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敛财人生[综]》作者:林木儿 > 第791章 民国旧影(78)三合一

第791章 民国旧影(78)三合一

2025-04-03 17:30:42

只怕撤也不是那么容易撤的。

既然早被盯上了,谁知道背后有多少后手,她沉默了半晌:要是合理的干掉那两人呢?何卫华抬起头,看着林雨桐的眼睛,要是莫名其妙的病死了,谁都会怀疑到你身上的。

药物这东西还是谨慎使用,一旦被人怀疑是你暗地里下手,这就等于坐实了对于晓曼的怀疑……不会!林雨桐肯定的道,我不会用药物,你放心。

她和你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

何卫华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但一看见林雨桐的眼睛,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的眼神没来由的叫人心里安定了下来,我能做些什么?林雨桐还没说话,楼下就传来汽车的声音,应该是刘副官回来了。

她急忙看了一眼卫生间方向,咱们见机行事吧。

你先把里面那个带出去。

王春还在马桶上晕着呢。

何卫华也顾不得许多,进去后尽量的避着眼睛不看人家的隐私部位,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抱着就往外走。

林雨桐细心的给伤患上药,然后缠绷带。

门打开又合上,外面传来说话声。

她这是怎么了?这是于晓曼的声音,怎么身上还有血……护士晕血?不是……何卫华的声音刚传来,就听见刘副官的声音,谁在里面,这大半夜的闹什么?解释就是低声的言语声,林雨桐也听不见说的是什么,但显然,是何卫华在解释今晚上的突发状况。

她将伤员的伤处理好,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手,这才出去。

不见何卫华的身影,应该是送王春下楼了。

外面刘副官跟于晓曼对峙而立,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僵硬。

林雨桐没管这两人,抬脚就走。

刘副官伸出胳膊拦了一下,林大夫,伤员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您可是神医……我的任务就是成功的给他们手术,至于术后护理,这不是我的职责。

林雨桐看向刘副官,这该是你们的责任。

之前我就细细的交代过。

可是我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考虑,八个重伤员,只配备了一个较为专业的护士。

而这个护士还脱岗了。

她认为她的经期比本职工作更要紧。

而你安排的警卫对病患连最基本的看护都做不到。

病人打摆子,不是第一时间叫大夫,而是粗暴的将病人按下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胡长官为这些人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将我请来。

可你呢?所做所为,胡长官都知道吗?刘副官皱眉,按照她的话,自己确实是不占理。

于晓曼耻笑一声,我已经将今晚的事情,汇报给了胡长官了。

万一要是出了事,我怕付不起这个责任。

胡长官有话,请您回来务必给他回个电话,不管多晚,他都守在电话边上等着。

刘副官面色一变,自己跟关洁的事情胡长官并不知道,如今出了这样的纰漏,该怎么解释,他狠狠的瞪了于晓曼,迅速的转身下了楼。

林雨桐回头看了一眼于晓曼,微微的点头。

于晓曼明白,从这一刻起,计划正式开始了。

楼下的房门响了起来,是何卫华从王春的房间里出来,他仰起头看向二人,三人对视了一瞬,就各自错开。

林雨桐回了房间,养精蓄锐,以后可能连着好些天都别想睡个好觉了。

刘副官回到房间,拨通了电话,那边的咆哮声跟着传来:……我叫你干什么去的……你全忘了?这大晚上的跑出去干什么?寻欢问柳?我告诉你,那八个人都是宝贝疙瘩,要是损伤一个,你就是拿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为了他们,我付出多大的代价你不是不知道……长官……刘副官打断道:您听我说,不是您想的那样,真的!是设备的事情……设备的事情怎么了?对方对他的解释并不认同,设备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于晓曼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她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可以委婉的告诉他,我在瑞士银行给她存了足够的美元和黄金,够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一个女人,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还会执着于什么理想信念吗?不会的!再说了,咱们只是想壮大自己,又不是想叛国。

