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搭在沈音徽的肩头, 慢慢拿捏,江辞的力道不轻不重,沈音徽倒是很受用。
舒服倒是蛮舒服, 但让自己的伺候了近两个月的人, 反过来伺候自己, 沈音徽便有些吃不消。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犹如从平地飞入山巅, 再由山巅狂跌而下。
沈音徽眼眸迷离,脸颊陀红。
身子一晃, 直直向一侧摔去。
江辞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只另一只手还放在温软之中。
王爷——沈音徽红着脸呢喃, 那个地方污糟,您快把手抽出来!江辞勾起唇角, 把修长的食指抽出来,而后举到沈音徽面前, 上面沾着液体,水淋淋一片。
沈音徽把脑袋扭到一侧, 简直没眼看。
江辞呢, 就那样带着笑,把食指放到口中, 轻轻□□。
沈音徽再也受不住,死命推开江辞,跌跌撞撞跑回寝屋。
约是因着白日里劳累,沈音徽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 只记得江辞将她搂到了怀中, 他的身子硬邦邦的, 像火炉一样火热,倒是十分暖和。
一觉醒来便到了江辞启程的时辰,沈音徽心花怒放,颇有一种飞鸟即将归林的喜悦感。
高兴归高兴,她到底不能表现出来,只颦着眉头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沈音徽踮起脚尖,给江辞披上一件披风,而后又转到前边给他系衣带,一边系一边道:马上就立冬了,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王爷虽身体强健,却也不要忘了增添衣裳。
奴婢知道王爷是个利落人,喜欢骑马驰骋,但那惠州穷山恶水,路途艰险,您还是乘坐马车最适宜……她絮絮的叮嘱了一番,衣食住行都有顾及,眼神柔柔,露出了十二分的不舍。
江辞将一切看在眼中,只觉得熨帖极了,心里愈发不舍。
他也不顾旁人在场,一把将沈音徽搂到怀里,在她的额角吻了一下。
温声说道:我虽出门在外,身边却也少不了伺候的,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莫要为我担忧。
沈音徽嗯了一声,亦步亦趋随着江辞直把他送到大门口。
直到江辞上了马车,她的眼神还黏黏得粘在他身上。
马车辘辘而去,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沈音徽长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向偏院跑去。
她把太妃和江辞赏赐给她的金银首饰,华贵头面,都放到同一个匣子里,抱着匣子进了琉璃的寝屋。
琉璃在蒙荫堂当差,还未回来,沈音徽便把匣子放到了她的床头。
按说她应该等琉璃回来,亲自跟琉璃道别的,可事关重大,她唯恐出现变故,只得先行离去。
左右琉璃认得她的金银首饰,届时她不见了,首饰又放到了琉璃的榻上,琉璃自会明白她的用意。
这些首饰都是极好的物件,换成银子,少说也值两千两,琉璃有这么一大笔钱,以后想吃什么都买得起。
沈音徽又看了一眼琉璃的房间,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连衣物都没带,只在袖兜里放着银票和三张路引。
走到门口,沈音徽拿出太妃赐给她的令牌,顺顺利利出了门。
刚出门便僵在了原地。
江辞抱着一只毛茸茸、圆滚滚的小白兔走到沈音徽跟前,含笑看着她:着急忙慌的,你要做什么去?沈音徽愣了一愣,而后扯出一丝笑容:奴婢嘴馋,想去荷芳斋买一碟子条头糕。
江辞看向王令:你去荷芳斋买一碟条头糕,记得要买刚出锅的,热热的才好吃。
他一边说话一边携了沈音徽往门内走:以后这种跑腿的活计你只管交给下面人做。
沈音徽嗯了一声,磕磕巴巴问道:王爷怎么回来了?可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变故自然是没有的,只不过是他沉溺于温柔乡不舍得离开罢了。
