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景帝惊呼,连忙上前扶起皇后,这么多年了,他对她总是没有爱情,夫妻情谊还是有的。
皇上……不要签,这是在毁灭景盛啊!皇后喉咙里面卡着鲜血,紧紧攥着皇上的手,晔,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以前,只允许……她这么叫你,你可知……我也很希望能……能这样叫你!兰儿……你,你叫吧,我允许你这么叫,你不要吓我……景帝听在心里,十分动容,原来自己对身边的人是如此的冷清,心好象刀割一般,却没有鲜血。
皇后的手慢慢的抬起来,想最后抚摸他的脸颊,双目含情:晔,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说着,手猝然坠下,整个人没有了生气。
兰儿,兰儿!你醒醒,醒醒……醒醒啊!景帝慌乱的摇晃着怀里的人儿,兰儿,兰儿!你醒一醒啊!空寂的深宫里,久久回荡着景帝嘶哑的喊声。
景天羽一个人悄悄潜伏进京都,他不知道为什么,紫衣人突然不听他的指挥,难道是景天隐把血煞八卦拿走了?他一刻也不但停留,他走的时候,明明有让斩风除掉景天隐的,难道斩风背叛了自己?他蓬头垢面的立在一间破庙,双眼凌厉,突然间觉得眼皮跳个不停,心里很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轰隆……外面一阵惊雷,闪电照亮了破庙,漆黑的夜里,光亮照在狰狞的佛像上,显得十分恐怖。
哗哗……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景天羽没有移动分毫,让雨水搭在自己的身上,洗去脸上的污垢,露出一张男人的阳刚帅气脸庞。
太子!斩风突然出现,单膝跪地。
斩风!景天羽瞬间面若修罗,一把掐住斩风的脖子,本宫不是让你杀掉景天隐吗?为何会出现今天这种局面?你背叛本宫!太子……息怒,斩风……没有背叛……你,斩风……斩风的面开始痉挛,青筋暴起。
景天羽突然松开手,斩风如获新生,大口大口的喘息,他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是他给了他新的生命,所以,他绝对不会背叛他。
景天羽同样不相信他会背叛自己,所以理智渐渐上来,这才放开了他: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那天,我带着人手,要去杀掉景天隐,谁知,他好象早就知道似的,笑吟吟的等着我们去,他手里拿着血煞八卦盘,斩风当时就觉得不对,只见他一挥手,旁边的木枷人都开始攻击我们,我们寡不敌众,只好逃出来。
看样子他应该还不是很会控制木枷人,所以我们逃走后,木枷人没有追出来!斩风一一道来。
血煞八卦盘怎么会在他手里,本宫不是命你放到密室去吗?景天羽质问。
斩风一个哆嗦:上次主子使用后被景天晨当作玩具拿了出来,后来主子收回去了,斩风没有接手!景天羽双眼一眯,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景天晨那个窝囊废,要不是他……景天羽双手捏的发白,斩风跪在地上没有起来,雨还在哗哗的下着,景天羽心神不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老东西,赶快签字,不然,就把景天晨的脑袋给你送过来。
叶绝威胁道。
景帝抱着皇后的尸体,已经没有了体温,坐在冰冷的地上,他大声喊道:你要是有本事捉到晨儿你就去!去啊……哈哈……哈哈……叶绝皱眉,难不成景帝疯了?不过有一点,他的确没有办法捉到景天晨,晨王府早已人去楼空,景天晨和月臻舞都躲着没有人影,现在还不到动月家的时候,就算怀疑两人躲在月府,也不好强行捉拿,没有一个名号,这景天晨是动不得的。
老东西,你不要以为你不签就没事了,你可知道你的御林军为何都不听你的调动了吗?叶绝冷笑,只要把你也变成那样,还怕你有不听话的道理?景帝一怔,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幕,但他看得出来,御林军肯定是中了巫术,没有心智的人自然是任由他人摆布,你,给朕一点时间,现在,你出去!出去!叶绝被他的突然狂怒震慑了一般,皱了皱眉头,还是出去了!王爷,发现景天羽了!景天隐的贴身侍卫跪在地上,回到,他们料想景天羽肯定会回到景盛,只要拿到他的头发,让木枷人去追杀,何愁发现不了。
