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放箭!快挡住!别让他跑了!不好,有埋伏!颜容带着颜宛站在关押颜寰的帐里,松绑后递给他一套主帐兵士的军装让他换上,他们就一起坐等,直到混乱声响起。
阿容,我们去主帐看看吧!颜寰越听越坐不住,从有动静开始他的心就不能安。
明知道这一战代表什么,明知道这一战要达成什么,但最后结果未出来前,他都不可能放心得了。
做为一个将军,每一次战斗他都要把握全局,战时的全局撑控已成为一种习惯,现在不能掌控,他怎心安?在押解人犯的地方当然没条件,那就创造条件上。
还不到时候。
颜容不为所动。
我们就去看看!颜寰不死心,我记得有一次你给过我一张避祸的符咒贴身上的,那有没有贴上之后人家看不到我们的?他可真能发散思维。
颜容歪着着想了一下:没有。
颜寰和颜宛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却见颜容从虚空里往外搬东西。
黄纸、笔、朱砂、黑血。
写字?画画?——画符咒!颜寰见过用过,因此很快就想到了。
两人很有兴趣地看着她。
颜容很快画了一张,双手拿着举起来对着光看了看,皱眉,摇头。
怎么了?颜寰怕吵到她不出声,颜宛却忍不住。
把画好的黄纸团住,手上一用力。
撒下细细的粉末。
颜容没有回答,而是又拿起一张黄纸,继续画。
又是一笔而就!黄纸上的红色朱砂却在她提笔之时光芒一闪,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会没有了?颜宛受到大哥紧张的情绪影响。
几乎心跳停了,此时说出来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颜容把笔一丢,那笔没有落在地上。
而是回到空间里。
大哥,你来试一下。
她把黄纸往颜寰身上一拍,只见黄色一闪,本在她们面前的颜寰就消失在眼皮底下。
天啊,真的不见了!颜宛捂着嘴低呼。
颜容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往前走几步,跳一下。
好,踢一下那桌脚让姐姐知道你在哪里。
行了,只要不撞到人撞到东西,应该就不会暴露。
我再画多两张。
她画得很快,给颜宛和自己贴上之后说:那我们就去主帐看戏吧。
她伸手去拉颜宛,感觉到她很被动。
而颜寰也一步不动。
阿容,我们看不到对方啊!颜寰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
颜宛也出声说是。
哎,看我糊涂的!颜容自己实力多高,她的意念力能把周围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反馈回来,她就算闭着眼也不会看不到东西,于是忘记别人的眼睛没有那么强大。
她再次拿出黄纸来,这次速度更快,想都不用想就画了两张纸,一人一张分给他们两个。
这样倒是不觉得自己隐了身。
不会是加了后面那张符咒之后前面一张就失效了吧?颜寰想往外走,看看两个妹妹,又犹豫。
几人这次没有走门口,而是在帐篷外面无人处开了一条缝隙钻出去,这个位置在帐篷里面不细看看不到,这样就能延迟被人发现的时间。
主要战场不在营地这里。
周围除了行色匆匆的传令兵之外少有别人。
小心地避开那些人,他们靠近主帐时就听到里面有人大吼:你是说前几天营地里的混乱是西梁人制造的?!他们怎么进得来!什么?!里应外合?谁是那‘里应’的?小将,不,大郎?怎么可能?!有人指认了?谁?带上来!是!颜宛停下:他们说的是大哥?好像是的。
颜寰点头。
你不生气?他是在抹黑你!颜宛自己气得发抖,一听就是那小子的声音!看看大将军怎么说。
颜容把她一挡,姐姐别急,好戏才开幕,可不能让它这么快就结束!对!颜寰也点头。
颜宛被他们一闹,也气不起来,当下转移了关注点:我们在这说话他们真听不到?听不到。
颜容的技术一再被置疑也不以为意,不过要当心不要让人碰到才是。
真是的,堂堂主帅营帐竟然这么小!是人多,其实如果只是几个人的话,这里算是挺大的了。
此时帐篷里面后半部的三分之二坐了坐了十来个人,他们身后都站着一两个副手,前面留空。
很快他们所说的证人就带了上来。
