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七章

2025-03-21 13:49:43

可不是, 一点点的蚕食,太折磨人。

单手搭在她腰上,他的目光往下眺进她被压紧的一段腰线, 再往下, 是凹凸下笔直的一双长腿,因为靠着他, 膝盖处倚着,略弯。

崔樾笑了笑,下颌在她颈弯里搁下, 轻轻的咯了咯。

虞桉抬起下颌,揪着他一截衣摆扯了扯,示意他起来。

他的重量着实不算轻, 压得她肩膀都要沉了, 这样不大好受。

崔樾顺着她的意抬起下巴,但手却是没挪开,依旧搁在她腰后, 无意识的抚了抚, 一扯, 就扯起她腰后一段衣裳,他轻笑着说:这身里衣是不是有些太松了?随意一掐,就掐出一大截宽松的布料,太不合衬。

虞桉不觉得:里衣要宽松些才舒服。

太紧了贴在身上抻都抻不开,她就爱宽松的。

崔樾眼神挑了她一下,是这样?虞桉随意点头,是啊, 尤其是天热时被夜风一灌, 衣服鼓起来, 凉飕飕的最是舒服。

她没站在这和他继续扯,往正房里去,留给他一句,等会儿进屋将廊下的蜡烛灭了。

说着,她已经率先迈步进了屋里。

崔樾看了看她,又看看一边点着的蜡烛,倒没有被使唤的不悦,挥手灭了光亮就跟在她身后进到屋内。

屋里一点烛光照映,崔樾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将视线挪向眼前这不算宽敞的空间,信口提及:你这边太小了。

虞桉:不小的,刚刚好。

崔樾也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她不会搬,更不会答应随他住隔壁去。

笑了声,也行,于他来说住哪不是住。

虽然这边确实挤了些,但还没到他忍受不了的地步。

他在床边坐下,等她也过来了,他揽上她的腰,今天是她来月事的第六天,崔樾琢磨着她那东西应该已经干净了,但这人吝啬,就算真走了也不肯和他说。

嘴角牵了牵,他干抱着人,闭起的眉眼扯出一点皱意。

须臾,手突然探到她腰上,抚了抚。

虞桉没放在心上,只以为他这动作和寻常一样,不过是这人爱亲近。

但等到了后天,瞧他特地带了壶秋月白回来,她就明白了,他那会儿哪里只是想亲近,分明是在探她腰上有没有系月事带。

虞桉:……崔樾笑意不明的看着她,他没说什么,只径直在她旁边坐下。

熟练的倒了杯酒,酒杯往她这边一推,然后朝她抬了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喝点?他笑着说,丁点没耍心眼,明晃晃在像她索要。

他知道她喝了酒后是什么样子,这样直接的动作,她也明白他问她要不要喝酒是什么意思。

没谁是不知道对方意思的。

虞桉眼帘抬起,定定看他。

崔樾笑着,懒洋洋的说:还想再拒绝我?已经几次了?他说。

虞桉:我还有个丈夫呢。

崔樾点点头,我知道啊。

一直都知道,知道的够够的,她嘴上都不知说过几次了。

那有关系?他完全不在意,自顾小酌了一口,喉结往下扯,唇上染上酒水,他笑看她,推荐,这酒滋味很不错,味道也很独特,真不尝尝?虞桉看了看眼前的半杯秋月白,酒香醉人,他眼瞳里直勾勾的意思,也像是能醉人。