她犯不上跟咱们硬顶着来。

你和煦一些,手段圆润一些,她不仅不会是阻力,反倒会是助力。

可是工党要是有了设备……刘副官还是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你真是……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你知道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为什么我还是更看重那八个重伤的,却不把你放在要紧的位置上?你的眼界,你的格局不够!设备而已,你叫他们运嘛。

运过去之后呢?大型的设备是要有大型的厂房的,厂房一旦建起来,这就是个活靶子。

咱们能调动的飞机也不少,下几个蛋就炸的什么也不剩了。

手里握着敲山锤,却偏拿着挖耳朵勺偷摸的行事。

你这一辈子,充其量也就是个参谋,连个长你也带不上。

根本就不是什么将才,更不是什么帅才!刘副官嘴里诺诺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就撂了电话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他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身份不同,身处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就不同。

是自己错了吗?他脱下身上的大衣,整个人都仍在床上,到底心里有了几分茫然。

刚闭上眼睛,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刘副官坐起身来,朝卧室外走去。

门从外面被推开,何卫华走了进来:打搅你休息了。

没有!刘副官摆摆手,没休息呢。

怎么?有事?何卫华沉吟了半晌就道:你别管我多事,我是跟着你过来的唯一一个大夫。

有些话我不说,别人也不合适说。

如今这些伤患是我守着,但是我的经历终究是有限。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将人安排在这里,但显然,到现在为止,这里已经不适合手术后的恢复了。

再加上,林大夫大概也呆不长了。

为了这些人的身体着想,我想,今晚大概是睡不成了。

抓紧安排医院接手,调集救护车,趁着林大夫还在,不怕路上出现意外,尽快的先将伤员转移了再说吧。

刘副官一愣:转移的过程中会有风险?这个当然。

何卫华皱眉,也不知道谁的主意,当初安排在这里,是十分不明智的。

真要为了保险,封锁几天医院不就行了。

你看如今,多麻烦。

刚动完手术,再加上路上颠簸……挑选医生护士过来,这该不麻烦吧。

刘副官皱眉,还是调人手吧。

何卫华耸耸肩,也未尝不可。

对了,还有药品,现有的可不多了,也应付不了突发状况。

刘副官有些挠头,这要是只调人手过来,自己一个电话过去,他们自然会派专业的医生和护士过来。

可这药品,总不能全都往这边拉吧,这类东西可都是紧俏货,自己要的多,人家未必给。

要的少,又怕少了什么,这药品你列个单子来。

何卫华心里一跳,却马上点了点头,从衣服兜里掏出处方本子和钢笔来,这个止痛的,要是没有这种针剂,也可以用这类丸药代替。

要是丸药也没有,我想想……刘副官就看着何卫华写了一串自己看都看不明白的东西,他连连摆手,还是别写了,麻烦你去一趟。

从他们的药房里选药吧。

说着,想起什么似得道,叫关三跟着你去。

关洁叫自己查何卫华,她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想起这一出,还是叫人陪着的好。

何卫华点了点刘副官,你这给我个保镖,我这不跑一趟,都对不住你的心意。

行了,有我呢。

保准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刘副官亲自送他出门,直到他上了车,才反身回来。

这期间,杜绝何卫华接触任何人。

车子从院子里出去,上了土路走了二十分钟,何卫华叫叫停了,先停一下,我解个手……关三探头看看,周围一片空旷,他呵呵的笑了笑,行,您随意,我等着。

何卫华下车,往前走了十几米,在车光能照到的地方停下来,解了裤子蹲下,又悉悉索索的摸出处方本本,撕了一页纸,一副解手的样子。

等了片刻,这才起身,一边系裤子,一边朝车这边来。

关三眯眼笑道:您可真够快的。

只放了个屁……何卫华紧了紧衣服,拉开车门就上车,连手纸都准备好了……他将攥在手里的一页纸展开,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只是有些皱皱巴巴的。

他顺手打开车窗,将纸又团成团给扔出去了。

关三哈哈就笑:光打鸣不下蛋……我说你小子,有这么比喻的吗?何卫华跟关三嘻嘻哈哈的笑闹着,车瞬间就走远了。

那纸团子被风吹进了草丛里,然后被一个黑影捡了起来,夜色掩盖了黑影的踪迹,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天快亮的时候,四爷和结巴才从后街回到了办事处。

