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门,真换回几驾直升机来。
虽然都不是新的,但这对三生的意义不一样。
从香江回来开始,苏国的局势彻底的不可控了。
好几个地方宣布独立,这一旦独立,原有的资产可就不好说了。
而且,内部都正乱的,成一锅粥了。
于是,这些东西是被拆成零件运回来的。
一个个的集装箱运过来,到厂里的库房拆箱。
四爷围着转了好几圈,只剩下挠头了。
这些拆的时候完全没有给你分类,当然不可能有图纸给你。
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你们看着办吧。
做发动机的,对飞机这个是一窍不通呀。
那怎么办呢?四爷给在京城开会的桐桐打电话,你在你们总院问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桐桐:……这叫什么事?行!我问问。
她今儿正跟郑主任一起吃饭呢,放下手里的大哥大,就跟郑主任说这个事,那边的局势您知道了吧?郑云一脸的心有余悸,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说着,声音就低下来了,听说了吗?连俄也从苏国脱离出来了。
消息确定了。
这一脱离,可以说苏国基本就是名存实亡了。
谁说不是呢?这个事对国内的冲击特别大,只是关心柴米油盐的小老百姓感觉不到罢了。
郑云问说,你们在香江那边……还好?只怕那边的人会有更多的想法。
桐桐啧啧了两声,被郑云说着了。
她就打个比方,就像是钟摆,在那里不停的摇摆着。
这对公司的发展肯定是有妨碍的。
这边强了,是这个想法;那边强了,是那个想法。
当然了,叫人家像是咱这么坚定,那也是不讲道理。
还是那话,争取、团结嘛。
郑云端了啤酒灌了一口,猜也知道你们在那边发展的不容易。
桐桐就笑,还有更不容易的呢!我家那位呀,趁着人家分崩离析,各自争家产,有人趁乱卖祖产的机会,用羁押的劳动服、劳保用品,换回了五家型号不一样的旧的直升机……郑云一口啤酒给呛住了,直咳嗽,怎么运出来的?拆成零件,发动机上的型号标识都用半销毁了。
桐桐指了指电话,刚才还打电话呢,叫我问问总院,想请人去看看。
说是……完全对不上。
郑云朝桐桐挑起大拇指,你们是真胆大,这也能叫你们给换来。
到了最后了,手里有权不用就过期作废了。
往出跑的人很多,有些人只要能帮着移民,这些忙还是肯帮的。
那这代价也不小。
郑云招手,再要了一杯扎啤,这才道:我跟我们家老聂说,你跟金总是难得的有情怀的人。
真的!现在能一直这样的人太少了。
说着,就又道,我家老聂京城跑飞行器研究所,要不叫老聂也去参观参观。
行啊!求之不得。
发动机叫人家看去了……嗐!真要有用,捐出去都行,谁研究出来都是好的,这钱都不算白花了。
郑云回去就跟老聂说了,真的!我觉得你去看看,这两人办事挺靠谱的。
你这么提就不厚道。
老聂在围裙上擦了手,喊屋里的闺女,小航,吃饭了。
郑云跟进跟出的,你可别小瞧了人家。
这要不是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能说这个话吗?而且,他们也在提升生产工艺,未必将来不能合作。
集中优势的科研能力,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呀。
你这个人,就是矫情。
说着话,就将要端上桌的蒸甜糕给撤了,你闺女那脸鼓囊囊的,你老这么喂可不行。
她在学校没少偷吃甜的,回来还给喂?老聂用勺子擓了一大块,直接塞闺女嘴里,就一口!就给我闺女吃一口。
郑云吃了饭了,这会子挨着闺女坐了,你们学校又怎么了?今儿不是周四吗?怎么回来吃饭了?亚运会彩排,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
取两间门薄衣服。
聂升航问老聂,那您要去朋城出差吗?老聂叹气,看情况。
人家要是真的不介意,那是得去一趟。
说着,就问说,你那个小朋友……要给他捎带东西吗?我可以不见人,叫别人帮着给送一下。
好似不怎么往家里写信了,是不是不联系了?聂升航怕父母啰嗦,只道:不用!人家读高中呢,别打搅人家。
并没有说人在京城,但同城也只是写信,并没有打电话也没有见面。
老聂不好意思:这是失恋了吗?他回厨房把蒸甜糕重新端出来,送到闺女面前:吃吧!吃这个……心情就好了。
郑云:……默默的拿了糖罐子,要撒点糖吗?撒了糖的甜糕果然更好吃了,下次换成蜂蜜吧,那么吃口感好。
老聂马上答应,还是我闺女聪明,就是会吃。
行!爸回头就给你准备老蜂蜜去。
因为郑云的牵线搭桥,三生最近来了好几拨人。
