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的四个人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
行动必然是一起的。
晚饭的点,一起去食堂。
路上碰见的,那真是什么级别的美女都有。
像是播音主持专业的学生,形象差的根本就进不来。
林雨桐还是习惯带着个棒球帽,压低了帽檐就是为了遮挡别人的视线的。
苗苗笑道:把帽子摘了吧,也把咱们的平均颜值,往上拉一拉。
这就是说了个笑话。
这三个姑娘其实长得都不错。
开颜娇小玲珑,看起来古灵精怪的。
苗苗的五官应该是一般,但架不住她会收拾自己。
十八本来就无丑女,再一捣鼓,那也是摩登美人一个。
文娟不爱说话,穿着也朴素,微微有些胖,但并不过。
再加上人家人白,五官又清秀,这样的姑娘跟丑不搭边。
林雨桐笑道:大家眼睛尖着呢,不是我不敢见人,主要是吃饭的时间,被人认出来,你们可就得跟着我饿肚子了。
饿不着。
有你这么一位大小姐在,还怕咱们没饭吃。
开颜指了指外面,有几家馆子不错,我都打听了。
周末的时候一起去尝尝,你请客!行!我请就我请。
林雨桐指了指一食堂的门,那也得军训完了再说。
我提前打听了,一食堂的味道最好。
是一楼吃还是上二三楼去?一楼就是一大排大排档,什么都有。
苗苗看了一眼文娟,才扭头道:就一楼吧。
上面的人恐怕比二楼还多。
懒得上去。
林雨桐一笑,这姑娘看着打扮夸张,家庭环境也优越,却体贴的很,显然是顾忌着文娟的经济能力。
于是四人凑过去看找什么吃的。
见文娟在素菜的窗口看,林雨桐就道:干干净净的,不错。
直接要了两个,回头对文娟道:其实你不用减肥。
不过晚上吃素的也好,对皮肤好。
怪不得你皮肤那么细那么粉呢。
开颜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凑到文娟脸上看,还真是,我以后也得常吃素。
苗苗笑着看了一眼林雨桐,这大小姐的脾气不错,为人也不错啊。
明知道对方想省钱,还故意说了这么一通替人解了尴尬。
倒是开颜这姑娘,没多少心眼,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于是四个人晚上就是两个素菜二两米饭外加免费的紫菜蛋花汤,简直不能更朴素。
苗苗又在吃饭的时候说哪里的素菜馆子不错,哪里的野菜做的最地道。
文娟心道:看来城里人吃素是时尚是健康,不是什么寒酸。
这么一想,就自在多了。
开颜不是个多想的性子,又说起衣服的事,……你们栖凰的新品我看了,有好几件我都特别喜欢,但是至少得一件也得七八百。
能不能给我打个折?还真是不见外。
给自己人打折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林雨桐却不能开这个开端,她指了指身上过的衣服,你要真喜欢,我送你两身。
我也不瞒你,我身上这件,其实就是个残次品。
你要是要,下次挑你喜欢的拿两身。
然后对文娟和苗苗补充道,一起去挑。
但这衣服自己穿可以,千万别当正品往出卖,这是砸牌子的事情。
苗苗朝林雨桐身上看:真是残次品?一点也看不出来?自己穿的当然不是!朱珠就是再抠,给亲闺女的衣服肯定是真品。
但残次品她也见过,毛病不大,不是专业的基本很难发现,问题大的根本就出不了厂子。
这些衣服还真是朱珠挑出来送人的。
还有她们公司自己的员工,作为福利往下发,但就是没有商标,就怕她们往出转卖。
新衣服总是能叫姑娘们欢喜,吃了饭,说说笑笑的去了班级,说是要开班会。
其实一个班也就二十八个人,新闻系跟艺术类的专业不一样。
艺术类大多数是女生,但新闻专业,男女对半这么个概念。
她们四个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人都到了一大半了。
没见教室就听见有人喊:来了……来了来了……什么来了?结果一进教室,林雨桐就觉得一道道视线刷刷刷的朝自己看过来。
也是,报名的是其他专业其他年级未必能这么快得到消息,自己班肯定是都知道了。
