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楠想不明白,她大声的质问着,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你们知道我生活在这里的痛苦吗?这里的所有人无时无刻都提醒着我我只是一个养女!!我和薛京熙相比,我差在哪里,我只不过就是因为不是你们亲生的才会遭遇这些!所有的证据终于把她柔弱的外表卸下,让她露出原本的狰狞面孔,你们以为自己的亲生女儿是什么好人吗?她表面上对着我叫姐姐对我好,其实都是想争宠罢了!她做的那么乖给谁看啊,她不是要扮演姐妹情深吗,那就扮演好了,我只不过是在教她别相信任何人而已。
你们质问我?你们也没关心过我!也没关心过我被知道是养女的时候其他人对我的指指点点!她失重一般,哭诉着,他们都说,我是个养女,说我不如薛京熙,就因为我不是亲生的?他们凭什么那么说!我就要证明给他们看,我薛以楠比薛京熙强,我就是要让那些看好戏的人看,我才不是吸着薛家的血!薛以楠带着极度怨恨的目光,似是要盯穿薛京熙,薛京熙,你遭遇的那些都是你活该!都是你的报应!哈哈哈哈哈哈哈。
凄惨的笑声环绕在周围,此刻的薛以楠像要吸人血的恶魔一样。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所有人欠她的。
上一次薛京熙已经和她说过,她却还是执迷不悟。
薛父想要开口,被薛京熙的一个动作拦了下来。
薛京熙拄着一端将身体重心侧移,靠近薛以楠,像是想要看清她的内心到底是由什么组装的。
她语气淡淡,目光却锐利,你总是觉得是大家欠你的,家里从来没有人把你看作和我不一样,甚至大家会因为你是养女更加关注你,怕你心里会有残缺,所有人都把你当作是一家人,只有你,只有你觉得你不是薛家的人。
外面的人怎么说你,你说回去啊,你在家里逞什么能?承认吧薛以楠,你就是自私懦弱,所以你不敢在外面硬气,你只敢欺负唯一在乎你的家人!不!!薛以楠大吼,我不是自私懦弱的人,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
薛京熙的话,像是撕开她的外皮,看透她的内心,让黑暗的薛以楠无路可逃。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是,你不仅自私懦弱,你还自卑,你问你哪一点比不过我,我告诉你,所有,所有的你都比不过我。
薛京熙专拿捏着薛以楠的七寸。
薛以楠说的多么像大女主成长剧本,别人看不起她,她就要证明回去,强大起来。
可惜,她把劲用错人了,她不该用在唯一把她当作家人的薛家,她踩着薛家而起,就要承受相应的结果。
但她这种人,或许永远都不会想明白。
薛以楠像是失心疯似的,不断的重复,我没有!我不是这样的人!这一切都该是我的!薛家是我的,薛氏是我的,沈家的少奶奶也是我的!薛京熙看她疯魔般的呢喃,找到了几个重点。
似乎从一开始,薛以楠就不断的在重复这一切都是她的,她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是因为书中剧情的指引?于是她问道,你为什么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薛以楠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陷入在自己的逻辑怪圈之中,薛京熙问什么她答什么,我做过一个梦,梦里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拿着和沈氏谈好的合同,公司里对我都是崇拜的眼光,你就是一个小透明,后来我和沈家的人认识了,我们结婚了,是谁,这个人是谁?薛以楠抱头嘶哑着,不断的在重复是谁。
她好像忘了很多重要的事,她梦里的人是谁。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这一定就是给我的预示,预示我才是胜者。
薛京熙捋顺了她所说的,薛以楠做了和书中结果一模一样的梦,所以她会坚定的认为一切都是她的,而她薛京熙是那个抢夺者。
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这个梦?薛京熙问道。
我不是做梦!我早就预示了!薛以楠咧嘴吓唬着薛京熙,只不过,梦慢慢的淡了,结局是什么,我好像看不清结局了。
她目光空洞,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她的样子,或许会以为她是精神病。
而薛京熙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梦慢慢淡了,或许可能是她来到的原因,结局看不到,因为结局早就在她一步步的更变中改变了。
薛以楠不会再让薛家家破人亡,也不会嫁给褚知峘。
她该承受做过的事的代价了。
相较薛京熙这么冷静,薛母就不淡定了,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养女,你真是疯了!薛母不知道其中的因果,她只觉得她看错了人,柔弱的外表下薛以楠藏着这么肮脏的心。
薛父知道,现在说什么薛以楠都听不下去,他一边握住薛母的手安抚着,一边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一群人出现将癫狂的薛以楠带了下去。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薛京熙的目光还看着薛以楠离开前的位置。
薛父慈祥的声音响起,放心吧京熙,以后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薛京熙恍然回神,攥了攥拳头。
薛父怀着歉意的说道,之前的事,我们为人父母也有错,你妈妈被我宠坏了,一直是个小女生心性,没有想到薛以楠背后做的那些的原因,京熙,可以原谅爸爸妈妈吗?薛京熙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至此,她才终于觉得像个家的模样。
她没办法说出不怨,但她已经原谅了他们,在他们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刻开始,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们一家还好好的,才重要。
谢谢你们,爸爸妈妈。
缠绕着薛京熙很久的一团黑雾散去,守得云开见月明,她也算是给自己有了一个交代。
从此,她只是薛京熙。
薛京熙也是后来才得知,薛以楠被送去京市看管最强的一家精神病院。
这或许是对于薛以楠来说最好的结局。
她可以在那里继续畅想着自己的美梦。
龙有逆鳞,薛父也有。
薛以楠已经完全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那就不要怪他,不顾情谊。
解决完薛以楠,薛京熙陷入了忙碌之中。
她心情舒畅,工作都有了很有力气。
这几天她工作忙,很多事情要在这一周之内处理好,都好久没有和沈砚洲在一起吃饭了。
沈砚洲打视频过来抱怨,薛京熙也只是应付几句就挂断了。
为此,沈砚洲的朋友圈又更新了好几天带着怨气的话。
薛京熙很像逗逗这个小狗狗,给他发信息。
薛京熙,【你干嘛话这么多?】沈砚洲,【?】薛京熙,【别扯那么有的没的。
】沈砚洲,【行,这么快就腻了。
】【你跟我吵,我今晚睡觉不盖被子,我冻死我自己。
】薛京熙喝的咖啡差点吐出来。
这谁家的男朋友啊,这么可爱。
诸如此类的对话还有很多,薛京熙忙起来累了就找沈砚洲解解闷。
相较而言,沈砚洲没及时回她的时候,她的说头更多,戏精体质马上浮现。
薛京熙,【宝,今天的群发消息是没勾选我吗?】【你先和她聊,我不着急的。
】【我是狗不理吗?】【哄完其他宝宝改到我了吧。
】沈砚洲几分钟之后,【……我就上了个厕所。
】晚上的时候沈砚洲想她,打了视频之后薛京熙困了挂断。
薛京熙,【早点睡觉晚安。
】沈砚洲,【不睡。
】【你是不是和我没话讲。
】薛京熙,【没话讲。
】沈砚洲,【好。
】就在薛京熙以为沈砚洲生气的时候,他又发了一句,【不吵隔夜架,咱们决战到天亮吧。
】薛京熙一下就不困了,在床上笑的半死。
要不是为了给沈砚洲惊喜,她何至于熬好几个大夜,但现在想想,就算是熬夜也值了。
沈砚洲这男人太特么吸引人了。
太值得了。
近几天,萧凌发现自己的老板状态不是很好,气压很低,经常开着会走神。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萧凌猜想是不是恋爱不顺?毕竟能够引起他老板情绪的也就那么一个人。
他试探的说道,老板,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情侣约会的地方,你需要吗?沈砚洲情绪也就高涨了几分钟,随后蔫了下来,有地方也去不了,薛京熙太忙了。
这女人不仅自己忙,还想让他一起忙,还撵着他去出差。
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萧凌还没听说薛氏这几天有什么大案子,老板娘到底在忙什么?他也不敢揣测圣意,也不敢随便安慰老板,万一哪句话没说对他可就要遭殃了。
萧凌正想着怎么才能让老板心情好点,沈砚洲的电话就响了。
沈砚洲一扫之前的忧郁。
正当萧凌以为沈砚洲要接起来的时候,发现沈砚洲将手机的电话卡拔了下来,打开抽屉,装在了一个小灵通手机上。
沈砚洲摆弄着不熟悉的小灵通发着短信,没听到,再打一遍。
过了两分钟,电话那头又响起了铃声。
沈砚洲猛地抓起电话接通,喊道,你还知道打来。
随后用力将手机一摔。
萧凌直接看呆,心想老板这么硬气了,还知道摔手机表示不满了。
他这小灵通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吧,学到了。
没过几秒,萧凌就看到沈砚洲灰溜溜的捡起手机,重新将卡装进手机里。
离得近,他能看到沈砚洲发的信息是什么。
页面是名的备注是情侣亲亲的表情,堂堂沈大总裁低声下气的发信息,【刚刚不是我,怎么了宝宝。
】萧凌:……有点硬气,但不多。
不是偶遇薛京熙自然猜到了沈砚洲在做什么。
快三十的大男人还像小朋友一样, 这样的男人恐怕就只有她男朋友了吧。
不过不得不说, 薛京熙还是蛮享受的。
此刻看着那边服软似的话,她一笑,回道,【一起去吃饭?不知道沈总给不给这个机会。
】那边信息很快回复, 【好, 我去接你。
】在薛京熙面前,沈砚洲毫无原则。
萧凌只看到刚才一脸忧郁的老板现在变成肉眼可见的愉悦。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薛总说了什么好话。
沈砚洲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萧凌,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好不容易有的约会可不能被打扰。
萧凌开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
他想说下午还有一个出发去川渝之前的研讨会不要忘记, 转念一想, 老板也不是那种会疏于工作的人。
接到薛京熙的时候沈砚洲眼里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纵使他明面上还是刻板严肃的样子, 但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薛京熙穿了一条淡棕色的裙子,贵气又大气,近些日子她心情好, 面色也更红润。
看见有无数次怨气的男朋友的她调笑道:还以为沈总不会想来接我呢。
沈砚洲早就习惯了她的话语, 他女朋友三两天不调戏他一下就难受。
开车之余,他回道:我怎么会有话语权呢, 我都是按照我小祖宗的话行事。
对付薛京熙他已经摸出了规律, 就得说让她招架不住的话。
果然, 薛京熙瘪了瘪嘴不再说话。
现在这个男人已经更成熟了,不是之前能被她说的脸红的男人了, 薛京熙颇有种教了徒弟饿死师傅的感受。
去了京市最大的海鲜餐厅, 土生土长的京市人很少有爱吃海鲜的, 偏偏薛京熙不一样, 她特别爱吃螃蟹和虾。
沈砚洲原本以为这事一个单纯的约会,没想到薛京熙问他,买了几号的票要走?沈砚洲顿时黑脸,他啧了一声,不满的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提醒他要走。
薛京熙面上不为所动,心里笑开了花,怎么这么可爱啊。
我这不是要送给你惊喜,当然要走的那天送给你。
沈砚洲觉得憋屈,撂下筷子不想吃了,什么惊喜都不如她重要,我才不要什么惊喜。
看薛京熙的样子就是没安好心。
哦?薛京熙眸中划过一抹狡黠,真的不要?沈砚洲看她偷笑地像个小狐狸的样子一时之间拿不准主意,坑坑巴巴最后还是决定,要!一个字说的很重,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亮亮的,划过微光。
薛京熙为他剥了一个蟹黄夹起来作势要喂他,来。
沈砚洲往后靠了靠,拒绝吃。
薛京熙将筷子又往前伸了伸,来嘛。
她笑的弧度太大,连带着沈砚洲的心一起明亮,他眼皮动了动,须臾后他抬眸,尽是无奈之意,你喂我我才吃的。
细密的睫毛微微垂下来,浅浅琉璃眸子温柔的像个琥珀,遮盖不住眼里深深浅浅的笑意。
他张嘴吃进薛京熙喂的蟹黄,看到薛京熙抑制不住的笑容,心里更是满足。
她开心就好。
放心吧沈总,惊喜一定让你满意。
薛京熙笑道。
她语气轻缓,一时让人分不清说的是惊喜还是京熙。
沈砚洲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但此刻却被她勾起了好奇心,浅亮的眸子充满着期待。
等你再回来,城南那边动工的也差不多了。
薛京熙说道,城南那边是她手里经营的第一个项目,她亲自监工怕有闪失。
一个项目的完成如同孵化出一个孩子一样,异常的有成就感。
沈砚洲想到自己曾交代的,笑了一下,到时候我也有个惊喜给你。
薛京熙不知道他说的惊喜是什么,自从在一起之后这男人就很会搞惊喜。
像是他浪漫的家一样,沈砚洲这个人就是浪漫的存在,一直让薛京熙觉得自己有在好好被爱。
那很期待哦。
一顿饭就被安抚的很好的沈总觉得十分满足。
薛京熙要出了想要的答案。
唔,还有三天,那还来得及。
原本就是抽空出来安抚男朋友的,薛京熙在吃完后就回了公司,沈砚洲下午还有会议,没有多腻歪,只是浅浅的亲了一下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
薛京熙从沈砚洲车里下车这一幕都被另一辆车里的两双眼睛抓捕到。
沈老爷子偷偷的跑出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一直在薛氏地产楼下蹲守。
好不容易看到薛京熙出来,结果却是直接到了另一辆车里。
那辆车他很熟悉,京市独一无二代表着沈砚洲身份的车牌。
又等了两个小时终于把薛京熙等了回来。
一旁的刘秘书看拿着望远镜的老爷子:……要我说您还不如直接找薛小姐呢。
沈老爷子打断他,你懂什么,我直接找沈砚洲不就知道了,我计划还怎么进行。
刘秘书一脸无奈,您不尽快点一会家里就发现了,沈总还是会知道。
沈老爷子被他墨迹的头疼,你慌什么,要稳住,要不然怎么成大事。
这老刘,怎么越老越坐不住了,年轻的时候那么寡断。
刘秘书看老爷子坚持不懈的拿着望远镜观察,很是无语。
也不知道谁教会的他拿望远镜,您为什么拿望远镜啊。
刘秘书问道。
沈老爷子不耐烦的解释,你们看谍战片里很多反派都是这样,我这叫保守保护自己。
刘秘书:……您还知道自己是个反派啊。
再这么等下去没人能等得住。
刘秘书不管老爷子怎么安排的了,当机立断的下了车。
要是再不完事回家被抓了他可更惨。
老爷子没拦住他,诶!这个刘秘书!他还没准备好见薛京熙呢!怎么办怎么办,他现在要干什么。
沈老爷子慌忙的将望远镜藏起来,整理好衣摆,照了照前方的后视镜,应该还可以吧,幸好今天穿的比较好。
那边薛京熙刚要进公司门就被拦住,薛小姐请等等。
薛京熙看向来人,挑了一下眉。
这个人她认识,之前在沈家老爷子宴会里看到过,是沈老爷子的秘书兼管家。
看到他来,再看向他后方的一辆黑色保姆车,薛京熙反应过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秘书可能是代表沈老爷子来有事啊。
刘秘书见她停住,急忙上前介绍着自己,薛小姐你好,我姓刘,是沈老爷子身边的秘书。
公司的门檐遮挡了大半炽热的阳光,薛京熙微眯眼睛,回道,你好刘秘书,有什么事吗?刘秘书回头看了一眼保姆车,脑海中还是沈老爷子拿着望远镜的样子,当下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您现在有时间吗?沈老爷子想和您说说话。
薛京熙故作考虑的看了看表,半个小时,就旁边的咖啡厅吧。
说罢,先一步迈向隔壁。
车里,老爷子被刘秘书扶了出去。
不是说他身体很不好什么的,而是想想要和沈砚洲女朋友对话有点腿软。
如果是年轻时候的老爷子管他三七二十一,但现在他的逆鳞早就被沈砚洲拔了下来,有个脾气都不敢发。
他给自己打气,一切都是为了沈家,没关系,对面只是个小姑娘。
唯一一次见到薛京熙的场景还在老爷子脑海中,她锐利的目光就像穿在他身上一样。
那一刻沈老爷子觉得她和沈砚洲是一样的人,也只有是一样的人两个人才能走的下去。
过去之后,你多找找话知道吗!沈老爷子嘱咐刘秘书,千万不能让空气中尴尬氛围弥漫,要不然他会上不来气。
几分钟后,薛京熙等到了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拄着拐杖带着黑色墨镜,穿着中山装,却像个小偷似的偷偷摸摸进来。
六十几岁快七十的老爷子精气神还是很不错的,坐在薛京熙对面身子很正。
没等沈老爷子说话,薛京熙率先开口,您身体看起来还不错。
主动权一下掌握在薛京熙的手里,沈老爷子被弄的一愣,干干巴巴的回了一句,还行。
薛京熙将桌子上的茶向老爷子的方向推了推,给您点了碧螺春,也不知道您喝不喝的惯。
老爷子觉得这个茶叶的名字不是很好听,想要拒绝,却看到薛京熙明亮的眼睛,一下心虚,接过了那杯茶。
像他这个年纪自然爱喝好茶,现下却是怎么也品不出味,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似乎从第一句开始他就已经没了开口的机会。
薛京熙继续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吗?沈老爷子点头,张了张嘴,半个字没说出来。
他使了使眼神给刘秘书,意思让他说话。
刘秘书也坐啊。
别客气。
就这样,刘秘书要说的话也被打断,只能吞在肚子里。
沈老爷子一直在找机会,偏偏薛京熙嘴不停,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寒暄起来了,前几天刚见过沈老爷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那天的事实在抱歉,家里已经对薛以楠做出了该有的惩罚。
沈老爷子哪里会知道薛京熙说这些,思路全跟着薛京熙走,嗯,没关系,有结果就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呢,求救似的看着刘秘书。
刘秘书看着老爷子注视过来的视线赶紧偏过头,看不见看不见,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说起来和老爷子还挺有缘分的,我曾经听父亲说起过您。
沈老爷子寻思薛为那小子都能说什么呢?问道,嗯?父亲说您年轻的时候很厉害,威风凛凛,连他都很崇拜您,导致我对沈老爷子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现下见到了本人发现果然是个传奇。
薛京熙看似很真挚的说,实则这些话都是她编的。
薛父很少提到别的人,他一向崇尚的理念都是过好自己的。
薛京熙只不过是想让沈老爷子说不出来话罢了,他今天的目的或许就会是和沈砚洲说的一样。
哈哈。
沈老爷子笑了起来,心里还有一种莫名的骄傲,嗯,薛为这小子还不错,薛京熙对他的夸赞让他彻底忘记自己的目的,哎,现在也是老了,不如从前了,看着你们小辈后浪推前浪,也是很感慨啊。
哪有,薛京熙假笑,您看着身子骨还是很强健。
刘秘书在旁边掐着点,十分钟过去了,老爷子还在唠家常,二十分钟过去了,沈老爷子陷在薛京熙的话题中还没出来。
半个小时,薛京熙浅抿了一口咖啡,眸光闪烁,时间到了老爷子,我公司还有事,就不多陪了。
说罢,她点了点头率先离开。
离开后沈老爷子还在品味着之前的话,和她聊天很开心啊。
