长您叫我?林雨桐朝方云那边瞥了一眼,心里一叹:这样的事情就不是这么办的!看吧,人家反感了吧。

她呵呵笑着,叫向红梅坐下,怎么样?病房里还都正常?正常。

向红梅低声道:七号病房三号病床的伤员有点发热,我已经叫人给喂了退烧和消炎药,要是晚上还没有退烧我会跟你说的。

林雨桐点头: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

有这样那样的个例都是正常的。

说着她就深吸一口气,看向方云,方大姐有事跟你说……向红梅马上道:是介绍对象的事吧。

对于这事我暂时还没有考虑。

要是想早点成家,我就在家里等着家里安排了。

既然出来了,就是为了GM事业……革命尚未成功,谈何为家?人家的意思明确,就是没有成家的打算。

林雨桐挠挠头,看向方云:您看呢?方云却低声道:你先回避一下行吗?我跟她单独谈谈。

林雨桐脸上的笑意就收起来了,但到底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方大姐,咱们的原则还该是自愿的。

当然!方云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事林雨桐没办法阻拦,一是向红梅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不好说,要是因为跟方云之间的误会才如此排斥,那这说明她排斥的不是婚姻本身。

二是真要是坏了人家的姻缘,这得得罪多少人?当然了,要是方红梅死活都不答应,方云也不会这的强迫她。

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两人的说话声,先开始还是一人一句,有问有答,后来就只有方云的声音了。

林雨桐还以为这事不成了,没想到方云笑眯眯的走了出来,对林雨桐点点头,轻声说了两个字:成了!林雨桐嘴角抽了抽,成了?那就好!那就好!等进了办公室,见向红梅脸色涨的通红,就笑了笑:行了!方大姐都跟我说了。

你愿意就行。

向红梅低着头,不敢看林雨桐,脚不停的蹭着地面,那个……院长,我以后不能给您当助手了。

没关系!林雨桐摆手,带出来一个你,也该换人带了。

之前观摩手术的……也不行,估计方大姐也给她们介绍对象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

弄的医院现在没人可用。

这一结婚,只怕就都要下部队了。

我这边只能从学校的学生里择优挑人,补充医院的人手了。

她这个政委当的,可真是能添乱。

向红梅见林雨桐真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隔了一天,方大姐通知林雨桐,参加向红梅的婚礼。

林雨桐眨眼再眨眼:这就结婚了?可不结婚了吗?方云走路都带风,我跟你说,就咱们医院的护士最受欢迎……能当老婆使用,能当野战医护使用,还能当家庭医生护理营养师用,当然受欢迎了。

林雨桐笑了笑,行吧。

结婚咱们这娘家是不是得有点表示?没表示?怎么表示啊?这么多人,成亲就在这几天。

咱们经费紧张,不用这些虚礼了。

方云摆手,好像惧怕林雨桐真要叫医院出嫁妆一样,革命的婚礼嘛!简朴才是本色。

但晚上的时候,林雨桐还是叫钱妮偷偷叫了钱红梅,给了她几斤棉花,一副被面和粗布里子。

够做一床被褥的。

向红梅说什么都不肯要,这玩意可不好弄到。

林雨桐塞给她,留着,以后有了孩子会用的到的。

婚礼简单的很,林雨桐见到了这位副师长,胡子拉碴的,说是三十六,其实看着都四十出头的样子。

大家凑在一起,一人一碗清水,桌子上放着两碟子花生,一个吃上两个,就算是把婚结了。

大家戏称这叫‘花生米婚礼’。

接下来的大半夜月,林雨桐几乎一天两场的参加婚礼。

每个婚礼的模子都差不多,年纪长一些的新郎,年轻的还是十八九岁样子的新娘。

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标准一样。

钱妮听到林雨桐嘀咕,就不解的道:什么叫一个标准?林雨桐愣了下,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感觉。

恰好杨子过来,他进来就接话道:这一个标准,就是所有的人看上去,除了长相的差异,从思想到认识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林雨桐点头,是这个意思。

