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5章 王爷的心意

2025-03-25 12:59:57

孟子惆不知道在忙什么事,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来讨一碗菌菇粥似的。

我要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孟子惆看她放下碗筷,这才站起来,尽量呆在别院里别出去,等我得了空陪你出去走走。

碧霄山野兽出没较多,尤其是深山里,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另一只老虎。

呃······严真真无奈地苦笑,没有什么啦,我一点没有伤着。

刚才太医也说了,只是需要安神……其实他只是觉得自己白来了这么一趟,因此找点药给我吃罢了。

小心门户。

孟子惆回头看了她一眼,忽地伸臂把她搂过去。

唇一触即离,严真真还没有来得及表示意见,他已长笑而去,三天以后来看你,不许少一根毫毛。

严真真微微启唇,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绮柱重楼,在朝阳下光彩耀目。

珠帘用的是一色水晶,因这个时代水晶矿藏并不多,因此价格昂贵。

这样的一幅,便是称之为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她的手,轻轻抚过珠帘,一颗心裂成了两半。

不,这是不应该的。

她低头,玉指钩帘,竟有种恍惚如梦之感。

一颗颗的珠子,圆润剔透得像是未曾经历一点尘埃似的。

对不起,孟子惆。

她喃喃低语。

如果要选择放弃,也许,她只能选择放弃孟子惆。

毕竟他还有齐红鸾,还有安容雅,以后还会有环肥燕瘦。

王妃,该吃药了。

秀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盅药走进来,见到严真真倚帘独立,忙紧张地掀起了半幅帘子,王爷临走时再四吩咐了,这药一定得看着王妃喝。

严真真苦笑:我没病没痛的,喝什么药啊!乳娘,你也真是的·不知道这些药都属于那种吃下去没有什么用,但不吃也没有关系的吗?味道这么苦,还是你吃罢。

秀娘嗔道:王妃说笑了,王爷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太医带过来的呢!你想想看,王爷多早便到了?大约是半夜三更便去把太医给拉起来了。

便是冲着这份心,王妃也该喝。

严真真不由得痴了·捧着药盅,低下头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好苦啊,我要吃蜜饯。

严真真吐着舌头,差点跳脚。

这朝代的太医,信奉的便是良药苦口利于病的宗旨,因此每一种药都苦得让人怀疑把整棵黄连树都放进去浓缩了。

早准备好了。

秀娘失笑地递过了整整一罐蜜饯,这也是王爷带上山来的,说是王妃顶爱吃的。

严真真迫不及待地拈起一颗,闭上眼睛舒了口气:幸好有蜜饯·不然我的死法一定会很特别,便是被苦死的。

王妃不可胡说,大清早的死啊活的,可不吉利。

秀娘慌得拿起帕子便想捂住她的嘴,幸好及时想起尊卑有别·这才止住。

已经不是大清早了。

严真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昨天碰上了老虎,我现在又可以去采蘑菇了。

还采啊!秀娘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若真出了什么事,让奴婢怎么向夫人交代!王妃若是爱吃,只管打发人去采便是。

