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官葭和百里飞羽离开了薇之谷。
离开之前,上官葭颇有些依依不舍,要知道现代可真是难找到这么幽静美丽的地方了,即使是曾经幽静的地方现在也早就游人如织了,不复自然模样了。
薇之谷!再见了!上官葭顽皮地回首对着薇之谷扬声叫道。
百里飞羽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她怎么真的有点变了?上官葭耳尖,转头问道:我到底怎么变了?你倒是说说看。
你变得……百里飞羽微微沉吟了一下,你以前总是对人冷冷的,一心只想练武,想把你的腰剑练到更高境界,不过现在,百里飞羽展颜一笑,可能是失忆的缘故,连练武的兴趣也淡了,人也像个孩子了。
像个孩子?上官葭鼓起腮,那是变得不好了喽?百里飞羽道:不是不好……上官葭抢断他的话:那就是好喽!说完嘿嘿一笑,随即又问,你说我的武器是什么剑?百里飞羽道:你从来不离身的腰剑啊!腰剑?百里飞羽伸手往她腰间一摸,上官葭还来不及说他非礼,就看见他把她的腰带解了下来。
喂!喂!你干什么?上官葭大惊失色,虽然衣装还是好好的,只是外面一条青葱色外袍松了,仍有些恼羞成怒。
百里飞羽把那条淡紫色的腰带一抽,从里抽出一条淡银色的丝带。
这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腰带里还有这个东西?上官葭好奇地道。
这就是你的剑!百里飞羽把银丝带捋直,又轻轻一抖,那银丝带立刻绷直了起来。
上官葭哇地惊喜地叫了起来,接过银丝带,发现它还坚韧有弹性,轻轻一卷还能够卷起来,轻轻一放,就又绷直了,上面流动着丝丝银光。
好酷啊!这叫什么剑?月华。
月华。
很好听的名字。
上官葭爱不释手,但立刻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脸色微嗔那我现在怎么办?百里飞羽轻轻一笑,拿过月华,又轻轻一抖,月华随即软垂下来:可以系了。
不过,你系到里面,把里面的腰带系在外面。
为什么?你现在失去记忆,也忘记了武功,把月华系在外面,太惹眼了,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哦。
百里飞羽把月华递给上官葭,转过身去,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忍耐了一下什么,但随即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上官葭把月华系在里面,就和百里飞羽一起离开了薇之谷。
此时,两人都已经恢复了真正的面貌,一个俊朗,一个清丽,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晚上,两人行至一个小镇,走进了一家平安客栈。
上官葭小声对百里飞羽道:我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哦。
百里飞羽淡淡一笑:我有。
上官葭满意地点点头,嗯,傍到了!客栈不大,但内院有几丛绿竹,一个小小池塘,池塘上有一座弯弯竹桥,倒也颇有几分雅致。
吃过晚饭,上官葭闷极无聊,想到小镇上去逛逛,来到百里飞羽的客房前,扬声道:喂,那个,飞羽啊,我能进来吗?客房里寂然无声。
上官葭见没反应,摇摇头,咕哝道:只好自己一个人去逛逛了。
她不知道,此时,百里飞羽正盘腿坐在床上,运功疗伤正在紧要关头,虽然听见了上官葭的话,想警告她不要出去乱逛,但不能马上停下来,只能听着上官葭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上官葭走出平安客栈,此时刚近黄昏,一轮落日停留在一溜屋脊上面,苍茫悠远。
街上的集市尚未完全散去,上官葭走近,随意地东张西望。
忽然,身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上官小姐可真有闲情逸致啊!上官葭抬头一看,猛然一惊,眼前正是上次那个醉汉,他抱拳横胸,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上官葭道:你是谁?那人道:哼,上官小姐莫不是开玩笑?你可以不记得我,你难道不记得我们的合作?合作?上官葭道,我可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合作?那人脸上煞气一现,随即又隐去:也对,上官小姐本就无意与我们合作,这样搪塞倒也在意料之中。
上官葭诚恳地说:我中了七绝手,记忆全失,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人掠过来搭一下上官葭的脉,脸色缓和了一些:果然中了七绝手。
好,就算我相信你,可我们的合作还得算数。
上官葭苦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我们又要合作些什么?那人道:我是星族苏坚,星族和月族合作共同从追云山庄夺回问月简,现在,那假扮阿贵的人换走问月简,又带走你,必定是你们月族的人,你应该履行承诺,把问月简交出来我们共同持有。
上官葭摇头道:既然我不记得合作之事,你就不应该来找我,再说,交出问月简这么大的事,你应该问月族族长才对。
苏坚脸色一沉:你们月族都是狡诈之人,不讲信用,哼哼,要是上官重的干女儿的命在我的手里,说不定才会履行承诺。
话音刚落,苏坚欺近上官葭,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她!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上官葭听到这个声音,立刻安下心来,是百里飞羽。
他不放心上官葭安危,调息好后立刻出来找她。
你是谁?苏坚随即了然,哦,你就是那个假阿贵吧?百里飞羽的声音更冷:放开你的手!哼哼!苏坚冷笑,看你的本领能不能叫我放开她!百里飞羽双眼微眯,随即扑上来,与苏坚游斗起来。
论武功,百里飞羽比苏坚高出一筹,但他昨日中了青风道长一掌,尚未完全复原,内力几有不继,每次要制胜之时,总是功亏一篑,让苏坚死里逃生。
苏坚诧异之余,立刻想到是百里飞羽受了伤,招招逼紧,百里飞羽立刻险象环生。
上官葭一开始看得兴高采烈,像这样两个高手斗武的场面可真是难得见到,尤其是比斗的两个人都是大帅哥。
但看到后来,不由得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