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质问(求收藏!)

2025-03-25 14:49:21

一时间,屋子里的众人被霍国夫人威严的厉喝声震住了。

拉着霍国夫人衣袖的郭贞更是眼泪汪汪,死死咬住嘴唇方才没让眼泪滑下来。

霍国夫人扬声向外:青鸥,应嬷嬷,将门看好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而后缓和语气,轻轻推了推郭贞:先跟姨娘出去吧。

祖母有事,以后再接你过府陪祖母说话。

莫姨娘还想说什么,郭嘉拉了拉她的衣袖,莫姨娘方敛声屏气地退了出去。

霍国夫人见她们退出了正厅,方回过头来看着固执地守在王氏身边的朱嬷嬷:你也出去。

朱嬷嬷惊骇地跪下:禀霍国夫人,夫人她这几日身子不适,还是让老奴伺候着吧。

心里忐忑难安,担心霍国夫人就此处置了夫人。

出去,再不走我让人拖你出去。

你以为我们想怎样?她有我看着,死不了。

看霍国夫人语气不善,朱嬷嬷只得投给夫人一个无能为力的担忧眼神,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王氏紧张地绞着手,瞪了钏儿一眼: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吩咐?霍国夫人指了指钏儿:她有话要问你。

又转头对钏儿道:有什么话尽管说,一切有祖母呢。

说罢,便将自已想象成一棵只会喘气的树,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们。

钏儿起身冲霍国夫人一礼,满眼怒火地直盯着王氏的眼睛:祖母,若孙女言语上有什么不妥,还请海涵。

霍国夫人摆摆手:我不过问。

王氏不满:真是无理果然在庶民堆里呆久了,行为全无章法,基本礼仪都不懂,竟然敢这样看着我。

我是你的嫡母,你得敬着。

对,你是嫡母。

你也就只对得起一个‘嫡’字,不配那个‘母’字。

嗤什么叫不配?这是你说了能算数的吗?不跳字。

你的行为已经玷污了母亲这个词。

哪个做母亲的是这样肆无忌惮地伤人害人,甚至残害自已夫君的子嗣?你一手鲜血满身命债,作为女人你都不配,何况作为母亲我怎么了?不管做什么,总有我要这么做的理由。

不管你什么理由,你有什么资格草菅人命?你以为你是阎王派到人间奖惩善恶的使者么,可以这样一次次地置人于死地?你怎么如此恶毒?什么叫恶毒?难道眼睁睁看着你们把什么都夺了去就是好女人,就是大善人?看你们夺去我所有再奉上没有夺取的,就是贤良?究竟夺了你什么?人?财?是。

这个府里,我是女主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人属于我,财产也是我的。

完全属于你的是你的嫁妆。

府里的家业是阿爷用生命血汗一手一脚拼出来的。

没有阿爷的血拼,也没有你今日的尊贵。

府里的所有应该是府里的人共享。

共享?你还真是天真。

若能共享,还分什么嫡庶?若能共享,还分什么正室妾室?财富与荣耀,都属于正室。

我捍卫自已的东西,有错吗?不跳字。

是啊,捍卫自已的东西是没错,错在你用了血腥的手段。

你不断地犯下罪厄,就没想过从最初你就用错了方法?笑话我做事,还用你来教?是啊,你多老辣啊,多圆滑啊,多贤良啊,为自已的夫君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妾室。

当你容许了其他女人进府,你就允许了男人和财富与人共享。

你的正室独有权利已经打破。

你是说,一开始就不该同意三郎纳妾?哈哈,真是好笑,我能拒绝吗?容得我拒绝吗?我是做媳扫的,不是来做老祖宗的。

谁会听我的?悲从中来,王氏突然两眼含泪:因为我是正室,所以,要求我要大度,要有大家风范。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就这么笃定三郎会战死么,这么迫不及待地纳妾入门传承香火?霍国夫人咳了一声:过了。

王氏顾不得了:什么过了?您允许这个庶女前来质问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会过了?你们逼着我为三郎纳了一个又一个贱妾进门的时候,没想过你们做得是否过了?霍国夫人不想与她纠缠,别开眼去。

钏儿笑道:当**自已为什么不试着拒绝?你既然现在用尽手段护着你认为属于自已的财产,怎么就不能用尽手段护着属于自已的男人?与其他女人共享夫君,如同共嚼一口烂馍,也不嫌恶心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没听过吗?不跳字。

