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生情

2025-03-25 14:49:21

明天六一,祝大儿童小儿童节日快乐永葆童心#####应家当家的叫应胡尔,多年打拼让他最是沉稳,虽然听了钏儿的话脸色青白,却也能沉住气。

此话差矣我们应家虽非望族,怎么也是大族,怎会将儿女清誉用来开玩笑?尔等做错事情在先,又出言侮辱,既不得理又口不饶人,莫非觉得我应家好欺?钏儿汗颜,讪讪道:本来就是嘛。

花一般的小娘子出门只带一个奴婢晃悠,不就是等人来欺么?这时,躲在正厅围屏后面的绿衣女子站不住了,气呼呼地转了出来:你也是女儿家,怎能这样说话?我会把自己的闺誉看成小事?我乃应家嫡出的三娘,平日低调,喜欢带着一个奴婢进出,学习家中营生运作有错吗?这是被人调戏的理由吗?说起来,我自走自己的玩自己的,也没招谁惹谁,祸从天降,你们还编排我的不是,冤不冤?钏儿定睛一看:哟,好一个漂亮灵动的小姑娘黑亮亮的眼睛又圆又大,忽闪忽闪地直眨巴着;琼鼻小口,那张红唇如同菱角,随着说话声一翘一翘的,煞是好看。

钏儿回头看着升平,轻声道:你们倒是会挑选,这一挑就是个大美人。

升平撅嘴:我不漂亮吗?你干嘛夸她不夸我?现在还在乎这个?先把祸事摆平吧这时,郭暧说话了,满脸歉疚:应三娘,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是我唐突了。

你要相信,我们没有恶意。

是啊,没有恶意,只是利用而已。

应三娘回头看着郭暧,看着他英俊的脸,看着他真诚的眼,突然脸红了:你是说,你那样说是真的想跟我做朋友,只是朋友?钏儿突然感觉,这事好象有些不受控制了:他当然不是想戏你。

你又不是很漂亮,又不是很高贵,凭什么要调戏你?升平头一昂:就是。

应三娘笑了笑:好吧,我相信他。

这事就当是一个误会,可赔偿还是要的。

回头示意仆役:放了这位郎君。

郭暧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臂,对应三娘多看了几眼:应家娘子,郭某在这里向你赔礼。

说着抱拳拱手,憨厚质朴的样子让应三娘再次红了脸。

郎君姓郭?是,明人不做暗事,我是郭暧,家父汾阳王,我行六。

钏儿直跺脚:这人,怎么现在就交底了?应三娘诧异:原来是郭家郎君,汾阳王可是异唐百姓的福星,是我们的恩人呐。

郭暧拱手:应三娘说笑了。

家父职责所在,哪里就称得上福星恩人应三娘肃然:我们虽是皇商,却也是庶民,汾阳王血战安贼才能收复长安洛阳,我们才能这样安居乐业,这可一点没夸大。

钏儿笑道:那时候,你才多大?这感恩也太假了些。

我虽然小,并不代表我不知道那是战乱,并不代表我看见人被杀不知道那是死了人,不代表我就不会珍惜现在的安乐生活。

你是?应三娘这般问着,又偷偷瞟了眼郭暧。

我乃赵国公府五娘,陇西郡君。

应三娘睁大了眼:原来你就是赵国公流落在外的五娘郭钏?听说你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封诰,我很佩服你,而且很喜欢你呢。

我有那么出名?你的故事早就传开了。

我们做好朋友好不好?钏儿沉吟:呃,你说的这话,算不算调戏?我们都是女子啊。

话不分男女的。

这样啊?那说起来,郭家郎君也不算调戏了。

应三娘开心地走到郭暧身边:听郡君这么说,还真是我误会了,郭六郎莫介意。

郭暧放下心来:三娘大度,郭某惭愧。

钏儿暗暗点头:这应三娘是个聪明的。

也许从她听说是郭家人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追究,却还是想了法子圆过去,保了大家的面子。

应三娘的行事一定是很得家里人看重的,她说话的时候,家里人一点没插嘴,可见地位非同一般。

当晚,应家摆了酒宴,以招待贵宾的规格。

夜深,应三娘应父亲之邀来到书房:阿爷,您找儿何事?这么慎重应郎君笑道:你觉得郭家六郎如何?质朴,有担当,是个好儿郎。

我应家女子不比男子差,事事自有主见。

若为父希望你嫁给他,你怎么看?应三娘一张小脸红透了:阿爷,这也太突然了吧?何况,我们只是商人。

在我异唐,门户之见并不严重,我想了想,还可以请宫中的娘娘出面,若能请得圣上赐婚,那就更是金玉良缘。

赐婚?能有这样的面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儿看六郎不错,他值得嫁。

好,那为父让你母亲明日就请见娘娘。

放心,为父会给你丰厚的陪嫁。

应三娘虽然红了脸,却也不矫情:那就先谢谢阿爷。

却说钏儿他们回程路上,升平独自靠在车窗边,黑着脸紧皱眉头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郭暧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公主,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升平摇头:什么都好看,看尽繁花。