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刘秘书恨铁不成钢的说,哎!您的正事还没说呢!沈老爷子的笑容凝固。
地位第二天下午, 已经将近接近下班的时间, 被算计了的沈老爷子依然不肯放弃。
他回家后狠狠的总结了一下上次的见面,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第一个说话。
做好心理准备,沈老爷子派刘秘书去了薛氏大堂。
刘秘书这回也学乖了,直截了当的和前台妹妹说, 你好, 我找薛京熙薛总,你直接告诉她是姓刘的秘书就好了。
刘秘书胸有成竹, 只要把薛京熙叫下来他们的目的就好办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前台妹妹公正严肃的说道,不好意思,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是没有权限拨通总裁内线的。
刘秘书没想到想见薛京熙要这么麻烦, 他不死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你告诉他我是沈老爷子身边的刘秘书就好, 她会见的。
前台妹妹还是刚正不阿, 不好意思,这不符合流程。
如果每一个来找薛总的人都这样不按流程一个个打电话过去,总裁办直接烦死。
前台妹妹打量着这个男人, 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个谈合作的好人。
这场景让刘秘书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工作也是这么执拗, 顿时明白了当时他的下属的心情。
怎么办,他没有预约, 他连薛京熙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在大堂转了半天, 他又说道, 沈老爷子你知道吧,现在沈氏掌权人沈总的爷爷。
前台妹妹摇了摇头, 就算是沈总来了也得按照流程办事。
老爷子的威名在如今这一辈已经不好使了, 刘秘书早该想到的。
没办法, 刘秘书想到了一个人, 只能打给他了。
喂老刘。
电话那头每个正形的接起。
说实话,如果不是实在需要他真不想打给褚知峘,这小少爷太折磨人。
自从老孙接了褚知峘秘书一职之后愁容满色的样子他可是看的明明白白。
褚少爷,刘秘书好言好语的,您知道薛京熙薛总的电话吗?褚知峘原本很无聊,现下听到这句话精神头起来了,你怎么要薛京熙的电话?刘秘书直呼不好,看看这称呼,直接叫薛京熙,有种亲密感。
那天褚知峘当着沈砚洲的面夸薛京熙漂亮的时候他也在场,褚少爷果然是对薛京熙产生了兴趣,被老爷子猜中了!刘秘书含含糊糊的说道,这边有个合作想和薛总谈一下。
是和薛以楠一样让她来勾引我吗?褚知峘饶有兴趣。
听听听听,这说的什么疯话,刘秘书都没耳听,不是,是正常的合作。
哦。
褚知峘哦了一声没有下文,没意思,合作什么的最没有意思。
刘秘书还在等着褚知峘的回话,试探性的说道:小少爷有薛总的电话嘛?褚知峘那边腿搭在办公桌上大爷似的,手里把玩着一个名贵的紫砂壶,这是那天宴会后他从沈宅顺手拿的,有是有,不过。
这个不过,就让刘秘书感觉出来褚知峘要搞事情。
下一秒,褚知峘说道,爷爷那里有个紫砂壶的茶杯,作为交换你给我怎么样?褚知峘不放弃每一个能够白嫖沈老爷子的机会,他十分理直气壮,反正老爷子入土之后东西都是他的,现在他只不过是提前拿来玩玩。
好家伙,紫砂壶是老爷子会喜欢的一套茶具。
前几天丢了老爷子还发火了一会,原来是被这小子拿去了。
刘秘书只能忍痛,反正壶已经被拿走了,杯就给了算了,好的,下午就将东西送到小少爷家里。
褚知峘也是个爽快人,目的达到之后给了电话。
捏着电话,他不怀好意的想了想,搞事情的心思渐起,打开通话录拨打了一个号码,喂,哥哥。
这边,刘秘书总算拿到了薛京熙的电话号打了过去。
电话被接通,刘秘书赶快说道,是薛总吗?我是刘秘书,我现在在楼下,您有时间出来一会吗?薛京熙将电话从耳边拿起来看了看,陌生号码。
这刘秘书从哪里搞得她的私人电话号。
从昨天薛京熙糊弄老爷子过后就知道这老爷子一定不能善罢甘休。
薛京熙也想解决,不过后面看老爷子被自己蒙蔽的样子太好笑了,人越老越和老顽童一样,希望能听到好话。
她算了算时间,还算赶趟,可以。
她倒要看看沈老爷子搞什么鬼,不会真给她送男人吧。
刘秘书致电后特意和前台妹妹炫耀一下,现在可以了吧,我直接打了薛总的电话号。
谁知道前台妹妹也不管他,一个眼神也不分给他,正直的看着。
……很好,有个性。
薛氏地产的员工不错。
薛京熙下了楼,就看到刘秘书低头落寞的样子。
她挑了挑眉,特意和前台妹妹打了招呼。
前台妹妹见到薛京熙的时候完全不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一脸兴奋和害羞,薛总。
嗯。
薛京熙回着话,怎么样还好吗?还好。
前台妹妹一直点头,像个迷妹似的。
刘秘书唏嘘,薛京熙这御下手段真有一手,这公司前台都对她这么喜欢。
薛京熙瞟了一眼刘秘书,我先出去了。
嗯嗯嗯。
前台妹妹一脸荡漾的看着薛京熙离开的背影,呜呜薛总和她说话了,可以吹三天!!还是那天的咖啡厅,沈老爷子早就坐在里面等着。
这回他坐的是上次薛京熙的位置,薛京熙坐的是他的位置。
沈老爷子早就把场景预设好了,这会胸有成竹。
没想到薛京熙刚坐下,他还没开口,薛京熙便抢先道,又见面了老爷子。
温声细语的不禁让老爷子想起昨天那段舒适的对话。
刘秘书在一旁重重的咳嗽了两下,老爷子回过神来。
他当机立断的没有回复薛京熙的话,而是掏出一沓照片,这次他势必要先发制人。
薛总你看看这些,都是我为你挑选的青年才俊。
薛京熙直直的看着沈老爷子,沈老爷子被她看的心一虚,垂下头喝了一口水平复内心。
半晌,薛京熙好笑的拿起那些照片看了过去。
里面的人个个出色好看,长的俊,细看之下还有沈砚洲的三分影子,旁边还标着沈家地位。
虽说都不如沈砚洲,但都是佼佼者,也有自己的事业,不乏有律师医生等。
如果说是以前的薛京熙还会仔细看看,但现在她有了沈砚洲,相比之下其他都逊色了很多。
她只是看了几眼,就推到一边。
不明白沈老爷子要做的是什么?她明知故问。
沈老爷子又直了直身板,想让自己看着有气势一点,我的意思是,比沈砚洲好的人有很多,你可以试试他们。
薛京熙故作不解的问道,老爷子是想要用他们换沈砚洲?想让我和他们在一起,为什么?老爷子看薛京熙好像有所动的样子,用一辈子都没有的耐心解释着,你看看沈砚洲,一天天大忙人,掌管着沈氏,快要30的老男人了,你再看看你,年轻貌美,谈个甜甜的恋爱多好。
他苦口婆心的说着那里面人的优点,他们都是我精心挑选好的,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金钱,都可以陪你,你想要的时候就挥挥手招他们过来,一个腻了还可以换下一个,多好。
刘秘书在旁边跟着点头,老爷子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些都是老爷子亲自挑选的。
从昨天回去之后老爷子推翻了原本刘秘书找的那些,又亲自的选择了一番。
他知道薛家有钱,支票什么肯定走不通。
老爷子也是和薛京熙说过话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说呢,很聪明很漂亮,这样的女人是少见的。
沈老爷子良心发现,觉得那些人可能都不太配得上薛京熙。
当然,他想着想着,也觉得自家倔的像头驴似的沈砚洲大孙子也有点配不上。
而且你说,他宝贝大孙子褚知峘也喜欢,这要是薛京熙和沈砚洲结婚之后,他那没有道德感的大孙子还不得坐出什么糊涂事啊。
沈老爷子越想越觉得对,当机立断赶紧去找薛京熙,这才有了今天的见面。
薛京熙自是不知道昨天那么一通简单的搅混水还让沈老爷子对她的评价变得高起来。
沈老爷子说的对一般的女生是很有吸引力,但对于薛京熙来说,她自觉漂泊已久,沈砚洲带给他的安心感是无法比拟的。
薛京熙想,这辈子她应该不会再找出第二个这么喜欢的男人。
沈老爷子看薛京熙一直没说话,以为是诚意不够,从兜里掏出了一只盒子。
丝绸缎面盒子,打开之后是光泽纯度都很好的祖母绿宝石,按照稀有度来讲这是一枚传家宝的程度。
如果你接受,这枚绿宝石就是你的。
沈老爷子将东西推向薛京熙。
薛京熙看了好一会,这种诱惑程度确实很大。
如果是普通人,说不定就接受了,可她是薛京熙,独一无二的薛京熙。
她没有犹豫,将照片和绿宝石推了回去。
落日下沉,天边交接,浓丽的晚霞将身后的天空染成了绚烂的油彩画。
泛着红光的影子从薛京熙身后打了进来,环绕着她。
她不冷不热地开口,清冷的声音宛如初春湖面上的碎冰,可是在我眼里,只有沈砚洲最重要。
无论是其他的男人,金银珠宝,在她的心里,唯有一个沈砚洲。
是在外冷淡对她却倾尽所有心思的沈砚洲,是为了她学会一道道菜品的沈砚洲,是把她完完整整放在心里的沈砚洲。
谁都比不了。
推门而入的沈砚洲恰如其分的听到了这句话。
冰霜破碎,他的春夏秋冬就在身边。
浪漫谁都没有想到沈砚洲会来。
薛京熙回过头, 看到的就是冷漠疾色的沈砚洲。
但莫名的, 薛京熙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着温柔。
他大步走上前,高大的身影包围着沈老爷子。
此刻的沈老爷将头低的很低,根本不敢看沈砚洲。
一个出逃,一个蛊惑人家的女朋友, 两件事哪件都是死罪。
沈老爷子暗中拽了拽坐在旁边的刘秘书, 刘秘书更不敢抬头了,对于老爷子的求救无动于衷。
笑话, 沈砚洲对沈老爷子再不客气也保留着一丝底线,对待他可没有。
沈砚洲声线冷的不能再冷,您是在沈宅呆够了吗, 我不介意给您换个地方呆到死。
他说话丝毫不客气, 让沈老爷子十分不适。
他一瞬间硬气起来, 混账!有你这么和爷爷说话的吗!即便老去, 他的眼睛依然泛着精明。
沈砚洲轻哧,您有意思吗?时时刻刻把一个称呼挂在嘴边,我不把你当爷爷已经这么多年了, 你心里还没有数吗?沈老爷子的强硬对上沈砚洲的完全不堪一击, 他弱弱的萎靡下来,不敢再开口。
沈砚洲的视线一下就扫到了桌子上的照片, 他抬手将那沓照片拿起, 在沈老爷子的头上扬了下去。
高级咖啡厅内人很少, 舒缓的轻音乐播放着调动着人们的舒服因子,纷纷扬扬的照片散花般挥荡空气中, 落下。
其中一张照片被挂在了沈老爷子的衣襟上。
沈砚洲冰冷的声音带着警告, 别再让我见到你做这种事。
说罢, 不再管沈老爷子脸色, 拉着薛京熙向外走。
对比之下,他拉着薛京熙的力道轻的不能再轻,像拉住自己的珍宝一样。
自从沈砚洲来之后,薛京熙虽然有点害羞自己的话被他听到,但也按耐不住上扬的嘴角。
出了咖啡厅门,她强把笑抑制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沈砚洲牵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虎口,眼中早已不是那么冷漠的态势,褚知峘给我打电话,说刘秘书要你的电话,我就猜到了。
褚知峘给他打电话告密的心态就是看好戏,他这人自己不希望老爷子好,更喜欢老爷子在沈砚洲手里也不好。
还有一点,他可以搞事情在沈砚洲和薛京熙中间,但是老爷子不行,谁知道老爷子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要是把薛京熙逼走了怎么办。
褚知峘可是知道沈老爷子的手段。
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沈砚洲能治得了他。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又多了一个薛京熙。
薛京熙看了眼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这段时间她的工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是个好时候。
她摇了摇被沈砚洲牵住的那只手,撒娇似的说道:我去公司楼上拿包,我们直接下班好不好。
她的小女儿姿态十分可爱,任谁看了都会想要满足她。
嗯。
沈砚洲被她逗的一笑。
前台妹妹刚经受了薛京熙的暴击,后有接受到了沈砚洲的暴击。
沈砚洲没有跟她一起上去,而是在大堂等着她。
前台妹妹多次瞟向沈砚洲,沈砚洲当然能感受到,但谁看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前台妹妹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沈总您好,我想问一下您是和我们薛总谈恋爱了吗?和薛京熙谈恋爱这句话似乎是触碰到了沈砚洲开关,他看着前台妹妹兴奋的目光,点头,是。
前台妹妹抑制不住的尖叫一声,随后赶紧捂住嘴。
她之前听说过沈总可能和他们薛总谈恋爱,但人云亦云的东西本来就不可靠,现下被正主确定了关系,她的迷妹心里更重。
她好奇的问道:您是来接我们薛总下班的吗?不明显吗?沈砚洲有点疑惑,说起来这件事也怪薛京熙,每次沈砚洲开车来接她的时候,她都让沈砚洲把车停在离公司几百米的地方。
前台妹妹一脸笑意,你们在一起可太好了。
看样子这个女生是他们两个的cp粉?沈砚洲不禁想到自己之前看过的cp超话,问道:我们两个在一起你很开心?这话是带着点圈套的嫌疑,实际上沈砚洲很像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在薛氏有多少人看好。
果然,前台妹妹不留余力的全说了,当然了,不止是我,我们很多人都很喜欢,薛总又聪明又漂亮,这世间能配的上她的我们看下来也就只有沈总你了,我们薛总真的好好,她一定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女性领导人。
关于薛京熙在薛氏地产实行了什么改革制度,沈砚洲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前台妹妹所有的话都是围绕着薛京熙来说。
薛京熙还真是,不仅给他招男情敌,女情敌也不少。
沈砚洲叹气,道阻且长啊。
薛京熙很快安顿好事务下楼,沈砚洲自然而然的接过她的包拎住。
两人牵着手向门外走,在绚烂橙红色的天空背景下璧人一般。
前台妹妹情不自禁的将这幅场景照了下来,后来也成为了广为流传的照片。
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我们去你家吧。
薛京熙提议。
怎么就好日子了?沈砚洲问,他回想一下,今天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难道是庆祝自己差点被老爷子带了绿帽?薛京熙解答他的疑惑,眼中带着狡黠,明天你下午不就要走了,临走前我给你庆祝一下。
沈砚洲无奈的看着她,他今天必须好好收拾她一顿,叫她总提这茬。
每次到沈砚洲家薛京熙总是看不够他家的陈设,浪漫的让人想一直住下去。
两个人吃饭的时间从来不固定,都是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才吃。
巨大的落地窗照射了窗外的景色,天边的红光化为一道线。
薛京熙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翘着脚,和自己家一般。
沈砚洲询问她的意见,怎么庆祝?要开一瓶红酒嘛?方知也求也求不到的好酒在薛京熙这里变成日常饮品。
嗯。
薛京熙点头。
沈砚洲走向酒柜,被西装裤包裹住的长腿十分有诱惑力,薛京熙本就是带着不纯的目的,现下身上的兴奋因子乱窜。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后方抱住了他精瘦的腰。
那被腰带掐住的腰就像夺命刀,薛京熙也算是明白了男人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感觉。
怎么了?沈砚洲一手将背后的她调弄到怀里。
薛京熙不矮,一米七的个子在他怀里也显得娇小。
薛京熙自然不能说自己是馋人家的□□,只好贴在他肩膀上乱蹭几下。
沈砚洲挑好酒,问道:吃牛排?薛京熙胡乱的点着头,吃什么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她就想要吃完后要干的事。
沈砚洲还不明白她的心思,只看到女朋友很黏他,心里有些开心。
看来她嘴上说着想要他快点走,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薛京熙只能靠在沙发上凝视着去做饭的男朋友,眼神流转在他身上的各个部位,想着从哪开刀好呢。
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主要是她男朋友每个部位都很好。
尤其是翘臀嘻嘻。
薛京熙没有经验,但她有看小说的经验,此刻她掏出珍藏在文库里很久能够当作传家宝的小说看的津津有味。
脸上时不时还泛着姨母笑,眼睛泛着红光,像个痴汉。
沈砚洲偶然一回头就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打了个冷颤 ,这个笑容怎么越看越不怀好意,他试探性的问道:看什么呢?女人头也没抬的回复他,一会你就知道啦。
沈砚洲不太想知道,怎么说呢,她的眼神有点露骨。
一个小时后,沈砚洲煎好了牛排,桌子上摆放着倒好的红酒。
餐前亲沈砚洲一下是每次薛京熙的必备,但今天亲后离开的时候,两个人的视线交错,薛京熙的眼神像狐狸一样勾人。
她红唇带着妖艳的笑,让人很想抑制不住的亲上去。
沈砚洲入定了两秒才控制住自己。
薛京熙坐在他的对面,举起酒杯,庆祝一下!她声音泛着甜意,引得沈砚洲看不见前面的火坑_就往下跳。
薛京熙没有穿鞋,也因为如此沈砚洲曾经专门为她铺了一地的羊毛毯。
此刻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裙,上班时的西装早已被她脱掉挂在一旁,细嫩的手臂和红酒呈现出夺人的交叉感。
白皙的脚踩在沈砚洲的脚上。
有一寸一寸向上挪的趋势。
如果这时候沈砚洲还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真是白活了。
终于,在薛京熙的脚第四次乱动的时候他抬手,将她的腿抬在自己的腿上固定住。
面上却是不动如山的镇定,只不过泛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刀叉的动作依然贵气,却频频的喝酒掩盖内心的波涛。
滑动的喉结成为吸引薛京熙的利器。
你这么喝多没意思。
薛京熙将腿抽回来,一步两步的走向沈砚洲的位置。
在他的注视中,她抬起他的酒杯,沿着他之前喝的位置饮了一口。
慢慢地,缓缓地,在暖黄的灯光下她坚定的贴上了男人的唇。
男人的喉结一动,下一秒,含着美酒的唇分开了他的,渡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嘴角有几滴红色液体,成为最诱惑的颜色。
沈砚洲的眼神一寸不移的放在她的红唇上,手一寸寸的移到她的腰上,慢慢地圈住她,禁锢她。
他贴在她的唇边问,这是给我的惊喜吗?薛京熙不答,只是眼神是掩盖不住的热度。
她两只手搭在男人的肩颈上,诱惑般的问道:喜欢吗?气氛安静了三秒,须臾,沈砚洲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从膝盖下面穿过去。
薛京熙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脖颈,呼吸间尽是他沐浴露的清香,冷冽的薄荷味盈满胸腔。
再回过神来,她的后方是柔软的鹅绒大床。
昏暗的卧室,灰色的窗帘将外面所有的光线遮盖,只有浅浅的灰光做灯。
一瞬间叫人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想时时刻刻沉溺下去。
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更像沈砚洲单方面地掠夺,他两指捏着薛京熙的下巴,强势地亲吻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从细细吻湿润的唇瓣,到撬开贝齿齿关,这吻来势汹汹,薛京熙无力抵抗。
直到薛京熙涨红了脸,呼吸困难,沈砚洲才放开她,轻抚上她脸颊,换气。
薛京熙喘不过来气,这是她第一次接沈砚洲这么强势的吻,好半天才回神。
沈砚洲很轻地笑了一声,双手交叉捏住衣服下摆,三两下把T恤从头顶扯了下来,露出劲瘦有力的上半身。
腹肌被裹在薄薄一层皮肉下,沟壑分明,肌理流畅,像猛兽一般的力量感。
……太帅了。
薛京熙盯着没入的人-鱼-线,沈砚洲俯身咬她的耳垂,宽阔的身体带来一片能遮住她整个人的阴影。
他的手顺着腰线一路往上,低低的道: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薛京熙不答,回-亲的动作表明了她的态度。
