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如果我可以让其他人注资呢?源父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个项目只有纪总愿意投资,爸爸不是没打探过其他人的意思。
那些人都笃定他的这笔生意会赔本,压根就没想过拿出一分钱来。
饭桌上倒是会跟他推杯换盏,虚与委蛇。
一提到钱的事,个个都说拿不出来。
为此,源父也暗戳戳发誓,要凭借这个项目大赚一笔,让那些之前看不起他的人好好瞧瞧。
我的意思是,我能嫁给温叙言,让温叙言投资。
源鸢敛着眸子,遮去眼底怨的目光。
她现在必须要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来取代风眠在温叙言身边的位置。
她不相信几个月的婚姻会让温叙言对风眠产生什么感情。
只要风眠毁了,只要她毁了,那么自己就一定可以嫁给温叙言。
源父紧了紧眉头,你说温叙言?业内人士都知道温叙言这号人物,新贵,妥妥的富一代,坐拥的资产全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拼出来的,不得不叫人佩服。
之前就有大把人想把自家女儿嫁给他,以此来巩固商业合作,不过无一不铩羽而归。
此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完全拿他没法子。
后来听说他结婚了,那是意外之外的意外。
之前传闻,他不是结婚了么?老婆还去过他公司看过。
源父摸索着下巴,心里在盘算着些什么。
结婚了还可以离啊,爸爸,而且温叙言现在在我们学校担任老师,要接近他很容易的。
源鸢冲源父露出自信的笑容,她向来都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志在必得。
只要给我一点时间,爸爸,我一定可以嫁给温叙言的。
时间时间,爸爸能给你时间,项目可等不了你!爸爸,您难道不想让别人知道温叙言是您女婿吗?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一蹴而就。
好事自然要多磨……源鸢停顿了片刻,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竖起一根食指,给我一个月。
三天。
源父不得不承认,源鸢刚才说的那些话确实让他心动。
但是一个月的时间太久了,别说一个月,半个月后项目都吹了。
三天?源鸢不可置信道,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三天我能不能见到温叙言还不一定呢。
你自己看着办吧,爸爸最多给你留出三天时间。
……三天,三天!她三天时间内能不能见到温叙言还不一定!源鸢感觉自己快疯了,被这个世界逼疯了。
她没有一个真心的朋友,没有谁理解她。
甚至连真正疼爱她的亲人都没有。
她亲生父亲只想把她卖给一个中年男人。
说得好听,是叫她嫁给纪总。
撕开这层虚伪的面纱后,无非是因为那点投资,就把她给卖了。
她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来的最后的救命稻草,却只有三天时间!风眠要是死了就好了。
死了,她也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源鸢请了一天假,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现在急需要调整好心态,这幅样子出去见人,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咚咚咚——卧室的门被敲了三下。
十几年来,她们家只有一个人会进她的房间之前敲门,偏偏还是她最讨厌的女人——后妈。
她妈妈刚生下她那几年,嫌弃她爸爸没钱,跟其他人跑了。
她也算是被她爸爸带着长大的,公司有了起步之后,她爸爸才带了一个女人回家。
陪他一起打理公司的女人。
在外精明能干,在家又温婉端庄。
那个女人完美到让人嫉妒。
小小的源鸢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她。
太虚伪了。
完美到一种虚伪的地步。
进来。
源鸢从床上起身,理了理发型。
圆圆,阿姨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给你煮了碗面条。
女人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进来,上面还漂浮着几粒葱花,香气诱人。
源鸢轻轻嗅了几下,很香。
饿了。
她脸色有些不自然,放那里吧,我过会儿吃。
女人并没有听她的话走开,而是坐在她旁边。
源鸢很忌讳女人碰她的东西,见她在自己床上坐下,立马拉下脸色,冷声道:滚。
对此,女人也只是笑笑,阿姨是来给你解决烦恼的。
不需要。
源鸢态度依旧冷硬,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你爸爸给了你三天时间让你搭上温叙言,过了今晚,你还有两天的时间。
源鸢一愣。
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说圆圆还年轻。
女人捂嘴轻笑,关注这些无足轻重的消息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不应该是问我怎么解决你这个烦恼吗?源鸢盯着面前的女人,木簪挽着发,一身水粉色的真丝睡衣,深V领,温婉中又参杂着一丝丝妩媚。
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既没有过分谄媚,看起来又没有那么僵硬。
她垂下眸,心里虽然万分不愿意,但目前她确实想不出什么办法,死马也要当活马医般地问道:那你要怎么给我解决?先吃完面条吧,不然冷了就不好吃了。
女人将放在床头柜子上碗端到源鸢跟前,很好吃的,刚才你爸爸吃了两碗呢。
嗯……谢谢。
源鸢动作生硬地接过碗,小口吃了起来。
大概是她真的饿了,一碗面没几分钟就见了底。
吃饱后还特别尴尬地打了个饱嗝。
……她羞愧地低下头,把碗递给女人,谢谢,很好吃。
这还是圆圆第一次吃我煮的东西呢。
女人弯了弯唇角,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
你还是先说怎么解决吧。
我记得圆圆是有一个追求者的吧。
女人食指抵着下巴,似是在努力回想,挺好看的,那个小男生,叫喻白对吗?之前好几次来过家里想见见你呢,不过都没碰见过你几次。
什么时候?源鸢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前几天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源鸢忽然就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她当然是知道喻白还对她还念念不忘,不过没想到程度会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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