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之突然想到张炎,于是张口提道:陆伯父,我倒是想到有一人可以试试给皇上解毒。
陆天也一拍脑门:哎呀!你说的是张炎?!我怎么没想到呢?倒是可以一试。
嫣之想了一下,开口道:陆伯父,我还有一事。
大皇子蠢蠢欲动,如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若想办法逼了他出手。
陆天忙道: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你这丫头一向是有主意的。
嫣之心道,前世看多了宫廷剧,这点儿想法还能没有?还是正色道:如今可让张哥进宫诊治,但是还是不要公开。
最好能瞒住大皇子那边儿的人。
我当初和张哥说了当前的形势,他虽是没什么反应,但是我有把握说服他去宫中。
不管能不能治好,不能走漏了风声。
此时还要严防大皇子动手,不过大皇子最大的倚仗就是镇南将军张武。
所以还请陆伯父通知暗探,看好了镇南将军的动静。
虽说如今都城的安防都在我们手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还是做好打算,随时可以抽调军队支援都城最好。
杜毅将军那里恐怕是不行,倭国的人和大寒国早就想对天朝下手,请他在这期间严守了边防。
等一切安顿好了,便可请君入瓮。
此时再放出消息,说皇上病危,并暗定了二皇子为继承帝位,想来那大皇子按捺不住,定然会有所行动。
到时便可一网打尽。
陆天听嫣之说完,激动的坐起大呼:好!如此便可免去后顾之忧。
我这就进宫去和二皇子商量。
你且在府上等了消息。
说着便匆匆而去。
嫣之心急如焚的等着宫中传来的消息,却到晚上也没人回来。
嫣之实在是熬不住,便洗漱休息了。
睡到半夜,便被谜儿叫醒,道是秦煊等人都来了,在书房等她。
嫣之匆忙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就向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嫣之看着陆白几人,秦煊和陆白都是满脸胡茬,也都瘦了一圈。
尤其是秦煊,一点儿也没有了平时潇洒的样子,眼睛里挂满了血丝。
见嫣之进来,却都没有说话。
嫣之忙问道:可都用了晚饭?陆天道:我倒是用了些,这俩孩子哪里顾得上,我这就叫夫人去准备些吃的。
嫣之忙拦住陆天:这么晚了,就别打扰伯母休息了,谜儿和语儿去弄吧。
注意,别惊动了其他人,随便弄些吃的过来。
谜儿语儿领命去了。
秦煊这才开口道:我听陆相说了你的计划,很是可行。
有些细节想要找你商讨一下。
嫣之摆手道:我对朝中形势了解有限,怕是也帮不了什么忙。
大的主意还是你自己定。
秦煊正色道:如今勿言传来消息,皇兄议事总是和一个神秘人,他只知道有这个人,却从来没有见过。
我的暗探也未传来任何消息。
所以我想皇兄朝中除了我们掌握的这些,肯定还有别的同党。
所以目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而且父皇现在也甚是危险,太医们都尽力了,可是还是没有好转。
你说的张炎确实可以一试。
只是我和陆白如今都走不开,别的人又不放心,只能拜托你了。
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们的。
嫣之愁道:我是能请来张哥,不过确是很难掩人耳目。
陆白道: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回来时我会在城门接应。
现在负责安防的,都是我们的人。
不怕会传出去。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让张炎乔装一下,以免别人认出。
嫣之点头:那我明日一早就出发。
晚上就能赶回来。
略略谈了一会儿,谜儿语儿拿了些饭菜进来,秦煊和陆白还急着进宫,被嫣之拦住用了饭才走。
第二天一早,嫣之就出发去了善堂。
一路上加快行进,比平时赶到的略快了些,不到午时就到了善堂。
嫣之不动声色的去医馆请了张炎回府,待张炎回来才把当前的情况说了一遍。
张炎为难道:我不想参与朝廷的事情。
这才辞了官。
如今善堂也离不开人,我若是走了,怕是没人照看。
嫣之正色道:张哥,若不是没办法了,我也不会麻烦你。
皇上中的毒宫中的太医都解不了,我这才过来求你。
且不说不管他是不是皇上,他都是个病人。
医者救死扶伤这是应该。
再说张哥若是能解了皇上的毒,救得可是天下人。
张炎一听宫中太医都不能解,当即就来了兴趣,问道:去是可以,不过你先和我说说皇上的症状。
嫣之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张炎皱眉道:如果真的是毒,定是慢性毒药。
要看过再做打算。
