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疑惑,她问:什么当枪使?虽然她没听懂,但依旧要非常有自信地反驳:我没有乐呵呵的,我今晚很生气。
然而温叙言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也没有想和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愿,似乎是单方面终结了这个话题。
眠眠最讨厌这种情况了,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到底在搞什么嘛!而且明知道她脑子不好,还不把话说清楚。
眠眠别过脑袋看窗外,并不打算理睬老王八蛋。
……温叙言和眠眠莫名其妙地就进入了冷战的状态。
反正眠眠是不会主动和温叙言讲话的,而温叙言并不知道眠眠在和自己冷战。
俩人的冷战一直持续到某天温叙言下班回来,突然在家里闻到了某种刺鼻的味道,就好像他们家的洗手间堵了。
温叙言当即心一沉,衣服都来不及在衣架上挂好,便急匆匆冲到一楼的洗手间,顺带还唤了几声眠眠的名字。
不过,并没有听到回应。
温叙言在经过厨房的时候,冲向洗手间的脚步突然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顿住了。
他紧急刹车,单手扣住厨房的门框,凑进去嗅了嗅。
……没有当场干呕出来,那是在维持他的形象。
他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出问题的不是他们家洗手间,而是他们家厨房。
眠眠。
温叙言的嗓音沉了一个度。
眠眠这才听到是有人喊自己,刚才她还以为是幻听来着。
烟雾朦胧之间,眠眠关掉了煤气灶的火,打开了窗户。
换气的片刻,还伴随着几声咳嗽声传到温叙言的耳里。
眠眠,你在煮什么?温叙言思考再三,到底没进厨房。
眠眠拿掉塞在鼻子里的餐巾纸和小夹子,走出来,关上厨房的门,才解释道:雅雅去旅游了,给我寄来了一箱当地的特产。
然后?温叙言太阳穴控制不住地跳了几下,耐着性子听眠眠说下去。
我之前吃过螺蛳粉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雅雅说这次给我寄的是很正宗的,就叫我尝一下。
眠眠别过身子咳嗽了几下,但是,可能它太正宗了,我有点接受不了。
那你还煮。
温叙言打开厨房的门,试图想清理一下厨房,不过刚打开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让味道再接着散散吧。
我不煮的话,怎么知道它这么正宗嘛。
而且我都煮到一半了,不能浪费呀,就硬着头皮继续煮了。
眠眠拖着温叙言来到客厅,指了指茶几下的一个大箱子,这么多,都是雅雅给我寄过来的。
……温叙言突然觉得他的头好痛。
乖,咱们以后不吃。
那就浪费雅雅的心意了。
眠眠有些为难,两手的食指都勾在了一起。
那你出去吃。
温叙言回答地毫不犹豫,反正他是一点也不想在家里第二次闻到这种味道。
否则,他的嗅觉神经一定会崩溃的!厨房的味道散的差不多后,温叙言才勇敢推开厨房的门,将锅里已经焖干了的螺蛳粉倒进了垃圾桶,把锅泡在水池里。
还没处理完厨房的味道,他的手机就响了。
眠眠,过来接一下电话。
哦,来了。
眠眠胡乱地抽了几张将手上的辣条油擦掉,冲到厨房,从男人口袋里摸出手机,滑动接通电话。
2栋业主您好,我们物业想问下您,您家是不是马桶出现了问题,需不需要我们这边给您派师傅去维修处理一下。
……听完,温叙言的脸色彻底拉了下来。
眠眠立马摇头,回答对方:谢谢谢谢,不用了,我们家马桶没事,是我吃了螺蛳粉。
好的,没有问题就好,但是您那边味道对其他居民造成了困扰,还麻烦您尽快处理,祝您生活愉快。
好的。
眠眠欲哭无泪,挂断了电话。
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温叙言,我可以来洗锅的。
你还是去把垃圾袋扔了吧。
温叙言指了指角落里团着的一团黑色垃圾袋。
只要靠近它,就能闻到一股特别诡异的味道。
并不是单纯的螺蛳粉的味道。
眠眠有些狐疑:哥哥,你是不是还往里面放了什么?温叙言清了清嗓音,他刚才大抵是被味道给冲昏了脑袋,才会将一整瓶香水都倒了进去。
人嘛,总有神志不清醒的时候。
只要不让眠眠知道,那就不是问题。
没有。
男人面不改色地扯谎,可能螺蛳粉发酵了。
?眠眠越发狐疑了,她怎么没听过螺蛳粉会发酵。
还是发酵出一种香到令人作呕的香气与臭到令人作呕的臭味结合的味道。
眠眠想不通,但转头看温叙言洗锅的背影,透着一股冷漠和不想交谈,她才忽然想起,她和温叙言还正在冷战当中。
哼!她撂下一句轻哼,捏着鼻子,拎着垃圾袋出门了。
温叙言听得一头雾水,刚才俩人的气氛明明没问题啊,怎么他的小媳妇儿又不高兴了。
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他好像有点拿捏不住他小媳妇儿的心情了。
……眠眠回来后,就发现温叙言站定在沙发前,而沙发上是她忘记藏起来的各种迷你辣条。
!!!眠眠大惊,手都顾不得洗了,立马冲到沙发上,整个人趴着,遮住罪证。
她最擅长的就是掩耳盗铃了。
眠眠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将那些迷你辣条聚集到一起,然后一鼓作气,闭着眼睛抓起抱枕摆在辣条上面。
讨好似的笑了笑:哥哥,这么晚了,赶紧洗澡睡觉吧。
风眠。
眠眠立马从沙发上坐好,背挺得笔直,妥妥的一副准备挨训的样子。
先去洗手。
温叙言无奈道。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操心老父亲的味道。
遵命。
眠眠立马冲进洗手间,用洗手液将爪子来来回回地洗了好几遍,又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才坐回原来的地方。
洗完手的眠眠已经不是普通的眠眠了,她现在是钮钴禄·眠。
所以,她要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