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41 章

2025-03-22 06:54:13

季初情不自禁闭上眼, 她感受到他唇瓣有红酒的醇香,这抹香宛如揉进了自己身体里,她不由自主地绷紧每一块肌肉。

心跳激烈得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去。

同样心跳如擂鼓的又何止季初一人, 盛清河一颗心如在海上飘浮, 既想与她亲近, 又生怕她会躲避。

但她只是身子一僵,她没有抗拒他。

盛清河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对这个世俗并没有太多的欲望, 除了她。

他想得到更多。

盛清河越发贪心起来,亲了额头不太够, 他缓缓移开脸, 将目光锁定在那两片嫣唇上。

清泠月色下, 他清峻华贵的脸映衬着隐隐灼灼的华彩,宛如月下仙来临凡间。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伴着海浪声钻进季初耳畔:可以吗?季初喉头滚动,如青松一般挺立在他跟前,她没有说话, 只是闭上了眼睛, 眼睫如蝴蝶展翅,流露出心底情绪。

所有怦然心动没入夜色中。

这是梦吗, 如果这是梦,她希望这个梦能持续到月沉日升。

即使他的心永远不属于自己,她也有一夜慰藉。

盛清河眼眸深邃,带着破格的如飓风一般的狂烈爱意压向季初。

季初的唇瓣清凉,盛清河火热。

两人冰火交融, 像要抵死缠绵在梦境中的夜晚里。

她的味道远比自己想象中的甘甜, 唇瓣又软又香, 像红酒味的棉花糖。

他用舌尖缓慢地描绘着她的唇形,灵活地撬开她的唇齿,登堂入室。

季初被动地承受着他温柔又霸道的吻,娇躯越发柔软,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倒在盛清河怀里。

她无力地揪着他衣摆,仿若在海面上漂流数天的旅人,只有他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

盛清河吻得温柔而克制,他肖想她许久,如今得她不抗拒,他不想惊到她。

两人在海边拥吻在一起,心底轻颤又满足。

都是彼此牵挂许久的梦,触不可及的梦原来有一天也能醉在自己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盛清河才放过季初,他抵着她的额角喘息,鼻尖轻轻剐蹭,待呼吸平复下来他哑声道:夜晚凉,我们回去吧。

季初俏脸娇红,桃花正当时,开得明媚灿烂。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二人默默无言地收拾好海边的一切,盛清河和季初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喝酒不开车,是司机将季初送回了酒店。

两人坐在后座气息流窜着暧昧,稍不注意对视便又齐齐转过头去。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季初推门下车,盛清河从身后喊了她一声:季初。

季初转头望去,他的轮廓隐在昏暗里,却依然流畅精致,眼瞳深深,似要将她卷进去:好梦。

季初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扔下一句你也是后便飞快地离去。

直到季初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盛清河才回过神来。

他抚着唇,仿似回味今晚的一切,眉梢眼角的雪霜不知何时已经融化一地,温柔得像春风。

这是梦吗,如果是梦,祁望夜夜如此,他但愿长醉不愿醒。

◎◎◎上了楼,季初躺在床上摸着嘴唇发呆。

不知道想起什么,小脸羞红,明艳不可方物。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嘴,季初想到上一次他俩报复式互啄互啃的行为蓦地笑出声,好幼稚。

今晚这个吻则令人心动多了。

她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在做梦?季初掐了掐脸——疼的。

她又翻身将盛清河赠予她的香水捧在手里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看,好久才舍得喷出一泵。

是他的味道。

季初忍不住笑出声,整个人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开心,开心得要飞起来了!他亲她了……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呢?又或是……酒精上脑一时冲动?又或是……季初唇边的笑意戛然而止,小脸僵住。

又或是,只是将她当成堂姐?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季初便在这杂草一般的思绪中累得睡了过去。

季初晚上睡得不踏实,她梦到二人在海边拥吻的场景,柔情蜜意又似水,但。

盛清河亲完她后喊了声攸宁。

◎◎◎第二天季初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片场,还是化妆师拉着她好好照顾一番,杀青宴的女主角季某人状态才不至于这么糟糕。

季初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涨了两百万粉,她跟盛清河那张大合照被无聊的粉丝单独截出来嗑生嗑死。

【颜值好登对啊家人们谁懂啊这俩都是天人之姿啊啊啊!】【有懂的仙女来说说季初这张脸有没有动过?】【不拉盛神会死吗??这位姐是什么寄生虫吗?】【这是可以磕的吗?他们孩子一定很好看!!】【???新人别蹭热度,这么想火吗盛清河的热度也是你敢蹭的??】【营销咖bs!抱走我们盛神,其余不约呵呵呵。

