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显灵了, 宁楸故作遗憾地说,看来他老人家不同意这门婚事。
魔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啊, 你受的伤好重。
宁楸惊讶地捂住了嘴唇, 掩饰唇角的笑意, 尊上,要不回宫上个药吧?魔尊阴郁地说:别这么叫我, 多生分,你该叫我夫君。
宁楸:???……想都别想!那……本座要你给我上药。
魔尊很委屈。
宁楸想了想, 反正她这具分/身是个傀儡,身体接触都没有任何感觉, 也不会真的占了魔尊的便宜, 上药就上药吧。
看到她点头同意以后,魔尊绯红的眼瞳里浮现出一丝愉悦,走,跟本座回寝宫吧。
魔尊的寝宫非常奢华, 充满了有钱的气息,出身剑宗的宁楸何曾见过这副阵仗, 而这甚至只是魔尊的上百座行宫之一。
宁楸指了指旁边的北海圣木卧榻,道:自己脱了衣服躺上去。
哦, 对了,裤子别脱。
想起师尊渡劫时差点被她看光光,至今不愿回想, 她连忙补充了一句。
魔尊似乎很喜欢她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听话地褪下外袍, 躺在了榻上。
他的身材也很好, 身形颀长清瘦, 虽不像师尊那样常年练剑脱衣有肉,但也有着薄薄一层肌肉,比例十分协调漂亮。
只是被雷劈过的那半边身子,伤口有些狰狞。
——看来天道对他当女婿很有意见。
药在旁边的柜子里。
魔尊提醒道。
宁楸打开柜子,看见里面满满地摆放着一堆玉瓶,里面都是丹药和药剂,旁边还放着不少灵草。
她不由在内心感叹了一句魔尊真是个狗大户!既然如此,薅他羊毛便一点都不愧疚。
也不知道师尊什么时候来洗劫魔尊的藏宝库。
宁楸取出一瓶疗伤药膏,缓缓走到榻边,面无表情地给魔尊上药。
她的指尖刚抚上他的胸膛,不小心牵动了他的伤口,他便轻轻颤/栗了下,眼尾泛出了淡淡的红晕。
宁楸:?魔尊言简意赅地说:爽。
宁楸:???她师尊都没有魔尊这么变态!反正她身为傀儡没有任何感觉,便面无表情地给魔尊抹药。
傀儡人的手非常稳,上药的动作像设定好的程序。
她这副禁欲冷漠的模样看在魔尊眼里,仿佛更戳到他的性/癖了。
宁楸:……抖M的世界,她不理解。
给魔尊上完了药以后,宁楸找他讨要报酬。
……见者有份,你有这么多药,不分给我一点嘛?刚才我都辛辛苦苦给你上药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随便拿。
魔尊随意地摆了摆手,这些放在魔宫里的药剂和灵丹并不值钱(在魔尊看来),就算她全拿走也没什么。
宁楸想了想,倒也不好意思洗劫一空,便每样丹药各拿了两瓶,涵盖治愈内伤、外伤、中毒之类的疗效。
莹莹师妹呢?此间事毕,宁楸问。
魔尊斜倚在榻上,墨发低垂,半遮住扎了绷带的紧实胸膛,懒散地回答:你师妹现在过得很不错,我派了好几个魔族美男伺候她,不仅吃喝玩乐不缺,还提供别的服务。
宁楸:……听说魔族行事狂野,我怕师妹出什么事。
魔尊:?他们不会强迫你师妹的,一切只会顺从她。
魔尊:本座建议你先担心一下自己。
宁楸后退两步:你什么意思?今晚和本座一起睡。
魔尊瞥了她一眼,我已经在寝宫布下阵法,你无处可逃了。
宁楸:???宁楸:我们还没成亲呢,这不合礼法!再说我爹也不同意……礼法是用来束缚人的,我又不是人。
魔尊轻笑了声,啾啾,你在指望一个魔族有多高的道德水准么?宁楸瞪了他一眼,嘲讽道:就凭你这受伤的身体,还指望自己能行?魔尊:……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楸楸,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本座也……不会强迫你,只是想和你睡一张床,纯洁地聊聊天。
宁楸满眼不信。
不过,此时天色已晚,她还想早点让傀儡下线,把注意力转移到本体身上呢,毕竟一心两用实在是太难了。
因此她便没有废话那么多,在卧榻的另一头躺下,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离魔尊远远的。
*与此同时。
前来为徒弟讨说法的晏应寒,以强无敌的大乘巅峰修为,一路砍瓜切菜,强行闯进了魔宫里。
在经过一处开阔的广场时,他的鼻翼微动,仿佛……闻到了酒香?师尊的酒瘾顿时犯了。
他四处张望,只见露天的祭台上摆着好几坛酒,还有许多香喷喷的灵果,他觊觎已久的那只野鸡蔫了吧唧的躺在祭坛上,直接就走不动路了。
晏应寒嘿嘿一笑,感叹道:魔宫不愧是我的快乐老家!在外面我都吃不起这么贵的灵果呢,还有酒和灵兽……嘿嘿,嘿嘿嘿嘿。
他拿起酒,咕咚咕咚直接干了一坛。
爽!晏应寒哈哈大笑。
他的爽点和魔尊完全不同,在他看来,人生最快意之事便是抱着修仙界第一美女一起喝酒吃肉!干完一坛酒后,晏应寒的眸光在野鸡身上停留片刻。
原本蔫蔫地躺在祭台上的朱雀,察觉到那人族剑修赤果果的眼神以后,瞬间又炸毛了!这一瞬间,在恐惧的支配下,它获得了超乎想象的力量,竟强行将身上的绳索挣断,拍打着翅膀想逃!晏应寒思索了一下。
野鸡还活蹦乱跳的,也没拔毛,要吃的话还需要烹饪一番,实是在太麻烦了,况且他今天来魔宫有正经事要办,走的时候顺走几只灵宠便好。
于是,他就着酒,吃起了祭台上的灵果。
嗝……把祭台扫荡得几乎一干二净,晏应寒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一脚踹翻这不知祭祀着什么鬼玩意的祭台,拍了拍身上的佩剑,决定去揍魔尊了。
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不料,他才走出一步,头顶便出现了一道明亮至极的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一道道雷劫从天而降,将晏应寒笼罩在内!噼里啪啦——轰隆隆——这次的雷劫居然比他渡劫时还更狠,像是从天空倾泻的万钧雷霆,气势磅礴,宛若天罚!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宁楸被吵醒,只听雷声隆隆,电光闪烁。
宁楸:诶,外面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