是吗?景天隐冷笑,我们去看看落水狗的下场!景天隐拿起血煞八卦盘,走出了殿堂,他早就说过,终有一天,他要把景天羽踩在脚底下,让他后悔曾经没有杀掉他!寒风夹杂着暴雨,打在人身上,带来丝丝痛意,景天羽还是立在破庙,斩风将太子的心腹都带了过来,等候太子的安排。
主子,刺风已经去了关外,寻找破解木枷人的方法!斩风单膝跪地,其他人也同样跪倒一片。
斩风,刺风,凌风……本宫一直把重心放在景天奕身上,竟然忘记了身边还有一直饿狼!景天羽自嘲。
难得太子还记得我这匹饿狼,本王可觉得现在的太子比较像落水狗啊!众人抄门口望去,景天隐带着一群木枷人缓缓走来。
景天羽也不吃惊,他既然掌握了木枷人,找到他是迟早的事情,太子府就在那里,害怕没有一根他的头发不成。
放肆!斩风气急,站起来维护景天羽。
哟!现在得太子沦落到要护卫来维护了!啧啧……真是让臣弟伤心啊!你……斩风,退下!景天羽有点恼,看着景天隐:你就这么有把握,今晚能杀了本宫?果然是聪明人,这样本王也少了哪些哑谜,你知道木枷人的厉害,这个我可是要感谢你啊!要不是在太子府寻得这个宝贝,本王可很难走到今天这一步啊!景天隐得意的说,哦,刚刚来得匆忙,听说皇后不小心死了,这个……畜牲!景天羽怒吼,好象是愤怒的雄狮,从小到大,皇后用各种手段教他如何算计,如何变强,虽然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很残忍。
但是每次受伤,她也会心疼的一边垂泪一边给他包扎。
他虽然变得血腥暴戾,但是对于皇宫里的那一位,还是怀有柔情的。
畜牲吗?你别跟我说你不在乎,你很在乎,既然你也快死了,本王也不怕告诉你,你可知,这血煞八卦盘我是如何得到的?景天隐似乎很想找一个敌人倾诉自己的丰功伟业。
哼!景天羽冷哼,没有回答。
景天隐可不管这么多,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话说,太子妃的温香软玉,可真是让本王留恋啊!白嫩的肌肤,滑腻的触感,还有在床上的狐媚功夫,那可都是臣弟府内的女子没办法比的!哈哈……景天羽青筋暴起,原来是那个贱人出卖自己,看来,他真的还不够绝情啊!不然又怎么会让一个女人将自己弄到这种田地。
轰隆……震耳欲聋的惊雷阻断了景天隐的污言秽语,景天隐面色一拧:太子,一路走好!说完,大手一挥,木枷人机械的执行命令,袭击景天羽。
斩风等人立马上前,他们都是知道木枷人的死穴的,自然直接袭击他们的咽喉。
景天羽一剑从一个木枷人的喉咙出割过去,却部件木枷人倒地,心中大骇,只听见景天隐在一旁得意的大笑:太子真当本王和你一样糊涂吗?那么脆弱的死穴,怎么会不想办法保护呢!哈哈……景天羽这才发现,每一个木枷人的脖颈都有东西护着,他双眼一怔:这个难道是北辰的软甲?北辰的军队,之所以强悍,倒不是因为将领有多大才能,士兵有多大能耐,而是因为有这软甲,普通刀剑对于它来说,根本不起作用。
只有北辰的特制剑刃才能割破。
景天羽不再迟疑,大喝:撤退!他的手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大白菜,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意气用事,自然听命的护住景天羽,一致突围撤退。
景天隐冷冷的看着他的狼狈,看着木枷人不死不休的追踪过去。
主子,吃下去!斩风慌乱中递给他一个药瓶,吃了这个,木枷人就不会在追踪你了!景天羽结果药瓶,打开一看,只有一粒药丸,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身后的手下,有点迟疑。
主子快吃啊!景天隐的目标是主子,说不定我们根本不在木枷人的追踪行列呢?快吃啊!斩风声音加大,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景天羽不再迟疑,吃下了药丸,看着越来越近的木枷人,生死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