沈砚洲颈肩青筋凸起,他于薛京熙是一个吸引,薛京熙于他何尝不是,他早就想好好-收-拾一顿薛京熙。
大手把着女人的后脑勺,交错之际,他说道:一会别哭。
回应他的,是薛京熙主动的怀抱。
室内春色满园,客厅的香薰徐徐的稍着,空荡的酒杯照应着温暖的光色,卧室高低起伏的声线成为最和谐的乐曲。
惊喜后半夜, 沈砚洲抱浑身湿漉漉的薛京熙去洗澡。
薛京熙软的和没骨头似的依附着沈砚洲, 她浑身上下都没力气,却还用手指轻挠沈砚洲的手心勾着。
沈砚洲大手将她作乱的手指包住,声音低沉暗含威胁之意,还没够?薛京熙哼哼唧唧的不说话, 媚眼如丝, 瞪他的一眼都像暗含秋波。
沈砚洲对她事后逞能的行为表示嗤笑,刚刚不还一直哭喊着没力气?薛京熙顺杆爬的能力不仅仅限于平时, 连事后都是,她故作理解的说着,那还不是怕明天要出差的沈总累到。
实际上她已经被折磨的不行了, 觉得身心疲惫的同时却又异常满足。
她终于把馋了这么久的男人睡到了, 兴奋感不是做一般事能比得了的。
她只觉得纵使再累, 但只要看着沈砚洲, 就会再次激动起来。
沈砚洲也没有辜负她直白的眼神,将人按在淋浴玻璃上又收拾了一顿。
再次出来的薛京熙总算是不再开口了,因为现在她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乖乖躺在床上的薛京熙手指动了两下, 看着一旁擦头发的沈砚洲。
沈砚洲喝了一口床头的水, 渡到了薛京熙的口中。
极为亲密,又极为诱惑, 在这种夜晚, 在这种时间。
有了水的润滑作用, 薛京熙终于觉得嗓子好受一些。
缓了一会有了力气,她拽住沈砚洲的手一掐, 算作是对她喊叫都无动于衷的惩罚。
沈砚洲轻笑, 任凭她撒娇, 湿漉漉的吻印在她的额头, 这下看你还口不口嗨。
在做这事之前,薛京熙凭着正宫女朋友的身份对着沈砚洲说了不下十句大话,包括但不限于以后要让沈砚洲在床上起不开。
现下真正起不来的人变成她,她心里还有种愤愤不平之感。
她从书中学习的那么多知识还没用呢!人在床上躺,嘴当然也要软一些,薛京熙可是最会识时务。
此时她乖乖的躺在沈砚洲的腿上,任由他一点一点轻柔的抚弄头发,心里想的却是下次自己要从哪里下手。
今天她没力气了,下次她一定叫沈砚洲乖乖躺在床上。
她狡黠的眼神一闪一闪的,沈砚洲怎么会看不出来,但他只是浮现出宠溺的笑意。
他很欢迎薛京熙能对他做点什么。
薛京熙看着窗外的月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出现过。
沈砚洲靠在床头,闭眼假寐,嗯?你的梦中?这种梦,叫做春.梦。
薛京熙打了他一下,企图把话拉回正题,不是!是我之前就经常会有一种有些事已经发生过的感受。
沈砚洲耐心的听着她说完。
大概是有时候躺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有种身边有着虚影的感觉,但抓又抓不到。
她说完,看向沈砚洲,你有吗?她所说的在心理学上是假象暗示,但从具体来说,似乎是不着边际的事,可能是因为你的本心在和你暗示着以后会发生的事,或者是你内心想要发生的事。
薛京熙生来孤独,又因为薛以楠的存在,可能更显想要抓住什么。
薛京熙定了定,沈砚洲说的有道理,但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
那些虚影对她来讲,是熟悉感,似乎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
从前她以为可能因为自己是个反派的缘故,但这件事在沈砚洲身上并没有发生,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夜虽已静,但两个人都睡不着。
沈砚洲想了想,将薛京熙拉下了床。
薛京熙有气无力的,怎么啦,真没力气啦。
娇娇的,让人听了很想再对她做些什么。
沈砚洲将她带进衣帽间里的镜子面前。
女人穿着黑色贴肤的小吊带,是沈砚洲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放进他家的。
露出大片细腻的肌肤上有着或轻或浅的红印,脖颈处吻痕明显。
薛京熙看着暗骂一声,沈砚洲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大狗狗。
她没有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癖好,想要转身。
沈砚洲的手把在她的两肩上让他不要动。
镜子前,男人站在女人的身后,宽阔的肩膀包着女人,同黑色系的睡衣亲密感十足。
他的手慢慢的向上,随之而来地,薛京熙感觉到脖颈上的冰凉之感。
耀眼的粉色钻石在暗淡的灯光下异常明显。
用银链和粉钻打造的项链佩戴在薛京熙的身前,男人清凉的气息打在女人身后,他正低着头为她扣上。
一声清脆的声音暴露在安静的空气中,他为她戴上了那颗用四亿买下来切割而成的粉钻。
他的唇贴在她的头发上,语气是遮不住的缱绻,之前还想过几天再给你,现在想来最合适不过。
沈砚洲拨弄了一下粉钻,形状和切割都是我亲手设计的,设计的时候就觉得你戴会非常好看。
现在也证明了他的想法。
他无数次的设想薛京熙带上会是如何样子,如今总算成真。
我很喜欢。
薛京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笑意逐渐扩大,她眼中波光闪烁,是被他一系列在乎的行为弄得。
沈砚洲伸出的两只手慢慢圈住薛京熙,环保在她的身前,薄唇轻轻的啄吻着她的脸,还剩下的之后再送给你。
剩余的克数,他有另外的用途。
好哦。
她转身环在沈砚洲的脖子上,回应着他的吻。
镜子中的两个人缠绵到了极致。
夏日早早上升的地平线泛出了鱼肚白,还没来得及在夜里铺展的幕布完全染开,打在两个人身上。
下去,两人腻歪了一会沈砚洲准备出发去机场。
薛京熙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看着他收拾行李,在她印象中看过的总裁文的总裁都是助理帮忙收拾东西,没想到沈砚洲是自己。
她问了出来,沈砚洲没好眼神的看她,你还不了解我?语气中颇有怨言。
大概就是洁癖成精加将私人领域看的很重的大狗狗。
对此薛京熙表示非常荣幸沈总能不嫌弃她让她入住。
沈砚洲掐了掐她的脸蛋,我人都是你,住算什么?哦?薛京熙故意说道,那这么说你不在的时候我能随时住你家?指纹早就给你安好了,密码也是你的生日,你说呢?沈砚洲觉得薛京熙就是明知故问,他在她的面前完全没有底线。
薛京熙嘻嘻的笑起来。
沈砚洲伸向衣柜的手停在了一个地方,薛京熙出声,你把这件也带走呗。
他手碰到的那件衣服是和薛京熙一起买的情侣装,黑色休闲款式衬的他更白。
沈砚洲听话应声装下。
看着他合上箱子,她感叹的说着,要不你把我塞进箱子里一起带走好了。
我倒是想。
只不过某个人不但不能带走,还一直赶着他走。
薛京熙看着他但笑不语。
沈砚洲的时间观念很重,萧凌打电话的时候他就要下楼。
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对着他眨眼睛的女人,凑上前狠狠的亲了一会。
薛京熙的唇被她□□的红了他才放开。
很喜欢你的惊喜,乖乖等我回来。
他眸色深深,克制着什么。
薛京熙乖乖的点头。
大门关上的声音响起,薛京熙立马从床上跳起,洗漱一番。
昨晚的余韵还在,薛京熙下床的脚一软,心里又暗暗的骂了一声沈砚洲。
这条狗。
揉了揉发酸的腰,她穿上之前放在沈砚洲这里的衣服,也顾不得化妆了,擦了点粉就走。
楼下,一辆黑色的车早就等着她。
机场里,沈砚洲给薛京熙发着消息却没人回,他猜测薛京熙可能是又睡着了。
联想到昨天自己将女人折磨的惨样,他唇角勾了勾。
怎么办,刚走就又想念她了。
这一周要怎么度过。
机场的提示音响起,沈砚洲所坐的航班即将起飞。
头等舱内,沈砚洲入座后旁边的位置很快就有人坐了上来。
他忙着自己的事,没关注坐的人是谁,还以为是萧凌。
沈砚洲叫着身边的萧凌,水拿一下。
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隔了五分钟沈砚洲都没等到那瓶水,刚想侧身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听到一道熟悉的清丽的声音响起,沈总,没有带水怎么办?他不可置信的侧过头,眸中全是惊讶,当看到女人面容的那一刻,随之而来充斥的是巨大的惊喜。
一个多小时前还躺在家里的女人现在正在坐在他的身边,穿着那件被他装在行李箱里的同款情侣短袖,眼下还有着淡淡的青色,此刻笑意吟吟的看着他。
沈砚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就好像他前面二十多年所遭受的那些,都是为了等着她的来到。
她告诉你不要怕,我来爱你。
这才是她给的惊喜,是属于他的惊喜,也是属于他的京熙。
薛京熙看沈砚洲呆愣在座位上,努努嘴,不来抱抱我吗?我可是为你陪你一起来,一周做了两周的工作。
她在解释为什么前一周冷落他,为什么前一周会那么忙。
沈砚洲觉得自己前一周的委屈和现在的惊喜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笑着将女人拥在怀里,不住地亲着她的头顶,小骗子。
她一定是早就想好了,才和他说着什么惊喜。
薛京熙亲昵的窝在他的怀里,对比之下,上一周的苦尽,现下甘来。
她自是舍不得她的男朋友。
缓过神来,沈砚洲算着帐,这么说萧凌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瞎吃什么醋。
薛京熙揪着他的小婴儿肥。
萧凌最是应该知道的,要不然她怎么能知道航班号,怎么能就坐在他的身边呢。
说起来,萧凌更应该当赏。
窗外蓝天白云,窗内两个斗嘴。
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补偿?沈砚洲附在她的耳边耳语。
哇沈砚洲你变坏了!!两人说笑的声音不断,正如那片蔚蓝色的天空一样,绵延不绝。
合作飞机落地川城,刚出机舱, 萧凌就接到了来自合作方的电话,告诉他们已经等在门口了。
出差的人都不习惯办理行李托运,出了到达大厅,一眼就看见接机的人群中竖着一个牌子—欢迎沈氏贵宾。
举牌的人是个微胖的男人, 三四十岁左右, 圆圆的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是此次合作集团海域的总裁助理赵航, 也是和萧凌主要的对接人。
萧凌先上去寒暄,沈砚洲将薛京熙的衬衫衣服扣子扣好。
她身上都是他亲手留下来的杰作,出于男人那点占有欲, 他将薛京熙整个人包裹好。
薛京熙眼波潋滟, 整个人因为在飞机上小憩了一会眼睛水润润的, 此刻看着他像调情似的。
沈砚洲将薛京熙包裹好, 薛京熙穿的不算多,七八月份的川渝是最热的季节,她只穿了半袖衬衫和短裤。
在穿这方面, 沈砚洲从不对薛京熙做约束。
在他看来, 穿的多或少不能成为定义女性的标准,薛京熙可以任意穿她自己喜欢的, 有什么事都有他在。
今天不算是真正和川城的公司汇合, 川城海融集□□人来也只是想要尽地主之宜, 接沈砚洲一行人。
沈砚洲牵着薛京熙走过去,那两个人问好, 总裁助理赵航伸出一只手, 沈总, 欢迎你来到川城。
另一个人是许超, 同为总裁的助理,他看到沈砚洲牵着一个漂亮女人很有眼力见的说道:沈总平常工作忙应该没什么时间散心,我们川城也是有许多经典地方,您可以带着家眷去看看。
沈砚洲很满意他们最后说的,他原本就好的心情更光明了几分。
赵航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许超领着一行人朝停车场走去,顺便说起了接下来的安排,等下先送你们回酒店,我们所在的川城位置有许多的著名景点和吃食,沈总要是想单独出去转转也是很好的,明天我们再去公司谈合作。
原本与海域定的是今晚就开始,现下多了一个薛京熙,这样的安排自是最好。
沈砚洲点了点头,问道:严董还没回来吗?许超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些小事还被沈砚洲记着,他笑道:是的,还在渝城,本来他是想今晚亲自来给你们接风的,但那边临时有个会议,他只能做最晚的动车回来,估计到川城要半夜了,所以特意交待,务必要把你们招待好。
严董太客气了。
应该的,沈总是贵客。
薛京熙落后了半分,脑子转了几转。
她虽是处理好公司事宜过来的,期间并未想过沈砚洲为什么要来川城,也并不知道他要和什么样的公司合作。
在这一段中原书中并没有,但现下听到了海融集团这个名字,薛京熙有一段记忆浮现出来。
似乎也是这个场景,似乎也是她和沈砚洲一起来的川城。
商务车宽敞且大,车上绕城高速,一座座现代化的高楼逐渐林立,再往里走,建筑又变了颜色,厚重的城墙、恢弘的角楼,青砖红瓦,尽情展示着这座千年古城流淌的文明和魅力,成熟而内敛,睿智而不张扬、开放且包容。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车子达到酒店。
办理入住时,许超解释 ,我们能公司总部是在西区,条件并不如市中心酒店好,明日我们会派专车接送沈总。
沈砚洲点点头,严董有心了。
许超将登记好的证件还给他们,房间已经登记好了,我们也不多打扰沈总了。
房卡递交给沈砚洲,薛京熙挑了挑眉,看向萧凌。
萧凌一脸心虚的撇开脸,拿着行李箱就准备跑,老板,我先上去放行李了。
沈砚洲看着手里仅有的一把钥匙觉得好笑,他这个特助还真是懂他。
许超在萧凌的指示下给沈砚洲和薛京熙开了一间套房。
走吧。
沈砚洲揽着薛京熙走向电梯。
房间在17楼,薛京熙没带行李,此刻趴在床上网购等待着同城快送送上门。
沈砚洲换下夏装,找出了和薛京熙同款的情侣半袖套上。
薛京熙直直的看着沈砚洲脱衣后精瘦的腰。
沈砚洲看着高大,实际上是穿衣鲜肉脱衣有肉的类型,他明明每天都待在办公室处理工作,身上却有很明显的腹肌背肌。
性感的不行,薛京熙光是看就能回想起昨晚。
怎么办,还是很馋。
身后火热的视线沈砚洲自是感觉得到,他回过头就看到丝毫不掩饰情绪的眼睛。
女人白嫩的腿翘起,长款衬衫堪堪被卷起在腰窝处,漂亮的眼睛从上到下将他扫视一遍,露出明媚的笑容。
阳光下女人笑的春意盎然。
沈砚洲附身,双手撑在距离薛京熙很近的位置,琥珀似的眸子盯着她,缓缓地低下头,啄吻了一下她的唇。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薛京熙笑嘻嘻的说道:想吃这边的美食诶。
川城的火锅,酒酿丸子等一直都是著名的吃食,薛京熙之前在网上刷的时候就蠢蠢欲动。
那等我收拾好那些东西去。
沈砚洲神色温柔。
好哦。
沈砚洲将需要用的用品拿了出来,挂好衣服。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薛京熙也不会想到看似冷漠的霸总其实还是个十分会生活的人。
和他在一起既会感觉到浪漫也会感觉到正在活着。
想了想刚刚搜的东西,薛京熙问道,之前没问过你,怎么还想着和海融合作呢。
海融其实是几年前一家濒临破产的风投公司,在几年钱是盛极一时的大公司,整个西南都是海融所统治的。
现下整个公司重组,不说技术怎么样,单说这其中不可能掌控的因素就有太多。
风投原本的风险就高,现在除了本身的风险外,沈氏甚至还要承受合作的风险以及或许会有小人偷利的风险。
当看到网上有关海融的报道后,薛京熙是惊讶的。
薛京熙更加好奇,沈砚洲是怎么想的。
沈砚洲不意外薛京熙会问出这个问题,事实上当决定和海融合作的时候就有无数的人问他原因。
和别人当然不用解释那么多,但薛京熙问,沈砚洲很耐心的解答。
海融集团的严董,我和他曾经有过几面之缘,一次是我争权的时候,一次是我掌权后。
沈砚洲收拾的动作不停,那时候他还不是西南地区最大的风投公司,严董当时只是京市其中一个风投公司的经理,但他的思想在之前我就很有兴趣。
我曾经有机会听过他的案例分析,严董是个很有远见的人,和别的风投人不同,他更看重稳,于稳中求胜,后来他被派去西南,最后在川城扎根,建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那时候本来想着有机会和他合作一下,没想到后面会出了事。
薛京熙对他所说的似懂非懂,那你是想帮他才和他合作?就目前这个说辞,好像只有这样才合理一些。
沈砚洲坐在了她的旁边,男人的身影笼罩着她,没有,我也不是慈善家,只是碰巧看到了严董这次的方案,觉得很有意思,正巧我也很好奇曾经的海融是怎么破产的。
沈砚洲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他更喜欢有意思有挑战的东西。
但薛京熙捕捉到一个点,你不说严董最喜欢稳吗?沈砚洲挑眉,赞扬的看着她,你发现了,我也发现了,所以也很想看看他要做什么,有什么需要和我合作的?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海融真的不错,如果能够合作,我们占大头,那西南的市场也打了下来。
掌控着京市早已不是沈砚洲所想的,他所想的,更多带有挑战意味,西南这片风投的市场,沈氏也要占。
薛京熙最喜欢的就是目的明确有能力的男人,沈砚洲不仅有能力,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同时,薛京熙也能看懂沈砚洲所有的背后意思。
两人对视一笑,彼此眼中的意味只有他们知道。
于千万万人中得此一人,薛京熙仰起身贴紧他的嘴角,好厉害的男朋友。
沈砚洲侧过脸,丝毫没有羞涩之感,意思是还想要。
薛京熙笑的不成声。
待过了一个小时,两人都整顿好。
沈砚洲上身白色半袖下身蓝色裤子,那双又长又直的两条腿格外吸引人,很少有他这个年纪的人穿衣服有少年气息,将熟与未熟拿捏的刚刚好。
少年感这个用烂的的词,放在沈砚洲的身上却十分合适。
他现在不像公司掌权者,像是一个男大学生。
薛京熙忍不住又瞧他一眼,发现他正低垂头摆弄手机,眉眼深邃,下巴棱角分明,唇线抿得平直,略显严肃,又帅又酷。
胸腔里的小心脏摩地瞎扑腾起来。
忍不住和沈砚洲贴贴。
沈砚洲紧紧牵住薛京熙的手。
出了门,薛京熙问起来,萧特助不和我们一起吗?没有车不太方便,沈砚洲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软件打车,一边回她,嗯,他还有自己的事。
今天就是他们的二人世界,在另一个城市,没有那么多认识他们的人,工作在明天没有那么多的打扰,一个独属于他们的下午。
实际上的萧特助什么事都没有,正在酒店楼上偷偷的看着老板和老板娘,坐在窗前边看边品味着。
果然是只有薛总才能让老板这么温柔啊,cp粉头子萧凌津津有味的秘密群里传着八卦。
而沈砚洲还不知道他计划好的二人世界马上就要被人破坏了。
———彼时川城已是下午七点,夜间繁华,灯光绚烂,十分繁华。
相较于人口密集的京市,川城更让人感觉到舒适。
处于盆地的原因,夜间气温不高,完全没有烘烤感。
迎着出门便是春熙路,著名的商业街,这条熙来熙往,如登春台美意的商业街也是川城的流行文化站,最重要的是它独有的特色文化。
薛京熙对富有民族特色的古雅建筑特别感兴趣,在这种氛围浓厚的景色中仿佛可以找到自己。
沈砚洲学习了很久的拍照技术也终于得以体现。
在在一起之后,他特意学习了如何拍照片,学会后和薛京熙自诩沈大摄影师,只不过现在才能有机会展现出来。
五光十色中是薛京熙的笑魇。
到春熙路的尽头,两个人都有些饿了。
川城地道的担担面一直是薛京熙想要尝试的食物,主要是因为辣,薛京熙特别喜欢吃辣的东西。
相反沈砚洲就差一点了,他对辣不是那么能忍受。
川城最有名的当地面馆是在前方的背街小巷内,薛京熙拿着手机导航,七拐八拐到是出了主街,可看着吱吱丫丫延伸出的无数小巷,她傻眼了。
兜了半天,硬是没找到。
哪里来的红色砖头。
她嘀嘀咕咕,不是说过了超市向右拐再直走向左拐嘛,没错啊。
原本沈砚洲是被薛京熙领着向前走,此刻他凑上前看了看地图导航,拉着她转了个身,和我走吧。
话里还有无奈之意。
薛京熙自觉不是个路痴,没想到在这里栽了跟头。
她发现这就是她之前走的路,疑惑了一下,这不是我们之前走过的路嘛。
旁边走过了一个人差点撞到薛京熙,沈砚洲眼疾手快的拽住薛京熙的胳膊拉向自己,随后自然地将她的胳膊夸在自己的臂弯里。
沈砚洲抬手指着某个位置。
薛京熙顺着他值得一看,一块红底招牌豁然在目,只是……她撅起嘴,不服气地辩解,我看分享说明明是很大的一块红招牌,这才多大。
沈砚洲勾了勾唇角 ,没应,可表情却写满,你就辩吧。
薛京熙对着他前一步的背影做了个鬼影,不料他后面和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转过头,正好看到她在吐舌头。
她悻悻一笑。
沈砚洲睨了她一眼,凑上去轻轻的亲了一口做坏事的女人。
转过头,唇角弧度扬起。
点餐的地方就在进门口处,进去后,薛京熙没有先去,而是仰头研究起钉在墙上的餐牌,一共没几排字,可她硬是瞧了一会。