马车行到朱雀街的时候,江辞看到道路旁边有个老媪拎着竹笼卖兔子,里面的兔子白白胖胖,跟沈音徽以前养的那只颇相像。
想起小兔子被猫咬死的时候,沈音徽伤心了好几日,江辞当即就令人停下马车,买了那只兔子。
原本可以让下人跑腿,他却情不自禁亲自把兔子送回了肃王府。
正巧在门口遇到沈音徽,江辞便更不想离开了。
江辞有着超越常人的自制力,便是早起的时辰,也一分一刻也没有变过,今日是他第一次顺着心意放纵自己。
他知道被一个女子左右心智是极危险的,但他甘之如饴。
江辞看向沈音徽,回道:确实有些事情,我要过两日再走。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遂把手中的兔子捧到沈音徽跟前,问道:喜欢吗?那样软糯的小可爱又有谁会不喜欢呢?沈音徽虽满心失望,却还是微笑着接过小兔子,抱在怀里逗弄。
已到午时,沈音徽给兔子喂完食,便伺候江辞用饭,自过了那一夜,江辞仿佛变了一个人,连用饭都不用沈音徽伺候了,直接让她坐到饭桌旁,二人相对而食,温情脉脉,颇有些恩爱小夫妻的意味。
下午,江辞到书房写字,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没头没尾问沈音徽:你可会作画?琴棋书画,沈音徽都有涉猎,最擅长的便是书和画,她点了点头,谦逊道:会一点。
江辞嗯了一声,当即就从书桌前站起来,坐到了书桌对面的太师椅上。
他对沈音徽道:我给你作过一副画,你也给我作一副!想到江辞在道观里作得那副不正经的画,沈音徽当即就红了脸,低声嗔道:那样的画还留着做什么,合该烧掉才好。
江辞轻笑一声:那是本王的心血,断不能烧掉。
你若觉得委屈,本王便脱光了让你画回来便是了。
你……沈音徽气竭,万万想不到江辞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沈音徽唯恐他真的脱衣裳,赶紧坐到书桌前给他画肖像。
沈音徽是个妥帖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力求最好,约莫用了一个时辰,才将那副画画完。
江辞走到书桌旁,沈音徽的笔力虽有些不足,但胜在认真细致,运笔流畅,将他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江辞实在没见过沈音徽这样可心意的人,生的花容月貌,伺候人的时候耐心细致,还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
普通人家里哪里教养得出这样的女子?若是以往,但凡心里生出疑惑,江辞定会着人去查个清清楚楚,但事关沈音徽,他便不想动用手段,只想和她赤诚相待。
他看向沈音徽:我记得你是被卖进肃王府的,你这样的才情做派,可不像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可是有什么隐情?沈音徽一凛,唯恐江辞调查她的身世,略一思索,便有了应对的说辞:我家略有薄产,父亲虽没入仕,却也是举人出身,家里不缺银钱,父亲又空闲,遂打小就教我读书识字。
日子本也顺遂,可我八岁那年母亲去了,父亲娶了续弦,继母是个有手段的,惯会做面子。
她虽不喜欢我,却给我穿最华丽的衣裳,戴最贵重的首饰,人人见了她,都要赞一声贤惠。
父亲也觉得继室甚好,遂把中馈尽数交于她。
直到今年夏天,父亲大病一场,便是请了无数名医也药石罔效。
待父亲去世,继母才露出真面目,唯恐我和抢夺家产,直接便把我卖给了人牙子。
事情半真半假,倒也很容易唬人,沈音徽唯恐江辞想给她做主,派人去处理那恶毒继母,戳破谎言,于是便补充道:起先我是恨透了继母的,现在倒是隐隐有些感激她,若不是她,我便会一直待在北地,又岂会遇到王爷?她说得声情并茂,眼角险些溢出泪花,惹得江辞好不心疼。
江辞将沈音徽抱到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安慰:你受委屈了。
沈音徽缩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说道:没有比陪在王爷身边更好的事情了,奴婢心里熨帖的很,半点都不觉得委屈。