他在告诉她,他不想再等了。

乌瞳里漆黑的深意,无声叫嚣,不饶人。

虞桉抿了抿嘴角,在他的注视下喝了一点点。

醇香的酒气入喉,化开就像有一股酒力,香浓又有滋味,是极上乘的酒。

崔樾嘴角微弯,问:如何?像是真的只是在问酒的滋味,但虞桉知道不是,他只是要她再喝点,多喝点。

虞桉叹气,温声:还不错。

崔樾:不错就再喝些。

目的完全不带隐藏的。

虞桉皱鼻,滋味是好滋味,若不是现在这个情景,她定然是会多喝些的。

她不肯去动了,将酒推在一边,不了。

崔樾笑了。

笑意薄薄一层,他没有生气,本来这也在他意料之中,但喝不喝的……也不妨碍啊。

他饮完了杯中的秋月白,自己斟着又倒了一杯。

他这样平静,虞桉心里有些乱了,怕他是要借酒后的名头强来。

小院里的气氛紧绷,一个惬意,一个就差紧成随时要断的弓弦。

虞桉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一杯杯下肚,心越提越高。

她看了看慢慢变沉的夜幕,脑袋简直也要随着这些消失的光亮变成转不动的坏轴,又木又慌。

你别喝了。

虞桉声音是绷着的。

崔樾好笑,轻哂一声,你不喝,也不让我喝?虞桉,你不讲道理。

眼眸眯了眯,眼风扫过来,犀利,又似带着轻叹,他没醉,但身上的气势,却是前所未有的压迫。

虞桉:……明明是他不讲道理。

她神色板着,表明自己的不乐意。

崔樾笑了笑,自顾又酌一杯,这酒得来不易,真的不再喝些?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他和她说。

虞桉瞥了眼酒杯,心想她才不喝。

但想了想……突然伸手,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灌进喉咙。

呛口的味道进入喉头,她鼓鼓脸,突然起身,我今晚不在这住了。

让他一个耍酒疯去吧。

大步一跨,人已经要往外跑。

崔樾挑了下眉,她还气上了?长臂一揽,将人拉回来,牢牢抓住,他凝着她,不在这住,住哪去?隔壁?顿了会儿,他轻笑,眉眼宽展,推着她靠坐在桌边,低声,行啊,我那是要更便宜些。

虞桉扯手,我出去住,不住隔壁。

张口还含着刚刚的酒香。

秋月白是上等好酒,除了滋味极佳之外,最让人称道的就是这股弥弥不散的香味。

崔樾下颌与她拉近,闻着她渡过来的酒香,倒也有闲心,出去住哪?他身上的酒味比她的还要重,阵阵传入鼻端,再加上此时完完全全笼罩着的温度,只让人想躲都无处可躲,虞桉偏了偏脑袋,说:我住客栈去。

