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99 章

2025-03-22 06:52:47

花朝节当日, 萧承沂破天荒的答应带她上街走走。

戚城怎么样了?花重锦知道萧承沂必然会一直监视他们。

手指接回去了。

萧承沂替她簪上样式别致的珠钗,她生的妖媚, 盛装打扮之下愈加娇娆可人。

花重锦坐在镜子面前, 任凭他装扮,他的手原还是放在她的肩头,渐渐的, 他俯下身体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粉色的耳垂上, 气氛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如果你的手敢伸进我的衣服里, 我会让你知道后果!花重锦原还能忍着,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他又要单手给她解开, 怎么,炫技吗?单手解女人衣服很了不起?那你说说,会有什么后果?萧承沂知道她现在除了忍受并没有别的办法,可是他的手却也没有真的再往下游移, 今晚他们会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现在让着她些倒也没什么。

花重锦没有说话, 她盯着镜子里那张微笑时宛如春风一样美好的脸, 那张会让女人心生向往的容颜, 偏偏生了那么黑的心肠。

喜欢吗?萧承沂见她在看自己,他唇边的笑意温柔:我头上发簪跟你的是一对, 我亲手打磨的。

怎么,你觉得自己的手工很值钱?花重锦感受不到任何他口中珍贵的情谊, 反倒觉得十分晦气:你一个有妇之夫, 强抢我一个有有夫之妇, 你不觉得恶心吗?你本来就是我的。

萧承沂没有被她激怒, 他不想同她生气争吵,那么长时间了,每次见面她都这般剑拔弩张,他也反思了自己,他总是渴求她能像以前那样对他千万般的好,失望大于希望的时候他就会被强烈的反差冲击的怒不可遏,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戚城能哄回白楚楚,他相信他也能让花重锦重新接受他。

上陵的户籍册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登记过我是萧承泽的妻子!你,是林云绾的丈夫,我怎么是你的?白纸黑字,你一张嘴就想颠倒黑白了?承沂吾爱,愿吾此生与你同度,死生不弃。

萧承沂看着花重锦,眸底里的深情几乎快要溢出来,那时候的她是真的很爱很爱他,可如今看着她眼底的反感,他内心有难言的荒芜。

重锦,其实我看到你写给我的婚书了。

他看到了她精心准备的嫁衣,看到她一笔一划用朱砂写的婚书,她喜欢占据主动权,连成亲都是她主动想要把最好的给他。

花重锦听他回忆,好像能勾起什么曾经的美好似的,拜托,这很恶心好不好!承沂吾爱?吾挚爱亲自带兵围攻长信宫,誓要取我项上头颅去邀功,去换取权势。

花重锦作为局外人都觉得他现在的深情太过可笑,萧承沂既然这么想恶心她,她凭什么要受着:对了,你还把太子骗到我这里来,没想到吧,我没杀他,我还要谢谢你给我送过来这么一个绝顶耀眼的美人过来,当晚我就把他睡了,他年轻体壮,折腾一夜都还有劲,我很满意。

人是他亲手送给给花重锦的。

萧承沂的脸色果然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装不了孙子就别装了。

花重锦知道他想做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戚城那样真心悔过,这世上只有一个戚城!走吧,我带你去见戚城,答应你的。

萧承沂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不跟她计较。

花重锦其实并不信任他,她昨晚的忍让只是想要试试看,她必须得去见一次白楚楚,她得知道秋夜那边愿不愿意帮这个危险的忙。

凭她对秋夜的了解,他是懒得去趟浑水的,萧承沂这般丧心病狂,如果不慎被抓住,后果可能比死还要让人难以忍受,可是他想要从她这里得到陨丹,不知道苏念值不值得他冒这个险。

萧承沂执意要拉花重锦的手,他们两个人穿着情侣款的衣裳,戴着一模一样的玉簪,十分招摇的走在路上,俊男靓女那般吸引人的眼球。

我们不是有马车吗?花重锦走了几步被围观的实在不想走了,人人都对他们投来歆羡的目光,好像再看一对贵气十足的璧人,啊呸,谁跟他是一对了,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萧承沂道:你不想陪我走走吗?花重锦道:且不说现在很冷,从这走过去,起码半个时辰,你习武不累,我呢?萧承沂道:那我背你。

花重锦:……花重锦死死的停住脚步不肯走了:我要坐马车!大街上她突然闹起小性子,真是可爱极了,萧承沂妥协道:好吧。

花朝节有祭花神的传统,大街上已经装饰了许多的彩灯,晚上柔光四起,定然十分漂亮,三红会的巫诡节也在同一时刻,只是首席巫医已经死了,他们的巫诡节不能再开,这让她心里痛快了不少。