这里增强了D性,削弱了个性。

每个人吃的几乎一样,穿的几乎一样,挣的钱几乎一样,官兵几乎一样,思想高度统一,行动整齐划一,真是除了外貌之外,这A与B的差别越来越不明显了。

所以这婚姻选择上,好似也是如此,不过是脸不同了而已。

话是这么说,但林雨桐还是叮嘱杨子:以后还是少说话的好。

说的少,错的就少。

杨子点头:我懂。

说着,就想起什么的问道,大姐,你听说过英国的海德公园吗?林雨桐点头:在伦敦吧。

好像是不同政见的人都可以在那里自由演讲,而不受干扰。

怎么了?秦北如今也有这样的地方。

杨子接过林雨桐递过来的麻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就在青凉山秦北公学门口。

那里有个广场,有几棵小树。

树上都贴着纸条,歇着寻人启事,看看能不能遇上自己的同学朋友。

还有这事?林雨桐有些诧异,能找见吗?能!只要来了,差不多就能。

我们宿舍一个找他对象,结果被他对象的同学看见了,递来了他对象的消息。

杨子叹了一声,我也贴了寻找二姐和大哥的,要是他们来了,该是能找见咱们的。

林雨桐摸了摸他的头,却没有说话。

杨子消沉了那么一下下,才又道:星期天的时候,可多同学都去,交换政治看法,还有读书心得。

反正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还看见好几个首长有空也会去。

可以自由的组会结社,现在社团很活跃。

要是谁觉得自己的看法成熟,也可以贴出告示,说是哪一天哪个时间要演讲。

看到告示有兴趣的同学都能去听。

大姐,你也不要整天的忙,有空出去转转。

听听大家都是怎么说的。

你没去演说一番?林雨桐白了他一眼。

杨子嘿嘿就笑:我当不了那样的学生领袖。

但是这里气氛自由啊!在京城在沪上在其他地方试试,一看见学生集会就先驱散,然后将学生领袖关押。

我都被关了两回了。

可见我还是不成熟的。

如今,还是静静的听着人家怎么说吧。

这就好!这才是成熟的表现。

说了半天话,都到了吃饭时间了,他才想起问:我姐夫呢?还没回来?林雨桐摇头:没!这事你别打听,跟同学也别提。

她转移话题,陈晨呢?怎么不见来?杨子不自在的笑了笑:同学嘛……总有自己的事。

林雨桐的神色郑重起来了:怎么了?吹了!哎呦……这叫我怎么说呢?杨子笑了笑,小姑娘嘛,都崇拜英雄……那就是告吹了。

我还想着你们有感情基础,不会轻易散了呢。

林雨桐叹了一声,行吧!你现在才多大?再过上十多年也才三十出头。

结婚的事不急。

杨子笑了笑:从娘身上我看懂了不少事,所以不会在这方面钻牛角尖。

别担心我。

而且……现在成家,其实更累赘。

你和姐夫一直没要孩子,不就是这么考虑的。

初恋本来就脆弱,又是在如今这样的氛围下。

有过经历的成熟的男人,是比这些小年轻更又魅力,也更叫人心里踏实。

人家姑娘没选杨子,林雨桐也不能说人家就错了。

不过像是杨子和陈晨这样的情况,大概也不少吧。

有些一起来的恋人,有几对能经得起考验呢。

最近城里很热闹,又是贴标语又是组织人员,说是姜派了考察组来言安。

又是办晚会,又是开宴会,反正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

林雨桐手底下两个会英语的女学生也被抽调除了交际处去工作。

这天晚上林雨桐值班,过了十二点,钱妮从外面进来,低声道:首长的警卫来了,叫您马上过去一趟。

林雨桐还以为是哪位首长的身体不适,吓了一跳,走的时候还带着医药箱。

可到了一处陌生的院子,在门口见到了正在等着L首长,来了一位朋友,想见见你。

她对你很信任,去见见吧。

说着,还接过了林雨桐的医药箱。

林雨桐整个人都是懵的。

推开门进去,就见油灯下,站着一位穿着国军军装的女人,她听见动静转过身来,林雨桐吓了一跳:你是……于晓曼?才多久不见,至于这么惊讶吗?于晓曼走过来,伸出手跟林雨桐握握,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这么死了。

林雨桐还恍若如梦: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她上下打量对方,想起刚才首长的话,说是这位是‘朋友’。

朋友而不是同志,就证明于晓曼并非是D内人士。

快坐!她拉着对方的手坐下,又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你是跟着考察团来的?于晓曼点头,是啊!林雨桐一笑,也不说话。