】【盛清河独自美丽,请季初女士独立行走谢谢。

】……季初眼瞳光渐渐暗淡,她长叹了一口气,苦笑。

果然啊,她被骂惨了,那位的流量真不是盖的。

那晚过后,盛清河陷于忙碌里,二人无多余交集,仿佛那只是酒精发酵做过的一场梦罢了。

想什么呢?季繁锦敲敲宝贝孙女的脑袋。

季初抬头,望向自家爷爷季繁锦,她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想爷爷呢,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您了可想死我了。

季繁锦无奈,但脸上明显高兴得要命:你哟!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理你那个爹呢。

哎呀,爷爷~~季初晃了晃季繁锦的臂膀。

一说到这个不孝子就来气,季繁锦拐杖重重支地,吹胡子瞪眼:我都原谅他去经商了!他倒好,把我孙子给气走了!让我怎么不生气!季初沉默,深深叹气,她悄悄在季繁锦身后敲字发给某人。

【禾子】:SOS!!!爷爷又念起你了!信息石沉大海,季初已经习惯了。

季初又叹了一口气,不断抚着季繁锦的后背:爷爷消消气,消消气哈,哥哥等会儿就回来了。

说到孙子季繁锦的脸色好看了点,但声音还有藏不住的愠怒:哼!要不是你那好父亲,我至于这么久都见不到我孙子一面吗!你至于跟你哥哥分开这么长时间吗!季初含泪又去摸手机。

【禾子】:SOS!!!!救救我救救我!爷爷别生气,我们都这么大了,总有一天会搬出去的对不对,我跟哥哥总不能赖在家里吃季家一辈子啊。

季繁锦陡然转头,声如洪钟:怎么就吃不得了!啊?!你们不姓季啊?不给你们吃还能给谁吃!我巴不得你们一辈子都住这儿陪着我!还出去住什么!我看你也是赶紧搬回来得了!季初头疼,她想了又想,最后搬出挡箭牌:我是想搬回来住呀,我恨不得天天陪着您呢,可是我愿意那盛家也不愿意呀,他们哪能让盛清河做上门女婿啊您说是不是?季初这话呛得季繁锦瞬间怔愣住了,他低哼一声,又重重敲着地面:都怪你那个好爹,如果不是他你们还能陪我久一点!季初顺毛,连忙递了杯茶喂给季繁锦:爷爷别生气,哥哥嫂嫂现在也挺好的,我们赶紧催他们生个二胎才是正事,您明年曾孙满地跑多热闹啊!季初迟钝得没有感受到这火已经烧到自己身上。

哦?那你这肚子什么时候有动静啊?季初立马闭嘴:……半晌只能撒娇,爷爷,我们在说哥哥嫂嫂的事儿呢,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我还想跟清河过个几年二人世界~说到这个,季繁锦舒了一口气,他拍拍季初的手,满目心疼:我知道,要你嫁给他是委屈你了,你跟他婚前没感情我知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他……一道男声阻断了二人的谈话:在聊什么呢?季初一喜,连忙小跑过去揪着来人的衣摆:哥!你总算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季怀瑾掐了一把季初的脸,疼得她低声叫起来才放开。

来人身姿颀长挺拔,轮廓深邃流畅,五官俊逸出尘,周身一股雅致如兰的气质,眉眼与季初有两三分相似,桃花眼眯起让人感觉心情愉悦:让你多些时间跟爷爷相处不好么。

他声音含着两分笑意。

季初解救自己的脸颊后搓了搓,有些生气又有些不满地嘟嘴:就知道欺负我,她向后头张望两下,疑惑问道,咦?嫂嫂呢?不是说今晚跟嫂嫂回来吃饭吗。

还在剧组,我们吃吧。

季怀瑾说完便满脸笑容地走向季繁锦,爷爷!季繁锦正襟危坐,眼神却一直偷偷往兄妹俩身上瞄,见孙子终于想起自己来了便傲娇地清清嗓子,假装严肃:咳咳,回来了。

嗯,春意还在组里,今晚过不来陪您吃饭了。

季怀瑾唇边一抹清雅的笑,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剔透如琉璃般让人舒畅。

季怀瑾季初两兄妹的气质与面相十分相似,气质澄澈如仙人一般出尘,唯独一双桃花眼生得颠倒众生勾人夺魄,极与极的美,淋漓尽致。

季繁锦闻言蹙紧两道白花花的眉毛:还这么拼命干什么!赚这么多钱又花不完!还不如好好努力让欢愉多个弟弟或者妹妹!季怀瑾无奈而宠溺地一笑:她喜欢,就由她吧。

季怀瑾不想再在这话题上纠缠,便环顾四周问道:清河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季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有跟他提过一嘴自己这几天会回来陪一下爷爷。