林雨桐干脆也不躲了,直接把帽子摘了,想看就看吧,也不是见不得人。
看就看,拍也就拍了,可别乱发啊。
苗苗喊了一嗓子,她还没成年,未成年人保护,懂不懂?班里坐着的就轰然而笑。
林雨桐就道:初次见面时好奇,等以后天天碰面,总有你们看的不想看的时候。
美女什么时候都想看!后面坐着不知道那个男生喊了一嗓子,大家又都笑开了。
林雨桐这才跟苗苗捡了最后排的位置坐过去。
文娟和开颜的视力都不好,坐在稍微靠前一点的空位上。
七点半,人来的差不多了。
但校园论坛上关于林雨桐的帖子都传风了。
苗苗一边翻看手机,一边啧啧有声,这些人还真是闲的慌。
把人的祖宗八辈都能翻出来。
林雨桐瞄了一眼就愣住了,好家伙,这有些信息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比如林家的老爷子林仲渠,实在副厅上退的,在政协站了最后一班岗,换了个正厅。
而且一辈子没在什么实权部门待过,而且还都是副职的情况居多。
照林雨桐的理解,就是没有苏媛女士给四下活动,他连正处都难混到。
她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些。
但这个资料上,却把老爷子的履历都摆了出来,而且还提到某位老将军是林仲渠的堂兄。
这一点林雨桐更是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万海集团,海纳传媒,栖凰集团,资料都非常详细。
甚至最后还算了一笔账,说是林雨桐能够继承的资产在二三十个亿。
有钱人呐。
苗苗叹了一声,求包养!包养个屁,说的我好想真有几十个亿一样。
辅导员是个有点矮有点胖,有点秃顶,有点娃娃脸的三十来岁的男老师,他自我介绍说是叫袁兵。
然后下面就开始笑了。
这哪里是援兵,分明就是圆饼。
圆饼老师已经习惯大家拿他的名字说事了,……我打高中起就想改名字,可是试图改了三次,都没改成。
第一回 我爸带着我去,半道上我被楼上不知道哪个熊孩子扔下来的吃剩下的半块饼给砸到了鼻子上,鼻血当时就哗哗哗的流……楼上扔饼砸到鼻子,只能是他当时刚好扬起了头。
这种几率都能赶上,也是够奇葩的。
班里坐着的都笑疯了。
考上大学,我又去改名字。
这回是我妈带着我去的,结果从人家饭馆过,饭馆的老板,人家两口子打架,那个烧饼来回的扔,一个不慎,烧饼直接给拍在眼睛上了,那个烧饼是刚出炉的,那个烫啊,我都以为我要瞎一只眼睛……你还真是跟饼有缘。
不管这有没有夸张的成分,听起来都挺好玩的,林雨桐也不由的翘起了嘴角。
第三回 想改名字,是一个中学同学陪我去的。
他刚好从国外学成归来,也去派出所办点事,于是我们俩搭伴一起去了……还没说完,就有男生起哄,又比饼给砸了?大家轰然而笑。
圆饼老师却严肃这一张脸:我哪有那么好运啊!这次是有人拿饼子直接给拍在我脸上了。
我靠!笑死人了。
你们不知道,跟我一起去的同学长的那叫一个帅气,半路上遇上几个姑娘,就冲着我同学来了。
她们要求合影还不算,又要亲又要抱的,我那同学说麻烦他一个人不好,直接推了我出去亲人家,那姑娘一睁眼看人不对,把手里夹着孜然青椒肉丝的烧饼直接给拍在我脸上了,那个味道啊,我至今记忆犹新……这个逗比!林雨桐正觉得这老师好玩,就感觉有一道视线看了过来,紧跟着就听见圆饼那不高不低的声音,林雨桐,你别笑。
那个陪我去派出所害我被人拍了饼子的就是你爸。
还把老子弄到这里给你当辅导员,能不能更无耻!哇靠!这么劲爆!林雨桐这次真是惊讶了,这逗比居然跟林博是中学同学,看来关系还很铁,要不然隔着几年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一回来就见面还一起去办事。
她赶紧起来浅浅的鞠躬,这才坐下。
这么一打岔,班会的气氛就很好。
都起来做个自我介绍,然后竞选班干部。
林雨桐是一个都没去竞选,她忙着呢,也没工夫参加学生这些事。
圆饼大概得了林博的话,也并没有硬性要求。
林雨桐跟着大家胡乱投了票,班干部选出来了,也就行了。
最后安排军训的事,这些都有班干部负责,圆饼直接就给颠了。
