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料的酒向来他喜欢自己喝,但现在嘛……好像看对方喝也不错,待会儿她欲-仙欲-死加倍快乐时绝对会感激自己,说不定还离不开他了呢。
何总无论怎么藏都藏不住这肮脏的笑意,落到司机眼中就像现实版的大灰狼与小红帽。
司机大哥不时看着车后镜,内心在告诉他别多管闲事,可这女孩看着就明显不对劲啊。
司机大哥再三踌躇还是问了出口:喂老友,你跟这姑娘是认识的吧?何总皱眉想说点什么,一张口却打了个酒嗝:呃……车厢瞬间弥漫着他的酒气和季初的香气,这味道混杂在一起……司机赶紧摇下车窗。
就连季初也忍不住推开他,蹙眉嫌弃:还能在天上拉屎吗?司机忍俊不禁,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笑出了声:噗!何总气结,脸色难看极了,他不耐烦地吼道:好好开你的车!说完他又伸手想抱着季初,季初一拳头挥过去,oh shit!离我远一点!司机眼看又要忍俊不禁,何总捂着眼睛此地无银道:看什么!她是我女朋友,跟我在闹着玩儿!呃……司机大哥无言以对,小眼神在他俩之间来回游荡。
这女孩年轻漂亮,这男人秃顶还肥头大耳的,看着像她爹多过像她男朋友啊。
但是年轻女孩搭上富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哎,那都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一个外人管什么啊。
见他眼珠还在滴溜溜转个不停,何总烦得从裤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扔向司机:开你的车!少管闲事!司机眼睛瞬间便亮得像钻石,他乐得脸上都开出了花,卧槽,这样的客人一个月里遇着一个多好啊!这沓钞票都是红色的,厚厚一叠,少说也有两千了。
司机还在乐滋滋,但是开着车窗的缘故已经吹走了几张,他忍着心痛忙不迭地刹停车子把车厢里的人民币拾起来。
他乐不可支地朝何总点头道谢,狗腿道:诶,诶,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老板发财!赶紧开车!何总厉声斥道,他转头看了一眼季初,佳人馨香,桃红着面,像多汁的蜜桃一样鲜嫩。
他已经忍不下去了,下身要爆炸了!真是恨不得将这勾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恰在这时,季初一个眼神轻飘飘打过来何总就觉得自己的腿软了,下身跳了跳,他咬牙忍耐,生怕自己不管一切就在她身上驰骋。
司机也是男人,一看他眼神便知何事。
收钱办事,司机大哥还挺上道,当下被金钱冲昏头脑一踩油门,路上还冲了红灯,追风逐电般将他们送往目的地。
何总看见酒店的大门忍不住一喜,忙不迭就将意识不明的季初拉下车,末了还心情甚好地掏出钞票赏赐给司机,大方道:拿去缴罚款。
司机瞪大眼睛,在心里为自己方才的风驰电掣鼓起了掌。
那吹走的红杉鱼辗辗转转又回到自己手中,他大喜道:诶,诶!好的,谢谢老板!老板今晚玩得开心啊哈哈哈!同为男人,听见这话何总便回首朝他咧嘴一笑,手指了指他没说话,眼神仿似在说嘿你个小样儿!。
司机朝财神爷点头哈腰目送二人离开,这一趟真是跑得值了。
何总费劲地拖着手舞足蹈的季初到前台办理手续。
欧阳霍心与徐清扬已在前台办理入住,徐清扬醉醺醺地倒在欧阳霍心怀里,闭着眼睛。
见何总姗姗来迟,欧阳霍心瞄了一眼已经举起双手跳舞的季初,贼眉鼠眼笑道:好福气啊。
何总闻言,放荡地看着徐清扬:你也不差。
办好手续后他们熟门熟路地上了楼,季初一路大笑亢奋,何总挟住她也走得东倒西歪。
四人走到对应的房间前也没急着刷房卡。
欧阳霍心将两张房卡摆在何总眼前扬了扬:老规矩。
何总嘿嘿一笑,眸里跃上一丝急色:快。
欧阳霍心将徐清扬送到何总右手边,左边是季初。
他将印着房间号码的卡面朝下,洗牌。
洗了几个回合后他提醒道:上回你先挑的,这回轮到我咯。
何总温香软玉在怀,左拥右抱都不舍得放开,除了不好控制的季初,一切都很完美。
行啊,你先来。
他一抬下巴应了。
欧阳霍心抽了右手这张卡,也不急于掀开牌底,他猥琐笑道:那两个小时后换房咯,今晚有得玩喽!他左瞧瞧季初右瞧瞧徐清扬不禁喟叹道,这班新人质素还真不错。
希望她们也玩得开心,季初刚歇停没几秒,又开始闹起来,何总无奈催促道,开牌。
欧阳霍心闻言,将手中的房卡一翻,2206,右手房间。
他看了何总一眼,将徐清扬默默接了过来,戏谑道:温柔点,我可不想接你手的时候这姑娘身上又没处好的。
季初高高举起双手,宛如飞机滑翔一般脱离了何总的掌控在走廊上唱起了歌:我要飞得更高~~~~哈哈哈哈!我要上天啦!先管好你自己吧。