我先去收拾些东西,我们马上就出发。
嫣之叮嘱道:张哥,事关重大,千万不能告诉了任何人,只说你回府过年即可。
而且可能在都城住些时日,张哥还是把东西带齐了。
还要记得略为装扮一下,不能让都城中人认出是你。
张炎应了去收拾东西。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过来,收了满满当当的一个箱子。
里面装的全是医书之类的,嫣之忙命人把箱子先抬上了车。
虽是心急,但为了避免别人怀疑,几人用了午饭才出发。
张炎在车上往自己脸上抹了些东西,瞬间脸上就起了些红斑。
嫣之疑惑道:这是什么?张炎笑道:也是这段时间做的,除了能长红斑,倒也没有其他用处。
回去用药水擦了便可。
你是用不到的。
嫣之好奇:张哥怕是还做了些好东西,可不能藏私,都要分了给我些。
张炎连连点头,拿出几个小瓶子一一介绍道:防身的药粉我也给你带了些。
这种是用了会昏厥的药粉。
不过药效只有两个时辰。
此药无色无味,嗅到就会昏厥。
你要小心保管。
上次用的三日断魂丹我只做了几粒,那个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用为好。
红色的是丹药,黑色的是解药。
都装在一个瓶中,千万不可混了。
还有这种药粉,粘着便会皮肤溃烂。
太过于霸道,不到万一你最好也不要用。
这药没有解药,用清水便可洗去,但是皮肤的溃烂却只能慢慢长好。
嫣之大为欣喜,连忙谢过张炎贴身收好。
到了天擦黑才到了都城,嫣之先是在城外等着。
等了暗探过来禀告一切妥当,才带了张炎进城。
陆白远远的看着,并未上前来。
守卫掀开帘子看了看,盘问了几句就放进了城。
嫣之先带张炎回了自己府上。
备下了饭菜先和张炎用了。
用过饭又收拾了房间,让张炎自去休息,等了夜里再进宫。
张炎也没多问什么,想到诊病也需要精力,便先去睡了一会儿。
嫣之自己则一直没敢入睡,等了陆白前来。
陆白将近子时才到,带了侍卫的衣服让张炎换上,便匆匆而去。
嫣之这才放心去睡。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
用了午饭就去了漱芳斋。
最近都城漱芳斋的生意都有些受到局势的影响,来的人没有往日多了。
梅香很是着急,嫣之忙安慰了几句。
吩咐了梅香还是好好看着店铺,她自己这两日也会都来的。
梅香才放下心来。
其实嫣之也是心急如焚的,担心着宫里的形势。
张炎进宫也有两日了,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才有三天就过年了,嫣之干脆和烟雨商量了下,采买了年货送去善堂。
第二日再回来。
烟雨忙着府上的事务,自是脱不开身,嫣之便带了谜儿语儿自去。
足足买了一大马车的东西,嫣之才往善堂里去。
出城的时候也没什么麻烦,中午便到了善堂。
嫣之吩咐了人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张炎在进宫前就已买了布料,吩咐了善堂的媳妇们做了衣服分发。
善堂上一年种的粮食也够吃上一段儿,所以嫣之也就买了些肉食之类的。
爆竹也买了一些。
善堂里的人自张炎去了,很多杂事都无人请示,此时嫣之来了,自是过来相问。
嫣之没想到张炎平日的工作那么繁琐。
当即让大家自己推荐人选,选了各处的负责人,杂事都能自己做主。
若是有什么大事,再来商议。
这才轻松了不少。
又找了秦煊当时带来的一个朱先生,拿了一千两银子给他,以备善堂常用。
朱先生甚是惊讶,想不到嫣之如此信任他,一出手就是一千两。
当即保证绝对管好善堂的事务。
嫣之又邀了各处的负责人开了个小会,吩咐了若是她和张炎都不在,万事可以问了朱先生。
这才把善堂的事情安顿下来。
本定了是第二日回都城的,却也没有回成。
只得到了第三日再出发,还能赶得及回去。
第三日已是大年三十,嫣之带着谜儿语儿赶回了都城。
进门时的检查比出城那天严了很多,马车上被搜了个仔细,又盘问了半天才放行。
由于答应了烟雨要一起过年,当即便直接让马车驾往左相府。
到了左相府烟雨满面愁容,嫣之大为不解,忙问道:伯母,伯父和小白至今还未回来?烟雨愁道:往常明日宫中总要设宴,宴请朝中官员及家眷。
老爷就算再忙,也会回来过年,第二天再带了我进宫。
如今都到了现在,一点儿消息也没传回来。
如今的形势我也知道一些,不知老爷和白儿有没有危险!嫣之忙安慰道:伯母尽管放心,如今宫中若是有事,怕是伯父早就回来安顿了你。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起码证明伯父和小白都还安全。
我们还是把府中的事务打理好,让他们回来就什么都不用操心就行。
烟雨强笑道: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一人真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