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的美貌依旧迷人, 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更想要磋磨一番,这段时间萧承沂几乎疯了一样, 她一离开上陵城, 他便再也不收敛了,连皇帝他都一起算计进去了。
傅禾看着终于被萧承沂困在掌心的花重锦,叹了口气:宫主, 我给您上点药,至少能不那么疼。
不要!花重锦讨厌死他们了:我不准你碰我!傅禾见她抬头, 下巴上留下的乌青很明显是手指勒出来的, 看着实在是可怜又狼狈, 她要是真的能乖乖听话,或许能少受点罪, 可是长信宫的妖女从来都不会甘心屈居人下,即便跟太子在一起,她也不是做小伏低的那个,论美貌, 她确实是顶级的,可是如果美貌太具有攻击性, 稍有不慎就会变成要人性命的毒、药, 如果不是吴为心细发现了, 萧承沂现在可能就跟子嗣无缘了。
若是其他人敢这样算计萧承沂,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偏偏她被人家捧在掌心里,费尽心思地想要讨好她, 甚至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她。
这么心狠可怕的女人, 萧承沂到底为什么喜欢这一口。
傅禾看向萧承沂, 萧承沂在看花重锦。
药给我, 你先下去。
傅禾在花重锦睡着的时候看过她的身体,精心的养到现在还能活着并不容易,她的身体实在经不起萧承沂想要的折腾,他本想说些什么,可是好像没有立场去说,根本劝不了萧承沂了,他是真的疯魔了,与其继续疯下去,倒不如今晚让他了了心愿,说不定以后能好些。
王爷,还有一个时辰,您得来一下堂口准备祭祀。
傅禾临走前看了一眼花重锦,他发现她目光清明的看向自己,忽然朝他扯了一朵微笑,傅禾的心下意识的拎起,想去细看时,她已经乖乖的扬起好看的下巴,由着萧承沂给她上药了。
你是真想杀戚城吗?花重锦等他涂完了药,心满意足的时候才开口问他。
萧承沂想到戚城时,连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个年轻人看着只有热烈的少年气息,可是却设计狠狠的反咬了他一口,如果不是戚城,他会更早的找到花重锦,夏兰的暗卫牵绊了他的手脚,他顾不上那么多,损失他的巫医,巫医没了,巫诡节的仪式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了。
萧承沂看着花重锦的眼睛,吐出一个字:是。
放了他们吧,夏兰皇室的人,我们不能动,会发生战争的。
花重锦不想因为自己这些破事导致百姓颠沛流离。
萧承沂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便战!你!花重锦握紧了拳:为什么你骨子里这么好斗!和平不好吗?和平?你知道戚城做了些什么吗?他带人几乎毁了我整条商队!本来我可以早点拿傀儡虫,结果商队没了,傀儡虫落到萧承泽手里,大巫医又死了,我只能伤了你才能把萧承泽引出来。
萧承沂觉得跺他一根手指真是太轻了,他伸手轻抚花重锦纤细的小腹,满目的恨意:都是他,不然你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花重锦被他的逻辑惹笑了,可是也没呛他,万一惹恼了萧承沂就遭了,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如果不是为了她,堂堂夏兰的定王爷何必受这个苦。
别动他们了。
马车停下的时候,花重锦主动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脖颈,萧承沂的薄唇在她樱唇的安抚下,弧度逐渐变得平静下来。
萧承沂被她温柔的亲吻,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只要他们……花重锦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遇到这种事谁能忍气吞声呢,她截过他的话头说道:你把人打成那样,他们肯定会说你几句的。
萧承沂眉心皱起:他活该!花重锦的下巴到现在还疼着,她不满的说道:那我也活该吗?萧承沂看到她脸上的青紫,终于还是妥协了: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这段时间他们说什么我不计较就是了。
花重锦下车,萧承沂也跟着下车,他始终紧握着花重锦的手,就像去看望受伤的朋友一般,没有半点不自在。
白楚楚见到萧承沂时,恨意是直接写到脸上的,戚城已经可以行动了,他见到萧承沂时,一把就将白楚楚拉到了身后护着,少年英俊的脸上有未消下去的青紫,看着狼狈,可是他倔强坚定的目光却又让人无比安心。
萧承沂的人下手很有分寸,并未真的下死手,只是这些皮外伤够他吃一壶的了,况且他还断了一根手指。
楚楚。
花重锦想挣开萧承沂的手上前握住白楚楚的手,可是萧承沂死死的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只好把萧承沂拖着一起走到她面前。
戚城你怎么样了?花重锦心里担心他,她见白楚楚脸色虽然难看的很,但并没有任何要拼命的模样,大概戚城并没有大碍。
本王不过断了他一根手指,都说了他不会有事,重锦,人你见到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萧承沂迎上戚城含着血腥味道的目光,冷笑了一声:等江南事了,本王自会派人送你们去码头。
戚城看着萧承沂得意的嘴脸,一双眼睛如同鹰隼一般,他猛然出手,一副要让萧承沂给他这一身伤付出代价的模样。
不自量力!萧承沂侧身躲过,墙上隐蔽的几十个弓箭手已经齐刷刷满弓对准了戚城。
胆小鬼!戚城年轻,一腔热血,他似乎并不畏惧周边的弓箭手,势必要跟萧承沂打一架。
不要!花重锦怕出事刚想上去阻拦白楚楚就把人拉住来了。
楚楚!花重锦急得不行,夏兰的暗卫几乎都被萧承沂杀的干净,这时候冲动行事弓箭手随时会要了戚城的性命.让他们打!白楚楚脸上的怒意不是假的,她疯起来也是个不要命的:妈的,戚城,杀了这狗东西!萧承沂冷笑了一声,他对花重锦说道:一盏茶,我答应你的。
说罢,他轻轻挥了挥手,弓箭手便继续隐匿了下去。
来!两个男人打起来的时候,花重锦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们,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架出气吗?偏萧承沂也跟着闹!至于吗!两个幼稚鬼!看出来他们两个非要打架的原因之后,花重锦无语的不想理他们了。
