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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当年的真相

2025-03-22 06:47:29

炎忠生的脸色惨白如纸, 正准备大哭的关昕愣怔怔地看着炎彧, 豆大的一滴眼泪含在眼睛里,木槿则紧紧握住了炎彧的手。

五岁那年, 小小的炎彧一定伤透了心。

炎彧偏转过头,不想去看爷爷那张与自己三分相似的脸, 话说的掷地有声, 我绝不会走爸爸的老路,让你安排我的人生!这些年他极力去忘记那些印在脑子里的往事, 极力不去想自己的婚姻,也极力躲着关昕。

如今,他有了喜欢的人,所有他极力去避免的事都要去面对,他也想过最坏的情况,觉得爷爷不会把事情做的很难看,没想到他还真的做出来了。

当年爸爸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些,带着心爱的女孩子来见父亲,结果被棒打鸳鸯, 他不明白, 为什么炎忠生一定要把控别人的婚姻。

炎彧没有见过奶奶, 不知道奶奶是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他会想,若是奶奶在世的话说不定会好很多。

炎忠生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直疼爱的孙子会对他有这么大的不满,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激烈的反抗, 仿佛又回到了他青春期的那段日子,祖孙俩只要一见面就抬扛。

炎忠生说:婚姻确实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才多大,你有多少阅历,你怎么知道你们会走到最后,你以为有爱就可以了,婚姻并不是那么简单……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只知道我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如果我不爱她,我连看她都不想看,怎么一起生活!炎彧温柔地抚摸着木槿的脸,这回可真是让她看了笑话。

苦笑地转过头,直视着关昕,关昕我最后说一次,我不爱你,永远都不会爱你,你别白费心机了,以后我在家的时候也请你不要过来。

关昕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她从小就喜欢炎彧,一心一意地想嫁给他,她觉得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会有打动他的一天,可他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不爱她,永远都不会爱她!她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或许今天就不该来,不来的话就不会听到这么绝情的话,这是十几年来,最晦暗的一天。

炎忠生极力安抚关昕,昕昕别哭,一切有爷爷做主,爷爷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关昕根本听不到炎忠生说什么,她只是哭,脑袋里不断重复着炎彧的话。

炎彧拉着木槿走,他一样后悔,不该带她来的。

你去哪儿?炎忠生叫炎彧,炎彧头也不回,回我自己的家,等你什么时候同意了我们俩的事,我们再回来。

你给我站住!为了个女人跟我对着干,你就是这么做孙子的!身为长辈,一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我替你汗颜!你!炎彧!炎彧已经带着木槿出了门,拉开车门,把木槿塞进去,他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

木槿也不敢说话,炎彧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她一直奇怪,为什么炎彧不跟爷爷住在一起,现在明白了,这俩人的脾气都太倔了,谁也不肯让步。

炎彧一直开,速度很快,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木槿也不去打扰他,紧紧抓着把手。

她也不认识路,不知道炎彧要开往哪里。

忽然炎彧长长舒了口气,让你受委屈了,你别往心里去,我爷爷就是这样,老顽固,他在公司做老大做习惯了,到了家里也想只手遮天,稍微不顺心就发脾气,这几年,年纪大了,越是过分了。

炎彧揉揉木槿的头顶,将车停在了路旁。

这是条宽阔的大马路,两边是山,山上覆盖着白茫茫的雪,连个人都没有。

木槿靠在他的肩上,我没关系,只是你,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事。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

炎彧歪头亲了下她的头顶,我那时候小,就记得爸爸每次回来都要跟妈妈吵架,妈妈的脾气跟关昕一样,在家里当小姐当习惯了,谁都要迁就她,稍微不顺心就发脾气,摔东西,我挨过她好多回揍。

她很爱爸爸,可是爸爸不爱她,我就成了她的出气筒,谁让我长得像爸爸呢。

炎彧闭上眼睛,小时候的那段日子简直就是梦魇。

那天我爸爸回来,特别高兴,说是想通了,有爷爷压着,反正也离不了婚,索性就尝试着爱妈妈,他还拉着妈妈的手,要带她出去玩。

我妈妈特别高兴,我也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不用承受妈妈的怒气了。

趁着妈妈换衣服,爸爸抱起我,跟我说,‘我带妈妈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爷爷,你记得爸爸永远爱你。