将军饶命!被打得鲜血淋漓的人一见这架势便知道应该做什么,将军,小的不是故意的,将军饶命!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老实说!那天小的当值,见得营外有人来,刚想报信就被小将军给了阻止,他说这些是化装成西梁人的样子派出去的探子!他们进了营,小的越想越不对,才想去找上峰就发现营里乱了起来!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啊!你是说带西梁人进来的是颜寰?将军,小的不敢胡说!他若真做了这事,为何会留你活口?!小的也不明白,但小的说的都是事实啊将军!可那天营里生乱之时,他在主帐!将军,小的只说出自己见到的,并不敢胡说!求将军开恩!那些副将们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他们有人专门负责审问犯人,这事已不是秘密。
颜宛却看不懂了:为什么他们要找个人明显指认不对的来?就是这样才能把某些人的嫌疑洗清。
他还有后招的,看着吧。
颜寰倒是看得平静。
带人犯赵大刚!赵大刚,三天前西梁人进犯我军营时你在做什么?!赵大刚这几天听这句问话听得耳朵都起那啥了,现在也不过照着再说了一遍:三天前混乱发生的前后一个时辰都是小的守北门。
小的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入营门。
旁边这人你认不识?不认识。
问话很短暂,颜宛还没听出什么那两人就被带走了。
这也不能看出是大哥内应啊!她急都都想挠墙了。
这时第三个证人开始说话:颜小将军给了小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行动方案。
他说着话就有人把一张沾了血的纸条送上去给,而且还是副官先传了一圈才传到颜大将军手中。
若是暗中进行,你为什么不把纸条毁掉?小的当时确实已经烧掉了。
那为何又会出现?小的不知。
呈物证那人站出来:将军,请看那纸的样子,这是被放到烛火上点燃了,却未烧起来,我们在他帐里苦苦寻找,好不容易才在桌底找了出来。
颜宛急得都想走过去看了:纸条上写着什么?放人进营,留守兵让其指认我,安排人指认那守兵,制造守兵与宥联系。
清楚了纸条的来源,颜飞毅继续问:后面真有指认这守兵的?回禀将军,是的。
带上来!后面上来几人,无一不是指认看到守兵与颜宥或颜宥的副官有联系,再一查,他们进了营后与颜宥只有正常见面,而且都很少,倒是颜寰在来了多后,在主帐与他们说话最多。
这几人在军中的职位分别是军医、传令兵,颜飞毅的亲卫。
带颜寰!颜容轻轻一撞他:到你上场了!看着这样的戏,他哪里还有心思想着外面的战斗?可要上去演?阿容不是放了自己?现在却要他再回去受缚?那几个我来料理,你走出去再进来就是!颜容轻笑。
去带人来的自然不可能回来搅局,颜寰进去之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反而在第一时间看向颜宥。
面对那么多证词,颜寰只说不知道。
大哥,我的好大哥,我一直对你退让,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颜宥控诉,就算你不满意我,不承认我娘,也不能私通西梁,那是要株连九族的罪!通敌的人是你!颜寰刚刚来能平心静气,一听他这话火气又冒出来,这一切都是你在策划!我初来此地,那些人会支持我?唯有在这里经营了两三年的你才做得到!那你有什么证据吗?颜宥笑咪咪地问,眼里冷意连连。
证据?没有!颜寰确实没有,但在他理直气壮地说完这个之后就又开口,把颜宥骂了一通。
大哥骂得真解气!颜宛捂嘴偷笑,但笑过之后却担心,可那些人都相信那小子!我就是让大哥先去出点气的呀!明天那小子就蹦跶不起来了。
颜容双手抱胸,对于场内的口水战不感兴趣。
她们在说着,场内颜寰已经挥臂上前,打了颜宥好几下。
带下去带下去!颜飞毅也不得不出声。
证词听到这里,在场的人心里都已经把通敌的帽子戴到颜寰头上。
就在这时,营外传来欢呼声,同时帐外传令兵来报。
报将军,西梁大军十万来犯,已全部击退!好,下令今晚加强警戒,明日再战!是!颜宥的脸色急变。
这与计划不符!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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