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回,我有事跟你说。
回到卧室,姜回正准备思考思考那个锚的事,霍东临突然开口。
怎么了?姜回问。
霍东临说:这个魂珠有点儿奇怪。
嗯?姜回心里一咯噔,有问题?也不是。
霍东临的声音有点儿迟疑,他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慢慢变强大。
姜回惊掉了下巴,还有这等好事?说到这,姜回也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医院的事。
之前在医院,自己并没有召唤霍东临,可是他却突破禁制闯了出来。
现在想来,这确实是魂魄变强的表现。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霍东临说。
不!姜回打断他,四叔,你试着自己从魂珠里出来试试。
霍东临迟疑了下,好,我试试。
几分钟后,霍东临失望地说:不行。
姜回安慰道:没事,不着急,慢慢来。
你试着感受一下,看你身体里有没有一股流动的力量,你试着去调动它、驱动它。
霍东临嗯了声,没一会儿他说:我感受到了。
姜回眼睛一亮,还真有。
她继续说:你试着去摸索它流经你全身的脉络,然后慢慢地控制它的流向和速度。
这是个不断摸索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于是姜回安慰霍东临道:不要急于求成,这个过程会很漫长。
霍东临嗯了声就没声音了。
姜回挑挑眉,还挺积极的。
这时姜回的手机响了,来电提醒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你好,哪位?姜小姐,我是市刑警队的副队长,我姓葛,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姜回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么个人,但是记不得太清楚,不过这并不影响。
葛副队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老葛说:是关于你父亲的,你有空来一趟警局吗?姜回犹豫了:必须去吗?我和他都不在一个户口本儿上了。
老葛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也不是必须来……那就好,姜回连忙说:那我就不去了。
老葛一言难尽,姜回拒绝的也太彻底了,这毫不犹豫地答案让他都没有开口劝解的机会了。
……好的,那,打扰了。
姜回并不关心姜卫东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意外。
毕竟上次她就已经发现他有牢狱之灾了。
姜回不好奇不代表0745不好奇,它伸着自己的小触手在警局里溜达了一圈。
没一会儿它就发出了变态而魔性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姜回:…………不用姜回追问,0745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
说起来姜卫东也是个奇葩,不知道他是封建思想作祟还是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他竟然把苏禾给卖了!他把苏禾卖进了深山老林,卖给了一个六十出头的老汉。
老汉给了他一千块钱,他拿着这一千块钱去嫖了个娼。
…………听完这个离谱的过程姜回只感觉三观震荡,这些人的脑回路怎么都那么轻奇呢?苏禾被找到的时候已经疯了,现在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至于姜卫东,应该是三年起步吧!0745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姜回:我应该不会受天谴了!0745:……嗯?姜回没有说话,半晌0745恍然大悟。
它差点儿忘了,在本尊姜回投胎的时候她曾经答应过她,会给她报仇的,现在也算是允诺了。
第二天,姜回睡了个懒觉,等她悠悠然下楼的时候就听到小豆子的嬉笑声。
哥哥,你真厉害。
姜回皱眉,哥哥?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哥哥?她侧耳去听,只听见那个独属于霍东临的声音说:这都是障眼法罢了,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给你。
小豆子开心地直蹦哒,好呀好呀,谢谢哥哥。
姜回的脸瞬间黑了,占了霍东临的身体不说,现在还想挖自己的徒弟?这人有没有点儿身为阶下囚的意识?还是他觉得自己奈何不了他?姜回气冲冲地下了楼,只见男人正坐在轮椅上给小豆子演示指尖燃火。
看着小豆子跃跃欲试的样子,姜回凉飕飕地开口道:小孩子别玩火,小心晚上尿床。
一听这话,小豆子的脸唰地红了,他连连摆手,我不玩火了,我不玩火了,哥哥,我不学了。
尘柯无奈的摇摇头,吓唬小孩子做什么?姜回翻了个白眼,她对小豆子说:一大早就有功夫在这玩儿,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小豆子敏锐地察觉到姜回似乎不高兴,自己的师父不高兴了,那还得了,他连忙乖巧地说:还没有,我这就去做功课。
听了这话,姜回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此,小豆子仿佛受到了多大的褒奖一般,头也不回地就回房间了。
尘柯叹了口气,小没良心的。
姜回凉凉地说:你很闲?尘柯无辜地眨眨眼,确实挺闲的。
姜回点点头,看来你休息的不错,那我们继续吧。
尘柯身体一僵,这种身体本能的畏惧取悦了姜回,挺好,知道疼就好。
尘柯又叹了口气,我都说三天后走了,这也不行吗?姜回嗤笑,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且,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不要面子的吗?尘柯:真狠心啦。
姜回懒得跟他多言,她又一次将手探向了他的魂魄。
经过一夜的思索姜回已经摸清楚了一些关窍。
这个锚就相当于一个九转玲珑球,虽然在外面看只有一个入口和一个出口,但是里面却是九曲环绕。
你需要在千万条岔路中找到唯一一条正确的通道,这样的难度说他难比登天也不为过。
但是姜回是谁,她可是传说中的天纵奇才。
只要她愿意下功夫,天她也是登一登的。
这时,一阵红色的光闪过,锚最上面的一层被剥离了。
姜回满意地笑了笑,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次的时间不比上次短,但是尘柯并没有昏过去。
姜回对大汗淋漓的他说:休息一下,一个小时后继续。
尘柯短促地笑了声,他瘫软在轮椅上极速地喘息着,他喃喃道:真狠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