怎么了?沈砚洲问道。
薛京熙颇为奥深道,觉得这个字体有些熟悉。
沈砚洲瞟了一眼,极为普通的正楷字,或许是用毛笔写的,更有一种底蕴感。
我去点餐,你找个位置。
沈砚洲并未想要现在研究这件事,他记在了心里,店里客人多,堵在门口反倒不好。
此时正是饭点,不大的店堂内座无虚席,好在翻桌也很快,她守着一桌快吃完的客人,很快也占到了位置。
服务员收拾打扫时,沈砚洲也拿着餐牌过来,手里还有一口空碗。
餐桌收拾得并不算干净,薛京熙见他来,确保位置不会旁落,才起身去服务台拿餐巾纸。
回来时,发现座位上多出两个陌生的小女生,应该是拼桌的。
她捏着纸巾过去,正巧听到挨着沈砚洲那个女生问,小哥哥,你一个人吗?她站在后面,看不见沈砚洲的任何表情,但笃定不会太友善,冷面阎王不是白来的,多少热情搭讪的豪门贵女都被冻死在山脚下。
果不其然,沈砚洲直接无视了小妹妹的问题。
同伴折戟,坐他对面的女生却不死心,看你好像也是来旅游的?当然,结果依旧一样。
薛京熙哑然失笑,绕过去坐在他对面。
两个小女生对视一眼,默契地低下头,玩起了手机。
不多会儿,服务员就送来两碗面,担担面给了薛京熙,臊子面留给沈砚洲。
薛京熙拌着自己的面,眼睛却盯着他的碗垂涎欲滴。
沈砚洲专心拌好面,接着夹了一筷子到小碗里,又用勺子舀了一些汤。
薛京熙吃着面,正想着他那碗面看起来也挺好吃,那碗面却到了她面前。
她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唇角抑不住地越扬越高。
下一瞬,几乎没有思考地,她将自己那碗面推给他,给你也尝下我的,很好吃。
沈砚洲眸光一沉,短暂地默了下,然后把筷子伸向了她的碗,夹了几根面上来,放进嘴里。
好吃吧?她满怀期待地问。
还可以。
那再来一点。
沈砚洲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薛京熙点的担担面是重辣,他吃着马上唇火热起来。
看他这样,薛京熙扑哧一笑,拿起手纸为他擦了擦唇,我男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虽然能吃辣,但在这个天气还是吃出了一身汗,鼻尖额头隐隐冒出汗珠。
沈砚洲很快解决完那碗面,瞧了瞧她,热?有点。
她含糊道。
沈砚洲抬头环视了一圈,离开座位直奔靠墙的饮料机。
旁边两个沉默已久的小姑娘突地开口,小姐姐,那是你男朋友吗?薛京熙看向不远处完身取饮料的男人,笑的坦荡,对啊,他好看吧。
嗯!对你也好好啊。
小姑娘语带艳羡。
薛京熙与有荣焉的扬起嘴角。
沈砚洲从饮料机饮料机里拿回一瓶玻璃装的橙色汽水,坐下才发现桌上没有开瓶器。
他叫住从旁路过的服务员,你好, 开瓶器有吗?服务员:桌上没有吗?其他桌找找看。
薛京熙刚想说她去找找,盛怀扬左手捏着瓶身,右手拿起筷子, 将筷头并在一块儿,抵在瓶盖边缘, 大拇指压住瓶盖,筷子往下一撬。
啪!瓶盖应声落下。
动作一气呵成, 行云流水,像是练习过无数次。
他的手生得极为漂亮, 手指细长干净, 掌背瘦削,用力时骨节微微凸出, 泛起一点点青白,显得格外好看,再配上他冷冽冽的气质。
薛京熙本就不安稳的心又活跃起来。
偏偏对面的男人浑人不觉, 手指搭在瓶身上将饮料推到她面前, 冰的。
薛京熙混混地哦了声, 抓住瓶子, 冰凉的瓶身贴着掌心。
她仰头猛灌了几口,希望能借着这股凉意压一压心头那股滚烫的火。
吃过面已是夜幕降临,两个人在小巷里走了走。
古派的小巷里夹杂着很多人的童年记忆和新奇玩意。
薛京熙突然瞄到斜前方的摊位,顿时眼睛一亮。
她偏头,对沈砚洲道:我们去买那个。
沈砚洲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发现了一个卖石榴汁的小摊,一台十分古旧工压榨机摆在矮几上,旁边的箩筐里堆满了石榴。
两个人走过去,薛京熙说道:来两杯。
收了钱,老板从框里挑捡出两个石榴,准备扔进榨汁机,结果被沈砚洲喊住。
不要那两个。
老板斜了他一眼,都一样的。
换两个。
他弯身从框里翻出几个略方正,还带着点凸起棱角的递给老板。
小伙子可以呀。
老板接过去,放进榨汁机,一压把手,噗呲,暗红的汁水流进塑料杯,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
四个石榴,正好榨了满满两杯。
薛京熙吸了一大口,鲜甜瞬间占满口腔,竟无一丝丝酸涩。
好甜。
她赞道。
你男朋友很会挑。
老板笑着应。
薛京熙面上没再说什么,但笑意却是十分明显。
沈砚洲和薛京熙刚要走,就听到后方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哥!沈砚洲皱了皱眉,薛京熙回头,只见一位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向他们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另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
是褚知峘,他怎么在这里?薛京熙看向沈砚洲,却发现沈砚洲也是一脸烦闷。
褚知峘完全看不清别人的脸色,凑上前兴奋的说,你们可叫我好找,你都不知道我走了多远,脚……他话没说完,沈砚洲打断,你怎么还来了?不怪沈砚洲脸色不好,原本想的好好的约会被这个傻逼弟弟打扰了,他没打他都不错了。
褚知峘一脸傲娇,是老爷子叫我来的。
老爷子在家越想越觉得不对,想要再联系薛京熙的时候却发现她和沈砚洲一起出川城了。
他顿时坐不住了,沈砚洲冷情杀伐果断,对薛京熙一定是不好的,瞧瞧那天的怒色,他老头子好不容易得到了知心小辈不能让沈砚洲整的伤心了。
沈老爷子左想右想,当即拍桌子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褚知峘。
千防万防,还不如把薛京熙纳入自己的阵营,那褚知峘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褚知峘欺负了薛京熙他老头子还能收拾得了。
就这样,褚知峘被刘秘书通知沈砚洲和薛京熙一起去了川城。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褚知峘,为了看着来的正经一点,他还特意带了新招的秘书忱卓,表面是工作,实际上是追更。
别管,他就是哥宝男。
褚知峘笑嘻嘻的,沈砚洲脸色不太好,他完全不想和褚知峘说话,转头就走。
褚知峘在后方叹气,哎,有了女人就是不一样,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他算是看的透透的了。
旁边忱卓服了一下眼镜,拿出手边的文件翻看起来,据调查,男性钟情女性冷落兄弟的概率为百分之九十九,剩余的百分之一是因为这个男性思想不成熟,综上…….褚知峘打断他,你怎么什么都分析一下。
工作也是,小本不离手,纯纯的木头。
忱卓又推了推眼镜,因为据调查显示,分析有利于…..褚知峘摆了摆手示意他停。
忱唐僧!褚知峘怀疑这一个两个都是给自己添堵的,无聊,他要去逗鸟。
关系翌日早晨, 许超来酒店接他们。
彼时薛京熙还在房中睡觉, 沈砚洲和萧凌上了车。
西区到海融车程将近一个小时,严董早就在公司门口等着,亲自将他们迎到了会议室。
确定重启计划后,海融便在沈砚洲指导下组建了上市领导小组, 由严董亲自挂帅, cfo和赵航秘书具体牵头。
为了后期的辅导顺利,领导小组又分成了业务, 法律,法务三个具体小组,分别对接投行, 律所, 会计事务所, 这也是沈砚洲所指导的。
虽然前几年海融就经历过一次发行, 但这几年组织变动和人员调整很大,所以小组成员里,除了赵航和一个主管生产技术的负责人, 其余皆是首次接触到IPO, 对很多内容都不甚清楚。
于是在沈砚洲介绍完上市方案和基本进城后,会议变直接进到了答疑解惑环节。
沈总, 您刚才说申报已完成了改制这些难点工作, 那咱们这次是不是只要通过辅导验收就能上市了。
沈砚洲身后的萧凌回答了这个问题, 辅导和改制一样,只是必经程序之一, 根据规定, 企业申请上市, 必须由保荐机构, 也就是投行进行辅导并通过企业所在地的证监局辅导验收。
但是,验收成功后,还要经历申报材料制作、投行内核、文件申报、证监会审核,只有通过核准发行,拿到发行批文,才算真正能上市。
那是不是又得好几年?我记得上次就搞了两三年。
沈砚洲接过了话:一般来说,企业首次发行的周期是2-3年,公司有上次的基础,这几年又一直按照上市规范在运行,各方面条件已经非常成熟,如果除开审核等待期,乐观估计不用一年就可以完成。
他又进一步解释,上市流程虽然一环扣一环,但也是相互交叉,很多都能同时开展,比如辅导的过程,也是尽调和底稿的制作过程。
我们这次派出的团队都是非常有经验的。
他抬手指向萧凌,尤其萧特助,参与过很多次发行申报工作,对公司情况掌握得比较透,由她来现场负责人,事半功倍。
沈砚洲说这话是要帮着萧凌抬桥。
接下来大家又围绕着上市流程,节点问了不少问题,沈砚洲带着萧凌一一做着解答,会面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许超在旁边小声提醒着严董,严董,是不是要先用餐。
严董抬手一看时间,这么晚了,大家先吃饭,吃完再讨论。
午餐安排在海融二楼食堂的一个包厢,这边处于郊区,没有太像样的饭店,中午我们就在食堂将就一下。
严董领着沈砚洲入座,晚上回市中心再给你们好好接风。
众人落座,边吃边聊,话题自然始终围绕着上市。
沈总,我这人笨,始终没搞明白我们上市后具体就出现什么事。
沈砚洲笑了笑,解释着:其实还是比较简单的,在具体上市之后,我公司会带着大家进入到科技主板创业板中…..他没有甩出专业术语,用浅显易懂的话把资本市场运作的规律做出了解释。
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融洽,有人眼尖的看到沈砚洲边吃边回着信息,笑道:沈总业务果然是很忙,到现在还得处理着事。
京市沈氏集团,在商业资本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氏掌权者沈总的手段大家也都是了解,本来在之前还有些担心人不好相处,纵使再厉害的公司,说不好话也是让人很尴尬的。
幸而相见之后发现所谓的沈总并不是传闻之中那么冷漠专权,有时也很好说话,也很有耐心,没有特别高高在上的架子。
薛京熙早就说过沈砚洲这人,他骨子里带着矜贵,却不是持着高贵的架子,他的矜贵气质是与生俱来,不是能装出来的,因此会有很多人羡慕,会觉得有一定的距离,但从不主动让人感觉到架子。
如果你觉得和他相处不舒服,那一定是他故意的。
此刻沈砚洲笑的稍显腼腆,不是,是和我爱人在说话。
沈砚洲走的时候很轻,没有打扰到薛京熙,她原本昨天就一直没睡好,做飞机奔波后又出去吃饭挺累的。
薛京熙醒来后发现身旁的被窝已经凉了,委委屈屈的问着沈砚洲什么时候走的。
沈砚洲回着她。
爱人这个词,似乎和沈砚洲格格不入,他像天上的神仙,不像会爱人的凡人。
众人听了也是一惊,随后严董笑道:沈总这么优秀,爱人一定也很好。
沈砚洲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像是想到什么,勾了勾唇角,嗯,但我喜欢的人无所谓优不优秀,在我眼里她是独一无二的。
他想起了那个时常会戏精,可爱不做作,漂亮不清高的薛京熙。
她不一定要出众,会有人看到平凡又泛着光的她,她是不被定义的,是自由的。
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人格又有不同,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都不稀奇,如果她愿意的话不一定要活成玫瑰,可以做茉莉,做雏菊,做向日葵,做无名小花,做千千万万。
反正他最后,都会找到她。
严董顿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感慨的说着,这么多年我接触了很多投资商,很多公司的董事,他们谈到爱人,无非不是说一些贬低的话,似乎把爱人当作他们的附属品,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年轻人这么说,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
于这世道,女性本身就不算太被尊重,尤其是在领导者身份的男性身边,一向是被贴着附属品的标签,哪怕是一事无成的男人,也会将过错推到女性身上。
薛京熙曾经和沈砚洲讨论过这个问题,提出了很多见解,所以她上任坐稳后公司才会大刀阔斧的任用女性。
沈砚洲早就知道薛京熙思想超前,并为此骄傲着。
她在用自己的力量夺回属于女性的地位,几年后,十几年后,几十年后,女性的力量一定是坚不可摧的。
沈砚洲笑了笑没说什么。
———薛京熙醒来后一直躺到下午,实在饿的不行了才想吃饭,他们所住的这家酒店是提供堂食的,没有沈砚洲在,出去吃也没什么意思。
她简单的收拾了几下下了楼。
五楼是酒店的餐厅,薛京熙打了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给沈砚洲拍了过去。
她这个有时候像爹系男友的人嘱咐着让她吃饭,还要让她拍照检查。
之前有一次薛京熙忙着工作没好好吃饭被沈砚洲发现后说教了一通。
拍完她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刚准备吃饭,头顶一道黑影。
薛京熙抬眸看去,惊讶了一阵,你怎么在这?要是说昨天在那条小巷碰到褚知峘是惊讶的,现在更是。
她有种家被gank的感觉。
褚知峘完全不管那套事,直接坐在了薛京熙的对面,他的秘书忱卓挨着他坐。
褚知峘擦了擦筷子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我哥也在这。
薛京熙疑惑,你为你哥来的,那你怎么不跟他一起,跑我这来。
褚知峘一脸你以为我不想跟着他的表情,无奈的说,逮不到他,他走的太早了。
沈砚洲走的时候,褚知峘还在呼呼大睡。
笑话,做副本任务也得他睡饱了再说,连他嘱咐一定要在叫醒他的忱卓都被拦在卧室门外。
忱卓早上在门外念着据调查的经,他就当听助眠故事了。
薛京熙不管他,自顾自的吃着饭,但她低估了褚知峘讨人嫌的程度。
你说,我哥一会回不回来吃饭,咱俩别吃等他得了。
薛京熙不听,褚知峘不饿他可是要饿死了。
我哥几点回来,他应该跟你说了吧,你跟我说说。
薛京熙很无奈,她看着他一脸耐心等待的样子,说道:你哥跟我说了,怎么?没和你说?褚知峘点点头。
薛京熙恶意的笑了一下,哦,那可能是你哥不喜欢你喜欢我吧。
一句非常扎褚知峘心的话,原本菜品色泽看着十分鲜美,现在褚知峘一点吃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想反驳,但对着沈砚洲的正牌女友一个屁也憋不出来,恶狠狠的盯着她杵了几下饭。
薛京熙摇头晃脑很是自在的说:这饭很好吃,你不吃点嘛?她就是故意的,褚知峘想着,但看她吃的那么香,他也有点又想吃了。
吃了和薛京熙一样的东西,会变得和她一样招沈砚洲喜爱吗?褚知峘自我欺骗的吃下了一碗饭。
薛京熙吃的饱饱的摸了摸撑起来的小肚子,和沈砚洲在一起之后自己的小肚子就没瘪下去过,她已经被养成了大胃王。
看着对面和沈砚洲有三分像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褚知峘,这位原书中的男主。
说起来现在他的女主已经下线了,这本书的具体走向已经崩盘,但薛京熙还是很想知道褚知峘的看法。
她问道:你觉得你和你哥的关系怎么样?褚知峘脑中的警铃响起,警惕的看了眼薛京熙,咬了一半的糖糕放下,很好!就是很好,虽然他总挨骂,但打是亲骂是爱。
薛京熙哦了一声,没了下话。
正在褚知峘要放松的时候,薛京熙再次问起,你还记得薛以楠吗,你觉得你们两个关系怎么样。
褚知峘不知道薛京熙打的什么心思,但是听到薛以楠这个名字就让他泛起一阵厌恶,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
烦她都来不及,要不是她,他好好的计划不会破,也不会一回国就被沈砚洲骂。
褚知峘的厌恶之色是很明显的,薛京熙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会变成这样,而男主和大反派的关系也不像原书中描写的样子。
但总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
只不过她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褚知峘看着薛京熙思考的神色,问道:你问这些干什么?——-午休了一会又研讨了具体的方面,今天的会议内容算是结束了,沈砚洲和萧凌坐车回酒店。
酒店里,薛京熙回应着褚知峘的话,想看看你到底讨不讨你哥欢心。
说到这个,褚知峘十分有兴趣,他筷子放在了一旁,专心致志的讨教着,那你说,我怎么才能更讨我哥欢心。
薛京熙略微挑眉,男主讨大反派欢心,看来有些事比沈砚洲所说的还要深,她问道:或许你可以先说说在你眼里你们的兄弟关系。
这一问,是想知道在褚知峘的心里,和沈砚洲是什么样子的。
褚知峘想了想,说道:外界都传我们兄弟相争,其实不然,这么多年一直是他在保护着我。
他看向薛京熙认真的说,我幼时被接到沈家,举目无亲,所有看我和看异类一样,我妈被老爷子安排到别的地方一辈子不许和我见面,至今她生或死我都不知道,后来沈叔叔沈阿姨去世之后,大家看我更是如同仇人一般。
褚知峘永远都会记得那些眼神,于他年幼时是永远的伤痛。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原本生活的好好的世界被老爷子摧毁,从此之后再无母亲,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周围都是恶意的环境。
沈爸爸沈妈妈葬礼后的晚上,褚知峘永远都记得。
他站在二楼,看到小小的沈砚洲双眼通红,浑身尽是疲惫的进了门。
那是的褚知峘虽然比沈砚洲小了几岁,却能感受到他的伤痛。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想安慰沈砚洲,却觉得自己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不敢。
小沈砚洲进门后一直坐在沙发上,偌大的房子里,独独只有他一人,萧瑟不已。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褚知峘心里就怀有愧疚,一直这么多年。
那天,沈砚洲慢慢的上了二楼,错身之际,褚知峘叫住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真的很抱歉。
那时候的褚知峘语言功能混乱还有点自卑,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
两个人站立了很久,别墅的钟摆声响起,沈砚洲才开口。
他拍了一下褚知峘的肩膀,声音还带着哭后的嘶哑之声,嗯,别多想,不是因为你。
年少的沈砚洲爱憎分明,他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因为褚知峘,而是罪魁祸首沈老爷子,他从一开始或许有怨过褚知峘,但从来没有恨过他。
于他,褚知峘也是受害者。
自此,他们两个家都没了。
从那之后,沈砚洲更加独立,和沈老爷子展开了拉锯战,而褚知峘扮演者中间的角色,却是完全站在沈砚洲这边。
他和沈老爷子玩猫抓老鼠的游戏,看似站在沈老爷子这边,其实在其中为沈砚洲传递着情报。
这并不是沈砚洲所想,褚知峘却想做。
这么多年,他们在外保持着对立的姿态,沈砚洲却是护他良多。
在最关键的和沈老爷子夺位的那两年,沈砚洲为了不波及到褚知峘,亲自设计了一场戏将他送到国外。
沈老爷子毕竟是商界强者,沈砚洲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只能做这个决定。
褚知峘也是后来到美国才发现,于是到达美国后,他开始不断的学习新知识,帮沈砚洲牵桥搭线。
褚知峘想回国,沈砚洲给他指派了任务,算是对他的检测。
没想到后来被薛以楠差点搞毁,让他不得不提前回国,还得依托着老爷子的力量,被沈砚洲一顿臭骂。
这也是他为什么讨厌薛以楠的原因。
再后来,回国后,他一直和老爷子做对,如今的沈老爷子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意气风发,但褚知峘永远都会记得,是因为他一手操控,他才会没了家,他哥才会没了家。
大概就是有他在,我会觉得有依靠。
褚知峘说道。
