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有了差事

2025-03-25 14:49:21

翌之将军将自已曾经做过的事和想法写好之后,摁了手印,交与郑王与韩王看过,黑着脸请辞而去。

知道了李迥他们的身份,钏儿自然想起雍王李适如果不出意外,那是将来的皇帝。

若他一直重用和信任翌之将军,今天的一切岂不是埋下了祸根?看钏儿盯着翌之的背影一脸担忧,李迥了然:有的人有的事,不能一味纵容的。

你若担心因此得罪他而带来麻烦,是自寻烦恼。

就是雍王自已,也绝对不会容忍属下这般行事。

钏儿叹气: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算了,已经得罪了,也顾不得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过几天请你们过府一聚,我还有事求你呢。

一直如同隐身人的独孤颖听到钏儿这几句话,倒打量了她一番。

松子安排人端来一些汤羹,一人喝了一小碗,就放下了。

李迥趁大家喝汤羹之时,悄悄坐到霍国夫人身边,跟霍国夫人嘀咕了一阵,神秘的样子,引得钏儿频频打探。

看钏儿放下了碗,霍国夫人便起身告辞,带了钏儿回亲仁坊。

却原来,李迥的府邸在胜业坊,离亲仁坊也不算太远,离常乐坊却是更近。

钏儿随霍国一上车,就支撑不住地歪靠在车里,呵欠连连,却又不舍得闭上眼:祖母,韩王殿下究竟跟您嘀咕了些什么呢?没想到男孩子还会咬耳朵。

霍国夫人好笑地拍拍她:想知道就明说,莫编排韩王殿下。

虽然你们熟悉,但是也要敬重他,顾着身份。

钏儿不以为然地点点头:祖母,钏儿知错了。

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啊?说起来,他倒是一番好意。

难为他想得如此周全。

钏儿皱着眉头:祖母,您怎么捉弄孙女啊?一句话要绕那么大圈子么?霍国夫人笑出声来:从得知钏儿失踪到现在,那颗揪得紧紧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难得看钏儿一副小女儿情态,不由起了心逗她一逗。

