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赵禹书到底想干些什么,若是你遇到了他,一定要当心。
竹苓捧着沈屿的脸,叮嘱着他。
赵禹书现在就像一个疯子,她不知道他到底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但是沈屿的心思早就飘远了。
她刚刚亲自己了,刚刚还是媳妇儿主动亲的自己。
为什么就不能亲的长一点呢,就那么一下,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再亲一下。
沈屿喉结微动,又往往前靠了靠。
我说正经事呢……竹苓推了推沈屿,红着脸。
原本心里全是担忧,但是被沈屿这么一打岔,现在只剩下了羞涩。
沈屿揽住竹苓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而后微微低头,吻密密麻麻地落在竹苓的唇上、脖子和锁、骨处。
竹苓咬着唇瓣,身子微微战栗,裸露在外的肌肤生起了一层薄红。
等……等一下……还有一件事!竹苓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你说。
沈屿伸手将竹苓拦腰抱到床上,唇还在竹苓身上流、连。
上次……宫宴,赵禹书也找上我了。
谈到上次宫宴的遭遇,竹苓便没有来地一阵恶心。
沈屿顿住,上次小姑娘表情不对劲,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吗?乖乖,这段时间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明明自己说好了要保护她,结果她被人欺负了自己都不知道。
竹苓撇着嘴,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
上次宫宴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赵禹书会做扯什么过分的事情。
现在不怕了,不在你身边。
沈屿安抚着竹苓,一下又一下地亲着她。
竹苓身上的衣物早就在两个人的拉扯中松开,衣领斜斜歪歪地挂在身上,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细细的两条带子,再往下,是她绣着鸳鸯戏水的浅粉色肚兜。
沈屿的大掌捏着竹苓的腰,那层薄薄的衣料已经皱巴巴没眼看了。
他喘着粗气,低声在竹苓耳边说了一句。
下一秒,竹苓闭着眼,脸像是熟透的番茄一般。
你……你别说了。
那些话真的好羞耻。
沈屿胸腔发震,低浅的笑声勾得竹苓头皮发麻。
最后一件屏障掉落,那块美白玉彻底在沈屿眼底展现。
竹苓颤颤巍巍地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选择不再看眼前令人羞耻的场景。
乖乖真软,哪儿都软。
沈屿坏笑地在竹苓耳边低语。
腰上横着的手就像是烙红的铁一般,烫的她浑身战栗,沈屿说的那些话也让她面如滴血。
奇怪的感觉一直蔓延至了脑海,自己仿佛沙漠中行走了七天七夜的人,而沈屿就是那唯一的绿洲。
汗珠顺着沈屿的腰窝逐渐往下蔓延,最终隐匿在床榻间。
充满力量感的胸腹带着原始的力量感,横亘在肌肉上的伤疤反而给他增添了男性的魄力。
沈屿的肤色和竹苓的雪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粗糙的大掌带着薄薄的一层茧,眼前的雪白刺得沈屿眼睛生疼,就像冬日里的第一抹初雪,叫人满心欢喜。
竹苓的墨发倾洒在玉枕上,墨发红唇,宛如画册上摄人心魄的妖精,只是一开口,软软糯糯的嗓音只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她:呜……你欺负我……我怎么欺负的娇娇?撒谎是要被惩罚的。
沈屿吻过竹苓眼角的泪,我爱娇娇啊……他……他怎么这个样子,呜,之前沈屿明明不是这样的。
直到最后,时间好像停滞了一般,周围的事物仿佛逐渐远离,自己的感官也变得迟钝。
她仿佛沙滩上搁浅的鱼,周围的空气全都被沈屿挤压开来。
犹如雨后芭蕉,翠绿的芭叶上带着些许的雨珠,看着便惹人怜爱。
反观一旁的沈屿,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
乖乖,带你去洗洗。
沈屿将竹苓抱到了浴室,用清水将她身上黏着的东西全都洗净。
竹苓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由着沈屿摆弄。
她也终于知道,沈屿这么多年的武,真的不是白练的。
清晨,窗外叽喳的鸟声将竹苓唤醒。
她稍稍动了动身子,只是沈屿扣在她腰上的铁臂竟是纹丝不动。
沈屿察觉到了竹苓的动静,又将她往怀里捞了捞:再睡会儿。
可是我们还要和母亲请安……竹苓轻言细语道。
娘不在乎这些虚礼,若是你不想睡……沈屿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听到了这话,竹苓急忙躺好了身子:那……那我再睡会儿。
