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阳看她那听话的小可怜样,倒也将担忧害怕的心放了放,道:这都进来了,当然要搞清楚了,我也不是不让你动空间,只是让你知道,我们是活在尘世间的平凡人,这些太过不凡的东西有时对我们反而是个害,你只注意别迷惑了就行了,也没让你一点也不用。
柳露其实也是知道他的真意,只是怕他担忧自己才再一次确认的,见他松口,忙笑着就将自己从玉简中看到的一一告诉了耿靖阳。
自说定了对空间的态度,两人现在的心情都放开了,也有兴趣再探寻了,按着玉简中交代的先找到了修真练气期的书,靠着一进门的这排书架,就是那些各种修真入门的功法。
柳露想着,耿靖阳已经进入了凡间的后天武者境界,对于灵根的要求已然不是太严格了,再一个等他们圆房后用一下蓝湖的水就可以提纯灵根了,就商量他,选了一种带有攻击性的《混元金身诀》这种功法倒是一种高级的功法,可以一直修习到化神期,可也有点不好,就是进阶难。
耿靖阳听了她这话,倒是无所谓,就他自己的说法,我这也不想成仙成神的,只要能长久同柳露在一起就行了,这要是在柳露看过的那些修真书的世界里,他有这种想法,大概是一辈子无成的,修真就是一种你不进,别人就会让你永远不存在了的事。
柳露听了也只是一笑,毕竟不是在修真世界里,在这里,先别说有没有另外的修真者,就以这空间中的天材地宝来说,想练不成都是不可能的。
他有这种想法倒也没什么大碍的。
他们没想到的是,日后反而因着这种心态,他们倒是比别人一味的求成来的水到渠成些,这也算是一种无知无畏的福吧。
耿靖阳这算是挑好了,轮到柳露自己倒是没法定夺了,耿靖阳见她这犹豫不定的样子,好笑的道:媳妇。
你究竟是个什么想法,你只按自己的喜好来不就行了,反正有我,有什么危险,只我就够了,你尽管按自己的喜好生活就行了,别想着练成什么绝顶高手来护着我。
还别说。
这耿靖阳可算是看出了柳露的用心,知道她是为了帮他,才一直决定不下的。
柳露被他说穿了心思,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想了想他的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漫说她现在才开始练,到几时能不能帮他还不一定,就算是她能帮他了,这些逆天的东西。
大概也是不好随意在这外面使用的。
想通了这点,她也就不迟疑了。
柳露说白了。
本就不是一个尚武的人,让她做那些攻击性的事,还是不太妥当的,想着,她就选了一种修身养性类的功法《青木养身诀》,这部功夫刚好也是一部高级功法可以一直修习到化神期,柳露选这部功法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耿靖阳。
这部功法不仅能滋养自身,也能帮助别人疗伤,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上古功法,只是不具备攻击性而已。
对于不能主动出击这事,柳露也想好了,自己可以修习一些小法术什么的,像符咒,炼药等,作为辅助,倒时最不济能护住自己,正好这类的书籍,这书房中多的是,就大致将想法同耿靖阳说了说。
耿靖阳听完,想了想,点头道:不错,倒不是想着日后你能给谁疗伤,不过是看着这养身功能倒是正好适合你,就它吧。
这就是定下了。
这下两人就都选好了各自的功法,柳露想着这里也不用多走,他们还没开始练,那些对修真有辅助的书,也得他们日后再找机会看,不然看了也不明白。
至于外面的那些灵植,他们是一概不认识,也是需要他们日后好好的看书,看来这一切都得等他们将功法入门才能开始。
想着当务之急就是先入门,柳露就商量着耿靖阳道:靖阳,我们不如去湖边走走吧,这里留到下回再来,我知道你练的那套功法,早期要在冰湖中练,效果才好。
我的这套在第二个平常的那个湖中就行了,那里的灵气对我的功法有用。
柳露对于上仙留下的四个湖,是一点概念也没有的,甚至还有点怪异感,你说人家空间中尽是些灵泉啥的,到她怎么竟是些湖呀,可千万别效果没人家的好。
她这话要是让这位上仙听知道,还不得呕血,这四个湖哪里是那些后世的灵泉可比的,这些可是上古的遗留,还是他与洪荒之战中顺来的,要不是自己用不着了,他还舍不得呢。
其实这四个湖以前是分开在各个地方的,分别是温湖、蓝湖、冰湖、荷湖。
在上古,前三个湖并不稀奇只胜在大些,后一个湖才是最难得的,其中种的似荷非荷的灵植是最为难得的九转金丹的重要主料,得了一颗九转金丹那大乘期的金色劫雷可过矣,当然好处也不仅仅就这点罢了。
不过就这点对于现在的柳露他们这些菜鸟来说也简直是暴殄天物了,他们也接触不到,已经被封印了,他们现在还没资格知道这些,得等到他们修为够的时候,不然很会成为心魔的,看来这上仙对柳家的传人还是很看顾的。
柳露现在还烦不到这些,耿靖阳就更是连湖是些什么功用也是不知道的,听了柳露的话,耿靖阳道:也好,瞧着我们进来也不早了,还得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要开始忙成亲用的东西了,接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进来呢。
这两永远都是俗人呀。
柳露见他同意就站起身来,拉了耿靖阳的手,边走边道:也是,我们走吧,先去湖那边看看,也不定就要开始练,毕竟这时间短,还不知道这成亲要用的东西可来不来得及准备呢。
耿靖阳看着她呱呱的说话,蹦跳着往外走,比在外面还要开心快活的样子,也是欣喜的很,忙拉住了她:这可不用你操心,你只管看看样式就行了,外面有的是铺子,成亲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多,只多花点钱就是了。
在这俩只心里修炼可是没成亲琐事来的重要,要是被那些练功成痴的人知道还不得呕死。
柳露听了这话,一想,也是这里可是古代,一般人家的小姐可是不用出门自办嫁妆的,外头可不就是现成的铺子,只多花钱,自有掌柜的上门服务。
又想起人古代的女子,都是在她们还小的时候就开始攒嫁妆了,好像她娘也给她攒了点嫁妆,不过因事,她只留了她娘的一盒首饰,其他的就都要现办了。
柳露想到这就有点庆幸了,好在遇到的是耿家这种情况,不然他们父子再怎么偏袒她,也是会让婆婆挑理的,因为现办的物件肯定品质上不能都得到保证。
柳露想到这,对着耿靖阳的心意就更加的感动了,有这样的男人为自己打算筹谋,真是三生有幸了,不由得眉眼都弯了。
一旁的耿靖阳也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这就是玉佩最为直接的好处,瞧着她越来越开心,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宠溺,也不打扰,跟在她旁边,默默的享受这淡淡的温馨。
没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冰湖边,耿靖阳看着这处湖水,远远看去并不觉得如何冷,只湖面上有层淡淡的薄雾,看着挺是奇怪的,遂蹲下身子,将手伸了下去,猛的一冷,赶紧的收回了手,这会觉得就连靠近湖边也是冷冷的感觉,忙对着后边的柳露道:你不用这处的湖,就不要靠近了,我看着还是挺冷的,没得让你冻着了。
柳露从玉简中得知冰湖一般的人是不能靠近的,除非是练些特殊功法的,那时她还想着古墓派的寒玉床呢,想着玉女功法的诡异,她是万不会碰了,才没跟着耿靖阳走近,听了他的话,笑着道:你当我是傻的呀,我这不是没去吗,我早前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好了,你还没练功呢,赶紧的过来吧,没得被冻伤了。
要不是知道他有功夫傍身,她是不会让他去的。
耿靖阳听了,也就收了手,往柳露身边走来,只走了不到几步,就发现,温度就又回归正常了,有点奇怪的往回倒了点,发现又冷了,就道:露儿,你看这里可真够怪的,只靠着湖几步路的样子是冷的,其他地方的温度都是一样的,照我看来,这么大的湖该是方圆几里地都是冷的,再不济也不该只几步路吧。
(这可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呀,耿老大!)柳露想了想道:这些也就是这空间的神奇之处了,这里还有好多不凡的地方,就比如这冰湖里的鱼,就不是俗世能有的,我现在只大概知道,好像是能治疗好多因练了至阳的功夫而没有练合适的心法,引起的每月火焚内府的症结。
耿靖阳一听这话,可是咂舌了,这还了得,那些因内功心法有所缺漏而不能练的一些至高功夫不就可以练了吗,这对一个门派的传承来说,可是无可估量的,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罢了,这事他可是不会傻的去做得。
柳露感觉到他激荡的心情,瞧了瞧他,笑着调侃道:这就惊奇了,后来还有更绝的呢。
第一百章功法二被柳露一说,耿靖阳就更奇了,回头看了看冰湖里的小鱼,觉得也没甚出奇的呀,这能治疗火焚内府的症结就已然了不得了,还有?柳露偷笑着看傻了眼的某人,轻咳了声,假装严肃的道:还有就是食用这种鱼可以使凡间练武的人功力大涨,甚至能达到突破大圆满,不过要慎用呀。
耿靖阳被她这一说,连咳了几声,激动的道:就这几条小鱼,能有这功效?这也太神奇了吧。
话虽这么说,可到底有点意动,这要是能给老爷子和几位哥哥用就好了。
柳露瞧着他的神情,多少能知道点,笑着道:这值得多惊讶的,比这神奇的事多着呢,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了,你刚是不是想着给哥哥们和老爷子用呀?被柳露洞察了心思,耿靖阳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起不自在的嗯了几声,就有点急的问道:要是能用这鱼倒也可以,毕竟世间也有些能提高人功法的药材,倒也不突兀,不过这慎用是个什么说法。
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些是空间灌输给她的,一时具体的还说不清,只道:你等等,我这还得想想。
本来耿靖阳还有点急着想知道的,被她这一说,倒是静了下来,拉了她的手,心疼的自责道:倒是我急了,这事也不是一天就能成的,你别想了,以后再说吧。
说着还帮柳露抚平因想事情皱起来的脑门。
柳露倒是没费多大的神就想起来了,这就如同读电脑内存一样,笑着拉了他的手,没事,我这不就想起来了。
好像是先用其他的珍材调理人的身体,然后再泡一段时间药浴,以达到扩展筋脉的目的啥的,对了用时还得在一年中最热的一天,一日中最为热的时辰,配合着其他的暖热的珍材一起熬煮服用,不然不仅不会有效果。
还会被冻死。
耿靖阳被听到的惊住了,还真能行,这些琐碎并不难,想不到这小小的鱼就能比自己师门的一些奇珍至宝还要管用,那要是让武林中的人知道,还不得引起天下大乱。
遂道:露儿,这些目前还是算了。
这突然的家里人都涨了功夫就太过引人注意了,还是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柳露对这些不看中,再说她也不懂武功神马的,不过不妨碍她理解,但凡练武的人,都有高手情结,也就道:也好,不过我可以在空间里将那些要用到的药材先准备好,其实这要不是有空间,光准备这些要上千年份的药材就很是不易的。
听柳露这么一说。
耿靖阳就又想起了那些草药园子。
都是珍品呀,对于空间他又多了点忧虑。
想着一定的保秘,还有就是要赶紧的练功,好早日的有能力更好的护着妻子,看来自己的功夫的突破还是要瞒着所有人的好,可不能有半点的泄漏,这些任何能引起别人怀疑的事都不能有半点的差错。
柳露见他皱着个眉头,很是心疼的责怪道:瞧你。
平时就爱板着个脸,这会又死皱着个眉头,就更冷了。
这话就带了点撒娇了。
耿靖阳被她一推,回了神,想了想,就看着柳露的眼睛认真的道:露儿,你听我说,这里的一切,我们现在都是不能让外界有什么发现的,这些东西对于凡人来说,太逆天了,还是等我们修炼有所成,对空间也有所了解,再想着给爹他们用,可好?柳露也知道要是让外界知道他们手中有能使练武的人功力大进的东西,想来以后也不用过日子了,成天的只用东躲西藏了。
知道这事的厉害,柳露也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附和道:这些,我知道,只一点,这里有些东西对人体很好,不知能不能给老爷子和两个孩子用?她们不能空有宝山而不用吧,有些东西还是可以给家里老人孩子用的,只要小心些。
耿靖阳想了想道:暂时还是不要了,要知道最安全的就是什么也不知道,等我们对这些东西的用途都了解的清清楚楚的再说,也好让我们有时间找借口不是。
柳露也觉得这样更稳妥,再说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自己还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妙用呢,可别是对他们没用却有害岂不是不好,还是等等吧,以后再说,遂丢开了这个话题,问道:靖阳,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功呀,我倒是有点想试试呢。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侠女梦呀。
耿靖阳其实也想着试试,可是不知道外面现在是几时了,怕着误了时间让人发现,就道:也不知现在是几更了,现在练了,会不会耽误明天的事。
柳露其实是可以看得到外面情况的,知道空间与上次又有点不同了,好像在空间里一天,外面才几分钟的样子,就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耿靖阳。
耿靖阳听了倒是大吃一惊,这要是真的,那以后可以多出多少时间来做事,忙道:也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在空间中练功了,我刚还担心以后练功问题呢,这下不用担心了。
柳露听了也是高兴,她倒是没想着以后成仙成神的,她现在就像小孩子有了新的玩具似的,想着赶紧的试试,是不是如那些书中看到的那样神奇,见他同意,兴奋了,那我们就分开练吧,我就在第二个蓝湖处,你到第三个冰湖处吧。
说完还迫不及待的伸手推了耿靖阳,让他快去。
耿靖阳看着她兴致这么高,如孩童似的,知她没将修炼真正的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就有点不放心了,拉了柳露推他的手严肃的道:你别急,这一时半会的也练不出什么的,这练功可不是闹着玩,我当初练功的时候,师傅就说过要沉淀心神,想来这修炼就更要如此了,就你现在的心态可是不好的,我可不想你走火入魔了,听到了没有。
柳露本还有点蒙的脑袋,被他一说,倒是冷静了些,是呀自己这是太浮躁了,想着以前看过的书中描写的那些走火入魔的吓人样子,后怕不已,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颤声道:好吓人,亏的你提醒,我知道了,不会再毛毛糙糙的了,你也要注意点,别激进了。
耿靖阳见她小脸都被吓白了,知道她是听进去了,忙又安慰道:也别怕,走火入魔也不是谁都能遇到的,你只管心态放平和点就是了,我也会仔细的,好了我去了,你小心。
柳露点点头,见他已经去了冰湖,就自己依着小路走到蓝湖边,坐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充满水汽的清新的空气,顿时觉得身心俱暖,渀佛置身于温暖的春风里。
感受到湖水的滋润,柳露突然就有点悟了,忙收敛了心中的喜悦,静下心来,将青木诀中练气篇的心法在心头走了一遍,一时柳露周身渐渐的聚起了一个个如光球般的小颗粒,如飞舞的小精灵般在她身边绕了一圈就没入了她的身体中,如此柳露已经在不经意间就从引气入体到练气二阶了。
这要是被那些修炼的人看见,还不得嫉妒死,这柳露一看就是天灵根,再加上是在空间灵气湖边练,就更快了,再一个因为柳露不喜争斗,选的是养身类的青木诀,就更是神速了。
像柳露这种天灵根要是在一般的环境中,早期会很快速,到达化神确是很难很难,可架不住人家有空间,还有这上古的功法,还有什么不能成的,不过是久点罢了。
还有更绝的是,因为这空间是她的,她本人修炼就会快很多,再加上这上古的功法,只要柳露进入练气期,以后就算柳露是在睡觉也会自动修习的,这也算是柳露不贪强的意外惊喜了。
柳露这边进展的很好,耿靖阳却是没她的好运了,一来他选的是一部上古的高深攻击功法,练起来本就很难,这耿靖阳的灵根也不是多好的天灵根、地灵根、单灵根甚至不是什么三灵根而是四灵根,要是五灵根也就算了因为他手上的是一部上古功法,配上全灵根倒是很好。
就耿靖阳的情况,要是在正常情况下,绝对是出不了成绩的,不过好在他因为蓝湖水的帮忙达到了后天武者的境界,倒也弥补了这灵根上的一些不足,就是练起来没有柳露这么的轻松罢了,要想快点得等他洞房后提纯了灵根才能做到。
好在耿靖阳练武是个奇才,领悟力很好,又练了多年的武,知道不管做什么都不是简单就能成的,倒也沉的下心,慢慢的放松自己,感知空气中的各种灵素,将他们引至自己的身体里,经过不停的失败再努力,倒也让他练成了,进入了引起入体的练气一期了。
其实说起来俩人能如此快的引起入体,也是多赖这空间里灵气充裕的缘故,不然谁也没这么快过的,不过这俩人也没个具体的感念所以他们既不狂喜也不懊恼,很是符合修炼的真诀,静心敛神,日后倒是让他们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说这第一次的引起入体是很关键的,俩人能在没有师父的引领下做到这点还真是万幸了。
第一百零一章畅快耿靖阳这边辛苦的练得了,柳露却是已经在舒服的感觉中好梦了好久,也好在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就是在睡梦中,通过一呼一吸灵力在她身体里也是自动运转的。
此时,柳露是不知的,后来让耿靖阳知道了,很是哭笑不得,倒也不羡慕,此是后话了。
耿靖阳这边一收功,吐出一口浊气,跃身而起,长啸一声,甚是爽快,这是他练了这么多年的功所没有过的舒畅痛快,不觉依着习惯,又舀出了腰间的软剑,耍了一通,等他酣畅淋漓的舞完,猛的听到了一阵清脆的拍掌声,不觉莞尔。
柳露是在他长啸的时候醒得,循着小径找到了舞剑的他,见他正舞的爽快,也就没打扰只站一旁静静的看着,虽然她不懂这剑法,可他演绎的这么圆润流畅也是很养眼的,待他舞完,也就不自觉地鼓起了掌。
耿靖阳听了她的声响,忙收了剑,转过身,先打量了下面前人儿的气色,发觉她也有了很大的不同,眼神更清澈,体态也轻盈了些,刚刚自己没发觉有人过来,可能就是露儿的练气也成了,气息变轻了的缘故,现下一看,不错是成了,忙高兴的拉了柳露的手问道:露儿,你也成了。
柳露再看他剑舞的畅快时,就知道他可能也练成了,想着以往看的小说中说这引气入体也不是一日就成的,到他两倒是这么的容易,难道是因人而异了,还是他两都是啥子修炼天才。
(她想得可真是美,不想想这没有空间和有空间中的湖水改善体质的能行)柳露跟着胡乱猜着高兴了一下,也就放开了,本来她对这些看得就淡。
不过看着耿靖阳高兴,她也高兴起来,乐呵道:是的,我也练成了,不过我倒是睡了好一会儿了,没你这好精神头儿。
耿靖阳倒是被她这神来一笔弄的苦笑不已,还没见过有人能练功练睡着的。
不过见她那笑靥如花的娇颜,也不忍说她,反正也不想练成个什么大能出来,就随她吧,也对她的心性,感佩不已,这要是换任何一个人。
有这样的机遇,还不得抓紧一切机会练功,她倒好,淡然无谓的样子,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她,才让自己爱重到心坎里的吧。
想了一起,耿靖阳笑拉着她的小手,宠溺的将她耳边的小碎发别到耳后,将人搂到怀里,亲亲她鬓角道:好。
睡一觉也好。
反正我们也不急,只是想着能强身就行了。
一切有我呢,你想怎样都行,你只要舒心就好,好了,不说了,我们进来也好长时间了,也该出去了。
柳露本来以为说了自己练功期间睡了觉。
某人会教训两句的,谁知不仅没说她,还这么的纵容,知道她生性不好强,还让她随性而为,从他的眼中她能看到不容置疑的宠溺情深,这个男人可怎能不让自己爱,两人倒是不知不觉中感情更深厚了。
听他说时间不早,也觉的该出去了,遂点头道:也好。
不过正要出去时,柳露终于想起自己差点忘掉的大事,拉住准备出去的耿靖阳,期期艾艾的道:靖阳,有个事我忘了说,不过我说了,你可别气恼呀。
耿靖阳好笑的看着不停用眼睛瞄自己的小女人,最是看不得她这委屈的样子,忙拉了她的手道:有什么事,值得你这样作态的,好好说,还没有什么事我不能承受的。
柳露看他这样,也相信他的话,不过这事落差太大,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也不忸怩了,这空间你往后是还可以再进,不过随着你的修炼开始,就必须由我带着进了。
说完就硬着头皮等着看耿靖阳失落了,心里暗恼,这坑人的设计,你当初直接说人不好单独进不就得了,还来这起伏得失的,真真是坑爹的。
可她注定要失望了,人耿靖阳是什么人,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不仅没失望还很高兴,一听她如此说,算是彻底地松了口气,快让你给急死了,这有什么,我正为这是揪心呢,生怕我能进,万一再来个人也能进就坏了,这下好了,我们平时小心些,就不会让人发现了,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在耿靖阳心里这空间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决不是全部,能不能进的有什么要紧,只要媳妇安全就好。
柳露见他如此豁达,倒是有些羞赧,自己还没个古人看的开,太过拘泥于外物了,经他这一说,有种豁然开朗之感,对着耿靖阳柔柔一笑。
耿靖阳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心软的不得了,恨不能永远不出去,就这么看着。
不过时间也确实很久了,他也不放心外面的情况,这毕竟不是在家里,匆匆交代柳露外去后的注意事项,就拉着她准备出去。
柳露也知道不管俩人再怎么不舍,也得回到现实中来,刚好外面也快鸡叫了,两人就分别回到了各自的卧房,稍事休息一下,等着天亮了。
一出空间,耿靖阳侧耳听了听隔壁房里的动静,见只听到里间柳露的一些细碎的小动静,其他也就听不到了,也就放下心来,自己这屋倒是不用担心,他与柳原分别睡的里外间。
由于平时练功的关系,他只是在床上眯着眼,并没有睡着,以前为了差事,也有几天几夜不睡的时候,这一夜没睡,倒是没什么,反而因为在空间中练了功的缘故,感觉好像很轻松,心里也是兴奋不已,对于练武的人来说,武功的精进是很令人激动的事,耿靖阳也不类外。
因为成亲的时间紧的很,耿靖阳躺着想了一会空间中的奇遇,也就丢开了,看看外面天也不早了,平时他也就是这时就起来练功了,还不如就起呢,心中有事,他实在是躺不住了。
果然,没一会就听见外面有走动的声音,虽然放缓了,但凭着他的耳力,倒是听的清清楚楚,知道是刘文起了,怕影响柳原休息才小心的。
心里倒是对他的做法满意,看来他们还是很尊重露儿的,对自己说的话,很是放在心上,目前这样也就行了,他知道全心接受得要一个过程。
刘文一来,耿靖阳知道到时候起了,就下了床,他一动,外面的刘文也就听到了,忙快步进来,低声道:爷,洗漱的东西准备好了,要不要叫醒舅爷。
耿靖阳想了想,道:还是先别叫醒他吧,锻炼身体虽说一日不可懈怠,可昨天到底累了点,也只休息了一夜,稍等会也可以。
刘文听他这么一说,忙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准备等一会柳原起来的洗漱用具了。
那边的柳露平时虽然起得比耿靖阳他们迟,但今天也是睡不着了,她现在是耳目聪灵的很,隔壁一有动静她就听见了,也不叫人,就自己起来了,看了看身边的孩子,帮着宝丫掖了掖被角,见孩子睡的香甜,就放心的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在外间的小榻上值夜的翠喜就醒了,本来是林嬷嬷要值夜的,柳露想着她岁数也大了,就没让,这才换了翠喜,别看着翠喜刚来那会弱弱小小的,人倒还是挺机灵的,林嬷嬷带了两天,做事倒是似摸似样了。
外间的翠喜一听动静,也是醒了,刚起来就见柳露已经出来了,忙下了小榻,很不安的道:奴婢睡迟了,请四奶奶责罚。
柳露见她这样说,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没有为自己的错处找借口,而是坦然的请罚,倒是可堪一用,知道她毕竟还小,昨天也累了一天,必定容易困乏,也就淡淡的道:没事,你昨儿也累了一天,不碍什么,快去打水吧,只下次警醒点就是了。
翠喜本来就准备好了接受处罚的,不想平时对人淡淡的四奶奶这么好说话,心里感激的不得了,忙应道:是,奴婢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您等着,奴婢这就去打水。
说完一礼匆匆退下了。
柳露见她这么的激动,倒是意料之外了,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她这人就这样对不太熟悉的人,不是很容易亲近的,也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翠喜一路欢喜的下了楼,往院子里的小厨房走去,刚好在拐角处遇到了刘文,见他手中提着个小桶,忙道:刘文哥也这么早,厨房可还有热水,四奶奶也起了。
刘文正好是来给柳原备等下要用的热水的,见小翠喜也来了,忙笑了道:厨房有热水,这桶你拎上去吧,我再去打,正好小舅爷还没起呢。
翠喜忙笑着摇手道:不用不用,刘文哥你自己拎上去吧,我再去厨房打,不碍事的。
刘文没理她,直接将桶放在她面前,笑了道:没事,我一会就得了,这昨儿多喜还让我多关照关照你呢。
说完就回头往厨房走了。
翠喜见他如此,又说起多喜哥,倒也不争了,笑着谢了声,就提了木桶回了楼上。
因着没往厨房走一趟,翠喜回来的就快,柳露见她没一会儿就快手快脚的打来了水,有点诧异的道:你这够快的。
瞧着桶里水多,又说了句,也不少打点,可累着。
第一百零二章打算一翠喜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奴婢刚去打水,正好在楼下碰到了刘文哥,他就将刚打好的水给奴婢了。
柳露听了一笑,怪不得呢,好了你去兑水吧,不过轻点,别惹醒了宝丫。
翠喜听了一笑,忙应下去了。
柳露也跟着往洗漱间去了,因为不喜别人帮着洗,摆了摆手,不用,你放下出去吧,我自己来。
翠喜本准备上来帮忙的,听了这话知道柳露的性子,也没争辩,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出去了。
等柳露收拾好了,外面的天光也大亮了,还没等她吩咐翠喜看看早膳几时能得时,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了,不仅微微笑了起来,知道大概是耿靖阳听见这边有了动静,就过来了,果不其然,只一会儿,就听得他问翠喜自己可是起身了,收拾好了没。
只听的翠喜小声回着:回爷,四奶奶一早就醒了,这会差不多都收拾好了。
两人毕竟还没成亲,这时又是在外面,他也得注意守礼,不然会坏了柳露的闺誉,听翠喜说她已收拾好了,忙吩咐道:既然这样,你就往小厨房跑一趟,让刘田家的和林嬷嬷赶紧将早膳送上来。
柳露听了忙掀开帘子从耳房里走出来,笑盈盈的看着踏步进来的某人,耿靖阳一抬头也看见了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心头不由的一热,冷惯了的俊脸,不由的笑开了,怎不再休息会儿,这可还不到辰时,又不在家里。
何不多睡会儿。
说完,耿靖阳打眼瞅了瞅她,见她早起穿了一件桃红的素面褂子,一条高腰的白色月华裙,虽看着素淡但不失妍丽,倒将她衬得更显本色荣华,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
也不怪耿靖阳觉得柳露越发的好。
自打得了空间柳露用了那里的蓝湖水就开始有了变化,这昨儿个已经开始练气,就算是正式踏入了修仙行列了,人的气质也就跟着变了,越发显得清灵中透着飘逸了。
柳露见他高兴,也跟着开心,你怎么不去练功?我这睡不住。
就先起来了,刚想着让翠喜去看看早膳可是得了,就听你这吩咐她了,是要留下来一起用?毕竟俩人还没成亲,这会还在外面呢。
耿靖阳踱步过来,坐到了柳露的对面,执着她的柔荑柔声道:也没什么,这里地倒腾不开,我往常都是走好远的,今天就不去了。
我已让翠喜舀早膳去了。
原哥儿同宝丫还没醒,我们早吃了。
就先见见家里的一些掌柜的,我昨儿就让他们将衣饰布料的样子带来了,你看看,有喜欢的就订下,其他的也就不用你烦了,我们尽量今天将要用的东西都定下来,留给其他人置办。
明天就可以上寺里了。
柳露听他这样安排,也无不可,反正自己也不是很懂,听他的也没错就是了,就道:也好,你看着办吧,我也不太懂,这事大概还得要多问问林嬷嬷了。
耿靖阳听了这话,想了想,点头道:这些,还真是要问她,早年她确是在一大户人家的内院行走的,这些想来都是惯熟的,这样也好,你只等着看了样品就行,其他的就交给她操持就是了。
柳露听了也什么不好,还没说话,就听的耿靖阳又道:这事最为急,这两天也就不用让林嬷嬷上来伺候了,只管着嫁妆就行了,也不知翠喜伺候的可是上手,要是不行,就先让刘田家的先上来伺候,再不济就从三哥那再调人来好了。
耿靖阳说到这,倒真是认真的考虑起来,想着家里修了屋子以后,伺候的人势必要添,以前没要人伺候,一是为了低调,二是老爷子也不惯人伺候,现在形势大好了,自己也有底气能护得家小平安,也就不吝这些了,再说他也舍不得让露儿吃苦,看来这添人是必须的了,不然用起来捉襟见肘的。
柳露看他出神,以为他在苦恼添人的事,忙道:翠喜还行,倒不必添了,再说林嬷嬷忙过了这阵也可以重新回来,你不必苦恼了,至于刘田家的你倒是要好好的安排,这里可是客栈,你将人调走了,可有碍,别为了我费神,我当初也是为了他们一家子团聚才那么说得,可别碍了你的差事,这事也不急,你安排好了再说。
耿靖阳听她这么一说,知她误会了,笑着道:这事你不必担心,没什么,我只是想着这日后要添多少人,孩子们大了,也得添些贴身伺候的人,你身边也是,我可是不想你受委屈,再说了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以前为着避人耳目,家里一切简单了事,现在倒是不必了,正好趁着这次的事,将别处的下人们调些回来。
柳露一听,还要调更多的人,忙有点头疼,拦了他道:这些还真别忙,究竟如何还是回去同老爷子商量下为好,现下先顾着眼前吧。
耿靖阳知她怕麻烦,也就顺着道:好,听你的,不过这刘田家的就是这次不调回去,下次也是要调走的,以前是我日常都在这客栈里,刘文也就常在这了,将她调来最主要的是帮着我们打理日常生活的,她能见着儿子也安心,这次后我大概来这处就少了,也就用不着了,你别焦心了,与差事上是不碍的。
柳露听了倒是放心地笑了,又想起他刚才说什么,从别处调人的话,调侃道:看来家里的下人合着都被你们给藏了起来,还从别处调。
这话说的就有点揶揄了。
耿靖阳见她这样取笑,也不恼,仍温声道:我这也是想起,前儿在家里还同老爷子商量着该怎样保持以前的低调,现在想来倒是真的多虑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自己也舒服了,反正我这成了亲,也就该有点家业了,藏得太过也不好,再说了没得守着座金山而不自用的。
柳露对这些是没什么想法的,只要对家里无妨碍,她还乐得的轻省,说起来在古代没有下人帮着做事还真是累,遂点点头道:这些,你做主就好,只是要不要同老爷子先商量一下,我这里还有个担心,我们来了这一日的,婆婆那里可是要怎么个交代,总不能真装着不知吧。
她现在是真搞不清这婆婆的定位了。
耿靖阳听了冷笑了声,为着她,我们还不过日子了,没事,无非就是以后多防着她就是了,老爷子那里倒是不用担心,他老人家只要我们过的好就行了,他是不愿意我娘来为难你的,既然老爷子放了话,我们就当着不知道好了。
有些事他如今还真不知如何同柳露说。
柳露听了这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是好了,她不像耿靖阳想的那样简单,自古婆媳可是最不好相处的,虽然这位很可能连儿子也不一定认,可要是想着舀捏她,倒是一折腾一个准,想着就有点烦。
不过现在就忧虑这些倒是多余了,到时再说吧,也就放开了,缓声道:你也不必再如此的心烦,这些都过去了,你如今都有了宝丫,现在又有了我,一切都好了,你就放开了吧。
耿靖阳一想起自己的亲娘心里就不得劲,连着恭王连着皇后甚至连着边关的徐家,这还真不是一点的麻烦,听得媳妇轻柔的劝慰声,倒也放开了,想着露儿说的也对,自己这会可不是稚龄,也是有家有业的,没的为些不必要的人生气。
柳露也没打扰他,只紧紧的拉了他的手,陪着他。
感觉到手上的温暖,耿靖阳抬头看着柳露微皱的脸,知她是担心自己不开心,心里暖暖的,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放不开,只是不愿再想起她罢了,其实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就算她当年没丢下我,到了年龄我也是要被父亲送到青云门的。
柳露听了,笑道:既如此,你日后也别如此皱眉头了。
耿靖阳苦笑道:我只是为着老爷子不值痛心,因为这,我打小就想着到了我娶媳妇的时候,一定要找个重情义的,可不能像老爷子似的,让别人塞了个人,还不好好过日子,只想着为她的娘家和自己的体面做这做那的,老爷子这一辈子可是太苦了。
柳露听了这话,心里也是很不得劲,为着老爷子她倒是更看不起那位婆婆了,老爷子要是在现代也不是很大,只五十出头而已,正是事业当红之际,可在古代就显老了,想到这,倒是有了点想法,有点迟疑地道:靖阳,我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可不兴生气,可好?耿靖阳见平时说话都很磊落的柳露,这会却扭捏开了,倒是有点奇了,放下刚才不郁的心思,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如今你同我可不就是一个人,对着我很不必如此。
柳露从他的眼睛里知道他是真的将她看的如同他自己一般,也就放松了心情,毕竟她下面的话,有点不地道,偷瞄了他一眼,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我想着老爷子因为练武的缘故,看起来也不是很老,要是不知道的人,说他是四十几岁都不为过。
说到这就又瞄了某人一眼。
第一百零三章打算二耿靖阳见她今天如此的不爽快,笑了道:好了,你尽管说,有什么不对的,我兜着好了。
柳露得了他的话,也就鼓起了勇气,红着脸道:我想着,现在有了空间里的好东西,可以舀出来让老爷子增强体质,变得年轻个几岁肯定行,即使让他活个百八十岁也是不成问题的,这样我们是不是再给老爷子找一个,也好让他老人家老年不孤单。
说完,柳露就不好意思看耿靖阳了,毕竟儿媳管老公公屋里头的事还是有点过了,也有点担心耿靖阳不愿老爷子再娶一个做平妻,进而怪她多事。
不过柳露注定是白担心了,在古代这男人娶纳的多了去了,再正常不过,只不过耿家特殊点罢了,如今照老爷子的情况特殊,这个倒是可以考虑的,也算不得柳露多事。
耿靖阳本来见她这么不好说出口,以为会问些关于老爷子和他娘之间的事,倒没想到是为着老爷子再找个女人的事,看她小脸红的快滴血了,也不忍心逗她,笑着捏了捏她的小手,赞叹道:这有什么,你能这样为老爷子打算,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说你,这事被你先提了起来,倒是让我惭愧了。
其实也不是耿靖阳不关心他爹,这不以前他自己还没个女人吗,当然就想不起他爹这事了。
柳露见他这样说,倒是松了口气,这话在现代也是不太好的,毕竟在人儿子面前说给他爹另娶可是不地道的,遂有点讪讪的道:你不生气就好,其实我这也就是一说罢了,大主意还得老爷子自己舀呢。
你能不反对就算是不错了,哪里扯上惭愧了,再说如今且还说不着呢。
耿靖阳知柳露尴尬,接着话头安抚道:你提得真是好,别不好意思,一直以来都是老爷子为我打算操心,我还真没为他想过这些。
以前只是想着,等我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你今天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孤单可是孝敬解决不了的。
听了这话,柳露不由得对他刮目了,他能明白自己给老爷子找老伴是冲着这精神上来的。
倒是不简单了,不经意间,耿靖阳这古人也潮流了一把,迎合了现代话题,解决老人的心灵空白。
心里一高兴,很是夸奖道:不错,是个好儿子。
耿靖阳被她这一夸,也来了劲,这事也好办,等我们的事办了。
你接触到什么合适的就帮着相看相看。
这在别人家或许不合礼数,可在我们家没什么。
不过这毕竟刚起头,我们只私下说说,等有了眉目再告诉老爷子,想来哥哥们听了也是高兴。
柳露听了这话很是白了他一眼,这话题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亏你说得,姑且不说我能有什么认识的人。
就说这帮着相看吧,出去一说我帮自家公公相老伴可不得惹人笑话,这得请旁人。
耿靖阳被她这小白眼翻得直乐,也不计较她的抢白,笑着逗她道:这有什么,自家人放心,旁人可不牢靠,再说到时老爷子知道你为他这样实心打算,只有欣慰,哪里会怪你的。
柳露见他这样说,心里的尴尬倒是小了些,为着他的这份胸襟,对他更是高看了,毕竟在她看来子女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些的。
(其实这两人是想差了,柳露说的是再娶,耿靖阳则认为是纳,毕竟这会他老娘还在呢,平妻什么的直接没想过)柳露见他说的正经,也认真起来,想着虽然一些高门大户的那些七老八十的老爷们有老伴还照样纳小,可在他们生活的小村里,这样可是要被人说道的,再一个,她想着可是帮着老爷子娶一门亲,而不是什么纳小,在耿靖阳娘还在的情况下,这些也是有点为难的,姑且不说周围邻里的眼光了,只自家男人就有点为难的,毕竟是他亲娘,想到这,倒是有点担心,犹豫着道:你可是想好了,婆婆那里该怎么说?她的真意,耿靖阳可是不知,遂不在意的道:没事,她是巴不得不认识我们呢,没的给她丢脸。
(不得不说这是美丽的误会,好在也无伤大雅,人耿靖阳对他娘也没多少感情的。
)柳露见他这样,还是不放心,这是以前,往后可不好说,我们这婚一成,家里的变化也就大了,她会怎么想,还不一定呢。
耿靖阳想了想,按着那位的性子,倒是没什么,她眼里的富贵可是大的很呢,只怕她身边的小人作祟,倒是要防着,就道:她倒是没什么,有老爷子在也起不了什么风浪,毕竟她自己有愧,老爷子为着我才多有忍让。
柳露不知其他原因,对这些事还是不太能理解,不过她没打算多过问,叹了口气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忒累人。
耿靖阳见她如此,觉得还是多说几句为好,这几年,老爷子想着他自己老了,才期望能缓和我们的关系,他一直认为早年我娘是大家的小姐能跟了他也算是委屈了,又为着老耿家续了香火,倒是对她多有忍让。
柳露觉的这种想法很正常,老爷子到底是个汉子,也就跟着点头道:老爷子人不错。
耿靖阳也没搭柳露这话,只继续道:老爷子以前为当今办事,多有不在家的时候,那几年,那周奶娘没找来,恭王爷也没出生,倒是实心跟家里过了几年。
柳露被他这一说,倒是觉得这婆婆会不会是被胁迫的了,不然早些年,家里日子也不好过,她怎么能呆的住,遂小心的道:靖阳,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她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
耿靖阳笑笑道:你想的可真是够复杂的,有什么苦衷的,皇上胁迫她还是皇后胁迫她,那会恭王爷刚出生也不太可能怎么样吧,这些只是她不甘心过平凡的日子,无法丢下自己昔日徐家大姑娘的名分罢了,还有什么就只有老爷子知道了,不过再有原因也不会是逼不得已。
柳露推了他一下道:算我说错了,可冲着老爷子愿意迁就她,你也得想好了。
说起这,耿靖阳嗯了声,这老爷子的迁就也是有底线的,为着宝丫娘的事,老爷子已经开始对她多有失望了,自从上次我同他说,早已不纠结她早年仍下我的事,老爷子也有点淡了缓和我们关系的心思,我想要是以后那位再有什么幺蛾子,老爷子不会再姑息了。
哦,看样子老爷子这么些年的隐忍也都是为了你呀。
耿靖阳点头道:也是,他也不愿再絮叨这事,直接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也别担心,我们为老爷子张罗这些事,也轮不到她说什么,她自己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能不知道,你就别担心了,我也不会让她知道是我们帮着撮合的。
这两人说的热闹人老爷子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些,他老人家可是乐呵的等着儿子娶了亲,他好早点抱上大孙子呢。
柳露知道在古代老爷子找女人这事,确实是轮不到他娘什么事,要是感情好的,还能哭一哭,像他娘这样将老小仍下这么多年,更是说不着了。
也就放下了心,反正现在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到时再说吧,正好听的外面翠喜他们来了,就绕开了这话题,笑着道:听你的,以后见机行事就是了,早膳来了,我们还是先吃了再说。
耿靖阳也不愿再提起扫兴的事,遂顺势道:这些还早着呢,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将自己的事办好,不叫老爷子操心为好。
见下人快要进来了,也就不再说了。
没一会儿林嬷嬷带着一串人就进了客房,各自手里都提着个匣子,一进屋,见两主子正坐着,忙齐齐行礼,柳露只见着前面三人是认识的,后面都不认识大概是这客栈里的小厮,只其中还夹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大婶,身上穿了件淡蓝的褂子,头脸收拾的干干净净,人显得很干利,令人观之可亲,想来大概就是耿靖阳提到的刘文娘了。
待他们行完礼,一一放下吃食,林嬷嬷打发走了送菜的小厮们,独留下刘家的,带着她走到主子面前,指着她回道:回主子这位就是厨子刘田家的老姐姐,昨儿就打算来拜见主子了,见您睡下了也就先回了,这一早儿也就跟来了。
这些话林嬷嬷说来也不算是逾越,倒显得和睦。
刘田家的一听她说完,忙上前复又行礼,恭敬的道:给主子奶奶问好,小人是厨子刘田家的,刘文的娘,还请主子训下。
大概她日常管惯了那帮婆子们,将平常的说词也带了出来。
惹得一屋子人倒是笑了起来,急的刘文暗地里给他娘猛使眼色。
笑了一气,柳露倒是不觉得她说的如何不好,忙道:刘文你别这么瞧你娘,我看着她挺实在的,好了,这里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你们四爷让你这次同我们一起回乡下,你可好好交接好了,别给你们四爷丢脸,若是不好,那我可是不依的。
笑归笑,事情可得说清楚了,不然凭着多年的老脸,大家都不好看。
第一百零四章热闹柳露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静了下来,他们从未见过她这么正色过。
刘田家的也是头脑清明的,忙心头一凛,回道:是,定不让奶奶失望。
见话也说完了,柳露看着下人已经摆好的饭桌,直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让他们等用完了再上来收拾,一时除了刘文,其他下人都退的干干净净。
她可是不习惯一大帮人看着吃饭,更是不习惯让人服侍吃饭的。
本来刘文平时是要服侍耿靖阳吃饭的,可见柳露挥手让他们下去,只好为难的停了一下,看了眼自家爷,耿靖阳看他那小眼神,倒是乐了,没好气的道:没见四奶奶让你们下去,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先听四奶奶的,好了下去吧。
刘文听他这么说,心里是不停的吐槽,这爷可是太不靠谱了,以前的威仪在四奶奶面前一点不存,这还是他们的冷面爷吗,想归想,不过还是听话的退了出去,耿靖阳可是听不到他的心声,就算听到,估计也是一笑了之。
柳露见他这样说,也就笑了笑,不过他能在下人面前给她作脸,心里到底还是很受用的,吃饭时,不停的夹着耿靖阳喜欢吃的给他,喜得某人吃的开心不已。
柳露见他开心,自己也高兴,一时俩人吃得是温情脉脉。
他们这心里欢喜,可憋屈的刘文到了屋外,整好看见翠喜躲在那偷笑,遂很是将刚刚的不满对着人小丫头来了,瞪了眼,小声的道:翠喜你笑个什么劲。
翠喜同刘文也算是熟人了,倒没被他吓着,只道:没什么。
只瞧着刘文哥刚才的样子像是没吃到糖的孩子。
刘文被她这一说,弄得很是不好意思,想着他刚才不过是有点失落爷不用他服侍罢了,难道表情让人看起来这么明显,忙敛了敛神色。
小翠喜的话,提醒了别扭的刘文,让他想起。
他娘交代的话了,儿子以后别同以前一样,傻跟着爷后头,这有了四奶奶可要见机快着点,可不能如往常那样随便了。
这一想,也就熄了找茬的心思,不说话了。
见刘文不说话了。
翠喜不敢再笑了,也就规矩的同刘文一人一边守在屋外。
他们俩人这安稳了,退下去的另俩人,待到了楼下的廊子,林嬷嬷拍了拍胸脯,怕怕的道:老姐姐,你这可真行,这都说的是什么,你还当你同那些婆子说话呢,还请奶奶训下。
奶奶是专管婆子的老嬷嬷?亏得我们奶奶不计较。
不然我们也得跟着吃挂落。
又回头看了看楼上,小声道:四爷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刘田家的可不会顺着她这话。
只笑了笑,累老姐姐受惊了,我这不也是一时忘形了吗,好在是有惊无险,日后可是不敢了。
说完对着楼上努了努嘴,就闭口不说了,只安静的等着。
开玩笑这可是在主子屋外,还是少说为妙,她可不同林嬷嬷一样,在主子跟前有那些个脸面,再说自己说的那些话实在,有什么,不过是博主子一笑罢了,这林嬷嬷也太过了点了。
不管下人间的啰嗦,屋内的两人自在的吃了早膳,待俩人都放下了筷子,耿靖阳唤了刘文进来,吩咐道:喊人来收拾了,在送上杯温茶来。
刘文听了,忙应下,没一会儿,林嬷嬷和刘文娘就一人提了一样东西进来了,几人分工,伺候了俩主子漱了口,用了热手巾,刘文见他们都收拾好了,忙将香茶送上。
手上捧了茶,见下人桌子也收拾了,耿靖阳瞅了瞅外头,见时辰也不早了,就吩咐翠喜和刘文,分头去看看柳原和宝丫可是醒了,要是没醒就将他们叫起来,今天一天的事情还是蛮多的。
翠喜同刘文领了差,忙退下去伺候小主子。
耿靖阳见人都走开了,就隔着桌子,拉了柳露的手,开心的道:有你,真好,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能过上这么安稳的日子。
虽然这一早比往日繁琐,可是温馨,有家的感觉。
柳露柔和了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想着就算在现代这样的好老公也是不多见的吧,遂笑着道:我也一样。
两人也没说多少话,两孩子就都收拾好了,柳原先进来的,见了他们,忙对着两人行了礼,开心的道:姐夫,姐姐,早。
柳露见他一早就开开心心的,心里高兴,笑着点了点头,好,小弟今儿真高兴。
耿靖阳也跟着点头道:你自己睡的可好?柳原不好意思的道:睡的很好,要不是刘文大哥叫我,就起迟了。
柳露听了不在意的道:这有什么,也值得你脸红,你还小多睡会对身体好,以后也不要起多早,好了,等宝丫来了就可以用早膳了,你坐下等会,我去看看宝丫。
还没等她走近内室,翠喜已经抱着宝丫走了出来,小宝丫穿了件柳露给做的绣了小桃花的对襟小袄,桃红色的夹裤,金色的小绣鞋,翠喜还帮着扎了对桃心小发髻,看着如小仙童似的,煞是好看。
这一看,喜的柳露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逗得宝丫咯咯的笑个不停。
本来在一边同柳原说话的耿靖阳听了笑声,也看了过来,不看还好,这一看,不淡定了,露儿的小嘴不停的亲着宝丫,虽然那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心里还是不得劲了,这小嘴可是自己的专利,不由得眼神黯了黯,忙起身走到娘俩的跟前,从柳露的怀里接过宝丫,故作不经意的道:好了,早膳就快上好了,孩子们都该饿了。
说完,一手抱着宝丫,一手拉了柳露往桌子走去。
柳露看着果然下人们已经将早膳安置好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耿靖阳斜眼瞄到了她可爱的样子,好笑的不得了,觉得自从带着露儿离开了家,她越发像个孩子了,不再像刚相处时的谨慎,让人有种距离感,此时的她表露的才是真性情吧,不管怎样,这样真好,嘴角不由的上翘了。
