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顺着树爬下来了, 爬下来的过程不是特别顺利。
欧阳月爬的速度不快,毕竟才刚刚学会。
但这已经比许多人都强了。
可以呀,妹子。
夹克笑嘻嘻的举起大拇指, 比我强。
众人朝着欧阳月刚刚指的方向前进。
在水里行走, 大家走的都很慢。
水中有较大的阻力, 水面还上漂浮着树枝树叶等杂物。
欧阳月尽量让自己走的是条直线, 夹克照旧走在最前面。
众人走着走着, 欧阳月突然一把压住了夹克的胳膊。
夹克猛地转身,刚想开口说话,质问她干嘛:妹子……话未说完, 欧阳月赶忙在嘴前做了个嘘状。
接着转身对后面人做了个嘘状,连忙指着前面水里冒出的水泡。
像是有什么动物正在吐气。
夹克低声问了句:啥呀?欧阳月慢慢地往后退, 远离那个气泡,她小声道:应该是鳄鱼。
气泡正好在前方,挡住了大家的去路。
那咱们不应该在水里待着了吧?夹克问道。
欧阳月点点头,道了一句:上树。
夹克压低的声音冲众人道:慢慢地往后退上树啊,别惊扰了那只鳄鱼啊。
欧阳月就近找了一棵树爬上去了。
因为距离有点过近,待在水里太过危险了, 万一鳄鱼潜在水里游过来, 那就完全不知道了。
先上树等等看,等鳄鱼走远了再下去。
一行十个人走在水里水花也很多。
大家即便小心翼翼的,也难保水里踩着个树枝什么的。
其中一个人不知被水底的石头还是什么绊倒了,噗通一声跌到了水里,水花四溅,响声过大。
欧阳月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鳄鱼。
它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向,水面的泡泡突然没有了。
鳄鱼渐渐地露出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欧阳月这边。
接着, 只见鳄鱼直奔他们而来。
夹克刚退到一棵树前,卧槽了一声。
连忙转身爬树。
欧阳月见被发现了,也不再小心翼翼,拔腿就跑,转身找到最近的一棵树。
一下就爬了上去。
欧阳运的速度算是最快的了。
再加上他刚刚爬过树,十分的熟练,往上爬有五六米左右,还来不及往回看,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这是有人被咬到了吗?欧阳月顾不得回头看,继续往上爬,要先确保位置够高够安全。
直到爬到树顶为止。
欧阳月这才回头看了看树下的水面。
浑浊的水被染成了红色,大片大片的。
再找鳄鱼的踪迹,顺着波动的水纹望去。
不远处鳄鱼已经游向了其他的地方,只是嘴里似乎叼着个东西。
四周有三个人,同样很快速度的爬到了树顶。
夹克只爬到了树中央,死死的抱着树。
还有几个人站在了低的树杈上。
看来不止欧阳月一个人会爬树呀,有三四个人都已经爬到树的最高处。
欧阳月摇摇头。
刚刚头一次要爬树的时候,看到了夹克的反应。
这些人吭都不吭一声。
树下的水中。
浑浊的绿色被染成了一大片红色,血腥味儿四溢。
欧阳月皱眉,这血迹这腥味,怕是要引来别的鳄鱼呀。
只是不一会儿,水里红色的血迹瞬间没有了。
欧阳月看向远处,起了一团烟雾。
那人死了。
大家心有余悸的望着远处的烟雾。
有人悄声问了一句:尸体没了,鳄鱼没吃到,会不会再转回来呀?这个问题谁也没回答得了。
众人摒弃凝神望着那只鳄鱼,生怕他再扭过头过来。
那只鳄鱼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估计还在纳闷,自己刚到嘴里的食物怎么就没有了。
接着又向前方游了去,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确定鳄鱼没有再返回。
夹克道了句:咱们继续往前走吧。
众人这才慢慢的爬下树。
10个人变成了9个人,欧阳月也没有看清那个人到底是怎么被鳄鱼抓走的。
刚才大家都顾着自己跑命。
估计那人离鳄鱼最近还没来得及爬上树就死了。
夹克刚下树,咳嗽了两声。
斜眼看着那几个会爬树的人,阴阳怪气的道:有些人偏偏爱玩儿深藏不露,都不看看这啥情况?说罢,继续往前走的。
大家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走。
9双眼睛同时观察着前后左右。
欧阳月脚下一硬,心下一凉,半晌没有反应。
原来脚底下是踩着了一根粗树枝,但是因为在混着的水下,根本看不清,也不知道脚下会踩到什么。
在沼泽走路太过艰难了,行动十分不便。