沈屿看着小姑娘红透的耳根,忍不住发笑,只是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他的手又不老实起来。
竹苓简直欲哭无泪,这人怎么这样啊。
昨天自己明明都哭着说不要了,结果沈屿还是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兴奋了,说……说的那些荤话也是让她面红耳赤。
她转过身,捂住沈屿的嘴:不……不准再说那些话!沈屿看着小姑娘闭着眼睛,一脸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将她圈到自己怀里。
而后握住竹苓的手,十指紧扣。
所有的话全都埋藏在这个清晨。
一场云雨过后,竹苓抱着被子,眼中满是控诉。
沈屿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头,讨好地向前:乖乖,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下次……当然还要这样,男人在床榻上的话能信吗?当然不能。
沈屿乖乖地站在一旁等着竹苓梳妆打扮,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竹苓看。
竹苓红着脸把他的头扭过去,沈屿的眼神实在是侵略性太强,被他这样看着,她总觉得自己……咳咳……好像什么都没穿一样。
沈屿环住竹苓,贴着她的面颊,又重重亲了一口:我媳妇儿这么好看,为什么不看,少看一眼都是我的损失。
他的话直白又大胆,叫竹苓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早膳之时,林玉红看着腻腻歪歪的小夫妻,脸上满是揶揄的笑:哎呦,以后我还是自儿个用膳,免得打扰了这对小夫妻。
跟在她身边的老嬷嬷脸上也是挂着笑。
竹苓羞红了一张脸,打了一下沈屿。
天天叫他没个正型,现在母亲都看笑话了。
媳妇儿不乐意了,沈屿也只好收回了手,只是脸上还是没皮没脸的笑:娘,我们感情好不也是给您省心吗?这句话倒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林玉红轻哼了一声,她这儿子总算是开了点窍,知道怎么哄自家媳妇儿开心。
早膳过后,竹苓让沈屿先行回院中,她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母亲。
早点回来。
沈屿一步三回头,恨不得立在原地成为一个望妻石。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
林玉红将人赶走以后,挽着竹苓往里走,竹苓啊,有什么事想同母亲说?母亲,我想……多了解夫君。
想知道从前他是怎么过来的,在战场上又吃了多少苦,所有关于沈屿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提到这里,林玉红叹了一口气:唉,说来也怪我,怪我没有让他从小就无忧无虑地长大,那么小就要扛起家里的担子。
沈家没落的早,沈屿在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就要和她一起扛起家里的重担,别的小孩在上启蒙学堂,沈屿跟着自己一起在外面摆摊,还安慰自己说,反正他也不喜欢读书,还能剩下来一笔钱。
那么小的小豆丁,却反过来安慰她。
再后来,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自然是遭到了有心之人的觊觎。
而沈屿却是整夜抱着砖头坐在门口,来一个砸一个,就算自己浑身是血,也还要护好她。
竹苓啊,他性子浑,若是他说了什么胡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林玉红眼中含着泪,紧紧地握住竹苓的手。
确……确实喜欢说胡话,竹苓想起沈屿在床笫间说的话,没由来的一阵害臊。
听完了林玉红的讲述之后,竹苓又是一阵心疼。
将军就是世上最好最有责任心的人,明明自己都吃了不少的苦,但还是会去温暖别人。
她又想起自己刚来将军府的那段时日,将军不习惯自己的到来,但还是会将床让给自己,带自己出去逛街,还会给自己出气。
也难怪将军在看了诗以后会是那样的反应,他也是在害怕自己会因为这个因素不喜欢他。
竹苓魂不守舍地回到了院中,看见躺在塌上的沈屿以后,忍不住抱住了他。
夫君。
她声音软绵绵地撒娇,你就是世上最好的夫君。
小姑娘难得主动投怀送抱,沈屿自然也乐得开心。
娘又和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他刮了刮竹苓的鼻子,一脸宠溺。
没有,将军才没有缺点。
竹苓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随后扬起一张小脸,夫君以后有我了,以后不会让你再吃苦了。
沈屿愣了愣,随即扶着额头笑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嗯,以后都有你了。
他的余生都会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