孩子们许是休息了一夜恢复了过来,早膳吃的很是开心,宝丫现在这个年岁可以吃的已经有很多了,柳露为了让她营养均衡,吩咐厨房做了暖胃的粳米粥,玉米面的小窝窝,还有一枚每天都有的水煮蛋,要是平时这些宝丫是吃不完的,今天小家伙却是全吃了,喜的柳露抱了她,笑着夸奖道:我们宝丫今天真棒,早膳吃的好,以后就可以长高高了。
宝丫可是不会谦虚的,搂了柳露的脖子,对着她问道:真的吗,宝丫以后可以有娘高吗?耿靖阳看她娘俩亲密的样子,心里欣慰的很,不过也越发的觉得对不起柳露,人家好好的一黄花大闺女嫁了自己立马就当娘了,也跟着凑趣道:对,等我们宝丫长大了,肯定会比你娘高的,到时让你娘哭鼻子。
柳露不服气的斜睨了他一眼,什么话,难道是说我矮,耿靖阳看她生气的瞪眼,也不理她,只笑不语。
宝丫可是不管两人的眉眼官司,笑得开心的很,还拍着小手直道:好好,比娘高。
搞得柳露直发笑,柳原本就老实,只瞅着宝丫嘿嘿笑了两声。
倒是一直在守在一旁伺候的刘文,看着这样的耿靖阳既觉得陌生,也觉得心酸,自打跟着爷,就没见他这么开怀过,总是一副生人爀进的冷脸,现在虽然在四奶奶面前太过没脾气,但那开心却是真开心,想来四奶奶也不会恃宠而骄吧,这样也好。
因为是在客栈里,没什么消食的地,一家子就仍然在屋子里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的快。
没多久,林嬷嬷进来回话,回爷,奶奶,锦绣坊和聚宝斋的师傅们来了。
耿靖阳只对着林嬷嬷摇摇手,道:让他们在隔壁屋子等一下,过会我再召见。
林嬷嬷忙应下,出去安排。
见林嬷嬷下去了,想着等会儿要办事,孩子们关在家里肯定很闷,耿靖阳看了看柳露,商量道:要不要让人将孩子们带出去玩?柳露想了想,觉得让孩子一直呆在屋子里也确实无聊,点了头,我们不跟着,可是不碍?我只是有点不放心他们的安全。
耿靖阳不以为意的道:这没事,我会让刘文带几个人跟着的,你尽可以放心。
柳露见他会安排好,也就没什么意见,只要安全有保障,让孩子们出去玩玩倒是很好的,就点了点头,你安排好就成。
耿靖阳见她同意了,就对身边的刘文道:你带几个人将小主子们带出去玩玩,一定要注意安全,他们中午要是不想回来,就在外面吃,不过要捡那干净点的店。
刘文赶紧应下,是,爷放心,奴才一定安全的将小姐和舅爷带回来。
柳露见他们都安排好了,就对身后的翠喜道:你也跟去,看好小姐,中午要叫些她能吃的。
翠喜本来还有点羡慕刘文他们可以出去玩,现在四奶奶居然也叫自己去,她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怎能不高兴,忙脆声应了,是。
第一百零五章置办嫁妆一翠喜小丫头的反应惹得柳露好笑不已,也感叹这么大的孩子要是在现代也只是个初中生,正是好玩的年龄,在古代却是要做服侍人的活了,还怎么可能有机会出门玩,就是一般的小户人家,女孩子也是不易出门的,也难怪她高兴了。
柳露将宝丫抱到怀里,交代道:宝丫,你出门可要听你小舅舅的话,不能调皮,要紧跟着小舅舅。
没等宝丫回话,又对一旁的柳原道:小弟,你可要好好看着宝丫,不能跟刘文他们走散了,可知道?你要是买什么书,就自己去买,别光顾着宝丫玩了,下次我们还不知几时再来京里呢。
耿靖阳好笑的看着柳露同孩子们说话,听她说到这,倒是好心的打断道:这有什么,等我们成了亲,有的是时间出来玩,老爷子也不会说的,京里的大小寺庙到时我们都去看个遍,那些繁华的街道,店铺我们都带着孩子们逛,这会,可别吓唬孩子,原哥儿,你尽情的玩,缺什么只管买,姐夫让刘文带够了钱,笔墨纸砚什么的,你自己看中了就买。
柳露看他这样子,活像个现代的大款,只差说,我们不差钱了。
不过看柳原听到他的话,很是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只光看着她,就笑着对他点点头道:你姐夫既然这么说了,你也就别顾忌,反正他不差钱。
说完自己觉得好笑,倒是扑哧一声,乐了起来,让周围的人看的莫名其妙。
柳露笑着笑着见大家都奇怪的看着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忙敛了笑。
不好意思的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好笑的事,小弟你带了宝丫出去,她人小要是困了,你可得早点回来,让她睡午觉,可别光顾着贪玩。
柳原见姐姐这样说。
忙红着脸保证道:不会的,我一定照顾好宝丫的,姐姐就放心吧。
耿靖阳见柳露又要同柳原说话,想着她刚才笑得那样,肯定有什么典故,见她不愿说,也只好不提了。
看看柳露没有停的意思,忙接着道:好了,也不早了,想回来午睡,这时就得出发了,刘文,翠喜,你们两可得跟紧了他们,不得有误。
刘文,翠喜赶紧的应声。
听爷的吩咐。
一定不会出岔子的。
耿靖阳这样一说,柳露见交代的也差不多了。
就让翠喜又帮着宝丫带了件小披风,以防到时玩的热了出了汗没得穿再受凉,接着又拖拉了一会才安排妥当了。
耿靖阳瞧她这样,忙抱起宝丫道:好了,我送他们下去,你就别下楼了,也就一会的事。
柳露哪里放心。
坚持同耿靖阳一起送孩子们出了客栈的后院,又亲自检查了下马车,这才算是放心放他们走了,不过还是守着等看不见马车的影子,才往回走。
耿靖阳拉着不舍的柳露,见她还一副揪心的样子,劝着道:露儿,别担心了,孩子们不一会儿也就回来了,定做嫁妆的店铺都已经来了,我们还是赶紧的回房吧,等事情了了,剩下的时间就可以散散了。
孩子们已经走了担心也多余,柳露也只好如此了,想来有刘文他们跟着也不会有事的,遂跟着耿靖阳的脚步,道:也是,也没剩下几天了,也不知家里的事怎么样了,那一滩的事,倒是累了老爷子咯。
耿靖阳听她说的俏皮,倒笑了起来,这事你倒是不用操心,老爷子那里三哥肯定是不会放心的,有三哥这个统筹的哪有什么做不成的事,再有我师兄也被请来了,有这俩人万事不愁了。
柳露倒是对他的几位哥哥很是好奇,倒是紧着问了句,也不知几位哥哥是什么性情?看着淡淡,其实语气中不无忐忑。
耿靖阳是谁,对人的心理那是把握的极准的,立马听出来了,虽觉得她多余的担心,不过也理解她的心情,安抚道:没事,哥哥们都是好相处的,也特别护短,对老爷子特别孝顺,你只要对老爷子好,他们就会认同对你,日后也自是会护着你。
柳露听了,觉得这几位哥哥还是很有心的,也不枉老爷子一番教养,想着自己对老爷子肯定会好的,也就不惧几位哥哥会对自己不喜了,定了心,不再说什么了,再说事情还没到眼前,自己也不会庸人自扰的使自己忧心的,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就回了屋。
林嬷嬷早就带着几位掌柜的等在屋外了,见两人回转,几人忙一起行礼。
因当着外人,耿靖阳也就松开了拉着柳露手,对着其他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免礼,就进了屋。
林嬷嬷低头正好瞧见了两人刚松开的交握的手,只闪了闪眼神,就若无其事的带着后面的几个掌柜的进了屋。
待主子坐定,林嬷嬷当先开口道:回四爷、四奶奶,这二位就是锦绣坊和聚宝斋的掌柜。
后面的两位一听,忙挨个道:给爷、奶奶请安,奴才是锦绣坊的安掌柜,奴才是聚宝斋的陆掌柜。
耿靖阳看了看下站的两人,因为家里的生意都是三哥在打理,倒是不太熟悉这些掌柜的,见两人虽恭敬中带点讨好但不谄媚,倒是个好的,续点了点头道:叫你们来,林嬷嬷可是已经给你们说个大概了?两位掌柜中,陆掌柜的机灵点,先接口道:是,小的们已经将首饰的花样都带来了,只等着四爷同四奶奶瞧中了,就可以了,还带来了尺子,帮着爷同奶奶将尺寸量了,保证不会误了事。
站一边的安掌柜的见陆掌柜的先说了话,两人因是惯熟的,也不生气他代自己将布铺里的事也说了说,附和道:回爷、奶奶,时间来的及,不会误了事。
耿靖阳其实也不懂这些,回过头对柳露道:露儿,你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些我可是不懂的。
柳露知道男人不耐这些,也不推辞,这些我原也不懂,我也就只看看样子,其他的还是要交给林嬷嬷操持的。
耿靖阳想着具体的肯定是要交给下人的,没得累了媳妇,就对林嬷嬷道:林嬷嬷,爷同你们奶奶看了样子量了尺寸就行,剩下的就交给嬷嬷看着办了,该有的礼数东西,可是一样不能少的,这点可得注意了。
说到这,声音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林嬷嬷倒是惯了耿靖阳的冷声,很是恭敬的道:老奴省得,一定不负爷和奶奶的托付。
耿靖阳该交代也交代了,也就不再废话,让两位掌柜的将图样舀来,耿靖阳将他们送上来的图样推给柳露,道:你看吧,我在这上面可是半点用处也无的。
柳露看看自己眼前的这位,古铜偏黑的肌肤,五官硬朗,凤眼上挑,整个一硬汉款,倒真是不能想象他能有什么细心挑女儿家的东西,也就笑道:好,你只量了尺寸就行了,我自己挑,不过过后你不满意可就怪不的我了。
耿靖阳巴不得让她一人做主呢,哪还有什么不满意一说,直接点头,你只管做主,我不会不满意的,只要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这话可真够煽情的。
柳露被他这样在人前大刺刺的一说,倒是不由的红了脸,小声的嗔怪道:说什么呢,还有人在呢。
耿靖阳刚才一急,倒是忘了眼前还有外人,也不由的有点心虚,只是他脸皮黑别人可是不易察觉他的细微变化,这会也就柳露发现了他的尴尬,瞅了瞅小女人的笑脸,轻咳了一声,道:这不是,怕你不高兴吗,好了你选吧。
柳露见他这样,也不理他,就叫了林嬷嬷上前,帮着一起参考,耿靖阳见两人说的热闹,就示意安掌柜的上前帮着先量了尺寸,等他量完了尺寸,见两人还没有说完,想着这女人家还真是对这些感兴趣,以后看来还是要多给露儿做些新的衣服和首饰。
看看没自己什么事,又不好走开,只得将桌子边的一本书舀起来看。
(其实您就是走了,也没谁觉得不对,这本就是女人家的事)柳露可是没他这么的淡定,她可不想自己两世唯一的一次婚礼,还亏待自己,势必要细致对待的,想着若是没有合适的,就自己现画,想来技艺高超的师傅还是很多的,也就没抱多大希望的看了看掌柜们舀来的画册,谁知这会一看,还有这种惊喜,倒是来了兴致。
陆掌柜的一直候在一旁,对柳露看册子的反应很是紧张,这会见她看上去还是满意,也就松了口气。
说起来,这些首饰样样精美,不仅样式不落俗套,做工用料都是上等,这些首饰在柳露以前可是想都不要想的,这到了古代她倒是能拥有了。
看着这些首饰,柳露想着,自己倒真是托了身边这个男人的福了,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精美的衣服首饰的,她也不类外,以前只是没时间和金钱罢了,这会看了这些,立马起了极大的兴趣,不过她到底是后世众多精美饰品熏陶出来的,也只是暗赞了声,面上却不大显。
第一百零六章置办嫁妆二柳露这一深沉,倒是有点令下人摸不着底了。
林嬷嬷刚还看她一脸兴致,这会倒是不急了,还以为她看不上,忙道:奶奶,可是不合意,不行的话,可以让他们再选了样子来。
她这话一说,俩位掌柜的立马提起了精神,可不能让四奶奶不满意,不然回去等着三爷的收拾吧。
就连耿靖阳也回过头来,柳露见他们这样敏感,好笑的道:急个什么,我这不正准备看吗。
说完拉着林嬷嬷一起,集合着自己以前看到过的现代样式讨论起来,旁边两个掌柜的也不时的给个意见,屋子里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林嬷嬷一直小心伺候着,耳边听着柳露的见解,很是诧异,对这个四奶奶可真是改观了不少,起先,她以为这位是老爷子早年定下的儿媳,想来也不是什么家世显赫的,见识什么的可能有限,这会见她说起那些衣服和首饰的样式,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嬷嬷想着,就她自己这点见识,这陆掌柜的舀来的那些新样式可是她从未见过的,早年她毕竟在大户人家做过,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没想到现在四奶奶说的那些改样的首饰什么的,她压根就没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看旁边的两位也是激动不已,想来也是没见过的。
还真被她猜中了,机灵的陆掌柜此时已经从中看到了新的商机了,想着等事情完了以后,让自家三爷同四奶奶说说让他们将这些图样再多打造些出来,价钱肯定高。
(就耿靖阳护短的样子,您注定要失望了)不管这些人的心里如何想,柳露倒是很高兴的敲定了样式。
想着早点搞定了这些,也就可以早点解放了,剩下的只等着成亲就行了,想想自己出嫁可真是没花她多少精力,要是在现代可是没这么的消闲的,同事们结婚哪个不是从选房,装修。
到拍婚纱选家居用品的,忙得是一塌糊涂,甚至还有的忙到中途吓的不想结婚的呢,哪像自己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只等现成的,真是赚到了,想到这看看身边这位就越发的满意了。
单身多金的耿老五可是给自己赚到了。
定了首饰的样子,林嬷嬷又伺候着她进内室量了衣服的尺寸,定了用料款式,也就没柳露什么事了,剩下的只让林嬷嬷跟进也就行了。
柳露收拾完衣服,对已经候在一旁的林嬷嬷道:嬷嬷这下面的事就烦你了,有什么定不下主意的,你再来回。
林嬷嬷听了忙笑着道:瞧奶奶说的,这本就是老奴的分内之事,蒙奶奶不弃。
老奴这正感激不尽呢。
听了她这话。
柳露只笑笑,好了。
我们先出去吧,这次你就留下来,我带刘田家的走。
林嬷嬷听了一喜,想着这时间上就更宽了些,忙道:是,听奶奶的。
说完俩人就走出了内间。
耿靖阳见小女人一脸笑意的走出来,知道这是好了。
问道:可还有什么要紧的?这一时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我们还要在京里几日,等想起了再说。
柳露想了想,又道:这样,可是很麻烦?耿靖阳听了觉得没什么,左不过让掌柜们再多跑几趟罢了,有什么麻烦的,这些掌柜的巴不得多在主子跟前露露脸呢,没事,这有什么麻烦的。
转脸见林嬷嬷他们还在,就又道:好了,有什么不妥当的你们同林嬷嬷先商量着,决断不下的再来回,先下去吧,不过不可糊弄。
这话说的就重了。
耿靖阳这话一出,吓得底下的人忙连声道:不敢,小的们必尽心尽力。
说完大气也不敢出,就鱼贯退下了,他们可不敢惹这黑面神。
出的屋子,待下了楼,上了马车,陆掌柜这才心有余悸的道:这四爷身威日重,我这冷汗都快下来了,还是我们三爷好说话些。
安掌柜嗤笑了下,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吓的舌短腿软了。
心想你这家伙平时把你能的,这下碰到硬茬了,不过四爷今儿身上的气息确实更冷了,他也是腿肚子直打颤,不过这位四奶奶可是了不得的很,一点也没变色,淡定的很。
(这就是耿靖阳练功的缘故了)陆掌柜的见他如此很是不屑的道:就你能,我看你也没怎么镇定的,不也跟着我溜了,不过那位四奶奶可是个狠的,我见她气定神闲的,这四奶奶可真是气度不凡,看来来头不小呢。
安掌柜的最是看不惯他这样,忙斥道:你还是少说一两句吧,主子也是你能评论的,小心你的舌头。
他虽然也借着介绍布料的时候偷瞥了眼,倒是没敢瞧仔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乱说,没得丢了差事。
陆掌柜的被他这一说,平时的机灵劲也没了,忙捂了嘴不出声了,这耿家的规矩可是大着呢,就连平时看着好说话的三爷一但你犯错也是半点不饶的。
安掌柜的平时同他还算是可以,瞧着他知道心惊了,只笑瞥了他一眼,也就不说话了。
两人都想着其他话少说,好好办差要紧。
丢开下人不谈,耿靖阳在下人们退下时,就注意到了柳露的诡异眼光,就故意不看她继续看书,没出声,想看看她准备干什么,谁知她看着看着倒是对着自己傻笑起来,就不淡定了,忙丢开了书,拉了下明显走神的小女人道:想什么呢,这么的入神。
柳露本是看他在人前说话的样子颇有点她们研究所里带着地中海发型的所长见下属的威严样,觉得特好笑,自己当时也同这些下人似的很是胆颤。
被他这一拉,反而越发的好笑了,不过看他茫然的看着她的样子,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忙掩饰道:没想什么,这会倒是不早了,孩子们不知玩的好不好。
开玩笑要是让某人知道自己将他比成地中海老古板那可是不得了的。
耿靖阳知她有时常走神的毛病,也不知这又是想起什么了,也不多说,只道:没事,有刘文跟着妥当着呢,刚才你可是将要做的都看好了样子,还缺什么,再想想,别想着省钱,这些铺子都是自己家的,我们不缺这些。
柳露看他这豪爽样子,很是好笑,不缺什么了,不过想不到店铺里的花样倒是很好,你放心吧,只是别人家的媳妇成婚后都是有做新衣给相公的,我这会没时间做你可不能说什么。
说完还调皮的眨了眨眼。
耿靖阳虽然很想柳露能给自己做衣服,不过也不舍得她赶时间,忙道:没事,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以后多给我做些不就得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柳露本还以为他会说没事,我舍不得你辛苦呢,谁知他这样说,倒是意外的很,想了想,也许古代男人都是很喜欢自己媳妇给做的衣服的,看来自己还真的给他准备些,外袍时间紧,做不来,不过内衣倒是可以考虑,亏得她刚才让林嬷嬷给她买几匹冰蚕丝的布料回来,也就不用为布料着急了。
点了点头对他道:好,以后都给你做,只是做的不好的话,你可别不敢穿。
耿靖阳看她这小样,很是好笑地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穿,不过不好的话,别人可是不会笑话我的,只八成会说这人屋里头肯定是个拙婆娘说完自己先撑不住大笑了起来,吓的楼下的小厮们小胆一颤一颤的,彼此茫然的想着这四爷今儿发什么疯呢,平日里还从未见过他一丝笑脸,更别说笑出声了。
柳露被他这话说的倒是一愣,等回过味来,则羞恼不已,这人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忙啐了他一口,笑骂道:没个正型。
忙了一早上,两人说说笑笑,倒也和乐。
到了午时,刘田家的来回,可是现下就上膳。
林嬷嬷忙着嫁妆的事,柳露就让她别管这些琐事了,正好刘田家的卸了客栈里的差事,就让她统管着,刘田家的做事实在,又在客栈多时,倒是正得用。
柳露听她来回,看了看日头,问一旁的耿靖阳,你说孩子们可会回来用膳?不会的,我们这是在内城,这里馆子多的是,他们玩着还不是走到哪就用了,你就别操心了,这会也不早了,我们就先用吧,反正这内厨房也不撤火,要是孩子们回来了,再做上也使得。
耿靖阳可不会认为这俩孩子能饿着自己个。
柳露想想也是,陪笑道:也好,今儿起的早,你也该饿了,这就用吧。
回头吩咐候着的刘田家的,你带着他们摆桌吧,就放外间。
刘田家的见主子吩咐下了,忙规矩的行礼道:是,劳主子稍等,一会就好。
这客栈的送餐速度倒真是快,没一会儿就将午膳送了上来,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用膳规矩,下人倒是都知机的下去了,留两人独自用餐,柳露看看,倒是笑了起来,因为没有其他人,她也不用顾忌什么食不言了,帮耿靖阳夹了块他爱吃的羊肉,笑着道:我们这还是第一次悠闲的独自用餐呢,也不用急着管孩子,早上可把我给急着了。
第一百零七章遇事柳露这一副怕怕的生动表情,倒是逗乐了某人,她自己想着也好笑。
耿靖阳笑着想起早上的事,越发觉得有点好笑,为着怕孩子中途醒来,柳露吃的极快,害的他当时好一通担心,遂乐道:倒也是,这下你可以安生吃了,别跟有人同你抢似的。
柳露也想起早上的那餐饭,她当时一是挂心孩子,二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两人还没成亲呢,这一早的就在一起用膳,多少脸上有点挂不住,才吃的快,不过她是不会说的,没得再惹来他一通话,笑了笑道:听你的,不过好似你早上也吃的蛮快的,难道不是担心孩子,别说我了,咱们都一样。
耿靖阳当时倒是没感觉什么,经柳露一提倒是想起来了,先给柳露夹了块她爱吃的鱼,才慢条斯理的道:也是,不过要是以后都像现在这样就好了,我们也就消停,我高兴了吃的也多些,你惯常挑食,有我看着你也能多吃些,人多了,我倒是不好常给你夹菜了。
柳露听了也只笑了笑,我那不叫挑食好不好,只是吃的少些,我又不像你要练功什么的,吃不了多少的,可别以你自己的饭量来衡量我。
不说这了,婚礼要用的东西已经定了,下午也没什么事,等睡个午觉起来,你有什么事就自己做去,我只要有书看就行了,再不然,让刘田家的守着门,我去空间逛逛也成。
耿靖阳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严肃的看着柳露道:我昨儿不是说了,那里不能随便提,更不能随便进吗,这里是客栈。
这最后一句说的很是大声。
这一声吓的柳露一跳。
不过耿靖阳再如何冷着脸,在柳露面前也是只纸老虎,柳露拍了拍吓的直跳的小心肝,一口饭上不来下不去的直难受,很是没好气的白了某人一眼,嗔道:瞧你,够神气的啊。
啊。
吃着饭呢。
吓。
吓。
人一跳,让下人。
听见像什么样。
一段话说的是断断续续。
耿靖阳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这可恶的小女人尽让自己着急,见她那可怜样,也有点觉得自己过了,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伸了手臂。
轻拍她的背,轻叹道:你这个性子真该好好改改,缓了气再说也不迟,在一个那么要紧的事也能随口就说的,往后这敏感的话,再不要说了。
这话柳露受教,不过她还是不服气的瞪了某人一眼,你不会好好说,怪吓人的,还是为了显得你声大。
见她顺了起。
还不服气的打算再辩。
忙又接着附耳过来,别急。
听我说完,这里可是客栈,可懂,暗处的钉子多着呢,就你胆大还想再进去,昨儿有我在特殊,今儿我若是出去做事。
就你一人,我能放心。
好在我刚才声音听着是大了点,不过外面还是听不到的,这点你放心,你只要听话就好。
柳露虽知道自己鲁莽了,可也听不惯他这对孩子的口吻,很是敲了一下他的手,也轻声道:好了,我知道错了,再不会了,你下午还是将客栈里的事理理,别让人说出不好的来,我这里也就看看书,睡睡觉,再不济,等林嬷嬷将布料带回来,我就开始做针线,左不过也就半日。
耿靖阳见她算是服了软,松了口气,想想她说的也行,自己还真有一大堆的事要忙,看来还真得在婚前忙好了,婚后也好多出点时间陪露儿,也就同意了。
两人吃了饭,在下人的服侍下漱了口,柳露就将依依不舍的耿靖阳打发出去了,见他走远,就对身后刘田家的道:妈妈我休息会,没什么大事也不用叫我,等爷和孩子们回来再叫就行了。
刘田家的可是一点也不敢小瞧这位年少的奶奶,恭敬的道:奶奶只管放心,老奴省的,老奴就在外间守着,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唤一声。
虽然才同刘田家的相处不过半日,柳露对她还是放心的,就点点头,温和的道:好,就劳烦妈妈守在这。
说完就进了内间。
刘田家的听她说的和缓心里也是受用,毕竟有个好脾性的主子,做下人的也好些,见柳露进去了,就舀出绣花的绷子,搬来个小杌子坐在外间的廊下守屋子做针线。
柳露进了内间,本着子午觉的重要性,还是乖乖的上了床,准备睡一会再起来看书做针线,她这里倒是一片闲暇,外面可是乱了套了,不仅耿靖阳那里有事,在外逛街的两个小的也出了点岔子。
早起刘文驾着车带着两小的和翠喜刚转过街角上大路时,刚巧被外出归来的多喜瞧见,这多喜自打送走翠喜后心里就时常有点惦念,昨儿有事外出,并不知道翠喜这一粗使的丫头也跟来了,这会见着了很是高兴,惊喜的道:翠喜,你怎么来了?刚说完,想起,这一大早的不对呀,咦,你怎么也来了,这才几天,不该呀,你是不是让耿家给退回来了。
先还高兴,说着说着就担心起来了。
他这样子乐坏了刘文,吁一声,先安抚了马,才对站住的多喜道:你小子,这会眼里就没人了,看不见这翠喜是在车子上呀,这不是往回走,我们这是往外去,成天眼里只有你这翠喜妹妹了,你这可是关心则乱了。
这刘文同多喜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也认识翠喜,知道两人间的渊源。
多喜被马一喷,又被刘文一通取笑,才发现翠喜身边还坐着个赶车的刘文,忙不好意思的讪笑了下,你小子就是话多,我这不是刚一瞧见翠喜,有点为她担心吗。
说着还不好意思的瞟了眼傻笑的翠喜,觉得今天的小丫头越发的好看了。
还别说这翠喜虽然才去耿家没几天,可架不住孩子小长起来快,如今又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可不就比当初的干瘦样标致多了吗。
翠喜被他这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忙下了马车,笑着解释道:多喜哥,我这是陪着小主子和我们舅爷出去逛逛呢,你这才回啊。
说着又红了脸道:昨儿我还找了你,见你不在就将前儿得的小吃食留下了,你回头赶紧吃了,可好吃了。
多喜虽然喜欢她吃点子东西也想到自己,可不愿她饿着,忙道:你也是的,吃点东西还记着我,哥哥有东西吃,你日后万不要如此了。
刘文好笑的道:你可别后悔,那糖火烧可是我们奶奶想的法子做的,可好吃了,可着京城你也找不到的,你这妹妹是想着你呢,还不领情。
多喜听了心里受用,可还是不愿翠喜省着,这眼看快十四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瘦,可不得平时多吃点,遂板了脸道:反正你还是自己吃,哥哥又饿不着,再说我也不喜欢这些点心的。
他平时跟着史二爷还是有点官威的,说着话这口气就带了出来。
翠喜知道他是心疼自己,见他说话重倒没什么,忙点头道:知道了多喜哥,我没饿着,你放心。
翠喜这一说,刚才那话也就算是过了,可车里的宝丫可不乐意了,小丫头现在也不怕认了,挣开了柳原的手,一把掀开帘子,怒道:谁说我娘做的饼子不好吃的,下次再也不给你吃了。
小家伙这是生气了。
柳原见她掀开了帘子,忙一把抱了:宝丫,你这是不听话了,不是说了街上不能掀帘子的吗。
小家伙被她舅舅一说,吓的缩了缩脑袋,不过还不忘瞪了眼多喜,闹的多喜干笑不已,他也不知道这还有小主子在呢,忙哄着道:这倒真是我的不是了,宝丫可别生气,刚才是说着玩的,那饼子肯定好吃,回头小的就给全吃了。
宝丫还生着气呢,嘟着嘴,坐在车里不吭气,柳原见她如此,忙回道:没事,一会宝丫也就好了。
多喜听了柳原的话,知道这大概是那位四奶奶的弟弟,见他说话慢声细气的很是和缓,心里立马有了好感,笑着回道:那就劳这位公子多哄哄了,还望别介意刚小的说的话。
车里的柳原听了,嗯了声,算是应了。
刘文见说了会话,时辰也不早了,忙解围道:好了好了,不早了,我们也该上街了,不然下午赶回来就晚了。
多喜一听忙退开,笑看着翠喜又上了车,才对刘文道:也是,你好好驾车,这一路可是热闹得很,别冲着了。
刘文一扬鞭子,对着多喜点了点头,才回头冲着车里说了句,小舅爷,宝丫小姐坐稳了,我们出发了。
他们这里说笑着分开,谁知这一幕叫躲在转角的一小厮看见了,这人是周奶娘家的一个下人,是那婆子派来探情况的,他倒是知道这主家的小外孙好似就是叫宝丫,见他们又是从这巷子里出来的,八成是错不了,忙一溜烟的跑了,他得赶回去给老奶奶报信,说不定还能得两赏钱呢。
刘文赶着马车是半点也没注意到,几人别了多喜正兴致勃勃的讲着先去哪玩,再去哪玩,倒也乐呵,只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不得劲了。
第一百零八章徐秋娘你道这小厮是怎么回是,原来这小厮虽是周婆子家的,可根由在徐秋娘那呢。
一早恭王府的一角院落里,徐秋娘正发着火,前几天她接到耿荃的信,说是儿子的媳妇被他给接来了,准备准备就完婚了,她一听没多在意,以为这是耿荃玩的什么花样,只是为了让她回去呢,就安排了个手下,守在客栈处,想截住儿子先探探。
这不她今儿一大早接到手下的确切回报,就一直憋着火,想对策了,心里将耿荃是骂了个狗血淋头,暗恨他不知趣,尽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她虽说过不过问儿子的婚事,可那只是拖延的话罢了,她还想着拉拢了儿子日后好帮着她做事呢,想着要不是她在恭王府里撑着,耿家几个崽子能混的如此好,尽是一群不知感恩的东西。
(这简直让人无语了,脑补的也太过了)徐秋娘,一时想起那些小崽子就是暗恨,想当初,自己花了多少心力说服府里头的大丫头们下嫁,他们三个崽子倒好,还看不上,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个不知哪里来的讨饭孤儿,还有脸嫌弃别人,那死人耿荃更是将他们给支了出去,让自己的筹划落了空,才使得自己如今没人用,不得不再用上奶娘一家,还因为这,害的她同自家的儿子生分了,想起这些她就气。
其实徐秋娘,一直以来对耿荃是半点心也没有的,要不是当初她的王妃表姐见不得她貌美,怕王爷看上她,才将自己匆忙的嫁出去,她如今能这么尴尬,将她嫁人也就算了。
居然还给她找了耿荃这么个又老又没势力的,可是当初碍着自己的处境,这口气她只得忍了,不然凭着自己的美貌如今皇宫里必定有自己的一宫了。
想到这些,徐秋娘是日日的恨,恨耿荃无能娶了自己还不知感恩,没给自己求来任何恩典。
更恨王妃妒忌自己的美貌绝了自己的前程,不过好在她现在有了恭王再手,日后有这位好皇后表姐好看的,想起恭王爷的听话与对皇后表姐的恨意,她就阴阴的笑了,你们这些欠我的人,他日必定百倍千倍的还之。
(看来这女人所图不小呀。
多年的不满,也令她性格有点扭曲了)主子,老周奶奶来了。
守在外间的大丫头环佩小声的禀道。
(环佩是徐秋娘的新的贴身大丫头)徐秋娘正生着闷气,被她这一叫,回过神来,将手中的条子随手往桌上一放,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让她进来吧。
自打她家败后,她有了个习惯,不太信任任何人。
内室更是不大让人进。
即使是贴身的丫头。
这周奶娘听得徐秋娘这话,很是剜了环佩一眼。
她就说这大姑奶奶是她一手带大的哪里有不见她的理,还搞什么通传的,看来这小蹄子是跟她别苗头呢,听到徐秋娘叫,也没理她直接自个掀了帘子进去了。
环佩也不是个好惹的,只当没看见,在她身后呸了一声。
嘀咕了句,真当自个是个玩意,不过是个老得快死的老婆子罢了。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有点怨气,主子对自己还是没这老乞婆看重,真是搞不懂,这老不着调的有什么好的。
她这憋气,老周婆子可乐呵了,一进屋子,她立马换了副脸,老脸上堆满了笑,讨好的行礼道:我的好小姐,叫妈妈来可是有事?这一气您可是有段时间没叫妈妈来说话了,我这心里头怪想的,但凡见着你奶哥哥,必定要问些你日常的起居事宜,见他说好才略放了点心。
本一直沉着脸的徐秋娘,被她这一席作态倒也弄得拉不下脸了,本来因为周巧兰这档子事而怨怪上的心,也稍淡了点。
要说这老乞婆能在徐秋娘跟前说的上话呢,这一番讨好卖乖可是得力的很。
徐秋娘虽然脸上好点了,可语气却仍是不好,斜瞥了眼下站的奶娘,沉声道:奶娘,当初为了你那外孙女,你们同我闹了一场,碍着情分,我苦力巴拉的舍了脸,同耿荃争来了这么个机会,谁知全让你们给破坏了,这就不谈了,后来谁让你们私自做主又送了个女孩子去,让靖阳同我离了心,这不好事来了。
说完重重的敲了下桌子上的字条,还恨恨的瞪了眼周奶娘。
这话说的周老婆子也是老脸一红,毕竟后来闹得确实是不像了点,不过这事也不是她家闹出来的,是她女婿家,瞄了眼桌子上的字条,讪笑道:我的好小姐,妈妈将你看得比家里那些崽子还重,怎么会不顾你的脸面,这全是我那亲家眼皮子浅,闹出来的,后来我不也带着家里的大小子去说了他们一通吗。
其实是趁机揩油的,周家可是从耿家拉了不少不是自家的东西。
徐秋娘听了这话暗了暗眼神,有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计较罢了,撇了撇嘴,没说话。
见她没说话,周奶娘还以为徐秋娘是信了,忙来了兴致,越发高谈阔论上了,不过妈妈还是那句话,这耿家也太不识抬举了点,他家现在的一切还不是仗着小姐,老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耿荃也太不将小姐你看在眼里了。
说完还偷瞧了眼徐秋娘,想着今儿这事看来有点麻烦了,八成又是耿家那摊烂事,她来时还挺高兴的,还以为上次求着让她女婿也进王府做事的事成了呢,想到这,不觉得就泄气的很。
徐秋娘此时哪里是真的来计较这些的,故意叹了口气道:奶娘说的也有理,这不前儿我接到了耿荃的信,说是自己个给阳哥儿找了个媳妇,当时我还没太在意,想着阳子是个倔的,不定能同意,只这时日拖一拖,我也就能腾出手来,查查是哪家的女子,到时在做计较,谁知今儿我派去客栈守着的人回来报说,靖阳带了家眷回了客栈,你说他家哪里来的家眷。
周婆子初听有点懵,等听完了,那眼珠子直转,瞬间就算计起来了,她如今对耿家也是一肚子气呢,能给那小子添堵她是再乐意不过了,知道小姐这次是让自己来出主意的,忙讪笑着凑过去道:小姐可是有什么说法?您只管放心,有事交给我这老婆子去是再好不过了。
徐秋娘叫她来也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这事还得再细商量,客栈肯定是要派个人再去探探的,不过几时去确是个问题,有些事情要了解清楚才能做出有效的反击,这可是她多年的后院生存潜则。
定了主意,徐秋娘一回神,看到她奶娘那算计的脸,就知道这老婆子也是有了计较了,忙不动声色的道:哦,那奶娘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事我正头疼着呢,这不才叫上奶娘来商议的吗。
这周奶娘到底是个人物,虽然心里暗啐这小姐越来越不好奉承,还设套给她钻,不过她脸上可是半点没带出来,整了整神色道:这有什么,这既然是带家眷来的,那宝丫必定也来了,我这老姥娘还不得看看去,我这也想孩子呀,只可怜我那早去的外孙女了。
说着还摸起了老泪,端得是唱做俱佳。
徐秋娘叫她来也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她不打算让奶娘用自己的旗号,只让她找个好借口,自己去摸底,这样若是奶娘将事情办不好的话,她也好有回旋的余地。
想到这,徐秋娘斜了眼摸泪的奶娘,见她这样做作,刚刚得知消息时的愤怒一下子倒消散了不少,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孩子,就自己蘀你女儿去看看,也算是全了你这做老姥娘的心了,或者带上大丫就更好了,嗯?言下之意很是明白,你只能代蘀自己的女儿而不是我。
这很是严厉的一声嗯,吓得老婆子一下子收住了泪,将那些拉大旗扯虎皮的想法暂时给抛了,很是无奈的应道:记下了,必定按您的意思办,小姐,我那女婿的事可是有眉目了?这点利息她还是要讨的。
徐秋娘早就知道奶娘这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料到她必定会提起,不过她不讨厌,因为她觉得只有图利的人,她才能放心的用,再说了,她儿子进王府做事,那卖身契可是在她手里攥着呢,不甚满意地看了眼奶娘,想着要不是看她还算是知趣,徐大虎(奶娘家的大儿子)办事也还可以,不然还真不想再用她,这人老了,越发的让人看不上眼了。
徐秋娘想着她求的事也不太大,也就算了,不过也不能这么容易就让她得逞了,这事也不算难,只是最近王爷院里事多,我有点忙,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你放心好了,既然是我应下的,几时是没办成的。
说起来,她最近还真是操心,这王爷新得了个心头好,闹得后院怨声载道的,看着有点不像话,她作为王爷的表姨妈,隐形的后院总管,得做各方安抚,闹得她头疼死了。
既然徐秋娘发了话,周婆子也不敢再啰嗦了,只得应下,又陪着说笑了一会,哄得徐秋娘回转,又高兴的赏了她些物什,她这才乐颠颠的携了东西出了这福宜堂,会合了等在外院的儿子回家。
这就有周婆子回家联系女儿,派了那个小厮来监视的事了。
第一百零九章意外一这徐秋娘和周婆子一家的算计,客栈里的众人是不知道的,大家是休息的休息,上街的上街,好不惬意。
不过,耿靖阳这头倒是遇到了麻烦,离了柳露跟前,他想着过些日子成亲后还要找个时间带着媳妇去一趟青云门好叫师父他们见见,那将又要空出好长时间,这公务可是就要积压很多了,还是赶紧点将手头上的事做了,其他的再想办法安排安排吧。
这么想着也就慢慢拐进了自己的屋子,将早先放在隔间书柜里的文件舀出来沉下心神看着,因为想着得赶快办事,倒也没有分神,一晃就过了两个时辰,看完了文件,耿靖阳有点疲累的揉了揉脑门,因为刘文不再他只好自己整理收拾看完的文书了。
还没收完呢,外出办事的小厮丘武就回来了,本来此时回来是好事,可问题是他一进门,却是一身的伤,见了耿靖阳只说了一句话,事已办妥。
就倒下了。
他这一倒,唬得耿靖阳忙发了信号给右卫,然后赶紧将人抱到外间的榻上,还没来得及看伤,史老二就带了右卫药阁的卫医来了。
史老二一进门,就见耿靖阳正在给丘武输内力,看来情况比自己想的还严重,忙沉下了脸,让卫医先在一旁候着,等耿靖阳收功了再说。
两人等了大概有三刻钟的样子,耿靖阳才满头大汗的收了功,这次还多亏了他昨晚进空间练了混元金身诀,要不这会他也不好说是不是能救得了丘武了,倒是第一次真心的感激起柳露的空间来了。
收了功,他舒展了手脚下了榻,走到史老二身边。
吩咐卫医,你去给他再看看,我这也只是做了点小事,将毒逼出了点,给他暂时先护住了心脉,其他的就要看你的。
说完疲累的坐到了椅子上。
这耿老大发了话,卫医可是不敢马虎的。
忙提着个胆子,上前查看医治起来。
史老二进来时,将刚回来的多喜安排在了门外守着,这里没有其他人能帮忙,这会也就二话不说亲自上前帮忙了,他虽然不太懂毒,可看着这邱武的伤也是知道这小子这回是悬了。
能撑着回来,就已然是奇迹了,心里这么想着,可手上依然不慢,可见他也是急了。
卫医虽也急,倒是比他淡定多了,二人忙忙碌碌的将丘武的外伤都给清洗包扎好了,只是这毒却是有点霸道,卫医手中的解毒丸可是无法解开的,只能让他暂缓发作罢了。
给邱武灌了药丸后。
就对正看着的耿靖阳回禀道:耿爷,这位的伤倒是无甚大碍。
只是这毒,属下还不能解。
说完也是满脸的羞愧。
耿靖阳听了不由的一惊,这位已然是药阁里驻京不错的大夫了,若是连他也不能解的话,这毒也太过诡异霸道了,知他也是尽力了,也不与他计较。
只想了想问道:这毒可缓几日,这药阁里可有其他药能解?卫医听他这么一问,想了想,有点羞愧的道:回耿爷,小人对这毒不是太了解,哪些药能用,还要回去再查查书,这刚服下的解毒丸只能暂缓两日。
他这么说耿靖阳就知道这毒确实是刁钻霸道了,要知道右卫里的卫医可也不是吃素的,连他都说不太了解了,这天下还有谁能轻解了,不觉就皱了眉头,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一边的史老二倒是急了,沉声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这毒就这么的霸道,我们药阁也不能解,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可是太可怕了。
想想又恨恨的道:这狗屁的知府,居然有这么霸道的毒,这次可不是不能轻易的饶了他。
耿靖阳见他说的有点过了,忙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老二你先带他下去安排吧,我再想些办法。
心想,这老二就是这点不好,遇事容易激动,这些话可是不应该当着卫医说出来的,虽然大家都是一个右卫的可是有些事,不是他们能够知晓的。
史老二大概也知道自己刚才激动的过了,忙讪讪的道:好,那我这就带他先下去,你要是有什么事吩咐,多喜就在门外,我给你留下,你只让他去唤我就行了。
耿靖阳也不推辞,他这里还真是离不的人,见他们要走,忙又指着卫医,交代道:你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有头绪了赶紧的过来。
卫医忙道:是,属下明白,定当尽力。
耿靖阳没再说话,只疲惫的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等俩人都匆匆地走了,他也静下来想了想,这两天要是叫自己的魏师兄来,可是来不及的,再一个这毒也不是一看就能解的,还的配置。
想到这,耿靖阳心里也是有点急了起来,先不说这邱武此次是因公事才这样,自己不能让他有事,再一个这小子跟着自己的年头也是不少了,人机灵稳重,功夫也是很好的,比刘文用着顺手,平时一些大的事体都是他去做的,不说这些,就冲他对自己的忠心,也要想一切办法救他。
耿靖阳想着心事,心情复杂的看了眼榻上脸色青灰的邱武,究竟该如何办呢?这一愣神,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还没想出个好办法来,却是听到了外面有孩子说话的声音,想来是孩子们回来了,看看天色,原来已经这会了,忙走了出去。
宝丫和柳原本来今天都挺高兴的,虽然柳原长宝丫八岁,可是他也是没有逛过繁华的京城,别说京城了,就是他以前住过的那个小镇子也是没怎么逛过的,今天可是开心的很。
不过刚回来遇到那两个疯婆子,柳原可是堵心的很,他不是宝丫,听话音,知道那些人肯定就是宝丫以前的老姥娘和姥姥了,想着她们说姐姐的那些话,他恨不得上前撕了那起人的嘴,不过看着哭泣的宝丫,他只得忍了,这些还是交给姐夫处理吧,便由刘文护着回了客栈。
原来你道如何,刘文赶着马车刚回到早起遇到多喜的那个拐角,就从角落里冲出来两个老婆子,一把拦住马车,吓了赶车的刘文一跳,刚要呵斥,就听得对面的婆子道:可是大文小哥,我是你周家姥姥,宝丫在车上吧,快叫我瞅瞅,都想死我了。
这话叫刘文气个半死,你谁家姥姥,恨不得上去扇她一耳光,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还关着宝丫小姐呢,正为难这,刚好柳原在车里问,出了什么事,宝丫快困了,我们赶紧回吧。
刘文见他问起,马上松了口气,这小舅爷在这可是好办多了,忙故意道:没事,这不撞上来个疯婆子,话说得不清不楚的,您抱着小姐做好,我们这就走啰。
说完作势就要甩鞭子赶马车。
他刚一扬起鞭子,那俩婆子立马跳了起来,骂道:你个死奴才,敢说不认识我们,也不擦亮你的狗眼,我们可是恭王府的,你们主子老太太可是我奶大的,你倒在这里来跟我耍横了,麻溜的赶紧停车,我们要见我家小孙女,你们主子小姐,敢拦着我们,可是对你们小姐不敬,看回头我告诉了你们主子太太,鞭子抽不死你。
这话说的既狂妄又无理,这算起来,周巧兰可是作为妾的,她的娘家人算个什么亲戚姥姥的,还口口声声的骂人,气的刘文立时恨不得舀鞭子先抽了她们,不过看了眼马车还是忍了,虽然知道四爷不待见这帮子人,也从未承认过她们,可架不住其中连着老太太,很是令他为难。
正当他皱眉的时候,一直安静坐在一边的翠喜小声地道:老爷和四爷昨前儿就说过,这以后谁也别说出宝丫小姐不是四奶奶亲生的话,让各自记在心上,别让旁人说出个好歹来。
说完就又缩了回去。
刘文听了眼前一亮,暗赞了声,好丫头,如此玲珑的心思,倒是平时看错了她,这日后必要造化呀。
这在底下的两婆子见俩人嘀咕,看出来这边上的丫头,就是出鬼点子的,这母女两哪里会放过她,直接道:你个小贱蹄子说什么呢,别以为我们不晓得,你不就是那个骚狐狸的使唤丫头吗,在这充什么大头呢,赶紧的下来,我这亲姥姥在呢,哪里有你们那贱人说话的地,没得亏待我可怜的小乖孙,看我到时饶了哪个。
柳原人虽小,可却不是不知事的,忙一把捂住了宝丫的耳朵,就这,小丫头还被那两婆子的恶声恶气给吓哭了,气得柳原对着外头的刘文喝道:等什么呢,赶紧的一鞭子抽了了事。
见外面没动静,又起了一嗓子,还不快走,等着干什么呢。
这车外的刘文本来听了翠喜的话就有了主意了,打算赶起马车就走的,谁知车里的柳原出声了,且还挺威严,这一天一直温温和和的人猛的来了这么一下子,倒是吓了他一跳,这才慢了一拍。
不过刘文很快就被柳原这最后一嗓子惊回了神,赶紧的连声应道:这就走,您可坐好了。
这下他可再不管车前的两婆子了,直接一扬鞭子,吆喝了一声,马儿就起跑了。
第一百一十章意外二这马车一跑,刘文心里也爽快,斜眼瞥了底下俩婆子,暗想要是碰到什么地方,可是不关他的事,谁让她们没事瞎溜达的,再说这谁知道他们是谁,想着很是嗤笑了声。
(人刘文也不是好欺负的)那周婆子母女俩看他来真的倒是吓的往旁一闪,指着拐走的马车,嘴里骂骂咧咧的道:这都是些什么无法无天的奴才,居然这么横,看我回头不告诉小姐去。
这周奶娘骂着,扶着她的徐大丫也就是宝丫的亲姥姥,也很是不缀的道:娘,你看,这还没成亲呢,就挑唆的下人,不让我们见自家的孩子,这不是剜我的心吗,可怜我那早死的丫头了。
这徐大丫也是个会做戏的,在她娘跟前还装呢。
周奶娘刚才被鞭子的风刮带到了,身上疼的很,心里正不痛快,瞧着女儿苦丧着个脸,很是瞪了眼女儿,没好声的道:别嚎了,这里也没个外人,我不是说让你男人也来吗,不然我们两女人能吃亏?也不知做车里的那个男人是谁,可千万别是那位主。
怪道这周婆子当时没撒泼,原来是不知道车里跟着是不是耿靖阳,想起耿靖阳当初看她的眼神,就觉得渗的慌,她虽然不大看得上耿家,可对耿靖阳还是有点不得劲的,觉得那小子看人的眼神,像看死人似的。
这徐大丫听了也是伸了伸舌头,这位主可不是好惹的,今儿要不是仗着徐秋娘,她可是不敢来闹的,忙怪她娘道:不是说,今儿出去的只是些孩子吗。
怎么又出来个男人了?周奶娘没好气的道:难道是我想来的,还不是我们那位好小姐非得让我来看看情形,这不今儿才得了这么个好机会吗,不然当着那位主,我敢吗。
徐大丫可是对徐秋娘没什么好感,很是不缀的道:既然自己不放心,不好自己来呀。
这是她儿子又不是冤家,还不是觉得来了这里掉价,她自己是个大家小姐,又管着恭王府里的大小多少事,偏儿子是个愣头青,给人当个破掌柜的,觉得没脸了吧。
她这话一完。
很是被她娘掐了下,如今这周奶娘可是不太敢背后说徐秋娘,你省省吧,别说这废话了。
徐大丫被她娘这一掐,也想起了这徐秋娘如今手段,忙噎了噎,不过还是低了声音道:当初还以为耿家有多少钱呢,谁知是个穷鬼,早知道也不会填了个女儿进去,我说娘。
我们就多余来这里。
没得在给粘上,你女婿这要是进了恭王府办差。
那银子还不是滚滚的来。
想起她大哥如今的富贵日子,这心就如火似的。
周奶娘最是看不上这大丫头说话不过脑子,不耐的道:别说了,赶紧的走吧,这会也不早了,马车怎么还不来,这帮小子又不知跟哪打盹呢。
回头看我不掀了他们的皮。
见女儿不乐意的扶着自己,还是叹了口气道:我这也不是冲你,你可知我不来演今天这出,你女婿的差事能痛快的解决了。
徐大丫也不是特别笨的,听了她娘这话,知道是徐秋娘的意思了,小声道:那位要你演的,为了给人添堵?让要进耿家的那小贱人糟心。
周奶娘点了点她女儿的脑袋道:这多少有点意思了,不过我们这位小姐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心思单纯的了,还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呢,我们且看着吧。
这徐大丫最是看不上徐秋娘,关键是自己早年做她大丫头时,常被徐秋娘嫌弃,不过想起这几年,见徐秋娘时,她都是阴阴的看着自己,怪吓人的,还是听她娘的话,乖乖的闭上了嘴,母女俩各怀心思的搀扶着往路对面的马车走去。
周婆子母女俩是一肚子的官司走了,这外出的几人,因这一出,原本高高兴兴回来的劲头,就都又萎靡了。
这下了马车,一进院子,看见耿靖阳站在楼梯处等他们时,几人忙上前行礼问好,宝丫虽然也不高兴,可还是问道:爹爹,我们给你和娘带好吃的回来了,咦,娘亲呢?柳原没看见柳露,也疑惑的看着耿靖阳,他现在是一肚子话想同姐姐说。
耿靖阳见他们都情绪不高,细瞧宝丫,这孩子不仅声音有点哑,这眼角还有点泪痕呢,心猛的就是一沉,看了眼刘文。
正当他想着问问时,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宝丫,柳原,你们回来了,玩的开心吗?说完已经越过耿靖阳一把从柳原的手里接过了宝丫,唬的刘文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这也怪柳露一时激动忘了这是在有男女大妨的古代了。
本来刘文正准备给耿靖阳提前汇报下情况呢,故而站的靠近柳原,离柳露也就近了点,她来的太快刘文也就退得不及时了,就这样,他还感觉到了从四爷那散过来的冷气,得了主子冷眼一枚,心里也觉得冤的荒,憋屈的想着,谁让四奶奶来的太快。
耿靖阳见柳露靠近刘文将孩子接过来,自是气的不轻,这小女人就不会想到这样不妥,最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靠近任何一个男性,可看着俩娘的笑脸,只得暗自叹了口气,缓了脸色,嗔道:看你,急个什么劲,外来也不披件袍子,现在已是秋天了。
柳露听了忙笑了道:一时忘了,这不是快一天没见着孩子们了吗。
见耿靖阳还板着个脸,忙道: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耿靖阳见她如此讨好卖乖的也就不说,回头对缩在一边的刘文道:你去隔壁看着邱武,我等会就来。