严真真默然。

严夫人真正的女儿,早就出了事·而自己只是个冒牌货而已。

一方面是孟子惆对侍卫和侍女的严令·一方面则是不愿让秀娘和抱冬担惊受怕,严真真只得放弃了清晨采蘑菇的有益运动·改在卧室里看书。

当然,她借口要休息,自然又悠哉游哉地回到了空间里。

你画的是什么?真是漂亮。

小黄鸢越来越喜欢在她工作的时候不断打扰。

严真真有点火大:我画的是首饰,你看不懂么?小黄鸢偏头看了半晌,很诚实地摇头:看不懂,我从来不戴这个。

你自然用不着,又没有手……严真真被它逗笑了,板着的脸,也破了功,无法再保持严肃。

以后我化成了人形,你也替我设计几款首饰。

小黄鸢怅然。

没问题,只怕你不肯戴。

我设计的,可都是女士们用的,秀气有余而阳刚不足。

话又说回来,我不赞成男人戴什么首饰,当然玉器除外。

但那更多的,是承担了表明身份的功能,而非美观。

她在空间里仔细回忆在现代橱窗里见过的大师作品,灵感涌,一口气画了足足十张,才觉得眼睛酸涩发痒。

空间里的时间拉得太长久,一坐下不知不觉便是五个时辰。

而在外界,侍女们进出都放轻了手脚,知道她浅眠,更不敢轻易撩起帘子。

从来没见你画画这么专注过。

小黄鸢在一旁发表评论。

严真真怀疑它在这五个斜辰里,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这不算画画的。

严真真笑道,我是想赚钱而已。

你卖紫参……不行。

严真真摇头,紫参太过珍贵了,我只能卖普通的人参,也不能三不五时便拿出一棵。

况且,那个赚钱也有限,我想赚的是大钱。

小黄鸢疑惑地问:你赚了大钱想做什么?呃······也许以后有用罢,其实我也没想好。

不过,手里有了银子,遇事便不易慌。

退一万步,也能做个富家姐,不过看人脸色讨生活。

就是靠卖人参,你也不至于饿死!再说,空间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吃的睡的一应俱全,你怕什么?空间里是好,可只我一个,总是寂寞的。

严真真叹了口气。

你放心,我很快便会化成人形的。

小黄鸢信誓旦旦。

呃······算了罢,十年以后,黄花菜都凉得看不见了。

严真真对于这么长久的未来,不抱什么希望。

十年啊,大概够得上让她穿越一个来回了。

十年之后,谁知道她还能不能留在这个时代?一边想,一边便有些怅然若失。

如果现在有回去的机会,她还会回去么?熟悉的世界,尽管有她留下的执念,可是这里更有她生命里重要的人。

算了,以后有机会回去的时候再说。

严真真甩甩头,放弃了无谓的思考。

她的脑细胞可是需要好好珍惜的,争取多画几张首饰的设计图,开业之际便一炮打响。

有真正的红宝石为主宝石,再加上后代设计师们独具匠心的设计,她就不信吸引不到顾客!应该够了罢?严真真拿起图纸,想了想又放了五张回去,只取了一半带出空间。

螺儿大约已守候多时,听得房里的动静,忙问:王妃可曾醒了?嗯,刚醒,你进来罢。

严真真假装睡意朦胧。

其实她的精神不知有多好,空间里的睡眠质量好,而且不用担心睡过头。

她倒是很乐意来的人是螺儿,因为她每回都有正经事,不会像秀娘总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数落。

果然,螺儿一进房门,便把手里的图纸展开。

王妃,奴婢已挑准了两间铺面,是否都买下来?这条街上没有珠宝启,咱们这间便是头一间儿,不必跟别人抢生意。

这条街市口是好,可另有两间珠宝店,暂时先租给人家做绸缎之类的生意。

严真真满意地点头:唔,不错,先买下铺面是对的,咱们往后用铺面的地方多着呢!不过,我不赞成你把第一家店开在这里。

表面看起来因为周围没有别的珠宝店而少了竞争,但同时也失去了招揽类似顾客的可能。

再说,咱们本就打算跟人家抢生意的,那条街本身也成了买珠宝首饰必去的一条街,我们可以省下打广告的成本,而且可以借助别家店的人气,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螺儿犹豫:只怕那两家已开了许久,顾客都不会往咱们店里走。

毕竟先入为主,王妃的铺子便是货色一样儿,瞧在人家眼里,怕也是不如的。

那也简单,咱们的东西,比别人好。

严真真自信地笑道,你看我又画了五张图,这些首饰不说在京城,便是在整个天,也是独一无二的。

螺儿拿起宣纸,爱不释手:王妃怎么想来的?果然很漂亮。

所以,不用担心咱们的东西跟别家铺子一样。

拍卖会筹备得怎么样了?我想用那套红宝石拍出一个好价钱。

王爷送我的首饰,款式都老旧,你叫工匠拆下来重镶。

王妃送的首饰······怕是不能罢?咱们另外再收购一些宝石便是严真真叹了口气:若是把母亲留下来的首饰重镶一遍,倒可以减少成本。

不过,若是动用了母亲的东西,未免又叫人说不孝。

单是秀娘,恐怕要数落不下几十遍。

王妃不必着急,奴婢已叫人留意了。

也不必全用红宝石,玉器也是可以的。

你看这款,材质便可用软玉。

严真真把图纸展开,指着其中一款手镯道。

不会啊······明明是用黄金镶的么……螺儿疑惑。

这叫做金镶玉,做出来很漂亮的,大概可以引领京城的潮流了。

严真真自信地笑道。

自古以来,便没有这样的做法。

严真真显然对金镶玉的市场并不看好。

严真真鼓励地笑笑:你先做一批出来,到时候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