’那天很晚了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一直不肯睡觉,爸爸跟我说的话我也不跟爷爷说,我那时候实在是太小了,熬不住就睡着了,第二天家里来了很多人,他们都围着爷爷问东问西,爷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听到他们说什么车祸,死了,我就问爷爷,爸爸妈妈回来没有,爷爷摇头,他说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了。

木槿紧紧搂着他的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现在你有我了,我会永远陪着你。

炎彧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膝盖上,脸埋在她的脖间,我长大后,去找了当年办案的交警,他说当时周边没有别的车辆,不存在被撞的可能。

车子经过检查,发现刹车线松了,但是车子前段时间才保养过,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他们怀疑车子被人做了手脚,排查了我父亲的周边关系,发现半个月前,我父亲的情人死了,那个情人就是父亲结婚前的女朋友,他俩一直都有联系。

交警说他们怀疑是自杀,碍于爷爷的脸面,当了普通的车祸处理。

我一直怀疑父亲的情人是被杀的,我悄悄地查了,她家里的煤气管道泄漏,发生了爆炸,她被活活炸死,而且……她怀孕了,三个月,父亲才把她接到了别墅去住。

炎彧咬着牙,半是愤怒半是伤心,你说,除了我爷爷和妈妈还会有谁,所以我爸爸恨他们,用了那么惨烈的方式诀别。

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重新审视我爷爷,我发现我所有的一切,生活学习都是他在做主,我就是个傀儡,我要逃离他的掌控,天天跟他对着干,他越是不让我做我就越是要做。

木槿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抚孩子一般,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以后咱们不回去就是了。

可我怕他像对付我爸爸的情人一样对付你。

放心好了,我跟你爸爸的情人不一样,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木槿握起拳头,给他看自己强有力的臂膀。

炎彧失笑,捏她的鼻子,是是,你超级厉害。

那你别担心了,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木槿抚平他皱起的眉毛,在他的眉间亲了亲。

炎彧的眸子瞬间深了,含住她的唇狠狠亲了起来,大有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的意思。

木槿的身子朝后,正顶在方向盘上,突然嘀地一声,按响了喇叭。

炎彧猛然惊醒,木槿的唇已经被他咬的又红又肿,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内疚,轻轻摸了下,疼吗?木槿摇摇头,脸埋在他胸口,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炎彧的下巴搁在她头顶,笑了起来,他的小丫头真的很好很好。

……炎彧带着木槿离开后,家里的气氛就变得很凝重,炎忠生一直黑着脸,他一直认为炎彧不知道他父母死亡的真相,若不是今天被刺激到,恐怕炎彧会一直隐瞒下去。

他现在慢慢想明白了,为什么炎彧突然会跟自己对着干,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了。

可怜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关昕呢,听到了这么大的秘密,心里的震荡可想而知,她一直是父亲手心里的宝贝,生活在真空的环境里,从未接触过这个社会的罪恶。

原来罪恶就在身边,离她如此之近。

关昕的声音遏制不住地发抖,爷爷,我,我先走了。

炎忠生乜斜地看向她,眼睛里含着警告,今天听到的昕昕放在心里就行了,别往外说,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让爷爷为难的。

是是,我我不会说的,跟爸爸也不说。

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你先回去吧。

关昕赶紧走了,下台阶的时候差点绊了一跤,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要是炎忠生硬要炎彧娶自己,炎彧会不会也像他爸爸似得带着她一起死。

关昕打了个寒战,她发现她一点儿都不想跟炎彧一起去死。

炎忠生佝偻着腰,上了楼,推开自己的房间,房间里贴满黄色的符纸,柜子、床、窗户、桌子,每一处都有。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也贴着符纸,这下你满意了吧,小彧终于跟我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