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 ✐

2025-03-21 13:40:09

[仙女棒]她本可以一觉好眠到天亮,但是温敛告诉她还不可以。

睁开眼是熟悉的别墅,温敛在她面前,放了一碗醒酒汤。

喝完去洗个澡再睡。

他说,脏兮兮的,要成了小脏猪了。

迟穗在慢吞吞地喝那碗醒酒汤,本就因被吵醒有些低气压,再听温敛这样一句。

她放下醒酒汤,忽然站起来,只是没想到坐太久了,猛地站起有些头晕,所以导致责问的话,也软绵绵没有气势了。

那刚刚是谁,在亲吻我?不仅仅是气势,连内容也是软绵绵的了。

温敛拉她坐下,顺势也将她围困在怀里,亲吻她不听话的唇。

今晚的人像患了皮肤饥渴症,无论何时,都需要拥抱着对方才能呼吸生存。

只有我不会嫌弃你的脏兮兮。

迟穗可以很轻易地反驳这句话,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她要完成这个吻。

像是在深海中漂浮亟待需要救命的氧气,她只能从温敛口中获取。

可是获取氧气是需要条件的,她只能攀附在温敛身上,奄奄一息,摇摇欲坠。

迟穗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结束这个窒息的吻。

她从沙发上光脚跳下,急急忙忙跑去了浴室。

热水冲刷而下,她在充斥着整个浴室的水汽中想,温敛有时候真的很像一条蛇,有冰冷的温度和几乎能将人缠绕至死的感觉。

就像刚刚一样。

花洒洒下的热水溅到眼睛里,迟穗不适地揉着眼,顺带将醉意和睡意一并揉出去了。

于是,洗完之后的迟穗并不像在车上一样,只要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就可以快速入睡,她擦着头发,顺手弯腰拿起阿姨放在餐桌上一碟芒果,用牙签插了一块,送入口中。

这里并不只有一个浴室,温敛显然也是洗完澡的状态,迟穗有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是和她身上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

是青涩的柑橘,但夹带着它特有的一丝丝甘甜味道。

迟穗把那碟芒果放到温敛面前,转身去找吹风机。

只是转身的时候,就听到吹风机的动静。

是魔术吗,还是她刚刚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温敛,以致于让迟穗惊讶这短短几秒的时间,温敛是怎么变出一个吹风机来的。

他对迟穗说过来,声音温柔,像柑橘那甘甜的味道。

迟穗坐在他面前,将裹着头发的毛巾拿开,湿淋淋的,一头发就散开了。

她看到发上的水珠滴落在长毛的柔软的地毯上,小小一滴,顷刻就不见了。

她想提醒温敛,头发太湿了,可是就是因为头发湿漉漉的,才需要用吹风机。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提示,明显就是多余了。

于是,迟穗咽下将要说出口的话,垂着头,任由温敛的手和吹风机吹过来的风在她头上肆虐。

像是在插花,她想。

温敛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比吹风机吹过来的风要温柔许多,明明耳边是那么闹腾的吹风声音,她的全副注意力却都集中在温敛的手上。

她的头发就是花,被他一一调整到正确的位置上。

然后,欣喜地一朵一朵盛放。

低下。

温敛的声音离得很近,盖过了吹风机。

迟穗不明所以,她已经低下头了,但还是按照温敛所说的,再低下了。

耳边的笑声落下来,藏进耳朵,连接周围一圈的皮肤都红了。

温敛含着笑意说:靠在我腿上,会更舒服点。

迟穗嗯了一声,将脸枕在他的腿上。

柔软的面料,贴在脸上也是很舒适的感觉。

糟糕,真的要开出花来了。

她侧过头去,对着温敛,开始理直气壮地栽赃嫁祸。

吹风机的风太热了。

她说,把我脸都吹红了。

温敛低下头,那只插花的手从耳际滑到眼下,再到唇边。

是有些红。

他的眼里有春水泛开的漂亮涟漪,不过很好看。

我很喜欢。

迟穗又将头转回去,说不过他,就只能把自己心情飞扬起来,像被风吹拂起来的蒲公英,飘飘扬扬的,落不到实处,不过此刻在云端。

等水汽消散在空气中,迟穗借花献佛,将阿姨切好的芒果端上,送到温敛面前。

谢谢温先生的服务。

她眨眨眼睛,笑意在这张脸上怎么也掩藏不住,这是谢礼。

到最后,这盘谢礼的绝大部分还是迟穗吃的。

她喜欢芒果,也喜欢一切甜的水果。

芒果的佐餐小料是今天关于顾晓蕾的见闻,迟穗还记得那天对温敛诉说这件事的委屈。

但就如同温敛所说的那样,她没有任何自身的错误,这个奖项就不会从她身上被拿走。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出闹剧是有人精心设计的。

