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今天就是第七天了,臻舞早就到了寒山,因为受伤的原因,一直拖着,臻歌现在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被鬼医冰封在冰窖里。
舞儿,你准备好了吗?鬼医问道,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娃,当年,她一个人在寒山脚下守了他整整两年,不管多苦,多累都不离开,最后,鬼医才答应救臻歌。
本以为那些绝世药材,没有人收的齐,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
真的让她很欣慰。
师父啊!我要叫你师父还是师祖呢?臻舞调皮的问。
你啊,你老爹不在,你爱叫什么叫什么,你那老古板的爹爹在的时候,别忘了改口就成了!鬼医大笑,不错,月佩尘的医术就是鬼医教的,可是月臻舞的武功也是鬼医教的,所以出现了这样的辈份混乱。
呵呵,爹爹他们来吗?臻舞问道。
能不来吗?估计快到了,我们去冰窑吧!鬼医说道。
臻舞站起来,走吧!也许是多年的心愿终于要付诸实践,臻舞感到特别轻松,没有大家的担忧。
冰窑,臻歌躺在冰床上,鬼医每天输入一定的内力,以维持臻歌的生命。
臻舞走过去,看着面容酷似自己的少年,没有生命的惨白,但是,他却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嘴角,那是他的生活态度吧。
鬼医塞了一粒药丸在臻歌嘴里,用内力让它化开,不一会儿,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她,会心的笑了:姐,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你!值了!臻舞把他扶起来,在额角轻轻弹了一下:说的什么话,你马上就会好。
以前,大家都认为臻歌是生病,直到剪刀鬼医,才知道那是中毒。
可是,谁会给他下毒呢?一个小小的婴孩?臻歌但笑不语:爹和娘呢?他们来了,我们去找他们。
臻舞扶着他,就往外面走,突然,臻歌停住:姐,你受伤了!不是疑问,是肯定,眼里还有浓浓的自责和怒气。
臻舞心下一惊,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连忙解释:一点小伤,都快好了!不要在意!臻歌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有的事情,事后追究是没有意义的。
爹,娘!臻歌喊道,这个家,因为他,过的太辛苦。
他有时真的希望他们不要对他那么好,毕竟,亲情在很多人心里是没有地位的。
歌儿,放心,你会好的!月佩尘欣慰的说。
臻歌点了点头。
好了,要叙旧以后再说,快过来,坐在这里!鬼医用手指了指一个位子,让臻歌坐在中间,流程鬼医都解释过一遍了,大家也都明白的点了点头。
臻舞坐在臻歌左边,鬼医把甘心莲等药材做成的药丸各自塞了一颗给臻歌和臻舞。
,把转颜草让臻歌服下。
臻舞运气内力,全力的把臻歌的毒往自己身上吸,鬼医在右边将毒往外逼。
时间点点滴滴的流过,最煎熬的就要数月佩天和凌若纤了,两个都是他们的心肝宝贝,他们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什么意外。
臻歌和臻舞的鼻尖都沁出汗珠,鬼医不停的在臻歌背上点击各种穴道,月佩尘仔细的看着场上的变化。
突然,臻歌吐了一口鲜血,支撑不住,要往旁边倒下去,鬼医加大内力输出,大吼: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将丹田的气流吸走!臻舞片刻不敢迟疑,不一会儿,臻歌的情况有点好转了,臻舞反复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她的眉头深锁,很难想像此刻她有多么痛苦。
舞儿,坚持,一炷香内要稳定内力输出!鬼医喊道,转身拿出银针,扎在臻歌的背上。
臻歌还在笑,上扬的嘴角,没有人猜的透他在想什么,其实,从小到大,最让人难以理解的人是他,要是他的身体是好的,恐怕纵横四海对于他来说也不成问题。
因为身体,臻舞不允许他练功(其实是怕到时候他强行把毒素吸回去!)所以他就那么静静的看书,什么输都看,兵法,阵法,八卦,诗词歌赋……臻舞的伤没有好,之前帮景天奕捉拿范文又受了点内伤,现在,内力显然跟不上了,臻舞的脸色呈现青黑色,鬼医看了,大吃一惊,赶紧塞了一粒药丸在臻舞的嘴里。
臻舞没有出声,可是臻歌感觉到异常,倏得睁开眼,看着臻舞,然后转向父母,那眼神,好象要记住他们所有人,让人看了不禁心慌。
凌若纤想上前说什么,月佩尘赶紧拉住,示意她不要出声,有的事情,他们不应该干预,一切让孩子们自己决定吧。
凌若纤含泪看着眼前的场景,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要这么惩罚她的孩子,她靠在月佩尘的怀里,低声抽泣。
突然,臻舞发现她吸不走毒素,睁大双眼看着臻歌,臻歌还是那抹浅笑,可是,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将毒素聚集,阻止臻舞吸走,甚至在把之前吸走的毒素吸回去。
臻舞大怒:臻歌!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鬼医察觉,同样心里大骇。
姐,你就让我走得安心吧,我拖累你们很久了,其实我很早就像放弃了,但是你们不愿意放弃,我不想让你们失望,所以装作满怀希望。
姐,爹,娘,我真的累了,让我走吧!说着,加大力度,毒素从臻舞体内转过去。
混蛋,月臻歌,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原来,你从来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里,枉我那么在乎,你不想活了是吧,那我们全家去陪你好了!有多大的希望,现在就有多绝望,看着臻歌的脸,她心里心疼极了,那是她捧在手心里心疼了十几年的人,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臻舞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很失败。
臻歌看着臻舞失望的眼神,心里也很难受,臻舞对他有多大希望他是知道的,她不管再苦再累都都从不在他面前表现,臻歌面怀愧疚的开口:姐,对不起!低着头,自责的要死。
臻舞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臻歌后面的鬼医使了个眼色,鬼医会意,突然出手,锁住臻歌的经脉,让他的内力使不出来,以防外衣,还点了他的穴道,用银针扎在穴道上。
你干什么?臻歌大惊,却半点动弹不得。
旁边的月佩尘和凌若纤只是看着,忍者,不敢出手,不敢出声。
甚至不敢对上臻歌那绝望的眼神。
臻歌!你听我说,我不会死,最多就是功夫全废,但是,如果今天不救你,你会死,你想想,要是我们的角色互换,你会怎么选择?臻舞下猛药,因为,她真的支持不了多久了。
鬼医突然大喝:臭小子,你在不松开丹田的气,你就死定了,你姐也别想活,毒素早就进入她体内,要是这么耗干她的内力,她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要到阴间去当姐弟吗?到时候别说我鬼医认识你们!臻歌一惊,连忙松开丹田的气,臻舞抓住机会,将毒素全部往自己身上吸,臻歌经过刚才的折腾,本就虚弱的他晕了过去,鬼医对臻舞示意,让她抓紧时间。
臻舞也不含糊,全力以赴。
噗!臻舞吐了一大口鲜血,凌若纤没有忍住,冲上前扶住晕倒的臻舞,垂着泪擦拭她的嘴角,鲜血染红了手绢。
笨徒弟,把你儿子抱到药桶里去,我要看我的丫头!说完,把臻歌往月佩尘身上一推,就去查看臻舞的伤势,月佩尘赶紧接过虚弱的臻歌,赶紧把他送到药桶里去。
这边,臻舞的情况很糟糕,鬼医不禁皱起了眉头。
上天对他们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