他留了联系电话给班里,出了教室门,林雨桐先给林博去了电话,……要不要我跟这位叔叔打个电话。
不用!林博半点也不没觉得安排个人有什么不好,他本来就是你们学校的老师,那是他的本职工作。
辅导员是他的本职工作?什么辅导员手腕上带着十万以上的表?人家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挂了电话林雨桐是真挠头,这个大眼线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呢。
朱珠倚在林博的卧室门口,端着红酒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你也是在国外呆了那么长时间的人,怎么对孩子还这样?这是侵犯孩子的人权。
可她未成年。
林博将笔记本合上,你少把你那一套拿出来毒害我闺女。
未成年怎么了?朱珠呵呵一笑,你可别忘了,她的户口在我家的户口本上。
我哥嫂是她的监护人!哎呦!把这一茬给忘了。
明天我就去申请户口迁移,你的户口和桐桐的户口都给迁过来。
我是户主。
林博这次是理直气壮了!京城户口哦!你都没有!没有我你也没有京城的户口的!朱珠不屑的撇撇嘴,端着酒转身就走,可这一转身,脸上就扬起几分得意!先是进了你家门,再是上了你家的户口本。
你倒是给我跑啊!看你还能跑哪去?这次赢了母老虎。
林博躺在床上有些小得意。
翻了个身,总觉得哪里不对。
再翻个身,还是不对。
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床好像有点大!床还是那个床,怎么就显得这么大了呢。
他直接坐起来,开了房门往外看,这女人真上楼了。
他顿时把门狠狠的一摔,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要的时候摁着人不放手,不要的时候半点都不留恋!谁稀罕?!而此时的林雨桐才从卫生间洗澡出来,如今的宿舍条件那是真心不错。
只有四个人好,卫生间还有两个马桶,两个淋雨,两个洗脸池,而且都是有格挡的,最大限度的保证了私密。
而且林博之前在卫生间检查过,没有摄像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雨桐住的很安心,两人公用一个淋雨这不难叫人接受。
不过在宿舍里,林雨桐的睡衣相对来说还是很保守。
苗苗在上网,开颜和文娟凑在一起看电视剧。
林雨桐直接上了上铺,本来想写剧本的,但是如今的环境,林雨桐觉得还得适应适应。
另外,自己的信息散出去了,她估摸着这寝室会更热闹。
刚把床上的帘子拉上,把床头的开关打开,宿舍门就被敲响了。
苗苗往林雨桐的铺位上一看,你倒是躲了,这凑上来的人怎么打发?林雨桐掀开帘子探出头,就说我睡了。
果然,一个接一个的都是学校社团的,最热情的就属外联部的。
他们经常要去外面找赞助,林雨桐这样的属于肥羊。
抬抬手就够用了。
苗苗对这些也兴趣缺缺,也就开颜很积极,我爸我妈说要在学校好好锻炼组织能力。
要是能进学生会,将来毕业礼,档案上也是一个重要的履历。
除非是你要当公务员。
苗苗的思想明显比同龄人成熟,大学期间入D,这一点倒是真有好处。
至于像是老幺,她就是现在什么也不敢,混吃等死,她也把她家的钱花不完。
她有自己的家族企业,谁看这些资历。
对她没用。
那要是进一些大公司大单位呢。
文娟急忙问了一句。
这是想着将来找工作的事。
苗苗笑了一笑,很客观的到:你上网查一下京市的房价。
文娟还有些没明白,开颜摇摇头,要是在京城没有房子,你想留在这里工作的话,那可真是有的熬了。
光是首付,就不是一般人能交的起的。
暑假的时候,我爸妈说去给我看个房子,那楼盘在通州,实用面积不足五十平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三百壹拾万。
哎哟我的妈呀,就是交首付,也得跟亲戚借钱呢。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们家的房子,也就我爸妈单位的福利条件好,一个有一套当初的福利房。