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绵软情话更能撩拨起男子的□□,江辞怜惜沈音徽的身子,自第一次以后便未真正和她敦伦,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尝了□□的迷人滋味,他岂会不想?江辞呼吸一紧,当即就勾起沈音徽的腿弯,把她抱到了书房里面的隔间。
隔间是供江辞小憩用的,里面只一桌一榻,小榻自比不上主屋的拔步床,只一米来宽。
对于热恋中的江辞来说,这小榻似乎比拔步床更让人受用,二人躺上去挨挨挤挤,极尽亲密,倒也不失为一种特殊的韵致。
他依旧是极温柔的做派,依次亲吻她的额头,琼鼻,菱唇,在唇上辗转良久,尝尽了她的甜美滋味,才缓缓下移。
衣衫尽失,他覆到她之上。
事到如今,她也不会故作骄矜,只伸出素手,环住他的腰肢。
便是再青涩,沈音徽也察觉到了异常,江辞那方面似乎不甚雄伟。
时间虽比上次长了一点点,但和避火图上所描述的相差甚远。
男子在这方面最要强,沈音徽觉得她既扮演了柔情美妾的角色,便应贯彻到底。
于是搂着江辞的手臂收得愈发紧,她软着嗓子道:王爷威武,奴婢甚是受用。
不说还好,说完以后,江辞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泄气一般,翻身而下,沉默着扭向内侧,留给沈音徽一个孤矍的背影。
江辞修身养性多年,日日晨练,身子比普通人不知强上凡几,第一次只当他没有经验,草草结束也就罢了,万没料到今日也这样短促。
江辞从未像现在这样窘迫过,简直不敢面对身后那人。
一具柔软的身子贴上他的脊背,身后那人吐气如兰:奴婢觉得这事跟旁的也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熟能生巧,待王爷熟悉了,自然可以威风凛凛、大杀四方。
她轻轻巧巧几句话就燃起了他的雄心壮志,他的身子他知道,下次定能重振旗鼓,将男子汉的威严立起来。
世家贵族,奴仆众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主子的一举一动,便是江辞和沈音徽在书房云雨的事情也传到了赵玉沁耳中。
赵玉沁气愤难当,当即便摔碎了多宝阁上的白玉长颈梅瓶。
表哥是多么清冷温雅的性子,若不是沈音徽肆意勾缠,他又如何会在书房做那不耻的勾当。
事情超出了赵玉沁能接受的范围,她心里惶惶不安,唯恐江辞被沈音徽勾得失了心智,半点都按捺不住自己了。
赵玉沁直奔别亦阁,江辞正在书房看书,屋内只青碧正擦拭桌椅。
她撇了青碧一眼,开口说道:你且先回偏院去罢!原是不合规矩的,但在自己真正的主子面前,青碧又哪里敢多言,她躬身向赵玉沁行了个礼,缓缓退出主屋。
赵玉沁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闯到正屋的,所谓不破不立,她已然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便再没什么可顾及的,倒不如豁出去、拼一把。
赵玉沁大步向盥室走去,温泉水滑,她往水中撒了花瓣,在浴池泡了大半个时辰,直到身上花香扑鼻,才穿上寝衣进了江辞的寝屋。
赵玉沁坐在帷幔内静静听着外面的声响,大约过了一刻钟,外面响起不急不缓的脚步声,赵玉沁知道那是江辞回来了。
赵玉沁倒不觉得害怕,只隐隐涌起一腔期待,若是以往,她是断不敢明目张胆勾引江辞的,可现下不一样,江辞已尝过□□的滋味,她就不信食髓知味的男子会不要白白送上门的女人。
她虽失了清白,却也是赵家嫡女,身份摆在那里,只要江辞要了她,侧妃的位份总跑不了了。
平缓的脚步声停下来,而后又响起棋子和棋盘相击的声音,赵玉沁知道江辞喜欢自己和自己对弈,每每下起棋来,没有大半个时辰是完不了事的。
唯恐时间拖延的久了多生事端,赵玉沁迫不及待脱掉外衫向外间走去。
江辞只以为是青碧在收拾房屋,并未当回事,眼睛依旧粘在棋盘上不肯离开。
离江辞越来越近,赵玉沁不由紧张起来,一颗心咚咚直跳,要跃出腔子一般。
她抬手抚了抚胸口,深吸一口气,三步做两步跨到茶榻旁边,伸出手臂,从背后环抱住江辞。