哼,若是我,努力过还不能达成目的,我宁愿和离,也不苟且相安。

和离?不过想来你也没那勇气。

毕竟,你还得为着你的家族着想。

所以,共享的局面,是你一手促成的。

王氏颓然地靠着在椅子上:是啊,家族北方王氏不同于五姓王氏,没有五姓王氏士族阀门的名气。

北方王氏在北方扎根近两百年,可谓根基深厚。

历朝历代都是朝廷拉拢的对象。

王氏为朝廷稳固北方边关,抵御外敌,朝廷以重臣联姻以示信任。

王氏子女为了家族的延续,打小就会接受为家族牺牲一切的理念。

王氏想起自已为了妾室进门,曾经写家书回去,向母亲诉苦。

母亲却是好一通教训,还特意谴了身边体面的嬷嬷前来传话,要她莫失了大家风范。

妾室不过是贱婢,永远也不可能越过正室。

只要把住了自已嫡妻的身份,夫君就是纳多少妾,也不过是玩物而已。

玩物么?看见自已的男人跟玩物卿卿我我,心里的痛谁能明白?钏儿看着一脸沉思的王氏,冷冷地问道:我不明白,同样是妾,为什么你就那么容不下我娘亲?她不是第一个进门,生的也不过是个女儿,你怎么就那么恨她,要屡次对她下毒手?杳娘么?她一进门身份就比那些贱妾高,而且还夺取了三郎所有的关注。

只要三郎在家,多半的时间都是在她那里。

她还一副不争不抢的娴静模样,装什么装?贱婢王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更可笑的是,不过一个贱妾,还要大家称呼一声姨夫人,她也配做夫人?真是玷污了夫人这个名头。

钏儿打断她:说话如此肮脏龌龊,哪里象世家望族出来的女子?一个有着这般容貌的女人,有着那样的家世背景的女人,怎么就生了一副蛇蝎心肠?是啊是啊。

如果我早知道我会成为这样的人,就在第一个妾室进门的时候偷偷弄死她。

谁叫我为了名声没有下手呢?还容许她们生下一个又一个的郭家子嗣。

我也很好奇。

既然你容下了这些女子,怎么就容不下我们?那是因为,其他姨娘并非三郎心甘情愿娶的,只不过是延续后代的工具,三郎没有对他们用心。

可是,对杳娘却是用了心思。

所以你要害死我们?你残害郭家子嗣,烧死妾室,你这样已经犯了七出之罪的忌妒,你是在乱家,让家庭失和。

那又怎样?为了脸面,郭家不会休掉我。

就算残害子嗣这说法成立,你也不过是个女子,有什么用?我恨你们,巴不得你们死个千百次。

钏儿小脸涨得通红:你夸大了对我们的恨,把对其他姨娘的恨也发泄到了我们身上,其实你很没用。

丁香怎么死的?王氏没想到钏儿突然转了话题,愣怔片刻:丁香?府里没有叫丁香的。

丁香是你的奶娘收的义女,你会不知道?义女么?哦,想起来了。

听下人回禀,好象跑了,听说去找她未婚夫去了。

跑?你会便宜一个逃奴?而这个逃奴还是你打死的奶娘的义女。

她一定知道你什么事,你才买通官军害死了她。

我买通官军?你也太能想象了吧?官军也不是我家养的,与我郭家也无交情,能买通?何况,为了她还不值得。

其实,我倒不关心她的生死。

只是,偶然听说了她的死法,觉得太震惊,怎么跟阿娘和我的遭遇如此相象?钏儿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向王氏踱过去:就是那么巧,被官军夺取钱财,被官军伤害。

若没有萧翁善心相救,此刻也就成了跟丁香一般遭遇的冤鬼了。

你有证据吗?凭你想象能说明什么?要不,你叫了丁香前来,或许她能帮助你?看来,丁香果然是死掉了。

你这么笃定丁香无法出来提供证据,那是你已经确定了某件事。

在你手上,到底有多少人命染了多少鲜血?你就不怕午夜梦回被恶鬼缠身?你也不怕缺德事做多了没好报?那么遥远的事,我想不过来。

人命么?在我嫁过来之前就曾跟父兄上阵杀敌。

虽然不及父兄,在女子中也算佼佼者,不怕那恶鬼来寻。

是啊,你不怕恶鬼来寻,钏儿突然大吼:因为你比恶鬼恶三分随手拿起桌上的玲珑青瓷小茶壶砸向王氏额头,王氏尖叫一声,捂住额头,一股殷红挤出指缝,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柚子知道文文进度慢了些,有点闷,柚子一定改正。

请你们,不要放弃*^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