最后过户了一套到我的名下。
一般人大学毕业,想留在京城,那是挺艰难的。
要么跟人租房子,要么就是住地下室。
这一住,可能就把所有的青春都给折进去了。
说着又问苗苗,你家不是京城的,你在这里买房子了?哦!苗苗应了一声,暑假的时候买了个九十平的,两居室。
我爸说了,这房子给我之后,家里的东西就再没有我的份了。
供我上完大学,就得自力更生了。
所以也并没有比别人好多少。
在京城她也得从头开始。
唯一的好吃就是有个立足之地罢了。
开颜嘴一撇,那跟我差不多。
还是老幺好啊,啥也不用操心。
苗苗一笑没说话。
不用操心吗?只怕操的心更大。
以为有那么大的一个盘子是省心的事?她蹭蹭蹭在直播平台上注册,在网络上做个直播赚几个算几个。
回头一看,开颜拿着各个社团的宣传单翻看,而文娟在一边拿用开颜的电脑看五八同城,是在找兼职。
她憋了半天才道:你要是想赚钱,还得自己自主干点什么,说实话啊,做兼职给别人打工,做到死,可能还是混个温饱。
文娟抬起头,可我……我什么都不会……什么不会可以学啊。
能考进来的智商上没有笨蛋。
林雨桐把几人说的话都听在耳朵里,这才觉得日子真实了。
真的!这段时间她总有一种飘着的感觉。
还是这种有烟火气的氛围更好些。
这个打眼看上去不好相处的苗苗,还真是个热心人。
她从帘子里探出头,她说的有道理。
你可以考虑考虑。
如今你能做的兼职,无非就是发个宣传单,做个家教。
发传单这活,有时间工资不一定现结,家教嘛,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京城大学一个挨着一个,你又是大一。
说实话,现在很多人家,不是研究生,也希望是大三大四的学生。
还有,这自己做,时间自由。
晚上周末都行。
可其他兼职,晚上估计不行,赶不回来。
只能周末,这要是地方远点,你在路上就得耽搁多少时间?有能力自己做的时候,给别人打工真的不是很划算。
开颜抬头道:你们家那么大的集团公司,就没有工作的机会?颜颜!文娟的脸涨的通红,说什么呢!怎么了?开颜莫名其妙的看向文娟,我说什么了?丝毫没意识到她说的哪里不合适的。
这话可不光叫林雨桐不好往下接话,也是看轻了人家文娟。
她一句话本是好心,把两人都得罪了还不自知。
林雨桐不跟这么大的孩子计较,反倒笑道:你知道人家的理想是什么吗?就这么急着安排。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这倒是也是。
开颜马上认同,其实我以前一直想当新闻主播,后来艺考的时候没过,我知得靠文化课成绩进传媒大学了。
我爸说将来去报社或是宣传部门,我觉得还是新闻主播好。
穿的美美的念念稿子,不要太轻松。
可是那念错一个字都是要扣钱的。
而且本身工资也不是很高,压力还很大。
反正这孩子凡是都是想的那么简单,可见从小是怎么长大的!苗苗无奈的要要头,家境富足父母疼爱的孩子是不是都容易单纯。
保护的太好了!因着开颜无心的一句话,苗苗和文娟都不好说话了,林雨桐也缩回去了,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好像在贴吧上问人家社团的事情。
在宿舍里一宿好眠,五点半林雨桐准点起床,轻手轻脚的出去晨跑了。
她带着帽子,天又没有大亮,也没谁认出她来。
跑了四十分钟,然后买了四个人的早饭回宿舍,这些人还没起你。
她去卫生间洗了澡出来,文娟才探出头来,你起得可真早。
没办法,习惯了。
她正准备吃早饭,手机响了,而且是差不多同时响起。
班级微信群里,班长发消息,叫大家赶紧准备,八点车准时来接,要去城外的训练营军训。
叫各个宿舍拍个代表到楼下去领军训服。
这活只得已经收拾好的林雨桐下去。
尺寸都是事先等级过的,按号码领就行了。
班长是个大个子男生,叫李群,他见林雨桐下来直接递了四套过去,给你们挑出来了。
班长怎么还看人下菜碟呢。
边上一个披着头发的女生等着领衣服,可能起床气有点大,直接给怼了一句。