却不想,她这么不经逗,急了。

韩王殿下道,今日虽然仇人不齐全,你也算报了仇。

先前,我说派人去拿,韩王殿下却认为不妥。

汾阳王府历来被人注意,遣人出去寻仇,估计会惹下不少闲言。

而你一个女儿家,更不方便出面,若得了心狠手辣的名头,那一辈子就完了。

所以?韩王殿下觉得由他出面比较好,他手上的人也是得用的。

只希望我们信任他。

他保证将真正放火的人揪出来,给你个交代。

钏儿沉默片刻:他出面,就不怕被人诟病?就不怕被圣人责怪?听起来,他好象成竹在胸。

钏儿,就相信他吧。

不要让自已变得心狠,面对生命越来越漠然。

钏儿咬唇:祖母,钏儿也不想那样。

就算那些事我不管,可有个人,我总要去质问一番的,顾不得她什么身份。

霍国夫人了然:我知道的,只要别杀掉她,我不会拦你。

郭家也有为难之处,表面看是家族间的联姻,实际上却是为了朝廷的需要。

郭家一大家子人,不能毁在我们手上。

钏儿点头:明白。

身为郭家人,孙女自然会为郭家着想。

没有郭家,孙女也不过是一介庶民,想报仇估计也只能想想而已。

孙女不会损害自已的保障的。

霍国夫人摇头:你这孩子,心中还是有怨气,说那么些赌气话。

不过,你能想到这些道理就成。

你祖父和父亲在外征战,我们在家里就得好好保护郭家,他们的拼杀才有意义。

先回去好好歇歇,祖母给你调养调养,再说去找她的事。

钏儿疲倦地闭上了眼。

李迥安排独孤颖和李邈在客房歇下,自已也疲惫地回了房。

闭上眼,却觉得心神激荡,辗转反侧,越想睡越清醒,实在无法忍耐,一翻身又爬了起来,站在窗边,定定地看着窗外。

能找到钏儿,是最大的收获。

能帮到她,更让李迥十分有成就感。

男人,天生是保护女人的。

虽然这个男人小了点,那女人也还没长成。

听见屋子里的动静,松子悄悄探头进来:王爷,您这是?李迥尴尬地挠头:感觉很是疲惫,却睡不着啊。

兴奋过头了。

松子好笑:那怎么办?不可能不睡吧?小的给您端一杯安神茶来?嗯,也只能那样了。

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天亮。

李迥常常喝酒,有时候会因为兴奋睡不着,太医开了安神方子,时时熬煮给他喝。

再者,李迥没经过什么大事,松子本就担心他会因今日之事压在心里不得休息,早就熬煮了放在壶里温着,这会儿倒了就喝,倒是便利。

李迥喝过之后,再次躺在床上:真好,能找到钏儿。

松子哄他:所以,王爷安心睡吧。

精神好了,才好去见钏儿不是?嗯嗯,有道理。

钏儿说了过几日请我过府一聚,到时候,你随我一起去。

那敢情好。

李迥开始迷糊起来:她说有事要求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松子道:见到就知道了。

王爷莫想了,安心睡吧。

休息好了,若愿意,明日也可以去问的。

李迥想想也是,心神一松,药力上来,渐渐睡了过去。

松子摇头:对钏儿如此用心,只是不知道将来会是个什么结果?做为皇子,心中可不能只有儿女之情,有的东西该争的时候就必须努力争取。

自已不争,自有人逼着去争。

靠坐在矮榻上,松子感叹万千,渐渐,也沉入了黑甜乡。

李迥尚未睡醒,就被松子推醒:王爷,快快醒来。

贵妃娘娘着人来请,您快梳洗换了衣服进宫吧。

李迥好梦正酣:什么事还必须马上进宫?我又没担什么差事。

娘娘说,为了突厥人的事,圣人今日必要见您的。

让您先进宫见她,她要嘱咐您。

李迥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外祖父和二哥他们呢?早走了。

他们还得上早朝呢。

哦,我给忘记了。

梳洗吧。

独孤贵妃定定地看着自已的儿子,脸色不豫:七郎,你真是胡闹。

李迥没想到刚见到母妃便被斥责:怎么了?你还想瞒母妃?明明你是为了那个叫钏儿的丫头,你怎么能哄你父皇说是追击突厥人呢?这是欺君,知道不知道?母妃,您怎么能不相信孩儿呢?您等等。

说着,他走到殿外,从松子手里拿过一样物事,又转身进殿:母妃请看,这可是突厥的皮裘?独孤贵妃就着他的手看了看:嗯,毛料做工,还真是那边的货。

你买的?不算最好的,狐裘而已。

母妃,这是昨天晚上从突厥手上得来的。

他们还掳了汾阳王的孙女,就是您提到的钏儿,您说,突厥人想干什么?独孤贵妃诧异地睁大眼:汾阳王在外征战,他们前来掳劫,难道是为了威胁汾阳王?不过,这次是针对吐蕃,没有针对突厥啊。

说不定,吐蕃联合了突厥呢?至少,突厥有什么阴谋才是。

不会吧?你在你父皇面前,可别胡说。

殿外传来一个声音:爱妃此言差矣。

七郎既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臣,有什么就该直言。

有这样的怀疑直说才对,你怎么能怪他胡说?见过父皇。

嗯。

你刚才说的我都知道了。

我想安排你个差事,不知道你敢不敢做?请父皇吩咐。

我要你查一查突厥人有没有在长安滞留,若有,是为了生意还是图谋什么?这些不该是金吾卫的事吗?不跳字。

是啊。

朕许你可以调动金吾卫,为朕办差,不行么?你不愿意?就是说,父皇不再认为我是小孩子了?难道你认为你还是小孩子?这个差事可不轻松,你可要想好了。

放心吧。

儿臣接旨。

有了这差事,帮钏儿找出仇人就更方便了。

嗯,今日先回去歇息。

你可让你母妃担忧得很呐。

儿臣惶恐。

母妃,就让孩儿陪你吃过午膳再回吧?独孤贵妃自然喜不自禁,自已的儿子可很少如此有自觉性。

赶紧吩咐人安排午膳,又吩咐知莲引了李迥去侧殿补眠。

钏儿依然睡在霍国夫人的东厢房。

天亮了,钏儿却起不了身,身子如在火上烤,一会儿又如同跌进极寒的冰窖,只觉得头痛欲裂,如重型卡车碾过一般,散了架了。

青鸥进来看她是否起身时,却听见她细细的如小猫一般的呻吟。

凑近一瞧,吓了一跳:绯红的一张脸,双唇发白干裂,整个人好象在蒸腾着热气,却没有一丝汗。

青鸥摸摸她的额头,惊骇地大叫:快来人,请太医。

有仆妇应声而去。

青鸥叫了个小丫头进来守着,自已跑去禀告霍国夫人。

住在府里的顺心病倒了,昨晚就叫了太医,没想到钏儿又病了,霍国夫人愁得眉头皱到了一起。

钏儿昏沉沉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面前。

她努力地想拉着她,却没一点力气。

好不容易拽住她的衣袖,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阿娘,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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