反正不可能在这由着他的。

崔樾按住她的手腕,撑在她身后,不怕被混子尾随了?在客栈里出了事,可没有人会好心负责。

虞桉皱了皱眉,我抹上胭脂再去。

那个染缸样?崔樾笑出声。

虞桉低哼了声。

崔樾轻笑,鼻梁与她相抵,轻闭上眼睛,闻她近在咫尺的酒香,你怎么就以为我不会跟着去?虞桉要哭了,你……崔樾笑了笑,睁开眼,微拉开距离看她脸上神色,她是真气着了。

可他……也是真不想一等再等了。

她已经推拒他几次了?她以为他是圣人?真就什么时候都能退让。

他亲亲她,叹着说:你要走?我不得一起?虞桉脸颊鼓起,瞪他,无赖。

崔樾笑了,是不是?虞桉:我去徐姐姐家,你别跟着。

崔樾暗睇她一眼,心想可能么?浓重的酒香味压下来,他抬起她的下巴,触上柔软的丹朱,话音含混,低低随着起落渐渐陷入于无,不可能的……虞桉唔了一声,使劲推着他的腰。

崔樾困住她一双手,更深的挖掘这一份渴求,他带着一股狠劲,连力道也像是久未经荤的野狼,什么也组止不了他。

虞桉被这样的他惹得又急又乱,她踢着他,低低不满起来。

崔樾牢牢的扣着她,良久,才空出一点缝隙大口呼吸。

声音难以压抑,音色也在发沉的音调里变得雄厚,响在两人间很小的空间里,连胸膛也带着鼓动,他盯着她看:虞桉,你知道我的意思。

虞桉:我不想。

崔樾很想不管她,他压抑着变重的鼻息,喉结上下滑动,可我想。

虞桉低声:那你忍着。

崔樾:……你看你这话像话?虞桉身前起落,刚刚染了一层水意的眼睛很亮很亮,怎么不像话?崔樾笑了下,摸摸她浸湿了一点的眼角,叹气,可我忍不下来。

虞桉低头不言,无声抗拒。

崔樾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压下来。

这回比上次要轻柔上许多,慢慢亲着,一点点的意萦绕,手弯到她腰后,忍不住怀里推了推。

虞桉喉咙下咽,眼睫越发抖得厉害,在他再次松开时,她脸上已经添上一层红,她抬眸看他,仍旧是坚定的摇头,这些表面的亲密她可以纵容,但那事……不行的,要是怀上了……崔樾就那么盯着她,许久,低呵一声,行……但他的动作,却与落下的话语截然相反。

他将她的手反压在身后,抬起她的下巴就重重亲下来,眼中暗色变浓,翻滚着的念头席天卷地,什么也不能叫他再压下去。

虞桉心脏狂跳。

她一点不配合,在他的动作里一退再退,后来在他终于有了一点的松动里将脑袋紧紧缩起埋在他怀里,如何也不肯再抬起来。

崔樾呼吸急缓不定,背上肌理牵起一阵波动,他搭上她的脖子,要她抬头,虞桉……出口的嗓音再不平稳。

不要,我不要。

虞桉埋头在他怀里,她知道他还是留了余地的,所以她抓着这份余地绝不要松口。

崔樾眼眸暗了暗,低头盯着她乌黑的后脑勺不言不语。

胸膛涌动,良久,他也没再有什么动作。

虞桉稍舒一口气,还好……她鼻息憋了憋,慢慢的,抬手圈住他脖子,将脑袋探到他颈弯里,轻声:不要好不好?崔樾面无表情,肩颈线绷着,声音裹着凉意,不好。

虞桉呼吸滞了滞,圈紧他的脖子,闭口不言。

崔樾腰扯开她的手,拒绝这拒绝那,到最后倒是搂着他的脖子不走了?怎么,他的怒气是这么好消的?松开。

虞桉怎么不想松开呢?但她又有点怕,怕一松面对的又是刚刚那样的局面。

也怕,怕他憋着气会做下什么。

她没有松。

崔樾冷脸,满目寒凉,松不松?虞桉嘴巴抿了抿。

慢慢的,她想撤了手。

但松了一半,她停住,抬脸看了他一下,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只冷冷睨着院外一片昏黑。

虞桉想了想,彻底松开。

两人沉默无言,虞桉等着他发脾气走人。

崔樾心绪起伏,暗咬了咬牙,冷冷吊了她一眼,跨出一边,他嘭地坐下,冷着脸自顾喝酒。

虞桉悄悄看了他一眼,他不走?她以为他会像上回夜里她生病那样,晾她好几天不理他。

那样……也挺好。

但现在,他不走……她默声靠在桌边,脸上的热度还未退,夜风吹在身上也没觉出舒服。

肩窝里热烘烘的,她垂眸盯着脚尖,良久,迟疑着动了动步子,在他侧身的方向坐下,手指捏上酒杯。

眼神瞄过去,温缓的去看他的表情。

若是他刚刚一气之下走人了,她现在回屋也就是了,只当这夜什么也没发生过,两人从没有发生过争执。

但他默不作声,她怕他是憋着狠呢。

现在他气不消,弄不清他的意思,等会儿她睡觉都不安稳。

虞桉看了看他,手上的酒杯凑到他手边,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杯。

崔樾轻撩她一眼,缩回酒杯,抬手一口喝尽,脸颊凹了一点,而后猛地吞下,他刮着唇齿,眼神莫名。

虞桉也抬手饮了一小点,她到底不敢多喝,喝醉的她太松懈了,毫无防心。

唇齿酒香漾开,她放下酒杯,再次去看他,他的酒杯又一次斟满了,修长的指骨握着,眼神依旧冷冰冰。

虞桉默默将酒杯又凑过去,杯壁轻轻碰了碰。

崔樾看了她一下。

虞桉不眨眼的看他。

崔樾面无表情收回眼神,举杯喝完。

虞桉只喝一小点。

崔樾暗嗤了声,眼神沉沉的再斟一杯,见她酒杯又凑过来,他掀起冷冰冰的眼,睃她,没完没了了?一点点的喝,喝到天亮都喝不完是吧?这就是她要他消气的态度?喉结划过一抹狠劲,重重嗤了下,在表达他现在很不爽。