林雨桐也没看见她的脸,就更不知道叫什么了。
她刚要接话,李群就道:你们是八人一间的宿舍,我还没来得及挑出来呢。
怎么一个班分宿舍,还分四人间八人间。
真是按什么分的?要说是自愿的性质,那也不对,文娟不可能选更贵的四人间。
林雨桐觉得,这要么是当初自选宿舍出了问题,要么这干脆就是按照成绩分好的。
住四人间的大概是成绩好的吧。
回去她就这么问苗苗,她这人把这些事都打听的挺仔细的。
就是成绩。
苗苗一边喝林雨桐买回来的豆浆,一边伸出两根手指,咱们比她们,只高出两分左右。
可这宿舍,咱们的出的钱也只比她们多两百块而已。
还要这样的事?四人边吃,边都觉得这是占了大便宜了。
吃完饭兴高采烈的换衣服。
裤子只有一条,上衣是一件汗衫一件外套。
再加上一双黄胶鞋,一顶帽子,一双袜子,就是全部的行头了。
没有更换的。
那自己要准备的课就多了。
盆子、毛巾、一系列的梳洗用品、防晒霜、还有拖鞋、吸汗的袜子多来几双、另外还有换洗穿的衣服、内衣、鞋垫。
卫生纸是必须带的,女生最好准备卫生巾,预防突发状况。
还有针线包、创可贴、防暑防蚊虫药水……林雨桐一样样的数,还没数完呢,门被敲响了。
陈秘书来了,送来一个大包裹来。
林雨桐检查了一遍,除了她自己刚才说过的,还准备了五个充电宝和一塌子现金。
陈秘书笑道:充电宝电是满的,老板说电话必须畅通。
还有现金……那边吃的喝的,大概都不太顺口,去外面买,不能刷卡,没有什么微信支付,现金最好用。
您看还需要什么吗?不需要了,难得比自己想的还周到。
送走了陈秘书转过身见其他几个人都炯炯有神的看过来。
开颜更是扑过来挂在她肩膀上:你爸对你可真好。
平时都是我妈管我,你这边怎么全是你爸管?你说你爸那么年轻,那么帅,还那么有钱,简直……呵呵!谁的难过谁知道!盖着面纱的东西在想象里都是美的。
她这边是准备好了,但是其他人可未必,很多东西都得赶紧去采购。
再不敢耽搁,背着包就下去,学校的超市小卖部都挤满了。
男人买卫生巾的比女生买的还多。
林雨桐替自己班的人看着包,他们轻装上阵进去抢了。
林雨桐是觉得年轻真好!坐着学校的校车,花了四个小时才被送到训练营。
这里的宿舍可不是神四人间八人间,而是一个排一个宿舍。
大房间里摆着四排的上下铺架子床。
一个排是三十个人,也就是说这个房间得住三十个人。
大家都陌生,也就是一个宿舍之间相互熟悉一点。
看人家热热闹闹的,这下就体会出宿舍人少的坏处来。
学生之间是这样的,一个宿舍一个圈子,大家都是这么抱团的。
除了班干部游走了各个宿舍之间相互协调,其他人就算是走个面对面,也都是只点个头罢了。
往后熟悉了应该会好点,但现在就是这样了。
将东西归置好,林雨桐去了一趟厕所,结果回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闹上了。
刚好是自己宿舍的三个被围在中间。
苗苗挡在另两个人的前面,方娟在低着头哭,嘴里嚷着我没有。
开颜扶着她,怒瞪着外围的一圈女生。
这次这次宿舍里住着的还有音乐系十几个女生,大家都不熟悉这是为什么起了冲突了?……抓奸拿双,捉贼拿脏,你的钱丢了,凭什么浑赖人?苗苗冷笑一声,怎么?你们人多你们就有理了。
苗苗你先别吵……站出来一个女生,应该是班上的团支书,叫阮玲的还是什么的,人家也没说一定是文娟拿的。
这话等于没说!为什么不怀疑别人,就只怀疑文娟呢?很明显,这几十个女生在一起,只要文娟看起来家境最差。
林雨桐进去,霍开人群走了进去,这宿舍这多人,你们谁看见文娟翻别人的东西了?方琴扭头看海丽,她看见了!林雨桐就眯眼看海丽,你确定是看见了。
海丽被林雨桐这么看着,不由的瑟缩了一下,我看见了!你撒谎!我没有!文娟脸苍白,浑身都抖了起来。
林雨桐拍了拍她:别怕!然后才看其他人,还有谁看见了?一盒有些黑的女生应该是自己班的,我只看见文娟在收拾她跟开颜的床铺。
那就是说文娟根本没碰别人的东西。
林雨桐记下这姑娘的脸,等下问一下名字。
你们自己班的,谁知道会不会包庇?海丽马上回了一句。
林雨桐笑了一下,你是一面之词,她也是一面之词。
谁得话都不能采信。
