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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由不得不多想

2025-03-22 06:47:29

因着炎彧不在, 很多事都得找关安平处理, 他想早点回家都不成,依然忙到了晚上九点, 回到家的时候,关昕已经睡了。

他们父女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关昕小的时候更是如此, 妻子去世后,关安平意识到对两母女亏欠太多, 尽量不加班回来陪女儿。

炎彧接手公司后,忙着跟他斗,回来的又晚了。

加上关昕有意躲着关安平,两父女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根本没有碰过面。

关安平贴着关昕的房门听了听,什么都没听到,扶住门把手,拧了下,拧不动。

敲了敲房门, 昕昕, 你睡了吗?爸爸有事跟你说。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关安平又说:这事很重要,是关于炎彧和木槿的。

……你要是睡了,就明天说吧。

关安平叹了口气,他知道女儿为了炎彧的事心情不好,他老是担心她会再想不开。

门突然开了条缝, 关昕用浴巾包着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在洗澡,什么事啊?关安平笑笑,压低了声音——楼上就他们俩,即使大声说话也没人听得到,不知道心虚什么,木槿不大好,炎彧没有去公司上班,我估摸着,木槿肯定病的特别严重。

真的?你听谁说的?从新啊,炎彧亲自给他打的电话,还说什么不会想不开,还有爷爷要照顾,你说木槿是不是……关安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关昕虽然从炎忠生那打探到了消息到底没有亲眼看到,如今听关安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彻底信了,她笑了起来,抓住关安平的胳膊,死了好,死了好,哈哈……关安平皱住眉头,关昕的表现不大对啊,昕昕?关昕笑着笑着哭了起来,眼泪像磅礴的大雨,很快把浴巾打湿了,她终于了死了,终于死了,我,我……爸爸……她扑到关安平怀里,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

关安平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炎家的孙媳妇只能由你来当。

关昕的身体刹那间僵住,她一点点从关安平的怀抱里直起身来,爸爸,我这个样子怎么做彧哥哥的妻子啊。

她拉下浴巾,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比关安平还要老上许多。

关安平大惊,朝后退了数步,你是谁?你不是我的昕昕!关昕捂着脸,苍老的手上布满老年斑,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也不敢让别人看到她,每天都是佣人把饭放在门口,她再偷偷拿进去,她的身体衰老的太快了,就像有一只手把她往土里按。

她甚至害怕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如果木槿不死,她会后悔的自杀的。

关安平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不断地摇头,喃喃地说:你不是昕昕,你不是。

关昕哭得比刚才还委屈,我是,爸爸,我是昕昕,我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关安平解释,他会相信她的话吗。

关安平调头往楼下走,他不要做眼前这个女人的爸爸,他要去找他真正的女儿。

关昕急忙追了上去,拉住关安平的胳膊,爸爸,你听我说。

关安平推开她的手,快速下楼,关昕继续追,偏巧踩在台阶的边缘上,咕噜噜滚下了楼梯。

前不久她才滚下去过,伤还没有好,这回又伤在了同样的地方。

钻心的疼让关昕的五官都变了形,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朝关安平看去。

关安平呆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即冷漠又心疼,还有几分怀疑,甚至都不来扶她。

关昕心如刀绞,爸爸两个含在嘴里再也叫不出来。

这样的自己,比父亲还老,怎么有脸叫他爸爸。

我用二十年的阳寿和运势来换木槿的死,他说我可以再活四十年,他肯定在骗我,我怕是快要死了。

关昕抱着伤处哭。

关安平依然呆站着,他在消化关昕的话,阳寿、运势这些东西也能被拿走吗?终于迈动脚步,朝关昕走来,蹲在她面前,细细辨认,即使老了,也很容易辨认出是他的女儿。

他真的很难接受,这么老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女儿。

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我听。

关昕低声把宋清九找她的事说了,关安平听完彻底怒了,一巴掌扇在关昕脸上,关昕的身体不比从前,身娇体弱的,顿时被掀翻在地。

你长这么大脑子是干什么吃的!就是个摆设么!随便来个人跟你说能杀了木槿你就信,他要拿走你的阳寿和运势你就让他拿,你怎么这么好骗呢!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养的像金丝雀一样,连一点儿防人之心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险恶!你有没有想过,宋清九要是骗你,你该怎么办!木槿是死了,她要是没死呢,你不就白白丢了性命吗!关昕只是哭,她已经后悔了,可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个宋清九呢,打电话叫他出来!我给他打电话了,他没接。