到最后得不偿失,当初我所遭受的言语攻击,现在一并都转向她了。

头发被吹干了,迟穗也没有从温敛腿上离开,依旧倦怠地靠在他腿上,说着话。

人生际遇,真是无法言说。

迟穗忽然想到什么,直起上半身,唇角和眼尾都弯起来,不过温先生说得对,我没做错什么,别人也不能从我地方拿走什么。

她将他的话奉为圭臬,温敛也愿意成就她的幻想。

在他精心构建的世界里,她可以过得更开心一点。

所以,温敛也弯了弯眼,现在高兴了吗?迟穗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会,她的心情也不能说是高兴,对于自己,自然是高兴的,对于顾晓蕾,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温敛仿佛在她内心安装了一个情感装置,无论她想的是什么,他都能看出来。

穗穗顾着自己就好了。

他低声地,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诱哄,声线极其的煽动人心至于其他人,都是应得的,并不过分。

仅仅只是一个处分,太轻了,温敛漫不经心地想,之前那些人向他保证的,可不只是一个处分。

温敛的那两句话很有现实的道理,对于他所说的其他人,也十分的冷漠。

可是,他也没有必要,对待他们温情。

迟穗想了一圈,点点头,赞同了他的说法。

温敛又问了一遍:现在高兴了吗?高兴的。

她说。

迟穗抱住了他,又说了一遍,高兴的。

如果还是不高兴的话,也会影响到温敛的心情吧。

在她重复两遍之后,温敛应该是相信了,他的手扣上迟穗的脖颈,温柔地摩挲。

高兴就好。

手下的脖颈,如此细窄,当然需要细致的保护。

就像迟穗一样,需要在他的庇护下,才能完好无损。

瞧,他能让她这么高兴。

阿姨又端了一份水果过来,顺便收走了盛放芒果的水晶盘。

这一份的水果看起来就比芒果艳丽许多,圣女果放中央,旁边摆放着红心的火龙果配着青色的阳光玫瑰,像一盘绚丽多彩的画。

迟穗看到旁边只摆放了一份叉子,起身叫住了阿姨,让阿姨麻烦再多拿一份叉子过来。

阿姨急急忙忙回过头,看到确实只有一份叉子后,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准备再回厨房拿。

她走得太着急了,腿脚就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沙发。

迟穗站起来,想要扶阿姨一把,阿姨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她不住地向温敛道歉,惶恐到不像是撞到了自己,而是撞碎了价值连城的瓷器一样。

迟穗随着阿姨的视线,看向温敛。

那人坐在沙发里,闲适自得地在转着一盒火柴。

她想起,自从温敛将那个金属质地的打火机送给她之后,他身边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打火机了。

他没有在意不停道歉的阿姨,反而在迟穗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之后,笑着问:怎么了?迟穗摇摇头,余光忽然见到地上散落的一把仙女棒。

她走过去,捡起散落的仙女棒,递给阿姨。

这些应该是从阿姨围裙的口袋中掉出来的。

是买给小朋友玩的吗?她的话语止住了阿姨的道歉,阿姨看迟穗手上的仙女棒,又看向迟穗的脸,这才迟疑地点点头。

迟穗弯了弯眼,能借我玩几根吗?当然可以!阿姨急急地把手上的仙女棒都递给了迟穗,她小心地看了迟穗身后的温敛一眼,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惶恐放下了一半。

迟穗看着阿姨又走进厨房,她拿着那一大把仙女棒走过来,然后,在温敛眼前晃了晃。

想玩。

温敛看着她,那一双可以描摹进山水画的眼,沉幽地望向她。

迟穗的心突然一跳。

而在下一秒,他笑开来,温柔明朗。

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一句,似乎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轻轻揭开了。

他们去了屋外,就是那一小片向日葵花田旁,夜晚将它们的颜色描摹黯淡,不再显得金光灿灿。

迟穗身上穿着居家的衣物,舒适的棉质T恤和长裤,没有口袋,自然也不会装着打火机。

她想起温敛手上的火柴,于是转过头,去讨要火柴。

温敛微微低下身,青白色飘起的烟雾从唇间移到手上,他对迟穗摇摇头,用完了?这么多一盒,用完了?她不解地皱眉,却看见温敛伸手,将点燃的烟凑近迟穗手上的仙女棒上。

有滋滋的响动声,只是一个瞬间,她的手上,绽放出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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