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议定后,便立即玩了起来,那范萱儿提议打牌之人,牌技果然不错,第一轮就力压三人,大获全胜,看着其余几人悻悻喝酒的模样,很是得意地笑了笑。
不过那郝萌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大顺了手之后,与那范萱儿打成了势均力敌,第二轮倒可以算她二人平局,只有那郝舒儿一人罚酒。
第三轮,那郝萌险险赢了一局,看着范萱儿也被罚酒,面上很是得意了一阵。
等到第四轮,形势一下子便逆转了,郝黛没有给几人一点还手之力,快速地取得了胜利,几人看着郝黛十分平静的表情,均是有种被骗来的感觉。
六妹妹,你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你这样子!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打牌的。
范萱儿喝了酒,有些狐疑地看着郝黛问道。
确实是第一次。
郝黛微微有些无辜地说道!这个所谓的叶子牌应该就是扑克牌的前身,不过就是一种技术性赌博,郝黛那超凡的记忆力完全可以记住每一张牌,若是这样还不能赢,那倒真的是要天怒人怨了。
范萱儿几人并不知道郝黛是在出千。
只能再一次为她妖孽的学习能力而折服,不过郝黛也不会那么过分,接下来的几局中她也会给几人留些余地!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再赢,那游戏便不好玩了。
几人玩着牌,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申时半,郝舒儿已经是喝地双颊晕红眼神也微微有些迷离了!想来快走要醉了,而其余几人除了郝黛之外俱是多多少少带了些醉意。
这时候,有那外院伺候的丫鬟急匆匆地走到了暖阁外头知晓几位小姐都在里头,方才对着在外头伺候的红杏说道:红杏姐姐,公主殿下派了人过来,说是给五小姐和六小姐带了赏赐,现在老爷夫人都不在,老夫人也正在休息,不好打扰姑奶奶正招呼看来人呢,你赶快让五小姐和六小姐过去一趟吧。
红杏一听,微微皱了眉头,她知晓暖阁内几人此刻哼哼些醉态,便对那丫鬟说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进去跟两位小姐通报一下。
红杏进到暖阁内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急急走到榻边,郝舒儿已经伏在小桌上睡着了,范萱儿眼神有些迷离,慵懒地靠在垫子上,郝萌单手撑着脑袋,好似那脑袋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只有郝黛眼神中还甚是清明。
红杏稍稍松了口气,对着郝黛说道:小姐公主殿下派人送了赏赐过来,您快出去看看吧。
郝黛愣了愣心中有些疑惑,公主怎么会在这时候送赏赐给她们,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转头看了看郝萌那醉醺醺的模样,看来应该是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了,也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咱们现在过去。
红杏却是拦了郝黛说道:小姐还是先换什衣服吧,这一身酒味的让外头人闻见了不知道要怎么想小姐您了。
郝黛一般很少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但知道红杏一定是为她好便点头应允,等着红杏拿了身干净的衣服过来,换好衣服之后,方才走了出去。
郝黛进了会客厅,看到郝蓉正在招呼来人!郝蓉也看到了进来的郝黛,笑着与她点了点头,坐在郝蓉对面婆子模样的人也转过头来,带着微笑地看向了郝黛。
郝黛与郝蓉行了礼,那郝蓉方才开口介绍道那婆子,这是公主殿下身边的董嬷嬷,特意过来给你和萌儿送赏赐的。
郝黛恭敬地与那董嬷嬷行了礼,董嬷嬷立即起身虚扶了一下,一脸和气地对着郝黛说道:六小姐不必多礼,您是公主殿下看重的,老奴可不敢受您的礼。
郝黛自是顺势站了起来,她不太会说那些客套话!索性闭嘴沉默,低着头,装作羞怯的样子,那董嬷嬷也不在意郝黛的态度,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一个精致食盒说道:这是公主殿下专门让老奴给两位小姐带来的,说是今日冬至,宫里头专门做了些小点心,拿来给两位小姐尝尝。
郝蓉也看出了郝黛的不善言语,便立即接话道:公主殿下记挂着黛儿和萌儿,实在是她二人的福气,也有劳嬷嬷您走这构趟了。
不必这般拘谨,公主殿下很喜欢两位郝小姐!老奴往后可能还需要仰仗两位小姐呢。
这般说着又是含笑看了郝黛一会儿,方才又问道:怎么不见五小姐?萌儿身子有些不爽利,怕是染了风寒,实在不方便出来见嬷嬷您,还望您不要怪罪。
郝蓉也知道几人一起喝酒的事,般本想着今日是冬至,也便没有拘着,但谁又想到公主这时候会派人来呢。
