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叙言要开口讲话,眠眠先一步开口解释:桥豆麻袋,你先听我说。
温叙言不语,静静地看着她编。
眠眠见他不说话,立马开口,滔滔不绝,循循善诱:你看我成绩这么差,那我就是垃圾对不对?那么垃圾吃垃圾食品有什么不对呢?……这是什么?这是温教授的大型无语现场。
更可怕的是,温叙言竟然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刚才眠眠说的话!这太可怕了!温叙言捏了捏鼻梁,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不是眠眠的问题,是他的错。
他没有给予眠眠正确的引导,所以眠眠没有错,有错的是他!对,有错的是他温叙言!温叙言深呼吸一口气,挤出一抹自认为很和谐的笑:眠眠,你不要妄自菲薄。
真的麽?眠眠抬起头,小鹿般的眸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在哥哥心里,眠眠是最棒的麽。
当然。
温叙言能够毫不犹豫且违心地说出这两个字,所以,眠眠你不是垃圾。
嗯!眠眠郑重地点了点头。
所以,眠眠你也不可以——不!眠眠忽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打断温叙言的话,下意识地拔高了音量,我就是垃圾!我就要吃垃圾食品!……温叙言越发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他大抵也是需要一个剪秋了。
好吧。
他似是妥协:那眠眠吃吧,反正眠眠是小孩子,小孩子做什么都可以。
眠眠语塞。
为什么没有人说,大人做什么都可以呢。
真烦人。
眠眠将迷你辣条塞进箱子里,放在垃圾桶旁边,痛心疾首道:我不吃了,我是大人。
不,眠眠可以吃。
温叙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眠眠舍不得但还是要把辣条给扔掉的场景,眠眠可以享受所有小孩子有的权利。
话音落,眠眠彻底将所有的迷你辣条都倒进了垃圾桶里,表情决绝:我说了我是大人,我不会吃的。
温叙言似笑非笑,看上去心情不错,毕竟他找到了一个拿捏小妻子的方法。
眠眠气鼓鼓地坐到温叙言旁边:去做晚饭麽?出去吃,这几天不太想进厨房。
温叙言带着眠眠起身,搭在她肩上的手情不自禁地就摸上了眠眠的脑袋,蹂.躏了几下。
眠眠不喜欢别人摸她的头发,但是或许是时间久了,她逐渐放弃挣扎,将温叙言纳入可以摸她头发的人的范围之内。
……眠眠和温叙言的关系,因为这一顿晚饭,又重修于好。
只是他们在吃饭的地方遇到了源鸢。
源鸢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正从餐厅里出来,和眠眠打了个照面。
源鸢!眠眠朝她打了招呼。
源鸢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很快便遮掩好,露出笑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温叙言后,这才看向眠眠。
风眠,好巧呀。
她松开挽着男人的手,走到眠眠跟前,捏了捏眠眠的脸颊,眠眠也是来这里吃饭吗?嗯。
眠眠点头,她的口吻都变得八卦起来:源鸢,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吗?不是。
源鸢快速否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温叙言,见他没什么表情才重新露出笑容:是我爸爸的合作方,刚吃完饭,爸爸叫我送送人家。
不给眠眠再问下去的机会,源鸢单方面结束话题,不能让人家等久了呀,眠眠我先走了哦。
好。
眠眠朝她挥了挥手。
源鸢转过身的时候,又一次看了一眼温叙言。
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妩媚的,多情的。
也是眠眠和另一个男人并没有看到的角度。
温叙言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
源鸢丝毫不气馁,于她而言,勾勾手指就能撩拨到的男人丝毫没有任何挑战性。
她就喜欢温叙言这种。
现在有多不正眼瞧她,到时候被她追到手了,就有多离不开她。
温叙言这样的男人,在她的恋爱史里,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源鸢径直走到那个男人的身旁,笑容大方得体,只是这次并没有再挽着手。
经过温叙言身旁的时候,她的小拇指稍微弯曲了一点弧度,轻轻地碰到了温叙言的衣袖,除了当事人,谁都没有注意。
……眠眠和温叙言直到坐进餐厅里,上了一桌子菜,都没有谁先开口讲话。
温叙言纯粹是在为眠眠有源鸢这样一个朋友而烦恼,有一说一,他要是直接不允许眠眠和源鸢做朋友的话,只会激起眠眠的逆反心理。
但不说的话,他一点也不喜欢眠眠身边有个心思不纯的花孔雀。
而温叙言不讲话,眠眠就以为他还是在因为各种原因生自己的气。
所以眠眠要先发制人,先一步生温叙言的气。
俩人在这种蜜汁说不清的气氛里吃完了这顿晚饭。
眠眠没吃饱。
因为晚饭的氛围一点都不轻松,在这样的一个氛围里,眠眠是吃不下去东西的。
她本来很想跟温叙言接着冷战下去,但是她忍不住了,她一定要和温叙言讲话,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回到车内,眠眠主动替温叙言系上安全带,然后就保持着系安全带的动作,并不起开。
哥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眠眠表情是少有的认真。
连带着温叙言也严肃了起开,嗯,你说。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温叙言:?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眠眠的脑袋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我哪里对你有意见了?温叙言不答反问。
我给你举例子哈。
眠眠趴在男人怀里,伸出一根手指,之前参加晚会的时候,你说我被当枪使了,但你又不说完整,你嫌弃我脑子不好,还不跟我把话说完整,不是对我有意见,那是什么!眠眠越说越委屈,第二根手指头没竖起来之前,嗓音就染上了一层哭腔。
温叙言,你就是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