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千里姻缘循环渐进

2025-03-25 12:46:24

安然实在没有想到清妍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对那要写信的人说稍等,便到了后面,见她像个乞丐人,鼻子便酸了,抱了她,哽咽,坏姑娘,你怎么弄成这个模样。

清妍倒是嬉皮笑脸的,不要哭嘛,我是故意把自己弄成乞丐的,这样的话侍卫就追踪不到我啦。

安然这才松了一气,当真以为她行乞跑到这,那样远的路,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可不敢想。

想好好瞧她,脸上却太脏了,根本瞧不出往日的模样。

只是握了她的手,分明是比之前瘦了很多:手都冷成冰棍了,我去买碗热乎乎的面条给你。

清妍微微咽了咽,点头。

安然去了隔壁面摊那买了一大碗面,加了两个蛋和一大块肉,端过去给她。

听见客人叫自己过去写信,便让她吃着先。

等写完一封信回来,那碗面已经吃完了,连汤汁都不剩。

安然顿了顿,清妍自小娇惯,吃东西可都是品其精华,哪里见她吃的这么干净过。

再看她两手空空,根本没一点行囊,她到底是怎么来这的,看得她一阵心疼。

她跑去跟安素说今天早收摊子,带清妍回去洗漱。

安素摇头,比划了一番,说自己也可以看好摊子,这么早回去今天没钱,没饭吃。

安然拗不过她,拜托了左右小贩照顾好她,这才带了清妍走。

两人刚走不久,便有人来。

起先还能比划得清楚,可等到那人犹豫在两幅画之间不知该挑选哪个,问安素各个优点时,就比划不清了,急的额上渗汗。

远处的茶馆正有两人往那看,见状,李悠扬说道:少年,该是你英雄救美的时刻了。

骆言叹气:李爷,天天在此虚度光阴不去做正经事,真的好吗?你要是想补偿她,何必每天换着不同的人去买画,直接给钱嘛。

李悠扬轻笑:我是这么肤浅的人?骆言,我说了,你娶安素,我的钱都是你的。

她除了不会说话,可没什么缺点。

从穷酸管家变成侄女婿不是一笔好买卖?洛阳也轻声笑笑:缺点多的都数不过来。

她胆子小,还容易害羞。

日后我的夫人,可是要和我一起打拼商行的。

而且……若是她知晓李爷出了这么个混账主意,估计会恨您一辈子,然后不许我爬床睡觉。

我可不要受这罪。

李悠扬没了耐性,踹了他一脚:快去,不待一个时辰就别做我李爷的管家了。

骆言只好往那边快步走了过去,到了画摊前,那客人已经不耐烦的走了。

见她神色落寞,拿了画过来:我买了。

安素看了看他,对时而跑出来的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伸手拿了回来,摇头。

骆言说道:他买和我买有什么不同。

安素还是摇摇头,客人买是客人真心想要,他要买并不是真心想买,完全不同。

骆言又默默的在那缺点后添了一笔:固执。

见安素坐回小板凳上,他也拿了凳子坐下,一个时辰可有得熬了。

他偏了偏头,上下看她:李安素,你要是胆子再大点就好了。

安素蹙眉,拿了棍子在地上写:很大了。

骆言扯了扯嘴角,拿棍子在地上画了个大圈,得意道:这是我的胆子。

随后又在旁边戳了一个小点,这是你的。

安素眉头拧的更深,画了一个小他一点点的。

骆言摇头:怎么可能!上回你碰见地痞,还有刚认识你时被学堂的人欺负你不还手的事都忘了?她摇头,不许他擦了那圈。

骆言见她执拗,捧腹笑道:明明胆子小的跟手指般。

安素憋红了脸,不跟他辩。

安然带了清妍回家,在院子里绣花的沈氏还以为她从哪里捡了个乞丐回来,等她开口唤了人,听出声音来,周姨娘一个刺激把针扎进手指里,痛的直皱眉。

众人起身:见过郡主。

清妍笑道:什么郡主不郡主的,沈姨不要多礼。

沈氏也没多问她怎么这个模样,让宋嬷嬷去烧水给她清洗身子。

上好了水,安然试过水温,拿了自己的衣裳给她。

进来放衣裳时,见她背上有许多刮痕,不似人为,更像是被什么荆棘之类刮伤的。

清妍没听见出去的脚步声,在澡桶里转了个大圈,微微瞪眼:色姑娘,莫非你要看我洗澡不成。

安然拿了浴帕给她小心擦,咬了咬唇:你走山路过来的?就不怕碰到坏人吗?!清妍趴在桶沿,微怯:怕被侍卫追上……走山路顺利。

安然气道:你千里迢迢跑到滨州来做什么!不知道有多危险吗?清妍更生怯意:好姑娘不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这般冒险了。

