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没造谣。
我爸妈,还有白驰都亲眼看见了,她就手指这么一划,还,还这么一搓,我爸拳头方向就变了,打到白驰身上了。
对了,她一挥手,门就自己关上了,我真不骗人!她肯定撞上什么脏东西了!宁墨说得比比划划,眉飞色舞,却没看见宁有财看她的眼神活像个跳梁小丑。
这明明白白一个大姑娘在眼前站着,谁能怀疑她是鬼?为了点钱,这么污蔑她姐,可真好意思!宁墨我告诉你,咱可不兴讲这些封建糟粕,那都是迷信!要是传出去,你公公都得说你!大伯,你怎么不信我呢?哎,爸,你快来解释一下,宁染绝对不对劲儿!她不是人!听见动静,宁大富几个人拉扯着走出来,一听宁墨嚷嚷,宁大富差点坐地下。
这个傻丫头,满嘴嚷嚷的什么呀?他一把把宁墨拽到一边儿,你胡咧咧什么呢?我让你把村支书找来,是让你说钱的事儿,谁让你什么鬼的?啊?爸,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你还搓手指,就是暗示她一动手,就能控制我们动作……宁大富恨铁不成钢,我搓手指是暗示钱,暗示她硬要我们的钱!鬼啊神啊别人都没看见,你说出去谁信啊!就得说她不孝顺,硬管爸妈要钱才行呢!刚才的事儿要不是亲眼所见,任谁跟他说,他都不能信。
那别人凭什么信?要告就得告宁染贪图爸妈的钱,不孝的人到什么时候都受人唾弃!是这样啊!那,那我也不知道啊,您也没说明白……宁墨越说声音越小,宁大富一阵头疼。
这女儿不是挺灵秀的吗?怎么遇事就糊涂了?他叹口气,走过去找宁有财,大哥,家里遇上点事。
不怕您笑话,宁染这丫头太不孝了,我家里统共就700块钱,她硬是都要走了。
你说我们养她这么大,不图她报答,也不能把家里钱都拿走啊。
她妈一个劲儿说腰疼,我还打算过两天带她去医院瞧瞧,现在可好,看病的钱都没了!这么多钱?宁有财倒吸口冷气,怪不得宁墨受不了,跑去告偏状了。
不过她拉拉杂杂的,半天也没把事儿说清,真是没用!那她要你就给啊?你不会不给吗?就宁大富那个在家里说一不二的德行,宁染敢管他要钱,不会被打死吗?宁大富垂着脑袋,家门不幸啊,那丫头威胁我们,要是不给她就去找乡长告状,把那天她替小墨结婚的事儿抖出来。
这事儿可大可小的,我一着急就给她了。
宁大富说完,眼巴巴看着宁有财,那天宁有财也在场,宁染要是去告,把他也装进去了,不怕他不恼火。
但他不知道,听完他的话,宁有财对他更腻歪。
村里是有疼孩子的,但像宁大富这么惯着宁墨的,可是绝无仅有!就算姑娘长的得人意,也不能娇惯的不像样啊!宁墨这几年撵走多少媒婆了?人家也不光记恨她,还说他们宁家村的姑娘都难娶呢!他作为村支书,村里有这种名声,他能高兴吗?再说这回结婚,多好的事儿,愣弄出这么多岔头!那白家小子也是个没刚性的,要换了他,掉头就走,你爱嫁谁嫁谁去,反正我是不伺候了!这全家都让宁墨给拿捏住了,也难怪宁染要跳河,搁他他也受不了啊!不过,他作为支书,村民有矛盾他还是得调解。
宁染啊,你爸说的也对,他们过日子不能没钱啊,你一个姑娘家,拿那么多钱也没用,还是还你爸妈吧。
哪怕还一部分也行!宁染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强势,反倒有些虚弱地开口,大伯,我在村里实在是没活路了,这些钱是我要来做学费的,是我未来的指望。
要是他们嫌我要的多,我也不让您为难,干脆请您做个见证,我们就此分家。
这钱就算分给我的,地和屋子我都不要了,您看怎么样?你想分家?还不要房子和地?宁有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复述着又问一遍。
宁染坚定地点点头。
你可想好了,我知道你想考走,可万一要是落榜了,你没房没地的,在村里咋活呀?提出分家的倒是有,但像宁染这样,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主动提出分家,却是闻所未闻。
可见宁大富他们实在过分,把人逼得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