虞桉叹息:……你别气了。

她都陪他喝酒了,原本是一点也不多喝的。

崔樾寒着脸不作声。

虞桉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于是就这么看着他。

崔樾被她看得心烦,什么意思?猛地拽住她的手,一把拉近,盯着她,眼神里燃着火苗,还想继续?虞桉摇头:不是。

我在等你气消。

她说。

崔樾冷声,拽着她的劲力丝毫不减,消不了。

满肚子的火,消什么消。

他憋着一股劲呢。

心想干脆喝醉了,管她什么答应不答应的,眼神慢慢变得恶狠狠,腹腔内一股郁气。

虞桉看着他的眼神,她暗想,果然还憋着气呢。

她眼神偏了偏,迎向吹来的夜风,那我陪你再坐会儿。

坐到他气消了,反正憋着事也睡不好。

崔樾皱眉。

就这样,她就想他平平淡淡的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扯过一边的酒杯,给她倒满,喝了。

连个态度都不肯做,她坐在这是让他生气还是让他消气的?崔樾浑身都不如意,脾气也就一点也不好。

刚刚不是没想过要走,但一想到这正中她下怀,他也就只是黑着脸坐着,满身煞气。

我喝不了这么多。

虞桉看了眼满满的酒杯,这一杯下去不会醉,但再来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接连不断,她就不确定了。

她也估不准自己的酒量到底多少。

崔樾讥讽:又不行?虞桉:你知道我的酒量。

崔樾恶劣的吐了口气,是啊,他知道,不然他今天带酒回来干嘛?是个小酒鬼,偏肚量没三杯。

一想,更气了,脸色臭臭的。

这壶酒多半进了他肚子,喝出一身的火气,崔樾沉沉的盯着她。

不喝?虞桉摇头。

崔樾呵了声,抓起来自己喝完。

酒杯空尽时,他往后随手抛了,再没看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那就别喝了。

虞桉:……她盯着刚刚掠过的弧线,皱眉,他还真是憋着狠……她默声想着这时回屋不理他的可能……犹豫了下,到底没敢。

但酒杯,她也是不可能捡回来的。

虚眼看了看他手中的杯子。

崔樾板着脸,嘴角讽刺一掀,手掌正握着酒杯要渡入口中,突然,手腕上搭来一只手,他滞了滞,冷眼看过去。

虞桉对上他的眼神,她停了会儿,然后在他的眼皮底下抓着他的手倾身喝了一口,喝完抬头看他,无声说:这样可以了吧?崔樾冷笑,这点就够了?虞桉只敢喝这点,她吐了吐口中的酒气,脸上被热的暖暖,轻轻的说:我喝了,你我都别生气了。

原本,这事本来她也不同意的。

崔樾轻飘飘扫了她一眼。

背上挺的僵硬,虞桉坐得有些累,她单手撑起脸看他。

崔樾喝下剩下的半杯,好像全完全忽视了她。

虞桉鼻畔满满的酒香味,整个人都像被浸在了酿酒的房里,好像下一刻,就能被这香气给熏醉一样。

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也很清楚现在要干嘛,也就觉得他可真难办。

这鼓气憋到最后也不知要干什么。

虞桉想,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但偏偏她爱喝,她身边这个人也一直在喝,一副不喝完不罢休的架势。