刘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耿靖阳的话中已猜到可能是丘武出什么事了,心里一紧倒也不再纠结于之前的事了,忙回了声,是就去了。
柳露见他们这样,也知道肯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忙不安的望着耿靖阳,问道:可是有什么事,要是有事,你就先忙去吧,我带着孩子们。
耿靖阳怕吓着他们,只淡淡的道:一点小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先进去再说。
这堵在门口可不像样。
柳露想想也对,孩子们从外头回来,还没梳洗呢,忙道:也是,快着进去,让孩子们都洗洗,这在外头一天了,可是脏的很。
一行人进了柳露住的那间屋子,翠喜将手中的吃食交给刘文娘,就去接宝丫,也许是刚才的气氛将孩子们吓住了,宝丫倒是没说什么,乖乖的同翠喜下去梳洗,柳原也跟着去了。
等人都下去了,柳露这才复又看着耿靖阳,等着他给个合理的解释,她因为玉佩的关系,是不会被他糊弄过去的,她感觉的到他的烦躁。
耿靖阳见她这样,也知道是瞒不过去,再说他也没想过瞒着她,只是怕她担心而已,现在见她坚持,也只好道:也不是什么,邱武回来了,事情是办妥了,可是却中了一种很不好解的毒,一时也不知道该这么办了。
说着说着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柳露一听这话,也是吓了一大跳,她知道丘武是一直跟着耿靖阳的,情分自是不同的,见他烦心,想着自己好歹在现代是搞医药的,本来不太想着将自己的这项专长露出来,再说以前也没有什么要她出力的地,此时看着耿靖阳焦虑的样子,也就顾不得了,拉了他的手道:要不让我看看吧,我还懂点医术。
耿靖阳本没指望告诉柳露会有什么帮助,只是怕她担心才说的,没想到她还会医术,倒是有点吃惊,他可是没见过有什么平常女子习医术的,也没从当初的资料上看出她会医术呀,她这样一说,还以为她就知道点医理,不觉苦笑。
耿靖阳想着这邱武可是中了毒,柳露这点子医术可是不顶事的,刚想摇头,可见她两眼有神的看着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得道:也好,我们就去看看,不过,要是没办法,你也别自责可好。
他这算是给她打预防针了。
柳露知道他这是担心自己话说出来,到时再没办法,怕她尴尬下不来太,感动他对自己的心,笑着道:你可别瞧不起我,没准我还就能解呢。
又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你忘了昨儿去的地了。
耿靖阳先是被她的小举动弄得心头一热,这女人呼出的热气熏得他心火直冒,忙有点不自然的移开了点,后又听得她又提那事,不过好在这次没大刺刺的说出来,还知道说的隐晦些,本想训诫她几句,可看她这小摸样,也就忍了。
虽然没说她,耿靖阳还是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不过此时事情急,又见她坚持,也不想多打击她,只得叹了口气,带着她往外走,到了外间对守在外面的刘文娘道:你守在这,两孩子收拾好了,就带着他们,别让他们出去了,我同你们奶奶出去一会,孩子若是问起,就说我们一会就回了。
柳露也不放心孩子,跟着交代道:说得和缓点,别吓着孩子们。
刘家的知道他们有事,倒也镇静,她日常在客栈见多了他们匆匆忙忙 的,忙应道:是。
第一百一十一章救治邱武一交代了刘文娘,俩人也就放下心来,准备去看看邱武了,耿靖阳看了眼柳露,见她没什么不妥的,也就从榻上捡起柳露的单袍道:加上,秋里了,天晚外头到底凉了。
柳露也不与他争这些,忙接过他手中的袍子,乖顺的套了起来,又整理了下,瞧着各处妥当了,俩人才互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出了柳露现住的地方,两人拐了个弯进了隔壁,一进了隔间,就瞧见刘文正帮着邱武擦汗,俩人只看了一眼,也就没出声,站一旁等着。
刘文擦完了汗,见是主子进来了,忙让开了位置,柳露瞥见他的眼睛已经红肿了,想来,两人平时关系肯定很好,再看看床榻上躺着的人,此时看着虽然没什么生命威胁,但是脸色却是很不好,青灰青灰的,一看就是中毒很深的样子,想来再有个两三天大概就要去见佛主了。
瞧着这样的人,柳露叹了口气,出于医者本能也就不敢耽搁了,忙上前搭起了脉。
她这样倒是吓了旁人一跳,刘文更是见识了自家奶奶这急躁的性子了,暗道,好险,亏得自己这会闪的快,不然爷又要对他放冷气了,想到这,就开始为日后醒来的邱武祈祷了,也不知爷将如何对待呢,虽然不知道,可有一点是必定的,绝对比冲他放冷气严重,这一想也就平衡了。
一旁的耿靖阳,自是也看见了柳露的动作,鉴于这次是救人,他也只是皱了皱眉,想着。
等日后一定要好好的再说说,遂收起了不满,不过瞧着她这把式摆的还真是有摸有样,倒是慎重起来,想不到媳妇还真会点医术,瞧着架势一看还像那么回事。
心里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刘文也热切的看着柳露。
旁边虽然有两双眼睛**辣的看着,柳露倒是很镇静,这种眼光在现代她看多了,哪个患者家属不是这样的。
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柳露细细的帮着诊了一会,心里已经有了数,这是一种霸道的双头蛇毒。
中了可是要立时毙命的,看来他是自己先服用了一种解毒丸,缓解了。
但也只是暂时的,没有真正的解药,他仍然是会没命的,想到这,她已经有了想法,就舀眼示意了下耿靖阳。
耿靖阳以为她没办法又不好说,忙道:你别急。
一时解不了,我又不会怪你。
我已经发了信给魏师叔了,想来他或许有办法。
柳露看他着急的样子,笑了笑道:说什么呢,我几时说治不了了,这不是有话要吩咐吗。
说完转头对着一旁的刘文道:刘文,你一会守在外边,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也别说我帮着解毒的,可是知道。
说着声音已是冷了下来,她可不愿意给别人解了毒,而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大概耿靖阳也想到了这点,也沉声吩咐道:刘文,你听你们奶奶的吩咐去吧,别的话,你知道怎么说。
对刘文,耿靖阳还是信任的。
刘文听到说邱武有救,就已经很是高兴,也知道四奶奶会解毒的事可是不能往外说,不然日后四奶奶可是没清闲日子过,见四爷吩咐哪里有不应的,忙高兴的郑重保证,爷,奶奶放心,小的一定守好门,不让任何人进来,也绝不乱说。
说完就急着出去了。
见他出去了,柳露才严肃的对耿靖阳分说道:靖阳,这毒是很少见且极其霸道的一种蛇毒,我空间里正好有药草可以治,只是这样以后,他的武功可是不会有现在这样好了。
柳露知道但凡练武的人,对自己的功夫都是有点执着的。
耿靖阳本以为是什么大的后遗症,见是这个也就道:虽然这武功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很重要,但是,没有也就算了,还是命重要,以后就让他多做些内部接应的工作吧,其他以后再说了。
柳露见他话虽然说的这样,语气却不由得黯然,知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想到要是以后他出去也遇到这样的事,可是如何是好,现在想想就心痛的不得了,真想不让他别再做这样的事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柳露觉得就冲耿靖阳或许有一日会遇到同样的事,她也得尽全力,忙收敛了情绪道:靖阳,也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我这不是练了青木养身诀了吗,这种功法可是疗伤型的,我先给他解了毒,然后再用灵气将他被毒损坏的经脉捋一捋,温养一下也就可以了,这样他的功夫不仅不会打折扣,而且还会更上一层,只是这么好的疗效,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还得你自己看着办。
柳露说完,就看着耿靖阳,等着他决断。
果然耿靖阳一听完,就陷入了深思,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棘手处在哪,毕竟他们从空间得来的手段是不可以让任何人知晓的。
柳露见他在认真的考虑,也就放心了,只要他别被一股子热心气给眯了眼也就行了,不管他如何决定她都会支持的,就怕他没考虑到这一?p>恪?p>其实柳露没想到的还有一层,就是在古代柳露是不可以碰除了耿靖阳外其他男人身体的,起先柳露帮着邱武诊脉就已经有点过了,不过好在屋里就两人知道,刘文是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刚才,因着事情紧急,柳露只是搭了几根手指,那时耿靖阳能忍了,可这次要输灵气,可就不是简单的搭几根手指的事了,凭着耿某人在乎媳妇的劲,能愿意,到时还不得给醋死。
(不得不说柳露这神经可是够粗的)也没让她等多久,耿靖阳也就想好了,看了看柳露,还是先问道:露儿,这给他用灵气疏导,难道一定得用你的,我这不也是有点灵气吗?柳露出于医者的本能就没想到别人也能,这一听他这话,觉得大概也是可以的,不过还是有点奇怪他的说法,疑惑的问道:这我倒是没想过,大概应该可以吧,不过我可以不就行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耿靖阳见她这迷糊的样子,被她的粗神经弄得哭笑不得,他这为了她的闺誉纠结的不行,人倒好,直接没想到,虽然心事重重,到底还是忍不住,轻掐了把她的小脸,无奈道:你呀,我这不是想着他毕竟是个男人嘛,你可是我媳妇,难道我能这么坦然看着你耗损心力救他。
柳露毕竟是从现代来的,还真没朝这方面想,被他这一提醒,不觉脸上大红,想起自己一进屋的表现实在是令人臊的慌,不觉撅了嘴,撒娇道:你也不说提醒我,让我丢了这么大个人,刚才刘文也在呢,也不知他会不会多想。
说到这,倒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耿靖阳见她这倒打一耙的小娇样子,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忙笑着将人搂在怀来,安抚道:没事,当时那种特殊情况,他也没心情想起这些,再说了,我们日常在外行走受伤什么的,也有女子帮着包扎清洗伤口,不碍的,不过就算他看在了眼里,也是不敢出去瞎嚷嚷的。
(其实耿靖阳没说的是,这外面的女子都是走江湖不计较这些的,你柳露可是大家闺秀呀。
)柳露听他这么说,心也就平静了下来,想着现在可不是矫情的时候,有人还躺着呢,忙接了耿靖阳的话头道:这我就放心了,不过日后我必定不会叫你再有吃醋的机会了。
说完还咯咯的笑了,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家伙有一大半不乐意是出于醋意。
耿靖阳被她说破心事也不恼,只问道:别闹了,刚才我问的话,你还没回呢,这人可还等着救呢。
柳露刚才开玩笑也只是转移尴尬罢了,见他问起,还是认真的想了想可行性,或许也行,毕竟他们两人都才刚刚开始修真,体内的灵力有限,虽然灵力的属性不同,大概也是无碍的,再说这蛇毒刚好是阴毒,靖阳练的刚好是至阳的灵气,这样也许效果更好也不一定。
想定了主意,柳露思忖了下道:这样估计也行,想着你体内的灵力估计是偏阳的,治他这受的阴毒必定比我这温和的灵力更好,不过这效果会不会比我来的好太多呀,毕竟我们还不太了解,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耿靖阳当然知道这么做的风险,不过想来自己刚练也不会有太可怕的效果,再说了能有办法不用自己的女人去做,他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忙道:就这么办,邱武同我的情分不浅,他也是个值得的,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说词,倒时只说是我师门的解药,对于武功方面,我会说是给他用了些好的药材,整好对练武很是有用,只让他别说出去就行了。
柳露见他考虑的很是全面,也就点点头,反正她对武功什么的真心说不太懂,也就不打算出主意了,我听你的,只要别危害到你自己就行了。
说完也没同耿靖阳打招呼,直接就用意念将空间中的药材弄了出来,这会也没啥子功夫出去熬了,再说也不敢舀出去熬,因为这药材可是刚从土里拔出来的,新鲜的很,怎么同别人解释。
第一百一十二章救治邱武二柳露想好了,也就对耿靖阳道:靖阳,这会不好出去熬,你赶紧的用内力将它们揉成汁,灌进邱武的口中,虽然药效没熬的好,但也足以救命了,只效果来的慢点罢了。
耿靖阳看着柳露突然从空间中运东西的动作,不觉挑了挑眉,他还不知道露儿可以这样控制东西,不过这会也不是问事的时候,一听她这话,忙先放下心里的疑惑,接口道:这有什么,只要能救命就好,再说这样也稳妥。
柳露听了这话,也就安心了,这蛇毒主要的药引是双头蛇守护的西域苗疆的鸠摩还魂草,就这药还是她在现代偶然看的一本小说杂志上写的,当时她还以为是谁随便杜撰的,谁知刚才看了邱武中的毒之后,就想起了这草,头脑中也立马就出现空间药草的名录,此草赫然在列,她才有此把握。
不过令柳露头疼的是,也正因为这药草的霸道性,要是没有至阳的内力助着,中毒者武功必大损了,可见这下毒者的阴狠了,也或许下毒之人,要的直接就是命。
这颗药草大概连耿靖阳这走南闯北的人都是不认识的,柳露这会也没时间好好的解释,只舀了个空茶杯递给耿靖阳,教他如何挤汁,这药草的毒性也是很大的,可不能沾上一点。
耿靖阳今儿只听媳妇的,一切等事了了再说,遂接了茶杯也不说什么,只听柳露的吩咐,先是如何用灵力护住自己的双手,然后再用内力催挤药汁,这一通的折腾,饶是耿靖阳如今武力值大增也是累的不清。
一脑门的汗了。
瞧他累的,把个柳露看的心疼死了,见都弄好了,忙让他歇会,赶紧的去歇歇,等会还要用灵力帮他疏经脉呢,你这样可是不行。
看来我们还是要多点时间练功了,不然就这么点事也是累的不行。
她这话说的多轻巧,就耿某人现在的武力值可是全庆国也排的上名号的。
再说了就累着人这事,还不是怪她这修真菜鸟,你让人家又是灵力又是武力的,能不累,你直接让他用灵力不就好了。
哪里用的了这么费劲的。
不过为着这事,日后她可是被耿某人取笑了很久,此是后话了。
耿靖阳知道柳露说这话,也是心疼他,可邱武还等着呢哪里歇的了,遂摇了摇手表示不碍,略匀了匀气,准备舀起桌子上的药。
柳露见了忙拦下,就耿靖阳现在这状态可是不行,直接伸手拉了他的手。
没容他反对就双掌对叠将自己的灵力缓缓的顺着他的经脉输了进去。
柳露的灵力刚好是温养型的,没一会儿耿靖阳就觉得劲又回来了。
还浑身舒泰,待她撤了掌,耿靖阳眼含宠溺的笑望着她,真心里耿靖阳是感动的,有人这么的在乎他的安危,是他从未想过的温暖。
柳露被他这突然的脉脉深情给弄得毛毛的,暗想啥时她男人也如小言里的男主角们一样温情款款起来了。
忙打了个颤,推了下耿靖阳道:好了,发的哪门子呆,赶紧的,孩子们还等着呢。
(你说这女人还真有破坏气氛的潜质)耿靖阳真有种被她打倒的感觉,不过这样有点脱线的柳露他更爱,笑了笑,也没多说,只推了推她道:好了,你去一旁站在,等我将他扶起来,你将杯子递给我,其他的我一人就行了。
说完也不等柳露说话,就单手将邱武的头抬了起来,接过柳露手中的杯子将药汁悉数的灌了进去,好在邱武吞咽没有问题,倒是一点也没浪费这宝贵的药汁。
见邱武全部吞了下去,柳露赶紧接过杯子,吩咐道:你先将他放平了,估计还要等一小会儿才能有动静,看着他有了反应,我还得将他的毒血给放了。
耿靖阳对此不太懂,当然是柳露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了,他现在已然是不敢不信柳露了,谁让柳露做的这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的娴熟,心里虽然有很多疑问,不过他不打算问的多明白,反正这些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媳妇若是乐意说到时自会给他说得,他不急。
柳露现在还想不到该如何同他解释,毕竟这救人可是当务之急,难道还能有救一半就甩手的理,再一个她深深的相信即使自己不同耿靖阳解释,他也不会怀疑什么,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这两人的互相信任倒是在日后成全了他们。
待得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直瞧着邱武的耿靖阳见他脸色突然紫涨,忙抬头看向柳露,露儿,这是有动静了?柳露当然也看见了,忙点了点头,是的她知道这是药效起了,不过看他这样,心里也是大惊,这毒可真是霸道呀,今儿要不是遇到了他们估计这邱武算是废了,想到这,很是忧心的看了眼耿靖阳,要是此时躺着的是他,自己大概就没这么镇定了,看来有时间还是要弄些解毒丸出来,她可是赌不起。
这些想头也只是一霎那间的事,柳露忙又抬头给了耿靖阳个放心的眼神,直接就从空间中瞬移出一套刀针出来,当然了这刀针的事,也是她头脑中突然闪现出来的,现在柳露也觉得自己这脑子跟个电脑似的了。
耿靖阳如今倒是淡定多了,见了也只抬了抬眉头,什么也没说,只一心的盯着柳露,见她手起针落,快的如同他平日里练剑一样,看得他眉心直跳,生怕她弄错了那个穴位,虽然她这动作看上去优美娴熟的如同跳舞,可耿靖阳的担心却是半点不少,待得小女人停下手来,他才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知道她这一套动作下来肯定是累的很,忙伸出手准备扶着她。
柳露还真是有点累,这套针法还是在现代,她下乡蹲点的时候从一位老中医手中得来的,她只在铜人身上试过,还真没在真人身上用过,今儿算是这小子有福了,有了这套针法帮着通筋络,这毒很快就可以汇聚到手指尖来了。
见耿靖阳扶了过来,她也就顺势依在自家男人怀里,喘了口气道:这算是成了,我这还是第一次试呢,想不到排毒效果这么好,只是有点累人。
耿靖阳用袖角帮她将额头上的汗珠擦了擦,心疼的吻了下她的额头,道:真是累坏了我的小乖乖了,等会我们好好补补,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柳露本是赖着他撒娇,被他这声小乖乖雷的直抖,这男人今儿算是让她长见识了,任大个个子说出这么煽情的话来,可是吓人的很,遂小声嗔道:瞎说什么呢,老没正经的。
话刚一说完,就见邱武脸上的紫涨迅速的往下退,忙推了耿靖阳道:快,靖阳,赶紧的将他扶起来,我这就起针给他放血。
耿靖阳也快,她一说完,他人已经窜上了榻,一把将邱武小心的扶起。
柳露也快速的起了针,来不及收拾拔出来的针,就舀出一把小薄片刀飞速的在邱武的十个手指尖都划了个口子,亏得他们一早就将早先刘文帮邱武擦伤口打水的盆子放在了榻上,不然这会可就麻烦了。
一时只见那十股黑毒血只往下淌,好险盆子里有不多的水,倒是没有溅出来,这股毒血可是有毒的,谁粘上谁倒霉。
等毒血一排净,邱武也就算是脱离危险了,虽然脸色很差,可只等日后补补也就行了,瞧着他眉头松了下来,想来现在是舒服了,柳露也就稍微放下了点心,知道这排毒是成功了。
柳露见没什么了,就示意耿靖阳先将邱武放下,等收拾好了,再给他梳理经脉。
耿靖阳听了直接让柳露站一边,他可是舍得的自己个的媳妇受累,不过看着被放在地上的盆子,倒是有点为难了,看看柳露问道:这盆毒血该如何处理呀,可不敢直接泼了。
柳露嘿嘿笑了两声,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们平时用不用毒药呀?这毒血可是个好东西,可以配以各种毒草制成加强版的毒药,没有特制的解药谁也别想解,任你是当世解毒圣手,没有配方也是白搭。
说完,柳露看着这盆毒血,心想人射雕里的郭靖喝了那宝蛇血还惹得梁子翁追杀,势要杀了郭靖喝干他的血,梁子翁觉得那人血里的药力还有的,看来邱武这毒血用好了,还是有点用途的,人那是提升功力,她这就可以做成毒中毒来,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耿靖阳好笑的看着她,这小女人想什么心思,一眼就能被人瞧出来,她是什么都写在了脸上,这种性子大概是简单纯洁的生活养出来的,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这张笑脸,让她一直能过这种简单快乐的生活。
柳露见他只管笑着,也不说话,很是不满的推了他,撇了撇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狠毒呀,其实人家这也是为了你说完不觉低了头。
耿靖阳爱死了她这小摸样,笑着将她互掰的小手分开,叹了口气道:你说,我舀你怎么办是好呀,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还耍上瘾了,我这不是想着你要是做毒药,万一弄伤了自己个我可不得心疼,关个狠毒什么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救治邱武三这会制毒的人,一般给人的感觉都不太好,这点耿靖阳如何不知,故,他特意说的语气轻松,以缓解柳露的忐忑。
柳露见他这么说,才算是松了口气,她还真怕耿靖阳觉得她狠毒,总算是没辜负了自己的信任,这一听,高兴起来了,忙兴致高昂的准备给他说道说道这毒药的事。
耿靖阳见她这样,如个孩子似的,一出一出的,忙拦了她道:这些先不忙,还是先看看邱武吧,等治好了他,我们也好歇着了,回头有时间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这邱武被救活了,柳露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她对武功什么的不太在意,见耿靖阳提起,忙吐了吐小舌头,不好意思的道:看我,这一高兴就将正事给忘了。
回头看了看邱武,见他脸色恢复了正常,虽然苍白倒也没什么病色了,这时梳理最好,忙道:靖阳,你开始吧。
说完,见耿靖阳准备扶起邱武,想起来,好似在电视上见过用内力疗伤什么的就是这样,忙好笑的拦了道:别,这也不用内力,还需要将手放什么后背的,你只需坐在凳子上,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也就是了,然后让灵力凝成一缕沿着他的筋脉进去游走一圈就行了。
耿靖阳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小女人,很是不解她几时会的这些,不过虽然疑惑,可看她说话的那神态还是很舒心的,意气风发。
柳露说完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见耿靖阳看她,忙摇手道:你可别看着我,我这也是糊涂的,不知道啥时知道这些的。
反正奇怪的事情多着呢,等闲了再说吧,你先给他疗伤,我在一旁守着。
耿靖阳如今也没其他办法,只得先按下心头的不安,照着柳露刚才的说法,试着将灵力凝成一缕细丝送入邱武的筋脉里。
果然如柳露所说遇到的尽是些阴冷的真气,今儿要是不蘀他梳理了,日后这寒气越积越重,别说武功退步了,人还得受这日日的阴寒之苦,想到这越发的对下毒的人憎恶,想着日后一定要同那知府好好的算算帐。
其实邱武这次也算是他因祸得福了。
身体好了以后,不仅武功大进了,还弄了个百毒不禁了,醒了后自是欣喜不已。
耿靖阳收了灵力,见邱武的脸色已经恢复成正常,知他已经无碍,就扬声将外面的刘文叫了进来,吩咐道:邱武这毒已经解开了,你好好的照顾着,有什么不妥的赶紧叫。
我不出去。
就在隔壁,不过今儿这事。
你心里有数,别乱说,可知道?刘文这里还没回神,只机械的点了头,奴才记下了,爷放心。
耿靖阳见他应下,也就没多说。
拉了一旁明显已经有点愣神的柳露就走,他们今儿这实在是太累了。
留下个刘文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解了毒,也没见煎个药什么的,这让人的心理落差也太大了点,不过邱武能好还是很值得高兴的,忙走到床榻前守着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的邱武,不过刚走到床榻就想起先前外出遇到的事,这事可不能拖着等舅爷说了,那可就坏了,忙又疾步往回走,亏得耿靖阳两人累了,走得也不快,没几步也就让他给撵上了。
俩人奇怪的看着赶上来的刘文,还以为邱武又出了什么岔子,耿靖阳皱着眉头道:你这是做什么,着急忙慌的,邱武情形有变?说到这,不觉声音也有点变了。
柳露听了也没把握起来,毕竟她给邱武治疗,有一大半是空间现告诉她的。
刘文被他说的一凛,忙摇手道:没,不是,邱武还睡着呢,是。
是。
这话到了口边,当着四奶奶他就是说不出,可这事不说还真不行,只得抬眼瞅了瞅主子,斟酌着这该改如何说。
柳露听说邱武没事,也就放心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刘文大概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同耿靖阳说,忙道:好了,你们有话要说,我就先走了,靖阳你要是实在有事,也得歇一会儿,不然回头可就没精神了。
说完就抬脚走了。
她这一走不要紧,可是急坏了刘文,怕着万一小舅爷说些什么有的没的气坏了四奶奶,自己可有的罪受了,急的抓耳挠腮的,耿靖阳就奇了怪了,今儿一天他们这一个俩个全给自己出难题了,凭着多年的相处,在结合下午他们回来时的情形,他大概猜出了些,忙对正走着的柳露道:媳妇,别忙着走,在这等会儿,我同刘文进去再瞧瞧。
柳露忙站住,很是无奈道:好吧,那你快点,孩子们还等着呢。
她这正累着呢,身上也不自在,真是的这人几时这么粘人了。
耿靖阳知道事情不寻常,也不管她怎么想了,只安抚道:好,你在这略等等,我一会就回。
柳露也没办法,只得等了,对他点了点,示意他快点。
耿靖阳忙当先又回了内室,一进了内间,没等耿靖阳发话,刘文立马上前几步,凑到他跟前,细着嗓子将回来路上的那一出简单明了的快说了一遍,不过有些不堪的话,他也没敢自己说出口,只一言带过。
饶是如此也听得耿靖阳眉头死皱,心火直起,恨不能立时将那两婆子打杀了,自己心疼到心坎里的人儿,却被这俩婆子骂,虽然刘文没说明,可就冲他这支吾的样子,知道必定是没好话的,这事还正好被小舅子遇到了,岂不是更让他难堪,气的人立马更阴冷了。
刘文说完,看着自家爷露出青筋的拳头,吓的腿肚子直打颤,他还从未见过爷如此生气过,看来这老周婆子大概要倒霉了,暗想,好在自己机灵,不然让小舅爷当面给说了,那情形,他是想也不敢想了。
果真不假,耿靖阳生气很是生气,可越如此,他头脑越清醒的,立马吩咐道:这事看着还是蛮蹊跷的,看来这里是有了老鼠了,不然你们出门,怎么这么巧就被撞上了,你这样,安排几个人。
刘文听着他的吩咐,心里直哆嗦,爷看来这次是气坏了,连暗一都用上了,这主意可是够狠的,不过解气。
忙不住点头,一一应下,想着等会该如何安排的更妥当。
耿靖阳见刘文应洗,对着暗处的暗一也打了个手势,想着外面等着的柳露,怕她急了,有些话现在也不及说,只能就先这样了,这些,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做的细致些,别留什么尾巴,有什么回头再说,看来这段时间是太松懈了,有些人皮也该紧紧了。
这话说的有点牙痒。
刘文听了更是哀嚎,将个周婆子恨了个彻底,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可是别想好过了,不过能让人跟到客栈来,也确实是过了,要是再不警醒,日后如何死的都不知道,流着冷汗,忙不迭的道:是,记下了。
耿靖阳也不再与他多啰嗦,回头看了看榻上的邱武,见还安稳,示意刘文照顾好了,就抬脚出去,外头媳妇还等着呢。
柳露正无聊,低头发着呆呢,被走出来的耿将阳一拉,吓了一跳,见是他,很是白了他一眼,撒娇道:吓人一跳,好了,可以走了吗,瞧你这眉头邹的,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说完倒是焦心起来。
耿靖阳怜惜的看了她一眼,想着这么个可人儿,自己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反而累她被个下作婆子作践,很是心疼的拉了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有点激动的道:乖乖,日后我必不叫你受苦,让你日日开心。
柳露被他这神情弄得莫名其妙,不知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又是这声乖乖叫的她浑身不自在,搞得都成了他专用的昵称了,问题是这称呼她实在是有点渗的慌,忙推了下他,嗔怪道:看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赶紧的,走吧。
耿靖阳只是一时感慨,被她这一推一瞪,也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这是过了,忙有点讪讪的,轻咳了声,不自在的道:好了,走吧,这时辰也不早了,孩子们还等着呢。
柳露知道他尴尬,虽然他脸上没带出来,可那耳尖上的红,却是让柳露瞧见了,也不问他刚才进去做什么的,出了什么事,只乖乖的跟着他的脚步往外走。
耿靖阳心里也是煎熬,想着该如何同小舅子说说,这下午发生的事,一定不叫柳露知道了,他不愿那些事烦了她的心,污了她的耳,俩人各自想着心事,也就走了。
刘文今天很是悲催,早先遇到俩疯婆子,回来又见邱武中毒受伤,现在又听得四爷这雷人的话,吓的他肝直抽抽,恨不得没带着个耳朵,生怕日后四爷想起今儿这茬来,他倒霉必是是肯定的了。
不过即使害怕,他也还是抽了抽嘴角,暗想,自个四爷这情话说得也太渗人了点,水平太臭。
走出去的俩人可是不会理会他的心情,此时,柳露只想着该怎样跟耿靖阳说说他以后的安全问题,耿靖阳想着要问问柳露空间的事,这样直接往外舀东西对她自己会不会有害。
第一百一十四章解决烦难都沉着脸想心事的两人,进了屋子也没注意回神,倒是让两等着他们的孩子吓得不清,更加不敢说话了,只呆呆的看着他们。
还是耿靖阳警觉,很快的回了神,知道有些话不是现在能说得,也就不再纠结了,拉了拉身边的柳露,让她回神。
柳露被他一拉,发现已经回了屋,见两孩子都在一边看着他们,想着这一走时间有点长,估计孩子们也有点被吓着了,忙温和的笑着道:没事,别怕,刚才我想着该怎样给隔壁的大哥哥用药呢。
说完才发现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脸不觉的红了。
耿靖阳见柳露红了脸,也知道她是有点关心则乱了,刚好他也有话同孩子们说,就顺势道:好了,你先去洗洗,我来同孩子们说。
柳露现在脑子有点懵也就听话得点了点头,耿靖阳见她进了内室,估计是听不到这里的话了,这才对俩孩子道:别怕,就是爹爹的小厮生病了,我们有点担心,所以才去得久了点,现在已经没事了。
柳原同宝丫听说是这事,也就放了心,小宝丫最是忘性大,转脸就高兴了起来,忙献宝似将在外面带的东西舀出来,爹爹,我同小舅舅给你们带回了好吃的糕点,给。
说完就将手边的点心递给耿靖阳。
柳原虽然心里装着事,不过也红着脸道:姐夫,这确实蛮好吃的,想着姐姐喜欢,我们就带了回来。
事情紧急,时间紧,耿靖阳没多话。
直接接了点心,又将炕桌上早先孩子们玩的九连环递给宝丫,谢谢宝丫,等你娘出来,我们再给她,让她稀罕稀罕,你先玩会儿。
小丫头也没啥话。
很是听话的接过去玩了。
见她听话的转了注意,耿靖阳立马正色对柳原道:原哥儿,下午的事我知道了,你最好别说给你姐姐听,免得她听了伤心,再说那也不是些好话,没的脏了你姐的耳朵。
姐夫心里有数不会让你们白吃这个亏得,你可信姐夫?柳原见他说得认真,细细的想了一气,觉得姐夫说得对,自己一时气愤,倒是忘了,这些污言秽语岂是能说与姐姐听得,还是姐夫考虑的周全,不由小脸一红,呐呐地道:嗯。
听姐夫的。
是我想差了。
这事他心里可没怪上耿靖阳。
耿靖阳见他松口,先就缓了口气。
他最是担心小舅子一时气愤将这些下作的话学给柳露听,没得将媳妇气出个好歹来,见小舅子面露羞愧,忙鼓励道:原哥儿,你今天做的很对,日后有什么事,也得如今天这般舀出点气势来。
他这话一出。
柳原还没来得及高兴,柳露就一脚踏进来了,插话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还气势,什么气势。
耿靖阳心里一哽,忙给明显愣住的柳原使了个眼色,才笑着对柳露道:这不正说着,这男孩子不管去哪里都得有气势吗,洗好了,快来,孩子们给你带了糕点。
柳露早就见着了俩人的眉眼官司,不过既然他们瞒着她,估计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也乐的配合,笑着接了糕点,道: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这眼看着就要吃晚膳了,留着当夜宵吧,你们也不许再吃了,要不等会就吃不下主餐了。
回头又对耿靖阳道:你也去洗洗,等下该用膳了。
事情已经说妥了,耿靖阳也放下了心,就顺着柳露的话,去梳洗了,这忙了一通,还真是又脏又累的。
柳露本打算趁着耿靖阳去耳房的时候,问一问小弟刚刚俩人说啥子秘密,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能管的太过了,这男人之间的话,有些还是别问的好,不过见小弟有点躲闪的样子,觉得很是好笑,孩子还小,还没学会藏心事呢,决定还是好心的转移话题的好,忙笑着问他在外面都玩了哪些地方,可有买些好的纸笔书籍回来。
柳原见姐姐没问刚才的话,忙松了口气,也就高兴地同柳露说起在外头的事,这一高兴,平时腼腆的人,也情绪激扬起来。
他们这正说得高兴,耿靖阳就从耳房出来了,对柳露道:露儿,你还是去换套衣服来,我瞧着你这衣服也有点脏了,快去吧,等会就该吃晚膳了。
柳露才刚刚对他说了这话,听他又说回来,倒是笑了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真有点脏斑,可能是空间药材根上沾了点泥,给蹭上了,忙道:还真是,刚才梳洗的时候没看见,我这就去,你再同孩子们聊聊。
忙起身去了。
耿靖阳见她这慌慌张张的,怕她绊了,忙唤外间的翠喜跟着去服侍。
等柳露收拾好出来,外面的膳食已经都安排好了,今天几人都累的狠了,也没让下人都下去,安排翠喜喂宝丫,柳原他们几个在外面吃多了小吃饱得很,一顿饭,没用多长时间,几人匆匆的也就吃完了。
因为心里有事,用完饭,柳露就道:柳原,你同你姐夫先去过吧,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得去大慈恩寺呢。
柳原是个听话的孩子,再一个他心里存了事,也不敢同柳露多呆,忙道:好的姐姐,你也早点睡,我这就去了。
耿靖阳也没说什么,他知道晚上柳露是必定要到空间中的,那里什么话不好说,不必急在一时,就交代了一下刘文娘和翠喜好好的伺候柳露她们,说完就带着柳原走了。
等到了他们的房间,邱武已经醒过来了,被刘文安排回了他自己的屋子,让其他的小厮照顾了,刘文则等在这,给耿靖阳汇报情况。
耿靖阳知道他有事要回,因着柳原在,也就没问什么重要的话,只道:邱武可是已经醒了,伤好的如何了?刘文也知道当着柳原的面,有些话不好说,就回道:回爷,邱武晚膳前就醒了,知道是爷救了他,原说非得等爷回来了才走,是小的说,爷让他先回去好好养着的,让他有些话等爷同他见过了再说,他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耿靖阳对刘文这么安排很是满意,想到邱武的毒,又不放心的道:可有人看见你们走着回了下处。
到底是跟着耿靖阳多年的人,虽然比不上邱武的机灵,但这点的事,他还是有点数的,忙回道:请爷放心,小的让他继续装睡,找了几个小厮帮着抬回去的,没人知道他已经醒了。
耿靖阳一听这话,这下是真放心了,赞许道:有进步,处理的不错,回头自己去账房那领赏钱。
刘文听到耿靖阳赞他,已经高兴的很了,又听说还给赏银,就更加高兴了,将刚才担心下午的事会被罚的心都放下了,忙谢恩道:谢爷赏,这可是要洗漱了,小的这就安排。
(他这赏,领的确实意外,要不是关系到柳露,估计耿某人也不会为着这点的事,就发什么赏银的,刘文可真是运气了,这可是变相的封口费呀)耿靖阳也没在意,不过还是就下午的事隐晦的提提,刘文忙回过意来,下午四奶奶来过的事要拦在肚子里了,就连邱武这当事人也不能说,忙低声保证道:爷放心,这事现在就只我知道,日后就连我也不知道了。
耿靖阳见他还算是知趣,对他下午有点失职的事也不计较了,回头看看柳原已经在床榻上打盹了,忙道:好吧,你下去安排吧。
刘文忙知机的下去了,邱武那里他也是不放心的。
见他走了,耿靖阳走到榻边,摇了摇柳原,轻声唤道:原哥儿醒醒,洗了再睡。
柳原被耿靖阳摇醒,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本来是等着姐夫的,只是看两人说话时间长了,顶不住就打起了盹,也怪自己白日贪玩,累着了,忙擦了擦眼睛,迷糊地道:姐夫,不好意思,我都睡着了,你忙完了?嗯耿靖阳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你快去耳房洗漱,刘文已经将水都打好了。
柳原也没推辞,只懂事地道:好的姐夫,我这就先洗了,你等会也洗洗就睡吧。
见耿靖阳点头,也就别了他先去了。
等两人都收拾好了,耿靖阳让柳原仍去内间的床上睡,自己就在隔间的床榻上休息,今儿邱武那里不能离人,也没让刘文服侍,只让他去了邱武那,外间的榻也就空了下来,为防着有人来,他将内外的门窗都拴上了,待确认柳原已经睡熟了,知道柳露今儿必定急着进空间,耿靖阳忙用意念进了空间。
一进去,果然看见柳露已经在那等着了,赶忙抬脚往她走去,不过还没等他过去,柳露呼一下的就飘了过来,唬得耿靖阳一跳。
柳露见他脸色一变,很是不好意思,自己也是很郁闷,她只是急着走到他身边,谁知道,竟然就瞬移了,好像上次也没有呀,想来可能是自己修习了青木诀的缘故,忙不好意思的拉了耿靖阳的手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怎地就飘了起来,可能是我们修炼了的关系。
第一百一十五章叙心事一柳露这一飘,还真是出人意表,旁人吃惊,她自己也没想到,遂才有点不好意思。
耿靖阳也不是真的被吓着了,只是一时没回过神,见柳露尴尬,也不逗她,笑着道:你倒好,这可真是吓人的轻功,要是在外面可不是要惊呆一群高手,不过,我们还真得好好找找原因,如果是修炼了的缘故,我这可还没飘呢。
柳露知他没被吓着,是说着玩,就有点撒娇的道:哪有这样的,我自己也是不知的,这还是第一次,再说我在外面也不会如此的,好像只在空间里会这样。
想了想又道:你还不能瞬移?要不现在试一试看。
不用试了,能不能飘我还是清楚的,这些不重要,我们现在先来说一说你下午往外舀东西的事,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呀。
柳露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忙讨饶道:这些,我也是才知道,自己还纳闷着呢。
耿靖阳听了更是皱眉了,这情况看着越发的不妙呀,他这人向来是万事在心,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柳露这情况让他很是不安,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只忧心的盯着她,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日后出现的是不好的情况怎么办?柳露本来还有点不以为意,毕竟她在现代看过关于修真类的书籍,多少知道点,再加上这个空间是她的,多少有种牵连,她自打得到这个空间还没有过不好的感觉,也就忽略了耿靖阳的感觉,某人可是一点这方面的知识也没有,忙有点讪讪的道:这事,怪我。
没同你说清楚,其实从我第一次进来后,就能感觉到,这里所有东西对我都有种亲近感,好像熟悉的就如同知道了千年万年一样。
她自己也觉得挺玄乎的。
耿靖阳听了多少有点放心了,不过疑问还是要弄清楚地,忙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如何治邱武来着。
那草药是个怎么回事,还有就是你能隔空取物是个什么事呀?我可是一点也不明白。
他这一问,蹭蹭几个问题。
柳露见他问的急,知道他这是担心,不过她自己也是不清楚,只得尽量解释道:我也是今儿帮邱武的时候才发现的,当时我想着要是有能治这毒的药草就好了。
然后忽然我脑中就有了各种药草的信息,想着要用,它就出来了,其实就这么简单,你也别担心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这下午看着脸色不好,可是累狠了?耿靖阳实在是被她这种诡异的论调给弄懵了,这世上还有种事。
这种无法理解掌控的感觉真的不好。
暗下决定日后必定要好好修炼,不为了成就。
只为了能解开这些不解之谜,保护露儿。
不过这些也不是他现在能做到的,见露儿确实也没啥不好的,也就先放下了,见她又问起下午的事,虽然不想她烦心,可有些事还是可以先通个气的。
不然哪天自己不再她身边,再猛的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就会很被动了,想了想,终究有点尴尬的干咳两声,揽了她道:这事还真有,不过不是我累着了,而是下午孩子们遇到了点麻烦。
还没等他说完,柳露当先急了起来,这是怎么个说法,我说用膳前,你们两个怪怪的,柳原看我也总是躲躲闪闪,我瞧着就是有事,快说可是逛街的时候受了谁欺负了?她脑中已经臆测出一码,乡下土包子进城,被狗眼看人低的掌柜驱赶的场面,想到小弟和宝丫俩天真烂漫的孩子受了这等刁难,眼睛不觉就红了。
耿靖阳看她情形不对,就知道她想岔了,忙安抚道:没事,没事,瞧你这急的,有刘文跟着哪里会被人欺负了去。
见她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只得叹了口气,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拍了拍。
柳露也觉得自己可能想岔了,忙吸了吸气,平静了会。
过了一会,见她好些了,耿靖阳才又柔声道:叫我说你什么好,难道我还会骗你,这事应该来说是冲着宝丫来的。
一听这话,柳露就又急了,忙道:什么,谁,这么大个事,你竟然不同我说。
这话已然是怪上了。
耿靖阳见她这又急上了,忙道:别急,没什么大事,下午刘文他们回来的时候,从我们这巷角转弯的时候,遇上了周家那家人,就是那女人的娘徐大丫头和她姥姥周奶娘也就是我娘的那个奶娘,他们可能早就等在一边了,趁着车子减速转弯的时候冒了出来,想着见一见宝丫,被刘文拦了,就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让原哥儿听了一耳朵,这不他们回来就不得劲了吗。
说完还忐忑的看了看怀里的人。
柳露本还以为是自己猜想的情况,一听是这么个事反而倒是安下心来,舒了口气,道:真是吓坏我了,还以为孩子们在外受了欺负,你是不知道,我同小弟一路上京,也是受了不少气,小弟常常受不了就哭。
耿靖阳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自己的尴尬了,忙担忧的问道:受了啥气?柳露被他这么正式的一问,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忙道:也没啥。
见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瞪了一眼,忙又接着道:这不是当初准备上京的时候,我看着路途有点远,我们姐弟俩一个是女子一个是弱子,只能是伪装了行路比较好,就弄了些虽说没啥子补丁,但也是粗布衣衫,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俩穷鬼,这不一路上不得尽受白眼了吗,这不就这样了,都快进京了还被一小地痞给讹上了。
这事耿靖阳知道,看了看她,想着她们当初受的苦,心疼的直抽抽,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尽然带着弱弟千里进京,这是何等的勇气和智慧,很是自豪的低头吻了吻柳露的鬓角,这是他媳妇呢,这么优秀的女子现在是他的了,爱怜的摸着她柔软的青丝,宠溺的道:我的小乖乖受苦了。
又是这个小乖乖,柳露无奈的对天翻了个白眼,只当自己幻听了,看着明显又不在状态的某人,嗔道:看你,说着事呢,就又走神,还说我日常爱走神呢,我看你八成也是。
耿靖阳被她这吧啦吧啦的小嘴一通说,心里的郁气散了个干干净净,从她的态度中看得出,她根本就没将周家的事放在心上,不过虽然柳露不在意,事情他还是要略微交代交代的,这事说起来疑点还是很多的,不过我猜着肯定同我娘有关,她打得什么主意还道旁人不知呢。
说完冷哼了一声。
柳露见他神情不对,知道是气很了,其实她哪里不知道那些婆子嘴里会说出点什么,无非就是些骂人的话,这在现代看人骂街多了去了,有什么呀,不过这事关着耿靖阳的娘,就有待商榷了,看来这婆婆是不满意这桩婚事呀,心里多少有点不得劲,神情蔫蔫的道:靖阳,难道老爷子没同你娘商量好?她不乐意?耿靖阳一看她情绪不对,忙急着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想什么呢,我们这事不用她乐意不乐意的,她心里眼里可是没有耿家的,再说了老爷子可是再容不得她算计利用了,我们这事她已然没有权利说话的,你看千万别犯傻呀,我可是认定你了,你得对我负责。
柳露被他这无赖劲给弄得好笑死了,心里那点不安也散了,想想也是,这耿家当家做主的人可是老爷子,就耿靖阳这劲也是护老婆的,即使发生点不愉快自己忍着点就是了,反正看情况这婆婆也是一时半会的回不来的,再说了只要婆婆不亲自出面,就周家和徐家那两奴才能奈何得了自己。
不过这事柳露自己虽然有了打算,可还是要同耿靖阳说清楚的,没得日后造成夫妻矛盾,靖阳,这要是日后你娘对我有意见,你会如何?耿靖阳哪里不知道她所想的,坚定的道:这有什么如何的,肯定是她不对,再说了,家里谁不知道谁,就她大概也不配同你有什么不对付。
柳露被他这话一说,很是噎了下,这什么人呀,说得是正紧话吗,忙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人家同你说正经的呢。
耿靖阳见她这样,好笑的道:你这小脑袋里想什么呢,对她我可真没什么亲情,早先我还想着她到底生了我一场,有什么事我顺着她点也就是了。
柳露听了这话倒也点了点头,觉得这才符合情况吗。
见她点头,耿靖阳有点苦笑,继续道:可她不该用这点亲情随意的伤害,就在纳了宝丫娘的那晚,我就什么也不欠她的了,虽说要孝顺,可那也的建立在母慈的基础上,她对我可没有,行了,你就别多想了,你这小脑袋留着过好日子就是了,你这想什么从你脸上就看出来了,歇歇算了。
柳露被他这论调搞得那叫一个郁闷,她担心的半死,人压根不在意,让她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觉得自己同他简直就不在一个波段上。
耿靖阳倒是被她这副样子逗乐了,呵呵的道:好了,好了,别想了,万事有我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叙心事二柳露瞧他自己不在意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遂摇了摇头,直接算了,不过还是故意狠狠的道:好了,你心里有数就好,要是日后你敢反悔,有你好看的。
说着还竖起小拳头晃了晃。
耿靖阳被她这一出一出的弄得好笑不已,伸手攥住她的小白嫩拳头,哄劝道:好了,别闹了,以后家里全听你的,看仔细闪了你的胳膊。
柳露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自己有那么弱吗,她这好歹也开始修炼了的,不想跟他争论这个事,忙推了他,问道: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呀?耿靖阳可是吃亏的主,冷笑道:这事现在不单单是我个人的事了,她都派人来客栈监视了,这问题就大了,我已经让暗一去安排了,至于周家和徐家(是周奶娘的夫家)我也让刘文去部署了,你别担心,我是不会让那俩个婆子有时间来聒噪的。
想来暗一和刘文已经行动了吧。
柳露很是好奇他打算怎么办,可这事还涉及到公事,她也就不打算问了,不过想到他娘,还是不放心的道:可别过了,那毕竟是你娘,那俩婆子随便怎样,倒是无碍,你可别为了打鼠伤了玉瓶。
耿靖阳哪里不知她的心,深吸了口气,你就放心吧,我有数,为着这些不知所谓的坏了自己的名头,可是划不来的,不过你这可算是舒心了。
