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太子府通传, 让太子现在来城门见我!花重锦对守城的人吩咐了,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半点不听她这个太子妃的。
她并没有要求进城, 只是让他们派个人去太子府传话而已, 可是这点子吩咐居然也被无视了。
花重锦见守城的人无动于衷,怒火中烧:你听不见本太子妃的吩咐吗?你叫什么名字?花重锦强忍着怒火:把你们的领军叫过来!太子妃您稍等。
守城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很快她要见的领军就来了。
花重锦看着萧承沂出现在自己眼前时, 那张让她厌恶的脸带着意料之中的笑意,她紧握着拳, 在他在自己面前站定的时候对准他的脸用力挥了出去。
萧承沂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拳头, 对他来说毫无杀伤力却思念了许久的手指依旧柔软。
重锦, 要借一步说话吗?花重锦想收回手,可是萧承沂的力气太大, 誓有她不答应就不放手的直视感。
属下请沂亲王安。
白九卿见状立刻上前想把花重锦护在身后,可惜萧承沂的人先他一步出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萧承沂,你疯了吧。
花重锦眼看着白九卿的脖子破了已经见了血,她怒火中烧:这里可是上陵城, 城门口!嗯。
萧承沂并不在意,这里现在都是他的自己人, 从顾远接管城门禁军守卫的那一刻, 他就在计划了, 如今城门禁卫一职终于不再是东宫的专属,他的手也伸进来了。
他似乎并不满足握住她的拳头, 他撑开她的手指,强迫她跟自己十指相扣。
重锦, 你今天中午来找我, 我很高兴。
萧承沂似乎并不在意身后的目光, 他的力气盖过花重锦, 竟然拉着她的手背亲吻了一下。
白九卿自然不能忍受自己主子被他人欺辱,他挥剑反击,可是萧承沂带了许多人,他被死死的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又一个小朋友?萧承沂的目光一直落在花重锦的脸上,看着她在火光中恼火的眉眼,他等了太久,原还在筹谋的事情也随着萧承泽一起冒进了。
中午见了她一面之后,他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翻涌的悸动,他迫不及待的想跟她有更深的接触。
花重锦不想再看他,放开我的人!你不该只带一个人出来。
萧承沂像是在告诫她一般说道:上陵城比你想象的要危险的多。
下次,要记住了。
萧承泽朝她走近了一步,可是她却拼命挣扎,他眼中的恨意蔓延出来,下一秒,花重锦的挣扎就被白九卿的一声压抑的惨叫声止了。
花重锦猛然回头,白九卿的肩头已经被长剑刺穿,长剑狠狠的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喷溅出来,他强忍着,除了第一声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白九卿!花重锦受制于人,急得眼眶通红:萧承沂,你他妈有病吧!可惜他不是你的小朋友。
萧承沂可惜道:若是你的小朋友,你已经跪下求我了。
我求你妈!花重锦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九卿丧命,萧承沂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真的会杀了他,她只能强迫自己放松了力气,任由萧承沂把她抱进怀里。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花重锦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萧承沂算计了,他居然再短短一个下午安排好了这一切,他到底想要什么?她的命吗?我想见你。
萧承沂俯在她耳边轻声抱怨道:来上陵城这么久了,你都不想我。
花重锦要被他恶心到了,她原还能忍着他说些让人反胃的情话,可是下一秒他居然含住了她的耳垂,颤栗反感恶心骤然传遍全身。
你他妈!花重锦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脏话都要在今晚说完了,她想挣扎,他却愈加用力的咬了下去。
不如我废了他另一只手。
萧承沂没舍得真咬破她的耳垂,他轻舔了一下咬出的牙印,继续说道:反正你也不在意他。
你该不会想在这里强我吧?花重锦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自然不会在这里。