等着他们的,是又一张传递出来的纸条。

这纸条四爷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才道:那碘酒来。

结巴道:小林带着……四爷摇头:她什么也没带。

这迷信八成是用米汤写的。

果然,碘酒往上一喷,就显现出黑色的密密麻麻的字迹出来。

他的嘴角不由的翘起,化学这点东西她还没彻底给扔了。

其实这东西没什么神秘,用牛奶写出来的字迹,干了也会消失,但是喷上碘液,会显出白色的字迹来。

用米汤,就会显出黑色的字体。

要是这两者都没有,碱水,肥皂水,淀粉水都行,这些也都是常见的。

要是连这些都没有。

那么将两张纸都给浸湿了,用铅笔或是别的细细的东西在第一页纸上写字,等干了,第二页纸上就看不出什么了,再给它弄湿,第一页纸上写的东西就会出现在第二页纸上。

还有许多的随手可以找到的植物,其实都能用。

这一番科普听的人一愣一愣的,结巴刚要说话,却又被纸上的内容给吸引了,这是……四爷将纸放在油灯上引燃,这倒也好,咱们也得准备起来了。

结巴点点头,保护这些……同志的安全……也是头等要紧的事……你之前问我那些设备在什么地方……四爷的声音低下来,这东西不比其他,太重了。

要是出城,咱们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你说,有什么东西出城,是不会引起咱们注意的,是合理的。

武器和粮食补给。

结巴说完,就一下子站起来,没错……从西按往渭楠运……只有这两样……最常规……运送的时间和数量……也是固定的……没错!四爷转身看向墙上的地图,要么走公路要么走铁路。

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姓胡的想截胡,拦着咱们不放行。

可听了那两人的对话,基本可以判断,这事跟姓胡的没有关系。

那么,这事就是姓刘的副官和那个关参谋两人的‘私事’。

既然是私事,就不能光明正大,所以,他们不会走铁路。

十几辆卡车出城,目标太大。

所以,他们走的一定是铁路。

而走铁路,这两人又不同路。

关参谋将这东西装上火车,沿着铁路线往秦南走,而刘副官肯定是要往渭楠运的。

这一南一北,仓库里给咱们的却除了两箱子真东西,剩下的都是破铜烂铁。

结巴的手在地图上指了指,断了铁路?先把这批货给留下来再说。

四爷点点头:那得调动游击队了。

我去发电报。

结巴说着,转身就走了出去。

四爷却坐在边上,看着地图。

光是滞留这批货还不行,还得想办法把这些东西给运出去。

这么想着,他就站起身来,提笔写了一封信,原模原样的放回之前林雨桐递出来的木牌里,这才拿着它,去找了袁主任。

所以,等何卫华在药方里选药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看到药盒子下面压着的黑色的木牌。

他攥在手里,背着身带在了脖子上,塞进衣服里,扭头见关三正围着一个漂亮的小护士嘚吧呢。

他迅速的将药品选好,行了,赶紧走吧。

交了差也好补觉,困死了。

关三打了个哈欠,你不说,我还不困。

你一说,我这才想起,这真是一天一夜没闭眼了。

医院门口支着卖油条胡辣汤的摊子,何卫华买了三斤油条,带到车上,跟关三连同司机都喂饱了。

我平时最看不上文化人那文绉绉的样……关三冲何卫华竖起大拇指,但是您这样的,难怪兄弟们都说您的好。

那是兄弟们看的起!何卫华应了一句,心里却放着事。

别墅里一大早的,当然是没有人起来。

何卫华找了已经出来支应着的王春道:那边的医生护士快到了。

你去请一下林大夫,给这些病人做最后一次检查,然后就该交割了。

别到时候弄出问题了,说不清楚是谁的责任。

王春的脸红了一下,我知道了。

对了,谢谢您了。

姑娘家遇上来例假晕倒在厕所又被男人抱出来的事是挺尴尬的。

何卫华塞了一包红糖过去,不多,只有二两。

这东西不好买,你先喝着。

王春接过来,正要上楼,突然想起什么似得低声道:您是不是得罪关参谋了,我听见刘副官打电话,说是您的房间昨晚没有电话拨出去……何卫华心里一突,面上却露出疑惑来,你说那个女人……他脸上漏出几分不耐烦来,她想查就查吧。