从心底里,他感激沈砚洲,也想让自己强大起来,有机会变成他的依靠。
薛京熙缓缓的笑出来,这大概是所有和沈砚洲接触过后的人会有的想法。
和他在一起,会觉得被爱有靠山。
那你这次怎么还跟着来了?薛京熙问道。
褚知峘摊了摊手,老爷子说你们来了,我就想来,另一个,现在听着他的话,他遗嘱写我的,我就算完不成他想要的他也只会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而已。
薛京熙从这话中看出来悲哀二字。
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其实没有为自己活过,或许幼时有,但在他被接到沈家之后,人生开始转变,他愧对沈砚洲感激沈砚洲,所以他倾注所有,在事情结束后,也想跟着沈砚洲,否则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天地之大,似乎只有沈砚洲身边是他的容身之所。
但她又看出了幸,幸而那个人是沈砚洲,是清风霁月爱憎分明行事有分寸的沈砚洲。
你这些,你哥知道吗?薛京熙笑道。
褚知峘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因为你是他爱的人。
因为你是沈砚洲认定的人,那在他的眼里,他们就是一家人。
薛京熙面上浮现出一抹深意,那现在他知道了。
说着,她还半转身朝门后盈盈一笑,别藏了,领导。
那一笑,活泼俏皮,如携着一束斑斓炫目的光,直达门后悄悄注视着她的沈砚洲心底。
沈砚洲心口一跳,不知是配合还是真被她说出来气到了,带着有点气又有点笑的意味,道:怎么?他从半掩的门后出来,站到了薛京熙的后方,手扶住她身后的椅背。
他倒是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心虚的反而是褚知峘。
一片真心话被当事人听到,褚知峘恨恨的看着薛京熙。
薛京熙耸了耸肩,不是我,是他要听的。
这背锅自然是要男朋友来背锅。
褚知峘不敢说他哥什么,默默的低下头。
薛京熙笑的不行,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她出的主意。
她刚拍完照片给沈砚洲,沈砚洲就说他马上回来,问她在哪。
她回复在五楼餐厅,没想到后来褚知峘来了。
褚知峘总是有坏心思,于是薛京熙也想捉弄,她告诉沈砚洲先不要进来,给他听听褚知峘的小秘密。
褚知峘的这个小秘密,藏的还真深。
你虚什么?沈砚洲问道,我知道这些有什么不好吗?褚知峘弱弱的瞥了他一眼,不好,那我以后要怎么和你作对啊。
沈砚洲嗤笑一声,另一只手摸上了褚知峘那一头杂毛,做什么对,哥哥现在完全能保护好你。
在从前来说,做对是为了让他保护好自己,但现在不同了。
褚知峘第一次感觉到沈砚洲的摸头,顿时像被顺了毛一样的小猫。
过了几秒他想拉着秘书忱卓潜逃,结果发现他一向只会据调查的秘书跟疯了一样拉着萧凌。
忱卓在看到下一秒的时候就控制不住内心,褚知峘说的那些他都听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只有数据,这也是为什么褚知峘能不避着他的原因。
但忱卓一直以来有个偶像,那就是沈氏总裁的特助萧凌。
在他上学的时候就听过萧凌的事迹,一路从实习生开始,奋斗到总裁秘书的位置,最后又到总裁最信任的特助。
大家时常调侃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但忱卓还是觉得萧凌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秘书,那时他的愿望就是和萧凌一样,成为一个有目标肯奋斗的人。
在成为褚知峘秘书的时候他也有考虑过或许可以因为他是沈总弟弟的缘故能见得萧凌一面。
没想到现在真的如愿了!忱卓非常激动,他当时就跑过去拉着萧凌说个不停,萧特助你好,我是褚总的秘书忱卓,您一定不知道我,但我知道你,你是我一直以来最崇拜的人。
您当时在校的论文我读过许多遍,您在其中的理解可谓是超乎寻常,您后来代表优秀毕业生回学校的演讲我也看过,特别崇拜您。
我现在能成为这样,完全是因为受了您的启发。
一顿夸赞,萧凌有点被夸的飘飘欲仙。
他真这么厉害?他记得当时他的论文都是瞎编的,回学校的演讲也都是拼拼凑凑的,竟然还能启发别人?萧凌谦虚的摆摆手,没有,我也只是个特助,具体能做好还是因为老板好。
无论在什么时候,萧凌都是沈砚洲的第一夸夸忱卓还算知道人情世故,没有被据调查完全荼毒,当然,沈总是很好,不过不是我们这层可以接触到,在我门这层的眼里萧特助您也是很厉害的存在,是很多人的榜样。
说着,他拿起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笔,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能给我签个名吗?萧凌看着这么热情的忱卓不好拒绝,他询问着沈砚洲的意见,沈砚洲点点头。
忱卓贴心的找出了凌乱的一页,避免萧凌会以为他诓骗他的笔迹。
萧凌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心里挺美滋滋的。
瞧瞧,他现在都有粉丝了。
褚知峘无奈的看着满意至极还沉溺在得到偶像签名的忱卓,瞟了几眼对面的男女,嗖的一下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忱卓就跑,改天再一起吃饭,肚子疼。
薛京熙好笑的看着两道慌忙的背影,抬头看着眼下有倦容的沈砚洲,要先吃饭吗?这里的餐还不错。
沈砚洲跨下身子背抱住薛京熙,还不饿。
那咱们回房啊?嗯。
沈砚洲大狗狗似的黏着薛京熙。
回应彼时已经下午六点, 天色还未暗, 红蓝相交的火烧云天空浪漫无比。
沈砚洲大手一揽,搂着她的腰将她从电梯带出。
萧凌和他们不住一层,很有眼力见的早早下了电梯。
你搂的这么紧干嘛?沈砚洲搂着她向前走,话落, 薛京熙便觉得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果不其然, 下一瞬,耳畔就传来一声轻笑, 你说呢?我哪知道。
薛京熙嘴硬,偏头躲开那热乎乎的气息,心口炸出一片轰隆隆的声音。
完全没有给她任何退却的余地, 沈砚洲将她带到了房门口, 房卡呢?毫无色彩的三个字, 此时此景却带出无数的旖旎和浓艳来。
薛京熙咽了下嗓子, 心脏砰砰砰地乱撞着。
已经做过类似的事,再不能预测放他进去会发生的事,她就是傻子了。
她不排斥, 甚至和他很喜欢, 只不过现在她刚刚吃完饭,肚子鼓鼓的。
沈砚洲不吃饭原来是要吃她的意思。
天人交战时, 忽然感觉他嘴-唇凑到了她耳边, 嗯?嗯你个大头鬼!薛京熙舔了下唇, 要不?一道阴影覆上来,他捏着她的下巴, 将她的脸微微转过来, 吻住, 吞下了她未出口的犹豫。
一如既往地霸道, 连个摇摆都不允许。
薛京熙被他托着下巴吻得浑然,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到最后,摸出门卡递给他,由着他开了门。
那晓得,那道门才是他的闸。
一进屋,他便将她抵在门上,狂烈汹汹的亲。
浓意时,他专横又情深地喊她,宝宝。
就那么一声,她便退无可退。
……结束后,沈砚洲垂下眼睫,亲亲她的发顶,累?沈砚洲有气无力地嗯了声。
沈砚洲笑着又亲了她一下,去洗下手?你先去。
说完又改口道,还是我先去,我快。
好。
他再啄了下她的侧脸,往后退开,放她出去。
错身往前时,薛京熙视线不经意往旁边一扫,脚步一僵,脸迅速烘成了晚霞。
她慌忙别开眼,正准备逃,却被沈砚洲捞住腰又勾了回来,声音带哑地说,还是一起。
薛京熙本以为自己都够直白的了,没想到破了禁忌之后的沈砚洲更加和外表不符。
原本薛京熙就很馋他的身子,没想到他还主动引诱,薛京熙一边觉得受不了,一边又在想可真好。
弄得薛京熙都害羞起来,偏偏这人, 平时看着一板一眼,神色冷寂, 有些时候却恶劣得不行,她越羞他越闹, 还会调笑地问:害羞?她被逗得气恼,狠狠地在肩头咬了一口, 却被他托着下巴亲回来。
去浴室之前,她瞟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兵荒马乱的,这些一看就不能要了。
还是她有先见之明,提前买好了几套衣服。
刚想着,洗手间的门开了,薛京熙扭头看去,也不禁脸红起来。
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进来了?她虽是这么说,眼神却直直的看着他下腹三寸,怎么会有人把腹肌练到这么漂亮的程度。
薛京熙一向不喜欢过度健身的肌肉男,块头大看着还有些油腻,但沈砚洲这个却是刚刚好,十分对她的胃口。
没衣服穿。
沈砚洲淡定的走向柜子,挺阔的肩背,劲瘦的腰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展在她眼前。
薛京熙盯着那漂亮的腰窝,咽了下嗓子,再看他已打开柜门。
然而,不知怎的,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短暂两秒后,才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浴袍穿上。
很好,薛京熙已经明白了,这男的就是故意的。
系好衣服带子他才转过身来,站在她的身后环住不盈一握的细腰,看着镜子中女人,贴着她的脸颊亲了亲,我女朋友怎么这么漂亮啊。
薛京熙也不知道他和谁学的这么油嘴滑舌,想从他危险的怀里离开,却被他掐住腰不放。
干嘛呀。
她娇声娇气的。
我充充电。
充电?充电是不是要先插插头啊。
薛京熙故作镇定。
沈砚洲一眼就看出来,笑道:别装,你脸都红了。
薛京熙趁机赶紧挣脱了他的怀抱,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
人也一下跑到了床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沈砚洲三两步的跨上床,将本就抓的不紧的被子掀开。
他将薛京熙压在床上,两只手抓着她的手腕摁在枕头上,就在薛京熙以为他要低头亲她的时候,沈砚洲的头一转。
他用牙轻轻的咬了薛京熙的脖颈,留下浅浅的痕迹。
呼吸近在咫尺,薛京熙只觉得痒痒的,根本受不了这种,只能大喊着投降,错了错了不跑了。
沈砚洲被喂饱,很好心情的接受了不诚心的投降。
他躺在另一边,圈住薛京熙,薛小姐,请你自觉,你要陪我躺着。
薛京熙敷衍的说了两声好。
不回答是万万不行的,她已经被折磨透了。
面对面躺着,沈砚洲阂眼,薛京熙一寸一寸的观察着他的眉眼,说道: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沈砚洲轻笑了一声,将她搂的更紧,得寸进尺的说道,那你夸我一百遍。
我男朋友最好看超级好看无敌好看,嘴巴也好看,鼻子也好看,眼镜也好看….然后亲了他一口再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嘴也太甜了,齁到我了都。
沈砚洲闭眼笑,嘴角弧度更大。
薛京熙躺在他的手臂上,把玩着他手指,问起来之前的问题,褚知峘这样形容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你怎么想啊?沈砚洲抓住她作乱的手包裹在掌心,放在唇边亲了亲,他就是一个小朋友。
薛京熙静静地听着他说的。
他第一次来沈家的时候恨怯弱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眼里转的都是害怕,于我而言,造成后面一切发生的人和他无关,这么多年,我该找谁报仇就找谁报仇,他就好好活他自己的就好了。
沈砚洲风轻云淡的语气却让薛京熙感受到了心疼。
这么多年,他一个人肩负起爸爸妈妈的去世,肩负着夺沈氏的目标,他一条路上走到黑,幸好结果是好的。
她更凑近了沈砚洲一些,认真且真挚的说道:沈砚洲,以后我来爱你。
爱你的爸爸妈妈不在了,这么多年你也委屈了,所以我来爱你。
沈砚洲明白她说的意思,低头贴着她的额头重重的亲了一下,好啊。
沈砚洲不拘泥于什么亲密的睡姿,只想让她躺的更舒服。
他把手划进被窝里,轻轻的握住,想了想又怕自己手大,会压的她不舒服,便反转手腕,让她的手掌在上。
细小的不能再细的动作,薛京熙却感受到了,心里划过一股暖流。
想起今天他做的正事,薛京熙问道:今天和他们的会议怎么样?薛京熙还是比较担心的,海融未成功上市,谁都不知道之后的变数会是什么样,自古人心最难测。
还好。
沈砚洲回想当时的场景,不过我看得出他们有几个骨干员工是怀疑的,只不过没敢说出来。
这些,沈砚洲还算理解,毕竟还没成功上市,此前也找过投资方上市失败,于情于理都会心存怀疑。
不过沈氏的存在,就是定海神针,他们心里想的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面上也会好好配合他。
京市沈氏的影响力可不仅仅是在京市存在。
我今天想了一下,他们公司当初破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薛京熙问道。
沈砚洲摇了摇头,当年他们公司破产在外界传的是融资的问题,但我觉得并不像,在确定合作之前我有查过,他们的财务并没有什么问题,在资质那方面他们可能并没有说实话。
什么意思?薛京熙讨教着,在沈砚洲这里学习内核可是难有的机会,对她未来的经营公司也会有大用。
他们犯的错误太低级,不管是律所还是高层都不会有这种问题,如果真是融资问题,也逃不过内核委员会的法眼。
简单来说,能通过内核的项目,十有八九不会出现问题,像海融这种,着实匪夷所思。
这也是沈砚洲想要探寻的主要地方,如果这个问题能很好的拿捏,这一轮的风投不是大问题。
那那位老董什么意思?薛京熙想起传闻中的严董,都是涉及商业的,多少也都听说过这位严董。
这位严董表面看着和善,实际上是个笑面虎。
放心吧。
沈砚洲搂紧了薛京熙,安抚道: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一句看似狂妄的话,可在沈砚洲嘴里说出来却没什么不对的。
他似乎就是有这种天生的领导力和让人信服的能力,不管是爱人朋友还是员工,都会愿意相信有他的存在一切都会很好。
我男朋友怎么这么厉害啊。
薛京熙夸赞道。
她轻轻的掐了一下沈砚洲的小婴儿肥,沈砚洲从最初的不让碰到现在乖乖的被她□□已经平和了许多。
他给自己洗脑,反正是自己女朋友自己的爱人,摸摸没什么的,这也导致了薛京熙更加放肆。
躺在沈砚洲的身边她十分放松,晚上又胡闹了好几次,累得很。
她钻进被窝,挨着枕头没多久困意便一阵阵袭来。
意识混沌时,感觉旁边的床垫往下陷了些,熟悉的气息绕上来,他的手再次牵住了她。
她动了动手指,掌心贴着他,暖暖的,踏实而安宁。
沈砚洲轻轻摩挲了下她手背,睡吧。
他阖上眼,意识逐渐涣散,却听她带着困顿的呓语,阿砚,我很爱你。
我也是。
他回答着她的爱意。
兄友弟恭昨夜闹得太久, 代价是第二天闹钟响时薛京熙连起床的心思都没有, 顺手摁掉后,卷着被子往前一蹭,头碰到一个硬硬的障碍物。
她迷迷瞪瞪地伸过手去,还没摸到, 半途就被人握住, 就势将她往前拉了些,身体便滚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不起, 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晨练?男人低醇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被他抱得满怀时, 她浆糊一般的脑子里浮现出昨晚口嗨的几句话。
沈砚洲嘲笑她身体素质不好,做一会就喊累, 她不服的叫嚣, 说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出去晨练, 并信誓旦旦的给自己定了个闹钟。
现在闹钟响了时间到了, 薛京熙变成了一个乌龟。
她放出了自己熟能生巧的技能—装死。
两手环住沈砚洲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蹭了蹭,不做声。
沈砚洲大手摸了摸她的头, 轻笑一声薛京熙在他怀里笑了一下, 手搭住他的腰,意识一空, 再度睡了过去。
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屋内依旧很暗, 厚厚的遮光窗帘严实地合着,透不出一丝微光。
她抬头, 勉强的拿起手机, 现在已经早上十点多了。
床头摆放着沈砚洲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早饭, 薛京熙打开手机信息页面, 沈砚洲的消息附在最上面。
沈砚洲,【去海融了,醒了给我发个信息。
】【床头有你喜欢吃的烧卖,我大概下午能回去,回去后带你出去。
】他将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了,薛京熙心安理得的享受。
吃过早饭她窝在床上,刷着朋友圈,却发现褚知峘最新更新的一条朋友圈中的照片极为熟悉,放大之后,那双腿竟是沈砚洲。
他这是被沈砚洲带着一起去了?早上沈砚洲出门的时候,就碰到一直蹲守他的褚知峘。
褚知峘打着哈欠和沈砚洲说着早。
沈砚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跑了?褚知峘尴尬的摸摸头,将责任推到看见萧凌就眼睛发光的忱卓身上,是他想来的,想和他偶像学习学习。
沈砚洲扫了一眼还是很兴奋的忱卓,很难不相信这对另有企图。
褚知峘不敢看沈砚洲,低着头拉过沈砚洲往外走,快走吧哥,一会要迟到了。
沈砚洲在前面被褚之后挟持着走,后年萧凌被忱卓黏着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四个人好像有点什么问题。
到了海融后,严董有些惊讶,沈砚洲解释道:这两位也是跟着我一起来学习的,严董不必紧张。
一句话将褚知峘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沈总做事从不需要别人指点,他发话别人说不了什么。
褚知峘和忱卓理所应当的成了旁听生,美滋滋的褚知峘甚至发了一条朋友圈,当然,他没有忘记屏蔽沈老爷子。
今日的会议主要围绕着上市后的风投要怎么进行,昨天开始沈砚洲已经准备筹备海融的具体上市。
由于前期的具体方案执行的恰当,几日后海融就能进行上市,接下来是新一轮的融资。
也就是昨天沈砚洲和薛京熙探讨的那个问题。
沈砚洲直接了当的问道:几年前,海融在发审会前突然被举报资质取得不合法,我们翻阅了当年的材料,发现是公司主动撤回申报,理由是无法在规定时间内答复举报内容,我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让你们放弃申诉放弃上市。
这个问题其实是现在面临的最不可控的因素,正式项目组建成功后,萧凌把这个点提了出来,才晓得沈砚洲早就怀疑了。
当时萧凌还不算太明白沈砚洲是怎么发现的,于是沈砚洲让萧凌反复的读那几页的位置,终于发现了其中的逻辑问题,而这个逻辑问题所导致的原因,是因为其中少了很多事。
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结果可想而知。
褚知峘在一旁听着,只觉得沈砚洲现在的样子酷毙了,有种他曾经看奥特曼拯救世界时的表情一样。
什么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却又格外的给人压迫感。
海融在场的几位高层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纷纷沉默了,几分钟后,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
就在他们要开口的上一秒,沈砚洲再次说道:还请各位仔细说说,我们沈氏现在和海融是同一阵容的,欺骗我你们没有什么好处,至少到目前,沈氏是唯一一个帮助海融,也是唯一一个有能力使海融重新上市的人。
沈砚洲淡淡的,把所有的利弊说清楚。
这次合作,在沈氏看来可有可无,少了海融不过是之后拓展业务再多几个步骤,但海融没了沈氏,就像鱼没了水。
孰是孰非,秘密重要还是未来重要,海融的高层都要掂量好。
果然,刚刚要说的一位董事又吞了回去。
沈砚洲将目光转向一直没说话的严董。
严董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始终是避不开的,刘总,当年你是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你来解答。
被点到名的刘总现任公司总监,当年的身份是董事长秘书,全权对接上市等流程。