安然气的心痛,又给她洗干净头发,那发也不知几日没梳了,实在捋不顺,还剪掉好几撮。

等水都快冷了,这澡才洗好。

安然拿了干帕子给她:自己擦,待会我帮你好好梳梳。

清妍笑道:知道啦。

安然将那破旧衣裳卷好丢了,回来拉她进房里梳头发,好不容易梳顺溜,手都快酸麻了。

清妍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笑道:这几个月来我去河边喝水都会被自己吓到,如今可算是恢复原貌了。

话说完才察觉自己又说漏嘴了,见她抿嘴肃色,这才低声,父王逼我嫁人,我不想,可是看的很紧。

后来我想起花园里有个狗洞,于是就说去看花,和下人捉迷藏,然后就从那里爬了出来……安然愣了愣,狗洞?如果是不让人怀疑的那样逃出来,那肯定没带什么钱,否则只会惹人注意。

根本无法想象她是怎么到了这里。

她叹了一气:你到滨州来,王爷迟早会查到的。

清妍笑道:父王不会想到我能跑那么远的。

安然没打击她,若是她跑到别处或许不会猜疑,但偏是滨州,除去她这好友在这不说,还有她的兄长……顺王妃知清妍性子,若是猜到她跑远了,估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滨州,只是时日问题。

梳妆好后,虽然穿的是布衣,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只是沈氏心里发愁,清妍这仗势是要在这住下了,瞧她也知道是偷偷跑出来的,如今的他们,实在不想跟皇族再扯上关系。

只是要赶她走的话也说不出来,便不冷不热,让她和安然一块睡,但叮嘱她少露面。

清妍欣然答应,乖顺得很。

晚上吃饭,清妍也跟在宋嬷嬷后面端菜,拦了几次无果,也只好由着她。

李瑾轩在房里待了一下午,刚出来就见有个陌生背影,还以为是家里来客人了,可瞧着越发眼熟,这一看,惊诧唤道清妍?,清妍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

李仲扬也觉意外,见她穿的是安然的衣裳,也隐约猜到她不是来这探望,也没说什么。

李瑾轩问道:你怎么来了?清妍顿了顿,不知怎么作答,沈氏便说道:怎么这般问姑娘家,没礼数。

这一说,满桌的好奇也被压下。

沈氏给她夹了许多菜,见她吃的矜持,料想也是吃不饱的。

晚饭后,快睡觉时,又烫了热粥滚肉片,让安然端去,让清妍别知道是长辈特地弄的,免得清妍又吃的不安。

安然看清妍吃的快,唤她慢些吃,这仔细打量,果真瘦了很多。

吃饱后,两人又说了许多话。

清妍避开她一路遇到的事,安然也没追问。

夜里躺在床上,稍微有些窄。

安然又想起在京城时,她和清妍宋敏怡,三个人睡一张床都还很宽,如今还能和清妍躺一块,想也没想过。

睡了一会,清妍侧身,看着暗处的她:安然,你睡了吗?安然已有了睡意,低低应了一声,却有些迷糊。

听着她语气微沉,隐约也知道她要问什么,心里蓦地揪紧。

安然……你还喜欢我哥吗?睡意登时散去,安然睁眼看着床帐,微微愣神:不知道。

清妍也默了许久:你一定很恨他吧,可是你也一定能懂。

他再回边城,也不给家里写信,他的消息都是父王让同在军营的人回禀的。

我哥他如今很拼命,对自己很狠。

我知道他是想出人头地,让自己变得强大,然后……回来找你。

回来……回来找她……安然只觉心中苦涩满满:即便回来……也不可能与往日一样了。

清妍顿了很久,才道:坏姑娘,那我可以再喜欢你哥哥吗?安然也知她还未死心,会那么轻易死心的根本不是她认识的清妍,她淡淡笑道:嗯,清妍,我做不成你嫂子,那你就做我嫂子吧。

清妍忽然起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趁人之危,若是可以,我愿意看你和王兄一起。

只是……只是……只是连她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了,又不愿偷偷摸摸的喜欢,所以才告诉她。

安然将她拉回被窝中,定声:我知道,并未猜疑什么,你我之间,还需要解释这些么?清妍鼻子一酸,抱了她哽声:我回京城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你。