何总头疼扶额,匆匆朝欧阳霍心撂下一句话便手忙脚乱地去捆住季初双手。
刚固定好季初的手她又揪着他的耳朵痴笑道:哇,是云耶,不知道云是什么味道?何总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还是晚了一步,季初已经一口咬了下去:白云我来啦!啊——何总一声惨叫,他吃痛,当下就狠狠将季初推开,季初本来就没力气,一个不稳直往后摔,她身后是一堵坚硬的墙壁。
砰——砰——砰砰两下,走廊里瞬间弥漫起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而后,又混杂着一丝很淡的血腥气。
血腥味越发浓郁起来。
季初也不知道自己是撞的还是摔的,一股痛意席卷了她的神经,她缓缓清醒过来。
何总和欧阳霍心都傻了,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见血了?季初右手捂着渗出血液的后脑勺目光混沌看着眼前三人。
呃不对,她左手还没碰到头,怎么也一手血……她呆滞地低下头,只见皇家尊严1号已经在她手下碎成玻璃渣,她五指一抓,便握了一手全世界最昂贵的香水渣滓……不,也许是全世界最昂贵的香水瓶渣滓。
仿佛能感应到此刻气氛的凝重,一直醉着的徐清扬缓缓张开了眼。
徐清扬惺忪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季初挂着血线的脑袋,再是她淅淅沥沥地滴着血的手心。
徐清扬心脏蓦地一缩,人已经傻了,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
醉意一下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徐清扬捂着嘴巴惊叫道:啊!血!好多血!身边的欧阳霍心望着眼前横生的变故也呆了两秒,以至于徐清扬做出的反应他根本无法阻止。
听见徐清扬这句话,季初才如梦初醒,她摸着后脑一片濡湿,现在还没缓过劲儿。
他们这边的声响闹得很大,尤其是玻璃摔破声加□□撞击闷响声已经引得房间里的住客趴在门板上听动静。
徐清扬后来那一嗓子好多血更是吓得他们以为发生了命案,动作飞快地打开门探头张望。
季初看着眼前出现的人越来越多,才缓过神来,这是……酒店?她怎么就被带到这儿了?她的意识还停留在闻香居,她不是已经跟何总换酒喝了吗?季初盯着一脸怔忡还在捂着耳朵的何总,眼色幽深,咬牙切齿道:你下药?!哇!人群爆发骚乱。
众人便跟随着季初的视线望向何总,自然也望着疑似跟他一伙的欧阳霍心和徐清扬二人。
欧阳霍心看着此情此景,生怕自己被牵连上,便跟二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有住客已经掏出了手机录像。
镜头中的季初单薄狼狈地摔在地上,捂着脑袋头破血流,眼神却锋锐犀利如破云箭。
季初紧紧盯着何总,那视线□□得让他心虚,他躲闪着她的眼神,半晌竟理直气壮地指着自己的耳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没告你伤人呢!你还含血喷人!季初不是傻子,她只是……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这么蠢中招。
她还自以为已经看穿他的小把戏,自作聪明地去换酒,说到底还是自己太高傲自大。
这些人龌龊的手段层出不穷,她防得了这个防得了那个吗。
好大一个教训,教她日后不要再自以为是,训她不要眼高于顶!尽管剧痛使季初意识清明,但依然有一丝飘然若仙在脑海里蠢蠢欲动。
小姐,要替你报警吗?一位好心的先生走上前来观察着季初的脸色,现在来看意识还是清醒的,就是害怕再这样失血下去她会出什么事。
他低头看她一身是血,想帮助她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她,只能向现场的人寻求帮助:有人会急救吗?众人面面相觑。
男人皱眉道,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位女士:这位穿红色上衣的女士请你联系前台告诉他们这里有人受伤,找人上来处理。
那位女士呆呆点了几下头,便一溜烟地跑回房间给前台打电话说明情况。
季初晃了晃脑袋,睁大眼仇视着何总,那头上的手上的痛感一丝一丝地钻进骨头缝里,她痛极也是咬紧牙关,目光迎向何总是毫不退缩毫无惧色的。
她收回视线转头朝这位热心的先生一扬唇角,笑容宛若泣血蔷薇般绽放,美得让人心头一跳:帮我报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