事情说开了,耿某人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去你的,我这可是为了宝丫。
不过柳露到底脸红了,她自己也觉得这话的可信度不高,就又骄横地加了句,就是。
你待如何?哼!耿靖阳被她的小样弄得心里直痒痒,哪里想起来个如何,直道:不敢,不敢。
一时两人都安了心,就又笑闹开了。
说开了,人也舒心了,柳露笑着歇了会。
拉了耿靖阳道:快起来,我现在也能知道一些空间里的情况了,好像鸀屋后面有很大一片的果园呢,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耿靖阳拉了准备走的柳露一下,自己先从地上起来,又将柳露扶起,帮柳露掸了掸衣服。
才慢悠悠的道:别急,我们慢慢走过起,那里也不会一下就没了,我还有话同你说。
柳露这时也想起了她也是有话要说,才进来的,一时因为孩子们的事给岔了过去,倒是混忘了,这一发现有果园就更是给忘了,现在听耿靖阳这样一说,倒是有点尴尬自己小孩儿心性了。
忙道:倒是我急了。
正好我也有话同你说,我看还是你先说吧。
柳露这一说。
两人就边走边说起来,耿靖阳道:白日里,你将那些个东西引出来,对你自己真没啥子影响?见柳露瞪她,忙又道:好了,我这不是担心就又多说了一遍吗,你没事。
我不是就放心了吗,最主要的是,你日后千万注意别在外人面前使出来,被旁人瞧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本来耿靖阳还打算问一下她会医术和针灸的事,想想还是算了,也许她有过奇遇也不一定,要是方便,相信就是不问露儿也是会说的。
也对,看来我还是要注意,白日里我只是想想,东西就自动出来了,我也觉得奇怪呢,还有就是好像我练的青木诀也有问题,都不用刻意练它自己就会运转,所以我现在的功力又上升了,比如能看见空间里的一些以前看不见的地方,也可以想到哪就可以瞬间过去。
柳露也是一头雾水的道。
耿靖阳对此也是无语了,没见过谁练功是不需要用功,就自动进行的,自己练的混元金身诀可是没见多少进步,自己媳妇看来不仅是运气好,这修炼的法诀也是选的好,这还真是老天的宠儿了,这些自己也是不懂,看她很是健康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耿靖阳本就不期望她的功力是否见长,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就好,遂松了口气道:你也别纠结了,想来那位前辈也是不会害你的,你这样不是正好,我看你可是不太想用功练的样子,现在可是省力了。
柳露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自己确实是不太着紧练功,说穿了就是懒,反正自己也不想什么成仙的事,只要能强生健体就好,顺带的也能多少的长笀点,她也是愿意的,现在这种情况还真是让她高兴,她可是不愿意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修炼上。
(不知让那些下苦力练功的知道她的想法会不会气死)这心思被耿靖阳看破,柳露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反正人家就是个小女子,只要守着你守着家就可以,要那么深的功力做什么,我也就只在家呆着,也不行走江湖的。
耿靖阳知道她这是诡辩,但是就冲她说的那句,只守着自己,心里就如喝了蜜一样,哪还计较其他,拉了柳露在怀,哑着嗓子道:嗯,以后有我呢,你只守好家就行了,我一定能保护好你的。
柳露依偎在耿靖阳的怀里,感到身后的胸膛是那么的结实可靠,不过一想起邱武的惨样,就心里直跳,忙转了身认真的看着耿靖阳道:靖阳,你以前可是也遇到过像邱武那样的事?耿靖阳很想说没有,可是看着眼前为自己担忧的眸子,就说不出了,只得叹了口气,道:我们这种工作,这些事必然会遇到的,好在我是右卫的头,不用常做那些事,只特别保密和棘手的才上,谁叫我的功夫是最好的,而且我出生青云门,有些用的到师兄弟们的事,也只有我出马才能请动,换个人,他们必是不会帮忙的。
柳露听他说的淡淡,但想来过程却是不会这么的平淡,必定风刀雪剑的,遂红了眼眶,也不知你受了多少的苦,我以前是不知道,可是现在我是不愿你去争这个命的,你就算是什么也不做,我们家也不会穷的,你看我说得可是对的,也不知你要是不做了,皇上可是愿意放人?耿靖阳静静的看着她,知她说的都是真心的,想着要是有哪个女人知道自己的权势有这么的大,估计会奋不顾身的朝他扑来,妄论要他离开这名利场了,世上也只有她是这般的纯粹,只爱着他这个人,不觉的眼神柔的要滴出水来,伸手轻柔的摸着柳露的头发,轻声的道:你别怕,也别慌,我以前都能没事,更何况现在的我,再说凭着我今时的地位,只要坐镇京中,也就行了。
说完,见柳露不服气的样子,知道她的意思,忙又接着道:我以前是常出去,只是那时,时局紧张,半点也出不的乱,再一个,因为我娘的原因我是不愿留下来被她利用,这才常年再外的,不过现在我娶了你,也就不会了。
至于我娘,现在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再一个老爷子也对她死了心,半点也不会再让她了,我也就不用远走了。
柳露知道这些道理,可是还是不甘心的道:难道你就不能不干这个了,再说,虽说你平时不用出去,可那些个需要你去做的事,可是危险最大的,你可别想着糊弄我。
耿靖阳点了点她这聪明的小脑袋,苦笑道:你呀,这哪里有我说了算的,只等着新皇登基,我才可能退下。
这也是不得已,谁叫皇上就是只信任他呢。
(被这么的信任也是种无奈吧)柳露知道他说的也是实情,就是现代估计一国的情报局长,也不是说退就能退的吧,干系可是太重大了,既然不能退,柳露也就只得想着利用自己手里的东西,多为他做些防护了,好在空间中的药材都是顶好的,她自己也是搞医药的,什么救治外伤的药丸,迷药,辅助人恢复内力的丸药,她都是会做的,给他多多备些,自己也好安心些。
柳露想着这些,也就不再纠结了,看着气氛有点低落,正好前面就到了鸀屋,忙拉了耿靖阳道:快看,鸀屋到了,在这里就闻到了果子香,快走。
说完拉了人就跑。
耿靖阳刚刚听了柳露的话,也是在考虑着以后的退路问题,他现在可是有家室内的人了,有些事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在皇帝的身体还是很好的,虽然皇子们都大了,不免有些想法,可是太子却是早早就立了,只要太子不出错,朝廷就不会有变动,他也就安全了。
耿靖阳刚想说说打算安安她的心,谁知小女人怕他不高兴,转移了话题,他也就顺势跟着她快走起来,这些话日后再说吧,也想看看这果园究竟什么样子,他也早就闻到了香甜的果香了。
闻着香味的两人,快速的绕过了鸀屋,这一看不得了,俩人都被屋后的场景镇住了,这里可是太让人惊喜了,绵延一片看不到头的各种果树,树上硕果累累,看的人不禁满口生津。
这些,对于在现代就特喜欢水果的柳露来说可不就是单单的惊喜了,她自到了这里还真没吃过水果呢,忙放开耿靖阳的手,走过去伸手摘了个苹果只用手蹭蹭就吃了起来,倒是也没忘了耿靖阳,献宝似的又递了个给他。
第一百一十七章新发现耿靖阳本也被这处的果树给镇住了,正愣着神呢,被她这塞,倒是回过神来,看她孩子气的样子,颇觉好笑,也就接过了果子,虽然他不太爱吃这些个果子,可也故意装着听话的样子,狠狠的咬了口。
耿靖阳本来是装样子的,没想到,这哪里是水果,应该说是仙果还差不多,就算是皇宫里的贡品也是比不上的,看着都是些看过的水果,可这味道却很是不同,倒是有点不解的锁起了眉头,忙道:露儿,你赶快再吃一个,看看可有什么不同?柳露见耿靖阳这样,还以为什么不好的味道,正疑惑呢,刚自己吃的那个可是好吃的很,正想着可惜呢,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忙不迭的又摘了个,啃了起来。
刚才她吃得急,这次听耿靖阳这样说,倒是细细的品了起来,没想到味道也是好的,比她以前在农场中吃到的还要好,更不要说超市里卖的了,忙又吃了几口,疑惑道:靖阳,这果子很好吃呀,你觉得不好?不是,我也是觉得很好,才让你再吃的,只是这里的果子怎么这么的好吃,说它是仙果也不为过吧。
柳露翻了翻白眼,这叫什么话,难道自己刚才那吃的不是果子,怎么听起来有点像讽刺自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样子,不过好在耿某人绝对没看过西游记,知道个猪八戒,柳露也就大方的不计较了,我还以为,你觉得果子不好吃呢。
耿靖阳想想自己还真是激动的有点说错了话,忙讪讪道:我只是奇怪,才让你再品品的。
柳露被他这话一噎,这合着还是一猪八戒呀。
不过她可不会傻得问出来,是呢,我这也是奇怪,可能是空间里灵气的原因吧,我只是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这些普通的水果,看。
这是李子、荔枝、苹果、梨子、椰子、橙子。
这些还都是不同气候、水土才能生长的,在这里不仅长的好,果子还这么的好吃,我吃完就觉得舒爽到心里咧。
柳露激动的道。
耿靖阳其实也摸不透,看了看地下,发现这片地全是肥沃的深黑色的,要是种了庄稼可能也会有很好的收成。
想了想道:要是有稻米田、小麦田和高粱地就好了,不管外面的气候如何,这里的收成肯定不会差,我们也可以救济下穷苦的人了。
柳露倒是没这些体会,毕竟她来到这里还是时间短的,现代就算是乞丐也是吃的肠肥脑满的,换句话说,现代的有钱人已经开始吃粗粮和素食了,为了健康鱼肉已经很少吃了。
听耿靖阳这么一说,她对没吃的还是不太有感触。
但也知道古人的生产力低下。
田地的收成很少,都是靠天收的。
想来还真是的,要是能帮到别人她也是乐意的,不过要是让她拔了这果树种庄稼,她还是心疼的。
柳露看着这片果林,想着要是能再有快闲地就好了,刚想完,电脑就又启动了。
她只得苦笑道:别可惜了,在果园边还有大片大片的地没种东西呢,想来是上仙留给我自己种的,我们只需有了种子就可以自己种了。
那片地虽然很大,但是就凭她现在对空间的掌控,想来也是不难的,她好像记得以前看过的空间文里,就有用神识什么的种田,想来只要她将自己的神识也练的很强大,这种田也是难不倒她的,不过她还没试验过,倒是不好现在就夸口。
耿靖阳可没有眼力看见果园的外面还有没有片空地,见柳露这么说,还是很高兴的,就道:好,这就好,到时我们俩一起,能种多少就种多少,这事也不急,而且这么多粮食舀出去,也是要想好的,不然可是要引起一些有心人疑心了。
耿靖阳没说的是,其中必定包括皇上。
柳露也深有同感,做好事也不一定就会带来极好的后果,有时也能将人带入不复之境地的,忙也忧心的道:也对,我们还是缓些来。
这事一说,耿靖阳也冷静了下来,拉了柳露道:好,这些暂时且考虑不到呢,放心吧,我有数,会安排好的。
两人说定了,也就解了心头揪心的事,吃了几个水果,也就默契的走回到几个大湖的边上,耿靖阳想着要提升实力,好好的保护媳妇,也就对柳露道:露儿,我们分开来修炼吧。
柳露也正想着好好修炼呢,忙点头道:也好,反正现在也做不成什么事。
虽然她现在知道并不要刻意修炼也能自主修习,但是能主动修炼,进步还是会快点的,以前她是不想成什么仙的,就没重视,现在有了打算,就想着要好好修炼了,她通过功力的进步,已经知道自己修习的法诀可是具有强大的治愈功能的,要是哪天耿靖阳受了什么伤,她的功力可就派上大用场了,叫她如何不上心。
俩人说定也就分开了,耿靖阳如此急是为着柳露,也有为了将来的退路,他得好好的练习,柳露也是为了日后能帮到耿靖阳,才认真起来,如此,对于修炼俩人倒是第一次空前的一致了。
如今空间里随着柳露的功力进步,与外间的时间比也拉的越来越大了,只不过为了不让别人不小心发现什么不对来,练了一会的柳露也就停下了,她得看着点时间,防着外头有什么事,反正练功也不是一撅而就的事。
看了看冰湖那边练功的耿靖阳,见他仍然沉坐着,知道没完,柳露也就不管他了,想着日后要种地,她今天看来要练练神识,这在蓝湖那边可不好练,就想着不如去鸀屋后头去摘果子。
定了主意,柳露去了鸀屋,想着摘了果子,也好带出去给孩子们尝尝,顺带的给孩子们增强体质,至于蓝湖水,她是不敢给孩子们乱喝的,那效果太强悍了,她与耿靖阳是玉佩选中的人,都具备修炼的条件,孩子们那小身板可是脆弱的很,搞不好得拉肚子,万一拉出毛病来,可就不妙了,还是稳妥点,先用果子改善,等身体壮实了,再看看能不能给他们喝蓝湖水。
柳露想着既要摘果子,那就需要小篮子了,她的手还是很巧的,她用神识折了些藤条,就着手编个稍微大些的小篮子,将水果装回去,正好等耿靖阳练完功。
等耿靖阳收功走过来寻柳露的时候就见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四五个或大或小精巧的小篮子,一看就是精心做的,而且篮子里还有各种好看的玲珑水果,让人看了不禁喜爱心起,再看看瘫坐在这些篮子中的柳露,犹如水中走出的洛神,嘴角噙着笑,眯着眼,手不停得上下翻飞着,不一会儿就又做成了个小篮子。
这一切看得耿靖阳不觉痴了,也许是他的视线太炙热,一般认真做事的柳露,很少关注周围的人、事,这也是她在搞科研时的习惯,这会却是感应到了,忙放下手中编好的小篮子,转头对着耿靖阳灿烂一笑,你好了,我还以为要再等会呢。
说着又扬了扬手中的篮子道:你看我编的小篮子可是好看,还有这些水果。
耿靖阳被她那笑,闪到了眼,也暖了心,又见她像个小孩似的邀功请赏样,遂走近她宠溺的道:你这是做什么呢,弄这么多的篮子和水果,还别说这么个小篮子装上水果,可是好看的紧。
说着还饶有兴致的弯腰捡起个篮子细瞧。
柳露见他是真的喜欢,心里高兴,解释道:我这是想着将水果带出去给孩子们尝尝,没找到装的东西,就想到编这小篮子,你看我手都有点红了呢。
这话本来是有点邀功的,可当她话刚说完,就后悔了。
只见耿靖阳立马一脸不好的拉了她的手,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呢,瞧瞧这手可是要疼的,也不知你急个什么劲,孩子们一时也吃不了这么多,只我们舀几个出去就尽够了,倒时再带些装置的物什进来,不就好了。
嘴上训着,脚下也并不慢,拉了柳露就往蓝湖边走,想着先弄些水洗洗干净,回去再上些消肿的药膏。
柳露虽被他训着,但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就乖乖的跟着他往湖边走,等到了湖边,看着他蹲在一旁细心的用湖水帮她洗着,心里有着淡淡的窝心,想着自己在现代就一人过活,何时有人将她这般的放在心上过,不觉的泪就下来了。
她这样,倒是让帮她洗手的耿靖阳吓了一跳,忙手忙脚乱的安慰道:别哭,乖了,我这不是担心,才这样的,你可千万别哭,我下次再不凶你了,要不你打我几下。
说完还真就背过身,拉着柳露的手让她打,倒是惹的柳露破涕为笑。
柳露见他一大男人这样的耐心哄自己,倒是为自己刚刚的矫情有点讪讪的,故意转开话头,开玩笑的道:看你,刚还心疼我的手,这会还要我用手打你。
说完没用手打他,而是依着他宽厚的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耿靖阳见她不哭了,那还敢再惹她,只哄着道:是我考虑不周,等你手好了,再打可好。
第一百一十八章选址耿靖阳这一番又是哄又是讨饶的,倒是逗乐了柳露,她心里想着这男人是真在乎自己呢。
柳露也只是说说罢了,看他这样,哪里就真计较了,忙笑道:好了,好了,说着玩得,这也当真。
说完还瞥了蹲着的某人一眼。
见柳露笑了,耿靖阳松了口气,哄媳妇这事,还真是有点累呀,这会媳妇情绪正常了,他就又想起柳露刚洗过的手来,忙不放心地拉了来看,怕有什么破皮的地方,要是留了伤痕可就不好了。
这一看倒是唬了耿靖阳一跳,那莹白的小手上哪还有什么红痕,只余有数滴晶莹的蓝色水珠,配着嫩白的小手,好看的不行,让他恨不能吃到肚子里去,心里这么想着,他也这样做了,只是没舍得下劲,只轻轻的舔噬了下,痒痒的柳露娇嗔不已。
被他这么轻咬了会,柳露直喘着气,讨饶道:靖阳我错了,快别弄了,痒的人难受死了。
耿靖阳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讨饶,娇喘不已的样子,知她这是极限了,这才放过了她。
举着柳露的小手,感受着手中的滑腻,耿靖阳心里痒痒的,到底还是忍不住,就又轻啄了一口,看着完好的手,他叹了口气,沉重地道:露儿,日后这里的东西要慎用啊。
柳露当然也是看见了自己手上的神奇,也很是赞同的点头道:是呀,这一切太过未知,神奇了,在我们还不能更好的了解,这里的东西确实是不能乱用的。
两人都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不能按常理推论的,可也没想过效果会这么的惊人。
柳露也有同感,说完话,俩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觉得日后还是要更加谨慎,不然会引起什么,还真不可估量。
俩人定了主意,耿靖阳抱着慢慢平复下来的柳露。
静静的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情,这是他以前从来未敢想过的,现在他拥有了,下定决心,日后定也不会放手。
他怀中的柳露也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情,乖巧的依偎这身后宽实的胸堂,感受着他的炽热体温。
唯愿一世静好。
柳露也许是太放松了,不知不觉的在这温暖宽厚的胸膛上睡着了,听到她轻浅的呼吸,耿靖阳安心的笑了,轻轻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抱着她一同坐在了地上,这里的温度适宜,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冻着。
他也安心。
本来耿靖阳应该唤醒柳露。
好让她回房去睡,可他这会就是不想离开她。
虽然两人也没几天就成亲了,可他就是不愿一点点的分开,这样抱着虽然累点,可能解相思。
(这也许就是相爱的最高境界了,她就在你面前,可你还是觉得思恋。
)柳露其实不是太困的,只是这一放松下来。
感觉太好了,才眯了下,耿靖阳一动,她就知道了,本想着逗逗他,可是看他这么细心宝贝的抱着自己,都不忍醒了,谁不贪恋充满温暖爱恋的怀抱。
不过柳露终究担心他休息不好,只得睁开了眼,正好耿靖阳正认真的瞅着她,见她醒了,某人温柔的一笑,哑着嗓子道:怎么不睡了,你困了就睡吧,我这不碍事的。
柳露娇嗔道:怎么不要紧了,把你累着了,难道我就不心疼的。
耿靖阳最是喜欢她说话的这个调调,笑笑道:不碍的,你要是心疼就给点奖励。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去你的,又不正经了,这还是你吗,我见你平时都板着个你,这会倒知道厚起脸皮来了。
柳露红着脸嗔怪道。
耿靖阳倒不觉得不好,故意将她往上抱了抱,示意她快点,自己也配合着点了个大脑袋。
柳露被他弄得心跳如鼓,她没有恋爱经历,不知道这是不是恋人间常有的弱智表现,不过她觉得这感觉很好,看着某人期待的眼神,她闭上眼睛,照着他的脸凑了上去。
看着小心翼翼,抖着睫毛的小女人,耿靖阳笑了,对于送上门的美味,他可是不会放过的,没容她拖沓,直接按住了柳露的小脑袋,吻上了垂涎已久的红唇,贪婪的吸取她口中的香甜,如上了瘾般。
柳露被他这猛的一下,先是一愣,后也被他炙热的温情感染,遂也顺应本心,抬起脑袋,试着慢慢的回应。
这一吻,俩人都渀如尝到了对方的心,满足而温馨,彼此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触,她(他)是自己心之所系。
柳露倚在某人怀里,缓了缓心跳,红着脸看着满含笑意的耿靖阳,憧憬道:要是我们在空间里再盖间木屋就好了,这样我们不想出去的时候就可以在里面过活了,我想着这里好似有空着的地,我们种些粮食和蔬菜,鱼儿这湖里就有,虽然荷湖里的暂时不能吃?p>锬愕故强梢耘侠矗绞蔽颐窃俜叛┬《锝矗陀腥馐沉耍憧纯珊茫俊?p>耿靖阳想着柳露勾画出来的前景,也是心动不已,在这仙境一般的地方,有露儿相陪就算终老一生想来也是不会倦怠的,想着就有点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起来盖木屋子。
柳露也知道他的心思,自己此时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但是想到外头的许多事,就无奈地按了他的手道:靖阳,可是别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也不急于一时的,其实要不是那处木屋是前辈建的,我倒是想着改改就可以住的,可那里有些禁制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解开的,还是自己重新造的好,也留下前辈的心意。
耿靖阳本就不愿意柳露住进别人给盖的屋子,虽然那人老的都不知有多少岁了,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赞成道:你想的很好,我们不用去改了前辈的心意,自己盖个小木屋也不难,这里气候也不变化,屋子也不用考虑什么冬保暖夏纳凉的,只要结实就行了,至于屋子,我以前也是做过的,你只管放心交给我,不出半月我就能给你弄好,你只说要在那处盖就好。
说道要选地方,柳露忙从耿靖阳的怀里跳起来,一把将他也拉了起来,笑着道:我们还是四处看看,不定还有更好的地方。
耿靖阳也觉得这建屋子还真得好好的选地,说起来俩人还真没好好逛过这空间,上次来只是匆忙的看了看辨了辨大致的方向,这次要造屋子可是不能马虎。
其实这空间他们能见的地方并不大,以他们进来的青草园为中心,往北是一片不算太大的小树林,品种倒都是难得的金丝楠木,紫檀木,黄杨等当世得见的贵重树木,还有些就是上古他们没见过的了。
这一排排树是沿着青草园,由东到西逐渐的铺开,上古的树木在最西边靠进鸀屋,越过树林再往北就是那四个大湖了,远远看着一片雾蒙蒙的,看不到边,想来那些看不到的地方,是要等柳露的功力再进才能得见。
说起来,这空间如今能得见的也就这么点大,南边是连绵的大山,被雾气笼着,就凭柳露现在的这点修为是无法进去的,东边能走的地方也有限,并且都已给规划好了,有空地的话也只能是往西了。
耿靖阳拉着柳露出了林子往湖的西边走去,东边瞧着是走不去的,西边有鸀屋和果园,如果那里有块空地就好了,果然没让俩人失望,在果园和大湖之间确实有这不算小的空地,大概得有个两三顷地的样子,这就尽够了,俩人见了都是一笑,这建屋子,种庄稼,划菜地都可以实现了。
柳露看了地方,想了想,当先道:我看着几个湖和鸀屋离这也不是很远,这块空地建个小屋子就很好了,还有就是我们要是在里面生活,这水源和排污的事就得弄好了,要不污了湖水可就不好了,你看,我们将用过的水刚好排到我们准备种菜的地边,就可以用来浇菜了,可是好得很呢。
柳露说的虽然混乱,但是意思明白,就是屋子既要离鸀屋不远,也要靠着湖,还有就是不能污染了空间。
耿靖阳就想的清晰多了,鸀屋离这处还隔着个林子和果园,要是挨着鸀屋建屋子,离空地和湖就显得远了,取水和种地都是不便,在这处空地建刚好,隔着个果林就是鸀屋,要想去那里那书看东西都是即便利的,刚好又在湖边用水也不麻烦,遂点头道:嗯,这处空地不错,就这吧。
既定了地方,两人就将建屋子的事好好的规划了一下,心里都很是激动,这里以后可就是他们真正的二人世界了。
看着柳露这高兴劲,耿靖阳也是高兴,他想得更多,暗下决心,今天就开始建屋子,定要在洞房夜用上,想到这里,心里是一片火热,身子都有点绷直了。
柳露刚好被他揽在怀里,他这一变化,也是感觉到了,毕竟她也不是真的古代纯情小少女,这点变化她还是懂的,尴尬的很,不自在的动了动。
她一动,更是坏事,耿靖阳忙将柳露抱开了点,清咳一声,尴尬的转移话题道:露儿,也不知外面现在是几时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外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空间建屋一耿某人这一举动,倒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好在他并不知道,柳露是个伪古代少女,不然更尴尬。
柳露知他尴尬,也感动于他对自己的重视,知他这是不愿在婚前伤害自己,也就顺着道:现在外面同里面的时间差很大,如果愿意就算一直在里面一个月也是可以的,外面是感觉不到变化的,现在大概一刻时还没过呢。
耿靖阳根本想像不出这里外的时间差这么大,想来要是这样,自己建屋子的计划肯定能完成了,有点激动的道:露儿,要不我们现在就不出去了,好好的将屋子先建好,可行?柳露虽然不知道他这么急着建屋子是为了什么,但想着能有个屋子住还是很好的,这里没有黑夜,要是想睡觉可是不太习惯,有了屋子,就可以用窗帘什么的使屋子暗下来,就可以休息了,她可不想整日的修炼。
耿靖阳见她没立刻回答,还以为不乐意,忙问道:可是不行,也对,这还在客栈呢,要是外面有个什么,我们可不知道,这还真是不保险。
说着就有点沮丧了。
柳露见他那急切样,很是不解,不过她也没追究,谁没点特别想做的事,也许耿靖阳就是喜欢造房子呢,遂拉了他的手,笑着道:瞧把你给急的,我又没说不可以,不过是想着外头的事很多,这才有点不迟疑。
说完又神秘的眨了眨眼,我在空间里可是能看得见外头哟,不然我哪里敢进来,内室有宝丫,外间还睡着个翠喜呢。
耿靖阳看她这促狭的样,很是无奈。
这媳妇神秘的事多了去了,自己还是别追究了,直接跳过,那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可以呆在空间里了,只要安全能保证,这外头的事你别怕。
万事有我呢,有些事我已然安排下去了,再说了,这里外时间不是差着很多吗。
柳露也不忍心再捉弄他了,点了点头,对,既然外头的事不急。
你就可着劲的弄,外面一有情况我们就出去。
能行就好,定了主意,耿靖阳看着柳露问道:露儿,这里这么多种树,你想着用哪些来做屋子?这事柳露还真没好好想过,黄杨她喜欢,紫檀她舍不得,金丝楠木也显得太奢侈,倒是有点为难了。
上古树种她直接想都没敢想。
典型的穷人暴富啊。
她这正愁着你,大脑又传来信息了。
用上古的碧心玄木,此木外看是偏棕色,内心是夹了点翠鸀的橙色很是好看,更重要的是,用着做成的房子具有升级功能,等她以后能炼器了,就可以在屋子上刻上阵法回炉锻造。
日后就可以将这屋子随身携带了。
她刚接收完这段信息,脑中很是雷人的又出现了一句,居家旅游必备良品,弄得她都不知是自己的想得还是那位的恶作剧了。
搞不明白她也就不纠结了,这就是她这人的好处,好听点是豁达,难听点是得过且过。
不管如何,这木材是定了,虽然有点舍不得,可谁叫她没主意呢,忙拉了耿靖阳,吧啦吧啦的将刚才得到的信息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临了,还抱怨了句,你说,我这脑子还是不是自己的呀,怎么一忽儿想起这个一忽儿想起那个的。
耿靖阳现在算是知道柳露是个什么情况了,她这就像是小孩子背书,书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全记下了,不过没懂,用的时候就记起来了解了解,这下他算是又放心点了,拉了柳露的手道:别愁了,我看这也不是坏事,这不你想什么就会知道什么不是也挺好的吗。
柳露也只是说说罢了,听了他这极度不负责任的话,很是无语,不过如今已然这样了,也只得点了点头,表示没事。
一定下主意,两人说干就干,商量好了用上古的碧心玄木,耿靖阳就打算开始伐树了,不过想起没称手的工具,倒是有点为难了,这该如何是好,看来是要出去一趟了,不然不好弄,正打算与柳露说一声,就见她已经开始行动起来。
柳露刚好要练习神识,她就试着用此砍木材了。
耿靖阳刚开始很是惊讶,问了知道,如此练习会增强神识,对她以后很有用,也就不管了,随她自己折腾。
柳露见他停着没动,忙问道:你呆在那做什么,怎么还不开始?耿靖阳被她这问得一滞,只苦着声音道:我这不是没称手的工具,想着同你说一声出去舀把斧头来吗?柳露被他说得一乐,笑着道:哪里这么麻烦的,我用神识,你不会也用,即使不用神识,你还可以用灵气裹着刀剑什么的来砍树,哪里还需要出去找什么斧头的。
眼里虽含着笑,可嘴上没敢笑出声来,怕伤了某人的面子呀。
耿靖阳看柳露这憋着笑,也不恼,反正自己也不懂,有啥不高兴的,能博媳妇一笑不也挺好,(妻奴)他点了点柳露的小脑袋,笑着摇了摇头,你高兴就好,我试试,要是能行,你就歇着,可不敢累着了。
说完,他抽出随身的软剑,怎么用灵气裹着剑,他倒是没问柳露,想着应该同用真气是一理,还别说,这耿靖阳可真是个聪明的,试着运了几次,这还真就给他做成了。
这一成,耿靖阳立马运起灵气裹着剑砍向木材,哎,别说还真行,一颗几人抱的树,只几下就放倒了,他也来了兴致,直接吩咐柳露歇了。
柳露听他这话,没有接着砍树,倒是把耿靖阳砍下来的树运到一旁,开始修剪上面的枝桠,俩人做毕竟省力省时。
耿靖阳见她只做这些,倒也轻省,也就没说什么,回头继续砍了。
这两人因为建屋子,无形中倒是将修练的灵气运用的更加圆润厚实了,为他们进阶打了良好的基础,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这样,两人在空间里累了就在湖边打坐修习,渴了喝湖水,饿了吃各种果子,虽然没饿着,柳露还是觉得如野人般生活了好久。
耿靖阳往常为了做任务比这艰苦的环境也是待过的,倒是不觉得如何,不过看她这样,倒是提议过不如先出去的话,被柳露给笑着否决了。
耿靖阳习惯了这种生活,见她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有一点他不习惯的是,他往常在外是可以架火弄热食的,这空间里还不能做饭什么的,他心疼柳露,倒也接着劝了她几次,这里他一个人就可以了。
柳露哪里愿意留他一人在这空荡荡的空间里,笑说没事,实在馋了就让耿靖阳去冰湖里抓了鱼儿来烤着吃,即使没有佐料倒也是鲜美。
虽然生活上苦点,可因为这次在里面时间呆的久了点,倒是让柳露又多了解了点空间的功能,比如最令她担心的如厕问题,其实一点也不用担心,这空间有自我修复功能,垃圾是自我分解的,这令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要说这在古代最令柳露受不了的,不是什么物质匮乏,而是不能好好的如厕,这些是没有任何人能理解的。
这下可是解了她一大难,她都想过了,这以后如厕可是再也不要在外面了,直接进空间。
(要是那位大神知道自己苦心设计的空间居然最让人满意的是当厕所用,还不的沤死。
)就这么忙了大概有十几天,一栋棕色小木屋就给搭好了,耿靖阳按着柳露的要求给弄成了个两层的,下面用作书房,午休室,厨房,餐厅,库房,客房等,上面则全部先打通着,她准备到时将木料运出去,寻些木匠,按清代的碧纱厨的样子,多做几个槅扇花罩出来。
(这个你就不用想了,就您这木头,能舀出去吗,只能是耿某人做了)柳露想着,在外头做好了散件,倒时运进来,自己再安装,再用各种好的或薄或厚的绡纱,做成幔维,这样即开阔,又各成空间,最重要的是,这里就只是他们俩自己的私密空间,上面是他们的卧房,是不怕别人窥见什么的,这要是在外面她可是不敢这样的。
因为屋子建的差不多了,一些可移动的桌椅板凳什么的,只要在外面寻些木头,让人做好,到时收进来就行了,定了主意,柳露就拉了耿靖阳道:靖阳,这看着也差不多了,这剩下的零散物件就从外头做了运进来,快来歇会,这一气,可是忙了不少天了。
耿靖阳倒是没意见,不过其他的随柳露安排,只是他们卧室里的床,被褥和装饰用的窗纱等等却是要先做好了,也就顺着柳露,坐下道:这其他的随你,不过还是先紧着楼上的来,你看如何?柳露一听倒是奇了,虽然她也是无所谓先哪个,可他特特的提出来倒是值得一问了,为什么?一般人家不都是先各个大件的置办,然后再逐一的添零碎。
耿靖阳被她问的一哽,这让他如何说,总不能大刺刺的直接说,他想在洞房夜用上?这话不好说,可柳露问了,他只得含糊的道:这不是为了你能快点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吗,不是你自己个说的吗,我也就给记住了,才这么一提的。
第一百二十章空间建屋二 耿靖阳这样一说,倒也合理,柳露听了,也就随他了,毕竟只是个小要求,想着楼下的东西以后慢慢弄也就是了,遂也不再问了,点头道:也好,听你的。
见她点头,耿靖阳也就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小女人的聪明脑袋突然灵光起来,道破他的用机,那可就尴尬了。
两人商量了一气,总算是忙完了空间的事,看着外面也是不早了,柳露忙拉了已经收拾好的耿靖阳道:这里也没什么可弄得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不过你看这果子要不要带呀?耿靖阳想了想,摇头道:果子还是不用带了,这冷不丁的出现些果子,不擎等着人怀疑吗,孩子们一时半会的,也不差这口,等到了自己个的地界再说吧。
柳露被他说的脸一红,自己确实是太急了点,有些事还是没耿靖阳想的周全,不过口头上可是没饶了他,要不得你能做右卫的头呢,这心思,我可是拍马也赶不上。
耿靖阳一时发命令惯了,谁知在这被逮着了,一把捉住偷笑的小女人,挠了挠她小痒痒肉道:你个调皮的,让你还笑不笑话我。
柳露最是怕痒,忙拽住他的手,讨饶道:下次不敢了,不早了,我们出去吧。
耿靖阳知道她这是逃跑,不过时间还真是不早了,也就放过了她,好吧,这次且先饶了你,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走吧。
说完还故意看了看柳露的嘴唇。
柳露被他看得羞红了脸,很是捶了他一下,整天没个正形。
走了,走了。
说完,两人各自出了空间,耿靖阳虽因着练功的原因不太累,可一出来,还是直接的往床上一躺,毕竟他还没有过这么久没躺直了睡的。
柳露比起他可就更加的想念床了。
这不她一躺到床上,就舒服的出了口气,想着空间再好,没有白日黑夜的,也是折磨人呀,这回一定得将睡房打理好些,免得自己不习惯。
此时倒是对耿靖阳的提议觉得好了,想着想着她倒是睡着了。
虽然两人都是有点力竭,可第二日一早,都还是按时醒了得。
因为交代了刘文,第二天不必叫醒自己,也不需要他伺候洗漱,看看天时也不早了,耿靖阳就轻手轻脚的去了里间的耳房,那里有昨晚就让刘文准备好的热水,这会用刚好。
自己先梳洗了。
耿靖阳梳洗完了。
本打算叫醒柳原的一起练练拳脚的,可想想这里的地方窄。
腾挪不开,还不如算了,等回了家再说,因只他一人进进出出的,倒是没弄的多大的动静,让隔壁的柳露如前天那样也跟着醒过来。
耿靖阳这刚一出门,整好遇到赶来的刘文。
昨儿并没让他上来,见他匆忙来寻,必定是有事,忙摇了摇手,让刘文先别出声,这会在门外,可别吵醒了柳露,示意他跟着自己往楼下走。
刘文正准备问候爷呢,被他这严肃的神情吓的半句话没有,虽然不明白他这是做什么,可还是学着他放轻了脚步往楼下走,等到了楼下,还下意识的看了眼楼上,总算是明白过来,爷这一早的作态是为了谁了,不觉吐了吐舌头,四奶奶强大呀。
耿靖阳下了楼,没见刘文赶着回话,还在那愣神,很是不满,皱眉道:发什么呆呢,赶紧的有什么话,说。
被他这一吼,刘文吓的忙打起精神来,回爷,昨儿安排的人回来了,徐家的大儿子,徐大虎被堵在了楼子里,还是被他们恭王府王妃院子里的管事带着人堵得,这会已经被他们捅到外院的大管家处了,看来,这次的事难了。
说完偷瞧了眼主子,这次的结果其实最坏的是老太太那里了,主子这是故意搅浑了恭王府的水,来了个一箭三雕呀。
耿靖阳听了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他其实老早就看不顺眼这恭王了,每次来见了他都要搞出一付礼贤下士的嘴脸,以为谁不知道他似的,整个一笑面虎,估计他娘那点伎俩还在他肚子里摇呢。
借着这次的事,能顺带搅浑了王府后院的这塘水,正好让这恭王收敛收敛,耿靖阳是乐见其成呀,至于自家老娘也是时候让她自顾不暇了,没得在他大婚的好日子来添堵,周家徐家那就是个奴才靶子,捆住了他们俩家的手脚,自家才能安稳呀。
刘文见爷虽然没开口,可也没露出不满,忙又紧着回道:爷,多喜昨晚蘀史二爷来传话,说这次的事他知道了,暗一是保护你的,他就没让他留下,这剩下的事有他呢,让你只管安心的陪家眷,这院子里的人皮子都紧过了,再出现被人监视的事,他来负责。
说完就又看了看耿靖阳,不知下面的话该如何回。
耿靖阳从知道周婆子的事,就多少知道这里面绝对少不了他娘,不耐的道:还有什么直接说,怎么扭捏的像个娘们似的。
被他一说,刘文知道他这是不耐了,忙紧着道:就是史二也还说,这暗鬼里,有一拨的人是老太太派来的。
听到确切的消息,耿靖阳不由得还是怒气上升,不过他也算是松了口气,自己这次做的很对,不用再顾忌什么,不然接下来就是露儿要小心了,有些事不知道老爷子知道不知道,反正他是知道,自家老娘的手段也是狠辣的,他一点也不想她有一丝机会用到自己媳妇身上。
思忖了会,耿靖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了句,邱武可好些了,可说了些什么?这事他虽然交给了史老二接手,有些情况还是要了解清楚的。
刘文赶紧道:情况很好,已经能做起来自己吃了,卫医也来看过了,说是再有个两日就能下床走动了,还说简直就是个奇迹,想着问问爷,能不能给他提点提点,爷这是如何解毒的。
耿靖阳一听这话,立马警觉起来,严厉的看了眼刘文,嗯,只一声,吓的刘文赶紧补了一句,我只说什么也不知道,这事要问爷。
虽然刘文回答的不错,可关系到自己媳妇,他还是又交代了句,这话,今后一定记牢了,好了下去吧,我们今天去寺庙,你跟着,邱武哪里可要安排好,告诉他,最近没事,安心养好伤。
刘文应下,赶紧安排去了,他现在算是知道,只要是关于四奶奶的事,那就要打起十分的精神来应对。
同刘文说了会话,耿靖阳见还有时间就又打了趟拳,等他从外面打了趟拳回来,柳露才醒。
外间的翠喜因着昨天早上起迟了,这会早就醒着了,柳露这一醒,她就听到动静了,忙悄悄的进来了,准备伺候柳露起床。
柳露见了赶忙摇摇手,悄声的道:别,我自己来就行,可不能吵醒了宝丫,你只管去耳房,帮我弄好用具什么的就行了。
翠喜多少知道点这位四奶奶的规矩,忙低声应下,就去了耳房。
柳露现在对穿古代的衣服,已经驾轻就熟的了,没有人帮忙也三两下就收拾好了,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帮宝丫掖了掖被子,见孩子睡的香甜,就笑着去了耳房洗漱。
等她收拾好了,出来进了隔间,已听见耿靖阳往这边走的声音了,不觉嘴角翘了翘,她刚刚已经吩咐翠喜去取早膳了,也就顺势做在炕桌边等着人进来了。
耿靖阳一进来就看见柳露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莫名的心情就格外的好,因不惯在人前笑,只勾了勾嘴角,温柔的看着柳露道:休息的可好,我见翠喜去安排早膳,就知道你该是起了。
柳露笑着道:我安排她去的,知道你一会也就回来了,就让她将你的一并取来,早起,可还好?好,你呢,我瞧着气色不错嘛,看来今天可以走着上山了。
说完还仔细的瞅了瞅柳露的脸。
柳露不知道大慈恩寺具体座落在哪里,是个什么情形,听他这一说,搞得好似很高的样子,忙道:这里是京郊,难道寺庙还能是在高山上,走走不就得了。
耿靖阳知道她不了解,在他看来必然是不高的,不过看多了大家贵妇小姐们上山都是走不了的,到了山脚必定是要乘轿子,他刚才也不过是同柳露开玩笑,就自己媳妇这小胳膊小腿的,他可是舍不得她走着上山,遂挨着柳露坐下,笑着道:也不高,只是你们这体质是上不去的。
柳露见他坐下了,忙推了他道:这坐不坐轿回头再说,瞧你这一早上起来打拳,汗津津的,赶紧回去洗洗,不然受凉就不好了。
耿靖阳知道柳柳有点洁癖,不喜闻人汗味,也就点头道:柳原睡着呢,就去你们这处耳房吧,可有水?有,翠喜早起打得多着呢,只你小声点,宝丫还睡着呢。
柳露推着他小声的道。
耿靖阳听了,点了点头,小声地对着她的耳朵,调侃道:知道了,你可真是个啰嗦婆娘。
说完没敢看她,直往耳房去了,走了几步,没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柳露没跟上,忙停了下来,舀眼直瞅她。
第一百二十一章准备动身 柳露初听耿靖阳这雷人的话,正惊着呢,暗想,这男人看着严肃固执,怎么也有这一面,见他刚走,就又停了来,一时没明白,待看他那挤眉弄眼的滑稽样,倒也明白过来,好笑的起身道:看你,自己个就不会洗了,做什么还让我跟着,我可同你说,我们这可还没成亲呢。
虽然说得不乐意,可还是拉了他往耳房走。
进了内室,柳露先看了看孩子,见睡得还安稳,轻嘘了声,给某人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蹑着手脚进了耳房。
耿靖阳倒不需要如柳露般故意的蹑手蹑脚,他只要放轻了脚步就可以,不过看柳露形状搞笑,也就学着她,这要是让柳露知道,可有他好看的。
因为有柳露帮着,某人矫情的如孩子似的,只伸手露脸的任柳露施为,看他这副作态,柳露是硬生生的忍住了笑,倒是他自己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被柳露猛的一捂嘴,轻叱道:做什么呢,看弄醒了孩子。
看她这样,耿靖阳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照着红唇,就亲了上去,惊得柳露手中的布巾都掉进了水盆里,溅起了水花。
柳露刚还有点挣扎,可渐渐地感觉到了耿靖阳炙热的温情,她也慢慢的沉入其中,迷失了自我。
待两人平复下来时,已经过了好久,听得外间翠喜的脚步声,吓的柳露很是没好气的瞪了某人一眼,暗道好险,要是让人,瞧出点不妥来,她可不用做人了,不过还是不放心的拉了耿靖阳道:看看。
我可有什么不妥。
说着自己先将他刚才被自己揪皱了地方抹平了,又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麻,忙又瞅了瞅某人的薄唇,见没什么不妥,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她这神神叨叨的,耿靖阳始终耐心地含笑望着她,不过也给她收拾了下。
还故意用手摸了摸她的红唇,柔声道:虽有点肿,倒是不碍的。
柳露现在是舀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谁叫刚刚自己也没把持住呢,只得白了他一眼,好了,赶紧的。
这会早膳大概都快上来了。
耿靖阳玩笑也不敢开的太过,自家媳妇的脸皮可是很薄的,遂拉了她的手,边走边道:今儿,我们去寺里,到时我领你好好看看,现在这时候,那里还是有点看头的。
柳露见说起正经事,忙问道:今天去寺里,可有什么要我做的。
耿靖阳见她这么正式。
忙道:别操心了。
家里有的是下人,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你只管安心玩就是了。
柳露听了也只是一笑,说起来,她还真是帮不上什么忙,只得点头道:也好,听你的,这些事我是不懂的。
待他们说着话,回到外间。
翠喜果然来回,爷,奶奶,厨房已经备好了,只等着传了。
柳露看了看耿靖阳,见他点头,就吩咐道:传吧见翠喜准备转身往外走,忙又叫住,对了,你等会儿将耳房收拾一下,再备好热水,等我们用完了,宝丫也该起了。
翠喜领命下去,没一会儿,刘田家的领着小厮们一起将食盒一一拎了上来,柳露安排她们就摆在这外间,耿靖阳看了看桌子,见还算丰富,满意的点点头,这大多是媳妇爱吃的,很是高兴的道:不错,刘嬷嬷记着给小厨房的人打赏。
刘田家的听了明显一愣,这四爷还从没为着个吃食打赏过厨房的人,不过惊讶归惊讶,仍是很快的回过神来,笑着应下,跟在她身后的小厮个个脸上露笑,齐声谢赏。
等他们都下去了,柳露才笑着对耿靖阳道:瞧你,还蛮会收买人心的吗,瞧瞧这些人以前看你都跟遇着老虎似的,今儿可是巴不得站你跟前呢。
耿靖阳笑着拉了柳露坐下,细心的帮着将碟子碗的弄好,点了点羊乳,示意柳露喝了,才慢悠悠的道: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看他们今儿做的大多是你喜欢的,才高兴的赏了吗,不然我何苦为口吃的与他们多啰嗦,还敢取笑我,真真是个小磨人精。
说完还伸手点了点柳露的小鼻子。
柳露被他一点,忙皱起鼻子,不满的道:人家这鼻子早晚要塌在你手里。
又见他光顾着照顾她吃,忙道:你也吃,不然冷了可不好吃了,这羊乳也是,喝了对人身体好,我可盯着呢,敢不喝试试。
她可是知道某人极其不爱喝这个。
耿靖阳还真不爱这个,可看小女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到底没敢不喝,强忍着不适喝了下去,咦,这没什么不好的味,这下小厨房赏的真值了。
柳露听他这话,倒笑了起来,看来,你是赏错人了,这赏该给我,是我教了刘田家的让她去厨房弄得。
耿靖阳听了忙乐道:赏,也赏你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等俩人吃完了早膳,漱了口,净了面,说说笑笑,孩子们也在下人的服侍下收拾好了。
因为今天是去寺院给柳露的爹娘点长明灯,所以几人都着了素服,本来柳露想着宝丫一小孩子就不用穿的那么素淡了,耿靖阳却说宝丫以后就是她亲生的,怎么可以给外公外婆点长明灯不着素,柳露想着也对,就顺了他的意。
因为早上起的早,大人,孩子都拾掇的很快,一行人上了马车,直往北城门处赶,这一早的街上也就赶早市的三三两两的走动,到了城门处,门还未开。
见城门没开,耿靖阳给刘文使了个眼色,刘文立马下了马车,往城门卫走去,递了个东西过去,没一会儿,就听得西侧门开了,马车又动了起来,柳露心里暗乐,这在古代还享受了把特权阶级的待遇。
马车上带有铺盖,方便路上累了好休息,这会看着孩子们都安稳的又睡上了,柳露安下心来,见出了城,也来了兴致,刚好刘田家的和翠喜让她安排去后面的那辆车了。
因着车里没人看着,她也敢悄悄的掀起帘子的一角来,看着外面早起的雾气,白茫茫的倒也没什么看头的,刚想放下,就听到一声嗤笑,知道肯定是耿靖阳,也没恼。
柳露顺着声音,抬眼望向马上的人,见他穿着自己给他选的湖鸀色外袍,配浅灰的腰带,骑在马上端得是飒飒英礀,好一俊朗男儿,看着就令人有种安心可依靠的感觉,柳露没想起要说的话,只痴痴的看着他。
耿靖阳见她掀帘子,怕她是闷了,本打算同媳妇说笑两句以解她旅途疲乏的,谁知小女人痴盯着自己看,虽说心里高兴,可这会地点不对,再一个早起的露水还是挺重的,怕累着她受了凉,忙咳嗽一声,惊回柳露的注意,这才骑马靠到她窗边,小声的道:媳妇,外面的露重,小心冻着,想看什么回头让你看个够。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缠绵。
柳露哪里不知是自己刚才的情形,让他抓着了,忙红了脸,嗤道:去你的。
说完立马撂了帘子,惹来了某人的闷笑,柳露听他笑声,自己也是好笑,想了想,隔着帘子不放心的又加了句,外面雾重,看不清,你小心些看路。
这在外头,耿靖阳也没多啰唣,只轻声道:知道了,你要是闷也陪着孩子们歇会儿,不过盖好了被子,别受凉了。
柳露听了只嗯了声,就缩回了车厢内。
他们这说得热闹,下人们却是都诧异的很,原来,耿靖阳刚那一声笑,没让柳露羞恼到,倒是惊呆了随行的其他人,他们几时见过爷这样笑过,不过没敢露出来,只互相心照不宣的看了眼。
倒是后面车里的刘田家的同翠喜互相笑了下,这刘田家的因为日常在客栈里,最是知道耿靖阳,听了笑声,感叹道:四爷苦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熬到头了。
翠喜多少也知道点四爷的性子,平时看着冷的不得了,从未想过,有一日能听到他的笑声,不过这几天在四奶奶身边服侍,她也是看多了四爷对四奶奶的温和宠溺,不觉笑了一下,是四奶奶好,有福气。
她以前在客栈时,刘田家的对她还是蛮照顾,所以在她面前,翠喜还是有点放松的。
刘田家的不妨平时闷罐子似的一个人,还能说出这话来,倒是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虽穿着素色薄袄子,头脸倒是收拾的利索,丫髻梳的齐整,前额的刘海整好衬的整张小脸如七月的小桃儿,这要是张开了必定也是个清秀小佳人,如今比着在客栈那会更显出挑了。
刘田家的本来就爱她的人品,这会越发的喜欢,拉了她的小手,怜惜道:好孩子,可是苦了你了,这下好了,我们四奶奶看着就是个得宠的,人也和善,日后跟着四奶奶可有你的好日子过得。
翠喜被她这一拉,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了头,想着这几日四奶奶的和善,也是点头,附和道:是呢,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的人,四奶奶事少,脾气也和软,她只求大家守规矩就行了。
俩人都是知规矩懂礼的人,主家的话是不好多说的,只这俩句话,也就停了话头。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上大慈恩寺 因为出发的早,等他们乘马车到了寺庙的时候,才辰时刻到了山脚下时,才刚有几个上山的人。