这里人多眼杂,又在城郊并不干净,萧承沂可惜道:下次吧,我挑个好地方。
给白九卿止血!花重锦推开他,萧承沂既然这么说了,就不会真的做出禽兽的事情来。
好啊。
萧承沂对身边的人扬了扬下巴,白九卿就被打昏过去带下去了。
萧承沂等着花重锦平静下来,他拉着她的手,她顺从的跟他进了不远处的林子里。
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萧承沂把夜明珠放进花重锦的手里,在夜明珠微弱的光下,花重锦脸上的表情模糊,他低下头,握住她的手要她把夜明珠拿高一些,他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亲昵道:在夕水镇,我送你的扶桑花纹佩从未见你戴过,下次见面一定要戴上啊,不然我生气了,你身边的人就要见血的。
花重锦听他这么说,脸色骤变:那个掌事是你!嗯。
萧承沂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想我了吗?花重锦差点咬碎了牙:你屠光了整个镇子!能见你一面,很划算不是吗?萧承沂不满她牵扯旧事,他再次问道:我送的纹佩呢?血玉值钱,我去烟阳的时候就卖了。
花重锦嫌这东西晦气,早就把它扔江里去了。
你怎么能不珍惜我送你的东西呢。
萧承沂的手放在她的后颈,微一用力她就只能痛呼一声靠进自己怀里。
我又不知道是你!花重锦就着他的衣服,狠狠的咬了他的胳膊一口。
萧承沂吃痛闷哼了一声,却并没将人推开,他道:你该认出我的,可你没有,是你错了,错了我要惩罚你的。
花重锦听着他轻佻调情的嗓音,她是真的被恶心的够够的。
松手!花重锦松口了,萧承沂也听话的松开了手。
花重锦把手中的夜明珠扔的老远,她是半点也不想再看到萧承沂的脸。
重锦,不要逃走,我会生气……萧承沂的话音未落,花重锦已经揪住他的衣领强迫他跪在自己面前,她弯下腰对上他的薄唇,在他惊喜的目光中,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薄唇。
这场充满血腥味道的索取终于停下的时候,花重锦已经差点缺氧眼前一黑,萧承沂扶着她缓了一会才道:没伤到你吧?他口中血腥味道那样强烈,她疯了似的咬上他的唇,他本想推开,可是她的舌头大肆进攻,他又舍不得了,他们疯狂的接吻,他反客为主把人摁在树干上,直到她喘不过气下死命去推他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红唇。
他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吸进肚子里,这场带有浓烈血腥味道的吻像是上等的春/药,他险些控制不住想脱下她的衣服。
花重锦拿出帕子给自己擦了擦,尽数吐出口中的鲜血,这血量已经足够重钰去验仙儿的孩子是谁的了。
没有。
她靠在树干上,指使萧承沂道:去把夜明珠捡回来。
萧承沂意犹未尽的亲了她的樱唇一口,这才转身去捡夜明珠,没有照明,他也怕她摔倒伤到。
趁着萧承沂捡夜明珠的功夫,她把带着药的帕子收好,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帕子。
夜明珠的光亮不大,萧承沂举到脸边,他那张温柔的俊脸竟是满口的血迹,他的薄唇破了个大口子,他却没有呼痛也没有舍得结束那个吻。
花重锦把帕子扔给他:自己擦吧。
萧承沂接过帕子,却是先细心的给花重锦轻轻的擦拭了,他见花重锦的樱唇没有破,这才松了口气,刚才的疯狂几乎是他内心压抑了许久的占有,他怕自己不小心伤了本就脆弱的她。
待给花重锦擦干净之后,他递过帕子,像情人一样亲昵撒娇:我也要你给我擦。
……花重锦提了条件:放我进城。
进城能改变什么?萧承沂唇边笑意轻柔,像是在闲话家常:此事再无回转的余地,三个月,他路上就要花去一半时间,剩下的时候连在当地立足打入三红会都不够此事半点风声也无,之前你一直都传了假消息给白九卿?花重锦一把就夺过帕子,在他含着笑意的眸子的注视下,不甚耐心的给他擦干净唇边的血迹。
他想听,我自然要挑些好的给他听。
萧承沂见花重锦要把帕子收起来,他便握住了她的手,要抢她的帕子:毕竟是你的人,我总要给些面子的,我给了面子,你这帕子得送我当回礼。
花重锦就知道会这样,她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不会买吗?萧承沂见她松了手,他高兴的收好了帕子,暧昧道:买的帕子上面没有你的味道。
花重锦真是被恶心笑了:萧承沂,以前怎么没见你给我说过这些情话呢?嗯?以前……萧承沂顿住了,对啊,以前怎么不跟她说这些情话呢。
跟夫人学的啊?花重锦嘲讽道:林云绾教的真好,不仅教的你嘴甜如蜜,还教你让她怀了孩子,你干的可真不错。