她沉吟片刻便学起季怀瑾的语调:在组里呢。

季繁锦一听又要生气:你说你们这丈夫妻子一天天都不着家,天天净往剧组里跑!我什么时候才有曾孙可以抱??老人家说完又笃笃笃地拐杖支地。

季初一听当即隐形,给了亲哥一个讯号:你自己搞定吧,老爷子就听你的。

季初甩了个眼神便溜了:我去厨房看一下好了没有,你们先聊。

爷孙二人望着这季氏兔子拔腿就跑的身影俱无奈而宠溺地摇头。

季初帮衬着容姨摆放碗碟,吓得容姨连连摆手:这怎么可以呢!季小姐您就安生坐着吧,这些事我们来做就行。

季初望着容姨圆润和蔼的脸容吐舌一笑,她凑近轻声说道:容姨您就让我干点活吧,不然我杵在这儿多尴尬啊,我不想过去,一过去就得被爷爷训。

容姨探头看去,只见季怀瑾毕恭毕敬地低头,而季繁锦正在指点江山般滔滔不绝。

您爷爷是高兴啊,难得今晚两个爱孙都回来陪自己吃顿饭。

容姨笑着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季初脸上看了好久,季小姐啊,我觉得您真是变了不少,看来嫁人了就是不一样!哦?季初打开耳朵表示自己想听。

容姨给她一个暧昧不可意会的眼神:这些天接触下来啊,我感觉您更加懂事了,看来您跟盛姑爷相处得很愉快,我们季家马上又可以添一个新成员啦!季初默:……她哭笑不得娇嗔道,容姨!您这话说得,都哪到哪啊!怎么又扯上奇奇怪怪的事情。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是过去被爷爷训吧。

季初一跺脚便又跑了,她跟季怀瑾二人搀扶着季繁锦到餐桌前,细心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餐食上楼,我先上去伺候奶奶吃饭,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

众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季初就像风一般上了楼,在场众人只能嘴角含笑地望着那抹背影。

你这妹妹啊,还是这么孝顺。

季繁锦感慨,话里满是骄傲。

季怀瑾低眉顺目,跟他打赌道:两分钟后她该捧着饭原封不动下楼来了,如果我猜对了,您今年可不能再催我跟春意了。

季繁锦一听也来了兴趣,他饶有兴致地点头:行啊。

老爷子虽则一把年纪,但越活越回去了,就爱跟孙子玩这种幼稚游戏。

于是爷孙二人便闲闲地将目光投向楼梯处,同时在心里默数。

两分钟后,季初果真捧着托盘出现在二人视野里:啊,奶奶睡了。

奶奶身体不好,一般都是自己在上面解决三餐。

楼下两人眼睛发亮地望着自己,一人兴奋,一人暗淡,季初丈二摸不着头脑:?季怀瑾嘴角浮现笑意,朝季繁锦夹了一筷子菜:爷爷可要愿赌服输。

哼。

季繁锦将视线投在季初身上,咬牙切齿地怪责爱孙,都怪你。

他今年的抱曾孙计划又又又落空了!季初不明所以被训了一顿,用眼神询问季怀瑾:爷爷怎么了?季怀瑾得了便宜便不卖乖了,他拉开身边的凳子将季初唤过来:吃饭。

三爷孙饭吃到一半,季钟诚便回来了,见到季初时笑意刚刚扬起,一见到季怀瑾嘴角便迅速耷拉下去,声音低沉蕴含着威严:你来干嘛。

这话说得,季繁锦当即就拿起拐杖朝他那不孝子呼过去:我孙子来见我还用得着跟你提前报备?要不要提前一个月给你写个计划书啊??季初不敢吱声,颇为头疼地扶额。

季家的六国大封相终于在时隔一年后又上演了。

季钟诚六十多了还要被爹揍,他一双好儿女冷眼旁观,不时互相夹点菜,权当看戏。

爹!我的亲爹啊!别打了,孩子们可都在呢!季钟诚一边躲避季繁锦猛烈的攻击,一边担忧得又想上前,您都一把年纪了可歇停点吧,等会儿闪着腰了你说怎么办。

你还诅咒你爹了是吗?我打死你个不肖子孙!季繁锦白花花的胡子气得飞扬,随着打人的节奏一晃一荡,看得季初和季怀瑾又扒了两口白饭。

哥,你去劝一下吧,不然爷爷真摔了。

季初看着看着就没了先前的开心,反倒开始担心起来。

季怀瑾神色淡淡:你爹打我还少吗,该让他爹揍他一下了。

季初骤然转脸,看着自家哥哥容色清雅的帅脸,比出个大拇指。

都是什么大怨种父子。

他们季家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祖辈世代为官,出过状元光耀门楣,也从过三品大官,骨子里就有股读书人的文雅气节。