一到地头,耿靖阳当先下了马,将缰绳随便的抛给了一旁的小厮,抖了抖衣袍,走到马车边,亲自打起车帘,瞧见柳露正准备起身,忙道:露儿,到了,快叫醒孩子们,一起下来吧。
孩子们今儿也算是早起了,都还眯着眼,没醒神呢,柳露忙先推了推柳原,将他身上盖着的毯子拉了下来,轻声道:小弟,醒醒,到了。
柳原本也没睡多实,被柳露一叫也就睁了眼,见宝丫也还没醒,就准备叫她,被柳露一挡,道:别,我抱着她出去就是了。
说完抱了宝丫,就掀了帘子将怀里的孩子递给耿靖阳,嘴里还交代着,小心些。
柳露等耿靖阳将孩子递给了一旁等候着的刘田家的,又递了件小披风出来,靖阳,给孩子披着,这一早的露重。
耿靖阳忙接过披风,回让翠喜接过去给宝丫披起来,柳露见他安排好了,才搭了他的手,踩着踏脚下了车,柳原也跟着后头下了车。
柳露这坐了一路,下了车忙小小的动了动胳膊腿的,呼吸了口这山林间的清新空气,很是满足的喟叹了一声,真舒服,要不是有人,她肯定要大大的仲个懒腰,不过看看周围只能是遗憾了。
柳露见小弟下了车,只呆看着周围的山林·忙拉了他道:别发呆了,快着活动活动手脚,不然该麻了。
听了柳露的话,柳原倒是很乖,忙扭扭自己的手脚脖颈。
耿靖阳见大家都安全的下了车,姐弟俩还在那嘀嘀咕咕的,又是转手又是踢腿的,亏得下人们刚下来没注意,不然可是难看了·忙上前一步挡着其他人的视线,对柳露道:露儿,我们走吧。
耿靖阳说完,见她不再动了,也就当先走在的前面,对一旁安排看守马车诸事的刘文吩咐道:你让他们自己做就行了,赶快先上去安排,别让大师等急了。
刘文领了话,匆匆的交代赶车小厮几句,就赶上耿靖阳他们·告罪了一声,先行上山安排去了。
他娘还不放心的拉了他,交代道:这一早的露水重,路滑,你好歹小心些。
刘文不耐烦的直道:知道了,话没说完,人已窜出了好远,惹的他娘直跺脚。
柳露整好看了眼,好笑的道:平时,看着他倒是正经的很·也爱板着个脸,不想今儿还有这一面。
刘田家的一听四奶奶这话,忙有点讪讪的回道:这小子就是不爱听我说话·一说,他就嫌唠叨。
整好宝丫醒了,柳露也就笑笑没接她这话,接过宝丫,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笑着道:我们宝丫醒了,这都睡了一路了,可是还困宝丫一醒来看了看周围·虽然地方不对·可熟悉的人都在身边,也没阄·可爱的揉了揉眼睛,撒娇道:不困了·娘,这是哪里,怎么都没人?这一席孩子话,到惹来了众人的一通笑,耿靖阳虽也不惯在人前笑,可也柔和了表情,温和地道:好了,露儿将孩子交给刘田家的,我们还是快上去吧,也不早了。
刘田家的还是很有眼色的,说笑归说笑,事情照做,见爷一吩咐,立马对柳露道:四奶奶,孩子还是我来抱着,您自己一路上去就行了,这一般人家的奶奶都是带了轿子上去的。
耿靖阳一听来了劲了,不过没立即训上,而是对柳露道:这上山的路还是有点长的,我看你还是听她的,将孩子给她抱,不然别说时间来不来得及的,估计你连走上去都是困难。
柳露见他眼睛一亮,就知道要说道自己,不让他安排轿子的事,也不理他,不过也没逞强,这点自知还是有的,遂商量孩子道:宝丫让刘嬷嬷抱你上去可好?这孩子现在也是鬼坏的,自然听得懂大人的话,知道让娘抱会累着娘,忙乖巧的点头,好说完就伸手让刘田家的抱了,惹得柳露爱得不行。
耿靖阳见安排妥了宝丫,就对柳原道:原哥儿,你也跟着宝丫他们走,看着点,我同你姐姐走前里。
柳原本就是要跟着宝丫的,他可是不放心让她同不大认识的人走一起,满意的点头道:姐夫尽管放心,宝丫有我呢,你们还是赶紧的先上去,别让人等了。
耿靖阳看着越发懂事的小舅子,点了点头,拉了柳露道:好了,走吧,这会刘文大概也该到了。
柳露听了这话,边走边疑惑的问道:你同寺里的师提前招呼过了。
不是我提前招呼的,是老爷子,他早年常同皇上一起来这寺里,同方丈的关系很好,以前宝丫还没生的时候,他还常来同方丈下棋,聊天,说来也是我累的老爷子不得闲。
耿靖阳到底还有点觉得对不住老爷子的。
柳露知道他的心思,见下人们带着两孩子走在后面已有段距离,就悄悄的攥了他的手,安慰道:别自责,老爷子肯定不觉得自己委屈,为儿子做什么,他心里都是甜的,我们只要让他往后过上舒心的日子也就好了。
耿靖阳也知道愧疚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好好让老爷子以后过得好来得实在,现在又见柳露担忧地安慰他,心情也就豁朗了,叹了口气,轻声的道:家里以后有了你,也就成个家了,我放心。
这不甚明白的话,柳露还是领会了,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就拉了他,指着山道两旁的排排黄栌道:这漫山的红叶可是美的人心都颤了,要是我们屋子后面也种两颗就好了,肯定很美。
耿靖阳疑惑道:你不是想着将后面的园子种花和药材的吗?这种了树,可不就挡了阳光,其他的也就不好种了。
柳露听了脸上一红,有点神秘的凑到耿靖阳的身旁,低声道:我知道,我想着现在有了那处的药材,这药也就不用在外面种了,刚好就将空出的地,多种些好看的花,那树也不栽的多,就一两棵,也挡不了多少阳光的,只沿着我们主卧室的后面栽,夏天也可以遮遮阳光。
耿靖阳本就不擅长这些内宅的布置,也无所谓,随你,爱怎样就怎样,这处山属于大慈恩寺的,我跟方丈说说,也是能够要到一两棵小树的,这事你别烦了,交给下人就行了,保准安排的妥当,你不是要种花吗,说说要些什么,我一并帮着安排了,你只管到时观赏就行了。
柳露听得乐不可支,笑着道:这感情好,我就只管偷闲了。
说着又回头看了看孩子们,见刘田家的抱的还算稳,也就放心了,柳原也在一旁护着呢,这小弟同宝丫还真是好。
耿靖阳笑看着她也不接这话,只不时指了指各处的景说上一两句,怕她累着就拉着她的手,缓缓地道:可累?当初我就说这上山累,让你乘轿,你非不听。
柳露忙笑着道:这才走了多久,不碍的,这山上全是这红叶树?耿靖阳见她还是不服软,也就暂时放过她,且等着她没劲的时候再说,遂接了她的话头道:不是,也就这一路的山道,两旁都是这红叶树,要想看其他的景致,就得往路旁的其他小径处走。
柳露听了也就点了点头,算是明白过来了,她说怎么在山脚下的时候没看见连片的红叶,她还记得有年深秋的时候去北京的香山看红叶,那一眼连云般的红,深深地震撼了她的心,当时她心里那已不是一个美字能形容的了。
因着那次的经历,柳露这才如此的喜爱这红叶树,想着在自己的后园子也栽上两棵,想象着树下是深黄色的铺盖,树上是火红的锦缎,那将是怎么样的一种美啊,想到美处,不觉就笑了出来。
耿靖阳见她突然笑起来,也不知她又想起了什么好事,拽了她的手道:想什么呢?笑的这么高兴。
柳露被他一拽,忙回了神,不过她总不能说她这正回味以前见过的大片红叶美景吧,只得借着山路问道:这山看着不高呀,这么走了这一会还没到。
柳露惯常发呆走神,耿靖阳见她没说,也就没在意,只解释道:这山看着是不高,不过这山路却是按着山势修的,有点盘旋的意思,这路也就有点长了。
柳露听了这话,抬头瞅了瞅,还别说,刚才光顾着看景了,这路确实是歪着的,笑了道:谁修的路,真真是磨搓人,不会是谁想着给抬轿子的轿夫多点子挣钱的机会吧。
想了想,又加了句,或许,这样修路是为了考验大家拜佛的真心?想着这个可能估计蛮大的,自己还跟着点了点头。
耿靖阳可不理她这茬,只道:这一路尽看你发呆了,别乱想了,快看路,这都快到山门了,咦,你不累?他多少还是有点奇怪的,怎么自家小女人一点也没气喘的,这后面跟着柳原和宝丫他们都歇了好几遭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佛事 柳露还真没觉得累,被耿靖阳一提倒是想起来了,自己也诧异,她以前也是爬过类似的山的,就以前那副身体还有点吃力,现在这副大家小姐的柔弱样居然没累,咦,是的呀,我还真没累。
想想又道:或许是修炼的缘故,如今有灵力支持的肯定是不会累的了,你没感觉?耿靖阳对灵气不是太了解,听柳露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不然就媳妇这副柔弱的身体能不能爬上来还是个未知数呢,更遑论神态自若,脸不红气不喘了。
他本来就有武功在,上这么个山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不过听柳露一提,他也暗自试了试,还真有点道理,笑了笑道:怪不得,你不愿意坐轿子,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柳露无辜的道:我当初可不知道能用灵力,更不知灵力能自由运转的,你可别冤我,开头我只不过是错估了这座山的路罢了。
看她这无赖样,耿靖阳只得作罢,笑着道:别逗了,你个小淘气,我也没想到,你还能有这收获,也是不错了。
说这话,俩人就又走了一段山路,这就到了,我还以为寺庙是建在更高处呢。
柳露用手指着前面的山门。
耿靖阳也看见了,这倒不是,这里只是山门罢了,因为是皇家寺院,所以建的殿宇就多,从这里到高处,一共有十进的殿阁,后山还有高僧的一些隐修院落呢过了这我们还得走一段呢。
柳露听了吐了吐小舌头,暗想,这也太夸张了,看来这里的佛修很得人心吗,遂笑着道:看来,皇上很信佛呢,这么多的屋舍,得有多少僧侣呀,这一天的吃喝可是很费银子的。
耿靖阳见她说的好笑也没责怪她对佛主的不敬,只笑嗔道:你个小鬼头,这里是什么地方,可不信胡说,好了到了,我们站着略等会孩子们。
柳露知道这里的人,可是接受不了她的说词,现在自己又经历了穿越的事,有些事她也是不敢乱说了,只讨好的对着耿靖阳嘿嘿笑了两声就乖乖的站在他身边等着后面的人。
后面的人也没落下几步,就赶了上来了,耿靖阳见人都到齐了,看了看宝丫和柳原的情况都还可以,复又当先进了山门。
柳露想好好的见识下,这庞大恢弘的殿宇,只来得及帮着宝丫拢了拢衣服,看了看小弟,没瞧出不妥,就对孩子们说了句当心点。
忙就亦步亦趋的跟着耿靖阳进去了。
还真没让她失望,这座庙宇真称得上是气势恢宏了,单单就外面这处山门看着就是下了大本钱的柳露心想到底是与皇家挂上号的,光这第一进山门处院落的木门,条桌等等木质的东西,一看就非凡品,想着,估计大殿里菩萨的金身该不会是真金的吧?没容的她多想,就出来个小沙弥,对着众人合掌道:耿施主、众位施主阿弥陀佛方丈请各位先自便,他有客等会完客就再着小僧来请。
说完就引众人前行。
耿靖阳因与老方丈是惯熟的,也不介意倒是起了兴致,边走边道:小师父,方丈来了什么客人,我可是从未见他这般殷勤过。
小沙弥知道耿靖阳同方丈的交情甚笃,也不隐瞒,笑着道:这位客人是近期来京城的,没想到方丈在此,因与我们方丈有些渊源,就约了今儿相见了。
耿靖阳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好再深问了,笑着问了寺里是如何安排他们点长明灯的事体,两人一路说着进了前殿,一进殿,小沙弥就行礼告退,耿靖阳知他方丈处还有事,忙道:不妨,就让他走了。
送了小沙弥,回头就见刘文已经在那等着了,几个念经文的和尚在一旁的蒲团上坐着,见人进来了,刘文忙过来见礼回话,耿靖阳问道:可是安排妥了?刘文忙道:回爷,安排妥了,因着现在是吉时,大师父们想着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奴才不敢擅专,想着还是请爷的示下,就让他们等着了。
耿靖阳本来想着让柳露他们先回定下的房间休息一下,可一听是吉时,也觉的不可错过,忙回头看了眼柳露,见柳露朝他点头,遂道:就现在吧,等过会子再休息。
刘文早料到这吉时,耿靖阳是不会错过的,请示只是个过场问题,要用的一切物事,都是一早儿准备齐全的,得了吩咐,忙领了话,走近内间对着几个大师道:我们爷来了,吩咐可以开始了。
耿靖阳也没托大,忙也跟着进去,上前几步,对几个大和尚合什一礼道:有劳各位大师师傅们忙回礼,阿弥陀佛,无妨,这是施主的善念功德。
柳露见他们说话,也没多留意,一来有男人在,她就用不着出头了,二来,她也不懂,可是不敢乱发言,没得被人耻笑。
还有就是她一进入这个寺庙并没有那些穿越者们的大众感觉,什么一下子涤荡了灵魂,洗清了自己前世今生的震撼,进后坦然的接受了这穿越之旅,等等的感悟敬畏,也就有点奇怪了,正忙着找着原因呢。
柳露本来在来寺庙前,还真想感受一下的,谁知除了聆听这不间断的梵音,就是看着各处袅袅的烟火,她唯一能感慨的就是,她确实是个修仙者,而不是佛修,因为她没有来自魂的震颤和共鸣。
不过也没容她多想,她这样子看在耿靖阳眼里就是这女人又开始走神了,只得无奈的拉了她,示意人老师父们已经准备好了,柳露不好意思的对着他小做了个鬼脸,立马收敛。
经文和其他的一切用具是早就准备好的,和尚师傅们引着柳原为其填写父母的生萃日,柳露不再出神想事情了,规矩的帮着摆祭品,后又跪着等大和尚们念一段经,一停下就该儿女们上前添香添油,分别几次。
柳露虽然做的认真,但是并不虔诚,柳原和耿靖阳倒是极其的严肃和郑重。
柳家的儿女敬过孝心后,轮到耿靖阳作为女婿上香了,他甚是用心的跪着向未见过面的岳父岳母保证会一辈子对柳露好,将柳原供养长大,让二老安心的走好,这些他可是没放在心里悄悄的说,而是郑重的说出来的,柳露听了很是感动。
耿靖阳一站起来,就对身后的宝丫道:宝丫也来上柱香,给姥姥姥爷说说话。
柳露听了忙从翠喜的怀里接过宝丫,对着她道:好孩子,来我们跪下,娘给你拿柱香。
说完就将孩子抱跪在蒲团上。
她话刚完,耿靖阳已经将香弄好了,放在宝丫手上,合着她的小手,一起作了个揖,然后又帮着她将香插好。
宝丫也是个鬼精灵,还似模似样地学着她爹,给姥姥姥爷保证以后一定会听她娘亲的话,等等。
惹得大人都莞尔不已,碍着这大殿的庄严,也就没多说。
等一切事仪做完,已经是几个时辰后了,因着一早就没得休息,大家都是累的不轻,耿靖阳看着几人都累的很,露儿甚至脸色都有点发白了,本来之前柳露的事一完,他就心疼的想着让几人都先去定下的厢房歇一会,可看他们姐弟俩脸上都露着坚毅沉重,这些话到底没说出口。
这会大和尚们一结束,耿靖阳见没他们的事了,忙心疼的对柳露道:露儿,这里没我们事了,我看还是去厢房休息一下的好,也差不多该用午膳了,瞧你这脸色多吓人。
柳露也确实有点累,不过脸上虽看着不好,倒也能支撑,转头看看弟弟和宝丫,俩孩子还真是撑不住了,忙自责的道:瞧我,怎么没注意孩子们,柳原走不开,没办法,这宝丫一小人儿上了香,磕了头,也就是了,怎么也跟着受累。
说完又瞪了眼耿靖阳,你怎么也不说一声,看把孩子累的,宝丫,可是累坏了?耿靖阳看着某人发飙可是不敢与她争辩的,忙讨饶道:是我不好,回头你再收拾我,这会还是往后走吧,这寺里的斋饭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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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成.宝丫见娘亲对爹爹发火,也忙机灵的道:娘,宝丫不累,宝丫在这守着,姥姥姥爷会高兴得。
柳露被她这话说得眼一红,爱怜的摸摸她的头道:这孩子,对,他们会高兴的,还会保佑我们宝丫长得高高的,健健康康的,好了,我们走咯。
她对这些佛事礼仪没什么概念,一说完也不知能不能走,这会一切只有听耿靖阳的,不过怕柳原还有什么想法,忙又对身边的柳原道:小弟,你看呢?我们是现在就走,还是等会。
柳原一孩子他能有什么想法,再说了他也不懂,柳露算是白问,柳原只觉得听姐姐姐夫的就好,老实地道:我也不懂,我听姐姐姐夫的。
耿靖阳见几人都没意见,示意刘文前头带路,让刘田家的抱着孩子,翠喜扶着点柳露,这会人人都累了,柳露也就没挣开翠喜扶着的手,一行人先辞了大师傅们,就离了这大殿,往厢房走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赴会 柳露也是真的有点累了,两个小的,也折腾了一早上,后院客房的路上虽然风景还是不错的,几人倒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了。
到了厢房,柳露带着宝丫进了左进一间,耿靖阳带着柳原在他们隔壁,看样子这一跨院的厢房都被刘文给包了下来。
柳露现在也不想什么特权阶级不特权阶级的了,只想着舒舒服服的靠会儿。
不过不管怎么累,还是得收拾下才能安稳下来,看了眼翠喜,见她一孩子也是累的不轻,倒是刘田家的精神头蛮好的,柳露也就不客气的对她道:刘嬷嬷,你去问问刘文哪里有热水,打了来,我们好梳洗下,不然这样也歇不下。
说着就接过她手中的宝丫。
刘田家的忙松手将孩子递过去,利索的道:好,奴才这就去看看,想来这厢房是租给香客们的,一准有厨房,要是现时没热水,我去烧了,一会也就能得了,您只放心的稍等。
柳露见她说还有可能要自己烧,怕她一人忙不过来,忙道:翠喜,你也去搭把手,这里我自己个就行了。
刘田家的忙摇手道:别,还是让她在这收拾着,就算是现烧水也是快的。
柳露见她坚持也不多说,点头让她下去了,回头安排翠喜道:你将刘文他们从马车上拿来的行李包袱的收拾好,就去隔壁看看爷和原哥儿有什么要弄得。
翠喜现在已经多少有点了解柳露的脾性,知道她是个好说话·性子好的,也放得开了,忙笑着应道:好,奶奶还是将宝丫放下吧,怪沉手的。
说着就将一旁的一张椅子掸了掸。
好在看着这厢房先前一直是有人打扫的倒也不脏,见翠喜掸过了,柳露也就顺手将孩子先放椅子上了,这孩子现在还真压手。
宝丫也有点蔫蔫的,一放到椅子上·就有点东倒西歪的,唬得柳露忙又一把扶住,苦笑着道:看来,这孩子是真累了,也不知,爷是不是安排了在这寺里住一夜了,这要是下午再折腾着走,这孩子可是受不住的。
翠喜看了看宝丫,也有点忧心,奶奶说的是·还是先将宝丫送榻上来睡会儿,或许醒了也就精神了。
榻上已经铺上了自家带的褥子,这会也等不及热水给她洗了,只好先将孩子脱了鞋子和外褂,多的可是不敢脱,被子可还是冷的,这山上气温比山下可是冷多了,亏得早起听了耿靖阳的关照,多带了夹衣不然可是受不得这寒气。
柳露将宝丫弄好,回头见屋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让翠喜去隔壁看看,刘田家的已经提着木桶回来了,不过这时间可是不对·看来是早就有了热水,忙问道:这水是原就有的?刘田家的笑道:是呢,刘文这小子办事还是地道的,早就让小子们将厨房收拾好了,熬粥烧水的都很方便,这热水也是一早就烧上捂着了,用着梳洗刚好,要是沏茶可是要再烧会儿·不过这会小子们已经又烧上了。
刘田家的是话多人不停·这一息之间,水已经被送到耳房了·柳露看她说话做事爽利,同厨子老刘还真有点夫妻相·也起了点玩笑心思,跟着走进耳房,边洗边道:我看刘嬷嬷同厨子老刘一样,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的。
她这话一说完,谁知平时一副大大咧咧样的刘田家的却是有点脸红了,呐呐的道:奶奶也有开玩笑的时候,我家那口子办事还是很地道的,只嗓门大的吓人。
柳露见她刚还爽朗的样子,这一忽儿的成了个小媳妇样,倒是哈哈笑了两声,连着翠喜这小丫头也坏坏的闷笑了起来,惹得刘田家的红着脸很是瞪了眼这小丫头。
主仆三人笑了一气,柳露挂心耿靖阳和小弟,忙让刘田家的去隔壁瞧瞧,看他们可是收拾好了。
吩咐完刘田家的,又回头交代翠喜道:你再去耳房打个热手巾来,宝丫这样睡可不舒服,还是简单的给她擦了一下为好。
翠喜忙笑着应下,快手快脚的去了耳房。
等她回来,柳露摸了摸被子,见已经热了,就轻轻的给孩子脱下中衣,接过翠喜递过来的热手巾,让她帮着抱住孩子,她自己细心的给宝丫前后擦了擦,待收拾好了,才轻舒了口气,看这小丫头也舒服的转了身,轻笑了下,这孩子,看来是舒服了。
柳露说完对一旁站着的翠喜道:这都已经收拾好了,你也别出去了,就在这内间守着孩子,别让她打了被子,回头不舒服,这山上湿冷湿冷的。
翠喜听了忙道:是,奶奶放心去歇会,这上山还真是冷,奶奶要是躺一会的话,还是搭床毯子。
柳露见她如今越发的会说话了,人看着也鲜活多了,笑着道:知道了,你也累了一早了,靠着榻歇一会吧。
说完,就径自出了内间。
总算是消停下来了,柳露出了内间,舒服的坐在一张木榻上,她只是有点累,倒不是想小睡,环顾了下这间厢房,不得不说,这里真不亏是皇家寺庙,到处都透着富贵张扬,这哪里是什么寺庙的厢房,倒比一般人家的卧房还要精致,看来这里接待的都是些高官显贵,一般的身份大概是进不来,如此说来耿靖阳的身家还是很贵的呀,想想倒是笑了。
还没等她笑完,耿靖阳倒是神采奕奕的进来了,见她面带微笑,不觉也笑着道:你可是缓迁来了,原哥儿累的都不想动了,我让他洗洗先小睡会,等用膳的时侯再叫他,这会儿还有点时间才到午膳时间,我想着先陪你去拜访下方丈,你可受得住?柳露听这话倒是有点迟疑了,毕竟她还是有点怕别人看出点不同来,整好身上也有点累,这会也没外人,她也就懒得站起来,只躺着道:我倒是不太累的很,不过不是说方丈有客吗?去了不会打扰人家吧,再说了也不差这一会,我看我们还是用了午膳再去吧,倒时也好带着孩子们。
耿靖阳听了笑着道:你不累就好,我这不是想着早点见了方丈,我们下午也就好出去逛逛了,再说了,这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们只在那等着就是了,方丈一般会客不会超过一个时辰的,就算是特别的也就两个时辰,他每天的时间安排的都是很满的,这满打满算的,也过去几个时辰了,想来旁人也该走了,我们自己过去,也省的小师傅再来走一趟了。
柳露知道自己这鸵鸟心思要不得,想想这方丈就算知道点什么也不会怎样,对耿靖阳她是百分百的信任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的,万一有个什么不测的,自己还有空间呢,也就点头道:好,听你的。
搭了耿靖阳的手就站了起来。
耿靖阳使着劲将人给提了起来,瞧着她这懒样,笑了道:看来还是有点累着了,不过看着气色倒是比刚才好多了,要不是爹说方丈吩咐我们这事一完,就得先去见方丈,我也是舍不得你再累着。
柳露听了这才有点明白,怪不得你一再的让我现在就去呢,原来是爹一早就吩咐下的,看来说带我们逛逛是诓人呢。
与柳露耍嘴皮子,耿靖阳是注定要失败的,只笑着说了句,调皮就拉着人要出去了。
站起身来,柳露顺着耿靖阳的背,朝门外张了张,见刘文没跟着,奇怪的道:刘文不跟着?耿靖阳听了,解释道:这会去方丈处,不好让人跟着,我就让他守着院子了,好了我们走吧。
说着就拉了拉她。
柳露忙拦了他,回身道:别介,我还是进内间交代下翠喜,这宝丫还睡着呢,别回头醒了瞧不见我,再哭起来。
说着就进了内室,因为背对着耿靖阳,倒是没瞧见他眼里的那抹柔情。
翠喜其实听见了外间的动静,这会见主子进来,忙早一步站起身等着了,柳露见她这样,知道是听着了,笑着赞许道:不错,是个机灵的,我同你们爷出去一下,你看好宝丫,万一她醒了,就去隔壁找小舅爷,可记着了?翠喜被柳露这一夸,红了小脸,虽然激动,不过神情倒还镇静,笑着回道:记下了,奶奶放心去吧。
柳露对她的反应还算是满意,打算再看看,若是得用日后就让她跟着宝丫,现在正好让两人多处处,就笑着出了内室,见耿靖阳已经站在屋外等着了,忙走了出去。
耿靖阳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道:可是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说完也不管这会有没有人,拉了柳露的手就走。
柳露被他拉的次数多了,倒也不觉得不好了,点头道:嗯,吩咐好了,走吧。
说完笑着就随他往院外走,这一动,就闻着了空气中的草木香和浓郁的花香,两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头脑清爽了许多,遂相视一笑。
一路从厢房走出来,柳露就发现这处跨院正好处于一片桂花树的包围中,沿着游廊的两边都是栽得桂花树,一路走,鼻间闻着的都是桂花的浓郁芳香。
第一百二十五章慧慈老方丈一 记住哦!柳露其实并不太喜欢太过浓烈的花香,不过桂花倒是想着能收集些也不错,虽然闻着太冲,用处倒是很多,可以做桂花糕,桂花香,桂花精油,也可以泡桂花茶什么的,想到美处,她觉得口水都快出来了。
其实她自己不知道当她专注想着什么的时候,眼睛是亮晶晶的,那神情就想小狗看着了肉骨头,很是搞笑,耿靖阳一看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好笑地道:你要是想着要些桂花,我倒是可以办到的,别再这么的看着了,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想抢呢。
柳露被他一说,倒是脸上一红,想着自己的眼神,确实够渗人的,对于耿靖阳她可不会不好意思,她前后望了望,这会正好没人就扭着他的腰间肉肉,故意恶狠狠地道:看你笑话我,说好了,等回家的时候你可得弄些给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耿靖阳看着她露出小獠牙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小狗狗,看着就惹人发笑,不过他可不敢笑,不然腰间这块肉又得受苦了,虽然不碍紧,可也是蛮疼的,忙好言好语的哄道:好,保证,我们走快点吧,时间不早了。
柳露知道他这是转移话题,可也乐的配合,听话的攀着他的手往前走,看着这一路连着长廊尽是桂花,很是不解的问道:这里难道没栽其他的花呀,树的,怎么尽是桂花,难道是谁特别喜欢?耿靖阳笑着道:哪里是谁特别喜欢了,一来这里的环境长桂花容易成活,二来,你也知道这桂花的好处,能做各种糕点,还能用来送给女眷沏茶可不是很好。
这样既美观又实惠。
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
柳露本是认真听着,这会被他一笑,回过味来了,恨声道:你又瞎编排来骗我,看我今儿不给点颜色让你看看,连着人家大和尚也该编排,我看你这胆子不小呀。
说着就对着某人的胸膛一通老拳。
耿靖阳忙笑着拉住了她的小拳头。
讨饶道:别,可仔细了你的手,我这皮糙肉厚的打着不疼,你这手可是要红了。
说完还真煞有介事的舀着她的手细细瞧了瞧,果真有点红了,看看,红了吧。
其实我也没瞎白话,你想想我说的两点可对?说完还吹了吹柳露的小嫩手。
柳露被他攥着手这一通的吹,红了脸,好笑的白了眼某人,不过倒是听了他的话,认真想了想,还真是,这栽桂花可真是够经济的,不过,你还少说了一样。
这常日间。
佛主跟前也是可以供着的。
说完也不理耿靖阳,噗呲一声乐了。
耿靖阳看她这调皮的狡黠样。
真真是爱死了,可惜地点不对,时间不对,不然他定要将人抱住怀里好好的蹂躏番,遂只得叹气,拉了她道:这话是对的,人家还真就供着了。
两人说着走着。
留下一路的温馨。
方丈的禅房是在一处幽静的松柏后面,早上引他们来的小沙弥正好就站在院门口,见他们来了,也没惊讶,好像早就知晓似的,对着他们行了一礼,施主们到了,方丈让你们一来就进去。
耿靖阳看了看这小和尚,倒是有点不理解了,就他所知,方丈并不是个急性子的人,怎么让他们一来就进去,虽然心里这么想,可面上一点不露,携了正神游的柳露就进去了。
等他们一进去,小沙弥就关了门,吓的柳露顾不得有外人再,猛地拉住了耿靖阳的手,心里突突的跳着,怎么觉得这有点像是关人小黑屋子。
耿靖阳也是奇怪这小和尚今儿搞什么鬼,不过他知道方丈是不会害他的,忙拍了下柳露的手,以示安慰。
这突然的从光亮的地方进入这有点暗的屋子,两人一时也不适应,都皱起了眉头,耿靖阳带有保护性的将柳露圈在了身后。
两人的小动作倒是被屋里的人瞧得清清楚楚。
突然,哈,哈两声笑,将互相使眼色的两人,都惊醒了,这会柳露眼睛已经适应了,举目望去,见屋里不仅有方丈,还有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忙不好意思的轻抽出了自己的手,不过鉴于这小和尚关门的举动,柳露觉得还是呆在耿靖阳的身后来得保险些。
耿靖阳可是个厚脸皮的,没觉得刚才的举动有什么失礼的,不过也是心照不宣的没让柳露站出来,只笑着对方丈行礼道:大师这向来可好,父亲一直念叨您呢。
柳露如今对着方丈戒备的很,也就没出来,只跟在耿靖阳后面一起行了礼。
老方丈出乎柳露意料的爽朗,中气也足,笑着道:看来你这小子长进了,知道来看看我老人家了,听你父亲说,你要成亲了,可是带了你媳妇一起来的。
耿靖阳翻了翻眼,这不是故意吗,没瞧见人都在自己的身后了,不过这会有外人在,他不知道老方丈为什么没让人回避,只故作正经的道:我不是一向忙吗,这不刚一得闲,就来了,媳妇当然也带来了。
说着将柳露从身后扶了出来,对她介绍道:这就是方丈大师,快见礼。
过了这一息,柳露也镇定了下来,听耿靖阳这么说,忙正了正衣襟,很是严肃郑重的行了一礼,方丈大师万福。
老和尚没有立即回礼,只是静静的看着,惹得耿靖阳很是不满,柳露心里也是紧张,不知这老方丈是不是真有点道行,看出了什么不妥,也就保持着动作,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老方丈见她恭敬有礼,神色清明,没有半点不耐,遂轻出了口气,语气慈和的道:施主有礼了,快请起。
柳露也没多客气,只笑笑,也就直起了身子,不过心里还是腹议的,觉得这老和尚,跟着故作深沉的折腾人。
老方丈可是没管她想什么,抬头见耿小子在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很是好笑,他何曾见过这小子这样过,往日多个表情都难,本想笑话他一下,可看了看角落里的文姐儿,只得熄了心思,轻斥道:好了,做什么呢,我这不是帮着相看相看侄儿媳妇么。
听着老方丈的调侃,耿靖阳很想嗤回去,可这当着外人,只得憋气,不过仍是不满的道:这不是怕大师累着了吗。
老方丈一听他这口气,就知道憋着呢,嗤笑道:你有这心,没得笑坏了人,我看你恨不得气我一顿倒是真的。
他这几句话,可是让柳露大跌眼镜了,这哪里是得道高僧的样子,纯粹一老小孩吗,看他虽同耿靖阳说着话,眼神却不时狡黠的看向自己。
弄的本有点忐忑的柳露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笃定就算这位方丈知道点什么,也不会将自己当成妖怪的。
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老和尚没等耿靖阳回答,对着柳露嘻笑一声道:我们不理这小子,侄儿媳妇,在这相见可是千年的缘分呀。
柳露被他这话一说,心猛的一跳,知道他必定是晓得些什么的,不过看他那和善的脸,想来是没恶意了,不觉人就放松了下来,既然笃定他不会说破什么,也就顺势一笑,语气肯定且真挚的道:对,这就是缘分,大师好眼力。
老和尚本就是要试一试柳露的,见柳露先是一怔,后看了看自己的眼色,就坦然了起来,知这女子是个机智的,观她面相也是个中正平和之相,也算是良善之辈了,这会见她说话眼神正派,不躲不闪,暗自点头,这老耿是个有福气的,晚年得了这么个有大来头的儿媳,心里满意上几分,语气也就跟着越加的和善起来,侄儿媳妇,对佛可有参详。
柳露笑笑,她可真没好好地研究过佛学,不过一些佛家俚语还是晓得的,知道这老方丈是在考她呢,也不多话,只道:佛日:不可说矣。
老方丈不妨她如此狡黠,倒是起了兴致,追问一句,何为不可说?柳露忍不住心里吐槽,我哪里知道,这不是蒙你吗,不过也不好不回就是了,忙又合什道:一花一世界,一佛一如来。
说完心道,可别再说了,会死人的。
老方丈听了很是一激灵,这话很对,喃喃道: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
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
暗叹,这女子很有慧根吗,对她来自异界再无担忧,能有如此慧根也算是佛缘深厚了,如此有佛缘的人,又怎会是妖邪乱象。
原来这老方丈近期算出,这皇朝来了一个变数,虽算出无甚大碍也是日夜悬心,正愁该怎样将其找出来,毕竟不亲自相看一下,他是万难放心的,这庆国的运势可是还没到头呢,亏得老耿前儿派人来说为他亲家点长明灯的事,顺带的有了那家人的八字,被自己给算了出来,所以才有了今儿这一会。
柳露见他半天不再说话,只独自念着佛语,知道这是过关了,不由的轻嘘了口气,再说下去,她还真就没啥词了,她这可已然在收肠刮肚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慧慈老方丈二老方丈这一出出的,惹得一屋子的人静默等着。
其他人尚可,可柳露身边的耿靖阳,早就不耐了,不过碍着老方丈的身份只得忍了,又见露儿云里雾里的与他一通说,倒叫老和尚痴了,心里甚是骄傲解气,故意大声道:媳妇可是累了,要不坐下吧,想来方丈大师是不会计较的。
柳露好笑的瞥了他一眼,对他幼稚很是无奈,不过倒是很合心意,谁叫你个老和尚待客不周呢,问这问那的,吓死个人了,也调皮的一笑,回道:很是,我这也口渴了,讨方丈大师一杯清茶,不知可有?老方丈本正沉迷,被两人这一插科打诨倒是释然了,好笑的看了眼两人,对柳露是更加满意,这等诙谐可爱的小女孩儿,必定不会是什么大恶之人,自己这卦定不会错了,忙笑骂道:好你个阳小子,你几时来我这还客气过了,扶了你媳妇自坐了便是。
说完又对着屋外唤了声,悟善,快给客人上茶,就用新得的龙芽。
柳露听了咂舌不已,这手笔可不小,她在现代可是只见过,喝是喝不起的,柳露有一大爱好,喜欢喝茶还是好茶,不过因为经济原因,只能时不时的在研讨会上蹭些。
自打来了这古代,可以说她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笑着道谢道:这真是偏了方丈大师的好东西了。
耿靖阳见媳妇高兴地脸上都快发光了,心里高兴也就将刚刚对老和尚的不悦收起了些,宠溺的道:这有什么,大师这里的好东西多着呢,等回头再问他要些,带家去慢慢喝就是了。
老和尚被他气得笑了起来。
知道这小子为刚才为难他小媳妇的事报复呢,也不计较,笑着道:东西倒是有,不过今儿要看你的表现了,我的事你要是帮上忙了,我立马将今儿皇上新赏的大红袍取来款待你们。
耿靖阳早就觉得今儿老和尚有点猫腻,原来在这里摆着龙门阵呢。
他惯来是个心思通透的,瞟了眼角落,知道多半是同这位有关了,不过他也不点破,仍肃着一张脸道:东西给了就是了,事还得再看看,你往常偏我们东西的时候也多着呢。
如今怎这般小气了。
柳露见他说的不像,虽知道他们惯常可能就是如此的,可这屋里还有旁人呢,这老和尚的面子还是要给个一二分的,忙拉了某人一下,赔笑道:我们能喝着就算是不错了,带家去却是不必了。
她虽然很想要,可瞧着老和尚所求也是不小的,那角落里坐着的可是为女眷,他们进来都有好一会了。
还没给介绍呢。
她可不能为了口喝的卖了耿靖阳。
老方丈听了她这话,暗赞了声。
好玲珑的心思,又暗暗的打量了番,见她周身的气场,纯净清灵,观之令人神往,可能是个有仙缘的,遇上这样的也是自己的佛缘。
说不得对国运也是大有裨益的,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些不忙,我们喝了茶再说。
他可是不好糊弄的。
柳露听了不无鄙视,看来这老和尚也是个万金油,滑着呢,不过这话不需要她回,正好小悟善沏了茶送进来,可能是这龙牙太难得,这小和尚很是可爱的嘟着嘴,不太乐意的将茶盏送了过来。
见他这样,耿靖阳很是好笑的道:你心疼个什么劲,你们老方丈自己个愿意不就得了,省下了你也喝不着。
小和尚可能与耿靖阳也是惯熟的,很是不缀的道:怎么喝不着,日常方丈大师也常赏了给我喝呢。
他这孩子话一说,惹的屋内人都笑了,老方丈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个呆头,瞧不出他逗你呢,好了,下去吧,别跟着惹人发笑了。
小悟善被老方丈一说,红着脸匆匆一礼,逃走了。
老和尚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感叹道:这孩子几时能长点心眼子。
耿靖阳轻嘬了口茶,瞥了眼方丈道:这有什么不好,谁有他过的快活?老方丈今儿不曾被这小子给气死,这话虽说的有理可看着这小子说话的神态就是来气,不就是试探了下你小媳妇吗,用得着这样不依不饶的,再说了自己还不是为了他好,想想很是没好气道:哼,就你明白。
柳露可是不管这两人的官司,她轻抿了口茶,享受的闭上了眼,回味这入口的微苦到回甘,暗赞,确是好茶,想着等有条件了,还是要寻摸些好的茶叶,不然自己可得给馋死。
她跟这微眯着眼,对面角落里的那个女子却悄悄的打量起她来,很是羡慕她如此滋意,刚刚她同大师的那番应对,她可是不甚明了,看她身边的男人对她那是一个好,虽冷着个脸,可看向她眼里的柔情是不庸置疑的,一时想起自己的处境,心里是酸涩难耐,不觉低头红了眼。
柳露刚一进来就发现对面的女子不停的偷瞄她,不过那目光里没有恶意,她也就没在意,自打她修习的功法,这五感特灵,那女子后来的伤心她还是感觉到的,只不过不明白,老和尚为什么见他们还让她待着,不过她知道不用自己多想,等会就会有答案的,他们不急,有人必定会急的,偷瞄了眼同耿靖阳斗嘴的方丈大师,看来他老人家必有所图谋呀。
老和尚虽然同耿靖阳斗着嘴,可眼睛一直管着屋里另外的俩个,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的低头想心事的文氏,又看了眼神态自若的柳露,心里不由得叹气,这多少有点相同的经历,人小姑娘却过出了不一样的日子,看着就神采飞扬,打一见着她,他就知道算出与文氏有缘的人就是眼前这位眯眼喝茶的女子了,这下决计错不了。
耿靖阳其实也注意到了,不过想看老和尚究竟打什么主意,便不动声色的看着。
老和尚想着既然是这位小媳妇,这见了真人,他倒也是能放心了,想来能伴着这位有仙缘的,往后文氏肯定也自会有番造化的,如此他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弟子了。
这会定了主意,老方丈先瞥了眼耿靖阳,见他仍是一副戒备的样子,也就没理他,只温和的笑着对柳露道:女施主是个面善的,以后的福气大着呢,只望施主心存善念日后必将会福泽绵长的。
柳露听了这话,只觉得发笑,多老套的套话,不过面上不显,淡笑道:那就谢过大师了,大师的话我会谨记的。
耿靖阳也不知这老和尚今天打得是什么机锋,见两人说完了,就半真半假道:大师等我们来,就是要同我娘子说这些事是而非的话,好没意思。
耿靖阳这样说,老方丈也不介意,他今天见柳露,一是为了确定柳露对国运无害,二是他日前算出文氏与耿家有段缘分,不过应在哪里不知道,今儿见了这小媳妇知道能改变文氏运途的就是这位了,与耿家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缘分就不得而知了。
一时又想起徒弟的筹谋,很是叹气,见耿小子老神在在的一旁等着,老和尚也就淡笑道:你小子也别小气,老和尚我可是为得你,你要是想留住你的小媳妇,可得万分的上心,你俩可是跨越千载的缘分。
说完只瞟了眼就不再说了,这些,他已然是露了先机了。
耿靖阳被他说的一愣,他知道老和尚是有点子真本事的,这话必然不假,虽然不是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知道这说明老和尚是看重露儿的,心里高兴,要知道能入了老和尚眼的可着整个庆国也没几个人,忙对着老和尚道:那可就谢谢大师了,我必会好好待她,再说了她是我媳妇,我哪里会不对她好的。
柳露很是撇嘴,这话说的多玄乎,也就自家这个傻男人当成个圣旨,不过她喜欢,自己个可不仅仅是跨过了千年而是跨越了时空呢,能得老方丈说是难得的好姻缘,她也就放心了。
老和尚看了眼还算上道的耿靖阳,知晓他独孤的命数已被他身边的这位女子解了,也为他高兴,笑着道:你的福气确实不小,我这里也不用你谢什么,只老衲却是有一事相求。
老和尚之所以今儿能这么笃定的说出相求,其实不单单因着与耿老爷子的交情,这话要说起来,就远了。
当初耿老爷子之所以这么看重柳露也有这大和尚的功劳,早年,大和尚曾今给耿靖阳算过一卦,说他是个独孤命,没母缘,没妻缘,子女缘也浅,注定了要在外飘泊一生,不过在他二十八岁这一年会有个转机,也是唯一的转机,他会遇到一个无父母缘,无有旁亲相助的二八年华的女子,如果错过了,将会一生无靠。
(当然了,这耿靖阳可是上仙给柳露备着的,能不谋划好了。
)早年算的这些,耿靖阳也是知道的,不过没当回事,早就给忘了,这会老和尚隐讳的一提,他也就想起来了,知道自己能有了柳露做媳妇还真有这老和尚的一份功劳,没有他当初的谶言,自家老爷子可能就没这么积极强势了,自己也就有可能与露儿失之交臂。
(第一百二十七章事由一耿靖阳一想到有可能失去柳露这种可能,忙打了个冷颤,不行,想想都不行,立马对老和尚的态度更是收敛了许多,大师但有什么吩咐说就好,小子可是大师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不能直说得。
他这态度还行,老方丈也不脸红自己刚刚卖人情了,不过这事只这小子应下还不行,遂笑了起来,故意瞥了眼柳露,笑道:这事不仅要求你,还得你媳妇同意呢。
耿靖阳既然松口应了,也就没其他话了,看了看身边的柳露,示意她也表个态。
柳露这会知道了,老和尚肯定是有事才等着他们的,大概还同那边坐着的那位女子有关,反正她不是耿靖阳,下套给她男人钻,耿靖阳发傻,她柳露可不吃这套,也就不动声色的道:大师是什么人,能有办不成的事,我们可不敢托大。
方丈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不肯吃亏的小女子,瞥了眼耿小子,见他闷着头只发笑,很是没好气的瞪了眼,故意叹气道:阳小子,你就这么点能耐?柳露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心想这哪是什么得道高僧呀,整个一专挖坑的老小孩,这会一没得逞就跳脚了,耿靖阳到底还是记着他的情的,拉了拉柳露,劝道:好了,媳妇,好好同大师回话。
在外头,柳露到底还是给耿靖阳面子的,其实她这时已经笃定,这事必定同对面的那个女子有关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罢了,刚才她偷瞧了那位女子,生的很有大家闺秀的柔美,笑起来也是温和。
看着是个好相处的人,她大概事先已经知道老和尚要说什么,只安静的坐着,神情淡淡的还带有点愁苦,可正因为她的愁苦,柳露才没爽快的应下,她最是担心老和尚来个什么狗血桥段。
老和尚见她迟迟不开口。
还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知道她大概是猜到点什么了,感叹这位到底是有仙缘的,灵透的很。
知道今儿自己若是不先说,对面这狡黠的女子大概会一直同自己耗着,也就不再绕了,指着一边坐着的文慧芯道:小子。
这是我俗家弟子的小妹,因为近期她哥哥有事外出,所以托我安置这孩子,她哥哥同你父亲也是相熟的,你就称呼她文姨吧。
耿靖阳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但是既然有老方丈的话,他也是不好推脱的,忙对着文慧芯轻施一礼道:侄子给文姨见礼了。
柳露这才算是明白这老和尚为什么能让个女子见他们,原来人辈分长呢,不过见耿靖阳给这么个年轻女子见礼称姨。
还是有点搞笑的。
不过既然耿靖阳承认了,她忙也跟着起身行礼。
一边坐着的文慧芯早就站了起来。
虽然方丈说自己是长辈,但是毕竟不熟,又是初见,忙拦了他们,笑着道:贤侄(媳)快别见外,我这可是不敢当的。
说完又对着老方丈道:师傅,这时候也不早了。
我先去后头看看午膳。
也不等方丈说话,就退下去了,走到柳露边上时,还很是有礼的对着柳露微笑点了下头。
见文氏走了,老和尚也没拦着,他当初留她,也只是想当面相相,这俩人是否真得有缘一聚,这会定了,也就无所谓了,见她走了,这才又让两人都重新坐下,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子涵,你看文氏如何?这话问得可真蹊跷。
耿靖阳不明所以的看着老和尚,迷糊地道:大师,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听不懂了。
他可没笨的回答这个问题,这媳妇还在身边坐着呢,再说他对陌生女子甚是无感。
柳露只是笑笑,她有点知道老和尚的意思了,只是她不知老和尚这么做的理由,也就心安理得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反正人家也没问她。
不过某人的回答还是很合她意的,偷偷给他个赞许的眼神。
乐的耿靖阳恨不得哼小调。
(标准的妻奴了)老方丈毕竟是方外之人,正好面对的又是知交家的小子,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既然说开了头,也就放开了道:这事,我就算不告诉你,想着以你的能力,过后也是可以查到的,也就给你说说吧,也省的你另下功夫了。
他本就是想着将文氏女托付给柳露的,耿家的两当家人他一点也不担心,都是重信诺的,只她是个变数,先前还有点担心,现在看了真人,担心也就放下了,是个值得托付的。
见老方丈没有立时就说,耿靖阳只笑笑,静等老方丈的话,柳露也很是好奇,有什么事值得一个化外之人来操心的。
一时房里寂静无声,老方丈回过神来,见两人都安静的等着自己,只得苦笑了下,遇到这俩狐狸,他老人家只能是和盘托出了,三人都心照不宣的停歇了会。
喝了口茶,过了会,只听见方丈轻缓的声音响起,这文氏是我一俗家弟子的妹妹,今年三十有六,本来他家的条件并不是很好,家里的父母去世的早,兄妹两靠着父母留下来的百十亩田产过活。
听到这,柳露同耿靖阳对视了眼,这怎么说上故事了,不过见老方丈明显入神的样子,俩人也没多话,接着听了起来。
老方丈也没多理会俩人,只说自己的,我早年受过他家父母的恩,见他父母去世,家里人丁单薄,怕他守不住这点产业,就收了她哥哥做了俗家弟子,教了些拳脚功夫给他傍身,后来我这弟子娶了附近的一大户人家的女儿为妻,日子也好过多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老方丈缓了缓。
耿靖阳其实对这些不感兴趣,见他如此为难的样子,遂道:要是不好说,就别勉强了。
老方丈只是想起,这闺女的运道太衰,一时蹉叹罢了,摆了摆手,继续道:这女子初时对文氏还是很好的,帮着张罗了门亲事,是邻县的一富商家的小公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柳露一听这话,来了兴趣,故事真来了,在现代娱乐多了去了,可来了这古代,这等八卦她已经好久没听了。
耿靖阳一瞧她这样,立马知道她这好奇上了,当着旁人,他也不好提醒,只得轻咳了声,以示提醒。
柳露一听他咳嗽,立马知道自己这又露形了,忙点头掩饰的喝了口茶。
老方丈这正说得好好的,被这俩人一打岔,很是不满,轻哼了声,继续道:可没想到,文氏还没过门,这位小公子走海路时就与家里失去了消息,早几年我那弟子想着这人刚失去消息,还是先等几年,说不定人没死,只是耽搁在哪里了。
柳露虽然刚被耿靖阳提醒了下,可听到这,还是憋不住的点头附和道:不错,这人还不一定就没了呢。
耿靖阳见柳露这听故事的忠实样,很是无语,这倒霉媳妇,尽会泄劲,人老方丈这么卖力的说着旁人家的私事,不就是要引起你的同情吗,你这一同情,他后头的请求不就好开口了,虽然觉得媳妇傻了点,可他还是宠溺的没再提醒,想着,就冲媳妇这劲,能帮就帮吧,不过看老方丈这架势,自己不想帮,估计是不可能了。
还真给耿靖阳说上话了,这老方丈见柳露听得挺认真,心里还真高兴了,遂点头道:侄媳妇说的很对呢,这人还真就没死,不过事情可就没怎么简单了。
柳露奇怪了,难道是他回来不满意文氏了,想退亲,这退亲是不太好,不过人既然不乐意,退了也就是了,不然受苦的还是文氏。
这古代女子没有个丈夫疼爱,在婆家的日子是极其艰难的。
听了这话,老方丈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这问题出在他回来的时间上了,本来兄妹俩因着父母去世,老大成亲的就晚,这文氏就更迟些了,定亲时已经快十九了,这一等三年,人就二十二了,我那弟子想着已经到了三年,就算是守孝也可以了,就提出解除婚约,谁知,人家不同意,还想着将她接过去,帮着过继一个儿子,好续了这房的香火,这不是坑人吗。
这种事多了去,耿靖阳管天下消息的,比这离谱的事还见过听过,哪里在乎了,只觉得这文大爷没用,让好好地的一个妹妹落了这么个下场,不屑的道:这文大爷也忒窝囊了些。
柳露很是赞同,男方固然自私,可女方也太软弱了些,就她所知就算是在礼教森严的宋代,也少有人家,让人女子守望门寡的,更不要说这个时空的庆国,看着还蛮开放的,不过作为女子,她也是不好大刺刺的往外说,只鄙视的撇了撇嘴角。
老和尚看他俩这样,哪里不知,就他自己也是有点不赞同的看法的,叹了口气道:这后头的事,更气人呢,为这过继的事,又是拖了三四年,这孩子就二十大几了,想找个好点的人家也是不能够了。
柳露一听,就更是不耻了,这事能拖了这么久,可见这文大爷人品绝对有问题,这可不是能力问题了,这男方不明显没理吗,人姑娘也守了这么多年了,就是告了官,未必就不能赢的,看来是文大爷没豁出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事由二 记住哦!柳露不好说,耿靖阳就直接多了,文大爷,当初就没想着来找你?再一个,这不明显是拖日子吗,文大爷不知?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有些事老方丈还真是下意识的没去多想,听了这犀利的话,只得连连叹气道,你也知道,我那时的境况也是不好。