你吃醋了?萧承沂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笑了,他见花重锦没有回答,自己笃定道:你吃醋了。
这孩子来的意料之外。
萧承沂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他收好了帕子,又握住花重锦的手放在胸口,这样柔软的手指他是真想能永远握在掌心的。
那你干嘛那么紧张她?花重锦想收回手却拗不过他的力气,她只好由他握住,她没好气的说道:我邀请她来宴饮,你万般阻拦不给我脸面,不就是怕她受气动了胎气嘛,萧承沂,说话做事不要前后矛盾好吗?你当我是傻子吗?总是骗我好玩吗?我没有骗你。
萧承沂似乎被她说到了痛楚,他小心的看着她的眼睛,竟然有委屈的味道:我只是怕你伤了她的孩子,到时候说不清楚,中宫若是抓住此事对你责罚,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了。
花重锦冷笑一声:那你就睁着眼睛好好看着呗。
萧承沂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摇头道:你身子不好,我舍不得。
花重锦真是被他这副做作的深情恶心到了:你什么意思啊?萧承沂道:我什么意思,重锦你还不明白吗?花重锦闭上眼睛,她是真的要缓缓,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让人恶心。
萧承沂凑过脸,轻轻含住她的唇瓣,花重锦已经不理他了,他只好说道:云绾在宫里孤立你,又让你喝了酒,我都知道,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你在家乖乖养身体好吗?谁要你管了?我根本不想见到你!花重锦偏过头,避开他的吻:她都怀孕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嫌恶心吗?不觉得自己做作吗?你当唱戏呢?一出接着一出啊?重锦,你邀她去宴饮,邀了长公主,不就是为了出气嘛。
萧承沂捏着她的下巴,要她看回自己的眼睛:到时候云绾受了气,太子府不待见她,我是要去主动拜见的。
重锦,你还说不想见我。
花重锦的心思全被他猜到了,她不仅要萧承沂亲自来见她,还要比他流血,不过现在不需要了,她已经拿到想要的了。
我是想见你。
花重锦的唇被他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指腹因为常年练剑有薄薄的茧子,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游走,刺刺的。
我也想你。
萧承沂深情的回复她。
我要回家了。
花重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想再跟他纠缠。
萧承沂舍不得让他朝思暮想的柔软身体离开自己的身边:再陪我一会。
花重锦气不过,对着他伸进她口中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吃痛却没舍得收回去。
重锦,我真的好想你。
此时月明星稀,秋风凉爽,在黑暗的小树林里,只有夜明珠微弱的光源,萧承沂已经有很久没能把花重锦抱进怀里了,从前他能轻易握在掌心的深情被他亲手毁了换取权力,可是权力冰冷无比,回忆起花重锦炽热的爱意他痛苦万分。
嗯。
花重锦是真的不想理他了,更不想听他说什么悔不当初的情话,他当初要她性命毁她一切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日会有这副嘴脸呢?浪子回头这种事情花重锦没有任何触动,除了恶心。
抱够了没有!花重锦真的烦了。
你的人受伤了。
萧承沂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身体:我送你回家吧。
白九卿好端端的受了这遭无妄之灾,花重锦能忍住粗口真的是好素质了。
萧承沂坚持送她回太子府,直到停在门口的时候,花重锦小声的警告他:你不准出声!我告诉你要是今天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逼得我上吊你别后悔!萧承沂目光暗淡了下来,真的没有说话,只是他拉着她柔软的手指,不愿意她离开。
可是花重锦真的要走了他又舍不得了。
他一把将人拉回自己怀里,对上她怒到快冒火的眸子,压低嗓音:嘘!他知道花重锦不敢出声,她甚至不敢怎么挣扎。
黑暗里,花重锦因为愤怒起伏的胸口,喘着的气,都像一剂强烈的药注入他的心口,烫的他心头滚烫。
他死死的把人摁在马车里,在太子府门口,再一次放肆的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