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 大宋反派(26)

2025-04-03 17:36:09

刘美真的是涉水回来的!站在门口的台阶下水都到腰上了。

就是上了台阶,水也在小腿上。

而且,屋檐下挤的满满当当的部是人,这些人还在商量着,怎么能上到屋顶上。

他们担心水继续萄延想把孩子送到屋顶上去,刘美看看自家的屋顶这要是屋顶上都坐了人还了得?家不成了谁想进就能进的地方了?他黑着脸往前走这些灾民朝两边挤给他留出一条过道来紧跟着,就有几个穿着禁卫军服侍的人走了过来自动伸出手彼此挽着,将两边的灾民给挡在身后这下,绝对不会有灾民朝他乱伸手了,杜绝一切可能。

用人挡了一道防护,中间这一条道,您只管走。

…还安排的挺仔细,怕是每家的门口都有人这么守着吧.他甩了袖子,湿了的袖子又重又臣,没用起来,只抬脚往前走,抬手就敲门.大户人家的门又厚又沉,只要不开门,水几乎就能堵在外面。

只门缘里焉水,在门槛里围一道儿坝拦一拦就行,问题不大可如今只要开门,那坏了外面的水一准进来随从赶紧自报家门,门才从里面给打开了.开也只开了一条缝隙,叫老爷这一行人给放进来,而后赶紧关上了其实外面禁军的人拦着,并没有灾民硬闯刘美回头看向大门,还有大门里刚才涌进来的水,沉默了良久才道:将门槛拆了,大门关严实即可,随从赶紧道:老爷,这门槛要是拆了,水可就进来了。

刘美问说,若是不拆门槛,外面巷子里的水是不是会越来越深。

若是巷子里的水深了,外面那些灾民去哪?对啊!上了屋顶,就会想着翻进来就有地方遮风挡雨了,那样当不是更危险?反倒是不如,将门槛拆了,叫水流进来。

里面水位持平,他们就是上了屋顶,也不会想着下到院子里来.更何兄禁军守着呢,门槛就是没有了,也不会叫人从门槛里进的屋顶上就是站满人了,可只要护院在下面防备着,安全是无虞的另外,叫厨下熬粥……,别停,不住的用桶往外送……这种天,给他们棱食他们也做不熟,这么吊着吧。

桐桐就在距高刘美家不远的树上,看的特清楚。

打从刘美家的门槛拆了,陆陆续续的,各家的门槛都拆了。

谁都不是笨蛋,自是知道水放进去家里人才能更安全的道理.这么一放,街巷里的水明显就浅了桐桐这才道:狄青,堤坝还是要拆了的,低洼处既然已经淹完了,就由着水先往低洼处灌吧。

这么些个百姓,一直在雨里也不是力法。

只有水退了,大家才能描窝棚,才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明白!狄青从树上下来,这一下去,这一片的树上就滑下去数十人。

桐桐这才下去,看着人,别叫真冲到谁家里去了。

那可真就是惹下大祸了。

懂!狄青拱手,郡主…怕是要牵连你了.没事!我有丹书铁券,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桐桐跟其他人拱手告辞,各位大哥,后会有期。

等这次的事了了,我去大营里找你们。

告辞!剩下的真不用管了,她在天彻底的黑透以前回言的这次进言门,禁卫军中有人抬了肩臭过来,那主,我们送您进去吧。

水都到大腿了,走的格外的艰难。

桐桐摆手,低声道:我承情了,但都别搭理我,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千万记得!要不然还以为我邀买军心呢!虽然客观上是如此的,但是我不能认呀!咱必须适当的保持足够的距离一个姑娘,瘦瘦的一小个,这种天出门,干了这么大的事,回来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这会子一身水一身泥的往前艰难的走着,谁瞧见了不觉得可怜几位禁卫军都统都躲起来了,这事他们没法说呀!训斥下面的兵卒吧,必然惹的他们不满。

毕竟,谁的家里人在言外受难谁知道。

他们心生感激,何错之有呢?回来的时候去求见赵祯,赵祯没有见她,只闫文应出来了。

闫文应冷着脸,调子拿的高高的:都主,言家说了,请公主自便吧。

甩脸子了?!桐桐呵了一声,说闫文应,官家这话本没什么,我这副尊荣,可不得自便么!可你这语气却叫我觉得,官家对我不满了。

我怕你是弄错了官家的意思,今儿我救的是官家的百姓,救的也是官家的子民难道你觉得言家会认为我做错了?说完真扭脸就走了。

闫文应:…嘿!没人说她一句,反倒处处是她的道理了?赵祯正在里面跟四爷下棋,怎么可能听不到?他叹了一声,这个脚气呀,如何是好?说着就训斥外面闫文应,还不去召医官?叫他们去瞧瞧郡主可着凉了。