于晓曼本来就是特工的身份,她来了,可不单纯是为了考察吧。

于晓曼就笑:当然了,也是为了搜集一些情报。

你倒是坦诚。

想起两人能坐在一起,就证明于晓曼有了某种意识,而外面的首长叫自己进来,只怕也是能说服她为言安工作。

林雨桐心里转了一圈,就笑道:你搜集到什么了?我转了三天了。

于晓曼端着茶杯,手指在上面来回的画圈,我来到这里,住在交际处,给我们……服务……对!是服务。

给我们服务的被你们称为小鬼的十七八岁的小年轻,都会说几句简单的外语。

哪怕是整理被褥,打扫卫生的大婶子,也都会看报纸。

哪怕是送饭送水的大叔,也都能准确的说出现在联合抗倭的政策来。

进城以后,发现这里看不见碉堡,没有警卫,甚至没有警察。

虽说到处都是穿着军装的人,但好像这些人什么活都干。

早上起来给百姓家挑水,还给老百姓劈柴扫院子。

在街上人们看到当兵的也不害怕,买卖人该怎么卖还怎么卖,没有人上门收保护费,不用担心有枪的人拿了东西不给钱。

我看到很多年轻人抢着去报名当兵,没有人强迫,新兵也不用人押解,一点也不害怕逃跑。

在街上我没有听见过有人对你们D的领袖有过批评,言辞间都很尊重,也没有那种政治攻击和闲谈。

我没有在你们的领袖身边看到过护卫队,他们能随意的走在外面,大家都认识他们。

我在这里的街上没有发现烟馆、妓女、乞丐、流浪汉,好似每个人都很忙。

包括女人,这里的没有太太这一类称呼,只有女同志。

没有旗袍高跟鞋口红,大家都穿的一样,却看起来自信张扬。

这里有很多学生,他们的理想好似都是前线和战场。

没有失败主义,没有厌战情绪,士气很高昂。

虽然这看上去有点自以为是的可笑。

说着,她就一顿,这跟我来以前想象的并不一样。

林雨桐点头:这是觉得好的地方,觉得不好的呢?于晓曼将已经有些凉了的茶喝了,这才道:贫穷落后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在如今的局势下,却是最不重要的。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你知道吗?我问过给我们服务的人员同样的问题,但不管是谁,给我们的答案都是大同小异的。

问政策他们答成一样的这不奇怪,但要是问他们对古今人物的评价,连这么主观的题都答成一样的,就如同数学化学公式一样。

这不是很奇怪吗?可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毕竟这是公众问题,但当我问到私人问题的时候,比如他们的恋爱观,婚姻观,择偶观,家庭观等等,得到的答案也基本相近,这就叫人不仅觉得奇怪,还觉得难以理解。

所以,你怀疑这是对思想进行了管制?林雨桐挑眉反问了一句。

于晓曼点头,所以,我想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你不是一个轻易能被人左右的思想的人。

你说不是,我就信你。

不是!林雨桐回答的很干脆,造成这样的原因是多方面,你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一个月两个月,以你的敏锐,很快就会有自己的答案。

说着,她顿了一下,如果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答案,我可以给你这么解释。

第一,这里的生活基本是标准化的。

所有人的衣食住行接触到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差别。

生活标准化,所以所有人对生活的希望、需求、兴趣、趣味、感情都逐渐的趋于一致。

生活环境决定意识形态,这个你能理解吧。

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在一起开会,会说这个人升级为炮兵司令了。

你听了这话,会怎么想?以为是升官了?不是!这所谓的炮兵,不是真正的炮兵,而是‘泡兵’!挖窑洞的时候,手掌上打出来的血泡,苦衷作乐,调侃彼此当了炮兵,谁的多,谁就被称为司令。

不是言安的人听不懂这个笑话。

因为你没融入到这个生活的氛围中来。

第二,这也是组织活动的问题。

大家小组讨论的很多。

集体的智慧灌输到每个人的脑子里,你得到的答案必然是差不多的。

没有个人的思想?于晓曼看向林雨桐,似乎很难理解。

不是没有思想,而是很多人的思想凝结成了集体的智慧。

林雨桐叹了一声,你看到的每个人都不是英雄,这里也不提倡个人英雄主义。

但每个人都是这个集体的细胞……正说着话,门被敲响了,炊事班送来了饭菜,很快摆上桌。

添加宵夜这可是难得的事。

白米饭,一盘子大葱炒鸡蛋。

林雨桐将筷子递过去:感激吃吧。

对你这可是外宾的待遇了。

几个外国人在这里才能享受到吃白米的待遇。

于晓曼笑了笑:很难想象你这么追求生活精致的人能受的了这份辛苦。

林雨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笑道:怎么样?能在这里见我,是不是想弃暗投明了?这话有几分玩笑的试探。

于晓曼白了林雨桐一眼:白坤能送那设备回来,就没告诉你是谁关键的时候搭了一把手?我们有纪律,不该告诉我的说了我也不听。

林雨桐给她拨了菜,不过你帮了忙,你自己呢?被发现了?于晓曼摇头:那倒是没有。

郑东那人你知道,有点自己的盘算,但在大事上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信奉多个朋友多条路。