蓦地回过头来:今天这事,虽然让你受了绑缚之苦,可是,不打不相识,说不定你能得个锦绣良缘。

女子都是敏感的,升平感觉到应三娘看上了郭暧。

这心里说不出什么味道,忍不住拿话刺郭暧。

郭暧比较迟钝,没那么多小心思:看你说的,就这样街上闹闹,就闹出姻缘了?谁家嫁女这么糊涂?就是不冲你,冲郭元帅的名头,盲婚哑嫁也值得。

那你怎么不嫁,还要我去学坏?郭暧冲口而出,一下两人僵住了。

钏儿捅了捅李迥,李迥道:行了,你俩就消停些吧。

惹下的祸能这样消弭,就该阿弥陀佛了,吵什么吵?升平突然哭了:七哥,你也欺负我我哪里吵了?我是看他能得良缘恭喜他呢,他却要拿话压我,我又没有妨碍别人。

我只是让他做戏打消父皇的念头,什么时候叫他学坏了?那是不是他将来学坏了就是我挑唆的?郭暧慌乱地挠头,摊着双手:我不是那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利用了别人调戏了别人,人家怎么可能还把女儿嫁我?这不是有病吗?。

升平抹了泪,冷笑道:有病没病,等着看呗。

今天晚上这席酒,就是招待未来女婿的规格了。

不相信,敢不敢跟我打赌?郭暧涨红了脸:赌就赌。

赌什么?谁输了,绕着钏儿府邸爬两圈,再到京香苑置办一桌酒席。

成。

不过你是女子,又贵为公主,输了爬地下不雅观。

这样吧,你输了就跳一支舞给我们看好了。

升平错愕地看着郭暧,心里烦躁:那,你也别爬地下,你若输了,便也跳支舞吧。

钏儿跟李迥相顾失笑:这两人,太可笑了这场闹剧过去了半个月,大家都渐渐淡忘了。

这日,郭子仪从肃宗陵寝视察归来,进宫见过圣上,回到家便叫了六郎过来:六郎,你什么时候认识了皇商应家娘子?郭暧脸色大变:怎么了?他家求了宫里的娘娘,娘娘求了圣上,想将他家三娘嫁入郭家。

我觉得十分唐突,可圣上说你与那三娘是旧识,若不是圣上对你的婚事看重,想问过我再说,可能直接就赐婚了。

圣上看重?是啊。

难道,你真的跟那应三娘熟悉?熟悉说不上,只是偶然认识。

那三娘性子如何?开朗机灵,也漂亮。

你心属意?郭暧犹豫了:大人容我想想好不好?我真的没考虑过这事。

离开书房,郭暧信步出府,不由走到了方府。

想了想,不如去叨扰钏儿,钏儿主意多,说不定能让自己安心些?没想到升平和韩王也在,几人正在小亭子里吃锅子,热闹着。

郭暧见过礼,沉默地在一边喝酒,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迥笑道:你有心事?说出来大家听听。

郭暧心虚地看了看升平:我输了。

大家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钏儿道:你的意思是,你们的赌约你输了?郭暧点点头,心中突然有些难过:公主没说错,应家求了圣上,想请圣上做阀,赐婚于我。

升平没有赢了赌约的飞扬,而是安静异常地吃着菜喝着酒,不时自嘲地笑着。

郭暧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说不出来。

便与升平碰杯喝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来二去,都有了酒意。

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升平开心起来,大笑着:虽然输了,可怎么也是喜事,干杯酒助人兴,郭暧也高兴起来:我敬公主钏儿跟李迥无奈地看着他们闹,钏儿低声道:让他们借酒浇愁吧,我们看好了,出不了事。

升平突然杯子一放:对了,输了的人要跳舞,郭暧,赶紧地,跳吧。

郭暧傻乎乎地笑着:愿赌服输,可我这心里不想为了应家娘子输,所以,现在不能跳。

什么话?快跳。

升平怒目以对,站起身来,使劲拽着郭暧:快跳。

郭暧拗不过,跳起舞来,升平看着看着,眼睛一酸,眼泪流了出来,咬着嘴唇不出声,只静静地看着郭暧,默默流泪。

郭暧心里一紧,缓缓靠近升平,抬手替她擦了泪,刚擦干,新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公主郭暧你真的很坏郭暧不由抓住升平的手:对不起,可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让你这么伤心?说着,情不自禁地吻了升平的小手一下,一旁被钏儿拽住的李迥轰地一下站起身,一拳砸在郭暧脸上:敢轻慢公主?郭暧捂着脸蹲下身,嘶嘶地叫着:你怎么随便打人?我只是安慰她而已。

她哭,我觉得心疼啊。

升平急了,踹了李迥一脚:你打伤他了。

说罢,急急地蹲身看郭暧脸部伤势。

李迥一下如同泥塑般,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