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七章

2025-03-21 13:43:20

江元昭把自己的疑问问出, 好在系统还有些职业操守,没有打算让宿主去为自己的金手指出力:系统只是事先告诉宿主一声,之后的事情, 系统自然会自己解决。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这是系统应该做的,宿主不必道谢。

气了, 听不懂内涵话的系统, 有时候还是挺气人的。

好在系统虽然听不懂内涵话, 办事也不一定靠谱,但是也算是说做就做,当晚, 江元昭再次等来了裴安。

说实话, 已经有点习以为常。

比昨晚更甚,今日裴安一见她,便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眸中似乎有千言万语,江元昭知晓, 系统已经过去询问过他的意见, 因为自己的金手指已到账了。

初时,江元昭还以为裴安是要和自己算账呢,不成想, 裴安虽然目光灼灼,却是并未提及此事。

系统适时提醒她:宿主不必担心,系统并不能透露关于系统的事情,所以系统是以男主可以接受的方式询问的。

什么方式?江元昭没顾忌到还在一旁的裴安,心中问询道。

抱歉, 这是男主隐私, 系统不能过多透露。

它说过不能是事情, 大多都是真的不能,所以江元昭没有继续追问,做无用功。

阿昭,明日阿昭可有空,能否陪我出宫一趟?这边刚结束和系统的对话,那边裴安又询问她。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行程,她私心里其实并不怎么想外出,于是有些迟疑,反问裴安:陛下可是有什么要事,需臣妾作陪?这又不是现代,男女大防即便不如有些朝代那般严苛,但也绝对没有什么大事,还需江元昭去作陪,便是有,也是在宫里举办些宴会,招待客人,需要江元昭出面。

她明知如此,还故意询问,实则也是告诉裴安,若是没有什么大事,那就不要来找自己,非必要不外出。

裴安愣了一下,才带着些笑意道:阿昭误会了,只是想带阿昭出去玩玩,与阿昭成亲后,我便时常不在京中,也没多少时间陪阿昭,如今只是想带阿昭去京里看看。

呃,这算是在约她吗?他事情实在真诚,江元昭想了想,到底应了她的邀。

入寝时,江元昭到底没忍住,自己先提了关于让他同受痛苦的事情,也没直接问,言语间十分隐晦:陛下今日可预见什么怪事了?抱着自己的身躯突然顿了一下,才道:并未预见什么,只是有仙神入梦,梦中似乎得偿所愿。

这话说的,江元昭每个字都能听懂,连起来却又什么都不懂了。

讪讪笑了一声,也不知再该如何问询,又听他继续道:仙神与我设下考验,若能过了考验,便能永远供奉于她,我已应下考验,只看是否能得仙神垂怜。

扣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更加用力了,江元昭觉得有些勒得慌,不待她开口,勒住她的手臂又自己放松了。

阿昭觉得,我会的仙神垂怜吗?陛下乃真龙天子,自然能得偿所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元昭只觉得自己说完后,裴安态度似乎有些波动,好,借阿昭吉言。

次日清晨,江元昭不向昨日起的那般晚,醒时裴安也还在身侧,见她醒来,起身便去为她拿衣物。

裴安行于军武,平日穿的严实,寝时也大多是他主导,加上晚间光线不甚明亮。

故而江元昭此前竟未发现,裴安身材竟是这般好。

腰腹紧实,肌肉分明,然而惯爱在网络上看腹肌的江元昭,如今真面临这一块块分明是肌肉时,竟是羞怯不能言语。

也不知裴安有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泰然自若的去为她拿来衣物,但却迟迟未动手自己更衣。

见这情形,江元昭只以为是他平日里只被人伺候,因而不会自己动手,刚要叫人进来帮忙,却被他制止了未出口的话。

阿昭不必让人进来,倒没有如此没用,连件衣裳都不会自己穿。

嗯?有没有一种可能,江元昭自己也不会穿呢?人的惰性大概就是如此,平常衣食住行皆有人伺候,导致穿越两三年了,还是没有学会自己穿衣梳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裴安主动请缨:至于阿昭,便由为夫亲自来伺候吧!他甚少说这样的风流话,如今偶尔说说,倒是并不显得油腻,于是若是放在现代,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估计还在大学校园里,模样也不错,只穿着白色底裤,十分放的开的伺候江元昭更衣。

这样的情形,江元昭没忍住,终于伸出了自己的咸猪手,落在了裴安肌理分明的腹肌上,随后又佯装不在意的收回手。

如此反复几次,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该看出端倪来了,然而裴安好像天生缺了这一根弦一样,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就乖乖的任她胡作非为。

直到最后,伺候这江元昭穿戴整齐了,裴安才开口道:今日已答应过带阿昭出宫玩玩,不若又得辛苦阿昭了。

这话,江元昭听懂了,于是瞬间面上飞霞,明明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那三个孩子还俱是与裴安生的,谁曾想,自己还会因为裴安的一句话,而觉羞涩,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

