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颜容的意念力掌控的泛围之广,绝不仅只知道这个军营的情况,她如今意念力的覆盖泛围能达到四份之一个欣朝国土!对于她来说,这个营地里的情况完全可以做到明察秋毫。
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她只把目标锁定在颜飞毅周围那些人之中,而且,这次的吐血事件让她轻而易举知道那个暗中操控的人是谁。
颜寰的暗部调查则需要一些时间,等他拿到结果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被颜容按下睡觉的他竟然无梦睡到天黑!这是小妹的功劳吧?苦笑地摇摇头,处理完个人卫生问题后颜励就递给他一张纸条。
是他啊。
他说得平静却又意味不明。
谁?颜宛忙着摆饭,注意力却一直在大哥的身上。
颜容动手开始吃东西:还能有谁?就那小子呗。
颜寰诧异地看过去:阿容,你怎么知道?猜的。
不过你怎么确定我说的那小子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他’?颜容俏皮地挤了下眼。
颜宛的大眼在他们身上转过来转过去:这军营里被称为‘小子’的能有几个?那倒也是。
颜容不再多言,先用饭吧!饭后颜寰又去了主帐,至于他有什么计划,暂时没和留在帐里的两人说。
到了睡觉时间,颜容她们照例先睡。
阿容,你不担心吗?颜宛看着躺在床上很乖的妹妹,怎么她就不像自己一般翻来覆去呢?不担心。
她都看着呢。
一旦有什么变故,她的意念力可以在瞬间介入,一点危险也没有。
不过,姐姐可不知道这些。
别想太多。
难道你不相信大哥?颜宛也不想多想,但那担心却不是不想就能控制的。
不过看见妹妹那轻松的样子,再对比自己这焦心模样,也觉得差距太大,便强自镇定下来。
不自觉间,她的呼吸节奏规律得似乎暗合于某种频率。
颜容看看天上明亮闪烁的星辰,再看看隐隐被星光笼罩的颜宛,唇角扬起一个美丽的角度。
也许,她真的不用太过担心。
兄姐的修炼进展虽然很慢,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任何所谓的高手。
想要动他们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他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又住了几天,她们俩几乎终日不出帐门,吃食什么都是别人取来送到帐门。
而颜寰这几天在主帐的时间居多,她们只在睡前才能见到。
虽然如此,她们却能感觉到他越来越沉默。
大哥,你若有为难的事情就说出来好吧,不要总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颜宛实在看不起去,这天坚持等到他回来。
颜寰动了几下嘴,却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大将军有些不好?颜容很善解人意地问出来。
不是说那天只是吐血吗?不是说休息休息就好了吧?颜宛大惊失色。
现在不知什么原因,他是时醒时睡。
每次醒来都不到半个时辰,说话做事却还正常。
颜寰终于说出来。
怎么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那小子呢?颜容拥着被子,淡淡地问。
颜寰面色复杂,不知怎么开口。
我想现在重点是怎么治好父亲吧?颜宛左看右看,不知他们打的什么暗语。
只好另找话题。
这也是她很关心的问题。
至于那小子。
爱咋咋滴,反正她和他不熟。
都说蛊毒是没有办法治的。
颜寰皱眉。
父亲这个样子,明显不能做什么了,不如我禀明皇上,让别人接任西北帅印,迎父亲回洛京去。
到时候只要派些人看着,他也做不出什么来。
控制的那人要如何处置?颜宛眼里闪着恨意,决不能轻饶!据说控制人与中蛊人的生命是关联的,一方出了问题,另一方也不能独活。
颜寰张了几次嘴才说出来。
颜容挑了下眉,却没有说话。
其实她几针扎下去就能反制控人让他受伤,又如何没有办法找出蛊虫灭了它?只是,时候未到。
颜寰也没有想要她动手,甚至试一试的念头都没有。
暗部已经查得很清楚,自从有蛊虫这完意儿开始就没听过有人能化解开的,除非是一些不那么厉害的蛊巫养出来的蛊,那种只需要把控制人杀了即可化解。
但以颜飞毅的身份,对方怎么可能用那种不入流的来招呼他?这天天气极阴,乌云笼罩在整个营地上空,大雨要下不下。
这才午时过吧,天就快黑了!颜宛难得地没有被环境影响,看着颜容笑咪咪。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颜容终于从书本里抽出自己的注意力分给她。