她轻轻偏了含着醉意的眼睛,望向隔壁灯火笼罩的夜空,轻声说:崔樾,你这样……很像把我当成了你养在外面的外室。

睡一觉就满足了,满足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

如果一个月两个月他就会体面的放手……虞桉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心里发了狠,心想来吧,反正得到了他就没兴致了,等他帮忙应付了郑端止,她就找爹爹和阿娘去!回去就说她守寡了!她闭了下眼,长吐一口气,沉重的说:行吧,你找孙炎备上避子汤。

两个月后你体面的放我离开。

两个月,郑端止应该已经找过来了。

崔樾起初听到她第一句就皱了眉,什么狗屁,他什么都没说呢,她就自领上了外室的名头了?是个外室他和她说这么多,是个外室他对她这么有耐心,是个外室他还会一忍再忍直到今天,还会在她百般借口推说名不正言不顺时提及乐意成亲的事?她可真会扣帽子。

脸色已经变成铁青,等后面听到她说避子汤,紧接着又听到两个月后放她体面离开……再好的性子也得掀起滔天巨怒。

胸膛一阵怒火,他都要气乐了,不想怀孩子……可以,本来也是该回京后再琢磨这事,但体面离开,还两个月,说得都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他不放她离开就是不体面了?她觉得他会纠缠不休,呵,冷冷看她一眼,你偏要将我惹狠了是吧?一句句的,全是在把他往暴怒的边缘推。

虞桉抿嘴,这不是你想要的?他不是一直都想。

崔樾:狗屁!我是这个意思?虞桉,你好的很!扭曲别人的意思一道一道的!他说过这话?他一个字都没说过!全是她臆想的。

还两个月就走,她想得美!恶狠狠呼一口气,你压根不想让我消气是吧?虞桉默声,良久,她烦心的夺了他手上的酒杯,这回倒是不用他催她,自己先喝了起来,没有。

起初是想他气消的,但后来……她瞥他一眼,不是他如何也不消气,憋着坏,她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破罐子破摔答应肯睡觉,结果这人……还更生气了。

她觉得是他太贪心了,觉得两个月太短。

闷头喝一口酒,她闷声,最多三个月。

我陪你过个除夕,行了吧。

到时他体面些,再大方些拦着姓郑的,开年她就回山前村去。

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崔樾怒声,你闭嘴!虞桉瞪他,他太不讲道理了。

崔樾手背绷起青筋,她还敢瞪他!这一句句的都是什么话!三个月是施舍是吧?还搭过个年,她很大方是吧?崔樾恨不得咬她一口。

你别妄想了。

体面离开?从前还道她性子软,结果阴阳怪气的本事一点不差,成天就知道气人。

他不会让她走的,深吸一口气,肩颈肌肉僵硬,他盯着她,从前的一切都是借口,是不是?什么夫家什么和离书,一样样的抛出来,到现在反而说得轻飘飘了。

虞桉怎么可能认,看他这样子,是绝对不会答应了,那他当然一时半会儿也不想睡觉了……她干脆尽情的喝起来,摇头:不是啊。

崔樾低呵一声。

虞桉心里还怪可惜的,可惜他竟然不答应这个条件。

她觉得他应该能说到做到的。

抬手又饮一杯。

崔樾嘴角抽动,刚刚怎么让她喝都不肯多沾上一点,现在是恨不得把酒当水喝,有恃无恐。

他冷冷看着她,就看她能喝到什么时候。

虞桉有了些醉意,这酒味道确实不错,她挺喜欢的。

偏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喝?崔樾脸色臭,被你占了酒杯,我喝什么?虞桉:也不是我发脾气扔的杯子。

你好容易生气。

她干脆说出来。

崔樾:是谁非要惹我?不是我。

虞桉说。

崔樾气笑。

虞桉:这酒好喝,比米酒好。

崔樾深看她一眼。

虞桉自顾自喝起来,像个小酒鬼,等酒壶完全见底,她单手支在桌上,眼睛迷晃。

崔樾,你真不答应啊。

她声音温吞的说着。

崔樾:……虞桉遗憾,嘀嘀咕咕,那你帮我打发了姓郑的,他一直找我,我都不能回家。

她嘀嘀咕咕,声音含混在口中,崔樾听不清,皱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