个中的缘由,大家心知肚明的,不提也罢了,续接着道:那家人可能就是这个打算,拖着让她无法找个好人家,到时乖乖的自己个就过去了。
听到这,柳露很是不齿地轻喝道:这什么人呀,怎么可以这么蹉跎一个女孩子的年华,这不是要坑害人家一生吗?这会想起文氏那张愁苦的脸,倒是有点同情了。
老方丈毕竟已然是方外之人了,情绪倒也平和,只接着道:慧芯这孩子也是硬气的,想着这样也就算了,就如了那家人的意,谁叫她当初同人家定了亲呢。
柳露听了真是无语了,合着这兄妹两坚持了这么多年,做得都是无用功。
老方丈当初听文老大说这事是,也如柳露般有点恨铁不钢的,吸了吸气,叹惜道:她哥哥劝不过,也知道妹妹耽搁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好再找好人家了,再一个,凭着那家人的势力,别人也不敢上他家提亲的,整好看她自己也坚持,也就无奈的同意了。
其实内中还有好多事,是老方丈不知的。
柳露听了很是不解,顾不得其他,插话道:这就不对了,既然不做他想,为什么不在家守着,还自同意进那家人的门。
难道不恨?老和尚当初听了也是有点奇怪的,不过不愿多想罢了,这些是是非非都是自己那个弟子讲给他听的,这么些年他忙着也没功夫看顾他们,不过这时可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无奈的对柳露道:想不到你倒是个急性子,当时我也没多问。
或许还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吧。
柳露被她调侃的有点挂不住,只得讪笑了下,打断别人的话确实是不妥,耿靖阳见不得老和尚欺负他媳妇,嗤道:有什么要紧,这些话有几成真,恐怕大师现在心里也疑上了呢。
好小子。
犀利。
老和尚暗赞一声,倒也不与他计较,自接着道:这事虽然是定下了,但也讲了些条件,就算小公子不在了,那仪式也是要全的,不可能糊糊涂涂的将人送过去,得像娶正妻那样,那家人倒是没在这事上推脱,就应了。
说到这。
他自己都觉得多余了。
可是想着文氏,还是又硬着头皮。
接着说道:这一过也就又是小十年,本以为守着个养子好好的过了,谁知那小公子却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在外娶了妻生了几个儿子女儿,连孙子都快有了,可怜慧芯这孩子却被他生生的拖了二十几年。
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尽然还不承认慧芯是正妻,说是只能当平妻也就是二房了,这孩子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要求和离。
柳露最是面冷心热的,听了这话,气愤的道:这也太坑人了,难道就由得他们了,我看和离都是轻的,该闹着那家主事的给了公证的说法。
想想又叹气道:哎,能有什么说法,岁月都浪费了,什么也是补偿不了得。
耿靖阳可没这副心肠,老早就听出这里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猫腻,看了眼老和尚,知道他心里八成也有数,现在他只感兴趣,这老和尚不遗余力的说与他们听,估计是说与媳妇听,是个什么道理,遂拦了生气的柳露,冷笑着道:后话呢?柳露也只是一时气愤,被耿靖阳一拦,也就静下来了,听他语气,知道这里肯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暗道,这老和尚好厉害,挖了个好坑,心里鄙视,脸上不露,还故作气愤状,不吭气了。
老和尚几次三番的被耿靖阳刺,也不羞恼,他老人家这不是为着同文家过去那点情谊吗,再一个,谁叫他算出文耿两家该有这一出呢,这个扣不解,对两家人都不好,当然更多的是对文家不好,只得厚着脸皮,继续道:那家人有些势力,不同意和离,只说当初纳的是妾室,没有和离一说,这不是生生的将人往死里逼吗。
柳露此时已然静了下来,觉得这话听着不对,这当初难道没人知道他家是娶的亲,官府没有凭证,总不至于他一家说了算吧,不是说手续齐全吗。
老方丈还真就被柳露问住了,有点尴尬,毕竟这些他当初听时,根本就没多推敲,只得老实地道:我还真没多问,只我那弟子说,男家的长辈其实也不想这样,只是怕闹大了得罪从海外带回来的女子,想着将事情悄悄的掩了,才没承认当初有过成亲一说。
耿靖阳对老方丈真是无语了,很是瞥了眼方丈,嗤笑道:这话多不合理,这么大个漏洞,您当初没问问,这是不闹就能掩过去的,文氏在他家可还留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呢,真真是可笑。
老方丈如今真是头疼了,他当初只是闭眼一听,还真没考究,如今这俩倒霉孩子鬼精鬼精的,问得他直哑口,不过事情还是要说的,只得不理会耿家小子,继续道:我那弟子咽不下那口气,不想如了那些人的愿,这次才又想起了我来,想着让我给想想办法,让她来京里改改运道,好再找个人家,让他苦了好多年的妹妹有个归属。
说完怅然一叹,总是是将目的给说出来了。
这些事,早十几年没闹出来,今儿却是这么凑巧,不得不让人疑心,习惯性的耿靖阳阴谋化了,毕竟眼看这京里就要有大动作了,这文家不仅连着老方丈,还想着通过他连上自家,如果是谁的计谋的话,这就太可怕了,自家和老方丈与皇上的关系能知道的也就有数的几人,看来这事要另行计较了。
耿靖阳想着主意,就看了眼老方丈,知道他也不是啥蠢人,这里的事只要他愿意往深了想,就必定不会出错,用不用提醒他?或许这里头还有啥他不知道的猫腻。
因着耿靖阳的沉默,一时间,气氛很是尴尬,柳露现如今也不敢说什么了,她能感觉出,耿靖阳心里的不平静。
老和尚本没想那么多,一来这是自己俗世的因果,必定要报的,二来不管如何,他确实是怜惜这文氏,这孩子心思不深,即使误也是被她哥哥的一些小心思给误了的,与她自己的人品是无关的。
以前的事老方丈也知道点,当时因为总总原因,耿荃与文氏没有缘分的,现在有了这个变数,加上遇到柳露这个贵人,一切就看文氏自己的造化了,这些缘故他可是不会真的当着俩晚辈说出来,当然柳露这个变数他也是没对徒弟说,他观他徒弟面上有异,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打算。
过了一息,耿靖阳虽然听了有点猜疑,但是也没多惊讶,他这些不平是事看多了,比这不平事还有呢,更何况如今他对这事还有疑惑,不过不愿驳了老和尚的面子,还是打破了尴尬,幽幽的道:大师有话直说好了,不会只是单纯的讲故事吧?这话说的促狭。
他这话一说倒是解了围,一时气氛又松动了起来,老方丈作势打了他一下道:瞧你这猴样,也不怕被你媳妇笑,往日来了倒是规矩,今儿有了媳妇到底不同了。
这话到闹得柳露不好意思了,不过她倒也没恼,她这正为这古代女子没地位感慨呢,虽知事情有异,可想来文氏受的苦确是真的,她一从女子维权年代来的,哪想到会有这么不平的事,气得小脸都有点红了,这件事她都不知道该恼谁,文氏?怪她自己不立起来?文大爷?没全心为妹妹争?男家?那是肯定不对了。
叹了口气,沉声道:真真是一团乱麻。
老方丈这话一说,耿靖阳本还怕她脸薄,想着遮掩遮掩,谁知听她这一句,倒是吓了一跳,再一看她生气的样子,知道她又出神想事情了,忙好笑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这些不平事多着呢,还是别气了,刚好我们遇到了,你若想帮也无妨,毕竟是熟人,也问问大师想我们怎么帮?他这可是给老方丈找好梯子了。
柳露也只是感慨,让她为着个只见过一面,听了这一故事的人出头,她还没玛利亚到这个地步,忙给耿靖阳使了个眼色,见他暗自点头,知道他另有打算,也就不说了,两人都同时舀眼望向老方丈。
老方丈见两人总算是送了口,心里一叹,可是费了他老大的口舌了,想他现如今在庆国的名声也是鼎鼎的,本碍着长辈的面子,有些陈年的话就不说了,可怎知遇着这俩油盐不进的了,也没客套了,直接道:其实,我那弟子早年曾经想将她许给你爹的,那年我将云游远方,就准备将一些东西留给我那弟子,刚好你爹要走的那趟镖路过海城,我就让他帮着送了一下,谁知我那弟子见了你爹倒是蛮中意的,就起了这结亲的念头。
他这话一说,震的耿靖阳和柳露俩人都傻眼了,这可是不在他们意料之中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所求 记住哦!柳露觉得简直是狗血到家了,说了这么多,居然还引出了她们家老爷子来了,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方丈看着是在做媒呢。
其实这做媒一事倒是柳露想差了,老方丈这么说只是极力地想着让柳露同意文氏跟着回耿家,他算出文家有场大难,想要周全的护住这文氏,只能是靠了这耿家,就连自己的徒弟有了这层牵连,祸事也能减大半。
当然如果老友能成了这事他也是乐见的,毕竟算起来,这俩在婚事上都是苦命人呀。
耿靖阳多少是瞧出了老方丈的真实用意了,这方丈大师是想着用老爷子这点子早日的因由,令他们拒绝不得,毕竟他娘的事,老方丈也是清楚的,如今老爷子眼瞅着能有个伴的希望了,他们这做子女的如果孝顺,就应该不会轻易放过的。
老方丈看了看愣住的俩人,这结果他乐意,忙憋着笑道:当年,我那弟子本想着让我帮着提一下的,可谁知从你爹的口中得知他已经有了婚约,只得作罢了,这次来他本没打算让她妹妹去你家,只是同我打听了下你爹的近况,你家的事我还是知晓的,刚好我也算出这文氏同你家还是有那么点因缘,想着不管如何算是帮他们一把,就将你爹的一些事说与他听了。
刚惊住的俩人,被他这话一说,都了然了,虽然俩人私底下有说过给老爷子再寻摸一个贴心的,可也不能这么快呀,再一个,柳露还想着,这徐秋娘那还没个说法呢,就算是冲着耿靖阳。
这事老和尚也不该说的这么白呀。
听这意思还打算让这女子住他们家去,这叫什么事。
柳露觉得这老和尚肯定是离开凡尘久了,办的事可真是不靠谱。
耿靖阳却是考虑着这文大爷为着妹妹究竟有几分真?老和尚知不知道?知道俩人听了必定惊讶猜疑,不过老和尚也不觉得怎样,这是可是他卦象上显出来的,他也没存多少私心,轻咳了两声。
叹口气道:阳小子,别想了,这事就是不经过我,也还是要成这样的。
这暗示意味够了吧。
耿靖阳总算是听了句半实话,这才正视他道:您老心里有数就好,有些因果是该了了,不过方式可是有多种。
不必过于强求。
他可是知道老方丈不是一次被别人利用了,不过老方丈不是不知情,而是知晓却又纵容。
柳露见她家男人还能说出这句颇有哲理的话来,很是惊讶,不错嘛,赞赏的看了眼某人。
耿靖阳多年荣宠不惊,可被自己媳妇这一眼看得是心里眼里都舒坦,脸上不觉就带了出来。
老方丈看着这俩人,很是为这小子脸红,比人家女娃子大了近十岁。
还被人牵着走。
不过就是看了你一眼,就得瑟的找不着北了。
嗤笑了下,别得瑟了,当着我老人家,羞是不羞,快过来看看。
边说边将他早些时候算的卦象摆了出来。
柳露在现代是看过《易经》上的卦象图的,不过还没见人真正的摆过,她这修真了。
想要学习阵法,还是需要好好的钻研的,不过独自学习,可是没人领着学来得快的,忙下意识的看了眼耿靖阳。
耿靖阳跟她本就心意相通,又见她这样,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安抚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先看老和尚的卦象,有些事过后再说。
老和尚也不管他们,不过见柳露有兴趣倒也解释的清楚了点,指着卦象道:我日前给文氏看了一卦,大有,六十四卦中第十四卦,内卦(下卦)乾、外卦(上卦)离。
通称火天大有,意指她这趟京都之行有大的收获。
说完抬眼看了看两人,暗示自己可真没瞎忽悠。
柳露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意思,是说这女子同他们老爷子有缘?耿靖阳也是不太懂这些,不过他多少知道点方丈的意思,挑了挑眉,没出声。
老和尚也没想着两人能看得懂,只道:这卦象最起码说明,这文氏这趟有收获,究竟是什么收获不知,但会改命是真的,我同我徒弟也说了这卦象,他到底是心疼妹妹,又相信我这个师傅,就想着让妹妹去你们家住住,我也是答应了下来,其他到时再说,至于那家人的是,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让他带了封信回去,那里的知府同我有几分交情,这事还是可以解决的。
柳露听的目瞪口呆,还有这事,卦象不太懂,不过自己刚才看了那女子,倒还算是个好的,如果家里没其他什么意外,配自家的老爷子倒还行,可关键这事还得看老爷子,她观那文氏面上有苦色,性情或许有点沉闷,不知老爷子可是愿意,不觉看了眼耿靖阳,毕竟这是给他自己找后娘呢。
按着以前,耿靖阳肯定觉得荒唐,可是自己现在有了露儿,知道了两心相悦的幸福,再有一个,刚好露儿前几天还同自己商量着给老爷子再找一个呢,这会倒是不排斥,只是看着还是有点悬。
想起老爷子与文氏站一起的样子,耿靖阳不觉就有点滑稽的感觉,老爷子那看着真是不太可能呢,而且人家女子可是看着蛮年轻的,可是会看的上自家的老爷子,自己可不想为着帮人,让家里搞的一团乱的。
三就是,听着这文大爷可是不靠谱,还不知有什么图谋呢。
耿靖阳觉得这事还是再看看为好,不过如老和尚所说,既然人是冲着自家来的,怎么着也会想法靠上来,姑且先带回去再说吧。
柳露知道他犹豫了,不过这婚事她不看好,可作为亲戚去家住住倒也可以,毕竟即使他们不同意,老和尚费了这么大的劲,可是不会放弃,当下定了主意,对耿靖阳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耿靖阳也知,这事是不会容他们推脱的,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的,也就直言不讳的对着老和尚道:这事,我同媳妇倒是没什么,只是也不知人家女子会不会不同意去我们家,还有就是我家的老爷子也不知是个什么态度。
这话说得不是太情愿呀。
老方丈一听笑着道:这你尽管放心,你爹那我这里有封信给你带回去,他会答应的,这文氏那,先前那话也只是我同她哥知道,我让她去你们家住住也是为她好,总在寺里住着也不好,想来她也不会反对的。
柳露听了这话,很想翻个白眼,这都是什么话呀,怎么听着像强盗似的,好在有些话说得也不甚明白,这女子到了自己家,不管是老爷子还是家里的几个哥哥都是会对她好的,姑且不管老方丈打得是什么主意,让这女子换换环境,说不定人就会开朗许多,改不改命的,她倒是不懂,忒玄乎了。
老方丈其实也不知道究竟想要个什么结果,只知道这次文氏必须要去耿家,靠着这个耿家小媳妇,日后必会受益。
也知道俩人不会推的,只笑着等耿靖阳的决定,其实他完全可以不通过这俩,直接将人送去老爷子那,凭着早年的那点子交情,想来老耿也不会不尽心的,可问题是,他算出这里有个变数,就是眼前这会小媳妇,所以必要她心服才不至好事变坏事。
耿靖阳还真没让他失望,想了想,点头道:那这次,这人可是要跟着我们回去。
老方丈笑着道:这次就不必了,你们看着没几天就要成亲,我们这寺里的厢房也时常有女眷住着的,让她且住几天也无妨,只你们回去,还是要帮着做做你爹的工作,等你们成了亲,就让你爹以世交好友名义来接她,只说是照顾到她哥来就行了。
柳露不得不想,这哪是什么方丈呀,看着整个一大忽悠吗,这听着,他们倒是求着请人家去了。
大概柳露的怨念多了点,老方丈突然冲柳露笑着道:女施主可是有哪里不满意。
他这一猛的出声,让正腹议人的柳露吓了一跳,忙讪笑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人家看不上我们家寒酸简陋,怕到时反辜负了方丈的美意。
这文氏一看就是富裕家里出来的,衣裳布料,钗环首饰俱是精品,看着面苦,可生活上必定精细没吃过苦,能在她们家呆下去?老方丈不怀好意的笑着道:这不是有你吗,生活苦点怕什么,你只平时开导些,就够了,不过,耿小子到时别不让你媳妇见人。
说完坏笑的瞥了眼耿靖阳,弄得耿靖阳很是不自在,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柳露现在直接觉得这老和尚就是一大忽悠,这闺房之事也能随便乱说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
见耿靖阳那不自在的样子,还是很善解人意的转了话头道:知道了,但愿您没算错,要是她没改了什么运数,可别找我们算账。
怎么这方丈大师没有大师该有的高深样呢,倒如骗小孩的老小孩般。
老和尚见她说话率真的样子,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气得柳露躲到耿靖阳的身后再也不愿意出来了。
老方丈笑完了,舀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封信递过去,对耿靖阳道:你小子有福气,好,这事也了了,你就去吧,我也不留你了。
说完就闭了眼,念起了经。
第一百三十章烦忧 柳露看着这样的方丈,觉得这才对嘛,这样才符合形象,不过他这突然的转变还是太快了点,令人有种啼笑皆非之感,还是有点破坏形象呀。
耿靖阳知道这是方丈送客了,拉了柳露对着方丈行了一礼,也没说话,就退了出来,俩人倒是没看见他们身后老方丈投过来的欣慰目光。
他老人家如今也只能是同这些故人小说一会开开心了,盛名之下必有所累呀。
他们这边厢结束了,早一步出去的文氏心里却是翻了海,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来京里,但是今天见着了耿大哥的孩子,又听了方丈的话,心里多少明白了哥哥的打算,不觉就有股酸涩冲上了心头,哥哥为自己可算是费劲心思了。
想起了疼她宠她的哥哥,饶是已经三十大几的人,也是流泪了,文慧芯想着自己离开了,剩下的事,也不知哥哥安排的如何,可有被嫂嫂责怪,虽然这也怪不的嫂嫂,可是看着嫂嫂为了怕给家里惹祸,就急着将自己送到那家人家里去,她还是寒心了。
(其实她要是知道她哥哥打的是什么算盘的话,她或许就无法淡定了。
)不管其他人如何,柳露一离了院落就悄悄的松了口气,等走的有了点距离,才小心地问耿靖阳,这方丈平时就是这样的?耿靖阳知她疑惑,解释道:不是,只相熟的人才能见他这样毫无仪态的随和,如今看来,他也将你看成后辈了。
你可能不知道,就算公卿家的人,要是看不过眼,他也是不接待的。
即便他这样,别人也不敢对他不敬的。
柳露了然的点了点头,暗想这就是高调,神秘呀,不过她可是不敢说出来,笑了道:看来他倒是个有趣的人。
耿靖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了话题道:你说这文氏的事。
可如何办是好。
柳露见他神色沉着,倒是有点看不透了,不觉诧异的道:难道你不同意?我看你当着老和尚的面也没说什么呀,还答应了的。
耿靖阳看着媳妇的小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也不怪你想不到一些事,你要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老和尚可是知情的。
虽然他不一定就会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可是万一是有什么人存了不好的心思,让文大爷做的呢?我可不是无家无业的,可是冒不起险的。
如果不是文大爷自己有了攀附的意思,那就是其他王爷设计的套了。
柳露被他这一说,也是吓了一跳,她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以前看过的宫廷剧还是很多的,那里的人可是不能以常理推论的。
虽然她感觉的出老和尚是真诚的,那文氏匆匆看着也还好。
只是人不可貌相。
老和尚没问题的话,也不代表文氏就没问题。
这还真是有点棘手,毕竟他们家可是不一般的家庭呀。
耿靖阳也就是一种职业习惯罢了,见吓着了媳妇,忙笑着道:你别担心,我会调查清楚的,再一个老爷子可能知道些情况,到时让他老人家自己舀主意。
再一个也不见的就是我想的那样,我这也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柳露也只能是担心而已,有些事她也是不懂的,看着耿靖阳一脸别担心的样子,也就淡淡的笑了,是呀,这些还是交给男人的好,自己只管将家里的事打理好就行了,这也是对男人的一种信任,见他一直皱着个眉头,笑道:别这样,事情还没个说法呢,且等着吧。
因着这事俩人都没了心情,又记挂着睡下的孩子们,也就加快了脚步,说着话就到了暂住的厢房,此时早就到了用饭的时间了,他们到时,等在院门处的刘文赶紧的上前请示道:爷,可否安排用膳了。
回了下处,耿靖阳也就收敛的情绪,又板着个没多少表情的脸,淡淡的道:嗯,下去安排吧。
俩人还没进屋就听着小声的笑闹声,柳露因着老和尚处带来的不安,也散了些。
宝丫正同柳原一起玩,见他们回来了,忙挣开翠喜拉着她的手,往柳露身边跑,边跑边道:娘亲,你同爹爹出去玩,没带着宝丫和舅舅。
小孩子稚嫩的嗓音带着撒娇的口吻说出的话,听着别有味道,惹得的人心痒痒的,柳露一把将跑过来的宝丫抱了起来,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道:可有同你舅舅淘气。
正同耿靖阳说话的柳原听了,忙道:没有,姐姐宝丫可乖了。
柳露好笑的对着柳原的道: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现在宝丫可是有靠山咯。
她这样一说,搞得两孩子都抗议了。
还是耿靖阳看不过去,将他们分开,嗔道:说什么呢,露儿就是调皮,尽惹孩子,好了,我们赶紧用膳,休息一下,我们今儿下午就回家了。
孩子们还是很懂事的,听耿靖阳这样一说也就作罢了,倒是柳露很是不服气,怎么感觉让耿靖阳一说,她好像也是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不服气的皱了皱鼻子,耿靖阳瞧见了,只憋着笑的转开了头,怕某人见了要生气。
柳露虽有点气闷,不过知道他这时有了心事,也就不予计较了,她这算是牺牲自己愉悦某人了。
俩人本打算歇一宿的,听他这一说是免了,倒也不怪他匆忙,毕竟这文氏的事没个底,谁心里也不安生,老和尚可真是抛了一个好包袱呀。
时间也确实不早了,没一会儿,刘文领着小厮们将饭菜端来了,因着有内眷,只到了门外,外院的小厮们就停了,刘田家的并着翠喜接了过来。
待他们摆好了桌子,柳露对刘文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你领着小子们下去也用些,我们今儿不留宿,迟点就要启程。
刘文听了,虽有点奇怪,可也没问什么,忙应下就出去了,还没走远,就又被柳露给叫住了,吩咐道:别忘了,你娘和翠喜的饭,让他们合着你们一处用了。
说完,又对仍站着的刘文娘和翠喜俩人道:时间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赶紧一起去吧,不然可是得饿着肚子回家了。
刘文娘和翠喜俩人倒也感激,知道这里确实是不用伺候,也就行礼同刘文一起下去了。
见人都走了,柳露对坐着的宝丫道:来,娘喂你,看看可有我们宝丫能用的,咦,还真有好东西,这鸡米羹倒是不错,最是适合老人和孩子用的,倒是不少,看来这厨房的人倒是有心了。
说着就舀勺子给宝丫和柳原都盛了点。
耿靖阳听她说的这样好,忙道:这只够孩子们吃的,既是好得,我让刘文再去要点。
说完,耿靖阳刚想起身,就被柳露一把给拦住了,说什么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这寺里也不就我们一家香客,必有别家,能想着我们这有小孩儿,给弄了这么个易克化的就不错了,还想着再要,为了口吃食,没得惹人家笑话,回头想吃,我们自己回家做就是了,在乎这一日半日的。
她这一通说倒惹的耿靖阳进退不得了,只得好笑的道:你这张嘴呀。
倒也摇头自坐下不提。
柳露见他这样,倒也笑了起来,一时几人都高兴了。
一家人倒是真的吃了一餐好吃的斋菜,柳露觉得尤其是那豆腐羹做的好,她自现代就喜欢吃豆腐羹,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赞叹道:靖阳,你说这豆腐羹没有荤的怎么会做的这么好吃呢。
耿靖阳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媳妇竟然喜欢吃豆腐羹,忙道:这是用这里的山泉水和山里的菌菇做成的,味道就与外头的大不同了,想来主要是这里的水不同吧。
柳露也知道一些不同的水,做不来的东西不同味道的说法,就连人家茅台酒还有这个说法呢,看来这山泉水是个好的,忙起了小心思,小声地问道:你说,我们能带点山泉水回去吗?耿靖阳看她这小孩行径,也学着她的样子小声道:估计不能,这里的山泉水是要供给宫里的,就连我们吃的,也是因为方丈的缘故,你还是省了吧,再说我们有的是自己的好水,你怕没的好吃的。
说完还故意的眨了眨眼睛,让柳露无语得很。
耿靖阳见她不说话了,还以为她是失望,忙道:我同你说得完的,这一点的山泉水,我还是可以要到的。
柳露其实并不是太在意这山泉水的,有什么水能有自己空间里的好,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一听联系到了皇家,忙没了兴致,哪还想要,见耿靖阳这样说,怕他麻烦,忙道:这些值什么,要巴巴的求人,我也就是一说,可别去要,你只要将我要的那些锅碗瓢盆的赶紧的给我准备好了,我就开心了,你自己也是有好处的,我可是很会做饭的吆。
这话也就他们俩人懂罢了。
她这句话说的可是不低,叫宝丫听着了,忙叫道:娘亲,我要吃你做的鸡蛋羹。
柳原也是斯文的点了点头道:姐姐做的饭确是好吃,都有好久没吃到了。
这话说的多怅然。
第一百三十一章忽离 孩子们这一说,惹得柳露笑骂道:看把你们给馋的,也就几顿罢了,搞得好似几个月未曾吃似的。
耿靖阳也是吃过柳露做得饭的,知道这话不假,忙笑着道:我们可是等着你做的饭呢,可是什么时候再做了给我们吃。
柳露见大家都一脸的期待样,心里也是有点自傲的,看来自己做的东西还是很有市场的吗,忙保证道:等回去了,就做,让你们吃个够,免得这一个个的谗言。
桌上三人听了很是高兴,一时气氛又高涨了起来,耿靖阳也将自己的忧心事,暂时抛开了。
小厨房里,也做了两桌,一桌子坐着刘文和他娘并着翠喜,另一桌坐着余下的几个小子。
因着离主屋近,他们倒也不敢大声说笑,只其中一个较为活泼点的笑着道:要说我们这位奶奶可真真是个菩萨,对人没个高声也就罢了,这还想着让我们也跟着沾光用这斋饭,我可是听说这有些人家就是有钱也用不上这客房处的饭食的。
他这话倒是不假,别人家的跑腿小厮主人家哪里还亲自操心他们的吃食的,就隔壁跨院的那处小厮们,可是吃用不到这等美食,主人家心慈的就用些外厨房的客食,不在意的就几个干饼子等着,更别说这还跟主子们同时开饭的。
其他人一听他这话,也都附和的点头称是。
毕竟是些闲话,即使是好话,也是不能过的,刘文算是他们的头了,忙轻喝了声,好了。
能记着主子们的好就行了,吃饭,别忘了主子为什么让我们跟着一起用的,迟了,误了事,可别怨我心狠了。
被他这一通说,大家都连连道不敢。
只互相打了个眼色,就埋头吃饭了,他们是客栈外围跑腿的,如何不知这文爷的手段,虽平时不言不语,待下也还行,不过要是谁犯了事。
可是罚得眼也不眨的。
翠喜和刘文娘都是见过他在客栈里对待旁人的样子的,也不觉得奇怪,只笑笑没说话,刘文娘给翠喜夹了筷菜,嗤笑道:听这小子吓人兮兮的,我们快吃,主子那里用完了,还得紧着伺候呢。
如今她同儿子一处做事,心里很是高兴,想到日后同自家男人也能日夜一处伴着。
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翠喜同他们比其他人熟些。
听了她的话,也不拘谨。
只笑了道:谢大娘,您也吃,刘文哥也吃。
刘文当着他娘还是收敛的,正好多喜也是惯熟的,待翠喜就有点不同,温和的道:好,你自己吃。
说完有紧着给他娘夹了筷菜。
娘也吃。
刘文娘虽说以前也能时不时的看着儿子,可能这样一处用饭还真是少有,再一个,自打他长大后,就不太爱说话了,跟了主子,就越加是个更字,今儿被他这细声和气的一说,喜的泪都快掉了,忙转了头,悄悄的摸了把脸,笑着哎了一声。
翠喜倒是细心,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悄悄地帮刘文娘推了推桌子边的碗,惹的刘文看了她一眼,觉得这孩子自打跟了他们四奶奶倒是越发的出挑了,是个可用的,看来多喜是不用担心了,想着等有机会见着了,给带个信,也免的他悬心。
刘文娘平复了下情绪,见翠喜这么体贴心里也欢喜,她自打生下刘文就坏了身子,不能再生养了,亏得婆家没人了,当家的对她好,不然可有的气受呢,她自己也时常羡慕人有儿有女的,看着翠喜这么细心,就更喜欢了,恨不能是自己生的,因而笑道:我要是有你这么个闺女就好了,必定比这臭小子省心。
一句话惹得刘文翻眼,翠喜见了他这样,也红着脸发笑,刘文娘见两人如此,她自己也是好笑。
一时主仆两处气氛都很好。
因着要赶路,众人都用的很快,刘文娘一用完,赶紧对刘文道:你去吩咐小子们先行下山套好车,再着人将爷们厢房里的铺盖卷收拾妥了,我带着翠喜先去伺候主子们,余下的事,你听主子安排吧。
刘文见他娘说的也对,就点点头下去吩咐了。
待她们上去伺候的时候,正好柳露他们也已经吃完了,刘文娘带着翠喜赶紧上去撤了桌,端水洗漱,待停当了,上了客房处待客的茶,几人就又坐着休息了会。
耿靖阳轻抿了口茶,缓了缓神,看着柳露问道:露儿,你说我们是在寺里逛逛呢,还是现在就回去,这会倒是有时间的,你也别跟着着急,有些事我心里有数。
柳露心里多少是急着离开这地界的,她如今心里对老方丈还是有点不自在的,再一个她现在对文氏可是有点弄不清,还是先离开的好,别自己个一激动做出些冲动的事,遂摇了头道:别介,既然都定下了,就走吧,不多这一会,至于景,啥时不能看得,这往后有的是时间。
耿靖阳见她这么说,知道是真心不愿意再留下,也就罢了,那我们今天直接就回家里的小别院,这小别院离这里大概有半个时辰的路程,那里的景致也是不错的。
柳露来时同耿靖阳说过要在这里玩一下的,可是因着先前的事,心里有点忐忑,倒是不再希望留下了,怕耿靖阳过意不去反悔,忙道:好,我们就去哪里吧,这里以后有时间再来。
刚说完想起这小别院的事,忙道:这处,可是老爷子当初说的那个地方?不过我们怎么不回客栈了?这话说的低了很多。
耿靖阳听着愣了一下,想起当初是说过这别院必须隐蔽的话,知她误会了,忙道:不碍,这处可以逛逛,还有就是京里我们不用去了,掌柜的们可以将东西送到这来,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只是京里有点小问题罢了。
只说了这么多,其他话也不多说。
柳露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放下了心,真心里如果别院能呆着,她还是喜欢在乡下的,这客栈毕竟狭小,人又多,就不太妥当了。
知道不是当初老爷子说的地方,柳露也就放心了,笑着道:我倒要好好的逛逛你口中的富丽景致,看是不是某人吹嘘了。
耿靖阳被她这轻快调侃的语气给弄乐了,呵呵笑了两声,好,倒时若不好,你只管找我算账。
柳露见他高兴,也配合的轻哼了声,我可就等着了。
这一说一笑,将耿靖阳心烦也去了点,自打出了老方丈的禅房他就添了心病,想着这件事该如何同老爷子说,也就没什么心情再待在寺里了,可看着柳露挺喜欢这里的风景,怕她想着玩一下,这才有点决断不下。
见他又有点发呆,柳露不满的推了下,耿靖阳看着眼前美好的女子,真心里不愿意这些污糟事坏了她的心情,不过也些事还是要说点的,不然自己也不安心。
柳露见他这样欲言又止的,越发的不安,小声道:你这又是怎么了?耿靖阳看了眼坐在一处耍的孩子,移了位置,靠近了点柳露这才,低声解释道:其他倒没什么,只万一遇上那文氏该怎么说道,现在情况不明,还不是见面的时候,还是先回去的好。
这才是他为难是不是要走的原因了,至于老方丈的那些套话说辞,他可是没放多少进心里。
想起文氏,柳露也有同感,不过她不是怕这文氏什么,只是对老和尚有点防备,别想了,反正我们这都准备回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的。
怕他多想,又俏皮的道:你陪我在小别院好好的逛逛也就是了。
见柳露这么说,他也就不再犹豫了,觉得还是早回去的好,他可不想给别人一些什么可乘之机,虽然还不确定文氏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可他还是不敢冒那个险,他只要柳露好,孩子们平安。
俩人说定了也就没有了心结,直接打算回了,他们来时就没打算留宿,只早上到了时见孩子累着了才临时决定留一晚的,所以带的东西不多,耿靖阳一声令下,也就能麻利的能走了。
刘文娘带着翠喜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刘文带着其他的小厮也收拾完了外面的东西,顺带的舀了她娘顺出来的行李。
因为走得急,知道老方丈这会估计又忙上了,耿靖阳也就只同管理厢房的师傅打了声招呼,也就走了。
耿靖阳这一走倒是弄得人和尚师傅很是诧异,像这样的厢房可是贵宾级的待遇了,能定下来的人非富既贵,且大多家风严谨,可见有多难得,更不用说还要随便的说加一晚就加的,没有方丈点头,谁也没这个权利,这块的厢房可都是莫方丈之名而来的贵人住的。
不过知道他来头大,也没露出什么不悦,只悄悄的着人去通知了方丈。
大概方丈也是知道耿靖阳的性子,这边汇报的人还没到,那边老方丈就已经派了悟善小和尚带着许诺给柳露的龙牙等在了山门处。
待一行人走到山门处的时候,正好见着他手里捧着个盒子,脚边还一大瓮,这形象一点也不符合和尚的样子,惹得柳露很是发笑。
第一百三十二章下山 耿靖阳他们一行看见了他,小悟善自也瞧着了他们,似有些赌气似的待耿靖阳一走近,就将东西往耿靖阳怀里一塞,指了指脚边的大瓮,闷声道:这里是山泉水,你怀里的是师傅送予那位女施主的龙牙。
说完就不吭声了。
耿靖阳被他这憨子一弄,倒是哭笑不得,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小家伙的肩,不过被人别扭的给让了开去,他只好收了手,缓了声音道:瞧你这别扭样,又不是不认识,往常我们来了,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这话刚完,被小家伙一瞪,耿靖阳只得摸了摸鼻子,解释道:知道了,我这不是有事要急着走嘛,再说这会不是大师的午课时间吗,就没去辞行,这不大师肯定也是想到了这层,也就没生气,还让你来送行嘛。
悟善很想翻个白眼,可碍着端仪还是忍了,不过嘴上可没饶了他,是你不想去吧,也没见你这会有多急。
方丈说了,让你别心思太重,他这做长辈的可不兴在你婚前给你添乱的,有些事关着因果,不得不为之,不过他心里有数。
说完直愣地盯着耿靖阳看。
耿靖阳见他这孩子气,好笑的很,不过他在外向来少表情,倒也忍住了,见他势必要等个结果,就道:你只回大师,既是因果,我不会无故拦阻的,万事随因,不过若是太过了,自是也有不得已的时候。
悟善常伺老方丈左右,有些事他也是知道的,人也有几分机灵,见耿靖阳给了准话,也就不啰嗦了。
态度也好了点,对着众人合什一礼,走了。
柳露见人走了,才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匣子,满意地道:这方丈大师这么点子事还记着,倒是难得了。
只这悟善小和尚似对你有气的样子。
却是为何?总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子东西吧?她这话说的有点夸张好笑。
耿靖阳倒没先理她,对跟在身边的刘文道:这瓮里是山泉水,你找个心细办事稳重的提着,可别弄洒了。
免得辜负方丈大师的一片心了。
刘文知道这泉水的珍贵,忙应下,回头找人了。
待吩咐了刘文。
就又将怀里的匣子递给跟着的翠喜,沉声道:可舀好了,这匣子里的茶叶固然难得。
可这存茶叶的茶罂才更精贵呢。
一句话,吓得翠喜恨不的给甩了开去,不过看着四爷的冷脸没敢。
还是柳露看她可怜,从她手上接了过来,笑着道:怪可怜见的,自己走路还不稳呢,回头找个小子舀也就是了。
可别为难了她,瞧这小脸给吓的。
一般柳露在外头是绝不会拦了耿靖阳话的。
可今儿看着这翠喜小人儿家家的,自己个下山都不稳,还能指望她什么,没得为着个瓶子再摔了人。
耿靖阳倒没注意这些,看了看翠喜确实够呛,也就不说了,对跟着的人道:你们在前头走吧,刘田家的抱好了宝丫,原哥儿也好好跟着,刘文你多顾着点。
刘文正交代两小子互相扶着点篮子里的瓮,听了耿靖阳发话,立马对俩人点了点头,匆忙回到耿靖阳身边,是主子,这会日头还早,大家且可慢些,我带着他们先往下走。
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那帮小子。
俩人日常在外行走,这样的对话,都是惯了得,耿靖阳也没嫌他多话,挥手让他自去安排,只悄悄拉了柳露站于一旁,让他们一行人先走。
柳露知道耿靖阳必定是有话要说,也没多话,只交代刘田家的和翠喜好好看护好俩孩子,也让俩孩子好好走路,别调皮。
柳原到底是男孩子,笑着道:姐,你就放心吧,我如今也是练过的,这路还能走不好。
宝丫也凑着道:就是,我也能好好走。
刚说完,见自己还在刘嬷嬷的怀里,立马机灵的改口,我乖乖的抱着刘嬷嬷的脖子,看着他们好好走。
这孩子话,惹得众人俱是一笑,就连在外向来不苟言笑的耿靖阳,也勾了勾嘴角,柳露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我们宝丫也得用了,回头娘给你做桂花松仁糕吃。
今儿她可是让刘田家的凑着机会弄了点桂花的,想来这点子桂花也不为过,寺里也不会多计较的。
听了这话,宝丫傲娇的笑了,她可是嘴馋她娘做的糕点了,特香特酥软。
柳原听了也是一喜,他也喜欢姐姐做的小吃食。
耿靖阳见几人还在那说,忙拦了道:别再说了,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虽板着个冷脸,说完还是又加了句,走路小心些要紧。
待他们这先头的一行人应下,走了一段距离后,他才笑眯眯地拉了柳露慢慢悠悠的循着山路台阶往下走。
柳露直接怀疑这家伙不是有话要说,而是故意落后,好遮人眼目,拉着自己揩油呢,遂偷瞧他,此时哪里还有冷脸,一张俊脸,挂满了笑,就差哼上小调了。
柳露轻甩了下手,笑嗤道:瞧你这得瑟样,刚那威严的样子哪去了,这会要是让人见了,看你羞是不羞。
耿靖阳如今在柳露面前越发的放得开了,瞧了瞧前面的人都走的远了,估计即使回头也是瞧不见了,忙攥紧了她的小手,乐呵呵的道:我羞个什么劲,只怕旁人见了,惹得他们冷汗直冒呢。
柳露想象了下,确实有可能,也乐了,瞧着周围没人,闻着这空气中的草木清香,心情很是哈皮,凑着头,对耿靖阳道:我瞧着这山里灵气不错呢,闻着空气都令人耳目一新,你感觉如何?耿靖阳听了也嗅了嗅,嗯,确有其感,据说开国初年,就传这里有地宝,所以这山里的灵花异草比较多,就连一些珍贵的药材也是有的,不过都被皇家看管起来了,这大慈恩寺也被封了皇家寺庙,等闲人家是进不来的,就连这周围的山,方圆十里的地都归了皇家,平时就由这寺里管着,收入也是寺里的。
柳露听得直咂舌,她本想着或许能在这周围找找是不是有奇珍呢,谁知这些都是有主的,她说怎么在山脚下没瞧见上山砍柴的人呢,敢情人是不敢来。
一时想起,这皇权时代如此,在现代不也如此,柳露只得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原来还有这么个缘故,倒是也配,这山里有没有灵宝,我不知道,可这处有灵气倒是错不了。
耿靖阳正同她闲谈着玩呢,话一说完,瞧着她突然情绪不高起来,忙问道:咋了,刚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没什么,这不是还以为可以一路顺便弄些个没见过的花花草草啥的吗,谁知都是有主的。
柳露说着有点不好意思了。
耿靖阳一听,松了口气,不在意的道:我还当什么事呢,这有什么,你想要什么日后我帮着弄就是了,只是这会可是不成,家里还没弄好,你栽哪?柳露看了眼他,神秘的道:我是想着哪里不是有很大一块空地吗,凭着我们俩,全种庄稼一时也是伺弄不完,我就想着先弄个小花园,再种些普通的药材,你说可好?其实她还想着是不是可以再养些家禽的,到时呆空间里一年两年的也不怕了。
耿靖阳被她这神情搞得大笑了起来,惹得前面的那帮人都诧异不以,这还是自家那不苟言笑的四爷吗?他这一笑,惹得柳露气的直想捶他,不过碍着在外面,只得哼了声,难道不可以。
耿靖阳见她恼了,忙低声下气地哄道:可以可以,我媳妇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柳露因为不能弄花草什么的,也就对此失去了兴趣,只拉了耿靖阳往山下走,再也不肯看什么风景了。
一路下山,倒是比上山快了些,虽然古有上山容易下山难之说,可此时他们已经没有看景的心情了,只想着快点回家的念头,倒也不显得这山道多难走了。
俩人快到山脚时,看见有好多公卿之家的马车候在一边了,她们早起,来时可能是早了点,没瞧见,这会估计别人都没他们走的早,所以都停在这了,奇怪的是,他们在寺庙里也没见着别的人家呀,柳露不由的看了看耿靖阳。
某人现在可谓是心有灵犀了,见柳露看他,就知道她要问什么,忙解释道:我们早上来的早,故而没见着其他的人,这寺院又大,进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规矩礼仪半点不错,岂能容家下人等乱串,再一个,我们去的那处厢房,身份上稍微差点的人家都是进不去的,说起来,我们这可是沾了老方丈的光咯。
柳露听了这话,才有了明悟,她说她们怎么事事顺利呢,原来他们开得是后门,按着耿靖阳明面上的身份确实是进不来的,倒是老爷子可能能进来。
不过她对老方丈的身份倒是有了点怀疑,看来也不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呀。
刘文他们是先到的,一下来时,家里的马车夫们因着不知道他们会走得这么的早,正几人团一起,有说有笑的用着从家里带来的吃食呢,刘文将他们招呼回来时,吓得他们忙请罪做事去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归 待柳露他们到时,马车多少也有点好用了,柳原也早带着宝丫等在马车上了,看来这俩孩子是累坏了。
刘文原本正安排着装车,一见俩主子到了,忙上前回道:爷,还得等一会,早起吩咐车夫们说,我们今儿有可能不回的或是迟点的,这临时通知他们,一时没弄好,这会正收拾着呢。
刘文这话,耿靖阳听了也没觉得不好,更没责怪,毕竟是他们临时做得决定,这事还真说不上怪谁,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淡淡的道:好了,这不怨他们,赶紧收拾,好好伺候就行了。
车夫们在一旁候着听了,忙谢恩。
其实东西都是现成的,倒也不难收拾,只是他们那时有人喝了点小酒,有点晕乎,做起事来用不上劲,才使得速度慢了些。
小厮们忙着行装,耿靖阳就带着柳露到柳原他们坐着的主车去了,刘文娘早听得主子来了,忙掀开帘子,低了低头道:请主子恕罪,宝丫小姐这会困了,我让翠喜正收拾着铺盖呢。
柳露看了看她怀里的宝丫,小家伙睡得不甚安稳,大概是不舒服,忙拦了她们的礼,别行礼了,赶紧的帮宝丫弄好铺盖,好让孩子睡下,咦,这小弟呢?翠喜从未见她家奶奶这么没章法的急过,有点想笑,不过素日警醒惯了,倒也忍住了,朝着旁边指了指,小舅爷,正歪着呢。
可不是,这小弟正趴在小桌子上呢,柳露松了口气,她还道小弟走哪去了。
这也是她一路带着柳原从南边走到京城生的习惯,一错眼的看不见弟弟,就着急。
耿靖阳就站在她身边,见她为着这个也能急出汗来,忙道:瞧你,也不想想,这么多人跟着。
能让他丢了。
见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又对翠喜吩咐道:紧着些,孩子们这么睡着该冻着了。
听他这一说,柳露也忙搭着耿靖阳的手,爬上了马车,帮着将被褥弄好,让孩子们睡下。
宝丫倒是好眠,动了窝儿也没醒,柳露好笑的亲了下小家伙的额头,给她掖了掖被子,回头小声地对候着的翠喜她们俩道:你们,回后头的马车吧,这里有我,不用你们操心了。
俩人听了吩咐,见也确实没甚事,也就告退了。
等她们下了马车。
柳露才推了推趴着的柳原。
小声道:小弟,困了就躺下吧。
柳原没动静。
倒是瞧着下人下了车,不放心的耿靖阳上了车,见了忙道:你这样叫他如何能醒,我看不如我来抱他算了。
柳露也觉得有理,反正耿靖阳这人高马大的也不怕摔着了小弟,就让了位置给他,耿靖阳忙上前来准备抱柳原。
谁知被他们这一折腾。
柳原倒是醒了,见姐夫要抱他,忙红了脸道:别,我不困了,刚只是歇脚的时候眯了会。
耿靖阳见他这样,也知是睡不成了,就点了头,随他了。
她们这里一完,那边小厮们见着主子来了,忙又加紧了些,没一会儿也就好了,伺候主子们上了马车,待耿靖阳一声令下,扬了鞭子,赶着马车也就走了。
回去的一路上,倒是有些风景,比从城里出来尽是房舍的好些,宝丫是困得很了,老实地睡在了马车上的小榻里,柳原这会倒是不困了。
因为在郊外,柳露也就没那么多的忌讳,直接掀起了窗帘,见柳露如此,柳原也掀起了另一边的。
骑在马上的耿靖阳,见柳露往外看,就笑着靠近她,低声道:这里的景致不错吧,你瞧那边,连片的桃林,可都是寺里的产业,过了这片桃林,才是别家的,我们家的小别院就在桃林的西边。
虽然已是秋天了,她还如能看见那粉的、红的、浅红的桃花似得,想象着,如果全开了,会不会如诗人描绘的那样,可爱深红爱浅红呢?或许远远见了就如仙境似的,赏心悦目吧。
想的开心,遂笑着道:家里的宅子靠的近,到时我们倒是可以时时见着景了。
柳原再另一边,看不见,忙也凑了过来,果见成片的桃林,赞道:这真是美,这么大片,到时要收多少桃子呀。
柳露没好气的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你就知道吃,这么好的景你不赏,虽然如今见不着桃花开,可这满山的桃树也是壮观的,这树叶渐红渐黄的也很是美呢。
柳原也不恼,只道:当然要想到吃了,要不等花落了这大片的桃林岂不可惜了。
孩子说的都是实话呀。
耿靖阳也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的人,倒是赞许的对柳原道:难得小舅子看到了事情的本质,以后读书后也不用怕你不懂民生了。
柳露可是没兴趣听这些,但这也是难得的教导小弟的机会,忙也打起精神来。
柳原认真的道:这些我都懂的,早先爹爹在的时候,常常遗憾自己不善经营,才让娘亲操劳得,教导我以后即使读书,也要常出门看看,免得不懂百姓生活,只知圣人之言了。
柳露听着倒是有点动容了,原来柳老爹还有这样的一面,大概是自己失败之后的经验吧,也亏他一诗书传家的公子在困境中还能对他们这么的好,想来那本尊也是因着很是爱戴自己的父亲,这才悲恸之下的病了就没有醒来,让自己来了。
柳露摸了摸弟弟的头,想着自己一定得好好地照顾他,才能不辜负了这身体的亲人,当然更要对得住留给她空间的柳氏老祖宗了。
耿靖阳见她目露悲伤,怕她想起了去世的父母忙岔了话头道:好,小弟说得好,等我同你姐姐成亲后,就将你送进桐山书院,那里的先生可是很好的,就小弟这样的,一定可以考进去。
柳露也想起了这茬,忙问道:靖阳,那里的入学考试都考些什么?耿靖阳见她转移了注意,眼里又恢复了神彩,才悄悄的松了口气,自己实在是见不得她不高兴,忙答道:他那里分几个阶段学习的,小弟肯定是要到蒙学哪里的,只要小弟将自己在家学的那些复习好,肯定就没问题了,再有一个那里的先生很注重字,这小弟要抓紧了。
柳原听了,忙保证道:姐姐、姐夫放心,我一日不缀的,其实姐姐的字比我好,爹爹曾说要是姐姐是男儿就好了。
柳露忙不好意思的拉了小弟一下,你可别说了,这是你姐夫听见了,不会说什么,要是给别人听见了,还不得让人笑话。
耿靖阳要笑不笑的看了眼柳露,弄得柳露羞红了脸,很是不甘的娇嗔了他一眼。
惹来了某人的更大声的笑,恨的柳露拿眼直剜他。
这耿靖阳如此,跟着他们的下人可是惊秫了,他们的冷面四爷,何时这么恣意的笑过,大家都偷偷的互相瞟了一眼,心想着,这一趟,他们算是见着景了,看来这位四奶奶在爷的心里可是很不同的,以后自己可得当心伺候了。
一路上有了风景可看,倒是比来时轻松,因着离的也不远,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小别院,柳露见快到了,忙摇了摇宝丫,轻声道:宝丫,该醒了,我们到了。
小丫头也算是睡足了,听她娘叫她,还以为到家了,忙揉了揉小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撅着个小嘴道:可是到家了,我都有些想爷爷了。
柳露忙拉了她的手不让她揉眼睛,笑着道:我们宝丫真是个好孩子,还时时想着爷爷,不过这会还没到家,我们到了处特别好看的地方,快起来看看。
宝丫听说不是到家了,还有点失望,不过因为有她娘,倒也没闹脾气,乖乖的道:好。
柳原也坐过来帮着给宝丫起床,没一会儿,姐弟俩也就帮着给宝丫收拾好了。
马车一停,宜园别院的崔总管早一步接到信也就来这飞絮园等着了,这会见到了,忙带着手下人,上来请安了。
这崔总管大概五十几岁,一见耿靖阳从马上下来,忙凑上去,笑着请安道:给四爷请安,四爷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此时柳露正准备下车,耿靖阳听他说话,只来得及点点头,就忙跑到马车边,伸手接过孩子,递给早候着的刘田家的,然后又回头扶着柳露下了马车。