我不好意思拒绝她,她倒是非得拆穿了,这样也好,她好歹知道我的意思了。

王春马上恍然:她纠缠您了?何卫华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就是她昨晚喝了点酒过去,恰好有个在酒店里拉客的窑姐敲门,说是我约了她。

你是知道的,这些小姐惯常这样跟客人套近乎。

当时的情况挺尴尬,我也正好想脱身,这不……就没否认……原来是这样。

王春抿嘴一笑,关参谋那样的女人您都瞧不上,那您得喜欢什么样的?于处长?何卫华连连摆手:想哪去了,于处长我可招惹不起。

我还是喜欢温柔善解人意的姑娘多些。

王护士……梅婶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她面无表情的看过去,您不忙吗?王春吓了一跳,我这就去!何卫华挑眉,王春对这个女人好似有些畏惧。

他没说话,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楼上响起王春叫林雨桐起床的声音,不大功夫门就开了,不知道说了什么,王春就跑下来,然后低声跟梅婶说话,何卫华扭头一看,梅婶端着早餐正上楼。

他也就起身跟了过去。

林雨桐见何卫华来了,坐在沙发上没起身,早餐吃了吗?要一起吃点吗?梅婶站在边上一直没动,这是不叫林雨桐和何卫华单独待在一起。

何卫华摆手,您吃您的,我说我的。

您听着就好。

然后他就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八个伤患的术后恢复方案。

直到林雨桐吃完,他才说的告一段落,林雨桐起身,您能先出去叫我换身衣服吗?何卫华不好意思的起身,好吧,您先去卧室换衣服,我就在这里等着您。

林雨桐看向梅婶:你收拾桌子吧。

说完,就进了卧室,重重的将门摔上了。

起床气还不小。

何卫华嘟囔了一声,伸手将林雨桐没吃完的面包拿了一片往嘴里塞,梅婶,你收拾你的。

您还是出去等吧。

梅婶朝里看了看,林大夫眼睛都是红的,熬夜熬的。

脾气不是很好。

何卫华只得起身,那行,走吧。

他先两步过去,握住门把打开门,让端着餐盘的梅婶先过,等对方出去了,他手上的木牌才从袖子里划出来,将上面的绳子顺手挂在门把上,然后出去再带上门,一气呵成。

林雨桐悄悄的出来将木板拿了,才又返回卧室。

卧室门刚关上,梅婶就拿着抹布进来了,将何卫华呆过的地方细细的看了一遍。

林雨桐打开门的时候,她正蹲在地上看沙发的下面呢。

可能是没想到林雨桐这么快就出来了,她愕然了一瞬,然后从地上捡起耳坠,十分歉意的样子。

这可真是个老手间谍,哪怕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哪怕再微小的细节,她都注意到了。

只是检查一下沙发,竟然视线先将耳坠扔下了,虽是都给自己留着一个借口。

林雨桐眼睛眯了眯,问道:我的旧衣服呢?今儿我估计得走,东西该收拾就得收拾了。

梅婶忙道:已经洗好了,也烘干熨平了,我这就去给您拿。

林雨桐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走出去。

刚才在里面她可是半点都没听见这女人的脚步声。

她将卧室的门开着进了卫生间,把木牌拿出来打开,信上的内容她一目十行看完,就又放回空间去。

四爷的意思,是使一个离间计好借刀杀人,顺便将自家用的东西也能借着这股子东风给运出去。

这办法当然最好!可是实施起来,却还真有些难度。

心里掂量着,就听见外面嘈杂了起来。

想必是接手的医生护士来了。

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这是王春上来了。

脚步声到了二楼,就停下来了。

林雨桐刚要开门出去,就听见王春的声音:……这怎么能怪我呢?跟何医生说几句话都不行了?整天监视这个监视那个,如今来了这么多人,还监视的过来吗?对方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王春的声音更大了些,我什么死后说关参谋的坏话了?何医生看不上她怪我……话音一下子就顿住了,可能是对方喝止了她。