落到这一代,季老爷子是文坛巨匠,虽已荣休多年那也是说得上事的。

妻子也是出身高门大户,读过不少书,年轻时在知名高校担任校长。

生的一对儿子也算是政商界两开花。

大哥季钟礼从政,政绩斐然,是在新闻联播上会见到的脸孔。

而季钟诚却没走季繁锦想让他走的路。

改革开放后季钟诚不顾家人反对投身商海,是以气得季老爷子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怒其沾染了一身铜臭气味有辱家门书香。

季钟诚倒也执拗,断绝关系后近四十年间硬是凭其经商天赋和铁血手腕闯出了一片天,打造了一个珠宝帝国,跻身全球百强企业。

如果不是因为生了季怀瑾和季初这对儿女,两个孩子又足够优秀出色,还会讨老人家欢心,季繁锦真不想跟季钟诚相认。

两父子因为孙子孙女的关系缓和不少了,又传出他要跟自己儿子季怀瑾断绝关系,气得季繁锦对季钟诚越发没有好脸色了。

季初叹气,小声而无奈:你们这两对父子,说你们不是一家人都没人信,怨种父子都能遗传。

季怀瑾收敛起所有情绪,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回去了。

在经过两位长辈时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

季初赶紧追了出去:哥!把饭吃完再走嘛。

季怀瑾伫住步子,笑眯眯摸了摸季初脑袋:你嫂嫂在等我。

季初撇头翻了个白眼,揭穿他这个敷衍的借口:嫂嫂在组里。

未等季怀瑾回话,季初便拎着他的手撒娇地晃悠起来:哥~我难得见你一趟,就多陪陪我嘛。

季怀瑾对着季初这个妹妹总是极尽温柔的,他收敛起所有锋芒,轻轻掐了掐她软乎乎的脸颊:行啊,我们再聊一会。

二人便坐在外头的小花园仰头正对月亮肩并肩挨在一块儿,季初小脑袋倚在季怀瑾肩膀上。

天空很黑,星月暗淡,似乎很快就要掀起一场风暴。

两兄妹吹着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最近工作怎么样?能适应节奏吗。

季怀瑾温声问道。

挺好的,季初鼻子轻轻皱着,眸里漫上两丝不快,就是不能跟全世界说我哥哥是季怀瑾有点憋屈。

季怀瑾轻轻笑了笑:还不是你自己倔,非得瞒着全世界。

季初一吸鼻子,不快地哼了声:我才不要让全世界都觉得我是关系户呢。

季怀瑾笑而不语,也没再劝她。

半晌,季初才抱着季怀瑾的胳膊静静说道:哥,你热爱表演吗。

你后悔隐退吗。

季怀瑾垂眸正对上季初清亮的双眸,他勾起嘴角又拍了拍她脑袋:热爱,但不后悔。

为什么?季怀瑾似是想起了什么,芝兰玉树般的端雅也化作绕指柔:对我来说,你嫂嫂更重要,她可以放心逐梦,反正家里有我。

清风徐徐拂过二人发丝,两人眉眼明明相似,但又截然不同。

良久,季初才嗫嗫道,语气充满羡慕:嫂嫂真幸福啊。

但是,我得纠正你一下,我充其量是半隐退,没有真正退圈。

你哥要是出来营业还是很能打的,我才不会遂了老头的愿,我偏要他不痛快。

季怀瑾神色肃穆,说的话又臭屁,乐得季初身子乱颤。

这倒是实话,除了季家和盛清河,没有人知道当红顶流季怀瑾是她亲哥,就连白月光也不知道。

但是她哥这一两年也慢慢减少活动了,重心放在家庭上,全力支持嫂嫂逐梦演艺圈。

反正他有名有利有作品,已经站得足够高,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他那个国民度,他又不差钱,完全没必要为生活在娱乐圈累死累活。

哥!我真觉得你当爹以后整个人都变柔和了,我想起以前你总是买很多很多嫂嫂的代言,每次都是几百箱往家里搬,还强迫我让出小别墅做仓库,那会儿为了追嫂嫂多霸道啊,季初眼神遥遥望向星空,眉眼也随着皎皎月光变得温柔,现在温和得都不像一个人了。

季怀瑾一怔,思绪仿佛也随着季初的话飘向了时空裂缝里:男人总是有几个成长的阶段。

他说到这儿偏眼瞧着季初,桃花眼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看戏一样的光,他揶揄,等你那盛老师当爹了也会跟我一样。

季初:……说到这个名字,季初心跳砰砰跳起来。

她坐直身子,有些手足无措地整理着鬓发。

季初理了半天头发才轻声嘟哝:他才不会呢。

季怀瑾忍俊不禁地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还爱抄他的台词吗,都会倒背如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