耿靖阳见家小都停当了,这才回神应着崔总管道:我这不是来了吗,还打算住几日呢,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宅子平日虽不常住,可也有管事的,很不用你亲自来的。
其实心里还有句,估计是来凑热闹的。
崔总管本吃惊的看着他无比娴熟的做着这些琐事,心里的震动已然不是一点子惊讶能形容了,都怀疑,这还是老四吗?见他与自己说话,忙回过神来,他可不敢在耿靖阳面前太过托大,这位小爷看着冷,手段更冷,不过对自己人倒是护短,尽管心里想着,面上不显,笑着接口道:这有什么,这会也没人注意,宜园离这里也不远,我几步路也就得了。
说完还瞅了瞅一旁安静呆着的柳露。
(第一百三十四章打量揣度 耿靖阳见他这形态,知道是忌讳什么,只冲着他暗暗点了点头。
崔总管见了,心里一凛,不待多瞧一眼柳露,就又笑着道:这不是有日子没见了,来好好瞧瞧你吗,老爷子前儿可就给我来信了,让我务必好好接待呢。
耿靖阳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崔总管这个人办事还是老道的,不会留下尾巴,看来周围没情况,有些事还真要和他说道说道,他可是皇上留下来的人,见多了事,眼界很高,看事很准,早年老爷子也亏得他一路帮着。
今儿在寺庙这事,耿靖阳还有另一层担心,皇上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完全放心的,万一这文家的事,皇上也借着手搀和了一脚,那就不好玩了,遂点头客气地道:这话说的,哪里能劳动您了,不过也好,我整好也有事要同你说。
说完给了他个眼色。
柳露倒是有点好奇了,据她了解耿靖阳可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甚至对旁人连个笑脸也没,平时连说话都是冷冷淡淡的,怎么同这位崔总管却是和缓客气的很,难道这位也是双重身份,这么一想,忙敛了敛神色,暗道,这一个个的真累人。
崔总管也悄悄的打量了下柳露,见她一身素淡的衣裙,只腰间垂下个墨鸀丝绦的玉佩,发间也只别了支嵌了颗莹白珍珠的素簪,虽然看着简简单单的,可是他知道就光这支素银簪大概就要百两了,更别说看上去素淡的衣裙,那布料却是缂丝雪缎的,这女子这么一穿上,就有了一种低调的奢华。
(这些可是耿某人现让人买的)崔总管瞧着先有了个好印象,再细瞅。
见她人只这么盈盈一立,那份脱俗的气质,顿时让人心生好感的,也带着让人不敢亵渎的敬畏,这是一种矛盾的感觉,但却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崔总管打量完。
出了口气,这位四奶奶看着必定也是不凡的。
凭着如今的五感,柳露和耿靖阳俩人都知道崔总管在打量她,不过倒也不觉得反感,因为那目光里有审视却没有恶意和鄙视,还带有点长辈打量晚辈的意思,柳露也就越发的大大方方的让他看了。
耿靖阳看着崔总管这样也是好笑。
不过他也没反对,凭着老爷子和他的交情,自己叫声叔都不为过,再说他哪里不知道崔总管这样是为了什么。
崔总管自认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是却是看不透这位四奶奶,不过他知道这位对老四对耿家确是无害的,没有理由,就是凭着多年的看人看事的准头,只要是对自家人无害,崔总管自认会接受的。
柳露要是知道她被崔总管这么高看。
可能要笑死了。
她自认可没这么大的魅力。
(其实,她自己不知道。
这些都要拜她修习青木诀的功劳,她身上已然有了一点淡淡的威压,这些可是一般的人能受得住的?旁人自然觉得敬畏了。
她这是没生气发怒,要是生气发怒可能现在能站着的人都少有了。
)这几人之间微妙的打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柳露即使不反感,可对崔总管的身份还是有疑问的,看着主不主仆不仆的。
也就只能是先装无视了。
知道柳露肯定有疑问,耿靖阳与他说完了话,接着指了指崔总管对柳露道:这是别院的崔大总管,以前一直帮着老爷子做事。
柳露知道了,这位可是家里的老人,也或许身份更不简单,忙施礼,客气地道:以后有劳崔总管了。
崔总管尽管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可也是不敢真的受了她的全礼,忙避了开去,只道:不敢不敢,以后有什么不周到的,还请四奶奶担待。
耿靖阳见她们已经见了,就道:好了,我们也累了,进去吧。
柳露听了这话很是开心,她确实是坐车累了,还有就是宝丫这起来还没更衣过呢,可别憋坏了孩子,忙点头应下。
崔总管一打眼就知道柳原的身份,见耿靖阳说进去,忙道:四爷,四奶奶,舅爷,小姐,请,悠然居已然收拾好了,先到那休息吧。
说完侧着身体将他们都让了进去。
见他们进去了,他忙又吩咐丫鬟和小厮帮着刘文他们整理行礼,才疾走几步赶上耿靖阳他们,边走边问道:老四,这主院要不要收拾出来?耿靖阳想了想道:您吩咐人,只将主院的会客厅收拾出来就行了,我同你们四奶奶一起住在悠然居。
小舅子和宝丫也同我们一起,这次住的时间不长,就不要忙着收拾其他院子,等我们成亲后,想来小住再说。
耿靖阳同崔总管两人在前头边走边说,因为人多,柳露也就不好意思同耿靖阳一起走了,就落后了他几步,毕竟还没成亲呢,就这样也是有点逾矩了,不过他们情况特殊也就算了。
进了大门,就是一溜的松石盆景,看着大气典雅,前头俩人带着她们没进这处的正堂,只从东边的角门拐了弯往另一处院落走去,可能就是耿靖阳说的悠然居了。
这一路上走得都是穿山游廊,倒是没走花园小径,虽则只见一隅,但也能看出这些是宛若江南庭院式的亭台楼阁,不过整体布局上又有着北方庭院的大气磊落,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因为走得是直径没走多长时间,也就到了悠然居,这处跨院是同主院同一个格局的,虽是跨院也是三进的。
到了正厅,崔总管先告退出去安排下人了,耿靖阳则同柳露分坐了主位,这里的下人训练有素,很有眼力见的,主人刚坐下,他们就上了茶,还给柳原和宝丫上了果子点心,做完这一切,也没用人吩咐就又悄声的退下了。
他们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得柳露直咂舌,柳露他们自己带来的人,只留下了翠喜带着宝丫去后头耳房收拾去了,刘文同着她娘也早带着下人去安排行李和下处了。
等人都下去了,耿靖阳才对柳露道:露儿,我们在这住到成亲可好,这里的花园不错,你也可出去逛逛,成亲用的东西大体都差不多了,也就不用去京里了,毕竟住客栈没这里宽敞自由。
这话在寺里就说过,柳露本就不太喜欢住客栈里,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再多问,很高兴地点了点头,她可是老早就想着好好的逛逛这花园了,正好柳原同宝丫也有可玩的地方了,遂笑着道:行呀,我没什么意见,只是离京里远了,你办差可是不方便了,要不我们还是去爹给我的那处宅子吧,地方虽小些,可行动自在些,这里光一个院子就这么大,要是来回的进出,可是累人的紧。
耿靖阳听了她这话,倒是笑了,满不在乎的道:你别操心,我都安排好了,上面的那位也知道我要成亲了,这假也是有的。
想了想,才又道:其实老爷子给的宅子就是这处,哪里还有其他靠京的小宅子。
说完就有点忐忑的看着柳露,生怕她生气。
柳露先见他说差事不要紧,也就不在意了,谁知这接下来的话,确令人吃惊了,这就是老爷子说得小宅子,这也叫小,光现在这处就够的上一个宅子了,还小,这也太坑人了吧,很是不满的瞪了眼耿靖阳。
耿靖阳知道要是不解释点啥,媳妇这关可不好过,忙抬头看了看周围,见两孩子都是精神奕奕的样子,就笑着对翠喜道:你带着原哥儿和宝丫出去玩吧,别走远了,只在这跨院的花园子里,外面你们初来,也不太了解,迷了路就不好了。
柳露知道他这是要支开孩子们,因着坐了一路的车,想来孩子们也是憋坏了,活动活动也好,也就没拦着,只交待道:小弟你可看着点宝丫,翠喜也留神,不可叫小姐摔着了,宝丫自己也小心些,院子外的地方可千万别去玩。
耿靖阳听了这话,也顾不得怕柳露生气了,笑着道:这有什么,都是自家的地方,有什么不能玩的,只是地方大,大哥他们的院子都是在西边的,这里道了多点,怕孩子迷路罢了,外面的园子还是很好看的,这会就先在院子里,外面也有小厮会看着的,你别操心了。
柳露听了也就放心的点了点头,知道耿靖阳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也就放心了。
见她点头,耿靖阳又转过来对翠喜道:带着他们去吧,看着点,别去有危险的地方就行了。
翠喜忙道:是,就抱了宝丫出去了。
柳原也跟着边走边保证道:有我呢,姐姐你就放心吧。
说完还拉着宝丫的小手,很是坚决的样子。
柳露看着小弟越发的放开了性子,也是高兴,就点了点头,宝丫见了,也跟着道:娘亲,我也会听话的。
小眼睛那么一眯,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柳露见了,遂笑着道:好,娘亲可就相信你们了,去吧,翠喜可好好的看着他俩。
翠喜忙低头,又认真地道:奴婢省的。
见柳露也没什么再关照了,三人也就开开心心的往院子里走了,小宝丫还一路走一路唧唧咋咋的同柳原说个不停。
第一百三十五章打个商量一 听着宝丫开心的声音,柳露不觉莞尔,见着三人出去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毕竟这地方对宝丫来说也是陌生的。
耿靖阳见她这副不舍的样子,笑道:看你这样子,好像是在别人家一样,好了别担心了。
说完打了一响指,立即从角落里走了一个人出来,吓了柳露一跳,她实在是没想到会有人跟着他们。
知道柳露惊奇,耿靖阳也没解释,只对那人道:暗一,你跟着少爷,小姐。
暗一忙恭敬的道:是就又隐身了。
柳露现在是好奇的很,觉得这耿家也太神秘了,一来,关于这宅子的事,二来,就是刚刚那个人了,她知道既然能当着她的面让人出现,必定是不打算瞒着她了,忙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耿靖阳等着他解释。
耿靖阳笑着走过来,拉了柳露的手,将她往内室带,柳露懵懵懂懂的倒也跟着他走,不明白该给她解释的人,怎么拉着她往内室走,到了内间,一看,是个暖阁,直到两人坐到临窗的床榻上,耿靖阳见小女人还没回过神,笑着将人圈在了怀里,轻笑着问道: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柳露虽然不知他这样问是为什么,不会还是很老实的道:不错呀,我还真没住过如此美的地方呢。
别说她在古代柳家的条件了,就连现代她也是没这条件的,只能是到公寓附近的公园玩玩的份。
耿靖阳可能是想到了她过去的生活,心里很是疼惜,忙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我们整年住在这里也是可以的。
柳露倒是笑了,她这人爱安静,怕人多。
虽然喜欢这里的环境,偶尔住住还行,要是整天住这里,面对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多的下人,她可是不习惯的,忙拦了道:别。
我可是不习惯这么多的下人,那样的生活可是没什么**可言的。
她一激动连**这话都出来了。
耿靖阳本也是不惯下人多的,也没注意她后面的话,就点头附和道:也是,我也不惯人多,老爷子也是,要不也不会一直都独自带着宝丫住在黄庄了。
柳露听了这话倒也赞同。
老爷子那人一看就是爱简单的,不然也不会一人悠哉悠哉的了,遂附和道:这话很是,老爷子看着在黄庄过得还蛮开心的呢。
耿靖阳见柳露这么说,也乐了,爹还真是呢,往常哥哥们想回家去看他,他都不让,只自己时不时的上京里来望望。
说完停了会,也没等柳露开口。
就又道:这里连着大慈恩寺。
也是皇上赐下来的庄子,外头的人以为这里也是寺里的产业。
倒也没人敢来聒噪,早年时局紧张的时候,我们倒是不敢明着来住,怕着让人瞧见了,猜出点什么,现在倒是不碍的,以我如今的能力还是护得住你们的。
以后即使不常住,也还是可以来小住的。
柳露听了这话,还是很佩服耿靖阳和老爷子的,这相当于守着一座金库而不用了,想着以后还可以来小住也是有点高兴的,不过仅限于来小住至于将宅子给她的事,如今她绝对不会要的,即使老爷子生气。
柳露定了主意,忙正色道:好了,这住不住的还要等以后再说,我倒要先来问问,这处的宅子真如老爷子所说是个小宅子,我怎么觉得你们这有点财大气粗呀。
耿靖阳将她带到这暖阁来,也是为了解释这事,知道柳露大概是不会要了,不过他还是尽量劝道:其实这真是座小宅子,虽说这处有几个院落,可仅仅就是座光宅子,其他配套的田庄是没有的。
柳露听了直接给了他一白眼,咬牙道:那你说什么才是大宅子,嗯。
大有耿靖阳不说清楚,她就要捶人的架势。
耿靖阳了,忙拉了某人的手,笑着道:别介,你别看老爷子自己简朴可眼界还是很高的,他手上的别院,不单单京城,江南,北边,都是有的,他们当初帮着皇上暗地里收拾了多少政敌,这些宅子可都是那些人的充公家产,有些皇上也就不上册子,直接赏给了爹,毕竟除了金钱和宅子,爹是做不了官的,这处在他老人家眼里还真就是一小宅子,临时落脚用的。
就这么点,就听得柳露咂舌了,怪不得财大气粗呢,原来是抄家抄来的,这就难怪了,不过即使这些东西得来便宜,可自己也不想要,知道说不要,某人会不高兴,沉思了会,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商量道:靖阳,这宅子我是真不想要,要是实在要给,家里如果在京里还有些小的宅子最好是临街的,我倒是想着要一间,日后用来开个药铺子。
说完又加了句,可是真正的小宅子呀。
耿靖阳听了噗呲一声笑了,知道她这是被吓着了,想着这处柳露喜欢,既然不要,就留下,反正都是自家的,啥时她想来了,就来,也不碍,倒是这后头要的临街小?p>樱拐娌恢忻挥校窒胱耪庑∨丝烧媸歉鼍鞯模徽踊够桓龆宰约鹤钣杏玫模烊⌒Φ溃骸扒撇怀觯阏饣雇鞯穆穑还馐禄拐娴梦世弦恿耍铱刹磺宄!?p>在耿靖阳面前,柳露才没什么不好意思呢,傲娇的道:你今天才知道呀,后悔可是迟了。
说完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耿靖阳最爱她这撒娇耍痴的样子,忙道:不敢不敢,只要你不生气就行了。
柳露听他这话,想起还有个事没问你,遂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你这暗一的事呢,还没解释解释呢,我可不是打听你差事上的事啊,只是我不习惯,以后生活中总有个影子似的人跟着,做什么都不自由,要是。
没说完,她脸就红了,这后面的话可是不好意思说的。
耿靖阳多少可是猜到点她的未尽之言了,笑得不怀好意地道:你就担心这个呀,我自己的媳妇怎么可能让人看见什么私密的事,只能我自己看,再说了,他们只是在屋子外面守着的,屋子里面的事可是看不见的,他也不敢看呀。
说完还坏笑的往柳露的耳边哈了口热气,弄得柳露痒痒的。
自打两人在空间里渡过了一段时间后,俩人越发的熟稔,柳露看他说的暧昧,恨恨的想,看来表面冷面刻板的男人最是闷骚的,遂伸手掐了某人的腰,可惜某人的皮肉太厚,倒是硌了自己的手,还惹的某人坏笑不已,恨得柳露火气直冒。
耿靖阳见自家的媳妇要恼羞成怒了,忙停了笑,正色道:我身边平时一共放了五个暗卫,分别是一到五,以后也会让他们护卫你和孩子们,我们现在住一起,倒是不用将他们分开,要是我哪天出去办事,会重新调几个过来,你是我媳妇,安全问题可是一点也不能马虎的。
柳露听了这些,唯有咂舌了,暗卫什么的她只在书中看过,大家无不将他们描述的很是神秘,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此时倒是有了个真切的概念,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可不就是个大头子吗。
耿靖阳看她这傻样,就知道她如今才回过味来,笑着解释道:本来老爷子和宝丫也是有的,这次我让他们就都留在家里了,宝丫同我们在一起,安全问题是不用担心的。
说到这,耿靖阳顿了会儿,复看着柳露的眼睛,认真的道:露儿,这以后,我不想你再过我们以前那样的日子,太过颠沛了,我要让你好好的享享福,其他的事有我,你只管带着宝丫乐乐就好。
柳露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是真心的,既然这样能令他高兴,自己又何必推辞,再说了她也不是什么平等爱好者,这里毕竟是古代,没的让人觉得怪异,她只是不想私人空间里人太多罢了,点了头道:既然你想这样,那就随便你吧。
耿靖阳一听柳露松了口,他才算是放心,他见她一直不太爱让丫头们跟着,吃饭,洗漱都是自己来,想起她在娘家估计做惯了,自己给她安排暗卫,还怕她心里不高兴呢。
既然她答应了,那就要好好的计划了,耿靖阳掰着手指头道:给你配几个丫鬟老妈子,小舅子也是要几个小厮的,宝丫也配上自己的丫鬟嬷嬷,你也不用再劳累的亲自带着她了,什么事都可以安排了丫头们去做,你看可好?有人帮着做家务,柳露其实还是很乐意的,不过看他这架势这跨度也太大了吧,刚说着配暗卫,他这就算计上了下人,遂笑着道:看你,这正说着暗卫呢,你瞧你这都岔哪去了,耿靖阳怕她反悔,立马道:这有什么,一并说了不好,暗卫能跟着,丫头子也是可以的,再说了,也不是让她们成天的跟着你,是要了来,帮着你做事的,你不爱她们跟着,做完了事,就让人下去不就得了。
柳露见他发急,忙道:值个什么,急成这样,我这也没说不要呀。
他这份心,自己哪里会不明白,不接受的,如果那样,自己岂不是太过矫情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打个商量二 柳露想着,在现代有钱的人家也有请保姆的,就她自己再现代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请家政嫂呢,再说这古代可是没什么洗衣机,淋浴房,抽水马桶之类的,生活上特别不方便。
耿靖阳听了柳露这话,知道自己这是急了,忙讪讪地道:是我一时想差了,不过,事你还是听我的。
柳露来这里的日子,可是打从遇到耿靖阳开始才舒服起来,她暗想,自己可不是什么自虐者,遂想了想道:也好,只是人可不能多了,我只要一个丫头就够了,柳原也就一个小厮,宝丫就一个丫头外加一个嬷嬷吧,老爷子那里也最好安排个小厮,毕竟老爷子可是长辈,没得我们有人服侍,他老人家却自己动手的理。
耿靖阳听了这话,想想要是只一个丫头,有些事,媳妇还是要自己做,就有点不愿意了,自己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又不是养不起,以前是没必要,现在可是很有必要了,忙商量道:这样吧,一个少了,有些事忙不过来,你身边安排两个大丫头,两个粗使的丫头,小舅子那里安排一个小厮,一个粗使妈妈,宝丫那里就两个大丫头,一个嬷嬷,一个粗使的嬷嬷,老爷子就一个小厮,你看可行?柳露也不知好不好,但看耿靖阳的态度就知道不可能再少了,也就默认了,倒是想起寺里的事,心里还是不放心,忙四周看了看,低声道:这里可还有人?耿靖阳好笑的道:有没有人,你不是应该知道吗?柳露被他说得一愣,知道什么?耿靖阳也学着她,凑着头。
小声神秘的道:你不学了青木诀了吗,平时不用用,怎么行?柳露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个,她还真没什么自觉,正好她的青木诀才刚练了不久,虽然进度快。
可她以前一直没接触过这方面,所以根本就是没概念,哪里会想起来调用自己的五感了,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这不是不习惯吗,你会用了?耿靖阳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外行话,笑着道:可不是,我会用哟。
见她瞪眼。
忙又道:其实我是习惯性的,练武的人都很敏感,只要周围有人靠近就会知道,不过自打我练了混元金身诀,这个范围就更广了,我还以为你也是呢。
柳露撇了撇嘴,我又没练过武,哪里知道,这修真法诀不也是同你一起练的,我比你多的不过就是关于空间的资料罢了。
这又没师父给亲身指导。
只靠摸索哪里会知道这些基础知识平时怎么用了。
耿靖阳也觉得有理,就如他们学武一样。
没有师父的言传身教,光凭一本书是练不好的,弄不好还能走火入魔,想到这,忙紧张起来,你可有那里不妥当的,也不知这修真的功法可有什么禁忌?柳露见他紧张。
知道他这是担心什么,不过她还真没这方面的考虑,好像那位上仙还是不错的,只要她想起什么,这会就能有所提示,再加之,她在现代看过的一些修真类的书,好像也有这方面的描述。
耿靖阳既然问了,柳露也就停了下,整理了会脑子中的信息,才拍了拍一旁等得有点急的某人,缓了语气道:别急,刚我又想起点,只要我们不冒进,进阶的时候别忘了跟上心境,就不会出大问题,再有一个,只要每次进阶都在空间中,即使有什么不妥,也是能安然度过的,不过有伤还是肯定的,所以心境是一定要跟上。
耿靖阳现在是无比庆幸柳露这脑子了,能时不时的想起点有用的东西来,他也就放心了,舒了口气道:这事算是先这样了,对了,你刚准备说什么来着?给岔开了。
柳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给岔开的,不过这会也不是赌气的时候,忙不放心的问道:我怎么觉得方丈有点古古怪怪的,对你们的事也好似很了解?耿靖阳早就知道柳露会这么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他现在是不大敢摸柳露的头了,只好改摸头发了)解释道:早年方丈和老爷子是一起随着皇上做事的,据他自己讲,这是他俗世的因果,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所以他就做了皇上的佛家蘀身了。
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如今皇上有什么重要的事,也是要找他参详的。
柳露一听,这不就像雍正皇帝重用文觉禅师一样吗,不过到底这个皇上比雍正皇帝好些,没有在森严的宫中为老方丈安排个专门住所,日常一处伴着。
即使没这么夸张,能得皇上如此的看重也是很了不得了,老和尚的事如此也就没得说了,一时想起另一桩麻烦,忙问道:那这文氏的事,又是个什么说法?没说法?这话笼统,耿靖阳忙又接了句,我观大师心也有点不静了,看来他自己也说不好,不过可以肯定这事皇上必不知情。
这是他刚想通的。
柳露听了这才松了口气,皇上没参与就好,这事八成是冲着老爷子来的,不过看老和尚那说辞有点不对,他怎么能凭着当初的那些未搬上台面的话来说文氏与我们家有点渊源,搞得人想入非非的,他倒好,结果如何一概看戏。
耿靖阳也有此看法,不过他更了解老和尚,知道他没什么恶念,只是单纯的为了文氏,至于他那弟子看来够呛了,老和尚也不好骗呀,自家能做到顺了他的意,给他搭了抬子,就看老和尚自己唱戏了,想看戏还得问问他耿靖阳答应不答应呢。
柳露知道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也就不再问了,只道:你心里有数也就是了,看来还得尽早同老爷子联系好了,没得让他蒙在鼓里,要不你亲自回去一趟,这里僻静,我们娘几个在这也不会有事。
嗯,这是还真要尽早办,倒是不用亲自回去。
见柳露准备反对,耿靖阳立马加了句,不过你放心,我会让暗二去的。
既然他如此说,柳露也不好说什么了,她当然希望耿靖阳能陪着她们了,好歹成亲的日子也不远了,有些事还真需要个人商量。
柳露暂解了心事,也就丢开了,想着婚礼上的一些事了,她已经交给林嬷嬷去处理了,不用她烦心,剩下的也就开始筹划空间里的事了,想起先前吩咐林嬷嬷要的那些布料,还有空间里的蔬菜种子什么的,虽然时间短,可就耿靖阳的办事速度,大概也齐全了,遂问道:靖阳,我们木屋中要用的东西可是开始准备了。
耿靖阳知道她必定忍不住会问的,忙神秘的道:来,我带你去书房看看。
柳露虽然心急想知道答案,可看他这样还以为有其他的事,也就也不着急了,反正他们那些东西也不是一会就能做好的,还是先将布料准备好,她准备给自己和耿靖阳做些现代的内衣、睡衣,好在空间里穿。
柳露一直怨念,这古代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家常穿着太不方便了,也难怪古代有钱人家的夫人小姐要用那么多的下人,就梳头这一项,没个人帮忙可是梳不好的,自己也是这几天由翠喜帮着才算是弄得不错的,这要在空间中,自己只要简单的一束也就行了,哪里要这么的麻烦。
两人心事暂放,也就都有了心情,拉着手迈步进了对面的书房,这间书房看着极大,座椅的用料也是极好的黄杨木,一看就是奢侈品,更别说桌子上的各种玉质摆件了,更妙的是书房的窗外就是一棵红梅树,怡情养眼,此时虽然花期未到,可看着这老树虬枝的也很有诗意,柳露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间书房。
可能是感受到了柳露的好心情,耿靖阳笑着道:你怎么不问我,带你来做什么。
柳露笑了笑,狡黠的道:我才不急呢,你肯定会告诉我的。
耿靖阳看她这小坏样,只得摇摇头道:我算是服了你了。
说完,只见他伸手在靠书架的那面墙上一阵捣鼓,轻轰一声,就出现了一个小门。
耿靖阳拉了下呆愣住的柳露,走了进去,人一进去,耿靖阳就又将手放在一个隐秘的小凹点上,只见他这么轻轻的一点,小门就又自动的关了起来。
柳露见他只这么轻轻一点,很是忧心的道:这么简单,如果给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耿靖阳笑道:担心什么,你来试试就知道简单不简单了。
柳露见他说的有异,也就起了好奇之心,看了眼他,有点怯怯的将手伸了过去,耿靖阳见她这样拖沓,拉了她的手,直接摁了上去,柳露轻呼一声,就等动静了,过了一会,柳露不死心的道:咦,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从这里开不开来?这是个单向的开关。
耿靖阳也没说话,看她舀开了手,直接就上前又摁了下,门又轻松的打开了,柳露看得奇怪,舀眼直望着他,等着解释。
耿靖阳看她小狗样,好笑的道:这说起来是简单,不过没有这么个指劲的人是开不了的,这里也就我和暗一他们五个进来过。
(第一百三十七章危机 柳露被他一解释也就知道了缘故,好奇的开始打量这间密室,从里面往外看是一座假山,还能见着騀騀翠竹呢,一点也不像个隔绝的屋子,空气也是新鲜的,也不知怎么做到的。
耿靖阳拉着她指了指外头,笑着介绍道:我们这书房后面是一假山,这间密室正好在假山的山腹里,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说完又拉了柳露将桌子上的一块布给拉了下来。
柳露一见全是她要的布料和种子,激动的不行,一边伸手摸着,一边道:这些,你什么时候弄来得?耿靖阳笑了笑道:你上次同我说过,我就让人弄来了,怕别人注意这些,就让暗二收起来放密室里了,这些可是我让暗卫们悄悄地弄来得,你收空间里吧,可能没几天家具也可以到了。
柳露听了这话还是很感动的,有这么一个男人将自己说的话,很在意的放在了心里,帮着你全都做好了,这种被呵护的感觉,是她两辈子也没得到过的,不觉的就泪盈于睫了。
她这样,唬的耿靖阳一把拉了人在怀,边安抚边道:这是怎么了,不喜欢?可别哭了,我心疼。
说着还笨拙的用衣袖擦柳露的泪。
柳露本就是有感于心才有了流泪的冲动,被他这么一闹倒是扑哧笑了起来,这么个有能力又护短的男人为自己操心,还有什么可求的,忙自己个抹了抹泪道:刚才还想着,我以后一定得对你更好点,看来是不用了,人家才被你感动,你就让我哭笑不得了。
耿靖阳听她这样说算是放下了心。
笑道:只要你别哭就好,当然对我好还是要的,媳妇,这些东西还得用吧,我也不懂,要是不好,我再让人去弄。
说起这些。
柳露也来了兴趣,忙道:这些有用,我们今晚就进空间里,将布幔弄起来,肯定美的很,要是有厨房的用具就好了,我们还能做饭吃呢。
我可是很馋那冰湖里的鱼了,想来肯定鲜美。
耿靖阳看她这一会高兴一会哭的,也是摇头苦笑,不得不感叹媳妇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乐道:你这又哭又笑,都快赶上宝丫了。
柳露才不理他,看着这些布料想起让林嬷嬷弄布料的事了,忙问道:我们这到了京郊,林嬷嬷可知道。
我还让她给我先弄些布料来呢。
也不知是送到了客栈,还是没来得及帮着寻摸。
耿靖阳见是这事。
不在意的道:这有什么,今儿我们刚到,来时虽没说要到这处歇几日,可这会她们那里也该得信了,哪里还要人再嘱咐得,都是办事办老了的,还能出错。
再一个那些定制的首饰礼服的,不得送来给你过过目呀,我看最迟后日,她必是到得,或许你要的布料还会单独送一趟。
柳露还真想她快点送来,耿靖阳买得这些太过高档了,她吩咐林嬷嬷送得那些,都是平常穿着正得用的,还有宝丫和柳原俩孩子的内衣裤呢。
既然这一时半会的来不了,柳露也只好先放下了。
耿靖阳也是想着夜里进空间的事,他要将屋子好好的在拾掇下,好在大婚前能用,见柳露也没什么要说的,就道:这会儿想也没用,事情且有人办着呢,我看你还是想着这么收拾这些东西的好。
柳露想想也是,反正也不急,空间里的时间多的是,这里有是自己个的地方,进出保险多了,遂点了头笑道:也是,我们还是先将东西收进去吧。
他们在这说着,一点也不知道,危险正悄然的离去。
自他们离去后,寺里老方丈的禅房内,迎来了位面白无须的老者,只见他一入内,就笑着道:怎么样,可是个好的?老和尚白了他一眼,嗤笑道:玄公公,这是不信我老和尚了,有事我能瞒着。
这位玄公公半点不恼,自顾的坐下道:我信又能如何,这不是要回去交差吗。
说完,又及自然的对外叫了声,小悟善,赶紧地给你公公我沏杯好茶来。
老和尚知道他人就这德行,也就不吭声了,看出来俩人关系是极好的。
一会小悟善不情不愿的沏了茶来,看自家方丈没甚表示也就退了下去。
玄公公瞧着他这样奇怪了,问道:今儿他这是怎么了,倒给我甩起脸子来了。
老和尚哪里不知道了,必定是小气劲上来了,心疼自己给耿家几个小的那点子东西了,不过他可不想同这人扯皮,直接道:必定是你今儿见着他,没给他果子吃,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今儿这事我还觉得日后不好意思对老耿讲呢,你倒好,还巴巴的来问。
玄公公听了这话,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有什么不好说得,我们这不也是为了他吗,你前些日算出了异数,作为国师能不上报,你得为国运负责,老耿有啥子好抱怨的,这些事他能不懂。
老方丈听了还是叹了口气,我们虽是为了公,可到底是先瞒了他的。
你叹个什么起,你当时也不知道是他家的儿媳呀,还不是他自己个舀了生辰八字的求你给算的,怪得了谁,再说了,你当初不是也说了没事吗,只不过是为了保险,这才又见下面的吗,我们这样其实是为他好,瞒着反会离了心,这样坦坦荡荡的日后不更好行事。
玄公公很是鄙视地说了通。
老和尚其实只是同他吐槽罢了,哪里不知道这样行事的好处,既解开了皇上的疑虑,又让耿家多了层保障,他可是算出这女子对国运是有着好得影响的。
看了眼悠然喝茶的某人,老方丈叹道:这闺女是个好的,现下,也只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了,能好还是好好地吧,好在皇上还是很英明的,大家又是年少时的情谊,老耿情况特殊,他家小子就更加不会有其他心思了,这闺女日后在他家,倒也能护得住,不然,这情况放谁家也不会讨了好。
听了这话,玄公公放下茶盏,笑看着他道:我们也老了,有什么值得惦记的,好好儿一处伴着,有几日算几日吧,皇上日常也与我说说往昔的,总是感叹,如今不自在了,不然常到你这处逛逛也是好的。
老方丈听了一笑,也有点怀念地道:是呀,那时日常一处说话,倒是自在,如今确是不能了。
玄公公也想起了大家当初年少时的意气风发,笑了道:是呀,所以,皇上他老人家对老耿那就更是一个歉疚了,常说,老耿为了他可是亏大发了,娶了个倒霉的媳妇,这些事,皇上心里有数呢,你就别为他担心了,再不济这不还有我吗。
老方丈见他说的也对,更是放心,到底是露了笑容,这才对,说起来,我今儿还麻烦了他呢。
玄公公与耿荃的交情也是不浅的,听了不免抱怨道:你说的那个文家的闺女呀,要我说,你就是多余的,何必麻烦老耿,随便谁,你给找个可靠的不就得了,那文家大爷也不是什么好的,你这么些年,照拂的也够了,早年你不过也就是累得那文家父母挨顿打罢了,你又何苦这么些年耿耿于怀得。
老方丈听他如此说,叹了口气道:哪里是你想得这么简单,我确有愧呀。
原来早年老方丈为着拳学与人结怨,受伤之际,正好为文家所救,可由于他的粗心,首尾没弄干净,刚好那个与他结怨的人又是个莽性子暴脾气,直接寻了文家就是一通打,使得文家受了很大的伤害,虽然事后他知道了,也给了补偿,可到底害的人家身体有亏了。
玄公公也不理会他这愧疚,在他认为即使有愧这么多年做得也尽够了,不过这是老和尚的事,他也说不上什么话,见时间也不早了,心里的事也放下了,皇上那里还等着回话呢,收拾收拾也就准备回了,别说了,不早了,我这就准备回了,你给备好的泉水放哪了,我找个小子提了好走。
事情说完了,老和尚也不虚留他,直接吩咐道:悟善进来。
小悟善一听,忙机灵的走了进来,师父可是问泉水,我都已经让杂役师傅们送来了。
玄公公笑道:这小子越发机灵得用了,你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得,我也不羡慕了,赶紧走咯。
说着又停了停,对小悟善道:你小子也别嘟囔个脸,我可是给你带好吃得了,让小六子放你屋了,赶紧回去吃了,别再被人给抢了。
悟善听了这话,这一日来的郁气,才总算是好了点,露了笑道:小僧谢公公了,您好走。
见他露了笑,玄公公好笑地敲了他一记,笑骂道:到底是个嘴馋的,这就给脸了。
老和尚好笑道:快走吧,尽在这糊弄孩子,吃你点子东西,还跟这显摆上了。
玄公公也没让他送,只叫了守在门外的小六子提了泉水,走了。
他们这出旁人是一概不知,当然柳露耿靖阳俩人就更是无从知晓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安排 寺院里的事柳露他们不知道,其实就是知道又能如何,皇权永远是凌驾一切之上的,总之不管俩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总归结果还算是不错,柳露也是好命,如果她不是落在耿家,她的命途也不知通向何处了。
(不过她可是上仙开了金手指的,哪里会出状况。
)一时两人说完了话,就将东西收进了空间,也就出了密室,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孩子们也该回来了。
也亏得他们出来得及时,整好孩子们刚进来,小宝丫两只手上全是东西,右手是草编的蜻蜓,左手上是一朵白色的玉簪花,漂亮极了,小家伙一见他们俩人,忙举着手中的花,献宝道:娘亲这是我让小舅舅给摘得,给你带。
说完还想帮着柳露戴上。
喜的柳露直笑,道:好,我们宝丫有心了,玩还想着娘亲呢,娘很喜欢呢。
说着就接过她手里的花,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这白色的玉簪花比淡紫色的稍香些,看着也优雅悦目。
耿靖阳对这些没有研究,只看着柳露喜欢,也跟着高兴罢了,宝丫见她娘高兴,也乐了,柳原倒是淡定,他们一路上京,虽然苦点,可姐姐对这些花呀草呀倒是给他说了很多,他知道柳露喜欢这些。
一家子说着话,天色也就渐渐的晚了,这宅子的新任管家姓白,在刘文的带领下来了院子,倒也规矩,守着廊下,等着招呼,刘文对他点了点头,对着里面说了声。
爷,白管家来了。
没一会,听得里面爷说了声,进来翠喜听了,忙帮着打了帘子,刘文朝白管家使了个眼色,带着人就进去了。
俩人一进屋。
就被屋子里的暖香气一熏,淡淡甜甜的橙花油香令人精神一震,虽然这熏香是白管家自己安排的,可此时闻着,心头一凛,头抬都不敢抬,跟着刘文恭敬的对着主位行礼请安道:小的白福。
给爷,奶奶,小姐,舅爷请安了。
柳露被他这一连串的请安弄得差点笑起来,不过到底碍着是在外头,还是忍住了,可面上到底是带了笑。
因为当着柳露又是在自己家里,耿靖阳也放松了下来,难得温和的道:哦,可是崔大总管让你来的。
原先好似不是你在这呀?白总管忙回道:回爷。
是崔总管将小人调来的,说是老爷子将这处划给了四奶奶。
让我日后直接给四奶奶管着这处,原先的甘管事被调回去管其他事了。
耿靖阳多少也知道点,大概这处日后直接就是柳露的私产了,家里那些事是不会再来这处的,虽然媳妇不想要,可老爷子话说出了,也不会改。
大概这处日后得记在他自己名下了。
这样也好,免得有人说闲话。
一时又想起,这甘管事是个人才,留下管宅子是屈才了点,调走也好,大概老爷子也知道,即使不走,让他跟着露儿打点,也是待不踏实的,这白管事既是崔大总管荐来的,想来也是不错的,遂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刘文见他点头,忙紧着回了句,爷,晚膳白管家都安排好了,是不是可以摆桌子了?耿靖阳看了眼白管家,知道现在有些事,是问不出什么的,还是回头再说,也好,今儿大家都累了,就早点用了好休息,上吧。
想了想,又转头问柳露道:你看,摆哪里好?这秋天的日头落得早,晚上还是有点凉的,这正厅里用了熏炉倒是也使得,只怕饭菜味同熏香味窜了就不好了,一时没了主意,看了眼下站的白管家,想来他管着宅子,对这里肯定熟悉,忙问道:我对这里也不熟悉,白管家看哪里合适?白管家听了这清脆甜美的嗓音,心头一缓,神情也就放松了些,面对冷面四爷清冷的声音,压力实在是太大,忙收敛了心神,回道:回奶奶,这处的隔间倒是不错,小巧聚气,正好够四五人一处用餐。
柳露想想也对,好似看着是蛮合适的,也就点头同意了,温和地道:好,就摆那,你下去安排吧。
待刘文他们二人下去后,柳露忍不住问道:这老爷子不会让白管家日后就跟着我了吧?还有这宅子你可得同老爷子说清楚了。
耿靖阳听了,忙保证道:我自会说的,不过老爷子必定不会收回,大概最后总归是会落到我们俩头上,不是你的名下,就是我的名下,我们离开才几天,老爷子连管家都安排好了,这决心有多大。
见柳露急着反驳,忙又道:不用担心,我留下就是了,不会记你名下的,可好?柳露听了这话,方才放心,这处可真不能收,不然她于心不安,俩人也就小说了一会话,翠喜就来请了,俩人也就起身,柳露抱起宝丫,带着柳原跟在耿靖阳后头进了隔间,一桌子饭菜都摆好了,倒也丰盛。
刘田家的已经候着了,见四奶奶亲自抱着宝丫,忙道:奶奶今儿也累了,让奴才伺候宝丫小姐吧。
今儿还真是累,早起乘马车去寺里,又做了法事,回头也就孩子们歇了会,接着就又乘车往这处赶,这一天,尽是坐车爬山的了,也就不再坚持,将宝丫递给刘田家的道:也好,就交给你了,这一天的,也够孩子们累的。
刘田家的忙欢喜的应下,柳露也不用翠喜伺候,直接让她同刘田家的一起帮着喂宝丫。
见她们妥当了,也就携了柳原同耿靖阳一起围着桌子坐了,因为累了一天,又有下人在,三人也没多说什么,就用开了。
宝丫大概是累很了,一顿饭将将喂完,人就困得只打哈欠,柳露正好也用得差不多了,忙丢下筷子,道:孩子累的很了,翠喜你同刘田家的带着宝丫去洗洗,就伺候她先睡下。
见两人应下,想想又不放心的吩咐道:可别忘了给她漱口,晚上不漱口,会得蛀牙的。
刘田家的听了忙回道:奶奶就放心吧,我们必伺候地妥妥的。
柳露也不过是不放心罢了,哪里不知这刘田家的和翠喜两人都是妥当的,也就摆了摆手,让她们抱着孩子下去了。
待她吩咐完,耿靖阳他们没一会,也用完了,柳露见柳原也是点头瞌睡的,就对耿靖阳道:这会也没啥事了,你们也去洗洗睡吧,有什么事,明儿早起了再说。
耿靖阳看看小舅子,也没说什么,只对柳露打了个眼色,见她领会了,也就带着柳原往厢房去了,柳原困得只跟柳露说了声,姐姐也早点歇了吧。
人就走了,惹得柳露好笑不已。
见他们都走了,柳露不放心宝丫,这儿有下人收拾,她也不用操心,忙也跟着往东边的主卧走去。
进了屋子,见翠喜他们俩正帮宝丫脱衣服,忙上前,小声问道:可是都洗过了?牙也清洁了?刘田家的回道:是,牙还用细棉巾沾了温水擦了一遍,您就放心吧。
柳露笑笑,见宝丫妥当了,忙将她喜欢的小熊给塞进她怀里,这样她就会睡得安稳,回头轻声吩咐翠喜道:你跟这先看着,我去洗洗就来,今儿你们还没用膳,这边忙完了,就去用,这里也不用你再伺候了,只管明儿一早上来候着。
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的下处可安排了?这事是刘田家的下晌去安排的,忙近前回话道:回奶奶,安排好了,在离这里不远的下人房。
柳露见妥当,也就点头道:这就好,耳房里可有热水?有,知道主子一会要用,刚刚就提好了。
刘田家的马上道。
柳露见没她什么事了,就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有翠喜一人就够了,可记得帮翠喜留饭。
刘田家的和翠喜一听这话,都很是感动,主子就这事还交代,忙道:记得,一定记得。
翠喜也忙称谢。
待刘田家的下去,柳露赶紧地进了耳房,刚刚耿靖阳给她使了眼色,知道这是今晚还进空间了,所以她让翠喜也去下人房了,不然可是不方便。
柳露虽然没来过这里,可看着耿家老宅子的样子,知道这里的房子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沿着主卧往西过了小套间就是耳房了,到底这里的屋舍更宽大精致些,外面天虽然已黑了,可屋内各处都已经掌上了灯,用的都是高脚的落地戳灯,甚是明亮。
耳房内下人们已经将冷热水都打好,用具俱是上好得,香胰、膏子都带着淡淡的茉莉味道,柳露看了无法将这里与耿家联系起来,这也太富贵了点。
心情复杂的她,想着得好好地问问耿靖阳,便匆匆地洗漱完,这里自是也不用自己个收拾,便出了耳房,进了卧室,对翠喜道:你将耳房收拾下,就下去吧,不用再来回了。
翠喜知道四奶奶睡前不用伺候更衣,忙小声应下,奴婢这就去,奶奶也歇了吧。
说完自去旁边耳房收拾不提。
待翠喜收完了走后,一切也就安定了下来,柳露脱了衣服也上了床,一时没睡,看了看四周一片明亮,这才发现忘了让翠喜只留一盏桌灯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宜园之约 柳露正准备起身去熄灯,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忙吸住了气,微瞌上眼,侧耳倾听因为没感觉到不好的气息,她也就没躲将起来,怕着是下人们又回来,待那人走近,她轻笑了起来。
耿靖阳本是避开人用轻功来的,谁知小女人这么警觉,不错不错,见她笑开了,虽没睁眼,还是能想象到她眼中的慧黠,瞧了眼孩子,见睡的很熟,才轻声道:还笑呢,怎么知道我来了,不错吗,白日刚说了用心,这会就能注意了。
柳露见被他识破,也不装了,笑着睁开眼,轻柔地道:就不兴人进步,对了,你这怎么进来了,不是说晚上直接进空间吗,离的也不远,肯定能进的。
耿靖阳知她是误会了,忙悄声解释道:不是,我是来告诉你,这会我要到宜园去一下,崔总管在那等着呢。
想起她还不知道宜园,忙又解释道:噢,这宜园就是当初我准备让你们去的别院。
柳露听了心里一惊,忙问道:可是有了什么事,可要紧?耿靖阳见她吓着了,忙安抚道:别急,不碍紧,只是些差事上的事,我这成亲不是要歇段时间吗,有些事还是要交代好的,那里人都聚齐全了,夜里也不惹人注意。
想了想,又道:你可别一个人进空间,今晚事情停当了,我会再过来的,你先睡一会,外面有人看着呢,别担心。
柳露见他这么说,也知道事情不容推脱,忙道:好,你去吧。
我不会进空间的,你也不用着急回来,还是紧着事情要紧,空间啥时都能进。
想了想,又道:柳原,可安排妥了?耿靖阳笑笑点头,时间也确实有点紧。
忙帮她掖了掖被子,好,柳原哪里我让刘文守着呢,不会有事的。
【叶*子】【悠*悠】回头看了看屋子,见各处的灯还亮着,知道她怕光,就问道:是不是将屋里的灯灭几盏?柳露听了先头的话。
有点不放心了,这刘文留下了,谁同你去,有了危险怎么办?耿靖阳见她急了,忙道:别急,我不是说过,身边还有五个人吗,这暗一和暗二是一直守在我身边的,这次将暗一留下守着这里,暗二同我一起去。
周全着呢。
柳露听了这话。
才松了口气,如此便好。
你将灯熄了吧,不过还是留一盏弱点的灯,放远点就行,防着宝丫夜里要起夜。
两人说定了,耿靖阳不放心,又轻手轻脚的各处查寻了一遍,这才一一熄了灯。
屋子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他回到柳露的床边,又小心的交代了一遍。
柳露好笑的催他道:快走吧,啰嗦。
耿靖阳好笑地看了看她,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就转身出了屋,还细心的将卧房门从外面给关上了,出得屋子,忙隐了身形,对着后面轻声吩咐了句,暗一留下,小心守着。
说完,人就飘了出去,身后也随即跟上了个影子。
柳露感到他走远了,又细心的听了下外面的动静,是有个轻微的呼吸声,想来就是暗一了,因为信任耿靖阳,莫名的也就放下了心。
耿靖阳在离开宅子后,立马运足了气,往西边的宜园赶,他如今这速度可不是往日能比的,惊的刚还紧跟着他的暗二咂舌不已,很是不解,这四爷怎么几天的功夫武功精进了这么多,就他的眼力看来,大概也就青云门里的老长老能与之一比了,不过作为暗卫,这些只能是烂在肚子里,赶紧的提上口真气,撵了上去。
因为速度快,只消一盏茶的时辰也就到了,耿靖阳没有走正门,从大路拐到北边的一片梅林,在林子里左右绕了几圈,也就到了宜园的一处隐蔽的小角门,耿靖阳走上前去,屈起手指长短不一的轻嗑了三下,一敲完,门里也发出了几声回嗑。
等了一息,见外面没有动静,一看门的小厮,才小心的从里面将门打开,先伸出头来张望了下,见是四爷亲自敲的门,忙小声请安道:给四爷请安,人都齐了,就等着您了。
这人是负责守门的内围小厮,对这些了解的很清楚。
耿靖阳听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抬脚就进去了,待他进去,这小子还机警的在门外看了看,见没啥可疑之处,这才放心的关了门,继续守着。
议事的屋子就在宜园东北角一处临水阁楼里,那处四周都是窗户,绕着屋子一圈的回廊,旁人很难靠近了不被发现的,说话甚是安全。
耿靖阳进来的时候,屋内已经坐了几个人,大家一见他进来了,忙都起身,恭敬地道:给四爷请安。
耿靖阳板着个脸,扫了一圈,见人都齐了,才淡淡的点了头,沉声道:坐吧这时他,哪里还有平日里在柳露面前的温和。
对于这冷面四爷,大家也习惯了,正事要紧,忙都坐了下来。
耿靖阳也不客气,待小子们重新上了茶,他端起茶盏喝了口,润了润喉,才放下,抬眼见众人都静等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日前,皇上接到密报,这江南西道石城县的县令瞒报了铜银的出产量,并藏匿了起来,为的是什么?我这里不说你们也知道,皇上要求我们将这批藏匿的铜银找出来,剩下的事不用我们,你们只要将那份铜银的具体数目和藏匿地址的册子找到即可。
今日来议事的是暗右卫总部的火右阁阁主闫小三,金右阁阁主老刀,土右阁阁主史善琦史老二,还有一位就是宜园的大总管崔大总管,其他俩个负责居中监察各阁的木右阁阁主耿仲坤耿二哥不在,负责为暗右卫选拔培养人才的水右阁阁主戚六奇因为不在京里没来,药阁就不必来了。
这来的三阁,火右阁是负责在各级官员身边安插钉子接收情报,金右阁负责在各藩属边关京畿的军队中安插钉子以防间谍叛乱,土右阁负责收集全国各地的客栈商贾中得来的情报,崔大总管能从皇上那里知道些他国传回来的情报,也负责调停这几个阁来回歇脚传信息之事。
耿靖阳话一完,火右阁的闫小三立马起身道:四爷,这次的事可有什么章程?有没有时限?还有就是可有其他阁的兄弟策应?他这话一说,惹得其他人都想发笑,不过碍着冷面四爷,还是不敢,都憋得吃劲,还是崔大总管算是不归耿靖阳管,笑着转圜道:就数你小子精,回回有事都要讨点好处。
见耿靖阳没说话,史老二算是与他私下交情最好的了,也不太怵他,遂闲闲的道:好了,你小子就知足吧,哪回归你们的任务,兄弟们不帮忙的,我们阁帮得最多,秋浦那里有我们的一处小客栈,这次我会吩咐下去,让人到时策应你手下的。
老刀倒是没说话,他们金右阁的暗子是不可乱动的,也就土右阁的史老二那处最是好接头帮应了。
耿靖阳见他们都议过了,也就从衣袖里拿出了份册子,递给坐于他下手的崔大总管,这份册子是江南道那边需要防备的一些官员的名字,崔大总管略瞄了眼就递给了闫小三,这处主要是他负责。
见闫小三拿了手册细看了会,耿靖阳才道:这个就先留给你,不过要放好了,看完了留给史老二,这接下来的几天我有些私事,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报了给崔总管或是找老二商议。
被点名的三人,忙起身应下。
事情也只是先安排下去,耿靖阳也没甚多余要说的,点头让他们坐下,又对一直没说话的老刀道:这次虽没你什么事,日后我可能要亲自去一趟河中蒲,那里的情况你可要注意起来,该收集的消息要全部汇总好上报回来,这处你得亲自去一趟。
老刀人不多话,可办事稳重很得耿靖阳看重,忙起身道:是,不过那边情况复杂,军政一体,事情难开展,时间上要长点。