众人经过刚刚的鳄鱼,现在草木皆兵,见欧阳月不动了,以为又碰到鳄鱼了,慌张地要去找树爬。
等欧阳月确定脚下地东西没有动,是树枝之后,大家才松了口气。
欧阳月也吓的不轻:咱们赶紧走吧,这地方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众人继续往前走着,只是走得并不快。
大家时刻保持着警惕,观察着四周。
走在最前面的夹克看见前方又有气泡。
连忙冲着后面小声喊了一句,有鳄鱼。
大家的反应极快,就近抓着树就爬了上去。
不会爬树的那些人抓着带树杈分支的爬了上去。
不远处的前方确实有不停冒出的气泡。
大家在树上观望着,等待着,等鳄鱼自行离去。
只是等了半晌的气泡还一直在,没有见移动或者停止。
夹克和欧阳月离得很近。
他小声问了一句:这鳄鱼是不是睡着了?咱们要等它午睡吗?这得睡到啥时候呀?欧阳月看一下手机。
快中午了。
水里的气泡一直不停的冒着。
大家在树上整整盯了有20多分钟。
什么情况?欧阳月想了想,折了一小段树枝。
对着冒气泡的地方丢了过去。
她刚刚丢完,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欧阳月。
卧槽,大姐你干嘛呢?夹克当头呵斥道。
欧阳月淡定地扬了扬下巴示意:你看看哪里?夹克扭过头,起泡的地方还在一直不停的冒泡,但水下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次欧阳月又折了几枝树枝。
其他人都在别的树上拦,也拦不住欧阳月。
只见欧阳月尽量把树枝气泡那边丢去。
但是气泡还在不停的冒着,没有间断,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再看看,似乎察觉出了不对劲儿,要是一只鳄鱼不可能长时间。
不换位置不动的,一直冒着气泡。
丢了这么多树枝也没有反应。
那里可能不是鳄鱼。
欧阳月道。
不是鳄鱼那是啥?有可能是沼泽地产生的气体。
欧阳月话音刚落,夹克问:毒气吗?欧阳月摇摇头:我不清楚,但是最好也不要靠近。
咱们走吧,绕着走。
确定吗?有人问欧阳月。
欧阳月慢慢从树上爬了下来,小声对还在树上的人道:不确定。
说着,也不理会他们,径自的远远地绕过了气泡处,夹克同欧阳月一起。
分散开走,对河水的影响还小。
欧阳月拿着树枝在水里探路,眼睛一直盯着气泡处。
夹克看 一眼脚下,看一眼气泡,几乎是贴着树木走路,走过了一棵树,又赶忙走到下一颗课树前。
等欧阳月远离的气泡处,这才敢大口喘气。
刚刚的地方应该就是沼泽冒出的气体,而非鳄鱼。
这次,欧阳月打头走着。
走了没两步,她环视着四周。
一摸一样的树木,密密麻麻挡住了前方的视线,让人分辨不出东西南北。
在这里,方向感及差。
她扭头问了一句:咱们走的对吗?夹克一愣,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反问道:你问我?欧阳月叹了一口气,百问了。
其他人纷纷跟在后面,没人提出异议。
欧阳月瞅了一眼,最后在树上的那几个人也下来跟上了大部队,比起鳄鱼,更怕是被落单吧。
这里靠自己,很难走出去。
欧阳月也愿意和大家一起。
此刻,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正确与否,赶紧一闭上眼睛,或者身子稍微倾斜一点儿,路就走的不直了。
无奈之下,欧阳月又爬上了树。
这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儿,等会儿得多吃点儿东西了。
欧阳月慢慢地爬上了树。
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爬着,爬到顶端,又是一篇密密麻麻的树枝,不能再往上爬了。
位置不高所以并不能俯视整个沼泽地,也不知道这一片沼泽到底有多长。
只是高山的一角,确实能看到的。
正前方没有看见高山。
再一看已经在左手边了。
确实走错了方向。
欧阳月指了指左边:山在哪里?她冲底下的人喊道。
等欧阳月再爬下来。
队伍里有人抱怨着:我们都是跟着你们打头的人走了。
你们怎么回事儿?怎么走错了路呀?欧阳月微微皱眉,听到这话她站着不动让出了位置。
夹克做了请的姿势:来来来,赶紧的,你带头你带头,我们都是路痴,分不清东西南北。
说着往边上站了站,晓月你也别带了,就让人家带路。
欧阳月点了点头。
这种只动嘴不干活的人 ,当然一定要给他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