白楚楚看着她下巴上的青紫,拳头握的紧紧的:你脸没事吧?他对你做了什么?就那些事。
花重锦不想回忆这些,她问道:重钰呢?重钰把戚城的手指接好之后,我和他都被萧承沂关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他被萧承沂的人带走了。
白楚楚说道:大巫医死了,只有重钰知道怎么启动仪式。
到底是什么仪式?花重锦从没听过这个,重钰相当于现在医学院直博的天才,邪/教还能有什么奇怪的仪式,非要这样一个天才才能主持。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愿意跟你继续做朋友。
白楚楚看着花重锦,脸色愧疚:对不起,我出卖了你。
花重锦点了点头,她知道白白楚楚听明白了她的话,而且秋夜愿意帮他们。
不怪你。
花重锦见到戚城的惨状之后,拳头早就硬了,好好的一个美少年被打的都快不成人形了,她回过头看向戚城,因为受伤,拳脚受到了限制,很快他便居于下风。
萧承沂,他是我弟弟,以后也是你的小叔子,你下手轻些!花重锦眼看着戚城被打的吐血,她赶紧叫停。
一盏茶的时间到了。
萧承沂扼住戚城的脖颈这才停了手,一把将人推倒在花重锦脚边:重锦,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该跟我回去了。
白楚楚似乎并不在意此刻的处境,她道:重锦,别怕,今晚,我们都去巫诡节!她扶起戚城,戚城捂着脖子很痛苦的咳血,楚楚,抱歉,我输了。
没关系,你已经很厉害了。
白楚楚看着他满脸不服输的模样,就像当初第一眼见到他时,他眸底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少年蓬勃的朝气从来都是她喜欢的模样,她拿出帕子温柔的给他擦去唇角的血迹,进去休息吧,我送重锦。
白楚楚拉住花重锦的手,一直送她到了门口。
萧承沂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快些,一盏茶的时间早就到了。
花重锦没看萧承沂,她握住白楚楚的手,心里很是抱歉:如果你们没来大周就好了。
白楚楚道:航道协议就要到期了,早晚都要来的。
花重锦低垂下眼帘:我已经把航道,都交给了朝廷……白楚楚就知道会这样,这吃人的皇室,花重锦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怎么受的住,她叹了口气,道:人没事就好。
她见她难过,轻轻拍了拍花重锦的手背,道:我说过,如果你死了,协议作废,烟阳还是我说了算。
花重锦听她这么说,笑的比哭还难看:楚楚,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啊?都倒霉。
白楚楚上前一步抱着花重锦,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不过没关系,总会柳暗花明的,你瞧我和戚城,如今,我也放下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花重锦嗅了嗅鼻子:真的吗?白楚楚点了点头:真的,都会好起来的。
萧承沂若有所思的听着,你真原谅戚城了?就因为他断了根手指?对,就因为他断了根手指。
白楚楚挑衅似的看向萧承沂:不如你也断一根试试?萧承沂看了一眼白楚楚,一把将花重锦拽到怀里:走了。
花重锦没有反抗,任由他揽着自己上了马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花重锦刚想掀开帘子,却被萧承沂阻止了。
闭上眼睛。
萧承沂拿出一条黑色的丝巾蒙住了花重锦的眼睛,他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伸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又有细绳绕了许多劝,他的呼吸落在花重锦雪白的脖颈处,不轻不重的咬了上去。
花重锦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挣脱不开,他把绳子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只留下一点点活动的空间,不叫她的双手血液不流通。
她难受的撞开萧承沂:你觉得我长了翅膀?能在你眼皮子底下逃走?萧承沂坐直了身体,他满意的看着她脖颈处刚刚留下的鲜红印记,唇边笑意蔓延:重锦,宝贝,心肝,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动歪心思呢?花重锦心头一窒,难道他发现秋夜了?夏兰航道你呈给朝廷,可是白楚楚却不同意,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你知道吗?萧承沂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轻抚上她细滑的脸颊,语气宠溺的说道:可是怎么办,谁让我喜欢你呢,你放心,今晚之后,白楚楚什么都会听我的,我会保护好你的。
你什么意思?他没发现秋夜,这是个好消息,可花重锦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心脏依旧无法缓和了下来。
原本打算用在萧承泽身上的东西,还得分一半给白楚楚,虽然效力减半了,但应该也很好用,只是我得加进程了,重锦,我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终于把傀儡虫练出来了,你瞧,我为了你,费了好大的劲呢。
萧承沂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要奖励一般亲吻了花重锦,他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见过傀儡戏吗?傀儡师想让傀儡做什么,傀儡就得做什么!那个祭祀……花重锦的眼睛被蒙住了,不然一定能看到她猛然瞪大的眼睛:怎么可能有这种邪术!萧承沂,你别骗我了!死的那个是南疆最好的傀儡师,不过幸好你弟弟也会傀儡术。
萧承沂见她不安分硬要挣脱绳索,她雪白纤细的手腕已经磨出血来了,他心疼的拿出帕子垫在内圈,柔声哄道:你放心,我不要他们的命,我要他们——生不如死,从今往后,只做我一个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