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景非常知趣地不继续问下去了, 毕竟刚刚才拿了师父的东西,还是要给自己师父留一些面子的,不然下次再想要东西就困难了。
谢谢师父。
温韶景露出了一个乖巧地笑容, 师父, 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打扰您了。
她爬上了飞毯,动作看上去十分吃力,然后摸着自己的储物袋, 摸一下朝着冯越深看了一眼,暗示性十分强烈。
冯越深:……冯越深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 一手拎着温韶景, 一手拎着飞毯, 把人直接送了回去。
谢谢师父。
温韶景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笑着目送着冯越深离开,冯越深跑的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没了影子,生怕温韶景再有点什么事情。
冯越深有点无语, 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非常抠门的人了, 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抠门的,他躺在躺椅上, 思考着自己要不要闭关去,因为看温韶景的模样,之后肯定还会过来找他要东西。
温韶景回到房间打开储物袋,拿出冯越深刚才送自己的东西,好好地看了看。
不得不说, 你和冯越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也算是一脉相传了, 不愧是师徒。
小黑吐槽道,刚才温韶景的行为他只能用两个字震惊形容,头一次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
可以省钱的地方为什么不省,他送我回来就一下子的事情。
温韶景说道,而我自己回来,那可是需要两块中品灵石。
中品灵石而已。
小黑轻哼了一声。
怎么,你有很多?总感觉你表现的很有钱的样子,但是又看不到钱在哪里。
温韶景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黑从温韶景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一种深深的鄙视。
而且,那是你的钱,怎么,你还准备分给我吗?温韶景笑着说道,你这么好吗?小黑:……算了,你估计也没多少钱。
你这是在用激将法吗?小黑笑了,我又不是江云易那个傻子。
温韶景叹了口气:你又不给我,还怪我抠门,我以后要养剑,养自己,还要养你,不省点怎么行呢。
要是想起来钱在哪里,会给你的。
小黑说完之后,脑子空白了两秒,他突然发现,不能说江云易傻,明明是这个女人的套路太深了。
好的,我记住了,你可不要骗人啊。
温韶景笑了小黑:……知道了。
还不知道钱在哪里呢,你都这么不乐意了,等真看到钱了……温韶景的声音拖的很长,啧,俗话说的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更何况你还不是个人。
小黑:……需要我立字据吗?小黑没好气地说道。
你会写字?小黑觉得自己应该是会的,但是现在的他是肯定写不出来,他真想蹦出来咬温韶景一口。
我有一个问题。
温韶景因为情绪激动,嗓子又开始痒了,她咳嗽了两声,你到底算是什么品种?按照常理来说,会说话的,有思考能力的,应该算是妖吧。
我不是妖。
小黑皱着眉头,在温韶景说自己是妖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我不喜欢妖。
温韶景沉默了几秒:是这样的,有些时候并不是你不喜欢妖就不是妖的,你看我也不想当人,但我还是人。
小黑:?你不当人你要当什么?我想当神。
小黑:……温韶景感受到了小黑的无语,笑出了声,不过她倒是没说谎话。
她之前在某个世界就当过半神,那时已经能看到法则的存在了,如果真的成神,说不定可以跳脱出这个世界,现在没有系统,这算是离开这个世界的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灵感来源一那个魔神。
不过这难度,比飞升难得多,确实算是做梦的程度。
所以,那个魔神真的是神吗?温韶景好奇地问道,这点对她来说很重要。
你想做什么?小黑警惕地问问。
问问。
温韶景将冯越深给的东西收了起来,然后侧身躺在了床上,说不定有一天能遇到呢,可以和他取取经,问问他怎么成神的。
小黑:……早点睡吧,少做梦。
小黑没好气地说道。
温韶景闭上了眼睛,声音听上去气力不是很足:你对魔神真的很在意。
那可能是你的错觉,睡觉吧你。
小黑说道。
温韶景打了个呵欠,也不知道那个药是不是有什么安眠功效,她闭上眼睛之后,很快就睡了过去,并且整个晚上她都没有醒来过。
第二天早上,温韶景是吵醒的,因为她收到了结界被攻击的警告。
她听着外面哐当哐当的声音,略有些震惊。
江云易?温韶景看了一眼。
他是终于忍不住,要把你解决掉了吗?小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盘好了趴在温韶景的肚子上,温韶景也不懂为什么一条这么小小的蛇,分量这么重。
温韶景把小黑拎起丢在了一边,披上衣服,起身出去了,打开了院子的结界,和门口急的满头大汗江云易四目相对——虽然温韶景看不到江云易的眼睛。
出什么事情了?温韶景皱着眉头看着江云易。
江云易深吸了一口气: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知道我在外面喊了你多久吗,给你传消息,你也不回我,我还以为……我差点就要把你的结界给砸了,而且,我刚才已经给七师叔传消息了。
温韶景:……我没听到。
温韶景拿出自己的玉简看了一眼,江云易传了一堆的消息,看得出来言语越来越暴躁,那个药应该有安神的效果吧,我还是第一次一下子睡这么长的时间。
江云易黑着脸走了进来,一副不愿意和温韶景继续沟通的模样。
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温韶景放软了声音,拉着江云易的袖子,晃了晃,云易哥哥,别生气了嘛。
江云易的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着脸把自己的袖子从温韶景的手里抽了出来,在炉子边坐了下来,开始煎药。
冯越深朝着山下看了一眼,本来准备起身,最后又躺了回去,他觉得自己还是闭关吧,总感觉温韶景再不闭关以后的麻烦事情会很多。
云易哥哥。
温韶景又软着声音喊了一声。
没生气,你别喊了。
江云易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也不知道温韶景到底有什么奇怪的爱好,一定要这么说话。
温韶景笑了一声:你今天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应该也不是单单因为我的事情吧?出什么事了吗?江云易抬头朝着温韶景看了一眼,硬邦邦地说道:没什么。
然后低下头,看着炉子。
有事情也不可能告诉温韶景的,毕竟这么丢人……他从天上掉下来的事情怎么能刚刚好就被老祖看到呢。
江云易叹了口气,撑着下巴。
自己的脸丢光了,师父的脸也丢光了。
如果不是还要给温韶景煎药,他今天可能都出不来。
江云易苦涩地叹了口气。
你猜他出什么事了?鬼知道,小孩儿的心思我可猜不出来。
小黑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江云易都按时过来给温韶景煎药,煎完就走,也不久留,看上去急匆匆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温韶景的经脉伤也一天天好了起来,最后一包药喝完时,她出了七峰,一出去就听到了江云易的名字。
听说了吗?江师兄御剑又从天上掉下来了。
温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