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拍响板,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血书上写的确有其事,县令看着那张字条,不知对方讼师有没有找到新的证据?孟书灵嘴角一勾,根据当时仵作的检查,说那妇人是被人勒死的是吧?县令不知她为何会这般问,随即点点头。
那她脖子上的伤痕是朝上还是下呢?县令愣了下,这个自己还真没问。
传仵作。
曾汉生不屑的看着她,就算是传仵作,这结果还是一样的。
不多久,一位老者缓缓走来。
仵作,说下你当时检查的情况。
县令开始命令。
是。
仵作微微倾身。
孟书灵嘴角一勾,这好戏才刚开始呢。
当时检查尸体的时候,死者脖子上的伤痕是横的,下颚处也有明显伤痕,身体各处皆有被人殴打的痕迹。
仵作缓缓道来。
确实是横的?孟书灵再次确认。
仵作点头,就算我再老眼昏花,这种事是断断不会看错的。
县令。
孟书灵折扇一收,既然脖子上的伤口是横着的,那死者并不是吊死的,而是有人将其勒死随后弄成吊死假象。
可有证据?县令显得不大相信。
孟书灵嘴角一勾,大手一挥,袖间突然飞出一条丝带,直直的往一旁飞去。
曾汉生顿时愣了,眼看着那丝带飞向自己,却无处躲藏。
请容在下做个试验。
孟书灵一个提气,丝带紧紧的套着那人脖子。
曾汉生双手扯着那丝带,却丝毫没有用,只感觉心口处有一口气提不上来。
快停手。
县令慌忙阻止,这样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是。
孟书灵将丝带一抛,那东西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径直往梁上飞去。
可怜的曾汉生着才刚喘过气来,一个晃眼,便离了地面,被吊了起来。
快快……县令慌忙命人将其救下。
坐回位子的曾汉生喘着气,怒视着眼前这淡定自若的人儿,你……你……孟书灵手执折扇,走到他面前,抓着他头发。
这人的力气可真大,曾汉生不禁咽咽口水,仿佛她身上有股气势让个自己竟忘了反抗。
大家看他的伤口,这横的就是刚才我甩过去的时候,至于这上面浅色的,就是刚才被吊起时的伤口。
哦……众人顿时恍然。
那孟家也有可能将那妇人杀害后吊死在大门口啊!对方讼师仍是不依不饶。
哈哈……孟书灵放开那人,有谁会笨到将人杀害后还将其吊死在自家大门的,难道那人的脑袋被驴踢了?此话一出,顿时引来哄堂大笑。
还真有点意思,灰白身影笑笑,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呢。
对方讼师顿时愣了,咬咬牙,那血书你怎么解释?孟书灵摊摊手,看向一旁的曾汉生,早就听闻你娘子大字不识一个,是怎么写下这血书的?曾汉生顿时愣了,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那你可找到了真凶?县令也觉得她说的有理。
孟书灵嘴角微微翘起,自然找到了,凶手就是……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曾汉生顿时冷汗连连,不是我。
孟书灵白了他一眼,谁说是你了。
快说吧!县令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凶手就是曾家老爷,曾尧。
此话刚说出,满堂皆惊。
怎么可能?曾汉生大叫,我爹怎么可能这样对待他的儿媳,再说,事发当晚,我还和我爹在晚月楼喝酒,这时间上也不对啊?晚月楼旁是不是有条河?孟书灵继续追问。
曾汉生点头。
这就对了。
孟书灵两手一拍,我试验过,晚月楼的那条河直通孟家所在的半月亭附近,曾老爷趁尿遁的时候,顺着河流往下,将尸体运到孟家大门,然后再折回,这时辰加起来最多一个半时辰。
曾汉生顿时呆了,爹确实去了很久,以为他喝醉了?可是,爹为何要杀害我娘子?将事情说个清楚吧。
县令也来了兴致,这还没见过如此能辨的讼师。
孟书灵点头,这个我也从周边的村民调查过,有人看到事发当晚你娘子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旁幽会,估计你爹当时遇到,两个拉扯之际,你爹误伤了她,导致她死亡,但是又怕牵连到自己,心想着自己与孟家有仇,遂安排了这一出。
当时妇人的鞋子上确实沾有不少泥浆。
仵作也适时说着。
你爹年迈,自然搬不动,所以只能拖着尸体,刚巧的事,那几日大雨,孟家附近有个地方的泥浆是红色的,所以妇人脚上自然沾了不少。
曾汉生脸色顿时黑下来,呆呆的坐到一旁。
来人,传曾尧。
县令开始叫唤。
不多久,一老者上前。
参见县令。
有人指控你害了你儿媳,你可认罪?曾尧苦笑一声,老夫认罪,事情过了这么久,老夫心里一直愧疚,每每夜不成眠,老夫,认了。
爹,你为何?曾汉生万万也想不到凶手竟是自己的最亲的爹。
生儿,爹爹对不起你,可是三娘她竟敢在外面偷人,我也没做错。
曾汉生无奈的叹声,呆坐在一旁。
既然事情真相已经知晓,孟家无罪释放,来人,将曾尧带到大牢,等候刑部发落。
县令一敲响板,事情便定了下来。
我们没事了?孟书轩不可思议的看着众人。
没事了。
孟书灵笑笑,将他扶起。
一旁的孟书柏看着眼前的人儿,顿时一愣,酒也醒了大半。
你……你是……------题外话------传说中的周更来了,咳咳咳,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