沈音徽喜欢用玫瑰花瓣泡澡,身后那人身上弥漫着甜丝丝的玫瑰花香,江辞只当沈音徽和青碧换了值,特地候在屋内,等他归来。
他一时生出些许内疚,只觉得自己回房后当先去寝屋看一看才好,阿音那样羞涩的性子,若不是真的心心念念盼着与他燕好,又如何会大着胆子投怀送抱。
江辞勾起唇角,抬手握住身前柔荑,只握了一下便察觉到异常,他沉下脸色,反手将身后那人掼了出去。
转过身来,只见赵玉沁正倚在地上往起来爬,适才那一下,江辞用了八分力,若不是地毯厚实,赵玉沁被摔残了都有可能。
赵玉沁颦着眉头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扶着案几,泪眼汪汪看向江辞:表哥,你若是不想要我,只把我赶出去便是了,为何还要折辱于我。
她便是脸皮再厚也是娇娇的女儿家,万没想到会被江辞掼到地上,被他击打过的腹部热辣辣发疼,也不知成了什么光景。
江辞凌冽的目光在赵玉沁身上一扫而过,往日骄傲端庄的赵家嫡女,现下只着小衣亵裤半赤luo着身子站在他面前。
她都无耻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竟还有脸问他为何折辱于她,简直荒谬。
江辞半句话都不想和赵玉沁多说,只冷冷吐出一个滚字,而后提步向内室走去。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赵玉沁便是再难堪,也不能走出这间屋子,爬床这种事,不似旁的可以积积粘粘,是不成功便成仁的。
若是爬上了床,从此她便可高枕无忧,若是就这样出去了,她以后便再无脸面面对江辞,自也再不能在肃王府立足。
赵玉沁抬手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将歪歪斜斜的小衣规整整齐,复又折回内室。
赵玉沁到主屋的目的青碧心知肚明,青碧回到偏院以后才意识到她若走了,主屋便再没丫鬟伺候,若赵玉沁成了事,连个端茶递水的人也没有,到时候定会责怪于她。
青碧怕透了赵玉沁,唯恐被责罚,于是又匆匆赶回别亦阁,为了避嫌,她也不进内室,就候在花厅处,这个位置不远不近,若是有什么吩咐也是能听到的。
屋内响起一声女子的闷哼,接着便见赵玉沁铁青着脸,跌跌撞撞跑了出来。
这是被赶出来了?主子最重脸面,青碧知道赵玉沁定不愿在她面前丢脸,遂赶紧跪地垂首,她是不愿意触这个眉头的,可谁能想到王爷会把送上门的千金小姐赶出去呢?赵玉沁被接连拒绝了两次,无论里子还是面子都彻底败光了,她气急败坏,窝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正巧看到青碧在花厅跪着,只当青碧是特地折回来瞧她的笑话的,遂大步走到青碧跟前,抬起脚狠狠将人踹倒在地。
胸口被踹得生疼,青碧却不敢言语,她咬着牙坐起来,重新跪到赵玉沁面前。
赵玉沁虽愤怒,到底也没失了理智,别亦阁是江辞的院子,她总不好在江辞的地盘上见血。
赵玉沁瞥了青碧一眼,低声道:跟我走!说完便向前走去,青碧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赵玉沁直接回了太妃给她分派的院子,她站到多宝阁前,伸手拿起一只花瓶,当即就砸到了青碧的脑袋上,鲜血流水一般滴落而下,青碧再也忍耐不住,低低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赵玉沁厉声训斥,你是个什么东西,卖身契尚且被我捏着,竟也敢故意看我的笑话,今日我便是把你活活打死,你又能如何?这便是为奴为婢的可悲之处,你的命都不是自己的,又如何能与主子抗衡?鲜血还在滴落,青碧却连擦一下都不敢,只弱弱的解释:今夜别亦阁只奴婢一人当值,奴婢担忧自己走了,没人伺候小姐和王爷,这才自作主张折了回去。
奴婢打小就伺候在小姐身边,规矩是沁在骨子里的,又如何会长歪心思,故意去瞧小姐的笑话?赵玉沁轻嗤一声: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心里打得什么算盘?鲜血滴落到地毯上,已泅了红红的一片,赵玉沁从荷包里摸出一块银锭子扔到地上,嫌恶的说道:赶紧找大夫把你的伤口包扎起来,好好的地毯都让你给弄脏了。