闫文应:是!以后我给谁甩脸子我都不跟她甩了!看出来了,这位是无亲无故,半丝不顾忌。

然后桐桐干脆连刘太后都没去见,回去只管梳洗去了全有跪在屏风外面,那主,您可不能再这么着了?怎么着呀?当日在房州,你是见过大火烧过的山的。

桐桐闭眼靠在浴桶里,那样的情况我能活着,你觉得这有几分不是天意?全有想想那焦黑的地皮,想想那挖出来的土坑。

侥幸活着,就该回馈于天,感恩于天。

官家乃天子,加倍的感念于官家,错了么?桐桐睁开眼睛看着屏风,之前言家还下旨,叫天下士子该言行合一。

士子为天下人的表率,那官家必是盼着天下人都能言行一致。

大娘娘教我天下苍生、家国社稷为重:我的先生教我忠君,教我利天下之事当为;古来圣贤教我兼爱天下。

我错了么?全有:这可太冠冕堂皇了。

桐桐洗完了,擦干净了,裹了毯子钻床上去了,然后说芳蕊,去吧!不用守着了,我累了,睡一觉就好。

人才要走,医官来了,隔着帐子把脉之后,只说喝点姜汤便好。

那就是没事了。

屋里静悄悄的,芳蕊将门带上,吩咐了几个言人守着,这才往杨太妃那里去了杨太妃一语不发,良久才道:去告诉太后娘娘吧!芳蕊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杨太妃难免伤感跟身边的人道:我还以为桐儿能安然的在京城过一辈子,想着她得空了,能进言来陪陪我。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孩子太能闯祸了。

等大几岁了,嫁出去之后怕是要将他们两囗子给外放的。

要不然她搁在京城老这么折腾,谁受得了呀?别的不说,朝中那些大人怕是也没有一个喜欢的。

如今也就是因着姓柴,偏又干的不是伤天害理的事,这才忍着呢。

可饶是如此,这次之后,且看那些大人们肯不肯轻饶了至于太后不知道会怎么想。

刘太后叫芳蕊下去了,然后看着灯出神。

她问郭淮说,哀家身上是不是……少了几分魄力?郭淮不敢答话。

刘太后就道,她无亲无故……哀家其实也无亲无故。

郭淮缩了肩膀,就怕太后说出了不得的话来刘太后想的确实是:她敢想敢干,但哀家不行哀家只敢想,不敢干她摆摆手,看有没有桐儿爱吃的,叫把膳食备着。

是!桐桐睡了一觉起来,靠在榻上听着雨声吃着碗里的饭,心说,她就知道,不管是刘太后还是赵祯,都不会将自己怎么着的。

尤其是刘太后,她这个人其实挺矛盾的。

桐桐记得她扫绝学武皇称帝,但却在临终前想穿一次帝王才穿的衮服。

那你说,她心里真没有欲望吗?但是,一个人一个性格,各自遇到的问题也不一样,结果就不一样。

要只说刘太后自己,当真没有过一丝那种念头吗?那也未必反正就是把事干了,怎么着吧?然后御史就弹劾了!你是郡主嘛,你有爵位在身上的,卻史就能弹单劾你,你又能怎么样?御史的说辞是:柴郡主勾连禁卫军。

这罪名大的吓不死人,就怕不能按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一样。

诚心吓人的!桐桐就被宣召到大殿上了,然后桐桐一问三不知:有禁卫军吗?没有吧!那都是住在那一片的青壮劳力,百姓自救而已,怎么就禁卫军了?说着还反问御史,不能让百姓自救……还不能让百姓救家人亲眷么?若是如此,岂不是枉顾人伦?这可合圣人之道?大人,您怎么念着圣贤的书,却说着非人的话呢?辱骂御史!没有啊!不叫人家救父母妻儿,连牲畜都不如啊!非人’可不是辱骂,更不是羞辱,就是说了一个事实!怎的?朝廷不叫人说实话了?刘美轻笑一声,郡主不知那是禁军,那何以家家门口有人护卫,连分食都井然有条…桐桐一脸意外,是吗?那该奖赏禁军统帅才是,与我何干?我只是去慈幼局,看看跟我一样的孤儿!别人家遭难,都有亲眷护持,只这些孩子无人救便只死路一条。

我一时不忍,留下来跟那些青壮一起筑坝了,尽了一些微薄之力而已。

这么做…刘大人觉得我错了?那我若错了,这十数万禁军岂不是都错了?说着就看他:要么,我也不狡辩,您觉得该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吧!您放心,我虽为郡主,但愿意与这些禁军将士同罪。

您说怎么罚就怎么罚,绝无二话。

谁要是不敢罚,谁就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