严不严重?这风寒可是可大可小的。
董嬷嬷颇是关切地开口询问道。
劳嬷嬷挂心了,没什么大碍的,睡一觉发发汗就会好的。
那便好,既然东西已经送到了,那老奴也该告退了。
这般说着,那董嬷嬷便站起了身,最后对着那郝黛说了一句:公主殿下说了,这糕点很是特别,平日里是很难吃到的,让两位小姐定要好好品尝。
郝黛站起身来点了点头,便与郝蓉一起将那董嬷嬷送出了门,回来的路上,郝蓉缓缓开口说道:看来公主殿下很看重你二人啊,这可真是你们的福气。
是啊。
郝黛不知道郝蓉想表达什么!只是干干地回了一句,郝蓉也没有再多说话,只走到了要分开走的时候又说道:你直接回院子去吧,萱儿她们我已经让丫鬟都给送回房了,这孩子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也不知道今儿是怎么了,竟是喝地这般醉。
郝黛知道这里有她一半的功劳,但也不能全怪她!谁叫她们牌技差呢某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作弊的行为是多么的人神共愤。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郝黛就打开了公主赏的那个食盒,的青花瓷盘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九坊的糕!样子十分地精致好看。
郝黛随手便拿起了最上头的那块塞进嘴里,嚼了记下之后,面上的神色微微有了些变化,立即在识海中联系了虫虫,这糕点里面是不是有东西?您尝出来啦?虫虫立即回应了,主人放心!不是毒药,不过就是毒药对主人您也没有任何威胁。
那是什么?郝黛现在很迷糊,她想不明白为何那公主送给她喝郝萌的糕点里面会加了料。
……,经过分析,好像是一种能让人深度昏睡的药物,如果每一块糕点上都下了等量的药物的话!最起码能让正常人类昏睡十二个时辰左右。
这公主……,在糕点里下药干什么……郝黛又是拿了块糕点扔进嘴里,完全无视与那糕点是被加了料的。
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虫虫回道。
虫虫你……郝黛脱下口中的糕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又在说废话了。
这不是我的工作范畴,不过主人要是想知道公主为什么要这样做,耐心等待着就好了,她既然下了药,那就肯定还会有后手的。
虫虫没好气地说道。
刚才送糕点的那人说了要让我和郝萌一起吃的,看来公主那后续也一定是针对咱们俩的。
郝黛颇有些苦恼地看着剩余的糕点,既然都已经知道是下了药的,那她就不可能再拿去给郝萌吃了。
主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不伤害你们的性命!那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配合别人的表演就行。
郝黛赞同地点了点头,管它什么阴谋阻谋!她自以不变应万变。
用了晚饭之后,郝黛早早地便睡下了,但她的精神警戒一直是开启着的,就这样等到了丑时,才发现有五个武力值不弱的人进入了她所在的院子!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蒙了脸,郝黛并看不轻他们的长相,一人在外头放风,其余四人分成了两批!分别往她和郝萌所在的房间逼近。
虫虫,后续来了。
郝黛将己身的呼吸调整成了深度睡眠的状态,透过精神力看向窗外,看到那再个黑衣人自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竹管,然后弄破窗户纸,将那管子伸了进来,轻轻对着那管子吹了吹吗,管中便飘出一股白色的烟雾来!慢慢飘进了屋中。
虫虫,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郝黛微微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迷晕你,从那个竹管里吹出的是类似与糕点中的药物,应该也是怕主人和郝萌没有吃那糕点吧!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哦……郝黛很遗憾,不管他们做几手准备!自己都是不可能被迷晕的。
这般想着,那两个黑衣人已经从窗户进到了屋内!速度极快地跑到床边,确认郝黛已经昏迷之后,那两人就用棉布把她一卷,抗在肩上迅速地离开了。
没隔多远的郝萌也是被他们如法炮制地运走了!不过郝萌是实打实地昏了,看来那迷烟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郝黛看着扛着她的人不停地在屋顶上跳跃着!动作既轻盈又快速,当真是不走寻常路,大约跳了半个时辰左右,便来到了似乎是京郊的一所宅院中。
几人偷偷地从后门进到了院内,开门的人似是十分谨慎地确认了无人跟踪,这才又关上了门,又是在大宅内弯弯绕绕地走了一会儿,郝黛和郝萌才终于被抗进了一个房间内,放置在了一张拔步大床上。