安然笑道:我也是。

两人握了对方的手,只觉这一世的友谊都不会变,顿觉安心,不再言语,沉沉睡去。

晨起,清妍起来,打开门便见柏树端了热水在门口站着,见了面立刻问了安,随后端盆进来,服侍她起身。

因郡主来了,礼数还是要的,沈氏便让伺候李瑾良的柏树过来服侍她。

只是清妍不知道,这是在给李家添麻烦,只因她不曾想过李家会败落至此。

安然起来后,柏树要伺候她时,她轻摆了手,已然习惯自己来。

吃早食时,周姨娘见桌上的早点精致,想必又花了不少钱。

想到昨夜那顿饭,约摸就是全家人五六天的饭钱。

连她开口吃的时候都有点心疼,心想着这祖宗可要住多久,要是住到年后,他们可就要掏老本了。

吃过饭后,见安然要出去,清妍也想,沈氏轻拉住她,笑道:可不能出去露脸,在家里陪我绣花吧。

清妍也乖巧点头,搬了东西到院子里,看了一眼李瑾轩,他已经进了廊道,约摸是去书房作画了。

沈氏见她手里拿着针线,却瞧着那边,直到长子的身影瞧不见了,才见她回头。

不由暗叹,想不到她竟还喜欢着尚清,都这么多年了。

腊月中旬,京城那边没有人过来询问清妍的下落,她也打算在这过年。

也越发看出李家如今并不富裕,也让沈氏不要再特地弄这么多饭菜,如常就好。

偶尔会去陪安然一起卖画,见滨州没侍卫的踪影,更是胆大,也会出去玩了。

沈氏去信给宋祁,问他可有假回京城团年,若是没有便来这。

宋祁过来后,见到清妍也十分意外,清妍见了他也同样诧异。

默默想着对方怎么来了滨州。

沈氏再三让宋祁在这里住下,一起贴对子买年货,帮着李二爷修剪院子里的花草。

年底了,事又乱又多,往年指挥就好,今年全家都要动手,开始还犯难了一下到底该从哪里入手。

这日打扫屋檐角落的蜘蛛网,李瑾轩拿了长扫帚清理,一旁的清妍仰头去看,刚好就有灰落到眼里,痛的捂眼。

李瑾轩立刻带她去井边那舀水给她,等洗好了,再抬头,两只眼都红了,虽觉愧疚,可还是忍不住笑笑:像兔子。

清妍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她来这里十多天还没跟他说过话,就怕日后要是真能做李家儿媳,如今和他太亲近被李家长辈说她不是个矜持的姑娘。

每天看着他,能多看一眼就是一眼,却一句话都没说。

现在好不容易独处了,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回屋里歇歇吧,我回去帮忙。

我不碍事……清妍揉揉眼,跟在他一侧,我不抬头看就是。

你站在旁边,头顶的灰尘也会扑你一身。

反正打扫后也是要洗衣裳的。

两人回到前堂,沈氏正奇怪他们两人去了哪里,留个郡主在这里到底还是怕的,更怕尚清和她有什么事发生,若是那样,估计顺王爷会迁怒李家。

看着两人一边说笑出来,默默打定主意,在年前……把清妍送走吧,才刚安定下来的李家再也不愿受这风风雨雨了。

入夜,沈氏便让柏树悄悄传话给清妍来她房里,别让安然察觉。

清妍不知沈氏唤她有什么事,借口要去如厕,去了沈氏房里,李仲扬并不在。

见了她,沈氏便请安唤了一声郡主。

清妍顿了顿,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李家上下可都唤她名字了,这恭恭敬敬的请安,可着实让心里不好受。

清妍扶住她,面有尴尬:沈姨,不是说了叫我清妍就好吗?沈氏看了她一会,这才说道:那不过是随大家叫罢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郡主,也只能是郡主。

清妍愣神看她:沈姨……沈氏叹气:莫怪我心狠……只是如今的李家,得罪不起你父亲。

你哥哥和安然的事我也知晓,他们为何分开,郡主当真不知?清妍摇头,急声:不是的沈姨,那是皇上在阻拦,父王说了,是皇伯伯在阻拦。

世子不能和丞相之女一起,可是我是外嫁,没有王兄和安然的阻力大,皇伯伯不会管的。

沈氏愣了愣,没想到圣上竟然也知道这件事,可世子的事是圣上阻拦,清妍的事却必定会被亲王阻拦,又如何能结这缘分?日后他们两人再变成第二个贺均平和李安然怎么办?只会两人都伤得重吧。

她摇摇头:孩子,你父王不会同意的。

会的!父王最疼我,他会答应的。

只要尚清哥哥说喜欢我,我立刻嫁进李家,父王舍不得拆散我们的。

若是会答应,为何你会逃到此处而非正大光明来?清妍哽声,是啊,爹爹不会答应她的,要不然也不会要她嫁给别人,不就是顺王妃怕她旧情复燃,又执拗起来,可她绝不会嫁过去,要么死,要么逃。