他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当时:我们接到举报,反馈中主要罗列了三个问题,其中最重的问题是我们的资质不合格,十年前,公司国有民营的环节出了问题,我们虽然拿到了省国资委的批文,但改制前手下还有不是我们的股东,而手下脱离的时候,我们直接买断了他们的股份。
直白点来讲,就是没有国院姿委的批文,谁都无法将股份转让出去,所以才会出现举报信说他们的资质不合法。
所以他们才会放弃上市,一旦开始核查,这个问题就会暴露于众,先不要提可能面临的官司纠纷,就是那顶侵吞国有资产的帽子就能让海融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吗?沈砚洲问道。
刘总苦笑了一声,几经周折,算是刮掉了我们一层皮,才把这个批文补上。
萧凌点了点头,根据他们的调查,现在的海融资质是符合的。
会后,严董单独将他们几个留了下来。
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司不是家族企业,各个董事都代表着各自的利益,有些事我不好直接开口,还得靠沈总才行。
今天这出,是严董的意思,他这个笑面虎在正经工作上还是十分信赖沈砚洲的。
先不说他个人能力,单单是他从前争权那里,就足够让严董信服。
现在的董事大多数都是西南地区本地人,他是京市人,最是知道这些。
沈砚洲帮他也不是白帮,他还有自己的问题,我就问一件事,严董当时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刘总今天说的对吗?这就是沈砚洲厉害的地方,面上他不会说没有理由质疑的话,但他会从别处下手。
今天所有的话,包括现在和严董这些,日后如果出纰漏,自然都是证据。
严董不得不感叹年轻人果然是手段干练,但正如沈砚洲所说,沈氏是他们的最优解。
对,我可以向沈总保证,上市融资后我们马上就可以进行项目。
他知道沈砚洲想要的答案是什么,直接了当的说出。
沈砚洲点点头,起身,那就祝我们和海融合作愉快。
严董将手搭过去,一定。
下午,沈砚洲和海融的几位高层又研究上市过后系统成本问题,融资的去向,项目实施的过程。
整个今天的会议结束已经是下午六七点左右,会议敲定了三天后海融可以正式上市。
临走时,严董身边的人问着褚知峘,这位兄弟安安静静地,也不知道是沈总的什么人?褚知峘刚要回答就被沈砚洲抢了先,这是我弟弟。
那人唏嘘了一下,令弟一表人才,还愿意跟着沈总学习,将来也是个厉害人物啊。
他暗想幸好没有对这位弟弟做什么看低的举动,沈总的弟弟那也是金贵之身。
沈砚洲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又听到他问道:不如沈总和令弟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也算尽我们的地主之宜。
沈砚洲婉拒,不了,我爱人还在等着我一起吃饭。
阳光下他温柔一笑,丝毫没有会议中的严肃之情。
那人大笑一声,好好,那我们有机会再一起。
上车前,他对着来送的严董说道:那就期待三天后的海融。
好。
严董郑重的说。
车上,褚知峘一个劲的瞟着沈砚洲,怯怯地,想要说点什么还不敢。
沈砚洲闭眼假寐,感受到他火热的视线,眼皮动了动,但没睁开,说。
褚知峘像添加了勇气buff一样,开口,你为什么刚刚要那么说。
说什么?说我是你弟弟。
难道你不是?沈砚洲反问。
褚知峘眼镜转了两下,深深的看了他几眼,哦了一声。
隔了一会,他又说道:你不要因为昨天我说的话就这样,我本来也没添油加醋,我对你感激是感激,但也没有……话音未落,就被沈砚洲拍了一下头顶。
你话怎么这么多?不算友好的语气,却让褚知峘听出了从前的味道。
随即,他像是被触摸到某个开关一样,喋喋不休的说着:我说你这个人就是有点肉麻,还说什么这是我弟弟,你应该说这是宇宙无敌大帅比。
还有其实我感觉他们老董周围的人心思都挺深,你注意点别被他们骗了。
他们这地方好热,什么时候回京市啊,他们上市之后吗?在他一句接着一句的话语中,沈砚洲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抿唇一笑。
所谓旅行到了酒店, 褚知峘先一步下车。
沈砚洲叫住了他, 等一下?褚知峘,嗯?你回去收拾一下,和我们去个地方。
褚知峘不知道沈砚洲打什么算盘,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回去收拾东西。
沈砚洲看他先一步离开的背影, 偏头问萧凌:都准备好了?萧凌回答,都准备好了。
沈砚洲回到了房间, 就看到收拾整齐的薛京熙正在坐在沙发上,慵懒的侧躺着。
一袭红色裙子衬得她艳丽无比。
看到沈砚洲回来,薛京熙起身迎了过去, 她漂亮的眼睛眨呀眨, 宽宽的双眼皮, 眼尾微微往上翘, 眼珠水汪汪的,尤其认真时,又亮又黑, 似是一汪盈盈秋水, 让人一点点往下坠。
说道:我都准备好啦。
沈砚洲唇角浮现出一抹笑,大手摸了摸她的头, 她安静的在这里等着她, 颇有种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的感受。
走吧。
他手滑下去牵住她的手。
薛京熙不知道沈砚洲想带她去哪给她什么惊喜, 兴致勃勃的边走边问他,我们要去哪里?沈砚洲神秘兮兮的说道:秘密。
刚到一楼大堂, 就看到了褚知峘。
原本的西装被他换下, 患上了一身休闲服, 不自在的摆弄着自己的衣领。
看到沈砚洲下来, 他顿了顿,问道:要去哪?沈砚洲偏头点了点,萧凌递上两张机票。
褚知峘接过,是最近异常通往海岛航班的机票,他试探性的问道:是我们去那玩?沈砚洲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嗯,但是这班机票就抢到这两张,你和你助理先去,我们随后去。
陷入兴奋情绪的褚知峘完全没注意到这其中的漏洞,一脸兴奋的走出了门。
薛京熙疑惑的问道:我们一起去?沈砚洲不答,侧眼看向走出的男人,比了个嘘的手势。
直到薛京熙坐上了通往云南的高铁才反应过来,沈砚洲完全没有想和褚知峘一起出去玩的意思,给他两张机票是支开他的意思。
薛京熙一直生活在京市,除开上学的时候去国外玩过,对于国内的大好山河一直是向往但没有几乎去。
一等座里,薛京熙拉着沈砚洲偷笑,你说这样好吗哈哈哈,你弟弟知道不得气死了。
沈砚洲早就换好了出去玩的装扮,看起来休闲极了,完全没有那副总裁的架子,不管他,谁让他总是一直打扰我们。
他给他安排到风景秀丽的海岛,没单独把他留在酒店都已经是客气的了。
那和海融的工作没关系吗?没事,他大手包裹住薛京熙的手,还有三天,这段时间他们自己筹备就好,而且有萧凌坐镇我很放心。
他偏头眉目温柔的看着薛京熙,你来陪我,我当然要把你放在第一位。
好不容易能抽出时间出来一次,怎么也不能因为他困在一直呆在酒店。
听起来像恋爱脑沈砚洲会说出来的话,薛京熙傲娇的笑了笑。
萧凌自然不会像褚知峘那么没眼力见打扰老板,自动请缨留在川城,以防海融那里出了差错。
唉。
薛京熙叹了口气,你有萧特助还真是你的福气。
沈砚洲笑了笑,回头给他多加奖金多放放假。
用这三天的坐镇换更多,萧凌完全不亏。
后来得知的萧凌对老板娘表示十分感激,能为了她做沈砚洲的奸细那种。
川城到云南四个小时就到了。
虽然是雨季却也是超级蓝天。
在通往民宿的路上,车窗大开,感受到了十分舒适的凉风,一路上蓝天和绿草交织成一片湛蓝的油画。
民宿可以看到雪山,薛京熙入住后直接躺在云朵般软的大床上感受着属于这片天空的清新空气。
后续的处理工作自然是交给她男朋友,她只负责享受便好。
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夜幕下的丽江如萤火点灯一般,星星点点的灯光交汇。
这里没有车水马龙,没有那么多现代化设施,这里的一切都如同世外桃源一般让人心生惬意。
陶渊明诗里所描述的桃花源记不外乎如此。
沈砚洲放着行李,不一会就收到了来自褚知峘的电话。
彼时褚知峘已到达海岛的酒店等着沈砚洲,坐等又等没有消息,褚知峘按耐不住打了电话。
哥,你们什么时候到啊?薛京熙替沈砚洲回答:我们已经到了啊。
褚知峘扑通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门外左看右看。
沈砚洲给的他的住宿地址是一家私人庄园,只有可能是他们的人来,他把整个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除了他和忱卓外的半个人影,气喘吁吁的说道:在哪,没看到啊。
薛京熙已经笑得不成声,这傻弟弟怎么这么好骗啊,忘记和你说了,我们去的不是海岛。
沈砚洲已经收拾完,坐在薛京熙的一旁一手揽着她的腰,看着她捉弄褚知峘。
什么?!褚知峘不可置信的大喊,我墨镜戴了沙滩裤穿了你就我这个?隔了两秒,他柔柔弱弱委屈巴巴的说道:你们骗我的吧,别和我玩捉迷藏。
沈砚洲将手机拿了过去,那只揽着薛京熙腰的手不老实的挠了挠作乱,你好好在那边享受假期吧,这段时间就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说完,毫不留情的将电话挂断。
喂!喂?褚知峘不死心的喊着,再打一遍,却是一阵忙音。
很好,被拉黑了。
褚知峘将墨镜甩在地上!枉他还觉得沈砚洲变了!没想到还是那个喜欢作弄他的沈砚洲。
这是什么好哥哥!褚知峘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偏偏这个时候忱卓还出来,在他耳边问着萧凌什么时候来。
面对着他一脸期待的神色,褚知峘好像看到了自己一般,恶狠狠的说:他不来!自己淋过雨,也要给别人浇一泼,这就是褚知峘现在行为的真实写照。
得到答案的忱卓有些难过,随后很快振作起来,没关系的!褚总!我们两个可以在这做做调查!什么调查?褚知峘被勾起了兴趣。
海鱼海虾为什么这么大!褚知峘:…….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那边沈砚洲挂断了电话,附身亲了亲薛京熙,征询着她的意见:要不要先去丽江古城转转?薛京熙回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蹭了蹭,好哦。
沈德地图,持续为你导航。
夜晚的古城十分有意境。
青?铺就的长巷,飘散着古城淡淡烟?,偶有??悠闲?过,把恍惚的记忆,遗落在时光?。
丽江古城有?百座桥,?拱桥、?板桥、?板桥或粗犷或婉转铺设在淙淙的流?之上,千姿百态,岸边垂柳依依,殷红的三?梅、鹅黄的千叶菊恣肆地怒放,仿佛素净点染的中国画泼进了浓墨重彩,分外妖娆。
薛京熙随便买了一条复古的披肩,似乎是古城里所有游客人手一条的披肩。
在斑驳的石巷中十分出片,专属摄影师沈砚洲为薛京熙拍了无数个照片。
这个季节来古城的人并不多,尤其是晚上天气特别舒服。
九点多的天还亮着,天空雾蒙蒙的。
丽江古城被漂灰的柔软层包裹着,天半参差的山雪浸染着一层薄纱。
每条街都有它独特的韵味,一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边是宁静恬淡的街道,周边小桥下流水潺潺。
在丽江的第一顿吃的是野生菌火锅,旁边是烤肉。
热腾腾的蒸汽配合着清爽的天气,极为惬意。
薛京熙看被吃了自己一口辣底的辣到说不出来话的沈砚洲笑出了声,边拿着手纸帮他擦边笑,你怎么这么笨啊我的沈总。
沈砚洲有苦说不出,明明是她撺掇自己吃的,现在还要嘲笑他。
薛京熙最爱看沈砚洲尝试各种事物的样子,主要是想看他丰富的表情。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平常的沈砚洲所没有的,当然,也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边吃边看着行人,街上一对对的,再看到他们的时候还会多看几眼。
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认识的人,薛京熙的本性都被激发出来,偶尔她也会主动和漂亮姐姐打着招呼。
旁边一桌有个非常可爱的小朋友看到热情的薛京熙凑上来,笑眯眯肉肉的样子特别可爱。
那小孩还挺傲娇的样子,眼睛一直看着薛京熙,当薛京熙冲他笑笑的时候,他又立刻转头看向窗外,嘴巴撅的高高的。
看风景又看了一会儿,他状似无意地慢慢挪动脚步到薛京熙面前,小脸蛋给车里的热气蒸得红扑扑的,突然开口道:姐姐你这个手机还怪好看的。
\\薛京熙笑了笑:谢谢。
你要不要玩?不要,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头扭到一旁,看着窗外道:姐姐你也好看。
〞薛京熙笑意更大,谢谢。
她偏头看向沈砚洲,意思是小朋友还挺有眼光的嘛。
不一会他突然神情扭捏:我想讲个悄悄话。
薛京熙低下头凑近他,他热乎乎的气息喷到她的左脸,沙哑的小嗓门压得低低的:姐姐,你嫁给我好不好?\\活了这么多年,这是薛京熙第一次接收到一个人的求婚,还是这么小的小朋友。
薛京熙好笑看着沈砚洲,说道:可是姐姐已经有男朋友了诶。
闻言,沈砚洲算是明白那悄悄话是什么了。
敢情这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现在抢他老婆来了。
小朋友看了看沈砚洲,不甘示弱的说道:男朋友不也还是没结婚,姐姐你等我,嫁给我,我以后也会很有钱还会对你好的,这个哥哥长得这么帅一看就很难把握。
沈砚洲一时不知道是开心好还是生气好,这小孩。
薛京熙明澈动人的脸上带了一抹温婉,她唇轻扬,勾出浅浅的弧度,像是头疼似的说道:可是怎么办,姐姐很喜欢他诶。
小朋友看了看沈砚洲,又看了看薛京熙,终于负气般的说道:肯定是这个哥哥迷了姐姐的眼,我不怪姐姐,但是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报仇!一句话说的正义凛然,沈砚洲都不自觉被他逗笑了。
他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脸蛋,问着:你几岁了啊。
五岁啦。
小朋友可可爱爱的说着,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五。
似乎是不想被坏坏哥掐,他右边又拿起来薛京熙的手,让她摸摸自己的脸。
那你知道8+16等于多少吗?沈砚洲坏心眼的问。
小朋友瘪了瘪气,我不会,你问我简单的,问我简单的。
小家伙最不会算加法,把手指乱掰,恨不得脱下鞋子加上脚趾,薛京熙把自己的手指都借给了他,他还是没算明白。
最后还是小朋友的妈妈把沈砚洲的小情敌接走了。
看着小朋友远去的背影,薛京熙感叹道:小朋友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生物。
沈砚洲哼了哼,他和我抢你,他不可爱。
薛京熙看他吃醋的样子无奈的笑道:这你吃醋,那以后你儿子怎么办?薛京熙本意是要调笑他,没想到这句话让沈砚洲直接想到了他们婚后的生活。
她这么说,应该是想和自己结婚吧,沈砚洲想。
为了给自己多赚一点婚姻分,沈砚洲投机取巧的说道:那我们生个女儿。
那要是儿子怎么办?不可能!沈砚洲不接受这个结果。
怎么办怎么办?……我教育他找自己老婆去,别黏着我老婆。
哈哈哈哈哈哈沈砚洲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笑声回荡在长空。
这里没有的灯红酒绿的繁华,然而与这石板青路清澈流水为伴,微风拂面,柳丝飞动在眼前,就已经无憾了。
——生的意义第二日, 玉龙雪山。
玉龙昂首天咫尺, 远视滇池照影白。
玉龙雪山以险、奇、美、秀着称于世,气势磅礴,玲珑秀丽。
随着时令和阴晴的变化,有时云蒸霞蔚、玉龙乍隐乍现;有时碧空如水, 群峰像刚被玉液洗过, 晶莹耀眼;有时云带束腰,云中雪峰皎洁, 云下岗恋碧绿;有时霞光辉映,雪峰如披红纱,娇艳无比, 气象万干。
玉龙雪山的传说神奇美妙, 像一首抒情诗。
薛京熙站在雪山底注视着巍峨高大的山脉, 恍惚觉得自己曾经可能来过。
清晨, 太阳还未生气,天蓝得纤尘不染,雪山上只有几抹轻纱一样的浮云烟一样漫卷。
雪山像美丽的.圣洁的东巴女子, 静立于蓝天之下, 绺白云绕着雪女的脖子,高贵典雅。
两人朝着圣女走去, 带着一颗虔诚的心。
来玉龙雪山的人, 也有不少是带着祈祷的观念, 这是薛京熙第一次这么虔诚。
她虔诚的希望,自己所爱的人, 能够平安, 希望永远能陪在沈砚洲的身边。
她偏头, 却看到从来都是无神论者的沈砚洲低头祈祷。
向来唯物主义的沈砚洲在雪山下带着诚心的祈祷, 能够和薛京熙一直在一起。
他这辈子最虔诚的时候,恐怕就是现在。
抬眼,沈砚洲看到晶莹透澈的眸子,像是看穿他的一切。
他清楚的看见自己的面容在她的眼里,那双从前有距离的眼睛终于装进了他,似乎,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多半。
在沈砚洲的视线中,薛京熙唇角扬起,问道:你许了什么愿?沈砚洲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揽着她向上走,眼睛却不看她,秘密。
可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早已诉说了无数的情-事。
你许了什么愿?和你岁岁年年。
越往上走,越能看到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的千年雪山,有几个游客说像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林妹妹带着玉手镯。
可薛京熙看,更像妙玉,让人感到可望而不可及。
慢慢的,那条玉变成了一层朦胧的面纱,将雪山的脸部罩着,神秘莫测。
从山底坐缆车到达山上,可以感觉到离天空很近。
在波状连绵的云中,薛京熙像是找到自己一般,徜徉在其中。
玉龙雪山的景色最出片,沈砚洲为她拍了很多,直接发在朋友圈中。
不一会朋友就爆了,他的私人朋友圈都是朋友家人。
方知也,【好啊,你说是谈合作其实约会去了是吧。
】孔令仪,【我们京熙宝宝也太漂亮了,今日狗粮吃到了。
】朋友1.【我说怎么这几天朋友圈没发,原来是憋着大招,不说了,我干了。
】沈砚洲发完并没有多关注这些,他只知道薛京熙很开心,这就够了。
京市看着高不可及,可唯有其中之人才能知道,活得很累,而他们的身份又像是带着枷锁一般,唯有前进。
沈砚洲暗暗想着或许以后要多来这种地方。
唔,结婚后的蜜月旅行一定要玩个够。
爬雪山的时候,两人拿出了提前带着的防寒服,沈砚洲所有的都提前准备好,薛京熙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沈砚洲将拉链为薛京熙拉上,拽着她的衣襟将她抱入自己的怀里。
防寒服厚重,抱在一起软软的,薛京熙被裹的像个雪球一样,此刻软软的,像个小包子一样。
沈砚洲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亲了一下她,笑着说道:以后或许我们可以去滑雪。
滑雪的时候她在穿着类似的衣服,也一定更可爱。
薛京熙看出他的坏心思,伸手捶了他两下,撅起嘴不服不忿,凭什么你穿着这身衣服还这么帅。
沈砚洲伸出手捏住她的憋在一起的唇,像个小鸭子似的向外揪了揪,因为你男人帅。
说罢,还得意的笑了笑。
一起爬上了最上面,薛京熙觉得他们就像一起携手爬完了人生这条路一样。
这条路纵使再崎岖再不好爬,他们也都会一起,克服所有。
每当薛京熙以为自己的爱意对他到达顶峰的时候,就会又感受到对他更高一层的爱意。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充满着惊喜,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宿命一般,她会爱上他,爱上所有样的他,也只会爱着他。
下山的时候,他们吃了山脚下的一家农家乐,还碰到了一只可爱的猫咪。
蓝月谷的漂亮是无法比拟的,天地之大,真的有这么纯净的地方,随便在哪都是一幅画。
雪山下,有一片草场,草场上疏疏落落的长着一些松树,地面开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野花,像满天繁星一般。
鸟儿婉转的歌声,清脆的马蹄声,还有叮叮当当的马铃声,和谐的交织在一起。
阳光下,一个小女孩在采颉着星星的花朵,那张黑里透红的笑脸像阳光般灿烂,还有几个小朋友在草地里打滚。
那一刻,薛京熙似乎找到了自己曾经问了无数次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来?而那就是生的意义。
为什么来她未来会找到答案,但她现在知道,来的之后,就一定要做出一些事,人这一辈子,不要带着问题而活,要带着自己的答案走。
向阳而生,这就是生的意义。