没错,不过也不算是好消息吧。
颜宛上前把她手里的书抽出来,再一甩手那书就不见了踪影,换上这衣服跟我来!那是一套底层小兵的衣服,在衣领上又有一些不同:这是主帐的杂兵甲服吧?没错,什么都瞒不过你。
颜宛笑着就要动手扯她身上的衣裳。
别,我自个来!颜容笑着避过,推了她出去,自己折腾了一下出来,便是一个清秀的小兵。
走!颜宛兴致很高。
她们是从帐篷后面开了个小门出去的,守在门口的人自然没见到她们。
避过那几个见过她们的,一路向主帐而去都很顺利。
敌袭!敌袭!突然外围有人高声叫起来。
像是呼应般,中间也有人大喊敌袭!颜宛拉着她的手一顿:真的有敌袭?不用管,我们先去主帐。
颜容反拉着她走。
不到一会儿,敌袭!敌袭!的呼声就响成一片。
主帐外面却是静悄悄的。
副官们议事的副帐却挤得满满当当,看到她们俩靠近主帐也没有问一声,颜飞毅的亲卫守在主帐外面,倒是多看了她们几眼。
你们,过来!在主帐打杂的也是主帐的人,怎么会有陌生面容?她们才一照面就被叫住。
不过,原来守在外面的至少有六人,今天却只有两个。
她们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一点也没有亏心的感觉。
你们叫什么名字?!守门的却是颜家跟着出来的老人了,四十左右年纪,一身肃杀。
两人无害地站在那里,抬起眼看他们。
问你们话呢!哑巴了?!那人也意识到了不对,抬手就想拿武器。
颜容借着颜宛挡住副帐那边的目光,手上一动,给那两人都点了穴,让他们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两人进了帐里。
才刚进去,两人却是一愣。
颜寰在不奇怪,奇怪的是颜飞毅也醒着。
外面喊敌袭是怎么回事?颜宛一见大哥便开口问。
是西梁人来袭。
颜飞毅倒是先开口解惑,你们是谁?颜宛看看他又看看颜寰,转回来小声问颜容:他清醒着?被控制着?被控制着。
颜容倒是不压低声音,以平常说话的音量说。
什么被控制?颜飞毅目光一凝,倒也有几分杀气。
但除了颜宛缩了下脖子之外,另两个都没有一点反应。
大哥,那小子呢?颜宛跟着颜容这样叫颜宥。
对于这个少年,在知道他就是控制人之前,她心里不喜,倒也没有多恨,可现在,却恨不得掐死他!在副帐那边,人家倒是能说上几句话,所以我就被留在这里照顾病号了。
颜寰耸耸肩,背对着颜飞毅的背影里似乎有些萧索。
你们!颜飞毅听到颜宛对颜寰的称呼,只要不是智商退化都应该猜得出她们的身份了,颜宛、颜容!哎!颜容大声地应了,颜宛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他。
只从他叫她的称呼里面就能听出他比陌生人还要生疏。
就算不再疼爱他们,把她们当做儿女,也不应该是见到陌生人般的表现吧?大哥,他一直都是这样对你?直呼‘颜寰’?颜宛实在忍不住地问出来。
颜寰眼底闪着沉痛,缓缓地点头。
不是都已经叛出家门了吗?装什么伤心!颜飞毅低头,再抬起时却这样说。
你!颜宛脸红脖子粗,就算没有了父子之情,难道血缘也不在了吗?!颜飞毅双手紧握,脸上的血色一下子下去,变得苍白起来。
他想开口,却一张嘴又吐出一大口血!好了姐姐别生气了!颜容拉了一下颜宛,看着那边着急着想出去喊军医的颜寰继续说,大哥你守好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我给他把蛊毒清一下。
颜寰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不是说蛊毒治不了吗?颜容指了一下门口:没有我治不了的!他会意,此时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便又不舍地回头看了两眼才出去把风。
颜容看着半躺在床上咳血的颜飞毅,笑得意味不明。
阿容?颜宛觉得气氛实在诡异,不得不出声打破。
把他扶起来坐好,摆出打坐的姿势来。
她淡淡出声。
颜宛力气不大,这次却很容易就把人摆成颜容要的样子。
颜容刷地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副卷般卷轴来,双刷地一下展开来铺在床尾。
天,天啊!颜宛捂着嘴,以妨自己尖叫出来。
只见那不知什么皮子的卷轴上面,整齐地手插着无数根针,有金色有银色也有暗黑色,不用细数,绝对有数百!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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