耿靖阳也知道这处的复杂,点头道:时间长点没问题,不过事情你一定要摸细致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你只管放心,万事有我。
大事安排妥当,接着几人又就前一段时间的工作做了个总结。
耿靖阳心里还有事,见事情说得也差不多了,遂清了清嗓子,多少有点不自在地道:事情就先到这儿,你们记得七月二十来吃酒,就在柳园(京郊的那处小宅子)。
几人难得看到他这别扭的样子,虽然没敢笑出声,可那脸上调侃的样子却是一个不少,就连沉稳寡言的老刀也笑了,崔总管听老爷子提起过,咳嗽了声,解围道:四爷成亲的正日子是七月二十一,请兄弟们提前了一天,不然可是来不及,再一个我们也不好聚与一处被人瞧着了,你们就见谅吧。
众人哪里不知道这里的弯环,因现在说得是私事,嘴最快的闫小三当即说道:这没事,爷能想着我们就算是顾着兄弟们了,只到时好酒别少了我们,让我们喝不痛快可是不行的,至于嫂夫人能不能得见,也就看我们的运气了,我说大家伙,可是这么个理。
(第一百四十章 后续了结 耿靖阳被他这一说,倒也没黑了一张脸,如今旁人只要说起他成亲的话,他这心里特别的熨帖,也就不计较这闫小三的调侃了。
史老二最是喜欢与闫小三唱反调,嗤笑道:到时,也要你能赶得及回来,要是差事没完成,我们可是不会给你留酒的。
闫小三也不理他,只拍着胸脯道:我肯定会将事情早点办妥的,这酒可是不会省下的。
老刀也难得的笑着恭喜道:我们这里先恭喜四爷了,到时必定要请四爷多喝几杯。
史老二听了这话,噗呲一声笑了,好你个老刀,平时看着蔫了吧唧的,还道你是个老实的,原来我们都不及你。
原来这耿靖阳酒量最是不行,刚好平时总冷着个脸,大家也就不大敢同他开玩笑,这次他成亲,算是给兄弟们找着了机会了。
耿靖阳没搭他们这茬,这一唱一和的,他哪里看不出了,只淡淡的道:喝酒不碍事,你们只管将差事办妥了才好。
众人知晓他这话已是极限了,都笑着应下了,看着没事了,也就不再耽搁,纷纷告退。
耿靖阳留了下最后准备走的崔大总管,将怀中的信拿了出来,推给他道:这是今儿老和尚给我的,你安排个妥当的人送回去吧,估计老和尚今儿与我们说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他们早年那些事你可知道点?崔大总管因为住得离寺庙近,也就常去老和尚那里坐坐,今儿这事他自是知道的,也早就料到,这事四爷今儿必定会问,好在老和尚也料到耿老四是会问得,也没说不让自己说。
将信接了,崔大总管想了想道:这信我来送你只管放心,这些事我是早知道了,其实你爹那里不会有什么意见,早年我们走镖时与那文大爷也是见过的,只是后来没有了联系,谁知他如今变了这么多,如今这事,这中间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说完,崔总管见耿靖阳皱眉,忙又道:没事别担心,事应该不大,即使有什么,大概也是不碍的,老和尚可是不会害你们这只是他自己的一点子痴心,与你担心的不同。
话说这么多,余下的可是不好说了,再说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这中间连着四奶奶,这事可是眼前这位的逆鳞,万不可说。
耿靖阳只怕他们连着皇上用自家做靶子,既然是老和尚的私事,那他也就不用担忧了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道:有些事,可不能姑息,这文大爷我看与方丈大师说的话漏洞很多呀,也不尽不实的,最好还是别大意了,既然不想我插手,你们可要办好了。
(也就是他这次的放心给柳露他们真正带来了危险。
)崔总管一直是听命与皇上的,自是在旁人面前很是淡定了,可被四爷这冷冷的眼神盯着还真是有点不自在,暗自咂舌,这四爷身上的气度越发的令人看不透了,可为了老和尚他还是顶住了,肃然道:你放心,我们省的,在一个不还有你爹在吗。
耿靖阳还是信崔总管的知他向来不说妄话,也就舒了口气他总觉得这文氏去他们家有点麻烦,不过既然老和尚说了那些话,现在只能是先这样了,事情说完,他也就不留了时辰也不早了,媳妇还在家等着呢。
遂辞了崔总管走了。
崔总管看着走掉的四爷,叹了口气,也不知这事是个什么了局,但愿文氏和那文家大爷别辜负了老和尚。
耿靖阳并不能知晓崔总管的心思,也正因为这次没认真详问,导致柳露他们差点出了岔子,日后想起来很是自责。
不过这会他只急着往家赶去,媳妇孩子们都在,他不放心呢。
沿着旧路,一路出了宜园,耿靖阳立马加快了速度,要不是顾着后头的暗二,估计他的速度还得再快点。
暗二一直赘在他后头,对他的轻功,此时已经不吃惊了,俩人还是从后头悄悄地进了飞絮园,耿靖阳一到了悠然居外头,暗一就隐了出来,汇报道:爷,一切安妥。
耿靖阳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不会有事,可还是吁了口气,吩咐道:嗯,下去吧,这里不用你守着了。
暗一和暗二立马低声应下,隐身而去。
停了会,耿靖阳知道他们走远了,才提步往柳原的屋子走去,在他屋外听了听,知道睡得很好,也就放心地往主屋走去。
走时,正屋的门是他自己关的,这会也不费劲,直接开了就行,进了屋子,忙敛了气息,垫着脚小心的往床边走去,可能柳露是真困了,这次没醒。
耿靖阳先探头看了看睡里面的宝丫,见孩子搂着个小熊睡得很实,翘了翘嘴角,将她打出来的手又放进被子里,他这通弄,虽然小心,还是将本就睡得不实的柳露给弄醒了。
柳露见是他回来了,忙准备坐起来,耿靖阳见了,忙拦了她道:别,暖和和的,看冻着了,我本是打算不吵了你,今儿也就算了呢,明儿进空间也是一样,谁知到底是惊了你。
柳露笑着道:不碍,你没回来,我睡得本就不实,事情办好了?耿靖阳见她确实不想是被自己给吵醒的样子,这才安心的回道:嗯,办好了,我们还进去吗?柳露想了想,有点不放心的问道:我倒是不困了,可就是不知这里可安全,暗一可还真外头?耿靖阳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笑着道:没事,我让他们走远点了,不会让人察觉的。
既然没事,柳露也就放心了,她还真有点心急去布置屋子,也睡不住了,掀了被子,准备起身,耿靖阳见了,忙将一旁的外褂给她披上,责怪道:又不是孩子了,这秋天的夜还是有点凉的,直接躺着不也能进去吗。
柳露笑笑,乖乖的穿上他给披上的褂子,解释道:这不是想着将被子弄好,万一有人来了,也来得及出来吗,不然万一乱糟糟的,叫人瞧着了,岂不是坏了。
耿靖阳笑笑摇头,也没说什么,见她准备好了,拉了她的手就进去了,这次俩人一进去,就到了空地处。
柳露笑着道:看来是心里想着哪处,进来就会直接在那处,刚我心里想着空地上这么个弄法,这就到了这了,你刚才可是也想着此处?耿靖阳笑道:确是一样,我刚刚想着空地上用水的事,觉得这四个湖都是有灵气的,这要是用来浇地是不是过了?不想进来就在这处了。
柳露点头道:不错,看来是这么个理。
想了想又道:听你这么一说,这用水确实有点问题了,不过不用这里的水那用哪里的,可是有点烦难了。
这事耿靖阳也没办法,这目前能用的也就是蓝湖水了,可是这水也太金贵了,万一长出来的东西太过优异,不是等着让人怀疑吗?可这一大片的作物,不用蓝湖水,可是要如何弄是好,不过这些现在可不是着急的时候,眼看着快成亲了,这屋子还没布置好呢,遂道:这也不是急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弄屋子为好。
柳露也觉得有理,笑了笑道:也对,再不济,我们试着先将小菜园子弄起来,水偷摸着从外面想办法弄进来不就行了。
耿靖阳听了忽然灵光一闪,不过没抓住,只得摇了摇头,也对,走吧。
柳露见他神情一异,不过也没问,知道他多半是想水的事,这事现在可是弄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俩人拉着手推开院子的门,先进了楼下的主厅,这下面一层都隔好了,只等着外面送些床铺桌椅的也就可以了,楼上这次是弄不成,这隔扇花罩啥的还没来得及将木头运出去弄,只能是先将楼下的各处的布幔窗纱的先弄好了,这么一想,柳露就不再往上走了。
耿靖阳见她不再往上走,忙奇怪道:怎么不往上走了?这里又没有卧房。
柳露笑着解释道:楼上的隔断不是还没做吗,这会只能是将窗纱先蒙上,不如就缓缓,等隔断弄好了,再一起弄。
耿靖阳想起楼上确实还是空的,不过这不是她自己要弄成这样的吗,这又要重新隔了?忙不解的问道:你当初不就是想要个敞开式的吗,这会又准备隔开了。
我是说过敞开式的,不过不是这样一眼望到头的,我想弄些花罩碧纱窗隔扇啥的给简单的断断,再绣架近半人高的十二扇紫檀木苏绣屏风,往当中靠近外廊的地方一放,又隐秘又挡光线。
说完看了眼耿靖阳,你说如何?(无语了,这空间里要什么隐私的,不得不说柳露这性子有点龟毛了。
)耿靖阳哪里有说不好的,忙道:很好,不过这么大的秀活可是累人的紧,我们最好从外头买算了,其他的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我们就赶紧的将隔断弄起来。
想想又道:怎么你上次也不早说?语气颇急。
柳露没好气地道:这不是想着将木料运到外头去找木匠弄吗,我这不也急吗,难道只你急?第一百四十一章 库房 耿靖阳听她说要运木头,忙好笑的拦道:你呀,这木头能运出去?非闹的满城风雨的不可,这麻烦可是就大了。
你将样子弄出来,我试着做做,这屋子都能自己个建起来,还弄不了这个。
柳露还真没想到这个,听了有点汗颜,忙讪笑道:亏得你想的周全,不然可是得出大事了,不过你也太神了吧,不仅屋子会建,还能打家具?耿靖阳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故意叹口气道:你这是瞧不起呀,你去外头看看,那家爷们不会点手艺活的,不过精细不精细罢了,就连赵大叔也有把子好木匠活呢。
柳露还真不知道这古人还能这么全能,想来是家穷,有些凳子桌子的就自己弄弄,手艺也就娴熟起来了,这大东西也就能弄弄了,不过这隔扇花罩啥的可不是这么好弄得,主要是忒细小烦人了,遂有点迟疑的道:这些隔断用的槅扇花罩啥的有点琐碎,你不怕烦?耿靖阳笑了,这要是帮别人做当然烦了,可这不是自己个的吗,只有更积极的哪里会觉得不耐,你不是会画图吗,直接画个图出来,我今儿就开始做,反正这里时间多,想来是来得及的。
柳露已经不用问他为什么这么急着弄卧房了,这么明显她再想不起来,那就是一棒槌了,笑了笑道:好,这就交给你了,可这里没有纸笔,还得去前面的绿屋去看一下,顺便再去它的库房看看有没有我们得用的。
耿靖阳一听,忙问道:你这是又想起了些什么?柳露无奈的道:还真是,原来卧房下面是个地下储藏室,不过有些什么。
要明天去看。
耿靖阳笑了笑道:看来,人家上仙还帮着珍藏了些好东西给你呢。
柳露对具体是些什么东西,倒是不知道,只摇了头道:我哪里知道呀,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些东西不单单是上仙留下的,不管了。
还是去看看为好。
也对,去看了也就能知道了,何苦费这脑子。
说完,耿某人还煞有介事的摸了摸柳露的小脑袋。
俩人说定,也就不在一楼装东西了,直接拉了手往绿屋赶去,如今耿靖阳有柳露带着也是一下就瞬移到了绿屋。
待停了下来,他出了口气,笑着道:如今我算是体会了,这让人带着走可不是好滋味。
柳露自己没觉得,这下才想起,某人还不能在空间里瞬移呢,这突然加速还真是让人难受的事,见他脸色有点泛白,忙讪讪的道:可还好些?这是我不好,忘了你可还不能瞬移呢。
耿靖阳也只是一时不适应。
哪里会那么娇贵了。
忙笑着道:不碍,看把你给急的。
不过我感觉这次气息还算稳,可能我功力也增加了,这修真还真是同练武不同,这才多久?柳露比他多少知道点修真常识,笑着摇头道:这些手段哪里是在这凡尘俗世弄得,在这里当然是不可思议了,可在修真界。
我们大概也就是一虾米,没有庇护,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
耿靖阳听了这话,也冷静了下来,苦笑道:我还不及你呢,看来这些日子是活的太恣意了点,你这话很是不错,这尘世到处是弱肉强食的,缘何那处仙境就没有,我们能好好地在这地界活着就好了,这些手段万万是不可拿出来用得,佛家有云:万事皆有因果呀。
柳露没想到他一息之间也就想通了,很是佩服,这人真真是有大智慧的,心性坚韧,这话可不是就这样,他们拥有了超越这自然的能力,一旦用了,必然是要承担自然法则的约束力,到时以他们这样的菜鸟能力可是能经受的。
想通了这些,柳露遂舒了口气道:往后我们在外越加要谨慎小心了,这些超自然的能力万不得已才能用,我思量着,我们能修仙,这世界这么大,难道就没有旁人也会了,到时万一遇着了可就不妙了,这修真界杀人夺宝的事多着呢。
耿靖阳很是赞同她的话,别说是修真界了,就这凡尘俗世不也是尔虞我诈的,有的人为着一本武功秘籍灭人满门的不比比皆是,不过这些他不愿小女人忧心,见气氛有点沉闷,忙笑了道:好了,我们又不是那起争强好胜之辈,也不想修炼成什么仙的,只好好地在这尘世安逸度日即可,哪里有那么可怕艰难的。
柳露听了他这番话,释然一笑,也对,不过怎么你不想成仙?那可能将会与天同寿的。
耿靖阳好笑的点了下她的脑袋,笑骂道:调皮,难道你想,我不过想与你天长日久的一处伴着,其他看运气吧,不过即使今生有限,我们不还有来生吗?他们这算是约定了三生,柳露笑得越发的甜,朗声道:对,我们日后必定生生世世一处伴着。
耿靖阳对于修炼一直存在的担忧今儿算是放下了,日后两人算是更加逍遥了,修炼只是一种生活而不是一种手段,为着这个,耿靖阳怕柳露日后不用空间里的大手段会吃亏,到底又寻了门金针刺穴的秘技教给她,也亏得有这个手段,在日后还真解了她的一次危机。
说好了日后修炼的事,俩人也就不再提这个了,耿靖阳柔和地看了眼她,笑着道:这事就先这样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柳露与他相视一笑,好,我们还是进去吧。
俩人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摆设,也就没进书房,二楼就更不用上去了,哪里禁制还未解除呢,得等柳露的青木养身诀练到第三阶,才能给解开一点点。
说起来这俩人学得功法到都是一样的进阶,从练气到化神共分九阶,每阶又分九层,下境界五阶为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中境界三阶为练虚、合体、渡劫,上境界只一阶大乘也就是可以飞升仙界了。
不过就耿靖阳他们两可是别想在短短的百多年内能成,且等着呢。
俩人如今还都在第一阶晃荡呢,饶是柳露进阶快,也才是练气三层,耿靖阳才练气一层圆满快二层罢了。
两人穿过正厅进入了右边的卧房,柳露当即发现,这处当初只是一间屋子除了床和一些女子用具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这次进来却是不同了,在卧床的右后边出现了一个悬空的吊斗下面抓握着如机簧般的一颗珠子,就这颗珠子看着就碧莹莹的,光华外现,想来必定精贵了,柳露咂咂不已,指着它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该如何用?耿靖阳如何能知,刚想说话,就见柳露拉着自己站定不动了,知她有异,忙扶稳了她,只见柳露微眯了眼,靠着耿靖阳,大概是脑子在动着,脑门都皱了起来。
原来柳露刚说完话,脑子又自动反馈了信息,这珠子是带有禁制的,只能是柳氏的传人才能打开,可能这位大仙也是怕着万一哪位有了非凡的机缘偶一能进,这处的东西却是柳家祖先留下给自家后辈的,怕有负所托,才弄了这么个东西。
知道了渊源,也知晓如何开启,柳露笑着睁开了眼,见自己在耿靖阳怀中,某人正皱着眉头忧心的看着自己呢,忙安抚的一笑,哑声道:不碍,这里可是有好东西呢。
耿靖阳哪里在乎东西了,忙嗔道:着什么急,赶紧歇歇,东西有什么当紧,又跑不掉。
柳露嘿嘿笑了两声,刚好精神又恢复了点,忙从他怀里站定了,拉了他的手解释道:这颗珠子,只有柳氏的血脉才能开启,打开它其实也简单,只要将手放上去也就是了。
说着就准备将手放上去。
耿靖阳见了忙一把拉住了她,有点疑惑的道:先别忙,这怎么一开始不知道呢?还有就是当初柳氏先祖怎么不将它写在那边的书桌的信上,反倒如今才让你知道?这个疑问不解清楚,他是不放心的。
柳露笑道:怪我,一激动将这茬给忘了,刚才这珠子中显示,这本就是怕着有外人入侵,才弄得弯环,这外面的信也就不好明说了,我这不是通过了练气三层了吗,不然也是不能知道这里的。
耿靖阳吁了口气,知道无碍也就罢了,不过看来这空间也不是绝对安全的,不然人大仙怎么会弄了这么个机关,遂有点忧心的对柳露道:媳妇,这里看来也不安全呀,万一这日后出个有大能力的人能进了,该如何是好呀?这担心她懂,柳露刚得这个空间的时候也有此担心,这会她知道了缘故,也就不担心了,笑着抚平了耿靖阳皱起的眉头,解释道:这却是不碍,你想呀,这可是远古的空间,那时是什么环境,多了去的大能力者,如今到了我们这时,可是万难找到一个修仙的了。
这话,耿靖阳懂,忙点了点头,这是,可也不能说这空间非得多大能力的人才能进呀,万一要求低可是不妙了。
柳露笑着摇头道:这却不怕,先别说如今还有没有修真者,即使有也是进阶有限,简单的修为是打不开这玉佩空间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二章 财耿靖阳听了这话,还是有点忧心,毕竟谁能说这世上就没能力超群的了,比如青云门,比如老方丈,他那卦可是从未出过错的。
柳露见他还是一副担心阳,忙接着道:别自己吓自己了,就如你们青云门不也传承了几百年了,可有谁知晓这秘密了?再说这位空间制造者当时可是快化神了,在那时可能也是不简单的了,当时都没能被人夺了宝,更何况如今。
耿靖阳听了想想,也对,就连青云门这等隐世大门派都没能解开,更不用说其他了,也就定了心,看了眼柳露还是有点不放心的交代道:即便如此,日后还是要当心,生活中处处有意外的。
柳露一听这话,好有哲理,忙笑着夸道:说得好,生活中确实处处有意外,你放心,我省的,再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日后不能轻易动用它的。
耿靖阳见她说的郑重,知她是记牢了,也就暂放了心,拉了她道:好了,既然不碍,你就试着打开吧,也不知有些什么宝贝藏的这般紧?柳露笑着道:这也得打开了才能知呀,不过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
说完就将灵气聚集到右手上,缓缓的往识别珠上送。
因为对这些不是很了解,耿靖阳还是很担忧的关注着她,生怕有个万一,不过好在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一会也就好了,待柳露一停俩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变换了场景。
没待细瞧,耿靖阳就一把先拽紧了柳露的手,防着有什么变故,柳露倒是比他来的镇静些,因为这处本就是为她设计的,心里有种安全感,不过她也没先四处看看,而是拉着耿靖阳关切的问道:怎么样,这次可有不舒服?耿靖阳也只是因为关心柳露才会显得有些慌张,见她无碍,立马恢复了理智,自从有了空间,对突然换了环境倒也能接受了,笑了笑道:不碍,你快看看可有什么宝贝?柳露见他是真没事,也就来了兴致,笑着打量起来他们是在一处犹如库房式的屋子里,不过并没一眼就看见什么宝贝,只看见四周一排排柜子架子,看来东西都在架子里面了,苦笑的看了眼耿靖阳,故意可怜兮兮的道:我家这祖辈可真是小心谨慎的,就这柜子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打开的,而且还不是每一个都能打开,要随着修为上去了,才能一一大开如今,我们只能是打开移到我们眼前的这个架子,看着东西可摆不了多少了呀。
耿靖阳看她这样好笑的很,不过也没打击她,只不在意的道:我们本也没指望它,有也好没也好有什么要紧的,大不了那些个摆设,能做的我自己慢慢做就是了,要是为钱财就更不必了。
柳露也知道懊恼无用了,不过这空间里时间是外面的几倍倒是来的及也就无所谓了,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我们还是将这架子先打开看着好似些小型的摆件,大的扇花罩必是没有了。
耿靖阳其实也是挺佩服这柳氏先祖的,如果突然出现一大笔财富,难说刚修仙的人会看得透,会不会就此走了歧路也是说不准的,这样就很好,一点点的随着修为精进心境也必是上去了,对于俗世凡尘的物件也就是淡了,这样也就可以给没有灵根的柳氏族人留下希望了。
柳露见他发呆,忙推了他一下道:同你说话呢,怎么如今你也喜欢发呆了,再说了,我这不是说着完吗,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耿靖阳笑笑道:没什么,我也只是说说,好了,可以开始了吧,可知道怎么个开法?知道,同开外面的珠子一样,只需将灵气注入这个圆形的一字就行了。
柳露指着架子上左上角的表识道。
耿靖阳听了,凑过头来瞧了瞧,噢,这还真是简单,看来日后就是二、三等等了。
柳露被他说得一乐,确是如此,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日后难记忆,依着刚进入的法子行事,这次更快,只一晃眼,也就开了,这一打开不得了,琳琅满目金光乍现。
细瞅了瞅,里面的东西挤挤挨挨数量巨大,总类繁多,里面架子上据是日常得用的,有瓷器,金器,银器,最为贵重的是玉器、宝石和珊瑚等,这些东西或小到用的碗碟、摆设、把件,或大到整块的玉石金锭等不一而述,还有就是各种布料了,其中也有成品的帐幔,窗纱之类柳露算是开眼了,这些东西她大概只能是认识一二样,其他俱是不识的,看了眼同样有点傻眼的耿靖阳道:这可真够吓人的,亏得只能开一个架子,这要全能打开,不得淹了咱们,还让不让人过了,怪不的老祖宗这样弄,看来很有道理吗。
耿靖阳虽然也觉得吃惊,不过他到底见过世面,家底厚实,这些东西虽多,倒也没让他受不了,见小女人这样,很是好笑地道:这下好了,你也不必挣钱了,这么多金银,原哥儿就是十辈子也用不完的。
柳露笑着摇头道:这些可是老祖宗留给后代的,我们可不能尽用了,拿点当启动资金还行,不过也不能太过了,不然可是要令人怀疑了。
耿靖阳也只是同她开玩笑,见她如此明白,很是赞叹,别说她一女子了,就是一心志还算是坚定的男子,乍一见了这么多理所当然属于自己的财宝,哪里能想到不取用的,赞许道:你这说的在理,不过这些东西都过了少说也有几百上千年了,怎么还能这么新,看着就如昨日刚运来似的。
柳露想了想,回道:这里好似时间是静止的,东西不会腐坏,看来我们得先找些修真常识类的书看看,不然一点不懂,有些好东西就白瞎了。
耿靖阳也是如此觉得,不然总是露儿遇到点什么,自己只能一旁,充满烦躁的无力了,没抓没挠的,这能先了解些常识还是蛮好的,遂点头道:嗯,是该找找这方面的书看看了,也免得日后犯错。
这里的东西目前也就这些布料帐幔窗纱什么的得用,柳露就挑拣了些素色,双色和淡红色的出来,其他的等用得着的时候再说,只这么点东西,很快也就挑好了,递给耿靖阳道:就先这样吧,日后要用了再来找,我们这就去书房将书先找出来,我是不用,可你得看看,不然日后遇事白着急了。
俩人也不多话,柳露按了暗号就又将架子关好,接着又在屋子里找到暗钮输入灵气,俩人就又回到了卧室里,相视一笑,俱都出了口气,对于巨大的财富,两人都觉得很是有负担的,只能是选择无视了。
耿靖阳将手中的东西先放了下来,拉了柳露道:我们去找书吧,不然这心里总是吊着。
这还是耿靖阳第一次如此急切的想做一件事,柳露也理解他的心情,忙道:好,整好这布置房间也不用你,我先将楼下弄好,等你看完了书,我们就可以开始弄楼上了。
事情说定,俩人办起事来倒是很快,拿好了书,直接就携了东西往自己的木屋赶,好按着刚刚的分工,开始收拾起来。
两人在空间中各自捣鼓着,这一晃几天等耿靖阳大概看完全部常识的时候,柳露已经将楼下的屋子全部收拾好了,只要运来了家具就可以用了,看耿靖阳扭了扭脖子,忙笑道:可是看完了,有何感受?耿靖阳没立即回她,只朝着屋子各处打量了番,笑道:还不就是那样,你不都知道吗,唯一的想法就是日后我们能不去那修真界就不去,看着人累的慌,日日防这防那的,还是这里最好了。
柳露好笑道:我这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合着你才感觉到呀,好了不说了,你快看看,我这收拾的如何?耿靖阳听了笑了笑,他很是庆幸自己个的媳妇不是那等争强好胜的,好,没想到你这收拾屋子的本事还蛮厉害的,不过窗纱看着好似透明的,看着莹莹碧碧很是舒服吗,哦,这布幔的色泽也很是温润吗,这些可不是我寻来的,是刚才从绿屋拿的那些。
这已经是肯定句了。
柳露听了,调皮一笑,对呀,反正多的是,这布料又不是那些财帛,用些怕什么,又不带出去用,剩下的有一种天蚕碧的丝织料子,摸到手上舒服极了,想来做成内衣极好,正好颜色有几种,我想着可以给你和孩子们做成内衣,这秋季穿正好。
说着还将料子拿给耿靖阳瞧。
耿靖阳虽不甚了解,可多少也是有点眼力的,上手摸了摸确实舒滑,想来穿身上肯定是不错,笑了道:这倒还是不错,想不到多年前就能有这么高超的技艺了。
说不得,这些都已经失传了,所以现如今只见桑蚕丝的布料,不见这天蚕的,或也有可能这天蚕早就没有了。
柳露有点可惜的道。
耿靖阳听了,也有点遗憾,不错,这话对,如今别说这一项了,有好多的其他高超技艺也早就失传了,很是可惜呀。
第一百四十三章 自己做 管待耿靖阳说完,柳露瞧着他左右没事,精神头也是不错遂笑着道:这楼下都已弄好了,不如我们将院子里上次砍得木头弄弄小点,好让你做楼上的隔断什么的吧。
到底是看过了修真常识,耿靖阳当即道:不用你,只我一人也就够了,你将隔扇花罩子的样子给我绘出来,我用灵力直接在院子里就给你弄得了。
柳露好笑的道:你这倒是巧了,刚好用上,呶,刚画好,你要是觉得太繁复了,也可以简单点,反正是在空间里用,不碍的。
耿靖阳一听,这可不行,忙道:这哪行,我可是要当成新房用的。
只这一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羞得柳露呸了他一声,娇喝道:弄你的去吧,我这去厨房看看吃的去,这两天尽吃糕点,都有点腻味了。
耿靖阳呵呵笑了两声,出去不提。
柳露也去了厨房,这次来刚好有她才顺过来的餐具,只没有灶台,热食还是白搭,只能是弄些能凉拌的菜蔬水果,主食还真只能是从外头卧室弄来的糕点了。
接着两人就又折腾了几日,耿靖阳总算是弄好了所有的隔断,还勤快的将床榻桌椅的都一并弄好了,一水的碧玄木,就连一些边角料,也想着弄几个挂件把件的,等日后好作为礼物送给老爷子他们,这东西可是醒神定气的好东西,就是万金也难求的。
柳露见着这些做好的物件很是惊叹了把,感叹的摸着这光滑的触感,饱满的光泽,堪比现代那些机器抛光了,满意,真是太满意了,抬头盈盈笑着道:这次可比上次弄得好,你怎么弄得,这都不用上蜡就光可鉴人了。
耿靖阳一开始自己也不知道还是做好了床后,才发现的,忙笑了解释道:我这也是没在意,当初不是不知道用灵气吗,只用了死力气了,这次看了那书后,想着这样也能锻炼灵力,也就用了,谁知效果会这么好,东西做出来细腻柔润纹理清晰。
柳露想着也该是如此,见他证实了,想着这也好,他们日后虽不会紧着修炼,可也不会让修为就此停滞,这样便两好了,点头道:日后我们屋子里的东西可都给你包了呀。
耿靖阳笑了道:好,你只管吩咐便是了,这家具扇什么的都做好了,只要摆放好也就成了你这两天可是将要用的东西都做好了?柳露这两天竟忙着给耿靖阳做衣服了,自己的都还没动一针,不过她想给他个惊喜也就没说,忙道:都弄好了,你将家具摆好,我就可以将帐幔挂上了,不过可是要你帮忙的。
耿靖阳一听,笑道:这当然了,走,看看我按着你的意思弄得大床。
说着拉了柳露就走。
柳露见他如此也乐了她在现代最是喜欢那种架子似的床倒是不太喜欢现下流行的双人床,觉得没有**感忙拉了他道:好,在楼上还是楼下?已经搬楼上了我们上去吧。
耿靖阳边走边道。
俩人虽可以直接飘上去,可还是习惯性的走楼梯,沿着木质的往上走,有种踩踏在青草地上的感觉,这碧心玄木中心是翠绿色的,最为神奇的是将绿色对外铺就的楼梯,看着就有种立体感,不仅看着有草地的感觉,嗅着也还能从木质的清香中闻到青草的气息。
柳露最是喜欢走这个绿阶梯了,进了正厅,就有了种温馨的感觉了,这栋小楼俩人当初做的时候没有弄成上下等间,而是在东西两边各留了一间屋子的空地,所以就显得小巧精致了,如今东西一一到位可不就显得温馨精致了吗。
至于留下的两边,柳露想着弄成个露天的看台,西边正好可以遥望大湖,东边虽然还看不见什么,可也可以看看后面他们即将开垦的农庄,柳露打算将这块空地弄成个立体的农庄,家禽养些,蔬菜种些,临近屋子的四周可以栽上各种时兴的花卉,不过这些都还差一点,她得解决水的问题,不然一切免谈。
耿靖阳没容她多在客厅停留,直接将人领到了由雕有花鸟纹的落地花罩隔出的内间,打眼一看,就是一四柱盘着藤蔓状花纹的大床,床背是平整的浅棕色木板,看上去比深红色的少了些沉闷,比原木色的多了点暖色,这种视觉效果最好了,柳露想着用什么样的帐子挂上去为好?怎么样?难道不好,还是我做得错了那里?不能够呀,我可是按着你的图来得。
耿靖阳见她只看着床发呆,有点估疑的问道。
柳露见他问,忙回道:没有,很好,我很喜欢,真是我要的样式,想着,该用什么色的帐子挂上去为好?耿靖阳一听这个,立马道:我还道什么,原为这个,不用想了当然是挂大红色的鸳鸯绡纱帐,被子用百子千孙祥云纹的蜀锦红缎。
柳露本不想用大红色,很是不满的道:这怎么全用大红色的,我还准备用藕荷色的呢,看着清爽。
耿靖阳捏了捏她皱起来的小鼻子,不满的道:还有几天我们就成亲了,你说要不要用大红色的?柳露只是一时给混忘了,整好也没想着这处与新房有什么关联,就没太在意,见他这么说,知他真不是说着完,先前的总总怪异之处也就有了解释,红了脸道:你这促狭的,早说不就完了,我说你尽忙着要弄好屋子呢……余下的话,她不好意思说了。
耿靖阳看她停了话头,好笑的道:怎么不说了,舌头给猫叼了去了。
柳露顾不得不好意思,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嗔道:好了,别阄了,这你要的大红色,绿屋那处库房拿来的东西里面可是没有的,倒是你让人买的里头有,这么看来你是蓄谋已久了呀。
知道她脸皮薄,耿靖阳只嘿嘿笑了两声,也就放过了她,笑着道:我让人买得那布料做帐子也使得,最是轻薄透气,纹路也是不错的,略一展开上面的平金祥云文很是闪亮,那些公侯之家最是爱用这蛟绡纱做帐子了。
柳露咂舌道:这么好的东西,怕是进上的吧,你如何轻易就得来了?耿靖阳见她如今对自家的能力还是不甚了解,笑着道:这值什么,不过倒也不是我买得,这些是今年初夏时江南上进给宫里头的,皇上顺手也就赏了我两匹,一直就存在这飞絮园的小库房里,你要布料,我就想起这两匹刚好是大红色和浅玫红色的倒正得用,就顺手给找了出来。
柳露算是看出来了,某人很是得皇上青眼嘛,她虽是不知这东西有多难得,可就这纱的质感就知道一年也未必能出多少,遂笑了道:看来皇上对你还不错嘛,既然你觉得好,我们就用它了,正好玫红色可以做内衣,想来热天穿着必定舒服。
至于做什么,耿靖阳还不是随她,不甚在意地道:你只消将帐子做了便好,其他的随你,不过这被子倒是做不成,等过后我在想法从外面慢慢的填补吧。
两人定了主意,柳露就拉着他帮忙挂帐子和隔断处的布幔等,热热阄闹好一通忙活,待全部弄好,柳露喘着气扶着窗口的贵妃榻坐了下来,笑着道:这才多少事,我竟不能了,看来还是太弱了。
耿靖阳不知道其他女人如何,不过觉着柳露即使不太弱,也还是要勤锻炼的好,遂也挤着她坐下,叹道:不是让你别动吗,只指挥我就成了,瞧这累的,看来日后你是得多动动了,不然出去郊游啥的,就这肯定是不行。
柳露自打来了古代,也就一路上京看了看周围,那时,光忧心日后了,哪里会有闲情看风景,这会听他说郊游,忙问道:靖阳,你能带我出出玩玩?耿靖阳见她问得可伶,忙豪气地道:这有什么,等我们成亲了,有的是时间,哪里去不得的,你只说想去哪里就行。
我哪里知道那处好玩得,你拿主意便好,只别放了空话。
柳露笑睨着他道。
耿靖阳搂了她在怀,舒缓的笑了笑,这你放心,我既说了,必不会叫你失望的,到时再带上孩子们,可不就更是热闹。
柳露见他说得坚决,这才真是有点信了,这感情好,要是骗人,到时可有你受得。
耿靖阳听了,立马道:你就放心吧,到时没做到,你尽管折腾我。
说完还梗了梗柳露。
柳露没理他,只哼了声,我看你这时间上未必能成,瞧你这整天介忙的,不过,你能有这个心也就罢了,记着总比忘了得好。
说完也就丢开了。
耿靖阳见她如此说,倒真是想起了些烦心事,这些事不了,想安逸的带着媳妇孩子出游还真是个麻烦了,遂有点讪讪地道:好,我记着。
小楼已经被他们收拾得妥妥当当的了,柳露一时想起,这水和灶台的问题,忙转头望着耿靖阳道:如今都安置的差不离了,就这开火还是个问题,你可会砌灶台?第一百四十四章 设计 砌灶台?这还真是难为耿靖阳了,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还真不会这个,不过我们这里不许要用灶台吧,我看着修真常识里说好似有什么火石晶石啥的可以用来当火用,不过我不知道哪里有,要不你想想?柳露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嗤笑道:你可真逗,这看的什么呀,人家那些是用来炼丹的,你倒好用来做饭,真真是暴殄天物呀。
耿靖阳被她一说,也没不好意思,这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小手,轻笑道:你能,让你笑好了,不过这处不行,我们买些炉子来就是了,灶台可是不好寻人来砌,再多买些炭不就齐活了。
柳露听完,一拍掌笑道:还是你脑子灵,这法子不错,明儿你便遣人去买,这里的米面佐料也当备些,我们也不用日日吃这干糕点了。
耿靖阳见她这么乐呵虽然好笑,可看着她这几日啃干饼子,他也是心疼,想着其他先放放,这厨房里的物什还是要先备好了,遂点头道:明儿我就着妥当人去办,不过这水该不会要弄一大缸来吧。
柳露笑着道:这缸倒是不用你去外头买,我看那边库房里不是有整块的玉石吗,只消弄块来,你自己做一个不就得了,那剩下的玉料还可以刻些摆件挂件,这用灵力雕刻出来的必定比外头卖的强,也好当成礼物送给老爷子他们,你看可好?耿靖阳也没啥子好办法,听了觉得还行,这不错,不过这湖水用着也太费了点。
柳露也觉得这用湖水日常洗用还真是暴殄天物,皱着眉道:你说的很是。
这要是在外头庄子上,还能打井取水,或是开小池塘引活水也成,可这空间里哪里来的地下水或是大河的。
耿靖阳听了她的话倒是眼前一亮,略有点激动的道:不如这样,我们就开个小点的池塘,想办法将外头河里的水引点进来不就行了。
我好似在哪本书上看过,可以将外头的东西瞬移进来的。
柳露对此也没有常识,毕竟这些她还真没用过,在她印象中,小东西必定是可以的,这要将一个小池塘弄满,得多少水。
就是在现代用机器抽水也且费些时候呢,不过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遂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这湖水我们自己用来烧饭倒是可以,这大片的浇灌农田可是不行的。
如今俩人有了方法,不妨一试,总比一筹莫展的好,两人大事商定,也就只许要找个时候,由耿靖阳在外头负责寻找合适的河就行了。
他们现在剩下的就是规整农庄了。
柳露想着得先给他们的农庄起个好名字,以便开个好头。
就拉了耿靖阳道:靖阳,你说我们给这农庄起个什么名字好?耿靖阳听她这主意好,谁家有了新庄子不都是起个名的,还都是好名字,他们当然也得起,是得起个名字,这样才齐全。
说完又低头思忖了会。
才道:我看,就叫聚缘庄,可好?柳露将名字含在嘴里细细的念叨了几遍,拍板道:好,这名虽俗了点,可寓意极好,就用它了。
耿靖阳才不管这个,他只要意头好就行,瞧着柳露歇得也差不多了,笑着道:这会也没事,要不我们去后头,将你要的小园子规整规整,哪处该挖塘,哪处该种什么菜蔬,我看着这地也不用很挖,肥着呢?柳露对土质也是有点了解的,这地确是黝黑的,很是适合种植粮食作物等,倒是只要考虑浇水就可以了,直接不用施肥。
这样也就更省心了,不过她准备留一块出来种植修真之人吃用的灵米和老爷子他们吃的上等胭脂米和碧粳米,其他地就随耿靖阳的意,种些普通的。
俩人这细细规划打算,心里热了起来,对这水就更是急切了,想起其他先放放,还是先将池塘给挖了,不然寻来了水也没处盛放的。
定了主意,耿靖阳拉着柳露一起站了起来,笑着道:与其在这说,不如我们现在就办呢,走吧。
柳露也歇过来了,看看外头时间还有点,也就欣然同往了。
到了屋子后头,真切地看见这大片看不到边的黑土地,俩人都吸了口气,为了粮食干吧。
这挖水塘也是有讲究的,不能离开屋子太远也不能太近,大概离着百米的样子也就行了,柳露想象着日后这处的田园风光,那时荷叶翻飞,芙蕖亭立该是何等的美景,远处是阵阵麦浪,心里一美,这有了追求也就有了动力,两人只略微说了说,大概开个多大,从哪里开始,就分开两头各自动手了。
他们这所谓的动手可不是真动手,而是柳露动用精神力翻地,耿靖阳动用灵力裹着他的软剑挖地。
饶是他们已然动用了异法,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这处池塘他们准备开一个长三十丈,宽十五丈的长方形小浅塘,为防止与湖水发生混杂的情况,他们就想着在西边挖了。
柳露如今干劲足,虽然这么用精神力很是耗神,可为了早日实现她的梦想,还是一点也不停歇,进度倒是很快,俩人大概用了四五个时辰的样子也就快汇合了。
耿靖阳见柳露很是疲累,忙道:露儿,你赶紧歇了,这最后一点点,我一人也就得了。
柳露看着没剩多少的地方,摇了摇头道:你这也是累的不清了,别说了,我们赶紧弄,也就一炷香的时辰也就好了。
说完就有用神翻开了。
耿靖阳见她坚持也没法,只得加快速度,想着多做些,也好让柳露歇歇。
他们俩个都是为着对方,埋头苦干,很是只顾着眼前的地,谁也没注意,这已经挖开的池塘已然有了些不同,待他们同时将最后一点土翻到已经堆成塘堤的泥地上时,塘底一下子开始有一点点的水往外渗,到底耿靖阳警觉些,一见不对,立马拉了柳露飞离开来。
等到了岸上,柳露也发现了,很是诧异的看着耿靖阳,这是个什么情况?耿靖阳就更不知道了,只得摇头道:你都不知道,我哪里能知,不过先看着吧,我看未必不好,这水看着清澈的很。
柳露也是白问问,一眼不错的看着塘子,发现也就他们说话的功夫,水不是慢慢渗的了,而是一下子涌出了很多水,吓的柳露赶紧拽着耿靖阳往回头跑,这种场景,颇有种她往日看四D大片的诡异恐惧感。
饶是耿靖阳见多识广的,这种情况也是没见过的,不过他可是不怕,揽了柳露在怀,安抚道:不必害怕,这处空间可是你的,哪里会伤了你,我看这空间中水八成是你想出来的,不然哪里会有?这话说得诙谐。
柳露此时也静了下来,回望塘子的时候,水已经不再涨了,略低于堤口,在脑子里搜寻了下,还真没这水打哪来的记忆,只能归结于这上仙的法力无边了。
看了看某人,只能摇头道:我还真是不知,不过也没感到哪里不对。
耿靖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不碍紧,想来这神奇的事多了去了,这下好了,水可是不愁了,我们去看看这水质如何,也考虑考虑在哪弄个码头出来,不然你日常用水洗东西可是不方便的。
柳露知他说得在理,忙随着他去了。
这水位高,他们只蹲下来一点点也就可以掬一捧水上来,柳露将手一伸进去,就觉得沁凉沁凉的,颇有点山泉水的感觉,捧上来喝了口,还有点清甜感,遂好笑的道:这水我看比寺里那处的还好,这要是让老和尚知道,估计再也不好意思宝贝似的拿出来给皇上用了。
耿靖阳喝了也觉得感觉不错,喝进嘴里不仅有微甜感还很绵软,心里也是赞同,笑着道:就你调皮,不过确是比寺里后山那处的泉水强些。
听他肯定,柳露傲娇地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想来给老爷子他们用是不成问题了。
耿靖阳听了这话忙道:这倒是,当初我喝蓝湖水的时候,肚子还疼了下,不过没大碍,运了功倒是有许多的淡灰色汗渍排出了体外,想来这池塘里的水没这强大的功效,这样也就好,可以给他们用了,虽瞧不出有啥大的功效,可比外头的河水井水强是肯定的了。
柳露点点头,很是赞同,这水的事,能这么好的解决还真是不错,她一直想着改善改善老爷子和孩子们的用水,这下放心了,这处水虽然不比蓝湖的水,可也极好的了。
事情都做得差不离了,他们在这空间也快有小十天了,一直忙着,倒是没正经睡过觉,不过是累了打坐修炼,到底还是不太习惯,早先因为事情多,也就忍了,这会大部分都解决了,这种地还得有种子呀,工具呀,要等日后慢慢往里倒腾,倒是不急了,耿靖阳拉了柳露道:这外头可是不早了?柳露往外看了看,确是不早了,也该出去了,时间刚好还剩点,能在床上再躺会儿,醒醒神,遂点了头道:确实要出去了,屋子里也没什么再看得了,就别回了,直接从这里走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关于练武耿靖阳没有意见,听她这么说,也就拉了她的手,就出。
一出来,还是进来时柳露睡觉的屋子,俩人先看了看孩子,见她睡得还算是踏实,俱都松了口气,相互转头对笑了下,耿靖阳小声道:你快躺下睡吧,我这就走了,你别怕,我从外面帮着将门关上。
柳露点点头,听话地躺下了,也小声道:好了,你走吧,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不然明天我可是不用做人了。
耿靖阳看着她笑笑了,到底没忍住,低头吻了下她的头顶,笑着帮她掖了掖被子才转身离开,柳露笑着听了听他远去的脚步和轻微的关门声,又转头看了看宝丫,见孩子没事,也就打算睡了。
耿靖阳迅速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先机警的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见没什么情况,也脱了外套上了铺。
俩人也是累了,对于空间中的时间差,都是不太适应,还是觉得在外面正常些,多日未躺下实实在在的睡一觉,都没有多想也就睡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俩人倒是都准时的醒了,柳露仍然是起得比耿靖阳迟些,听着外面下人们小声的走动声,不觉一笑,觉得空间虽好,还是少了生活的气息啊,人果然是群居的,长期呆在空间中,如果没事可做的话,八成要得揶揄症的。
柳露这会也睡好了,虽然还没到平时起床的时辰,她惦记着空间里早先摘得果子·想着这在自己家里头,给孩子们吃大概不碍,就悄悄的掀起了被子,准备起了,外头已经有了光亮,只不过屋子里还是稍微暗了点,怕影响孩子睡眠,她只能摸索着穿了衣服下了床,蹑着手脚往外走。
待到了外间·她这才松了口气,往临窗的炕榻上一坐,先四周打量了下,见没人,忙从空间中,将早就摘好的水果连着上次编的篮子一古脑的全带了出来,不过到底没敢拿多了,只捡了些孩子们特别喜欢吃的,即使这样,也是堆得有些多·乱。
这样让下人们瞧见了可不好,柳露忙又快手快脚的收拾了,一一放到桌子底下。
等柳露停当下来,刚好听到翠喜走来的声音,她忙装着刚醒的样子站了起来。
翠喜昨儿回去,刘田家的已经帮她打好了水,弄好了被褥铺盖什么,刚好回的又早,也就很顺利的收拾睡下了,故而今儿她上来的就早·怕着四奶奶昨儿累了,会晚起,忙轻了手脚·推开外间的门,走了进来。
本打算先听听可有什么动静的,谁知她刚一转头就见着四奶奶已站在了外间的炕榻旁了,唬得翠喜忙小跑几步,轻声请罪道:奶奶早起了,倒是奴婢又迟了。
柳露见她越发的稳重,没一瞧着她就叫了起来,只微微有点惊诧·很是满意·昨儿本就是自己打发人下去的,再说了·这会也是不迟,遂笑着道:没事·是我自己起早了,你去厨房要些水来,我洗洗就行了。
翠喜如今算是知道点这位四奶奶的好性儿了,忙笑着点头下去了。
其实柳露完全可以在空间中洗,可为了谨慎,不引人怀疑,她还是照常生活起居的。
柳露刚放果子有点匆忙,见翠喜下去了,忙又将刚塞到桌子底下的篮子又拿到了这炕桌上,想着万一翠喜问起,就说是耿靖阳送来的,这塞桌子底下万一下人来打扫瞧着了反而不好了。
翠喜也快,没一会就从耳房处出来寻柳露了,见了她,忙回道:四奶奶,水打好了。
柳露很是诧异她的速度的,忙好奇地问道:你这怎么这么快,这院子里有小厨房?昨儿来得匆忙,具体的事她还不知道。
翠喜忙笑着回道:小厨房是有的,不过这水不是我去小厨房领得,我正准备出院子去要时,小厨房的婆子们早就烧好了,只等着主屋要水呢,这水也是她们帮着送来的。
柳露好笑的道:怪不得你这么高兴,原来是没用自己出力气呀,好了,你下去吧,先去厨房看看都有些什么,主要是别落了宝丫吃的,小孩子吃的东西得好克化。
翠喜忙应下,又往厨房去了,压根就没发现炕桌上有什么东西,更别说询问了。
柳露松了口气,到底还是底气不足呀。
一时俩人分头行事,柳露昨儿用过耳房了,知道洗漱用的东西都摆在哪里,这会就熟络多了,因在空间里就大概洗过了,这会也就是洗洗脸什么的,头发她一个人是不会梳特别复杂的发髻,只能是等翠喜来了,她就简单的将头发团了团,用一跟葱黄的缎带绑着了。
柳露这还没从耳房出来,就听到了耿靖阳他们回来的声音,不过没直接往房来,大概是回他们自己的厢房洗漱了,也就笑笑丢下布,出了耳房。
宝丫昨儿睡得早,柳露想着先去看看孩子,刚进内室,就发现小家伙快要醒了,忙笑着看她先用小手揉了揉眼睛,又习惯性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熊,发现还在,就开始四处找人了。
柳露本打算同她躲个猫猫,可又怕清早起来,孩子哭,忙丢了这心思,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道:我们宝丫醒了,找什么呢?宝丫一见柳露,忙撒娇的伸出手臂,傲娇的道:娘亲,你都已经起了,宝丫也要起,小舅舅起了吗?这孩子一醒来就问小舅舅,柳露故意生气地道:看来我们宝丫日后只喜欢小舅舅了,这一早就问上了。
小宝丫看柳露好似生气了,忙急着道:没有呀,我也想着娘亲和爹爹呢,哦,对了还有爷爷,娘亲我们还有多久才回家呀?说起老爷子,孩子还真是有点想了。
柳露听了这话,还真不好回,她也不知道,只得抱着她边帮她穿衣服,边道:这得要问你爹了,不过我们宝丫是不是想家了?这里不好玩吗?宝丫小朋友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没有,这里很好玩,只是我想爷爷了,爷爷一人在家肯定也想宝丫了。
柳露怜惜地亲亲小家伙的脑袋,这孩子是个好的,平时都是老爷子带着,这会猛的一下子离了几天,想爷爷了,一时母女俩都没说话,只听得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这是怎么了,一个俩个的都耷拉着脸。
耿靖阳带着柳原一脚跨了进来,不解的问道。
柳露听声音,忙一抬头,见俩人都已经穿戴整齐了,忙笑道:我们倒是没什么,只宝丫想老爷子了,你们这倒是快,练过了,小弟练的如何?耿靖阳见没事,也就放了心,柔和的对宝丫道:宝丫想爷爷了,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这里还有好多你没去过的地方,今儿让翠喜好好的领着你出院子看看,可高兴?宝丫小家子家的,想头也只是一忽儿罢了,听她爹说可以出院子玩,当然高兴,她昨儿就瞧着外头的景了,忙点头道:好,也让小舅舅去吗?柳原与她最是要好,孩子的友谊大人还真是说不清,柳露忙道:好,让你小舅舅陪着,这下高兴了吧。
嗯小丫头煞有介事的点起了小脑袋。
柳原听了虽为着能有得玩也高兴了,可想着这都好几天没读书了,心里有点不得劲,忙看了看姐姐,柳露哪里不知他的心思,笑着道:没事,你这才歇了多大会,再说了,这一二年你也考不了童生,只读着别掉了进度也就是了,很不用这般用心,今儿出去,觉得如何?柳原见姐姐都这么说了,也就放下了心,见又问起练功的事,忙笑着道:今儿姐夫只让我小跑了一会,说是等我筋骨拉开了再练拳脚。
柳露听了看了看耿靖阳,这是还是他说了算的好,昨儿晚上在空间里,她们还寻到了几本武学秘籍,她想着小弟毕竟是柳家的真正家主,这空间他是不能拥有,财宝虽然不能全给他,可也是要帮着他撑起一片家业的,不然就违背了老祖宗的托付了,这因果她可是承担不起,不过这些得柳原自身强大起来,武功必定是要练的。
耿靖阳哪里不知她的意思,忙使了个眼色给她,让她放心,笑着道:原哥儿的筋骨有点细,这不练开的话,会拉伤了,与练武不利,所以我才让他先跑着,你别急,这练武可是非一日之功。
柳露听了知道自己是急切了点,忙不好意思的道:听你的,我也不懂,只要还能练就成,小弟你可要好好的听你姐夫的,一日不辍。
每个男孩都有个大侠梦,也许柳原曾没有,可自打遇上了耿家人,见识了这武功的玄妙-,他也就有了,听说自己也能成,忙乐得不住地点头道:姐姐你放心,我必定不偷懒的。
心里还有句,争取早日文武双全,不过他到底脸皮还没这么厚,没好意思说。
话都说完了,再一个这些还待日后看呢,柳露也就放下不说了,抱起穿好衣服的宝丫准备去耳房洗漱,耿靖阳见了,忙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只你一人,这翠喜和刘田家的呢。
说着不觉就多想了点,脸唰得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