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是第一个到宿舍的。
趁着另外三个人还没到,她先将宿舍给打扫了一遍,才开始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床铺。
虽然眠眠一直觉得自己没几样东西,甚至整理前和整理后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但就是花了她一天的时间,直到下午四点的样子,才总算结束这个伟大的工程,瘫在椅子上歇会儿。
这个点,她的室友早就来了。
傅风雅和安久,俩人才收拾了一个小时没有,就和眠眠一样缩在自己的椅子上玩手机,嘴里喊着累死累活的。
偶尔想起来,互相搭几句话,问问晚上吃什么。
唯独源鸢还在收拾东西。
源鸢是她们宿舍里最勤快的一个,不仅是自己的桌面床铺整洁干净,就连宿舍的平时卫生也是她一个人操办。
我的源大室长,你就歇歇吧。
傅风雅一双长腿翘在桌子上,坐也没个正形,目光还没能从擦边帅哥的直播间里离开。
马上就收拾好啦。
源鸢莞尔一笑,停下手中动作,抽出湿巾将手擦了个干干净净,才从箱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眠眠桌子上。
前段时间的宴会上,我看你吃了很多纸杯蛋糕,便叫我爸爸在法国出差的时候带了一点甜点回来,希望眠眠你会喜欢呀。
当然喜欢!眠眠从桌上抱起盒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欣赏了一遍,这个包装也太漂亮了。
我靠,为啥我们没有~果然咱们的寝室长就喜欢眠眠小朋友哦。
安久调侃道。
怎么会,你们当然也有。
源鸢又从包里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不过不是吃的哦。
傅风雅和安久从她手上接过,俩人特别有默契地一同拆开盒子,盯着里面躺着的一条充斥着金钱味道的围巾。
当即表情就凝滞了半秒钟,紧接着就是一句穿透天花板的卧槽。
俩人异口同声且不可置信地问道:Giorgio·Armani的围巾?嗯。
源鸢点头,继续将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拿,一点小小的礼物啦,不用这么惊讶。
蛙趣,这个礼物也就亿点点小。
安久手动合上自己震惊得快要掉了的下巴,实在太贵重,我有点子受不起。
说着,她便将盒子盖上,作势要还给源鸢。
源鸢立马佯装不高兴的模样,久久,你要是还给我的话,就太跟我见外了啊。
女生微微拉着脸,倒是有几分威严,你看看雅雅,她不就收下了嘛,没必要有心理负担,这些钱对我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的。
傅风雅义正言辞地伸出尔康手,表情严肃得一批:不,圆儿,我已经在思考要怎么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了。
源鸢无奈地笑了笑,哎呀,你们要是再这么和我见外,我就不和你们做朋友啦。
好嘛好嘛。
安久将盒子又收了回来,到底是第一次收到大牌围巾,开心中又带着一股自己不配的感觉。
圆儿,以后我任凭你差遣。
傅风雅小心翼翼又郑重地将盒子放进了衣柜的最里面。
眠眠在她们谦让的时候,已经将点心拆下来吃了一半,砸吧砸吧嘴,有点甜,不过她还能接受。
源鸢,它漂亮的我都有些舍不得完全吃掉了。
眠眠象征性地客套了一句。
事实上,是再吃下去的话,会有点腻人。
眠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我爸爸再去法国出差可以叫他再带些回来。
源鸢你最好啦!我就不好吗?傅风雅哼哼两声,故作不悦,我跑了大半个国家,还记得你随口一说的要吃正宗的螺蛳粉,立马就给你寄过去了。
提到螺蛳粉,眠眠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将没吃掉的螺蛳粉又给带了回来。
强调一下,是收拾行李的时候,温叙言执意要塞进去的。
眠眠是拗不过这个老王八蛋的,只好带了过来。
雅雅,你别凶我嘛。
我就凶!傅风雅特别喜欢看眠眠委屈的样子,眠眠越是这样,她反倒是从心里升起一股罪恶的兴奋感。
好吧,她时常觉得自己是变态,还是个喜欢蹂.躏眠眠的变态。
那我就不要和你玩了。
眠眠傲娇地别过脑袋。
不跟我玩,腿给你打断!说罢,傅风雅还做了个手刀的动作,狠狠地从空中劈向眠眠的腿。
眠眠试探性地伸出点小腿,可以轻点打断麽?轻点断不了,要特别疼才有用。
眠眠一下子就把腿收回来了,从椅子上滑下来,踩着小碎步走到傅风雅跟前,搂住她,嗓音软软的:那我一定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听到这句话,傅风雅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哦,对了。
眠眠从她怀里起身,回到自己桌子跟前,俯身从桌子下面拖出刚塞进去的行李箱,打开,从里面翻出了六七包螺蛳粉,雅雅,为了报答你,所以我给你带了不正宗的螺蛳粉。
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心虚,就怕傅风雅吃出来了这是正宗的螺蛳粉。
这样的话,她的谎言一戳就破。
源鸢,安久,你们要吃吗?安久扶着桌子,转了一圈椅子,随口轻飘飘问道:现在?不如今天晚饭就吃螺蛳粉?源鸢提议道。
正好眠眠之前煮的那包还没吃到就被扔了,听源鸢这么提议,她第一个点头同意,好耶。
行啊,我没意见。
傅风雅已经将自己的小锅拿出来了,抬腿踢了一下门的方向,示意眠眠道:锁门。
好嘞。
眠眠麻溜地把门锁上。
烧水,煮螺蛳粉,倒料包,一套流程下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知道为什么,眠眠看傅风雅煮螺蛳粉就没有她煮的那么臭。
这不禁叫她怀疑,这螺蛳粉是不是被温叙言掉包了,可能真的是不正宗螺蛳粉诶。
安久见粉快要煮好了,立马将折叠桌子展开,放上了四个碗,摩拳擦掌:就等着这一天,桌子没有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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