当然,她偏头看向沈砚洲,眸中的光熠熠生辉,阳春白雪,绿雪奇峰,都是她的答案。
而他是她唯一的答案。
在丽江的最后一顿,他们在古城吃了米线,一碗鸡汤一碗牛肉。
下午,束河古镇。
这里比丽江古城更原生态。
薛京熙体现了一下什么叫茶马古道。
骑马的选择是绕古镇和上山,他们两个地方都想体验一下。
有之前和沈砚洲一起在马场玩的经验,薛京熙上马十分利落,连牵马的人都说小姑娘看着很漂亮没想到也这么干练,薛京熙对沈砚洲骄傲的挑挑眉。
薛京熙骑马在前,沈砚洲在后。
沈砚洲技术好,不需要人牵着马,薛京熙出于安全的考虑,还是带了一位阿姨。
小马很乖,薛京熙骑的很舒适。
阿姨一边牵着马一边和他们说着话,你今天骑的这个小马可皮的很,没想到碰到你这么乖了。
薛京熙笑道:可能我男朋友是驯马的,小马害怕他。
一旁的沈砚洲但笑不语,阿姨惊讶了一番,回头看了看清隽的男人,感叹道:你男朋友长得很好看,完全看不出来是驯马的,我认识的那些驯马的小伙子一个个五大三粗的。
随后她又说道:怪不得你上马姿势这么利落,是你男朋友带的吧。
薛京熙点头,与有荣焉的说道:是啊,我男朋友做什么都超厉害。
阿姨哈哈的笑了一声,一看你们感情都很好。
这就让薛京熙忍不住好奇了,似乎得知他们关系的每一个人都会这么说,熟人她不意外,但刚认识的阿姨就这么说她有些好奇,问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看向你的眼里有光,时刻关注着你的动态,我们这边的人崇尚一些东西,看基本的面相还是会的,他一看就是专情的人,我老婆子虽然岁数大,但也知道爱一个人的样子是什么,他啊,就是很爱你。
阿姨感慨的说道,来这边的情侣很多,但向你们这样的很少。
薛京熙觉得很神奇,这位阿姨还会看面相,她继续问道:那您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阿姨边牵着马边看了看薛京熙,这条路她走过无数回,不存在安全问题,阿姨看了几眼说道:小姑娘一看就是很有主见的人,也很独立,你是非分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性格也很好,对待亲近的人温柔,你和后面那小伙子是一样的,虽然看着面冷,但心热,我懂的也不是很多,只能说出浅显的一些,可我能感觉到你们俩中间有一条线牵连着,怎么也不会断的。
云南这边信仰宗教,每个当地人可能都会都一点本领,薛京熙相信她所说的命中注定。
因为她很久以前就觉得,有些事她好像从前做过,朦朦胧胧触不可及,可是最近,她逐渐感觉到很多事情是清晰的,在梦中她从前忘掉原书中的内容也会渐渐梦起,就好像,她是个在书中真实生活过的薛京熙。
她悄悄的将这份疑惑和答案藏在心里,她不急于探寻这一切,水到渠成,有些事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
但她想,她和沈砚洲真的是命中注定。
从成为薛京熙,再到接近他,相爱,这一切,应该不是毫无理由的。
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的路颠簸,就连沈砚洲这位控马高手都避免不了。
薛京熙自己一方面掌控不好,还要转过去笑沈砚洲,沈砚洲,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沈砚洲表示不想听,薛京熙故意说道:你现在特别像葫芦娃在藤蔓上的样子,一颤一颤的。
沈砚洲回了薛京熙一个谜之微笑,他道:嗯,那你现在的样子一会我告诉你像什么。
薛京熙还挺好奇他能说出什么的,缠着他一直想听,但沈砚洲一直说晚上告诉她。
薛京熙觉得这人怎么神神秘秘的,但当晚她就知道沈砚洲说的什么意思。
全透明的窗户,灰蓝色的纱飘荡,床弟间动作不停,摇摇晃晃惊扰了月色,原本圆圆的月亮害羞的变成了月牙形。
知道是什么吗?沈砚洲喘着粗气,不断的发力。
薛京熙如脱水的鱼一般求饶着,知道了知道了,我错了。
我错了,但下次还敢。
沈砚洲知道她说这话从来不走心,力道更重,像惩罚又像奖赏。
月色当空,星星点缀,此间起伏不停。
差别从丽江到大理, 薛京熙和沈砚洲选择的是双层酒吧火车大床房。
单间大床房, 一路上可以看到漂亮的苍山洱海,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窗外的景色靓丽无比。
复古装修的车厢,映射着古典气氛, 车厢里除了餐厅还要钢琴, 偶有雅兴的游客会弹上一曲。
到达大理后,民宿的风景非常不错, 在上空能看到错落有致的低矮房屋,两人收拾了一下,去旁边的古巷解决吃食问题。
桃红小馆, 云南的烤鱼别有一番风味,薛京熙满足的点点头, 两人对着小酌了一番。
唉, 薛京熙感叹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没有烦忧,真真切切的体验生活。
沈砚洲抽出一张手指擦擦手,顺带连薛京熙的一起擦, 很简单啊, 等我们老了就来这边。
薛京熙头靠在沈砚洲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那还得好久啊。
这样吧。
沈砚洲像是打着商量其实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早点嫁给我, 我们早点生孩子, 把公司交给他们我们就走。
听起来多么不负责的爸爸,薛京熙却听出了另一个问题。
她将头抬起和沈砚洲探讨着, 那你说, 以后我孩子是接手你的公司还是我的?沈砚洲想了想, 说了个完美答案, 接你的,我这边还有褚知峘,实在不行让他现学。
那边正在海里玩的褚知峘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看向艳阳的天空,这天这么好怎么还能感冒,还是谁骂他呢。
薛京熙笑得十分没正形,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笑出了眼泪,沈砚洲,你怎么这么坏啊。
她要不行了,沈砚洲这人看着清风霁月,实则蔫坏蔫坏的,总是一语惊人。
沈砚洲理直气壮,没觉得自己哪出错。
养儿子是用来利用的,养弟弟更是,更何况他这弟弟估计比他儿子还不省心,劳动力该用用。
你说,你们老爷子要是知道你把派来做任务的褚知峘发配到海岛去该怎么想。
薛京熙越想越觉得可乐。
沈老爷子她近距离接触过,人老了年纪大了,现在其实还挺看重亲情的,他两边都想着想,有时候都想弥补,但是早就晚了时间。
伤害已经造成,没人规定道歉就一定要得到原谅。
她是局外人,很多事看的更清。
沈老爷子借用两个孙子之间,企图让他自己得到更多的关注,薛京熙不知这种方法应该说这是好还是不好。
沈砚洲一根根的擦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或许已经知道了,但没用。
这句没用,包含了太多意思。
我们要不要给褚知峘打个视频。
薛京熙不坏好意道。
她实在太喜欢看褚知峘炸毛的样子了,他就像个单纯的大毛孩,什么都摆在脸上。
薛京熙觉得她可能是和沈砚洲在一起呆久了,和他学坏了。
沈砚洲无奈的看着她的坏模样,听话的给褚知峘打了个视频。
正在海里抓虾的褚知峘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随手将受伤的水往身上擦了擦,他一只手拿着捕鱼小网,一只手掏起手机。
看到页面显示的是沈砚洲,褚知峘笑了。
他啪的一下按了红色的按钮,挂断。
坏蛋,让你不和我一起来海岛,我就不接你电话。
那边沈砚洲看了看被挂断的视频还有点茫然,这臭小子,还学会挂断了他的电话。
两个人对峙,得到笑话的是薛京熙。
你俩也太有意思了,你们平常就这么相处吗?薛京熙好笑道。
一个两个都傲娇,平时沈砚洲骂褚知峘他还听着,现在还来了脾气。
沈砚洲又打了一遍,这次褚知峘很给面子的接起,当然是在他数够了三秒之后。
他也学着过了一把哥哥瘾。
怎么了?哥。
褚知峘眯眯着眼睛,海岛太阳大,晃眼的很。
沈砚洲黑脸看着他,你还知道叫哥。
沈砚洲这么一说,褚知峘瞬间服软,他哎呦一声,带着讨饶的意思,哥哥哥,你可是我的好哥哥,我不叫你叫谁啊。
一旁的忱卓表示对褚总的鄙视,刚刚不是很硬气的吗。
他丝毫不知自己的偶像萧凌对沈砚洲也是这个样子。
看着褚知峘带了个渔夫帽,薛京熙凑上前好奇的说道:感觉你好像黑了点啊。
这才是他去海岛的第二天,脖子就感觉黑了一个度。
褚知峘无所谓的说道:你不懂,黑色是健康,黑色才是男人。
薛京熙看了看皮肤很白的沈砚洲,但笑不语。
她的意思全从她的笑容中透露出来了,沈砚洲怎么看不出来。
他淡淡的扫了薛京熙一眼,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薛京熙着急忙慌的捂住他的嘴,左看看右看看有没有人听到,瞪了他一眼,什么都往外说。
沈砚洲笑了一下,凑到她面前用下颌刮蹭着薛京熙的脸,怎么,还害羞啊。
薛京熙怕他平地又说出什么惊雷,捂住他的嘴不放,转头对着视频中一脸茫然的褚知峘说道:挂了啊。
说罢也不管褚知峘的反应,直接挂断视频。
褚知峘气的直跳脚,可恶啊,他刚刚明明想的是自己一定要先挂断。
这两人不知道在视频那头搞什么哑语,就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都不是什么好人!这对可恶的情侣。
一想到未来薛京熙当他的嫂子,褚知峘就觉得闹心,这都什么事啊,以前他哥一个人收拾他,未来是夫妻双打。
好日子要到头了,褚知峘一甩渔网,靠,不抓了,没心情。
大步流星的回到房间闷头自闭。
这边沈砚洲完全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看着薛京熙紧张兮兮的神色,他亲了一下她捂住嘴巴的手心。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传遍了四肢,薛京熙突然软了一下将手放下。
沈砚洲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原来这也是你的敏 -感……话未说完,薛京熙的手又覆上,载满盈盈秋水的眼睛眨了一下,不许瞎说!沈砚洲大笑,脸上的小婴儿肥浮起,又显得他幼态很多,他抓下薛京熙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好,不说。
随后他覆上薛京熙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晚上说。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薛京熙的耳边,她打了个冷颤,使得沈砚洲又偷笑了一下。
薛京熙羞愤的打了他几下泄愤,被沈砚洲一手抱在怀里。
依偎着。
饭后,薛京熙和沈砚洲逛了逛当地小巷的水果摊。
云南有很多新奇的水果,旁边的几个小摊还有卖菌菇的。
薛京熙响起之前看过的几个新闻,在一旁给沈砚洲唱着魔音绕耳的:红伞伞白杆杆,吃完就要躺板板。
有一说一,薛京熙没有音乐的细胞,她自己知道,但还是喜欢折磨沈砚洲。
在逛另一个小摊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卖编制手环的大爷,大爷虽然年纪大了但眼睛还是清澈。
当薛京熙正要从摊边路过的时候,大爷叫住了她,小姑娘,我看你命里有奇缘,要不要买一个手绳啊,保护你平安的。
薛京熙刚要走的脚步顿了下来,她打量着面前和善的老大爷,您怎么知道我命里有奇缘?大爷手指一掐,颇有算命道士的意味,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是个有缘人,或许你自己也知道,你命格里和这世间有缘。
随后,大爷看向淡漠的沈砚洲,小伙子,你不用质疑,你啊,和我老头子也有缘分。
唯物主义者沈砚洲皱了皱眉,大爷略有深意的一笑,有人说过你们命里很有缘分吗?他的一句话,让薛京熙想起昨天牵马阿姨所说的,他们的命中注定。
大爷笑笑,不必知道薛京熙的答案就看出来,你们啊,其实这缘分并不是命中自带的,而是有人在一头牵着,拉着你。
这个你,指的是薛京熙。
原本薛京熙觉得她和沈砚洲之间可能是有缘分的,不然她不会穿到这本书里,但现在,这位大爷又说不是缘分,他们命中其实没有缘分。
薛京熙想进一步问问,老大爷却嘿嘿一笑,不再多说。
只是他的目光停在了沈砚洲身上良久,半晌,他再次说道:买两根红绳看看?我这是开了光的。
不等沈砚洲说什么,薛京熙先一步答:好。
她是穿过来的人,不相信什么理论,但现在,她有点相信这位高深莫测的老大爷。
也许命运真的有注定那么一说,那今天他们来到大理,来到这里,遇到他,也是命中注定。
买下来后,薛京熙先为沈砚洲带上。
沈砚洲没有多说什么,但在手绳带上的时候,他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心安。
像是有什么东西,真真切切在他手里。
而薛京熙带上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安定的感觉,就像是她从前总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外来物种,而现在,她属于这个世界。
告别了老大爷,两人去了大冰的小屋,小屋里有唱着民谣的歌手,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在这里说笑,谈论着当地新奇的事物。
人间轰轰烈烈热热闹闹,薛京熙出门前涂了很多的防晒霜,因此在下午临近傍晚骑车去洱海的时候十分舒适。
干干净净的车道,她撒开手拥抱着暖风。
苍山洱海,风花雪月。
上关的花下关的风,苍山的雪,洱海的月,凑成了一副油画。
此时此刻,她活在这里,她看到日照金山,也看得到身边的人。
苍山不墨千古画,洱海无弦万古琴。
生活的美好似乎在平静的生活中更能体现出来。
最后一天,薛京熙被沈砚洲早早的叫醒。
他们今天要去的是看日出。
顾及到薛京熙的懒虫行为,他们就在露天看的日出。
早上四点多钟,日头还没上来,露台上阵阵冷风划过,沈砚洲拿过小毯子披在薛京熙的身上,将还困倦的她揽入怀里。
薛京熙打着哈欠,没睁开的眼睛还是雾蒙蒙的。
冷风划过脸颊,倒是让她清醒了很多。
其实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爬到山顶看一场日出。
她说道。
沈砚洲揽住她的那只手卷了卷她的发尾玩着,漫不经心道:那怎么没去。
薛京熙抬眼看着他,透色的黑不染纤尘,之前是没时间去,后来想的是要和喜欢的人去。
很多人都说,一起爬山的人会一直在一起。
薛京熙不信命,却也很想抓住一些东西。
沈砚洲的吻落在薛京熙的额头上,被冷风吹过的唇略带薄凉的味道,嗯,那以后我们一起去爬一次。
薛京熙转过看向天边的云,笑道:这次也算是,很喜欢。
她很喜欢因为想带她出来散心就规划好所有行程希望她能真正开心的沈砚洲,这次的简单旅行不只是游玩,在这其中,她更是找到了自己。
沈砚洲,怎么办啊,在安静的天空下,她淡淡的说着,像是认栽一样,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那个一开始她想逃离的人,现在在她身边,她完全的陷入到他的所有中,她保持着理智,但理智告诉她,沈砚洲值得。
于肃穆的气氛中,她说着世间最浪漫的话。
如果非要说出她来这里干什么,大概就是好好爱他。
沈砚洲愣了一下,随后是抑制不住的笑,他抱紧她,一枚枚吻落在她的头上,珍重的,爱护的,我早就爱上你了薛京熙,你怎么才爱上我啊。
他轻松的说着,似乎等这一刻很久了。
他所爱的天空自由的鹰,也愿意为他停留了。
怎么能不开心呢。
薛京熙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从带上这跟红绳开始,她昨晚并没有做梦,很安稳的睡了一觉。
她摸上了沈砚洲的,或许那个人说得对,她和沈砚洲或许不是命中注定,那也一定是他们之间谁求来的。
所以她认,她也信。
太阳还没升起,天光大亮,眼前是一片山海,周围的一些小村落也映入眼帘,江面偶有几只小船划过,高处高山绵延不绝,半身埋藏着云朵里。
这般风景只会让人忘记所有烦恼。
渐渐的,天边红光渐起,白云深处露出一小片红光,把天边的白云都染成了红色。
鲜红的太阳慢慢露出小半边脸,天空像被红色墨水染成的幕布,山峰淹没在云海下,太阳映射出的强烈红光普照大地。
澄蓝的天上疏疏落落,有基础淡洒着数方极薄的晴云。
于满天心生希望中,他们接吻,他们拥抱着彼此。
下午,喜洲古镇。
这是他们在云南的最后一站。
在喜洲薛京熙特意租了一个小的敞篷三轮车,他们吹着干净的空气,一路和天上的鸟打着招呼。
下了车,沈砚洲带着她去了云南有名的扎染,品尝。
薛京熙不太喜欢茶这种东西,但沈砚洲给薛京熙小小的露了一手。
他接过煮茶的设施,十分有耐心的一步一步走。
他选了陈年普洱,将茶壶预热,用热水冲洗了一下茶壶,水倒进茶壶烧开,整个动作干净利落,有说不出的美感。
沈砚洲本身就是周身围绕着淡漠气息的男人,煮茶是件高雅的事,更加符合他,任谁看了都能看出来这位是个贵公子。
在场有不少游客注视着他,但他的眼神全在薛京熙的身上,时刻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水烧开,茶叶被放入茶壶中煮了三分钟左右,三分钟后将汤导出三分之二又加了水,这样反复四次。
沈砚洲将倒好的茶水递给薛京熙,尝尝。
他这个样子,像古代分外有韵味的书生。
薛京熙抿了一下,连她不会品茶的人都能尝的出来十分甘醇。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
她笑道,不掩饰对他的崇拜之情。
沈砚洲看她喝过后,自己才喝了一口,他淡淡道:小的时候学过,那时候也是为了讨老爷子欢心。
沈爸爸强硬不起来,沈妈妈又是大家闺秀说不出重话,早熟的沈砚洲会看人脸色,为了调和爸爸妈妈和爷爷之间的矛盾特意学会了煮茶,没想到最后,也没什么用。
薛京熙轻轻的将手覆在他的手上,温暖的气息盖着他,没关系。
她说,我喜欢。
沈砚洲轻笑,另一只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那我天天煮给你。
闻言,薛京熙紧了紧鼻子,装作柔弱的被他弹得瘫倒,你恩将仇报啊。
她在逗他笑,而沈砚洲也应她意笑了出来。
他没有悲伤的姿态,因为不值得,但笑意是真的,他女朋友太可爱了。
品茶过后,薛京熙尝了当地粘粘的喜洲糍粑,糯叽叽的非常好吃。
路上还遇到了拍戏的剧组,薛京津好奇的停下来看了看。
不远处的演员正在拍戏,薛京熙站的十分有分寸感,就是看不清演员是谁。
沈砚洲问道:你有喜欢的什么明星吗?薛京熙关注着前方,想也没想就脱口道:当然啦,可多啦。
说完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心虚的瞥了瞥沈砚洲,没想到沈砚洲神色如常,又问道:都是谁?观察了沈砚洲似乎没怎么吃醋,薛京熙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几个人名,有男有女,有演技派有颜值派。
原本沈砚洲表情还算正常,听着听着就有裂开的趋势,看说的兴致勃勃的薛京熙他不忍打断她,最后才说出一句,你喜欢的还挺杂的……薛京熙嘻嘻一笑,垫脚亲了一下沈砚洲的侧脸,两只手抱住他的手臂,那自然是最最爱你的啊,他们都是过客。
她边拉着沈砚洲边向前走,沈砚洲几乎是立刻就被她哄好,无奈的低头笑。
薛京熙还说自己栽了,明明就是他栽的最深啊。
洱海东,这里开发的还不是很完整,人并不多。
薛京熙徜徉其中,和沈砚洲点着小烟花。
烟花举过头顶,她感叹的说道:也不知道我们修建的城南会不会这么好。
当然。
沈砚洲肯定道。
城南只会更好,城南是他想给她的一片净土。
下午六点,两人乘车回了川城。
到达酒店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到了褚知峘。
而且是被晒黑了一个度的褚知峘。
褚知峘一脸怨言的看着他们,沈砚洲薛京熙两个人就装没看见。
吃饭的时候就能感觉到一道阴测测的目光盯着他们,薛京熙实在受不了了,招招手让一旁的褚知峘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薛京熙好笑的问道:你是干什么晒黑了?褚知峘无奈的说道:我们在海里抓了三天的鱼,研究一下海岛的鱼到底和普通的有哪里不同。
他说的话太令人匪夷所思还带着习惯,薛京熙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不是,这是你和你助理谁的主意啊。
褚知峘黑脸,不好意思说这个想法他也同意了。
他在心里骂着自己,真是闲的说要抓鱼,好好养几天老不行吗。
当然,他不会说出这么丢脸的话。