一个瘦削的年轻男子看了看床上的郝黛与郝萌!方才问道那五人中的一个,事情还顺利吧,没有被人发现吧?那黑衣人拉下了脸上的黑布,躬身说道:大人放心,绝对没有惊动任何人。
郝黛在心中不屑地撇了撇嘴,完全不小心考证的家伙,明明就惊动她了好不好,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那年鞍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挥退了五个黑衣人!又是仔细裣查了郝黛二人,确定依然处于昏迷状态,这才走出了房间。
屋中只剩下了郝黛和昏迷的郝萌,不过郝黛并没有睁开眼睛,依然用精神力扫描着四周的情况,这所宅院各处都有许多武力值不弱的人,如果她一个人逃走,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还要带上一个郝萌……,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她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还是继续躺着等人来好了。
很快,郝黛便感应到方才那今年轻男子与另一个更加年轻的男子向这个房间走来,走在前面的那个男子,好像有点眼熟…郝黛在脑中搜索了一圈,终于想起来了,三皇子朱梓骁,呃……这下郝黛也明白了,恐怕那盒点心也是他送的吧,只是这么大费周章地把她喝郝萌弄来到底是要干嘛呢,怎么说郝萌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吧,不至于这么对待她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郝黛正思忖间,朱梓骁已经与云晟推门进来了,朱梓骁在离床不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那云晟却是走到了床边,将郝黛身边的郝萌抱起,塞到了床边的大衣柜里,然后又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拔了瓶口的软木塞,将小瓷瓶凑到了郝黛的鼻子下方,郝黛立时间道了一股呛鼻的臭味,她知道这时候她该要醒过来了,也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云晟看着本来安静躺在床上的小女孩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看,竟是让他心中一颤!差点就没拿稳手中的药瓶。
而后那发晟立即发现了古怪,眼前这小女孩一脸的平静谈然,竟是没有一丝惊惶与害怕,不哭闹也不喊叫,顿时觉得千分古怪。
若不是她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底细,见她如此镇定的模样,定会以为她是受过什么特殊训练的奸细。
云晟转头向朱梓骁看去,似是在等他示下,朱梓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眸幽一着郝黛,挥手让云晟先退了下来。
郝黛则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依旧那样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朱梓骁,默默地与他对视,两人俱是没有说话,屋中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果然是你。
朱梓骁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郝黛难得很快会意了过来,但是不确认也不否认,又是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什么时候放我们回去。
不急,好不容易把你们请来了,怎么能这么快就走呢,这可不是本皇子的待客之道,不…你是怎么知道本皇子抓来的不仅仅只有你一人呢?朱梓骁显然注意到了郝黛话中的擒们二字!笑眯眯的看着郝黛问道,好似在看着一件新奇的玩具。
郝黛对于他的视线有些不舒服,微微不耐烦地说道:我干嘛跟你解释那么多,我也不管你把我和郝萌抓来干嘛,有什么想问的你快问,差不多我就该走了。
大胆,竟然对待三皇子如此无礼,难道你不想要命了吗!云晟首先站了出来,对着郝黛怒斥道。
朱梓骁也是从来没遇到过有人当面就敢这么放肆地与他说话,不过却并不觉得恼怒,毕竟对着眼前这个八岁的女娃娃,他竟是生不出一点恶感,而且此人还曾经救过他一次。
朱梓骁依旧笑眯眯地让云晟退下,而后和气地与郝黛问道:你倒是爽快人,不过既然你没有中我的药,依照你的本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我的人带来呢?就算你这一次没有抓到我,总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那我还不如省去点麻烦,让你们一次就抓到了,毕竟你们只是抓我又不是杀我,那我就配合一下好了,再说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也奈何不了我。