上了马车之后,萧承沂把花重锦揽进怀里,她的手冰凉的,他就把她的双手都握在掌心捂着:晚上,我带你去……花重锦不想跟他有这么多活动,直接开口打断了他:我不想看他们迎花神。

不是迎花神。

萧承沂说道:晚上的巫诡节要祭祀,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看,很热闹的场面,我想你一定喜欢。

再让你们见最后一面,如果在萧承泽面前深吻花重锦,一定很有意思。

花重锦的身体猛然僵硬起来:你想让我当祭品,逼出萧承泽?他想救你,我当然要给他一个机会。

萧承沂把玩着花重锦柔软的手指,一想到这双好看的手曾经轻抚过萧承泽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他就恨不得立刻诛杀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不过,当祭品的当然不是花重锦,他怎么舍得让花重锦去做祭品。

重锦,我这个弟弟真的太不自量力了,又聪明又天真,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有点蠢。

萧承沂嗤笑了一声,他那个弟弟从小就耀眼,中宫嫡出,高贵聪慧,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皇后疼爱他,皇帝也疼爱他,顺风顺水的长大,占尽了好处,不出意外,他会是一个贤明的皇帝,可是这好处不该在帝王家,帝王家最是无情,他再聪明也缺少了对人心险恶的评估,还以为这世界温柔美好。

原本萧承沂找不到萧承泽,他也算聪明,钩子那么早以前就埋下了,可是一听说花重锦落到了他手上,他就自己亮出了马脚。

重锦,你说我这个弟弟,从小什么都有,父母的疼爱、最高的地位、所有人不吝啬的赞美,这些我这个庶出的儿子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拥有。

他说着,眼底的暗涌再无法掩饰,我花了两年,整整两年才让你爱上我,可是他却轻易的就得到了!还让你给他生了儿子!花重锦被他突然加大力气握在掌心,她疼的想抽回手,他却不愿意,眼底的怒意不知道是对萧承泽还是恨自己:连你也背叛我!谁他妈背叛了谁……唔……花重锦话音未落,就被萧承沂把呼吸狠狠的吞了下去,他极强的占有欲在内心无尽的恨意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像是被恶魔附身了一样,不管不顾的、甚至想要把她的舌头吸得连根拔起。

唔……花重锦的下巴被他死死的扼住,她张着口,眼睁睁的看着他攻城略地毫无反抗之力。

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花重锦感觉自己被他一只手束缚的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她头一次感觉到这种可怕的压制,从前萧承沂再讨厌都不会这般对她。

眼泪是生理性无法控制的,萧承沂尝到她咸腥的眼泪时,疯狂的占有欲像是被击退了一样,海水退潮,干净利落的离开了。

花重锦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她差点就没喘过来气背过去。

萧承沂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难受的咳嗽,她雪白的下巴上还有他留下的清晰的指印,她捂着下巴流着眼泪,淫/靡又可怜,他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受控制,本想伸手给她擦一擦眼泪,可是她看到他伸过来的手时,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真的吓到她了。

晚上你乖巧一些,我会温柔一点。

萧承沂喜欢玫瑰的刺,喜欢她带给他的大胆刺激,可是现在他只能生硬的拔光这些刺,再让它们重新长出来,只对自己柔软。

花重锦现在手腕生疼,下巴也被他捏的麻了几乎失去知觉,如果今晚他真的用强的,把她绑起来,她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凭他索取,她不想,她觉得恶心,本来美好的□□为什么非要被自己讨厌的人强迫进行,他再英俊再迷人都让人无法忍受。

她难受的捂着自己下巴,不想再看到他:萧承沂,我恨死你了!我看看。

萧承沂见她一直在哭,心里不免担忧起来,他强硬的拉下她捂着下巴的手,青紫的痕迹蜿蜒在她尖尖的下巴上,看着十分的可怜。

你别碰我了,真的好疼啊……花重锦想抽回手,她不想再被他碰了,真的又疼又恶心,她感觉自己的下颚骨都要被他捏碎了。

停车。

萧承沂见她疼的厉害,赶紧把傅禾叫了上来。

你们滚开啊!花重锦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她好好的一个人,平时张杨了些那又如何,至少她按时纳税了,她分明是个遵纪守法的好纳税人,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萧承沂的马车再豪华也只有一方小小的天地,她把脸埋在腿间,不想见到这些可恶的人。

我好像太用力了。

萧承沂没见她这样因为疼痛而哭成这样,他怕自己真的伤了她,她那么柔软的身体怎么受的住呢——原本强硬的男人,看着眼前哭的十分伤心地女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