四爷可太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了,真的!他给安排住在对面的寰宇酒店,每天的饭菜伙食给安排的可好了。
他几乎是全程陪同。
哪里还有比这些人更好的劳力。
什么零件型号一一测量登记。
老聂蹲在地上,看这位金总,一架直升机的零部件大约在一百万左右。
你这是五架混一块了,光是把这五百多万的零部件整理出来,得多长时间门,您算过吗?四爷也笑,各自都留了一手嘛,人家就是给这么拆了,怎么办?而且,我现在很怀疑,这一定是五架飞机的零部件吗?万一是这个型号半架、那个型号半架,回头凑不出一架的完成的来,这才有意思呢。
说的在这里一个个跟苦工似得专家都笑,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但是呢,这些东西对咱们的研究确实有一定的帮助。
老聂往地上一座,咱们呀,仿制这一条路得先走!就跟学生学写字一样,先临摹。
临摹的像是那么一码事了,才能有自己的风格。
所以,这些零部件就是凑不成飞机,对咱们也是真有帮助的。
那钱就不算是白花了。
老聂看着人家的财大气粗,再看看人家的科研人员进进出出,一个个的开着小汽车,手上戴着名表,各个都是包里装着大哥大,也忧心呢:再这么待下去,就有人不能安心工作,打算来企业里发光发热了。
真就是发动了很大的人力,昼夜不停的整理,花了好几月的时间门,这才整理完成。
根据零部件的各种数据参数,人家几方人都得出一个结论来:这至少是八架飞机上的零件。
四爷问:没有一架是完整的飞机?对的!都缺一部分。
嘿!真正面对的时候四爷给气笑了,还真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就说呢,合着谁也不傻。
一进门来,都挺正常的。
可一上二楼,就变了脸了。
这里没外人了,下面的保姆他们也轻易不上来,不会打搅他们说话。
因此,脸色沉的呀,都不能看了。
抬手把领带一松,取下来直接往沙发上一扔,气的直喘气。
桐桐就笑,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吧。
她赶紧去冰箱里,今儿不喝热的,来一杯凉的来。
凉的一入口,四爷才睁开眼睛,又把领口散开一些,发动机跟飞机的骨架都不搭。
这也就是撞运气的,对吧?这世上哪那么多蠢人呀?货不对款的情况常有,就是说的再好,回头给你把核心零件替换了,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的多了去了。
要么说,现在很多企业被骗呢。
还有把倒置的马桶图纸当成先进仪器的图纸卖给企业的呢,那咱技术落后,这个气也是该受的。
奇耻大辱!四爷拍着沙发的扶手,真是奇耻大辱。
是!没吃过亏的人,轻易吃亏,这口气且不好咽下去。
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发作,还得谈笑风生,毫不在意。
可小心眼就是小心眼,且窝火着呢。
说到底,老毛病了!他算计别人,那可得意了!别人算计他?那就是王八蛋,忒不是个东西。
桐桐顺毛捋:可不是!这口气迟早得找回来。
那是!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呀。
他们也好不了,分崩离析成那个样子了,将来还不定怎么样呢。
桐桐一边说着,一边取了热毛巾给递过去,国不成国了,秩序彻底乱了。
咱在走上坡路,他们会走下坡路。
这一上一下,追赶上,回头再找补回来,轻而易举。
四爷擦着脸,没言语。
况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桐桐接了他的毛巾,放卫生间门,又踢踏踢踏的出来站在他身后给他摁着肩膀,当然了,现在报仇也行。
但那边太乱了,这个时机不对!收拾人什么时候不能收拾?你想收拾人的时候原本也不用挑时机,这个本事我还不知道?但是吧,敏感时期,为了大局的,咱忍忍。
四爷:……他仰头看桐桐,不用这么哄着我?没哄你呀?哄了吗?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信你看我的眼睛:不够真诚吗?四爷:……一肚子的火气,被你搅和的找不到发火的感觉了。
但是,这个亏想叫我这么吃了,那可不能够,他们现在什么出口做的最好?石油?四爷:……说个叫我顺心的。
这个我收拾不了!桐桐马上道:汽车!嗯!汽车!咱跟东北那边的汽车厂合作,挤兑他们的边贸汽车出口去。
桐桐:……干不过的从来不硬来,又硬又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