郝黛很平静地说着,这段话在旁人听来虽是狂妄之极,但朱梓骁却并不认为郝黛只是在唐张声势,他潜意识地觉得郝黛绝对有这个能力。
哈哈,你真是本皇子见过的最有趣的人了,难怪祁钰那小子这么看重你了,不…你会否太过自信了一些,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死的很惨…朱梓骁大笑了两声,而后不怀好意地威胁道。
你不会杀我。
郝黛很平静地说道。
哦?你就这么肯定?朱梓骁挑了挑眉,问道。
郝黛没有回答s她当然不会告诉朱梓骁因为精神力探测不到他身上的杀意,若是他有一点这个念头!郝黛不介意让他先去见见这个时空所谓的佛祖。
你真的很有趣,所以我舍不得杀你,只是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一个八岁的女童,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武力,我调查过,从出生到现在你都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内宅小姐,甚至还曾被人贴上傻子的名号!你不可能拥有现在的武力,除了一个疑点……朱梓骁一直时刻关注着郝黛脸上的表情,但她却好似是一尊泥塑的菩萨一般,巍然不动,这份养气功夫,倒又是让朱梓骁啧啧称奇。
其实郝黛不过就是面瘫罢了,这是种病,得治!不过在这个时空来讲,面瘫却是许多人追求的一种至高境界啊!……,你曾经和燕王世子朱祁钰一起被天地盟的反贼抓为人质,后来却又离奇地全身而退,这当中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特殊的事,亦或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人,才会造就了今天的你呢?朱祁钰慢悠悠地接着说道,直盯着郝黛的脸发问。
我有权保持沉默,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但我不会做出回应。
郝黛一直都觉得这个时空的人类想象力极其丰富,很多很简单的事情他们都能够脑补想复杂了,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们不怀疑她根本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就行了。
朱梓骁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开口说道:你不说本皇子也不一定查不出来,但你身后若真有这么一个高手在的话,我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郝黛这次不说话了,心里叫嚣:她哪里有什么高手,妄想症也是一种精神病,得治啊!朱梓骁见都黛不说话,以为这后面牵扯重大,便也不急不缓地继续道:我不需要你立刻回答我!我会给你你和你身后的人考虑的时间,但是你要知道,本皇子的耐心并不是很好,若是你让我等的时间太长,我不知道我做出些什么来。
不等郝黛做出反应,朱梓骁又是一拍手,似是恍然大悟地说道:哦!本皇子忘记与你说了,你姐姐那拙劣的表演本皇子看的很开心,暂时也不想拆穿,可一但本皇子哪一天心情不好了,说不定就治她个欺君之罪了,这罪名你知道吧,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我想,郝黛姑娘也不想看着你全家死绝吧……朱梓骁笑地很灿烂,郝黛心中略微有些烦躁,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看着郝家全家去死,只是她又到哪里去给朱梓骁找高人去,管它呢,拖一时算一时!等哪天这朱梓骁真的把她惹急了,大不了直接杀了,谁还能知道是她干的啊。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给我时间,你也知道高手一般都居无定所,脾气古怪的,联系上他还要让他考虑一段时间的吗。
郝黛点点头应承了!但依然有些为难地说道。
三个月!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期限。
别企图欺骗我,就算本皇子知道你很强,但捏死你也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丑朱梓骁今日第一次显露出了身上的气势,就是想要震慑一下郝黛。
可郝黛却是黑眸幽深,那瘦弱的身体却是猛然爆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让朱梓骁瞬间浑身冰寒!即使是从他父皇身上也不曾感觉过如此骇人的威势,今日却从一个小女孩身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