不是不屈辱的,但青碧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匍匐到地上捡起了哪块儿银锭子。
青碧半夜找大夫包扎伤口的事情到底还是没瞒过太妃,太妃半倚在榻上看向大丫鬟茯苓:沁儿是越发不像话了,原本好好的孩子,怎得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赵玉沁是太妃的至亲,有些话太妃可以说,旁人却是不能言语的,茯苓没有搭腔,只听太妃接着道:怪道慕白只喜欢阿音那丫头,现下把沁儿和阿音放到一起比较,便是我,也喜欢阿音多一些。
这边沈音徽刚躺到榻上,琉璃就抱着首饰匣子进了屋,琉璃把匣子放到梳妆台上,转头沈音徽,开口问道:阿音姐姐,你怎么把首饰都放到我那里去了?过不了几日沈音徽就会离开,这匣子她自不会再收回来,但若直言送给琉璃,琉璃定也不会收,于是她便说道:这一阵子王爷待我好,我唯恐招小人嫉妒,这才想着把首饰放到你那里去,放到你那儿,总比我这里安全。
想到沈音徽屡屡被人坑害的事情,琉璃深以为然,她挺了挺小胸脯,颇讲义气的说道:阿音姐姐且把心放到肚子里,这首饰我定给你看得牢牢的。
沈音徽笑了笑:那就麻烦琉璃妹妹了。
琉璃只道小事一桩,而后又抱着匣子回了房。
第二日上午,江辞到官署处理公务,沈音徽便和琉璃乘马车出了门子。
但凡琉璃出门,头一项必是去脍楼吃美食,她和沈音徽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肴,二人边说话边吃饭,不知不觉竟把一桌子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受冷挨饿难受,吃撑了也不好过,沈音徽倒还好一些,琉璃呢,小小的肚子吃成了圆西瓜,便是坐着都觉得难受。
于是二人就一边消食,一边去逛街市。
走到墨宝铺子的时候,沈音徽一眼就瞧上了一支狼毫毛笔,那笔外观精致,毛身挺拔,成色极好。
这样的笔合该江辞使用,沈音徽想都没想,当即就掏钱买了。
傍晚,江辞到书房练字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笔架上的新毛笔,沈音徽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便解释道:奴婢逛街的时候看到了这支狼毫毛笔,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笔跟王爷相配,便买了回来。
江辞从笔架上取下那支笔,放在掌心握了握,果然十分熨帖,他含笑看向沈音徽,只觉得再没人比她更周全了,她生得标致也就罢了,眼光还这样好。
江辞一把把沈音徽拉到身前,双手置于她两侧,把她圈到他和书桌之间 ,温声道:这笔既是你买的,就由你开锋。
开锋倒是不难,只江辞紧紧把她圈在身前,二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让她觉得十分难耐。
沈音徽往桌子的方向挪了挪,低声道:王爷,您这样挤着我,我不好动作。
江辞轻笑一声,遂松开手,施施然走到书桌对面。
沈音徽这才放松下来,她将毛笔浸泡到温水中,待狼毫吸饱水,再轻轻把狼毫捻开,随后用宣纸把上面的清水擦掉,这才蘸满墨水写字。
沈音徽提着毛笔的手顿了一顿,最后往宣纸上写了一个大气雅正的江字。
她写字时极认真,微弯着腰,深情专注,便是衣襟微微敞开了也未注意到。
江辞就坐在沈音徽对面,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块洁白莹润的酥山,书香和美色,浑然结为一体,便是圣人恐怕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
江辞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沈音徽跟前,掐住她的纤腰把她拎到书桌上,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