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然而此时无声胜有声,薛京熙一下就明白过来,笑得更大声。
她直接不顾及形象,靠在沈砚洲的肩上捂着肚子笑。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褚知峘一脸气愤,试图寻找他哥解决公道:哥,你看看她笑的。
沈砚洲抿了口水,杀人不眨眼的说道,是你笑话讲的好。
闻言薛京熙直接倒在了沈砚洲怀里,暗暗比着大拇指。
要说毒还是沈砚洲毒呢。
治褚知峘治的服服的。
缓了好一会,薛京熙问道:你要不说说你们在海岛还做了什么?褚知峘一脸那可就有的说的样子,将他们这几天的奇遇都说了出来。
沈砚洲找的房子是个私人庄园,别墅大是大,就是只有他和忱卓两个人,白天的时候还没什么,晚上褚知峘就受不了了。
别墅的等不是同一控制的,一层有一层的开关,每次褚知峘关完灯都是跑着回去的,生怕沾染点什么。
第一天还好,越往后越受不了。
褚知峘最怕那些邪乎的东西,他还总能自己幻想,于是精神都不好了。
后面他死死的抱住忱卓不放手,忱卓这个理工男脑子里只有数据自然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再正常的人也受不了人吓人。
忱卓不害怕鬼,他害怕一惊一乍的褚知峘。
于是故事就变成了两个人上个楼跟勇闯鬼屋似的,好不容易到了房间,褚知峘一看关灯后漆黑的房间受不了了,脚一蹬用尽人生最快的速度跑去了忱卓的房间。
忱卓被迫和褚知峘同睡一床。
人倒霉的时候干什么都倒霉,褚知峘完全诠释这句话,他连在海里捕鱼的时候脚趾头都能被螃蟹咬。
没走两步被不知道谁在海里挖的坑绊倒了。
褚知峘实在受不了了,提前一天就回到了川城。
我说怎么刚才看到忱助理一眼黑眼圈,原来都是拜你所赐啊。
薛京熙笑,连带着沈砚洲被感染,笑的很肆意。
褚知峘忧伤的将头转向窗外,有人被爱,有人夜里看海,有人半夜怕黑蜷缩在被窝里做噩梦。
知我上市后的第一天, 沈砚洲到达了海融。
这几天因为萧凌的坐镇, 海融上市成功,后续的发展也在规划之中,总体朝着好的方向。
会议室中,沈砚洲坐在主位, 手中一份文件夹, 拿着笔写写画画。
他头也没抬,一句句的问着海融的风投总代理。
现在海融的筹资, 管理资金分别是多少?沈氏只是帮助海融上市的中间者,海融的可利用资金是多少秉着良好的责任态度在之前并没有过多的提问,但是现在不同, 作为风险投资家, 沈砚洲必须知道海融的资金是多少, 才好决定下一步的风投。
海融风投总代理说了一个数, 沈砚洲皱了皱眉。
那人也感觉到,苦笑着说了一句,之前我们的钱都用来开发项目, 我们原创项目是很好的, 只是苦于无人问津。
这话能说得通,但沈砚洲还是不太信这么多董事组成的新海融能没有那么多钱。
这里的人一个个都精明的很, 藏私藏拙不在少数, 讨价还价的时候那么多话说, 要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躲得快。
沈砚洲暂且没有纠结这些,他在文件上的一个位置画了一个重重的标记。
他继续问道:你们的初审项目建议书我看过了, 这里面不是没有问题, 在海融上市之前我就应该和各位说过想要的是什么样子吧。
沈砚洲接过萧凌递过来的海融初审项目建议书, 不留情的撇给总代理, 胡经理,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沈砚洲的气压很大,这些天看起来很好说话,差点就让大家忘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胡经理颤巍巍的拿起来,看到项目建议书中有很多地方被沈砚洲用红笔标注出来,顿时后背发汗。
对于这些问题,已经不是简单处理就能接过的了。
他心虚的看了看沈砚洲,沈砚洲直白的目光正在盯着他,像是要一个答案。
胡经理大声的在会议室中质问着:是谁做出的这份建议书!相较于笑面虎的严董,这位胡经理可谓是表演的最佳高手,沈砚洲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过了一会,一个年轻人举起了手,是我…胡经理站了起来,将文件甩在了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说: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东西,你拿你那些浅薄的东西给沈总看吗?可是….年轻人想说着什么,被打断。
可是什么?胡经理掐着腰,你知不知道这份建议书有多么重要!沈砚洲的眼神在胡经理和那位年轻人之前转了转,在胡经理想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淡淡开口,是啊,你们不知道这份建议书有重要吗?他略微挑起右眉,一只手拄在扶手上,靠在椅背后看着装腔作势的胡经理,还是胡经理觉得,我沈氏已经帮你们上市之后,就被你们拿捏住了。
沈砚洲语气很淡,但说出的话却不容忽视。
胡经理被吓的腿软。
他们原本是有这种心思,反正公司已经上市,虽然是利用了一下沈氏,但也能合作不是。
他们想的很简单,和沈氏合作,吃亏的一定是他们,沈砚洲这个人不好糊弄,又是京市的一把手,所以就想着最好能合作不了,这样海融还有别的选择。
这些后面加入海融集团的人都各有各的心思,胡经理也是,他们共同出资组成的海融自然更想在自己手里控制。
没想到,现在沈砚洲更强硬。
胡经理暗暗骂着那些老家伙,今天非得把他推出来面对沈砚洲。
看着胡经理变幻多姿的脸色,沈砚洲继续说道:没关系,既然胡经理这么没诚信,我们也没有合作的必要,海融想走自己独立的道路那走就好了,以后也不会有人和海融合作。
他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如果海融觉得沈氏好拿捏,沈氏完全可以不用和海融合作,只不过,海融的破产也可能在这几天了。
如果是别人说出的这句话,胡经理还想嘲笑几下,但这个人是沈砚洲,是京市一把手沈砚洲。
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整个风投公司,不论是京市还是别的市的公司,也不会愿意为了他们得罪沈氏。
胡经理再次骂那些出主意的老家伙,他嘿嘿一笑,做着友好姿态,没有,我们和沈氏合作是非常诚心的,我们今天回去就马上改,一定会给沈总一个满意的答案。
沈砚洲却不想放过,他深知在商场上如果不是真的把别人拿捏在手里,就是自己受委屈,他不容置疑的问道:好,所以也请胡经理告诉我,报出资产的人是谁,写建议书的人是谁?很明显,沈砚洲都在这里等着。
他不相信这些资产,他不相信这个项目书是那位年轻人的主笔。
胡经理的眼神飘忽,似乎在想到底该不该说,他想向周围求救,却发现整个会议室海融的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看沈砚洲。
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沈砚洲的威力。
现在这样,再欺骗沈砚洲完全没有什么用,就算他不说,沈砚洲也有能力查出来。
胡经理低着头报了几个名字,都是这次想给沈砚洲下马威的一些股东。
沈砚洲点点头,手上的笔转着不停。
他扫视着会议室的所有人,低沉的开口,还请大家记住,海融如果想好,别忘了是谁推动的,这句话,你也原封不动的说给他们听。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胡经理听的,胡经理忙不迭的点头。
还有,沈砚洲有针对性的开口,员工和上司之间是互相的,不是用来撒气背锅的,我不希望再看到这种情况。
人与人之间那能实现真正的平等很难,如果不能率先实现地位平等,那也请用尊严平等来看待这些事。
是相互的,不是谁欠谁的。
说罢,沈砚洲起身,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吧,什么时候海融做好什么时候再谈。
临出门时,沈砚洲回头,会议室中还是一片安静,无人敢说声,我的时间有限,如果海融做不到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关门声响起 ,胡经理怯怯的看了看门口,长舒一口气,随机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和那帮老东西算账。
会议室中又重新出现了声响。
众人身体放松下来。
在会议室的大多数都是技术部门的人,本来还有原创技术部门的汇报,没想到在第一关海融就卡住了。
没了胡经理,大家开始众说纷纭。
那文件我之前还看过,原本很好的,应该是后来被改了。
对啊,我们都成背锅侠了。
幸好沈总是明事理的人,一眼就看穿了胡经理的想法,还能为我们说话。
对啊,他思想好正,人长得也这么帅,真是难得,我还以为所有的老板都会榨干员工的劳动价值呢。
没听说吗,沈氏可是业内待遇最好的公司,加班的时候很少,就算有事加班也算工资的。
别说工资,就算能不给钱在他身边工作也很有动力啊。
别想了,人家沈总有女朋友了。
啊?谁啊?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带来了,两人一起来的,高层都知道,前几天不是筹备上市,沈总还带着女朋友去云南玩了一圈。
我的天好羡慕。
羡慕什么,人家女朋友也很优秀,只能说强强联手,咱们啊,还是做好自己的吧,遇到个思想像沈总这么正的都难得。
谁是哦不是呢,唉,走吧走吧,工作了。
上午在海融这里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薛京熙的耳朵里,她看着坐在一旁书桌上工作的男人调笑着说:沈总现在可是在海融很出名。
沈砚洲已经看了三个小时的文件,上午不欢而散后,他就回到酒店工作。
他们出去的三天,除了萧凌看的那些文件,还有很多京市的重要文件需要看。
她揉了揉鼻梁缓解着疲惫,问道:怎么了?书桌离沙发不远,沈砚洲在那里工作,薛京熙就躺在沙发上陪着她。
她懒散的瘫在上面,身上薄薄的毯子一半落在地上,笑盈盈的念着她新加入的海融吃瓜群,这里面的员工都对沈总能为他们说话表达感激,夸赞我们沈总呢。
薛京熙虽然不接触海融公司,但为了沈砚洲能进展的顺利些,花了点心思进了吃瓜群。
男人靠商场的计谋,薛京熙却是最知道一些八卦多有用。
这群里有时候说一些没用的谁在背后阴谁,但有时候也能看出一些秘密。
比如这其中薛京熙就研究出来了有几个吐槽最狠的是几个股东的助理,上到八十岁老母下到二十多岁的小情人,身边的助理统统说个遍。
薛京熙趴在沙发上看着沈砚洲,和他不坏好意的献计,你说这些是不是应该也有用,他们要是还这样就直接不要客气好了。
很多人觉得调查人的背景和秘密很奸诈,但商人本质就是为了利,只要没造成伤害,这样有一点手段有什么问题。
薛京熙自认为就是坏,也坏在明面上,她不喜欢背后搞小动作的人,有几把刷子拿出来亮亮就知道了。
沈砚洲失笑,薛京熙这副小机灵劲怎么这么可爱啊。
好,但他们应该不敢了,我还在这边呢,等以后咱们回京市就直接把这些寄给他们。
后面的事沈砚洲也早都想好了,狡诈的沈老爷子都被他拿捏在手里,小小的海融更是易如反掌。
哇,我男朋友可真厉害。
薛京熙假模假样地吹捧着。
沈砚洲靠着椅子上放松着,我女朋友也厉害,以后可千万不能惹到你。
薛京熙骄傲的抬了抬唇角,对视间,两人爱流涌动,在静谧的空气中愈发浓重。
世上知我莫如我,如今又多了一个你,多好。
——-间谍仅仅是过了一晚的时间, 海融风投总代理胡经理就发来邀约, 称已经好好的拟好了邀请书。
当沈砚洲第二次坐在会议室中看着文件的时候,满意了许多。
他打量着带着讨好笑容的胡经理,不客气的说道:这不是能做好吗?效果就和高中不好好写作业的坏学生听到班主任的话的时候是一样的,胡经理摸了摸虚汗, 讨好的笑了两下。
哈哈, 沈总满意就可以,随后他试探性地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沈砚洲将建议书合了起来,不紧不慢的问:胡经理还是先说说海融预备的资产是什么吧,我也好做个估量。
也是昨天晚上沈砚洲才知道严董去了外地, 才给这些股东小心思可乘之机。
电话里, 严董不住地对沈砚洲表示抱歉, 这帮蠢货的行为, 到最后还得老董来买单。
也不知道昨天胡经理和那些股东是怎么说的,胡经理爆出了一个数,比昨天的高了五倍。
沈砚洲冷笑, 这只怕才是真正的数字, 海融的股东不了解他,把他当傻子耍呢。
看到沈砚洲的脸色, 胡经理急忙说:原本我们不知道还要算股东的, 才出来昨天那个数。
很荒唐的一句话, 但胡经理实在没有别的话能解释了,难道要跟沈总明面上说海融这些股东的小心思吗。
好在沈砚洲并没有打算和他争执这些没用的, 胡经理长舒了一口气。
沈砚洲点了点头, 身后的萧凌将一份文件和笔递给沈砚洲。
来和你们做合作, 主要是对你们的原创项目科技版感兴趣, 各位也应该知道我们现在的时代正在往高新技术发展,科技是一大热门也是最大的趋势,在此之下我想知道你们原创的科技版具体的作用还有各位对未来趋势的看法。
其实海融最能吸引沈砚洲,能让沈砚洲冒着还没上市风险来合作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一点。
海融的严董所带的科技人员很强,原创能力很强,而现在,以及未来的市场最大的就是科技,时代巨变下的领导力与根本创新是非常重要的。
从去年开始硅谷的投资环境就转变为科技。
沈砚洲并不信封外国的月亮比国内圆,但硅谷的市场动向是想要时时刻刻抓住的,不止是美国,自己国家也是。
所谓科技兴国,沈砚洲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也一定要抓住这个先机。
平台胜于产品,对于海融来说,想要能够可持续发展就要抓住沈氏这条船。
大家所说的平台是指建立一种良性的生态系统,将合作人带入,将客户带入,带入生态系统的人越多,网络效应就越强,也就意味着更多的价值。
新的科技能带来新的机遇,能够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但是能创造出真正价值的是平台,所以如果是开发产品的人,一定会想着如何拓展,如何让思路更开阔。
到专业的部分,海融派出了此次原创的主要领导者进行分享,沈砚洲意外地发现,这个人就是昨天被胡经理拉来背锅的人。
年轻人在坐着的时候安安静静,在说到自己心血的时候十分自信,洋洋洒洒。
我们所研究的科技版它其实是个多功能的版块,我的想法是更为便捷,大家可以看这里,科技版是我们一直想要攻克的技术壁垒,在这一侧我们可以用……随后他说出了自己的理念,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具备大规模商业化潜力的就是硬科技,当然硬科技中我们还分为不同的领域,包括涵盖半导体,人工智能,新材料新能源,生物医疗,智能制造等,但我们却忘了科技对于普通人的生活,我们其实很多人都是普通人,科技能够为我们带来什么,这是我所想的,在CB insight的中国团队基于数据系统和相关算法分析也表示了风投在新兴科技中的极大作用,所以能够得到沈总领导的团队的支持也是我们的荣幸。
他说话不卑不亢,没有吹嘘的意思,而是真正的表达感谢。
如果没有伯乐,千里马也只能是普通的马。
他深鞠一躬,表示这次的汇报结束。
接下来是沈砚洲的提问环节。
风险投资人在乎的,是产品它所在的行业市场空间有多大,看中的市场它的增长速度,天花板,发展的想象空间有多大。
这点沈砚洲提问出来,原创领导人有很好的回答:我们刚刚说过的科技版下面的可穿戴计算机其实是和mp3差不多的性质,可穿戴于身上出外进行活动的微型电子设备。
此种计算机由轻巧的设备构成、利用手表类小机械电子零件组成,达成像头戴式显示器一般,使得计算机更具便携性,未来我们也可以将衣服与电脑进行结合的研究。
再往远了说开发用来支持通用或特殊目的的信息技术和媒体发展,穿戴式计算机对于除了硬件编码逻辑需要更复杂计算支持的应用非常有用。
沈砚洲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我还想要知道,你在这个未来所看到的目标市场之内能做到前几位?沈砚洲问的话是前几位,而不是能做到多少位。
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不禁为台上的原创领导者捏了一把汗,这话,怎么说都不对,说第一第二,他们是一个新公司,谁能信服,说努力?你敢给老板画饼?然而,那位年轻人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有沈总的支持和眼光,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为未来这片行业的佼佼者。
他很自信,而沈砚洲想要的就是这份自信。
说的是什么没关系,他只是想要一个态度。
如果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的话,沈砚洲都要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是对的。
很显然,沈砚洲很满意,他嘴角的笑容扩大了。
萧凌看着从这位年轻人汇报的时候一直没下来的嘴角,为那位年轻人能说出来的这些表示欣赏。
能完美的对上沈砚洲意思的人太少了。
问题还在继续,如果是一个大市场,那么你所创造的科技版是不是有足够对的细分市场和细分领域能够让你在里面存活,避开和巨头们正面冲突的空间。
那位年轻人微微一笑,我们的科技版是细分为几个领域,刚刚我们提到的可穿戴计算机是其一,我不怕和巨头们正面相碰,或许会有失败的时候,但那一定是为了更好的成长,我知道现在很多地方还停留在理论层面,在现实上我还会改进,并为此奋斗一生,而且我还是很相信,我们和沈氏合作,我们就是巨头之一。
听到最后的这句话,沈砚洲终于笑了出声。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谷佳平。
啪啪啪,会议室中沈砚洲的掌声响起,随后,众人的掌声轰鸣,经久不歇。
回答问题落落大方的年轻人在听到掌声后红了脸。
沈砚洲看着胡经理打趣的说道:你们公司在哪挖到的这么个人才啊,你要是以后不在这干了来我公司吧。
胡经理急忙的说道:唉,沈总,你们优秀的人已经很多了,就别跟我们小破庙抢了。
沈砚洲一挑眉,行,但海融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就来京市找我。
沈砚洲这话,一是为了抬他,二也是惜才的心起了,就算之后他回去了,也希望海融能够重用他。
沈砚洲身后的萧凌也明白,沈砚洲只有真正欣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要知道他的名字。
谷佳平听着两位领导的对话不好意思起来,鞠了个躬回到了座位上。
随后的一些事宜进行的十分顺利,在未来两天只要对海融进行资质审查,经营状况的考察,审查企业技术,市场潜力及管理队伍就可以正式签订条款清单。
两天内,沈氏与专业的技术专家咨询并与海融的管理队伍进行了几轮会谈,包括参加公司,对仪器设备和供销渠道的评估。
两天后,审查阶段完成,沈砚洲列出了一个条款清单,概括出涉及的内容。
因为海融是新上市的公司,前期工作沈氏有在参与,所以不必向之前一样对项目进行几个月的考察,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次的风险比很高。
在签订的合同上,沈砚洲完美发挥了自己的谈判优势,他先是表明一开始海融的并不诚心,隐瞒资产,他有理由怀疑如今的海融还在虚报,其次,根据切实可行的计划,此科技版正式投入市场也需要两年的时间,按照3-5的投资价值进行分析,首先要计算其现金和收入预测,对于管理层的技能,经验,沈砚洲表示也持有怀疑态度。
风险资金市场的规模,海融上市的企业价值,海融的战略和财务的风险与不确定性,科技版与资本市场的时机都是要考虑的要素。
海融也明白,能让沈砚洲愿意投资的也只有他们科技这方面,面对着强有力的沈氏,他们也只能同意。
正式签立合同后投资生效,随后的监管方面就到了海融的手里,沈砚洲只需要每周听一次汇报即可,及时抓住海融的动态。
合作总体来说还算愉快,沈砚洲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比预想的一周多了两天,因为在沈砚洲审查签合同的那两天,薛京熙同时也在酒店进行线上工作。
如今薛氏发展态势良好,也不太像以前那么费心。
在工作之余,薛京熙还陪着沈砚洲看了看海融海融细节部分,说了说自己的见解。
强强合作,事情进展的很快。
所有细碎事情处理好的当天下去,他们乘飞机回到了熟悉的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