就算是在逃跑的路上死了,她也心甘情愿,至少没有任由摆布。

她很想告诉沈氏,她经历了很多很多才到了这里,如果不是抱着一定要见上最后一面的决心,她也熬不过来。

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可她想着不能这么死掉,否则做鬼也不安心。

终于到了滨州,见到了安然,见到了李瑾轩,可如今却被他的母亲拒绝。

她终于明白安然当年承受了多大来自母妃的压力。

若是非要嫁进李家,婆婆不喜欢自己,让尚清哥哥夹在里面,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沈氏看着她分外不忍,向她说了许多道歉的话,清妍并不答话,最后点点头,埋头道:清妍懂的,沈姨不必自责……说罢,便走了。

沈氏送她到房门外,看着她背影落寞,长叹一气。

并不是清妍不好,只是如今的李家,配不起她,更赔不起一切可以赌上的。

过了一炷香,安然不见清妍回来,去后院茅厕寻她,并不见踪影。

又跑到前堂唤她,每个房间都敲去问,问至沈氏那里,沈氏一顿:她没回去么?安然答道没有,末了又问道,回去?刚才清妍是来母亲这了?沈氏这才发现说漏了嘴,安然无暇多问,找到前院问守门的钱管家可瞧见了,钱管家说道:方才郡主出去了,说太太让她走,我以为是去买什么东西,就没细问。

沈氏急的皱眉,连声叹道:这傻孩子,我并不是要她现在走呀!李瑾轩问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氏叹气:我方才……方才说李家留不得她,会惹来麻烦,想改日打点好送她走,可那孩子约摸是听岔了,竟立刻就走了。

安然也急了:娘,清妍的性子你难道不了解吗,她就是一根筋,直肠子。

说罢,让钱管家领人去找,自己去拜托左邻右舍,让他们也帮忙,住了这么久也都认识她,人多力量大。

清妍要躲人并不难,安然和她一起玩时,常躲着侍卫玩。

连侍卫都难寻踪迹,更何况是他们。

找了大半宿,却是一点消息也没。

沈氏自责起来,一边找一边祈求佛祖保佑,可千万别出事。

那样好的孩子,若非逼不得已,她又怎么会让她走。

李瑾轩和安然一队,往她进城时的路寻去,现在城门已关,已出不去,除非她有意躲着,否则还能追上。

快至凌晨,才问得一个下山卖山兽的猎户,说瞧见有个姑娘进了树林,吓的他以为见鬼了。

两人忙往那边树林去,一路呼唤。

冬日朝阳晚见,整个小树林阴森森的。

脚下只有踩着枯叶的声音,连野兽虫子蛰伏的声音都听不见。

喊声停下,隐约听见有哭声。

急忙寻去,果真就瞧见清妍抱膝坐在岩石后头,哭的抽声,听见动静抬头,吓了一跳,啜泣道:你们怎么来了?安然气道:来找你!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要急死我们吗?可是……可是……清妍咽声,要是让安然知道是她母亲让她走的,那还不得吵起来。

李瑾轩蹲身,叹道:回去吧,娘亲并没有恶意,你别怪她。

而且也并非要让你立刻走呀,笨丫头。

清妍摇头:会添麻烦的。

哪里有什么麻烦。

李瑾轩说道,我们又不是抓你做苦力,王爷真是那般不讲理的人么?母亲太过担忧了。

清妍顿声,只好随他们回去。

翌日吃早饭向众人道了歉,等安然出门了,才单独和沈氏说话,这几日就寻个合适的机会离开,沈氏也没有作答。

当真是留也不是,去又不舍。

安然今日依旧是和安素在城南摆画摊,一上午还没开市。

安素在一旁看书,她在那写信的小桌子上抄书铺老板给她的任务,再过两日就能抄好,然后换她心仪好久的书。

正认真抄写,阴影映来,挡了些许光源。

她抬眸看去,宋祁背对着阳光,清俊的脸面向自己,虽无笑意,却是满目淡然:日光太烈,看久了眼会晕。

安然点点头:这儿暖。

宋祁看了看她的字,淡笑:抄的越来越工整了,字越发好看。

我哥就总说我的字欠些力气。

安然提笔沾了沾墨,默了默顿觉不对,看着他问道,宋哥哥什么时候看过我写的字?宋祁顿了顿:以前换书看时,你常在一旁注释。

安然想点头,可仍觉得不对:可你说……抄的越来越工整了……这几日得了空闲,我才将书拿到外头来抄写,算起来,这是宋哥哥第一次见。

宋祁眸子微顿,安然看他神情复杂,立刻明白过来,又道:所以说……图云书铺的老板给活我做,又愿意让我在那看书,其实都是你先给老板钱了。

宋祁轻点头,默了片刻:知你喜欢看书,若是送你,你定不会要。

安然无法气他欺瞒自己,更多的不过是心酸罢了。

这种小心翼翼,实在让她觉得……无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