四爷信上说的关参谋,看上了何医生?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信息。

她的嘴角慢慢的挑起,然后猛地打开门,走了出去,正好看到抱着衣服的梅婶和王春面对面站着。

原来训斥王春的是她。

林雨桐朝两人点点头,就朝三楼去,去交接自己的病人。

大半天的时间就被这么消磨过去了,林雨桐连跟何卫华单独说两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午饭的时候,林雨桐没回房间,而是在一楼的大厅里,跟众人一起用。

她笑了笑,转脸问一边吃的认真的何卫华,说起来,跟何医生接触的最多,看您的年纪,也不算是年轻了。

出来这么些天不回家,嫂夫人该担心了吧?何卫华一时之间不能领会林雨桐的意图,就接话道:哪里有什么嫂夫人?真是打了半辈子光棍了。

您这样好脾气有绅士气度的男人还打光棍?林雨桐十分诧异的样子,您的眼界高吧?说着,眼珠子往面色绯红,支着耳朵听着的王春那里看去。

何卫华哈哈就笑,觉得有点摸着点底了:我这么一把岁数了,就算看上……也不合适。

于晓曼端着碗扒着米饭:你还是别有花花肠子的好,要不然……于处长是吃醋了吧?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王春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看向于晓曼的眼神有些隐忍,随即又看向何卫华,仿佛在等着他说话。

于晓曼不理众人的起哄:你们别瞎说啊!何医生身上可贴着标签呢。

你们要是不怕惹了她,就尽管瞎说去。

不过可别连累我,我也怕她。

还有于处长怕的?不知道谁又跟着打趣了一句。

于晓曼却不解释了,而何卫华也有点明白林雨桐的意思了,他的面色跟着就耷拉下来了,将碗一放,转身就走,诸位慢用,我先去歇会。

大厅里一下子就静下来了,于晓曼哼笑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何卫华回头瞪了一眼,你可别跟着瞎说……刘副官刚才一直没言语,就这么看着听着,慢慢的也品出点滋味了,这是说关洁看上何卫华了?难道昨晚叫自己做的调查就是为了争风吃醋?他想到那女人身上的酒味,香水味,连同上下车时从大衣了露出来的光洁的脚踝和小腿。

一个女人穿成这样,大晚上的去一个男人的房间,能为了什么?还有那调查的,全都是窑姐。

他觉得还真有可能这就是真相。

看何卫华的样子,他是不喜欢关洁的。

吃完饭,他起身上楼,进了何卫华的房间。

见何卫华正倒在沙发上,面沉如水。

刘副官往边上的单人沙发上一坐,刚才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何卫华一下子坐起来,他们起哄,你怎么也跟着起哄。

去去去!没有的事。

这幅样子就是有嘛。

刘副官笑呵呵的,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关参谋可是难得的美人,虽说不年轻了吧。

但是……不是那么回事。

何卫华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又躺回去了,你忙去吧,我歇会儿。

不是那么回事是怎么回事?刘副官凑到他跟前低声又问了一句。

何卫华睁开眼睛,心道我怎么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往下说。

如今也不过是留下个活扣,看那位林大夫想干什么,自己领会了她的意图,才能往下继续吧。

他心里这么琢磨着,张嘴就道:这事它……说到这里话语一顿,马上收住话头,你别问,我现在不好说。

那好,等想找人聊聊的时候,我陪你。

刘副官说着,就起身走了出去。

可这心里却有些对关洁的印象又坏了一层。

以前只觉得这个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如今却才发现她为了一个男人也是什么事都敢做的。

为了这点屁事,把自己指使的滴溜溜乱转。

林雨桐站在于晓曼的对面,瞥见楼上的刘副官从何卫华的房间出来,就继续压低声音跟于晓曼说话,……这个交易对贵方是有好处的……您先别急着拒绝……还是抽空谈谈的为好……我没什么要跟你谈的?于晓曼向后退了一步。