她低头,似乎是想要掩饰面上的飞霞,陛下既也说是要带臣妾出宫,何故还不更衣,也不怕误了时辰。

说罢便垂首出了内殿,换了个地方让人与自己梳妆,实在梳妆台还在殿内,所以又劳人去其中拿了些东西出来。

而此时,也确实看出,裴安是自行伍出身,他直接跟着入内那胭脂饰品的女使一道出来,看着那些梳妆的东西,有些跃跃欲试,不若我与阿昭画眉吧,愿我与阿昭此生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此时面上涩意已然退去许多,于是不置可否的让他上前来势,裴安拿着螺子黛上前,一手捏着她下巴,迫她半仰着头,另一只手则在她眉目间动作。

而江元昭,就这么个仰着头,看他面目俊朗,神情认真,就在脸上又泛起热意的时候,就见裴安扭身,将手中物件放在女使的托盘上,随后右手抚上了她眉眼,轻轻蹭了下。

江元昭只觉不妥,问道:陛下这是作何?可是画的不好?眉间的手顿住,随后就是裴安略显心虚的声音:是我不好,行事冲动了,这眉黛如何能擦去,别叫阿昭顶着这样的眉妆,叫人看了笑话。

他垂下手时,江元昭似乎还看见他指腹间的一些黑色痕迹,终是没有忍住轻笑了一声:辛苦陛下了。

并不辛苦,反倒是误了阿昭时辰。

无妨,今日起的时辰早,不会误事的。

或许是为了今日出宫,最晚与裴安休息时,他可是十分安分,不过还得劳陛下在一侧稍等些时候,叫女使来与臣妾上过妆后,才好与陛下出行。

不得不说,专业人士就是专业人士,女使与她上妆的十分迅速,只盘发时误了些时辰。

一切收拾妥当后,她与裴安上了同一辆马车,大概每个皇帝都有个微服出巡的想法,所以不止她和裴安衣着不张扬,便是连马车也十分低调。

与裴安同乘,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待马车缓缓行到宫门处,马车内她和裴安还都没有开口,空气里都是沉默,江元昭才觉得有些尴尬。

扭头看了眼目视前方,似是坐的十分端正的裴安,于是不由的也坐正了身子,只是处处绷着,倒让自己感觉腰部肌肉有些酸胀。

与他较了一会劲,到底还是犹豫着开了口,主动与他找话题,陛下此行,可是要带臣妾往何处去?带阿昭出宫玩玩,阿昭若是一口一个陛下臣妾的叫着,怕是会露了我和阿昭的身份啊!沉默,不叫陛下,换做其他的称呼,也是实在不敬,江元昭不知如何称呼,干脆又将问题抛回给他,那不知臣妾该如何称呼陛下?民间多爱以郎称呼自己夫婿,不若阿昭也这般称呼吧。

安郎?叫出口时,江元昭又察觉出一件不妥事,裴安与淮安的名字,似乎撞了。

而裴安既是君,又是父,如此,淮安便不能与他用同一个字做名。

想到此,忽略了裴安脸上欢喜的神情,江元昭提起了此事:陛下,臣妾有罪,今日才忆起,淮安似乎撞了陛下名讳,先前太后问起,臣妾也与太后说了淮安名字,竟是也未得太后提醒。

呵呵!裴安似乎很轻的笑了一声,不知其中含义,我生时也是受了一段时日关注的,及至后来底下几个弟弟都能养成立住,倒是再少有人能看见我了。

所以太后忘了我名讳,也是正常事,莫说太后,怕是父皇也早不记得了,不过淮安,我知晓阿昭以安字为淮安名,也是寄予了阿昭的期许,期他此生平安,其实于我并无不妥,撞便撞了。

他依旧是挺直了身板,原先看着他直挺的后背,江元昭有些替他的累得慌,如今听了他的话语,目光反倒是不怎么放在他坐姿上,而是生出了淡淡的心疼。

不过裴安转瞬又收起了这个话题,转而道:阿昭,我与你甚少做过平常夫妻,阿昭今日便这般唤我吧,我喜欢阿昭这般称我。

好。

她刚刚应下,便感觉马车骤然停下,惯性的作用下,加之江元昭方才与裴安较劲,坐的也十分笔直,于是马车这一停下,江元昭便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

眼见就要栽倒在地,突然从侧方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托起,随后又落入一个带着暖意的怀里,毫无疑问,是裴安接住了她,又将她抱在怀里。

裴安身上还带着些浅淡的气味,似乎是凤仪宫熏香的问道,自己身上应该也有,可是江元昭偏偏在他怀里,第三次面染热意。

真有够不争气的,孩子都不止一个了,两人该做的事也早就做完了,还能因为一个怀抱而红脸,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纯情啊!阿昭无事吧?可伤到什么地方了吗?裴安询问时,江元昭连忙从她身上起身,故作镇定的回道:有陛……安郎护着我,并未受伤。

他仍是坚持着打量了一遍,才扬声询问:出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停车?主子。

车夫探身进来,面上有些为难,是有个姑娘突然来拦马车,属下不得已,这才勒马,惊扰了主子主母,还请主子责罚。

作者有话说:嘿嘿,还了500也是还,应该算是保住头发了吧感谢在2022-09-13 00:15:41~2022-09-13 23:18: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7秒鱼 50瓶;西念\'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