关安平更生气了,宋清九是骗子已经确定无疑!给我手机,我给他打!手机在楼上。

关昕挣扎着起来,可是脚踝太疼,根本站不起来。

关安平真是又气又心疼,又不能不管,只好抱着关昕,回了她的房间。

拿手机给宋清九打电话,连彩铃都没有,只有单调的滴滴声。

关昕紧张地盯着手机,默默念叨,接啊,你快点接啊。

喂,关小姐。

听筒里终于传来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关安平劈头盖脸就骂,你这个骗子赶紧把我女儿的阳寿和运势还给她! 不然我找人neng死你!哈哈……宋清九大笑,关先生别生气,我正在确认木槿是不是真的魂魄离体了,当然,我不是不相信令千金的办事能力,万事稳妥一些好。

我也没有骗令千金,这事是她事先同意的,她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强制拿走的,是不是?她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办成了,就过河拆桥吧,您要是neng死我了,令千金恐怕要给我陪葬呢。

我最恨别人威胁我!木槿不也一样威胁过您吗,呵呵。

宋清九笑得很轻快,关安平的脸直接黑了。

宋清九接着道:忘了提醒令千金了,她要的是木槿彻底死掉,我还没有打碎木槿的魂魄,您就开始兴师问罪,难道不怕我就此不办事,由着木槿的魂魄找你们偿命么。

你敢!关安平心中大惊,木槿威胁他的话言犹在耳。

关昕使劲摇关安平的胳膊,要他对宋清九好言好语,还要指着他杀木槿呢。

关安平艰难地不情不愿地咽下火气,转而温和地说:宋先生,你拿走了昕昕的阳寿和运势就该按照当初的协议彻底杀死木槿,我希望你也能理解下我,一个父亲看到女儿的年纪比自己还大,你说我会是什么心情。

关先生的心情我理解,我也会按照当初的约定做我该做的事,但是不能急,木槿身边还有个大妖。

什、什么?妖?是啊,一只千年蛇妖,对付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得要十分小心。

关安平怀疑自己幻听了,又确认一遍,千年蛇妖?宋先生没开玩笑吧?宋清九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挂断了电话。

关安平听了一会儿盲音,才收掉手机,对上女儿企盼的眼睛,宋清九说会履行诺言,但是他还说……说什么?关安平吞口水,他说木槿身边有一个千年蛇妖。

啊?!不会吧,怎么会有妖?!宋清九会不会是骗我们?就算他骗我们,我们又能怎么样呢,还要指着他杀木槿呢。

关安平心累地捏捏眉心,本以为是好事,到头来却是一桩糟心事。

关昕盯着某处发呆,忽然很轻地说道:如果真的有蛇妖,木槿怎么会跟它在一块?她是道士啊,道士和妖怪不是敌人吗。

炎彧又知不知道呢,炎家是豪门,炎忠生怎么会让炎彧娶一个整天跟妖怪在一起的女人呢。

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关安平一拍手掌,你说的不错,这事必须让炎忠生知道。

关昕又说:木槿只说自己是道士,可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说不定也是妖呢。

关安平诧异地看她,就在刚才他还后悔不该把女儿养的像金丝雀一样,此刻她却展现出了非一般的心机。

关安平受伤的心顿时得到了安慰,他抚摸着女儿不再有光泽的头发,就算她不是妖又怎么样,有个词叫百口莫辩,更何况她现在想辩也辩不了了。

关昕忽的笑了,趴在关安平怀里,她不能白白丢了阳寿和运势啊。

关安平扫见女儿肿的老高的脚踝,无比心疼,我打电话叫王医生来给你包扎下伤口。

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王叔叔了,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不好,还是去医院吧。

也好。

关安平给关昕套上羽绒服,背着她进了车库,放在副驾上,扣上安全带,等他坐到驾驶位,打着火,却看到一个黑影飘飘荡荡地到了跟前,穿黑西装黑衬衣□□领带,留着时下男士流行的发型。

黑影越飘越近,脑袋和前半身穿过挡风玻璃到了两人跟前。

他的脸白的吓人,眼睛又圆又大,对着关昕上下打量,自言自语道:时辰快到了,判官老儿这回总算没有搞错。

然后脑袋和身子又从挡风玻璃处抽了回去,飘飘荡荡地远去了。

关昕瞪着眼睛,眼泪汪在眼眶里,爸爸,你你看到了吗?他他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关安平比她还要惊恐,嘴唇不断哆嗦着,根本说不出来话,这是他有生之年见过的最诡异最恐怖的事情,紧紧攥着方向盘,手指节都发了白,他知道该安慰女儿的,可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还是关昕紧紧掐住他的胳膊才让他从极度的震惊和恐怖中回过神来,他颤抖着说:看看看见了……什什什么意思都都没有……你你别别多想。

关昕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那跟传说中的死神一样的装扮,还有什么判官,由不得她不多想啊。

作者有话要说:  7月份双更了一个月,8月份就不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了,每天至少一更,尽可能多更哈,距离完结应该没有多少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