乔汉东嘛,我俩一直就不合。

我坚持不懈的告他的状,他也坚持不懈的告我的状。

两人相互攻击,反倒上面没人信我们的话了。

都觉得是狗咬狗咬的动了真火气了。

双十二之后,我就被调回了侍从室……你现在是侍从室?林雨桐吓了一跳。

于晓曼点头:这次过来也肩负着一定的使命。

而白坤又将我的情况跟你们的领导汇报了。

这两天明显在做我的工作,我提出要见见你,没想到真见着了。

我把你当朋友,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选择吗?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谁也不能代替谁做决定。

林雨桐先是说了这么一句。

于晓曼就笑:我还以为你会游说我。

林雨桐摇头:有句话说‘捆绑不成夫妻’,又有一句话说‘牛不喝水强摁头’,这道理我还能不明白。

你问了我,我倒想反问一句,你当初为什么跟民众党走的?抗倭!革命!于晓曼的眼神迷离的起来,还有……我的未婚夫……林雨桐皱眉:你还记挂他?没有!于晓曼嘲讽的笑了笑,太傻了!你找到他了?林雨桐看向于晓曼,就见她眼里的泪光一闪,她说:找到了。

这副表情肯定是结局不怎么美好。

果然,于晓曼拍了拍桌子,那王八蛋从辽东撤离就很快结婚了。

不仅结婚了,还在外面养着两个女学生。

我查到他了,但没有去找,已经没有再去见面的必要了。

林雨桐沉默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半天才道:既然如此,咱们不谈他。

只当死在辽东了,你的心里也好过一些。

咱们言归正传,只说你当初革命的目的。

这么说吧,民众党如今早已经丧失了当初的革命性,而工农党,因为艰苦,因为生存艰难,所以还需要不停的奋斗和革命下去。

于晓曼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的走动,半天才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她朝外看了一眼,不早了,天都快亮了。

我也该走了。

我即便还在这里停留几天,但估计也不好跟你接触。

所以,这次一别,恐怕见面就很难了。

说起来咱们俩这关系也是奇怪,但却难得的觉得投缘。

希望下次见面,咱们还都活着。

林雨桐叹了一身,起身跟她抱了抱:保重!保重!于晓曼拍了拍林雨桐的后背,给我向金先生带好。

说完,放开林雨桐,打开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林雨桐一个人坐在屋里静坐了半天。

门再次推开了,是L首长: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说的挺好的。

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争取过来的机会有多大?八九成吧。

林雨桐又补充了一句,以前在京城,她做的事情从来都是站在咱们的立场上的。

只要求她帮忙,没有不答应的时候。

我想那时候,她已经觉察出我们的政治态度了。

但还能做到不动声色帮忙,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又说了于晓曼的一些情况,临走又强调了保密原则,林雨桐才被警卫送回医院。

见到于晓曼真是意外中的意外,连着两天,林雨桐心里都在记挂这事。

后来因为考察团要参观医院,这才跟陌生人似得又见了一面。

到了阳历的六月,天越来越热了。

但是窑洞里的夏天是很好过的。

尤其是窑洞深的人家,大中午的时候,窑洞里面的温度跟外面能相差十度左右。

反正在窑洞里睡午觉的时候,是要盖着薄被子的。

院子里的菜也都长起来了,自家吃肯定是够的。

吃不完就送到医院的食堂,给伤员加菜。

今年的菠菜长的特别好,到了这个季节,菠菜都长老了。

但谁也不舍得糟蹋。

这玩意是个‘富贵菜’。

有钱的人喜欢它,爱它那绿莹莹的鲜翠劲。

没钱的人讨厌它,这东西长起来很容易,一年能种几茬,真是吃腻了。

林雨桐以前真不知道大家不爱吃,所以也没办法理解每次钱妮送菜的时候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最后林雨桐知道了,又赶紧叫钱妮买了不少鸡蛋送去,别叫人说咱们抠门。

越是靠近七月,林雨桐也越是焦躁。

尤其是四爷不再,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最后力排众议,号召医院和学生一起,挖防空洞。

秦北的窑洞都在土山脚下,窑洞顶上是一二百米,二三百米的土山,这其实就是天然的防空洞。

炸弹落下来最大也就是炸出一两米深的坑,对下面的窑洞大致上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只要不是在城里,有明确的目标,在城外根本就炸不着。

但为了以防万一,以防特殊情况人员来不及疏散,林雨桐觉得,早早的挖好防空洞,才是最保险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