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体上出现撕咬伤痕还能说得过去,可这树干上……大家有些费解,难不成那吃人的大妖怪还有啃树皮的爱好?你们看这里,这棵树也有!郁晨叫了一声。
大家抬脚走过去,发现这一片的大树上,都有被撕咬过的痕迹。
说实话,我现在不太认为是撕咬伤。
上官玉说。
大家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要说这些是被撕咬出来的,未免太扯了。
不是撕咬,那是什么?凤幽月眯着眼盯着那树干,眼底精光闪烁,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们忽略了。
一团飓风、大面积出现类似撕咬的伤痕、残肢断臂、以及有可能是群体攻击……脑海中灵光忽闪忽现,凤幽月隐隐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这处的线索中断,大家继续前进。
半个多时辰后,已经可以隐隐听到清溪涧里潺潺的流水声。
这处明显有打斗痕迹。
上官玉扒开草丛,地面一片凌乱不堪,杂草花枝被飓风扫过,狼藉一地。
凤幽月蹲下身,盯着一地狼藉沉默不语。
应该是打斗过程中被压坏的吧。
郁晨在她身边蹲下,扒拉了一下折断的花枝。
凤幽月没说话,她站起身四处走动,除了遍地的狼藉外,四周的石头大树上都有重重的痕迹。
一团飓风……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风造成的?大家一愣。
风造成的?不太可能。
风造成的伤口和撕咬伤痕虽然有些像,但能明显的分辨出来。
凤幽扬否定。
凤幽月:可如果风的攻击力十分强大呢?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如果风的攻击力十分强大,完全可以将人的四肢撕裂,并且造成类似撕咬的痕迹。
凤幽扬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但又觉得并无可能。
如果一个风属性修炼者的实力达到一定境界,的确有可能以风为引给对方造成撕裂般的伤害。
但这样的案例很少,即便是玄帝阶甚至更高的风属性修炼者,造成的伤痕大多数都是类似刀割一样的刮伤。
凡事总有万一。
凤幽月摇摇头,修炼者修为再高,拥有的风属性玄力也有限制。
但如果是风原力的话……大家心头一震。
风原力,一切风属性的本源。
如果是它,一切皆有可能。
一团飓风、撕咬伤、树木上的痕迹、以及群体攻击力,如果那个神秘的大妖怪是风原力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
大家心头有些发凉,风原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真是风原力……凤渊咽了下口水,那我们能打得过吗?话音刚落,四周狂风骤起!肆虐的威压铺天盖地弥漫一方天地,眼前的一切被黄沙吞噬。
凤幽月心头一震,娇喝道,大家小心!飓风好似龙卷,肆意摧毁万物。
狂吼的怒风好似尖刀一般,割的脸上生疼。
凤幽月打开防护罩,警惕的站在狂风中,噬天战戟紧紧握在手中。
啊——!忽然,凤纤凄厉的叫声在耳际炸响。
紧接着是凤长昊的怒吼声。
凤幽月心头一颤,立刻抬脚冲向凤纤的方向。
哪知就在下一刻,滚烫的鲜血‘唰’的喷在她的头上。
凤幽月脚步一顿,猛然回头,双眼爆睁。
距离她不远处的郁晨,腹部被全部贯穿,内脏绞的细碎,胸口以下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血洞!胖子!凤幽月目眦欲裂,疯一般的冲过去。
可没走几步,她的身前凭空出现一堵透明的墙,将她弹回来摔在地上。
墙的那一头,郁晨缓缓低下头,怔然的看着自己的腹部。
血汩汩的流个不停,他似乎感觉到刺骨的冷风从空洞稀碎的腹部吹进来,略过心脏,连心尖都在打颤。
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消失殆尽,郁晨看着墙外拼命冲撞的凤幽月,缓缓闭上了眼睛。
砰——!身体重重倒在地上,飓风过境,地上什么也没留下。
凤幽月的动作猛然停住,郁晨的身体倒下,飓风席卷,身体消失。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凤幽月的眼睛迅速充血,凶恶而绝望的眼神好像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她挥动噬天战戟,一下又一下砍在透明墙上。
凤长昊几人闻声赶来,也加入其中。
砰——哗啦!终于,在大家的合力下,透明墙壁四分五裂。
凤幽月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慌慌张张跑向郁晨消失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血迹和内脏碎渣!凤幽月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被凤长昊急忙扶住。
胖子呢?凤幽扬目眦欲裂。
大家心头发沉,按照之前那些人的下场来看,郁晨凶多吉少。
很有可能……被吃掉了。
凤幽月浑身发冷,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抖得厉害。
她强迫自己站起来,深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理智。
回想一遍凤清岩之前的遭遇,再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凤幽月压下心中的恐慌,视线四处扫来扫去。
这时,飓风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地狼藉。
凤幽月四处来回走动,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里有阵法。
她停下,忽然说。
大家急忙走过来。
这里。
凤幽月在地上划了几下,气息和其他地方不对,应该是用阵法掩住了。
我刚刚打碎的透明墙也是阵法之一。
说完,她用力捏住眉心,尽可能冷静的在心里理了一遍。
如果按照之前那些受害者的下场,尸体应该是被扔在荒郊野岭才对。
但那大妖怪却将郁晨抓走了,还设下了阵法,这说明郁晨对它有别的用处。
只是不知道那大妖怪是需要一个活的郁晨还是死的。
凤幽月努力掩饰住心底的担忧,当务之急是破解阵法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名堂。
两刻钟后,易渊到了。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破解阵法,凤幽月让小混把正在闭关的吞天黑鹏叫醒,将易渊从凤家接了过来。
在这些人中,最擅长阵法的只有易渊了。
易渊到达血罚之森后,也没多问,一头扎进了阵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