那这么着,这间宿舍所有人都值得怀疑。
但是我自大的问失主一句,你觉得我可能拿你的钱吗?别逗了!你几十亿的财产,能看上我这点。
方琴摇头:也就八百块钱,都不够你一顿饭钱,你自然是看不上的。
八百?林雨桐又问了一遍,确定吗?确定!方琴想了下,取了一千,买东西花了不到两百,剩下二三十在我身上装着,其他的都在枕头下的钱包里。
好吧!林雨桐扬声对众人道:失主认为我没有偷盗嫌疑,那么我出来检查一下大家的物品,大家总不会以为我会作弊吧。
阮玲尴尬的笑了笑,那当然不会。
林雨桐朝阮玲点点头,那就从咱们班查起吧。
谁叫丢的是人家的东西呢。
行!行!查就查。
咱们也正正清白,不像是有些人就知道有眼看人低。
林雨桐的话很容易叫自家班的人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方琴有点尴尬,她不是那意思,是海丽看见有人翻看她的东西了,她才过去质问的。
先从我自己查起。
林雨桐把自己的东西都摆出来,然后又一件一件放回去。
苗苗眼睛一闪,这么一件一件倒腾其实作弊的机会很大的。
她这么谨慎是怕有人陷害人吗?林雨桐自证了清白,然后就检查文娟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看!没有!那这钱肯定还在这个宿舍。
为了洗清嫌疑,我觉得还是该细细的查一遍,省的以后还发生这类事件。
方琴的脸涨的童通红,倒也干脆,直接跟文娟鞠了一躬。
然后才看海丽,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人家翻了东西吗?说不准是贼喊捉贼呢。
苗苗凉凉的说了一声。
你说谁是贼呢?海丽变了脸色冲着苗苗就扑过来。
苗苗才不怕她:不是你你心虚什么?先查一下你的床铺就知道是不是你了。
怎么?不敢?谁……谁说不敢。
海丽指着床铺,你们去翻,去查!查出来我没二话。
林雨桐一直看着海丽的神色,见她手指着一个床铺,眼睛却看着瞥向另一张床。
这手指的肯定是她自己的,但眼睛看的那张床,上面也翻的凌乱,那只能是失主的床了。
她嘴角挑起,小孩子的这点把戏,真是稚嫩的很。
林雨桐走向海丽的床铺,猛地掀开被褥,然后红色的票票就飞了出来。
众人哄的一声,真是贼啊!方琴不可置信的看向海丽,你为什么……不可能!海丽脸都白了,不可能……你害我……她不由的又瞟了一眼失主的床。
林雨桐不管周围的议论声,没掀开失主的床铺,却蹲在地上头伸到床下看去,果然,床板的缝隙里露出一抹红痕来。
那钱确实不是失主的,是我故意撒出来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在刚才,你一直关注的是这边这个床。
这个床凌乱,一定是丢了钱的同学的。
为什么你关注这边呢?床上没有,她在下铺要是给上铺的缝隙里藏钱,她睡下就能看见。
那么只有下铺的床板下面了。
她招手叫失主,你的钱在这里,我没有伸手碰过,不存在作弊的嫌疑。
说着才又起身,接过开颜从地上捡起的四散的钱,对海丽道:也不存在诬陷你的嫌疑……她把手里的钱当着众人的面点了一遍,你看,真是一千。
要是没找出失主的钱,只要捡起这些钱一数,就知道这钱不是失主丢的,自然你就没有嫌疑。
我没诬陷你,是你的心里素质还不过关。
她的钱在她的床上,谁能证明是我偷的。
海丽一下子就哭起来了,你们都欺负人。
她家有钱你们都向着她。
这就是耍赖了。
有个同学喊了一声,怪不得你钻到床下呢。
我问你你还说你的笔掉了。
这话一出跟着附和的不少。
林雨桐笑了笑:你说的对,你是不是拿了别人的东西,这个叫失去去判断。
我的目的就是证明我们的清白。
事情就这么简单。
换句话说,谁是贼关我们屁事!只要不是我们班的人就行了。
圆饼老师拿手机拍了半天,这会子才悄悄的退出去,然后将视频发给林博。
几分钟后,林博回了一条信息:我闺女这么能干,这么好看,你却把她怕的那么丑!最后还带着一个嘚瑟带嫌弃的表情。
这德行险些把圆饼老师气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