别急着拒绝。

林雨桐笑了笑,朝前走去,跟于晓曼擦肩而过的时候顿了一下快速的道:贵方有倭国间谍……想要知道是谁,今晚贵声源见。

刘副官听不见两人说了什么,只看见两人隐晦的交谈了,他的心疯狂的跳起来,一直不见她们有动作,还以为自己想多了。

原来这两人都是耐得住的人,要不是来了这么多人,她们也不会趁乱行事。

他连忙后退两步贴墙站着,不叫于晓曼仰起头的时候看见自己。

回了房间,刘副官用内部的电话叫梅婶上来,那位林大夫跟于晓曼说什么了?梅婶低下头,恭敬的道:隔得远,我听不见,只能从林大夫说话的口型上判断出几个词来。

她说,贵方……倭国……贵声源……贵声源是个戏园子,说了个地名,这是约定见面的地点。

而见面的原因跟倭国有关。

刘副官起身来回的踱步,就这些了?梅婶点点头:就这些了。

不等刘问,电话就响了,是内部线打进来的,他伸手接起来,是门房打来的,怎么了?对方不说是什么人,只说是来接林大夫回家的。

对方说了这么一句。

刘副官面色一变:怎么给摸到这里来了?他皱眉,请他们进来,我这就下楼。

撂下电话,他就往下走,顺便吩咐梅婶,叫林大夫下楼。

林雨桐下楼的时候,四爷和结巴已经在大厅里坐着了。

几天不见,四爷好似瘦了不少。

她脚步轻快的从楼下跑下去,四爷站起身朝她看过去。

林雨桐脸上的笑意马上就绽放了开来,扑过去就挂在他身上:怎么才来?说借三天就借三天。

四儿一手揽着她,一手抬起手腕看表,时间刚好。

咱们不能言而无信呐。

刘副官觉得这话是意有所指。

为什么对方会认为自己言而无信呢?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批设备,难道对方知道了什么。

他试探道:信是立世根本,人无信而不立,贵方能做到,咱们就更会做到。

之前定好的,晚上去……四爷摆手:实在抱歉的很,今晚就不去了。

刘副官面色一变,验收设备是多要紧的事,对方说放弃就放弃,除非他们已经知道了那批东西被调换了。

可是这是昨晚才决定做的,怎么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昨晚运输的人,可不是当地的驻兵,是从关洁从别处调来的。

东西运出去之后,就已经马上离开,如今已经不在陕熙境内了,而且一到预定的地点,就会被隔离开来,等风声过来才放出来。

这都是事先说好的事情。

可这消息怎么走漏的?自己这边绝对没有问题,没有走漏任何的消息。

难道是关洁那边?他有些不确定。

正想着怎么答话,梅婶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刘副官,电话。

这个时候打断自己,那这个电话一定十分紧要。

他快速的跑上去,电话是关洁打来的,……你最好想办法打听一下消息,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铁路断了……铁路断了?铁路断了!也就是说关洁想运走的那批设备根本就运不走。

这边电话还没挂,另一步红色专线就响了起来。

他赶紧挂了关洁的电话,抓起专线:长官……小刘啊!怎么回事?设备呢?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质问:你电报上说的,火车的趟次时间都对,也按时到达了。

可是火车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小刘,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我只问你设备呢?到底去哪了?刘参谋心里泛起了寒意,装上车的设备怎么可能不见了?他总不能凭空就消失了吧。

他心里乱的很,头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这个时候不能慌,绝对不能叫长官听出异样来,您别急……他捂住话筒喘了一口气,您别急,我这么安排也是不得已。

咱们内部可能有间谍,不清楚是工党的还是倭国的……胡说八道!电话那头的怒火一点都消,工党有自己的设备,他还靠着咱们起运呢,玩什么间谍?我都摆在明面上放行了,人家用得着偷偷摸摸吗?刘参谋擦了一把汗,您先消消气,不管是不是有工党,这些先撇开不谈……您放心,那批设备我一准给您运回去……他猛地觉得,铁路断的时间真好!刚好,关洁的换走的那批设备滞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